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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小刀会的人三教九流，都是城里的地皮，这些人打架不成的，找个人递个消息还算靠谱。
柳笑眉刚一出来，就被他们盯上了。
金素颜见到浑身是血的金生水，顿时将满腔怒火丢到爪哇国了。
柳笑眉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旁。
这次的祸闯大了，父亲恐怕今生今世都不会原谅她。
怎么办？
为了救金生水那也是没办法呀！
家事回不去了。
金生水会好好待她吗？
她不确定。
他的身边有很多女人。
柳笑眉顿时感到有些无助，眼泪流了出来。
正当她伤心大哭的时候，肩膀上忽然被人拍了拍。
她忍不住抬起头来，发现袁亦舒站在身旁。
柳笑眉擦了擦眼泪，唯唯诺诺道：“袁……姐姐！”
袁亦舒拿出一张手帕，温和道：“我已经知道了，你是一个好姑娘，跟他们不一样。”
她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柳家的人了。
柳笑眉跟金生水之间的关系袁亦舒是知道的，二人清清白白，根本没有任何逾礼的事情。
柳笑眉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救金生水的性命。
这让袁亦舒想起了她的母亲，当年她就是这样不顾一切的跟柳家决裂的。
柳笑眉擦了擦眼泪，轻声道：“谢谢……袁……姐姐。”
袁亦舒轻轻道：“高兴就叫我表姐吧！”
柳笑眉忽然大叫了一声“表姐！”接着扑进她的怀中，呜呜地哭了起来。
袁亦舒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道：“别怕，有姐姐在，不会让你受到委屈的。”
柳笑眉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委屈的躲在她的怀中哭了起来。
……
芜恒苑经历了不寻常的一天。
黑面拿起了电话，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远在南京的王怜丹。
电话那头王怜丹迟疑了一阵：“金生水伤得很严重吗？”
黑面回道：“应该死不了！”
王怜丹微微一笑：“这小子就是个祸害，让他受点罪也好。不过他这样胡闹，恐怕会坏了我们的事。”
黑面低声道：“老大的意思？”
王怜丹略一沉吟：“想不到柳风骨被一个后生小子闹得灰头土脸。这样吧，你去给金生水找点活干，别让这厮老是针对我们。”
第五十二章 大米
秦巍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顺利，他已经接到了伍老板的邀请，晚上带他到郊区的仓库去看货。
辛苦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刻。
秦巍忽然想到了金生水，这件事之所以能有这么顺利，跟他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仓库就坐落在南城，伍老板租用的是一个大院子，大门开的很大，汽车都很方便的进出。
伍老板当先引路，带着秦巍走进了仓库。
一个伙计打开仓库门，露出了里面的粮食。一堆堆的粮食都快堆到了仓顶了。
伍老板一挥手，两名伙计从粮食堆里架出来一包，其中一个人拿出一把刀。
哧啦一声，麻袋被割开来，白花花的大米像雪花一样洒了下来。
伍老板得意道：“秦兄弟，这可是上好的粳米。整个仓库都是新粮，没有半包隔年的货。”
秦巍伸手在米袋子摸了一把，仔细看了看。稻米他虽然不懂，但是也不陌生，毕竟经常吃。
他捻起几粒稻米放进口中，用牙使劲咬了咬，发出咯嘣的声音。
不错！
这稻米的成色、饱满度、干度都很不错。
秦巍满意的点了点头。
伍老板胸有成足：“秦兄弟，你是张主任介绍来的，老哥我一定会照顾你的。这里的货你随便抽样检查，错了样，老哥包赔。”
秦巍装模作样的让人在顶上、角落里各抬来一包，当众划开。
果然，诚如伍老板所说，稻米的品质如一。
秦巍眼尖，早就看到了袋子上印有三十九军粮仓的红漆字样。
不过已经被人抹去了，但是印记还在，十分清晰。
他不动声色道：“伍老哥，我有个提议，眼下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就在这吃一顿饭，尝一尝咱们这里的稻米怎么样？”
伍老板笑眯眯道：“秦兄弟当真是心细，成，来人啊！快去准备，记住米就从这里出。
秦巍亲眼见人淘米做饭后，这才离开了仓库。
少倾，一桌酒席准备好了。
伍老板请秦巍上座，自己在坐在一旁陪着。
这里地处郊区，也没什么准备。
