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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行之余,也会派手下来回传递信符,了解一下小倩和白狐她们的近况,心中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忧。
毕竟自从帮主苏鼎天亲自主持大局之后,帮中的住宅地带已经被严格保护着,若是有人图谋不轨,也就是挑战苏鼎天的威严,在此等情况下,元老一脉还不至于那么愚蠢,愿意冒着触怒帮主的风险,而浪费精力去对付小倩她们。
再说,申请停战禁令的消息已经传达下来,之后决定帮中权力洗牌的关键,在於硬碰硬的对抗,抓人质来作为威胁手段,没有多大的意义。
“这就是停战禁令的规矩?”
叶文仔细地浏览符中的信息,一边看着,一边皱起眉头,随即望向张全,心里想到了一个问题。
张全混迹帮派多年,本身对于禁令的了解,远在叶文之上,见着叶文皱眉的样子,也自然明白叶文不满的地方。
张全点了点头,无奈回道:“叶老大,停战禁令可是有着数十种,若不是官府中的高层,本身就很难预先知道实情,之前跟老黑商量过,本以为是来一场地盘争夺的混战,却没有料到,居然是以擂台模式进行,虽然是常见的选择,但元老众会赞同这种模式,真的是出乎意料之外!”
叶文缓缓地闭上眼睛,心中忽地一跳,感觉其中似乎有些不妥,但又说不清,脑子不停地转动着,思索着这种模式的优劣之处。
本来,由于元老一脉的各处异动,比如调动手下的驻守岗位,整编修士队伍等等,依照老黑的观察和判断,应该是为了应付地盘争夺而进行的准备。
这也是叶文一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李路明斩杀,又将此处交界矿区拿下的原因,此番出手的时机是极其讲究。
若是在寻常日子,在控制住矿区的第二天,只怕就会有元老众的人前来兴师问罪,甚至不必多说,就能够以违反帮规的罪名,派出刑法队来缉拿叶文。
这种情况,之所以没有发生,只因为血狼帮恰好处于内乱的边缘,两大势力已经近乎撕破脸,元老众再想走正常途径,去夺回原本的地盘,在话语权上已经是注定不可能,但若是想派出战斗修士,展现强硬的手段,又会挑动苏玲珑一脉的神经,提前触发冲突。
这一点,显然是元老一脉不愿意见到的。
依照老黑的推断,元老众之所以一直容忍苏玲珑的挑衅,看似一次次让步,实际上是为了积存实力,然后在关键的时机彻底爆发出来,一局定胜负。
因此,纵使叶文的行动触怒了对方,元老众也不会轻举妄动。
就在这种古怪的氛围下,叶文一伙人等于是浑水摸鱼,让元老一脉的人哑巴吃黄连,不得不暂时容忍叶文夺取矿区的行动。
而占据此处矿区,在战略上,是存着着极大的意义。
在谨慎的推算之下,所有人一致认为,这次的禁令很有可能会涉及到地盘争夺。
所谓地盘争夺战,就是由官府监察下进行的一次内斗,依照帮派内部的势力划分,各势力紧守住原本控制住的地盘,规则是不容许地盘以外的冲突,以占领对方地盘为胜负的唯一标准,期限为一个月。
期限一到,各自占领的地盘,代表着未来五十年的势力划分,由于有着官府的信誉担保,除非帮派灭亡,或者地盘被其他帮派掠夺,不然帮派内部的高层是不得再进行权力洗牌。
叶文选中交界矿区,为的就是抵抗着元老一脉的势力,企图利用着交界处的禁制,坚守着此处地盘,直到停战禁令结束。
一旦撑过这一关,元老一脉就算拥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也无法用寻常途径收回矿区,叶文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建立势力,把持着矿区的资源,进而在血狼帮中占有一席,成为帮中的第三大势力!
“可是……事与愿违!”
