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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看今天了”
刘本卿接着说道,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道:“我不会让他就这样被弄垮,所以刑大人,还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刑真点头道:“刘大人你放心,这个我也知道”
对于王钰,刑真的印象还是非常的不错,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让王钰受到严厉的处罚,毕竟也正如刘本卿所言,这错并不在王钰,而在胡甭,要不是他见色起了邪念,掳走了马小玉,王钰怎么可能带着人大闹这尚书府一番?
归根结底,这胡甭才是罪魁祸首,要是王钰受到处罚的话,这胡甭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到时候那就看你胡启才是不是打算搭上你的儿子也要弄款王钰,最坏的结果王钰不当官了,可这胡甭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天子脚下,强抢民女,而且这马小玉的身份同样非同一般
而其他的那些大臣,这心里到底是什么想的,这一点两人也不知道
刑真微微扭头,看看和自己相隔几步的胡启才,他脸色有些阴沉,也不知道这到底在想些什么。
所有人都各怀着心思走了大殿,按照自己的位置站好,不一会,朱棣走上了龙椅,这也看得出,他脸上的表情并不见得开行,不过想想也是,在自己的眼皮下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开心得了
这也没有让王忠例行惯例一般的喊话,而是狠狠的啪的一拍龙案,怒道:“实在胆大包天”
在场的大臣们着一听,一个连忙趴在了地上,齐声道:“皇上息怒”
当然,他们大概也知道这皇上为什么生气,就是不清楚他到底是生胡甭的气,还是王钰的气
“息怒?”
朱棣冷冷一哼,大发雷霆,道:“在我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发生了强抢民女的事情,你们让朕如何息怒,我朝廷的律法在他的眼里那简直就是狗屁都不值,你们让朕如何息怒,天子脚下都是如此,要是隔得远那岂不是要带兵造反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那可是吓了一大跳,胡启才更是身子不由的一震,这造反的罪名可承担不起
要知道朱棣这皇位其实来得并不见得有多光彩,其实也和造反差不多,所以对于处理那些有异心的人,朱棣那可是从来不会有什么心慈手软,要是给自己的儿子扣上了这样的罪名,那岂不是最后要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地步
当下这也坐不住了,朱棣没有点名,而是大发雷霆,其实还不是希望自己主动站出来,要是真的等着他来问,一切都没有了挽回的余地,连忙跪着挪了出来,叩头道:“臣有罪,还请皇上降罪”
“你何罪之有”
朱棣朗声的问道
其实胡启才的心里非常清楚,朱棣什么都知道了,这也不过是故意问问而已,道:“回皇上,那罪人正是老臣犬子”
朱棣脸色一沉,道:“你可再说一遍”
胡启才身子一震,再次道:“那罪人正是老臣犬子,老臣教子无方,才让他犯下了如此恶行,子不肖,父之过也,说起来这也都是老臣的过错,请皇上降罪”
朱棣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道:“你可知道他昨日劫持的女子是谁?”
“老臣不知”
胡启才颤声道,其实他心里已经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这才更加知道这事情更加的难以处理
朱棣便道:“此女子叫马小玉,顺天人氏,顺天马家是顺天最大的一个家族,富可敌国,他的爷爷算起来即便是朕那也得叫声舅舅,现在你可明白了?”
先前也有听说这马小玉不是一般的女子,现在由朱棣亲自说出来,那分量则又不一样了,朱棣就要叫他爷爷一声舅舅,那么这女子那也算的上和这皇族多少有些牵连的人,而胡启才的儿子胡甭居然在光天化日之前强抢了皇族之人,这胆子已经打得有些不可估量了,难怪先前朱棣说要是隔得远那岂不是胆敢造反了
胡启才立即道:“臣知道了,还请皇上念小儿无知,饶其性命。”
“皇上”
刘本卿这个时候非常干脆的朗声说道
现在很简单的一个问题,胡甭只有被判得越重,王钰的罪才能越小,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痛打落水狗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也罢,一百个胡甭都顶不过一个王钰,即便和胡启才结仇那也不怕
朱棣一看刘本卿,道:“刘爱卿,你又何话可说?”