秦巍在这吃饭也是临时起意，好在这里伙计众多，杀Ｊ的杀Ｊ，洗菜的洗菜，做饭的做饭，勉强准备了四五道菜。都是些农家菜。
伍老板拿起一坛子酒，拍开泥封，道：“秦兄弟，这里是郊区，也没什么像样的菜。先来常常咱们仓库自酿的米酒。”
这酒是伙计自酿自喝的，味道纯正，后劲十足。
伍老板到了两碗酒，二人一碰杯，喝了下去。
上一次酒宴，他们就知道了彼此的斤两。这一次也没有留量，敞开了喝。
二人都是海量，不一会儿一坛子酒已经见了底了。
伍老板又拿了一坛，满上了。
中国人的生意都在酒桌上，他有意灌醉秦巍，趁他酒醉脑酣之际，谈下价格。
秦巍知道他的心思，也不道破，酒来就干，毫不犹豫。
二人又喝了一阵，伍老板渐渐有些醉意，这米酒入口醇香，但是后劲很足。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到了临界点。
秦巍见他醉眼朦胧，已经不复先前的精明。当下心中冷笑不已。
老子千杯不醉，你这一脚恐怕踢在了铁板上了。
不过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这个伍老板十分精明，安知不是他使的轻敌之计。
接着这会功夫，秦巍又灌了伍老板两大碗。
伍老板这会是真的不成了，说话都有些舌头大了。
他打了一个酒嗝，道：“秦……秦兄弟，咱们接着喝……”
秦巍跟着道：“喝！”
二人干了。
秦巍放下了酒碗，忧心忡忡道：“伍老哥，说实话，兄弟有个顾虑不知当将不当讲？”
伍老板一拍胸脯：“说，在这北平就没有你老哥办不成的事。”
秦巍见他意识有些迷离了，这才放心道：“不瞒你说，兄弟见你的仓库里的包上都写着三十九军军粮的字样。我这人胆小，买了这些粮食会不会有麻烦？”
伍老板的粮食袋子上印着军粮的字样，他敢断定这一定是从三十九军粮库流出来的。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张大义参与了多少？
伍老板嘿嘿一笑，道：“秦兄弟你放心，有张主任在，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他虽然喝醉了，但是还是不肯轻易的透漏口风。
秦巍咳嗽了一声，道：“吃菜，吃菜！”
伍老板夹了几块ＪＲ，忽然道：“兄弟，这世道做生意不容易……你说你有其他的渠道，也不差这一分半分的……这价格上能不能……”
一谈起生意来，伍老板似乎来了精神，双眼又露出了精光。
秦巍摇头道：“老哥也知道做生意不容易，我出的价格已经是极限了，实在不能再长了。我有其他的渠道不假，可那也都是提着脑袋换来的。”
伍老板顿时来了兴趣，怂恿道：“说说，快说说？”
秦巍嘿嘿一笑，端起酒碗：“喝酒，喝酒！”
伍老板有些失望，作为商人来说，多一个渠道就是多一个路子。此人敢以高于市面上三成的价格收粮，那么他赚得一定不低于这个数。要知道太平年间粮食的利润一向是很低的。他对秦巍的渠道十分向往。
着过看这厮的样子，恐怕不会轻易吐露的。
二人各有心事，接下来的酒喝的也不是那么痛快。
过了一会儿，伙计送来了米饭。
秦巍嗅到了香气，顿时食指大动，忍不住添了一碗。
好香！
他吃过之后，竖起了大拇指。
伍老板吃了两筷，便停了下来。他微微一笑：“看来秦兄弟不懂米，不过这也难怪，山西那边不怎么产米。吃米就图个新鲜。在我老家打下来的稻谷连着秸秆晾干收起来，吃的时候现剥现做，那叫一个香。这里的米都没那个味。”
秦巍心里一凛，险些露出了破绽。
还好伍老板没怎么多想，他放下米饭，拿出了香烟，点着了一根，抽了起来。
他知道秦巍不抽烟，所以也没有客套。
秦巍见他的酒劲似乎过了，心中微微有些懊恼，这人十分精明，想在找这样的机会恐怕难了。
他虽然扒拉着碗里的米粒，脑中却不停的转着念头。
第五十四章 粮库
伍老板抽完烟，将烟头掐灭。
秦巍忽然有了主意，他放下碗道：“伍老哥，我要的货都在这个库里吗？”
伍老板淡淡一笑：“一百万斤不是一个小数目，再说你也不可能一下子运出去。咱们还是分批来吧，这不过是头一批，大概在五十吨？”
其实秦巍也早就看出来了，这里的仓库绝对没有那么多货。
他假装着急道：“伍老哥，这可不成。一百万斤绝也不能少。再说我也不能等了。耽误了我的运粮期限可不是闹着玩的。”
伍老板胸有成足道：“秦兄弟你放心，只需半个月，半个月我一定凑够一百万斤，不会耽误你的事情的。”
秦巍皱眉道：“伍老哥，咱们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一百万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可是答应了的。你若是办不到的话，我可要找张主任了。”
他这话威胁的意味很浓。
伍老板咳嗽了一声，斯条慢理道：“秦兄弟，不瞒你说。在整个华北，也就我我家米行能够供应你要的数目。其他的粮商不是我姓伍的吹，他们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子。”
