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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小厮快步来到他的身边,附耳说了几句。金生水皱了皱眉,讶道:“什么?刀疤被打了。”
那小厮名叫鬼头,同刀疤一样是是金生水的手下。
他用力点点头,道:“南城新开了一家商会,刀疤带着弟兄们前去按规矩收钱,结果被人打了,几名弟兄全部倒在地上。”
金生水冷笑一声,道:“什么人,好大的来头。南门是咱们的地盘,一月五十块钱是我定下的规矩。居然有人胆敢打我金生水的脸面,鬼头招呼弟兄们,去跟这家商行喝喝彩。”
鬼头嘿嘿一笑,道:“老大放心,我保证不出三天,这家商行的主人就要哭着喊着前来拜会您。”
金生水是五魁首的盗王,为北盗门翘楚,手下弟兄上千,都是在南门凭手艺混饭吃的。以前盗门声誉不佳,北平城大街小偷小摸多的是。
后来金生水一统盗门后,立下了几条规矩,约束了众盗。这才从根本上扭转了盗门的声誉。
南门店铺一月五十块钱赞助费,是盗门定下的规矩。不同于其他的保护费,盗门收费后,保你一月无损失。若是受到其他人的讹诈,盗门替你出头。
35年北平成了各方势力角逐的平台,城中一向不太安宁,南城在盗门的控制下,相对平稳一些,五十块钱不算多,可保一方平安,各家商户也乐得缴费。
当然也有刺头,不愿缴费。这可难不住盗门,派人光顾几次,店主人就受不了,乖乖的把钱双手奉上。
秋原洋行是一家新开的商行,经营一些日本的商品,老板叫田叶秋原,约莫四十岁,带着一架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他身边有一个高大的日本人,叫大岛中介。
他们表面上是日本商人,实际上是驻华北情报机关长土原肥贤二的手下。
田叶秋原淡淡道:“我们损失了多少货物?”
大岛中介恭身道:“大佐阁下,只是损失了一些小件的日用品,这一定是那帮小偷小摸的家伙干的。明日我搜遍全城,也要抓到那些家伙。”
田叶秋原微微一笑,道:“大岛君,你太冲动了。若非你动手打了那帮人,怎会惹来这么些麻烦。中国有句话说得好,叫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帮人就是这里的地头蛇。我们还有任务,眼下还不能跟他们闹翻。”
大岛中介兀自忿忿不平,但是不敢顶撞上司。
田叶秋原摘下眼镜,拿一块丝巾擦了擦,道:“大岛君,小不忍则乱大谋。中国人的祖先十分聪明,留下了许许多多的文化财产,有时间的时候,你要多学一学。”
大岛中介点头称是,心中颇不以为然。
田叶秋原重新戴上了眼睛,道:“这帮人的背景你查明白了没有?”
大岛中介道:“查清楚了,这帮人都是盗门中人,为首的叫做金生水。是北平城五魁首之一。”
他接着解释道:“五魁首是对北平五个社团首领的总称。金生水是盗王,手下都是些小偷小摸,势力分布在南城附近。郭化子是丐王,手下都是些乞丐,势力范围在西城。王怜丹是花王,手下遍布北平八大胡同。李晓臣是镖王,属下弟子近千人,分布在北城。石头强是力王,控制着东城。”
田叶秋原点头道:“看来你做了很详细的调查呢?”
大岛中介鞠躬道:“大佐阁下,作为一个情报工作者,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田叶秋原道:“即是如此,你可知道五魁首的性格特点,又有什么兴趣爱好。又有几人能为我大日本帝国所用呢?”
大岛中介脸色一红,答不上来,他只是匆匆浏览了一些情报,哪来得及准备那么详细。
田叶秋原用手指推了推眼镜,道:“郭化子为人贪婪,早已暗中投靠了机关长,现在已经为我们做事。”
他眼中S出一道厉芒,继续道:“李晓臣此人与三十九军副军长佟玉清走得很近。石头强同情学生运动,数次掩护学生潜逃。这两个人是不会为我们所用的,必要的时候可以除掉他们。至于王怜丹和金生水,目前并没有什么政治倾向,他们二人都是我们争取的对象。”
他咳嗽了一声,道:“大岛君,明日你准备一些礼物,我们去拜会一下金生水。”
金生水拿出一个精巧的鼻烟壶,撒了点,猛吸一口,打了一个喷嚏,道:“还是这外国的玩意带劲。”说罢打了个哈哈,上下打量着田叶秋原,道:“你就是秋原洋行的老板。”
田叶秋原客气道:“正是在下,久闻金先生大名,一直无缘拜会。”
金生水歪头道:“你是日本人。”
田叶秋原笑了笑道:“不错,秋原商行与贵属下发生了一点小误会,在下特来拜会金先生,一来化解这段小误会,二来想同金先生交个朋友。”
金生水哼了一声,道:“这里是南城,是我金生水的地盘。我不管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到了这里就要守这的规矩。一月五十块大洋,这就是规矩。”
田叶秋原道:“那是自然,入乡随俗。今后我秋原洋行同其他商家一样,都会遵守金先生的规矩。”
金生水皱眉道:“我受伤的弟兄们。”
田叶秋原道:“这个请放心。”
一旁的大岛中介捧了一个小箱子,打开来,是两百现大洋。
他继续道:“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就算是那几位属下的汤药费了。”
金生水见这日本人还算知趣,脸色缓了缓,道:“那打伤我弟兄的人呢?”
