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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叶堂主进境神速,居然成就了四重之境,才得以识破丛林猿猴的偷袭企图,不然就凭他们三个小小的二重巅峰修士,恐怕是连临死前都无法察觉真相,就此成了糊涂鬼。
不过,在自怨自艾之余,鲁段又难以抑制那激动的心情,忖道自己果然是跟对了一个好头儿,叶堂主年纪轻轻,面貌稚气未除,却已经凌驾于西城区大部分修士之上,确实是年少有为,不容小觑。
反观他跟张全和沈双三人,不过是区区二重巅峰而已,并且此等境界,还是全靠叶堂主的丹符相助而成,他们作为心腹悍将的地位,实在是名不副实。
如果不是撞上帮派内乱的坏时机,以叶堂主的实力,只怕是扶摇直上,无论是加入哪一个派别都是前途无限,又岂是他们三人高攀得上?
想起叶堂主之前那强大的一剑,鲁段不仅咽了咽口水,当下真是看得他头皮一阵发麻,不由得心生敬畏,他这一辈子,在今日之前,其实也未曾见识过淬体四重的威能。
果然是远非三重之境可比!
半个时辰后,叶文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满是冰水,仿佛是沉浸于冰霜湖泊之中,寒冷无比,却不见得有丝毫的不适应,反而是相当的舒服,犹如融为一体似的。
每当他突破一个层次,便发现自身对于冰属的理解和体会,都有着显著的跃升。
不过,终究是时间不足,此刻仅仅恢复到十分之一的水平而已,纵使已经与之前的三重巅峰持平,却远远未能填满,骤然扩张的道力容器。
微微叹息一声,叶文收回心神,忽然开口问道:“鲁段,老黑一向由你负责联系,他那边有什么消息?我们剩下的时间,还有多少?”
闻言,鲁段微微一惊,也回过神来,立刻答道:“老黑查到的消息有限,据说元老一脉在信息控制这方面,做得相当严密,没有漏出什么风声,对方会派出的参战人员,暂时一无所知。但是,老黑对此相当乐观,毕竟有着苏首席一派来顶住,余下的漏网之鱼,才是我们需要关注的。至于决斗时间的安排,据说还在商议当中,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张全和沈双同时点了点头,露出思索的表情。
叶文目光微闪,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又问道:“那拍卖会的出入证,你们已经办妥了么?”
闻言,张全立刻插嘴回道:“请叶老大放心,我们几个已经打通关系,老黑的手段确实了得,不用多费时间,便已经安排妥当,一共四个名额,可惜的是,这仅仅是下级的通行证。”
多年来被打压的经历,让张全早就有自己一套处事方针,若是想顺利上位,获得信任,那就要尽可能表现出,自己的存在感,这样,或许会引起同伴的不快,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跟沈双和鲁段他们不同,对于黑源符的契约,张全从一开始就不曾在意过,既然叶老大证明了自身是值得追随的人,那么作为手下,就有必要献出绝对的忠诚。
对他来说,这种主从契约,实在是再好不过。
更何况,如此一来,就不必担心在打下江山之后,被追随的对象所怀疑猜忌,进而沦落到鸟尽弓藏的境地。唯一必须在意的是,怎么样才能够展现自身的最大价值,毕竟,仅仅依靠忠诚度,是不足以让人委以重任。
从加入帮派那一天开始,他就从来没有考虑过金盆洗手的可能性,要么死在杀场之上,要么一路荣升,成就一方头领,作为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用着金玉棺材下葬。
沈双本来张口欲言,见着张全抢话成功,脸皮微微一抽,正想接过话题,却发现该汇报的东西,都已经被两人说完,只好继续沉默着。
思索了片刻,整理好脑中的想法,叶文便立即起身,稍稍活动一下身体,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现在立即出发吧!要不然就赶不及参加拍卖会!”
“是!”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大声应答道。他们都见到,各自眼眸中的兴奋之色,若说之前,对于中饱私囊一事,还有着几分忐忑不安,如今随着叶老大的境界跃升,顿时成了烟消云散。
甚至,还不约而同地想到,或许可以,索性增加准备出售的鸟兽石数量,在强悍的实力作为后台下,哪怕数量再翻上几倍,也未必有多大的后果。
该买的物资,趁机通通买下!