叶文皱着眉头沉思着。
第一百五十二章 商量
血狼帮申请的禁令,不是地盘争夺,而是擂台战。
所谓擂台战,说起来也相当简单,不过就是一种个人单挑的擂台赛而已,依照信符透露的资料,这次擂台战以五人一组,五局三胜,实力不拘。
叶文皱眉稍稍沉思,这种模式尽管出乎意料之外,但不算是陷入不利的状况,毕竟张全三人炼化黑源符之后,已经晋升淬体二重巅峰,实力的变化天翻地覆。
原本就是傲视同阶的战斗人才,在境界跨越之后,能够发挥的战斗力就值得信赖了。
不过,元老众居然会舍弃地盘战,支持擂台赛来定胜负,其中的意味就让人琢磨不透,毕竟按照常理,统领着诸多修士的元老众,在大规模厮杀之中,存着相当大的先天优势,论部下的数量,说不定比苏玲珑一脉还要多很多。
在最顶端的战力层面上,由于苏玲珑的存在,元老一脉反而是处于劣势,本应该避开单打独斗的局面,使用人海战术弥补高端战力的缺失,如今却采取截然不同的选择。
实在诡异……
“说起来,此次擂台赛,参加的势力有多个?”叶文目光微眯,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闻言,张全微微俯身道:“根据老黑的情报,除了苏首席一脉和元老众外,应该还有三个帮内势力参加,但全部归属于元老众,相对来说,亲近苏首席的势力,却是集体沉默起来,似乎只有我们这一方而已。”
叶文叹息一声,有些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换言之,他们不只要面对元老众的高手,说不定在正式交手之前,就会被其他势力刻意追击,纵使获得最终胜利,也只怕会落得一身伤。
若是打起车轮战,他们这一方是绝对承受不起,
必须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妥当的办法,让张全三人在终局之前,全身而退,保持着巅峰的状态。
叶文低着头沉思,手指轻敲着桌面,想了想,神情一动,侧头望着旁边的侍卫,开口说道:“你去把鲁段,沈双两人请来。”
“是!”
侍卫立刻大声应答,便大步走出门,随着矿区人员的增多,不止矿工和监工的数量剧增,还有巡查队伍的建立,在鲁段的强烈提议下,在巡逻小队中,抽调出战力显著的修士,作为贴身护卫。
不一会儿,就有两道身影掀开门帘,大步走来进来,其中一道稳重犹如铁塔一般,散发着惊人的气息,另外一道则是满脸横肉,隐隐透出几分历气,脚步行走间,却轻盈得仿佛碰不着地。
正是鲁段,沈双两人。
目光上下扫视一番,叶文满意地点头了点头,由衷地赞叹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们才不过几天之间,就彻底巩固了境界,总算没有浪费黑源符的效果!”
“嘿嘿,不敢当,不敢当。”
沈双脸上横肉一抖,满脸红光,然后把目光转向张全:“张兄,咱们找个机会切磋一下,叶堂主说你最早服用,效果最好,但我就不信现在会输给你。”
闻言,张全瘦削的脸庞露出笑容,对着沈双扬了扬下巴,笑吟吟地道:“尽管放马过来!”
见着两人争锋相对的模样,叶文仅仅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缓缓地斟酒自酌,坐视两人的意气之争。
鲁段却是眉头紧皱,缓缓开口打断道:“你们两个别胡闹,叶堂主叫我们前来,可不是为了听你们这些无聊的事,如今时间紧迫,这些无谓的比拼,就等擂台赛之后再说,不要浪费时间了!”
张全耸了耸肩,目光与沈双对视一眼,沈双闻言也略微尴尬一笑,两人皆是没有反驳,对于鲁段的古板守旧,他们两人心知肚明。
根据经验,若是不理会他继续比拼,接下来就会迎来连绵不断的训斥,这种噩梦般的遭遇,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这时,叶文将酒一饮而尽,略微烦躁的心情,不由得安静下来,木已成舟,再多的顾虑也是没有意义,想到这里,眼眸微微眯起,轻敲着木桌的手指顿时一滞。
他抬头一看,见着三人恭谨地等着,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本来是打算坚守矿区,再逐步蚕食元老一脉的势力范围,想来苏首席也会乐见其成,没想到计划落空,不过,眼下的情形也不差,以我们四人的力量,应该足以应付大部分的挑战。”
三人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的自信,他们的心志向来极为坚强。
在过去,凭着仅仅一重的实力,就已经薄有名声,若非受限于资质,前途本身就远非如此,如今算是挣脱桎梏,自然是信心大增,自觉哪怕有三重强者来袭,也未必不能全身而退。
顿了顿,叶文又道:“但是,拥有足够战力的修士,除了你们三个之后,就再没有其他人,老黑情报能力不错,但构不成战力,而新招收回来的修士,哪怕是一重巅峰水准的,数量也不多,更别说二重以上,也就是说,你们一旦中途失去战力,就万事皆休。”
三人默然点头,不过,见着叶文侃侃而谈的模样,就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顿时同时异口同声问道:“叶堂主可是有解决的办法?”