大岛中介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去听田叶秋原笑道:“金先生,这只是一个误会,先前我这属下不知道是您的人。”
金生水挥手打断他的话,双目直视大岛中介,后者也不甘示弱,双目怒视金生水。
良久,金生水哼了一声,道:“看来打伤我的属下的就是你了。”
大岛中介傲然道:“不错!”
田叶秋原忽然道:“大岛君,既然是你出手误伤了金先生的属下,还不道个歉,请求金先生原谅。”
大岛中介脸色变了变,即使他一百个不愿意,却也不敢违背上司的命令,来到金生水面前鞠躬道:“请多原谅!”
金生水大刺刺的接受了他一礼,忽然冷笑道:“看来你很不情愿。”
大岛中介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田叶秋原笑了笑,道:“金先生,今晚我做东,在四海酒楼里摆了一桌,还望金先生能赏脸。”
金生水淡淡道:“不必了!”
他起身来到大岛中介面前,道:“你令我很不爽。”说罢在他肩头一拍,哈哈一笑,离开了。
待他们一干人走后,田叶秋原脸色沉了下来,道:“大岛君,你今日的表现太令我失望了。”
大岛中介道:“对不起,大佐阁下。我只是受不了这群支那人的冷嘲热讽。”
田叶秋原哼了一声,道:“罢了,下不为例吧!大岛君,要做一名合格的情报工作者,首先就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大岛中介鞠躬道:“受教了!”
他这一鞠躬,从怀中掉落一个小瓶子,摔在了地下,正是金生水的鼻烟壶。
大岛中介疑惑道:“这东西怎么在我这。”
他忽然想起,金生水临走前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难道就是那个时候。
田叶秋原冷笑一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岛君,若是他手中拿的是刀子而不是鼻烟壶呢?”
大岛中介浑身一震,冷汗直流。他仔细想了想先前发生的一切。金生水神出鬼没的手上功夫令他极为震惊。
田叶秋原笑了笑,道:“金生水吗?有意思,我一定会得到你!”
第四章 花魁
八大胡同曾是烟花柳巷的代名词。“八大胡同”在西珠市口大街以北、铁树斜街以南,由西往东依次为:百顺胡同、胭脂胡同、韩家潭、陕西巷、石头胡同、王广福斜街(现棕树斜街)、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现小力胡同)。
北京的胡同多如牛毛,独独八大胡同闻名中外,尤其是在清朝的时候,更是有很多官员常来此地。
其实,老北京人所说的“八大胡同”,并不专指这八条街巷,而是泛指前门外大栅栏一带,因为在这八条街巷之外的胡同里,还分布着近百家大小妓院。只不过当年,这八条胡同的妓院多是一等二等,妓女的“档次”也比较高,所以才如此知名。
说起八大胡同就不得不说一个人五魁首的花王王怜丹。
王怜丹可不是妓女,她是几家青楼的老板。此人有一手调教名妓的绝活,八大胡同成名的花魁都是从她手中调教出来的。
金生水一早就来到了胭脂胡同,他倒不是来快活的,因为今日是王怜丹手下小花魁郑果儿出道的日子。
王怜丹跟他师父有些交情,他这次来就是贺喜来的。
芜恒苑张灯结彩,王怜丹笑眯眯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自己的女儿敬茶。
女儿只是她们这行的称呼,并不是真正的女儿。
给王怜丹敬茶的就是小花魁郑果儿,她身着凤披霞冠,巧笑嫣然,时不时嘟着小嘴,当真是我见犹怜。
海棠娇果然名不虚传。
金生水赞了一声,举着贺礼,恭身道:“小侄金生水,特来为丹姨贺喜,祝丹姨花容月貌常在,越活越年轻。祝果儿妹妹,花开富贵,生意兴隆!”