这话说的不吭不卑，似乎还有些戏谑。
秦巍皱眉道：“可是这半个月也太长了，兄弟归心似箭，伍老哥您就帮帮忙，时间能不能短点？万一耽误了我的运粮时间，这货可就砸我手里了。”
时间就是生意人的命根，他们有的时候都是跟时间赛跑的。
伍老板是生意人，自然也明白里面的道理。他又点起一根烟，抽了一口：“半个月已经是最快的了。再说军粮出库也是很麻烦的。”
秦巍眼睛一亮，这个老狐狸终于吐出了一点信息。
他佯装惊讶道：“什么？军粮，伍老哥，难道你卖给我的都是军粮。这……这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伍老板也觉得说漏了嘴，他原本想打个哈哈圆场。不过这人是张大义介绍来的，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他冷笑道：“一百万斤，即便是你敢买，哪家粮商能吃得消？实不相瞒，这批粮食就是三十九军的军粮。就是从北平的军粮库出来的。”
秦巍心中狂喜，脸上却露出了惊慌的神色：“伍老哥，倒卖军粮可是要砍头的。小弟家族三代重来没有做过违法的事。这……这如何是好。”
伍老板见他一副惊慌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有些鄙夷。
所谓富贵险中求，做生意就是要在针尖上削铁。想赚钱你就要冒风险。风险越大，报酬越大。
到底是富家少爷，没经历过风雨。
伍老板掐没了烟头，笑眯眯道：“秦兄弟请放心，这次绝没有风险。”
为了给秦巍吃一颗定心丸。
他接着道：“张大义就是三十九军后勤处主任，这军粮库的钥匙就在他手里攥着呢。他既然介绍你来，又怎么能害你？实不相瞒，这次生意伍某人不过赚个小头，大头是张主任的。”
秦巍长舒了口气，终于从对方的口中套出来了。只要能这里拿出张大义的倒卖军粮的证据，这个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道：“原来张主任才是幕后人物，我说伍老哥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白白担心了半天。”
伍老板笑了笑：“这是高度机密，万一泄漏出去，我们都完了。”
秦巍拿起酒杯倒了两碗，拿起酒碗道：“来干一碗！”
伍老板拿起碗来，道：“干！”
秦巍放下酒碗，压低了声音道：“伍老哥，听你这么一说。我还是有些担心。一百万斤粮食不是一个小数，这万一三十九军的人追查下来，张主任能顶得住吗？会不会连累到我。”
伍老板微微冷笑，心道：“想不到这厮竟然如此胆小。畏首畏尾不是做大事的人。”
他已经有些看轻秦巍了。
不过为了安抚对方，他还是道：“张主任便是粮库的负责人，只要他不查，底下谁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一百万斤虽然不少，但是比起三十九军的粮库来，那就是九牛一毛。每年虫吃鼠咬的也不止这个数。张主任身为后勤主任，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秦巍端起酒杯给他满上了，低声道：“这粮食少了，难道上头看不出来？”
伍老板冷笑了一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他斜眼看了看秦巍，戏谑道：“老弟，粮库里面的道道多了去了。张主任是干了十年老粮库了。”
秦巍立即抽出一根烟点上了，压低了声音：“老哥，说说，也让小弟长长见识。”
伍老板一来喝了不少酒，二来又放松了警惕。当下侃侃而谈，将粮库的道道一一说来。
看守粮库自古便是一大肥差。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粮库是地方或者组织的命门所在。粮食又是一大消耗品，不少不法之徒就打起了这里面的歪脑筋。
粮库的建造主要就是为了保障粮食的供应，每个粮库都会储存很多的粮食。还要有人看守。这样一来，就有写损耗。
损耗是守粮库的人贪墨的首选。
以三十九军来说，一百万斤不过是十万人半个月的口粮。三大粮库储存着足够大军食用三年的粮食。
一年下来的损耗也十分惊人的。
不过对于张大义这等老粮库来说，这点损耗他已经看不上了。
他们贪墨粮食的手段比之损耗又高明了许多。
比如以旧换新。
粮库每年都会收购后一批粮食，以备军用。这些粮食都是新粮，可是进入粮库之后，他们勾结不法粮商倒换成陈粮，新粮自然卖向社会，陈粮发给各部队使用。
其中的差价便被这伙人给吞了。
以旧换新这还算是好一点的。更有甚者直接倒卖军粮，粮囤中间打上架板，从外面看是满仓粮食，其实只有上面的一层，其余的都被这些人倒卖了。
三十九军的粮库虽然说能撑三年，其实连一年也撑不到，三座粮仓空了大半。