“……称不上什么好办法,但唯有尽力而为吧!”
叶文闻言缓缓摇头,接着说道:“若是消息准确,再过几天,西城区的坊市会举行一次小型的拍卖会,想必会有不错的疗伤之符,本来以我们的财力,再翻上一百倍也难以拿下什么好东西,但如今矿区在手,又因为停战禁令的缘故,上供总部的鸟兽石暂时搁置,我们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张全最先反应过来,咽了咽口水,双目圆瞪地问道:“老大,你的意思是……中饱私囊?”
闻言,鲁段和沈双同时一怔,有些错愕地看向叶文。
见着三人愣住的模样,叶文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哈哈,仰头作望天状,却是停止地继续说话,故意等待着三人表态,尽管已经是主从关系,叶文也不想强迫行事。
三人眉头微皱,露出一丝苦笑之色,越来越觉得叶老大的想法,往往太过大胆妄为,三人对视一眼,都见到对方眼中的担忧。
鲁段性情最是沉稳,稍稍迟疑片刻,率先开口回道:“叶堂主的决定,我们三人自然是誓死遵从,但此举不怕会触怒帮主么?若是因此而让帮主的立场偏移,只怕……”
叶文见状,面上的笑容却更盛:“看你们三人怕事的模样,不是自称天不怕地不怕,就连命也敢拿出来斗一斗么?怎么只听两三句就怂了?”
闻言,沈双脸皮一抽,双手一摊,无奈地苦笑道:“这种事情,换做是寻常时期,就连嚣张跋扈的元老众,也不敢把名为上交总部,实为上贡帮主的一份吞掉啊!”
叶文微微一笑,见着三人忧心忡忡的模样,也不以为意,忽而长身站起,往窗外望去,目光微微闪动,缓缓说道:“这一点,你们不必过于担忧,我自有后续的应对手段!”
第一百五十三章 废墟
昏暗的夜晚逐渐消失,东方的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缓缓而上的太阳,出现在千叶城的远方上空。
在千叶城的西城区中心地带,有着一处犹如废墟般的区域,包括民宅在内的所有建筑物,都成为了一片颓垣断壁。
纵使官府没有明令禁止,这一片区域少有人会踏足其中,或许是历史遗留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此处没有剩余价值可以挖掘,反正最终成了一处被遗忘般的地区。
不知是处于什么样的考虑,官府长期没有进行修建,也从来没有去清理过废墟,仿佛是可以忽略似的,任由这个在十数年前,相当兴旺的区域草木丛生,除了野花野草点缀外,几乎是没有任何点生人的气息。
理论上来说,这个地方不受任何帮派所管辖,唯一的支配权,掌握在官府手中,但官府又置之不理,在没有官府的肯首下,各大帮派也不敢随意霸占开发,但又一直虎视眈眈,最终在官府的纵容之下,反而是成为了一处杀戮场。
个人的死斗,帮派的恩怨,团队的内讧,几乎都发生在此处,废墟的各种花草树木,无一不是依靠着人血的滋润,生长起来。
或许,由于废墟死的人太多,地面渗下的鲜血太浓烈,看在很多西城区人的眼里,这个地方实在有点不吉利。
此处,生人勿近。
但最近,一道道的目光,却在区域外不远处徘徊着,那些目光蕴含着好奇、嗜血、畏惧、期待等等含义,其中的意味难以一一述说,但显然是异于寻常时日,甚至透露出几分迫切的意思。
“没想到,血狼帮居然选择了擂台战来解决纷争,他们难道是怕其他帮派趁机干涉,因此选出这种保留元气的处理手法?”
“啧啧,倒是挺明智,但看血狼帮元老众最近的动向,不得不说,透着几分古怪,难道里面有着诡计?或许擂台战其实是一个烟幕,他们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哈,你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怎么可能,有着官府的监督,在擂台战之前,他们若是发生流血的冲突,迎来的绝对是灭帮的危机,官府的威信是不容挑战,你是说血狼帮的元老一脉想找死么?”
“哎,这点常识,我当然明白,不过就是随意聊聊而已,你说最终的胜利者会是谁?这次权力洗牌之后,青蛇帮和霸拳会应该坐不住吧?若不是申请禁令的速度太快,他们两个帮派只怕早就趁机攻打,浑水摸鱼!”