妓女出道就是接客,说是生意兴隆也没什么语病。
王怜丹伸手招了招,金生水将贺礼交给身旁的姐儿,笑嘻嘻的来到王怜丹身边。
王怜丹忽然伸手在他头上一拍,骂道:“臭小子,好长时间没来看我了。”
金生水笑道:“最近南城不太平,侄儿闹心的很。”
王怜丹笑道:“听说你小子在南城混得不错了,这等年纪就成了一方霸主,强过你那死鬼师父了。”
提到师父,金生水神情一黯,很快又笑了笑,道:“丹姨宝刀不老,又调教出一朵花,从今以后,果儿妹妹在八大胡同一定大放异彩。定不会坠了花王的名头。”
王怜丹笑骂了几句,伸手扯过郑果儿,道:“果儿,还不谢谢你金大哥,待会他可要剪个头彩呢?”
郑果儿微微一福,声如黄莺,道:“谢谢金家哥哥!”
金生水笑了笑,还了半礼,道:“丹姨又要坑我了。也罢,今天的头彩金就有我来出吧。”
妓女头次出道要接恩客,王怜丹调教出来的女儿,那个可是万中无一的。
京城许多达官贵人都济济一堂,翘首以待呢。
海棠娇的第一位恩客,那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金生水咳嗽一声,双手从口袋中各拿出一条小黄鱼,道:“今日是海棠娇接恩客的日子,金某不才,愿意抛砖引玉。我愿出两条小黄鱼。”
一条小黄鱼就是黄金一两,相当于一百现大洋,两条小黄鱼就是两百现大洋。
两百现大洋在乡下可以买上不少地了。
这金生水出的价不算低了。
他这一起价,后来的人要想做入幕之宾,就要往上涨。
北平不乏财大气粗的大人物,很快就有人喊出。
“我出三条小黄鱼!”
“我出四条小黄鱼!”
“我出五条小黄鱼!”
王怜丹笑得合不拢嘴,她给金生水打一个眼色,后者会意,点了点头。
打托谁不会,金生水又咳嗽了一声,道:“我出六条小黄鱼……”
话音刚落,门外闯进来一队军警,为首一名身穿警服的年轻人,正是北平市警察局局长秦重,他是北平市长秦穆青的侄子。
他冷冷环视了一圈,道:“本座收到消息,有红党分子躲藏在这里。我们已经将这里全部包围了,任何人不准放走,给我搜!”
一对军警立即动手搜查,有些莽撞的开始推搡众人。
王怜丹忽然道:“慢着!”
她慢吞吞站起来,道:“秦大局长,今儿是我小女儿出阁的日子。娼家女也要有个讲究不是。请诸位军爷稍后片刻再搜,待小女走完个过场,老身感激不尽。”
秦重冷冷一笑,道:“放走了红党分子,谁担当得起。来人啊,给我搜!”
王怜丹冷笑道:“秦局长,老身同秦市长和宋军长都有些交情,芜恒苑虽说不是什么龙潭虎X,但也不是你想搜便搜的。”
秦重掏出手枪,冷冷道:“你敢拘捕。”
王怜丹嘿嘿一笑,道:“老身不敢,可管不住别人敢不敢?”
一些黑衣人出现在芜恒苑,这些都是王怜丹的手下。
秦重眼光扫过周边,哼了一声,道:“王怜丹,我是接到暗报才匆匆赶来,并不是针对你。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待在一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放走了红党分子,谁也担当不起。”
王怜丹哼了,不再言语。
贫不与富争,民不跟官斗。她虽然是叱咤一方的风云人物,在官府面前,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秦重收起手枪,带着人进去搜查去了。
金生水被秦重这么一打断,托是做不下去了。
他是北盗王,平生最忌的就是警察局,当下悄悄的上了二楼。
芜恒苑一阵J飞狗跳,一些粗暴的军警动手推搡众人。
窗口间有两人依然不紧不慢的饮茶。
秦重来到两人面前,皮笑R不笑道:“想不到佟叔叔也有雅兴来着玩玩。”
那男子哈哈一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贤侄你说是不是!”
这人就是三十九军副军长佟玉清,身边那位是他的贴身护卫,李晓臣并不在场。
秦重眉毛跳了跳,道:“佟叔叔是在等什么人吧!”
佟玉清冷冷一笑,道:“我要等什么人,也需要向你汇报吗?”
秦重嘿嘿一笑,道:“不敢!不敢!佟叔叔请自便,小侄抓红党分子去了。”
佟玉清面无表情,心中却是暗暗着急。
他委托李晓臣与红党代表见面。为了安全起见,约在了花王王怜丹的地盘。
这秦重哪得的消息,居然像狗一样跟了上来。
这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的问题。
金生水悄悄摸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刚进房门,一把手枪顶在他的脑袋上。
“不许动!”