刘本卿则朗声道:“胡大人刚才虽说,他儿子胡甭年少无知,此言差矣,胡甭今年已经二十五有余,圣人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现在胡公子已经快到了而立之年,岂能还算无知?而且昨日之事已经不是个案,胡甭在京城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百姓那是怨声载道,昨日要是他不是掳走的是马小姐,而是其他女子,恐怕早就被玷污,一个民间女子受到如此的奇耻大辱,上告无门,最后岂不是只有含冤?名节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是何等重要?话说得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胡甭身为朝廷尚书之子,不但不洁身自好,反而做出如此之事来,岂能一句无知便可以赦免?要是传出去,朝廷天威何在?又如何让天下百姓心服口服,那我朝立法那岂不是成了摆设?还望皇上明鉴”
胡启才一听,身子不由的一抖,扭头对刘本卿怒目而视,怒道:“刘大人,你……”
刘本卿则傲然道:“胡大人,本官可是说错了?你身为当朝尚书,你儿子在外面为所欲为,你难道丝毫不知?相反,就是因为你的纵容,这才让他觉得无论出了什么事情都有你这个当尚书的爹扛着,即便一个个小小的百姓去上告,你一句话即便天大的冤屈也可以让皇上听不见,看不见,子不肖,父之过,此话没有错,令堂如此胆大妄为,你难辞其咎”
说话的时候,刘本卿还不忘狠狠的用手指指胡启才,现在他已经是豁出去了,得罪就得罪,反正这事情到了这个时候那也没有任何办法和平处理
至于其他官员则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刘本卿,平时刘本卿给人的感觉那都是非常平和,非常会做官,也为人非常圆滑,而现在如此厉色的针对胡启才,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但是能站在这上面的人,那个不是八面玲珑?略微一想便也明白,刘本卿那是要救王钰
胡启才自然也明白了刘本卿的想法,心里自然恨之入骨,没有想到刘本卿竟然想至自己儿子与死地,而且丝毫不留情面,当下怒道:“你血口喷人”
“哼”
刘本卿冷冷一哼,道:“我血口喷人,哼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在场的心里谁都明白,为何胡甭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之下没有丝毫的顾忌的把一个不相识的漂亮女子掳走,难道说打算邀请她去贵府上吟诗作对,品茗做画,胡大人,他有多少斤两你比我更加的清楚,他是这块料?既然不是为了如此风雅之事,那自然就是了见色起了歹心,意图不轨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皇上?朝廷?还是在场的其他的诸位大人?这马小姐走在大街上,独自一个人,为何其他人没有掳走他偏偏是胡甭?那就是因为在他的眼里已经不知道这王法是何物他的尚书老爹那就是王法”
刘本卿说到后面,那简直就是声色俱厉,咬牙切齿
胡启才的身子不由的颤抖起来,咬牙道:“刘本卿,你好狠,你这分明就是要置我儿于死地”
刘本卿丝毫不惧,道:“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如果胡大人要如此想,我也并不解释,公道自在人心,何须我多言”
说罢,朝着朱棣道:“皇上,臣说完了”
朱棣并没有制止刘本卿的话,其实他需要的就是这点,同时也是让那些大臣听清楚和明白
挥挥手,让刘本卿回去之后,朱棣这才道:“其他大人呢”
“还请皇上为小玉做主”
有一个大臣站了出来,此人正是都察院都御使薛旗,同样他也是马小玉的母亲的大哥,马小玉此次来京城便呆在他的家里,昨日出了那种事情,他也是晚上才知道,匆匆忙忙的赶到了王钰家里,也遇见了在那里守候的刘本卿,同时也得知王钰被抓进去的消息,原本打算接马小玉回去,但是马小玉执意不肯,非要在那里等王钰,与公与私,他也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
站出来之后,他跪倒在了地上,磕头道:“皇上,小玉是微臣妹妹的独女,从小就百般呵护,生怕出什么闪失,而微臣也只有她母亲这样一个妹妹,所以也视小玉为己出,这次她来京城游玩,却没有料到居然出如此事情,一个女儿家,贞洁最为重要,虽说歹徒并未得逞,可她一个清白女子要是受到了如此的奇耻大辱,以后又该如何见人?还请皇上严惩凶手”
都御使那也是当朝的老臣了,这话自然也有些分量,而说完之后,他更是对胡启才道:“胡大人身为朝廷尚书,没有想到竟然有如此猪狗不如的儿子,实在让我等寒心”
“你”
胡启才脸色变得铁青,他这一站出来说话,无疑就是雪上加霜一样,狠狠的推了一把
可是恼怒之后,胡启才心里却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身为尚书,在这朝廷之上却要受如此奇耻大辱要是依得自己的脾气,一挥衣袖走了便是,至于那孽子,便由他自生自灭,自己也不在过问
但这也是气话而已,生气也好,打骂也好,他都是自己的儿子,所谓虎毒不食子,这个时候要是能保得他一条性命,受点屈辱又如何?
