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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风骨狠瞪了他一眼,道:“那还不是为了救你这个蠢材。”
柳承天缩了缩脖子,没有出声。
他知道自己这次惹了父亲生气了。
“可是……”
柳承天鼓起勇气道:“我们的手里的筹码最多,跟他们共享岂不是太初亏了。”
父亲一向精明,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柳承天有些想不明白。
柳风骨瞪了他一眼,心中道:“你以为打开机关有这么容易?”
北平Y阳海眼的地下机关是机关门设计的,又有持久的水源为动力,即便是他掌握了入门的锁匙也未必能够解开这个机关。
何况五行决柳家之掌握了一种。
柳承天咳嗽了一声:“爹爹,咱们柳家为了图谋这件东西已经花费了几百年了,千万不能拱手相让啊!”
他忿忿道:“年红药,金生水势大又如何,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如愿。我看不如我们跟日本人合作,我听说日本人对这件东西也十分在意的。”
柳风骨身子一震,失声道:“你说什么?”
柳承天低声道:“爹,日本人势大,我觉得将咱们掌握的消息提供给日本人,获得的好处更大……”
啪的声响,柳承天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来。
柳风骨咆哮道:“逆子,这种昧良心的话你也说的出来,盗门之间尔虞我诈,大家各凭本事,再怎么斗都是盗门自己的事。可是你要投靠日本人那就是大逆不道,就是欺师灭祖,柳家没有你这么个混蛋。滚出去,滚出去!”
他指着门外。
柳承天捂着脸跪在地上,求饶道:“爹爹,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老人家千万不要生气。”
柳风骨重重的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柳承天立即起身倒了一杯水捧到他的面前。
柳风骨看到他诚惶诚恐的脸色,叹了口气,伸手接过来喝了一口。
啊!
柳风骨忽然捂着肚子站了起来,指着柳承天,厉声道:“逆子,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柳承天脸上露出了狰狞,道:“爹,你老糊涂了,我已经答应了田叶将军,将东西献给日本人了。日本人已经答应了让我做华北自治政府的官了呢?”
柳风骨心痛欲裂,不是毒药发作的痛,而是无尽的失望。
“你……你……”
柳风骨捂着肚子,指着柳承天,气得说不出话来。
柳承天得意的站起了身子,道:“从今以后,我柳承天就是柳家的家主,是柳家的中兴之主。”
柳风骨忽然喷出了一口鲜血,怒斥道:“畜生,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柳承天忽然一脚将他踢翻,道:“老东西,你占着偷王之位几十年了,还真能活啊,要不是你在上面压着,我柳承天早就出人头地了。现在倒好,头顶上顶着一个老子,出了门人家都看不起我,即便是我做的再优秀,人家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他脸上抽搐了几番,道:“金生水之所以能够少年成名,那就是他师父死的早,没有人压在他的头上。”
柳风骨看着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柳承天脸色一沉:“老东西,你笑什么?”
柳风骨上气不接下气道:“可笑我柳风骨精明一世,到头来居然会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柳承天哼了一声:“你要是不想受罪的话,就把火诀交出来。我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让你苟活一世也说不定。”
柳风骨冷笑了一下:“我柳风骨纵横半生,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他瞧了柳承天一眼,摇了摇头道:“可怜柳家家门不幸,出了你这等逆子。想要火诀,下辈子吧!”
说着举头望墙壁上撞去。
咚,一声巨响。一代偷王赫然昏迷过去。
柳承天来不及阻止,只是狠狠的跺了跺脚:“老东西,宁愿带进坟墓也不愿意给我吗?”
他快步来到柳风骨的身上,摸索了一阵,忽然拿出了笔记和口诀,脸上露出了微笑。
“没有火诀就没有火诀,只要有这两样东西在,我一样能够换取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
啊!
睡梦中的柳笑眉忽然坐了起来,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父亲血淋漓的向她走来,一边走一边呼喊着她的名字。
“怎么了?”
外面的季红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披着衣服走了过来。
这些天他都守在柳笑眉的房间外休息的。
柳笑眉擦了擦眼角的泪珠,道:“纪大哥,我梦见我爹了。”
季红星笑了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你太思念他了。”
柳笑眉披上了衣服,沉默了一阵,缓缓道:“我是不会思念他的。我的孩子就是因为他才没的。”
什么?