金生水脑袋一转,单手一拂,轻巧的把枪夺了过来,反抵在对方的头上。
“是你!”
二人异口同声道。
金生水大讶,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安小慧。
一瞬间,他就明白了。
原来秦重口中的红党分子就是她。
脚步声越来越近,军警逐渐搜查过来。
金生水忽然伸手在安小慧脖子上一按,后者立刻软倒在地上,他嘿嘿一笑,道:“对不住了,大学生!”
将她抱起来放进被窝中,扯出头发将头脸遮住。
他自己麻溜的脱下上衣,露出半身腱子R。
他常年练武,身上没有一分赘R。
房门被撞开了,几名军警闯了进来。
金生水拿出几块大洋,佯装惊讶道:“大爷,你们千万不要告诉我老婆。”
秦重冷着脸来到房中,他仔细打量了金生水几眼,又看了看床上。
他手按住枪,道:“你是什么人?”
金生水大呼小叫道:“大爷,小的知道错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家那母老虎,若是被她知道了,小的今后的日子可没法过了。”
众军警发出一声哄笑,原来是一个出来偷腥的窝囊废。真是中看不中用,可惜了他这副身板。
秦重微微皱眉,松开了手枪,带着众人出去了。
仔细搜了几圈,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秦重脸色凝重,来到佟玉清身旁。
佟玉清笑道:“怎么样,贤侄,可曾抓到红党分子。”
秦重冷哼一声,道:“会抓住的!”
说罢一挥手,带着众军警离开了。
第五章 窝囊气
金生水来到窗户边,目送军警离去,这才松了口气。当他回到床边时,身后传来一阵破空声。
一个雷吼似的声音响起。
“狗贼,吃我一拳。”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金生水的眼前。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金生水微微一凛,这人拳劲引而不发,绝对是个高手。他不欲硬接,当下一矮身,脚下一滑,便脱出拳劲的笼罩。
但来人亦非庸者,脚下健步如飞,双拳如影随形。
金生水实在摆脱不了,当下出手硬接了两拳。
碰碰声响,他只觉的对方的拳劲力大雄沉,绵绵乎还有一些后劲。
刚一接下,他便后悔了。
对方的双拳一个接一个袭来,如同暴风骤雨一般。
金生水暗暗叫苦,这等硬碰硬不是他的强项,他的强项在于腾挪跌宕的小巧功夫。
可这壮汉的拳法刚猛中带一些绵柔,后力极为惊人。一旦被他缠住了,想要脱身,有些困难。
咔嚓声响,房门的窗户被震开,金生水赤着上身,狼狈的翻下来,轻巧的落在大厅内。
身如鸿叶,落地无声。
若是有人看到了,一定会对他的轻功大加赞赏。
可是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雪白的身板,早有姑娘抛过媚眼去。
“好个英俊的哥儿,你瞧那身板。”
“就是,就算是全北平城也没有几个。”
金生水大为尴尬,当下扯过一条珠帘布,盖在身上。
那人力大雄沉,拳法又极为精妙。他一时不察,险些被困住,硬拼了几记,这才卖了个破绽,跳窗而出。
他深吸了口气,觉得胸口隐隐有些疼痛,心中一凛,当下道:“楼上的那位朋友,报个万儿。”
楼上一阵女子的细语,那人忽然冷冷一笑,轻蔑道:“盗王也不过如此!”
金生水大怒道:“我不过一时不察,你下来咱们再来比过。”
良久,没有任何声音。
金生水眉头一皱,快步来到二楼。
里面哪还有半分人影,床上的安小慧也不见了。
奇怪,这厮跟安小慧什么关系,难道他也是红党分子。
佟玉清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带起帽子离开了。
金生水呆坐在床前,用力掐着自己的太阳X,苦笑了一下。
这叫什么事,被人从二楼打下来。他自打出道以来,还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王怜丹带着郑果儿来到房间内。
三人对望了一眼,都露出苦笑。
好端端一场出阁礼,被军警闹了个不欢而散。
大名鼎鼎的北盗王被人从二楼打下来。
怎么今天净是些不顺心的事。
王怜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她笑了笑道:“好了,世间不如意十之**,金小子你也不用自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输了一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再找回这个场子便是。”
金生水气恼道:“丹姨,我不是输不起,而是输的不服气。那厮不过抢了一个先机,再打一场我未必输他。”
王怜丹呸了一声,道:“输就是输,哪有那么多理由?”接着又痛心道:“老娘好端端的办个出阁礼,这钱还没收到,就被搅了局了。”
金生水陪笑道:“丹姨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