想到此,便叩首道:“皇上,正如刘大人所言,犬子之所以胆大包天,全因臣管教无法,这才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来,身为朝廷尚书,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管教好,这让臣汗颜,也觉得实在无颜在留在朝廷,所以恳请皇上允许臣告老还乡,至于犬子,恳请皇上重新发落,交予臣严加看管”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看向了胡启才,没有想到他居然做出了这样决定,现在的他那就是打算用自己的官位来换取自己的儿子的小命,只希望这皇上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是否该求情,很多人的心里则琢磨起来,可没有人张口,在朝廷,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先前这胡启才是尚书,但是出了这样事情,他这尚书的威信自然大减,而且现在他打算辞官就为换取自己的儿子的姓名,如此一来皇上答应的话,他自然也就不是尚书了,既然不是尚书,又何必为了他而去招惹其其他的那些人?
胡启才则把紧紧的扣在地上,等着朱棣的回答,朱棣会如何回答他还真不知道,现在也只有等
朝廷顿时安静起来。
朱棣皱眉想了想,这才道:“胡爱卿,即便是你不对,这倒也不用辞官”
胡启才立即道:“皇上,微臣心意已决,还请皇上成全,孽子顽劣,皆因臣管教无方,臣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管教好,又还有何脸面身居这尚书之职?”
顿了顿之后,胡启才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接着道:“至于昨日王大人带人闯府一事,同样请皇上开恩,王大人和马小姐情投意和,众人皆知,得知马小姐出事,带人前来那也是人之常情”
胡启才现在非常清楚一点,自己的儿子要活,首先就必须让王钰无罪,虽说这让他非常的不愿意,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又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唯独如此而已
这话一出,其他人倒是非常惊讶起来,转眼一想也是,刘本卿和薛旗如此针对于他,还不是为了王钰,这王钰无恙了,这胡甭也就无恙了
朱棣则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既然胡爱卿去意已决,朕即便是留你,你也无意留下,朕便也就允了,你为朝廷尽心尽力如此多年,即便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朕怎么能不知?而令郎犯下如此大罪,原本应该发配充军,但朕也不能让天下人耻笑朕没有人情味,这过河拆桥,而且令郎顽劣,身为人父的你自然也难辞其咎,如此一来便也就功过相抵,令郎之罪朕也不再追求,但回去之后,还望你严加管教,要是在出这样的事情,到时候则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他”
“谢皇上”
胡启才朗声叩谢道,然后抬起头来,双手慢慢的摘下了自己头顶的乌沙,从此以后,自己也便不是什么尚书,也就一平民而已
旁边的一个侍卫端着一个漆盘走了上来,接过了他的乌沙帽
胡启才再次叩谢了,这才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这个时候他却显得如此的孤独
等他走了之后,朱棣这才又道:“至于王钰,身为朝廷命官,居然带人私闯尚书府,念在他救人心切,而且胡爱卿也不再追求,便也就赦他无罪,不过罚俸两年,以儆效尤”
反正王钰不缺那个银子,别说两年,十年都没有什么意见
正文第三百三十一章皆大欢喜
第三百三十一章皆大欢喜
说了那可不算,还是得让王钰上来做做样子的,朱棣立即又让去人去传王钰上殿
王钰现在被关押在了大理寺的大牢里面,对于很多官员而言,这大理寺那可是最不想去的地方
王钰自己来的,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呆了一晚上,这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也只有等着
天亮也没有多久,估计这也是上早朝的时间,门也被打开,一个太监从外面探进头来,恭敬道:‘王大人,皇上让你上朝面圣呢
王钰站了起来,弯腰出了有些低矮的牢房,这才问道:“公公,现在这朝廷的情况如何?”
太监笑道:“王大人别担心,这事情现在基本上已经完了,胡大人为了保他的儿子现在已经辞去尚书一职告老还乡,至于王大人你,皇上已经不追究你的责任,不过却也处以罚奉两年的决定王大人,请随我来,皇上和诸位大人还等着你呢”
王钰点点头,跟着走了上去,同时也问道:“为何皇上恕我无罪?”