听了秦巍是胆颤心惊，真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这三十九军的后勤居然**到了如此的地步。
第五十五章 借钱
北平地下组织联络处。
徐行听完秦巍的汇报，顿时也有些吃惊。他虽然料到了三十九军内部人贪腐，不过没有想到会这样惊人。
石头强呸了一声：“军队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蛀虫，军粮他们都敢倒卖？这仗还怎么打？难不成让士兵都饿着肚子跟鬼子拼命？”
说到情急处，他伸手在桌上拍了一掌，怒道：“这帮蛀虫不除，三十九军早晚会毁在他们手中。”
秦巍也叹道：“白党军队高层喝兵血吃空饷早就司空见惯，如此上行下效，哪里还有什么战斗力？在北方三十九军的战斗力还算好的，它内部的**已经如此触目惊心，其他的军队就可想而知了。”
他是有感而发，这一次仓库之行，伍老板实实在在的让他见识了粮库的内幕。
徐行嘿了一声，道：“触目惊心，触目惊心。”
三人对望了一眼，心里均生出了感慨。白党的军队都如此一般，蒋光头的末日也快到了。
石头强不解道：“你们说三十九军粮库缺了这么多粮食，上级的主管官员也不下来查查吗？这一查他们不就露馅了。”
徐行淡淡一笑，道：“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倒卖粮草所得的钱财恐怕大半都落入了这些所谓的上级官员口袋中。他们查什么，左手打右手吗？贪墨倒卖军粮的事情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干的事。一旦出了事，往往都是一窝一窝的完蛋。”
石头强气愤道：“那宋思飞呢？这么大的事我就不相信他不知道？”
秦巍苦笑了一声，道：“他知道又怎样，据我所知这件事涉及到三十九军大小官员。这些人都是他的部下，手心是Ｒ手背也是Ｒ。他还能将手下全部枪毙了。”
石头强失望道：“这么说，三十九军是没得救了。”
徐行接口道：“这倒不至于，对于三十九军喝兵血吃空饷倒卖军粮的事情，佟将军也是知道的。这一次我们联合行动，为的就是抓住确凿的证据，将首恶绳之以法，其余的……”
他笑了笑，继续道：“以儆效尤！”
石头强跟秦巍对望了一眼，均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了。一个高楼从根基上坏了，若想大修恐怕是不成了，只有徐徐图进才有一线希望。
秦巍忽然道：“徐书记，张大义的第一批军粮已经准备就绪了。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徐行沉默了一阵，道：“张大义倒卖军粮事实确凿，只需要将事情报给佟将军，这罪名一定跑不了。五十吨粮食也不知能不能将这厮定罪。”
他心里也有些打不定主意，这件事究竟是跟下去，还是就此打住。
稳妥起见，让秦巍跟下去的话，放长线钓大鱼，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将张大义这一伙一锅端起来，身为主管上司的秦穆青也责无旁贷，这样一来才能让帮助佟玉清打压对手。
若是跟下去的话，面临一个尖锐的问题。第一批五十吨粮食需要秦巍付款的。五十吨粮食少说也要近万块钱，可偏偏组织的经费捉襟见肘，根本拿不出这一笔钱。而且为了保密期间，他也不能去求助于佟玉清。
秦巍知道组织的难处，他主动开口道：“徐书记，行百里者半九十。我个人认为还是要跟下去，付款的事情我可以想办法缓一缓。”
徐行摆了摆手，坚决道：“绝对不行，若是跟下去，钱必须要给。你以为张大义为什么要分批进行，那就是为了规避风险。不给钱的话会引起他的怀疑的。”
他负手走了几步，咬牙道：“这样吧！事情继续跟进，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石头强忽然嘿嘿一笑，道：“钱的事情不是问题？你们忘了咱们这可是有个大财主呢？”
徐行心中微微一动，道：“你的意思是金生水借钱？”
借钱？
石头强哑然。
他微微撇嘴道：“这厮号称北盗王，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地盘多店铺酒楼茶馆，每年光保护费都要好几万。再说这厮在宛平有半条街。北平五魁首属王怜丹和这小子最富有。”
秦巍咳嗽了一声，道：“向他借钱，这不大好吧！”
他是金生水的上司，这个上司居然要向属下借钱，这也有些太没面子。
他们二人都是从延安回来的，三大纪律六项注意深入其心中。石头强可是****出身，他没有这样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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