季红星心神剧震了几下,失魂落魄的看着柳笑眉。
孩子!
柳笑眉有孩子了吗?
难怪她一直闷闷不乐,那是因为失去孩子的缘故。
柳笑眉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纪大哥,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可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柳笑眉了。”
季红星沉默了片刻,道:“孩子是不是金生水的?”
柳笑眉脸色惨然,忍不住点了点头。
金生水,你这个混蛋!
季红星愤怒了,他握紧了拳头,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他怒吼了一声:“我去问问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柳笑眉吃了一惊,忽然下床抱住了他,道:“纪大哥,纪大哥,这件事不怪他,是我对不起他。你千万不要责怪他。”
接着哭着将事情说了。
季红星听完事情的经过,怒气未减,一拳锤在桌子上。
“混蛋,这厮还是不是男人,就算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又岂能对你不管不问。笑笑,你不要担心,我这就派人吧秦氏给灭了,为你讨个公道。”
说着拔枪就要出去。
柳笑眉急忙拦住了他,哭道:“纪大哥,纪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孩子没有了,我也不想再见他了。从今以后我们两个就再也没有什么瓜葛了?”
季红星愣住了,他没有在坚持去找金生水的麻烦。
柳笑眉沉默了一阵,苦笑道:“我是一个苦命的女人,注定要孤苦一生的。”
她默默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强笑道:“纪大哥,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可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柳笑眉了。”
季红星忽然道:“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
柳笑眉苦笑了一声:“我要会江南,那里是我生长的地方。”
说着径自向外走去。
季红星一片空白,柳笑眉居然有了金生水的孩子,虽然又失去了这个孩子,刚开始他的确是有些不能接受。
可是真的当柳笑眉孤零零的离开时,他心中立即产生了一阵刺痛感,那是一种心爱的东西即将消失的感觉。
她已经是不洁的女人了,我还爱她吗?
季红星扪心自问,心中有不同的声音来回交战。
一个声音道:“你是****中校,堂堂216团团长,年轻有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还找一个不洁的女人为妻?”
另一个声音道:“只要你真的爱她又何必在意她的过去。如果你在意她的过去,那么你就不是真的爱她。”
两种声音来回交战。
季红星顿时大喊了一声,跪倒在地上,任由柳笑眉离开了也不知道。
……
金生水再次回到了宛平,驻足秦氏的大门前。
秦氏的院子是他生长的地方,师父和德叔就是他的亲人,如今二人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秦氏的傲然耸立在宛平。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然笑春风。
金生水叹了口气,很多年后自己或许也不在了,那时候人们还是否记得秦氏里面曾经住着一位北盗王。
他忽然心中一凛,转头望街边的小巷子望去。
“怎么了?”
金素颜披着大衣走了出来,她一直在等着金生水。
金生水看着远方,摇了摇头:“没什么,或许是我眼花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金素颜单薄的身子上,柔声道:“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金素颜道:“睡不着,一直在等你呢?”
金生水搂住了她,二人相携走进了秦氏。忽然没有注意到黑暗中闪过一个娇小的身影。
“素颜!”
金生水欲言又止。
金素颜淡淡道:“是不是又要去做什么危险的活动。”
金生水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到了现在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当下将要联手寻宝的事情说了。
金素颜默然了,没有说话。
金生水咳嗽了一声:“素颜……”
金素颜忽然掩住了他嘴唇,柔声道:“生水,不用说了,我知道。自从碰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有了觉悟,这就是我的命。这一次……”
她忽然坚定道:“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
金生水大为头疼,道:“素颜,这次……”
金素颜忽然搂住了他,柔声道:“生水,我不想在家里心惊胆颤的等着,我要跟你一起去,要死的话我们也要死在一起。这样才是我的归宿。”
金生水心中一热,紧紧搂住了她,没有说话。
金素颜长叹了口气,道:“或许,这才是我的命!”
第九十二章 柳风骨的秘密
金生水跟金素颜离开后,街角的黑影出现了柳笑眉的身影。
她呆呆的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愣了一会儿才离开了。
他们很幸福。
柳笑眉心中闪过一阵悲凉,两道眼泪流了下来。
她忽然发现,天地虽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再见了宛平,再见了金生水,再见了这一切。
柳笑眉失魂落魄的说了几句,消失在黑暗中。
……
“大岛先生你好!”