“谁知道呢……但听闻血狼帮,最近除了一个新人高手,不到二十岁就晋升为淬体三重,连杀数个元老一脉的三重高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呵呵,你的消息真是不太灵通,我一早就从某个弟兄的口中,得知最真实的消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绝对是那个苏玲珑的阳谋,摆明是趁机杀人,削弱元老众的力量,然后把功劳推给一个毛头小子罢了!”
“真的?”
“……”
血狼帮申请擂台战的消息,迅速在西城区里头蔓延扩散着,于是由此迎来了众人的议论纷纷,无论是不掺和帮派纷争的平民,还是虎视眈眈的其他帮派的修士,对于这个消息都展现出极大的兴趣。
毕竟,这种大型的擂台战,对上一次的举行还是十年前,其结果是,造成了一个大型帮派的衰落,在不久之后,更是被拆散为三个藕断丝连的小帮派,声望一落千丈,势力范围甚至被逐一蚕食掉,最终在几年前就彻底消亡了。
这等内讧之战,要么是从此一统江山,无限强化凝聚力,进而爆发出帮派的晋升潜力,要么是内耗过度而伤了元气,从此一蹶不振。
上一次擂台战的后果,之所以如此惨烈,正是因为厮杀的双方,为了达成目的,获得最终的胜利宝座,精锐尽出,各种不留余地的死斗,结果双方死伤惨重,勉强胜利的一方,由于力量的削弱,在事后也几乎主持不了大局。
因此,很多人都在等着,观望着,尤其是相邻的帮派人员,更是犹如喜好分食尸体的秃鹰,又像是闻血而至的鲨鱼,期待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猎物。
哪怕是远离着废墟的街道上,各种议论的声音,依然是此起彼落。
“我想来想去,都是觉得苏玲珑一派的胜算,应该是毕竟大,那个女人,可是一只怪物啊!”
“说的也是,啧啧,他们两父女真是一个比一个疯狂!”
“……”
此时,在西城区一处三层酒楼,二楼靠街面窗口的桌子旁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宽袍,面容冷峻,长发披散的中年人。
他一边喝着酒水,一边皱着眉头等待,楼下的那些苍蝇般的议论声音,一字不漏地传入他那敏锐的耳朵中,只想着,若不是有要事在身,绝对不会放过那些口出狂言的人。
胆敢挑衅元老众的人,一个个不会有好下场!
正冷冷地想着,身前不远处的屏风一动,就见一个伙计引着一个长发灰衫的大汉,走了过来,灰衫大汉行走之间,显露出几分恭谨和谦卑,腰似乎弯得比旁边的伙计还要低。
随着伙计离去,大汉掏出一道符箓,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一脸谄媚地说道:“历大人,这是您需要的有关于叶文的情报消息,里面应有尽有,绝对是货真价实,没有半点欺骗。”
历少云的眉心,原本是皱成一个川字,闻言便是立刻舒长开来,目中寒芒隐透,左手按住符箓,心神进入其中,一段段的信息出现在脑海之中。
尽管如此,却连一眼也没瞥过灰衫大汉。
见此,大汉也不恼怒,脸上的笑容依旧,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卑微,不过见着对方久久不见反应,心中又有些害怕,怕对方反悔,不由得搓了搓双手,咽了咽口水,畏畏缩缩地问道:“历大人,那个老黑一直躲在住宅区不出来,保密的功夫又做得紧,寻常人真是拿他没办法,小人是花了很多时间,冒着生命的危险,才偷得这些机密,不知大人您……”
闻言,历少云缓缓地将手抽离,抬头望向一脸谄媚之色的大汉,目中闪过一丝诡异,缓缓说道:“你的功劳,我自然记住。拿着,这是你应得的东西”
说着,就是手掌一翻,一道闪烁着灰芒的符箓,浮现出来,随即飞快地弹射向大汉。
就在符箓即将击中面部之时,大汉眼眸露出一丝畏惧之色,随后又闪过一丝坚定,定定地盯住符箓,任由符箓射来。
下一个瞬间,符箓赫然融入大汉的额头之中,渗入皮肤之内,化作一股暖流,在经脉之中缓缓流转,循环租不息。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片刻之后,大汉浑身一震,目中透出惊喜之色,立马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见此历少云斜瞥了大汉一眼,有些厌烦地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