太监道:“好像是胡大人为大人求情,然后自己背了所有的过错”
王钰一听这也就释然了,看样子这胡启才还是不笨,非常清楚皇上的意思,不过现在这吏部尚书的位置便也就空了下来,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便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而现在王钰这也没有耽搁,跟着太监来到了金銮殿的门口,这太监也扯着嗓子喊道:“皇上,王大人道了”
“皇上有令,传王钰觐见”
王忠的声音传来
王钰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迈步走了进去,然后跪倒在了朱棣面前,高呼万岁
朱棣也问道:“王钰,你可知罪”
王钰这头也没有抬,而是道:“臣知罪“
这个时候自然应该勇于的去承认自己的罪状,而且这朱棣已经赦免了自己的罪,现在让自己上来如此问自己那无非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你可知你犯什么罪?”
朱棣这又问道
王钰道:“臣纠集人手,私闯尚书府,而且还打伤了一些尚书府的护院,此事是因臣而起,而下面的那些人不过是服从臣的命令而已,恳请皇上赦免其他人的罪,由臣一力承担”
朱棣沉声道:“你的确很大胆,在这京城之地居然做出如此事情,实在有损朝廷颜面,不过念你救人心切,胡尚书也替你求情,朕也就不追求你的罪责,不过身为朝廷命官,眼中却毫无法纪,这事情却也不能原谅,所以罚你两年的俸禄,你可服气?”
王钰立即道:“臣服气”
“口服还是心服?”
朱棣这又问道
“心服口服”
王钰接着回答道
朱棣这才微微一笑,道:“好了,起来吧”
王钰这才站了起来,正寻思是不是要离开了,没有想到朱棣却又道:“朕问你,你和马姑娘是何种关系,要是换做了别的女子,你是否也会如昨日一样?”
王钰沉默了一下,这才问道:“皇上,你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朱棣这脸色一板,道:“大胆王钰,在朕的面前你难道还有胆子说假话?”
王钰便道:“皇上,假话中听,但却是假的,真话却不中听,所以臣这心里也得揣摩一下,看皇上现在是否高兴”
“高兴又怎么了,不高兴又怎么了?”
朱棣再次问道,他作为一个皇帝,其实心里这非常的清楚这个,不过现在他倒想听听王钰的说辞
王钰便也道:“要是皇上高兴,臣也就说真话,这真话就好比是药,要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喝起来那可只能是比黄连还苦,要是皇上不高兴,臣也就说假话,让皇上开心开心”
“你的意思就是说凡是逗得朕开心的就是假的了?”
朱棣这又问道,这话有些不高兴了,当然,朱棣是故意的。
这满朝文武大臣都犹如看疯子一样看着王钰,这小子是不是疯了,当着皇上说这些话?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王钰则面不改色,道:“当然不是,打个比方来说,先前皇上问臣的话,要是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要是想让皇上高兴的话,臣就会说同样会但是要是真的遇到了这个事情,臣可就得好好掂量了一番,一方面,对方是朝廷重臣,另外一方面则是民间女子,要是搭救的话,可能就不会如此的极端,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事情闹得足够的大,然后让他自己出面来解决,当然,臣要是带人围了这府邸,估计这抢人的那也没有心思去做什么了”
王钰这是真话还是假话,朱棣却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了,挥挥手,道:“好了,你下去吧,这事情也就这样了,以后这谁也别提起”
王钰闻言,叩头便要转身离开
但是这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是,这薛旗突然站了出来,道:“皇上,臣还有事情要启奏,还请王大人稍等片刻”
朱棣一听,道:“那好,王爱卿,你也先留下来听听这薛大人有何事”
王钰闻言,这也没有办法走了,便也站在了最靠近金銮殿的门口的行列里面。
这薛旗这个时候却道:“皇上,您也知道,这小玉臣视其为己出,而至今尚未婚嫁”
朱棣点点头,道:“这一点倒也不假,不过你提此事是为何?”
薛旗则不慌不忙道:“王大人为了小玉,不惜开罪尚书,带人去闯尚书府,救出小玉,这一点臣感激不尽,但是在外面现在却是流言四起,说小玉是王大人的红颜知己,王大人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有人说小玉是王大人未婚妻,被胡甭掳走,王大人那是带人勇闯尚书府救妻,诸如之类的还有很多”
朱棣眉头这微微一皱,道:“这个事情朕也知晓,不过那都是一些流言而已,自然不用当真”
薛旗则摇头道:“皇上,虽说是流言,可是现在京城却越穿越多,已经不能制止,臣等自然可以不用当真,可那些老百姓却又如何让他们不当真?想小玉现在依旧是黄花大闺女,如此一来,又有谁家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