柳承天衣着光鲜,点头哈腰道。
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箱子,道:“这个就是水文笔记和口诀。”
大岛中介伸手接过小箱子,打开看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
“柳先生请坐,您带来的这两件东西太珍贵了,我一定会禀报田叶将军,给您记上一大功。”
柳承天心中一喜,抱拳道:“多谢大岛先生赞赏,柳承天愿意听田叶将军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大岛中介心里闪过一阵鄙夷,他骨子里对中国人就有很大的偏见,被金生水割掉了耳朵之后,嚣张的气焰压制了很多,经过田叶秋原这些年的耳提面命,性格也变得越发沉稳起来。
柳承天得到他的许诺,一时间骨头都轻了许多,自然是欢天喜地的走了。
等他离开后,大岛中介立即打开一旁的推拉门,里面露出田叶秋原的身影。
原来二人说话的时候,田叶一直在听着。
“将军阁下,这是柳承天送来的东西。”
大岛中介恭恭敬敬的将东西呈上去。
田叶秋原久闻水文笔记的大名,这些年一直在寻找这件东西,可惜没有可靠的情报,一直没有得见真颜,这时乍见这件东西,兴奋的有些发抖。
他立即将东西放在另一个人的身旁,一双干瘦的手拿起了笔记,放在鼻端嗅了嗅,嘿然道:“不错,几十年的墨腥味,错不了。”
这人正是何三七。
田叶秋原见到他点了头,心中放下心来。
笔记终于落到了他的手中了,也不枉他在柳承天身上花费了大量的精力。
十年夙愿,一朝得逞,纵然是田叶秋原,也是兴奋之极。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笔记本和口诀,一一对照起来。
何三七斯条慢理道:“传说地下密室的机关由流水驱动,得Y阳海眼之力,生生不息。要想除掉机关,必须隔断Y阳海眼的循环,这就是五行决的由来。”
他咳嗽了一声,继续道:“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这是五行相生。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这是五行相克。”
大岛中介忽然C口道:“何先生,我倒觉得你们中国的五行相生相克理论十分牵强。什么水克火金生水的,都是些谬论。水能灭火,火亦能将水化作虚无。”
何三七白了他一眼,嘿嘿一笑,道:“肤浅之极,五行相生相克不过是我们老祖宗推演出的了一种天地间的至理。这种至理就叫做道。老子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下间万事万物的运行都离不开道,五行相生相克也是道的一部分。打个比方说,武术里面有个柔能克刚,着你们应当能够理解。但是如何更形象的解释这个道理,我们可以拿常用的水火来解释这个道理,水无形无相,火至刚至烈,水能克火就能够形象的解释了以柔克刚这个道理。”
田叶秋原缓缓的点了点头,赞道:“何先生所说极是,似有形而无形,似有相而无相,中国文化果然是博大精深,佩服佩服。”
大岛中介似懂非懂,但是看到田叶秋原不住的点头,也就不说话了。
何三七咳嗽了一声,继续道:“五行决名为五行,其实不过是个幌子,这套机关开启的方法压根就跟五行无关。”
他想了想道:“我的师门传下来了两套口诀,传说是开启地底密室的钥匙。不过我也不清楚这是不是真的。不过我认为要想稳妥起见,必须要找到其他两家的传人才行。凑齐五行决才能够打开机关,取出宝物。”
田叶秋原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将笔记和口诀又放了回去。
他对大岛中介道:“去,把这件东西锁到地下室里的保险箱里。”
大岛中介应了一声,拿着东西下去了。
何三七看了田叶秋原一眼,心中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什么?
这个小日本城府极深,以他的阅历也很难看出这人的心思。
……
“哗啦!”
一盆冷水泼在柳风骨的脸上,他顿时一个机灵,忍不住醒了过来。
他上次撞墙自杀未遂,被柳承天救活了。关在这里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柳承天那个逆子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将他绑在椅子上。
之所以不杀他,恐怕就是为了*问他嘴里的火诀。
柳承天站在他的面前,咬牙切齿道:“老东西,快将火诀交出来,我还能让你痛痛快快的过完下半辈子。”
柳风骨哑然失笑:“我柳风骨算计来。算计去,一辈子都是在打别人的主意,可是到头来居然让自己的儿子给算计了。报应啊报应,这就是我的报应。”
柳承天恼羞成怒,手中的皮鞭狠命的在他老子身上抽动。
柳风骨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仿佛抽打的不是自己的骨R。
过了一会儿,柳承天打累了,他丢下皮鞭,恨恨道:“我看你这个老东西能支撑多久?”
说着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潜了进来,正是柳笑眉。
她还是放心不下,决定亲自出来看一看。
当她看到房间内被绑在椅子上披头散发的柳风骨时,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柳风骨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柳笑眉的身影,立即惊喜道:“笑笑,笑笑,真的是你,我不是做梦吧?”
尽管柳风骨对她不仁不义,让她丢失了孩子,柳笑眉这辈子也不打算原谅他。
可是一看到他被折磨成的这种惨样,忍不住还是落下泪来。
“爹……”
终究还是父女连心,柳笑眉扑了上来,摸住了他手脚。
柳风骨双眸透过一阵兴奋之色,想不到他在有生之年还能听女儿叫一声爹。
他激动的伸手抚摸这女儿的头发,颤声道:“笑笑,爹爹猪狗不如,害了你的幸福。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就是你姑姑。”
柳笑眉流泪了,她哽咽道:“你不用说了,我会把你救出去的。”
说着就要动手打开他身上的禁制。
柳风骨摇了摇头,黯然道:“没用的,我的手脚筋已经被破,身子还受了很重的伤,恐怕是没多少活头来。”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声道:“笑笑,你快过来,我有个机密的事情要告诉你。”
柳笑眉怔了一怔,凑近了他的耳朵。
火诀!
柳笑眉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了?
如果说柳家有什么东西最宝贵,那就是什么莫测的火诀了。
这个火诀是柳家的最高等的秘密,通常都是家主代代相传的。
如今柳风骨在临危之际告诉了自己的女儿。
末了,他苦笑道:“笑笑,东西事关重大,你一个人承担不了。听我的话,现在立即出去找到金生水,把这件事告诉他,并代为父向他道歉,要他看在盗门一脉上替我们柳家除害。”
哈哈哈哈!
几声狂笑,柳承天得意的出现在房间里。
“妹子,别来无恙?”
他狞笑了一声,道。
柳笑眉看到了他,顿时火冒三丈:“柳承天,你正是个畜生,对待自己的父亲都下这样的毒手。”
畜生?
柳承天仰天长啸了一声,嘴角露出了痛苦之色:“为了自己的野心出卖自己的朋友,出卖自己的姐妹,出卖自己的妻子,出卖自己的女儿,柳风骨,你告诉我,究竟谁才是畜生?”
柳风骨黯然失色,嘴角颤颤说不出话来。
出卖自己的妻子。
柳笑眉身子一震,不敢相信的看着柳风骨。
她咬了咬嘴唇,道:“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柳风骨像忽然苍老了十几岁的样子,垂下了头,一言不发。
柳承天哼哼了两声道:“说啊,你怎么不说了?我替你说。当年妹妹还小,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呢。按理说,柳家的家主之位还轮不到你,因为在你之上还有一位大伯,爷爷他老人家属意的是他。可是这个老贼为了达到自己的野心,灌醉了大伯和自己的妻子,让他们睡在了一起。”
啊!
柳笑眉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身子摇摇欲坠。
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柳笑眉捂着耳朵,使劲的甩了甩头。
柳承天继续道:“大伯丢掉了家主的位置,也被赶出了柳家,柳风骨这老贼,你如意的登上了家主的宝座,可是母亲却成了柳家的笑柄,她做梦也想不到亲手将她推进火坑的就是他的丈夫。她老人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不久便郁郁而终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柳风骨。”
柳笑眉不敢相信的看着柳风骨,这当真是他干的吗?
他连自己的妻子都出卖吗?
这是真的吗?
柳笑眉再次问道。
“不是的,不是的!”
柳风骨忽然咆哮道。
他双目通红,脸上青筋暴起,道:“不是这样的,她心中自始自终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不是我。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即便是有了你们,她从来也没有对我笑过。我很她,我更恨那个人,我要除掉他们,我要除掉他们?”
柳风骨的话音越来越小,逐渐低了下去,哭泣道:“我们两个人在关外碰到了她,一件她的面就爱上了她,为了俘获她的芳心,我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她看。可是……”
他无力道:“她最终喜欢的人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