从树洞据点出发,仅仅一个时辰,四人便已经穿过第二重地域,从第一重地域的传送阵,回到了千叶城之中。
一入城门,叶文便和老黑安排的手下联系上,随后又有接应的人,在前方带路,随着帮派内乱的爆发,作为总部的血狼帮堂口,除了保持中立的帮主一派外,其余的势力基本上是流窜在外,各自建立起暂时的基地。
正所谓狡兔三窟,能够混迹于帮派之中的修士,大多数是有着备用的藏身之所,若是底蕴雄厚的帮中派系,尤其是元老一脉和苏首席一派,更是一早就买下隐秘的住所,作为商议之处。
不过,纵使有着矿区的资金支援,老黑本身又颇有人脉手段,但这种级别的交锋,本非老黑所能够参与其中。
若非帮派正处于内乱时刻,只怕在刚购买下房产之时,就被暗中清扫掉,毕竟以当初元老一脉的嚣张跋扈,绝不会乐于见到有新势力,悄悄地在帮派内崛起。
如今,有着停战禁令的约束,元老一脉纵使有着监视的手段,也不敢随意地出手破坏,甚至在决斗落幕之前,就连老黑这种级别的小人物,也不敢随意打杀。
正好方便了老黑,打着叶文的旗号,公然地招兵买马,呼朋引伴,迅速凝聚起一股新兴的力量。
第一百六十五章 挑衅
在西城区的东北角处,林立着一间间老字号的商铺,从灵药符、灵丹符,到武器符、盔甲符,或便宜,或昂贵,因为店铺密集,为西城区的贸易重心,不少中小型的拍卖活动,都会选择在此处举行。
不过,此类活动限制人数,能够参与其中的人,都是颇为实力身份的修士,最起码,也是必须由帮派中的堂主级人物领队。
低于这种级别的人,唯一的机会,便是作为跟班或者奴仆进来。
一旦拍卖活动即将来临,在未来的十几天内,陆续有来自西城区的各大帮派的人,汇聚于此,借着拍卖的机会来争夺心头好,这场活动由于是诸多商家联合举办,平日稀缺的物品,得以一次过展现出来。
总的来说,这里毕竟是一场商业活动,并且有着灵药斋、灵兽斋等强大实力主持大局,平日处于敌对状态的帮派,在此处也多收敛气焰,尽量不爆发出冲突,免得引来护卫的驱逐。
然而,此刻一处尚算宽阔的广场之上,却有着两方人马对峙起来,气氛显然是剑拔弩张,每个人都手按住符箓,神情严肃地彼此对视着,战斗的氛围一触即发。
广场的外侧虽有相当数量的修士围绕着,却仅仅是处于观望的状态,眼神之中,有的不屑,有的讥讽,有的火热,显然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由于拍卖活动尚未正式开始,此处又是拍卖地点的外围,而且剑拔弩张的两方人员,也暂时处于对峙的状态而已,还未有爆发出血淋淋的冲突,此处的护卫也索性作观望的态度。
在没有人干涉的情况下,广场中心处,对抗的气氛显然逐渐火爆起来。
“小黑子,你不就是个残废么?怎么突然威风起来了?”
“就是就是,难得雷堂主饶你一命,让你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你为何偏偏还出来丢人眼呢?”
“你不过是个残废的狗,当初令狐山抛弃了你,你就该羞愧自尽了,怎么还有脸来这种地方?难道不知道以你的身份地位,再给你几辈子的时间奋斗,也注定无法踏足这里半步么?”
一阵充满恶意的讥笑声,毫不客气地传进了老黑的耳中。
当对面的冷嘲热讽愈发嚣张,老黑的面色,当下就阴沉了下来,若不是自身周围也聚集了十数个手下,换作以前,只怕面对着如此阵势的瞬间,就吓得当场尿裤子。
不过,他已经今非昔比!
摸了摸左边衣袖的空荡荡之处,老黑脸皮一抽,缓缓地抬起头,向着对面有十数人簇拥着的一人望去。
为首的一人,正是那个夺走他左臂的高瘦青年,霸拳会的堂主。
——雷运!
看着这个有夺臂之仇的人,老黑目光闪烁,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透出几分服软的意味:“雷堂主,老黑我自问没有得罪的地方,过犯下的错误,老黑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此处前来,只是为了帮叶堂主做个跑腿,实在无意冒犯雷堂主,还请雷堂主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小的计较了。”
老黑自从断臂一来,洗心革面,珍惜着叶文给予的机会,随着势力的壮大,也一直没有招摇过市,而是潜心扩张势力,收买人心,从来不会给叶文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如今帮内形势混乱,此刻若是再惹上霸拳会,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他纵使对雷运心中有怨恨,在理智和忠诚的驱使下,也决定把那一口不平之气全数吞下。
雷运双眼一凸,接着哈哈大笑:“老黑啊老黑,真没想到,令狐山死了之后,你又傍上了新靠山,就洋洋得意,趾高气扬起来,居然胆敢跟我这样说话!”
顿了顿,脸上陡然阴沉下来,语气满是杀机地道:“——你以为你是谁?当真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么?我雷运若是想捏死你,随时都可以捏死你,兴致一来,想要寻你麻烦,来打发无趣的时间,你又能奈我如何?本来,看着你装狗摇尾乞怜的模样,就是一种乐趣。”
闻言,老黑神情一僵,眼眸中闪过一抹怒气,纵使自认不敌,但被人如此直接羞辱,却是几乎让人难以容忍。
人的脾性,会随着身份地位而改变。
老黑以前确实是一个唯唯诺诺的跑腿货色,但是,在经过一番磨练之后,又因为叶文不掌实际事务,他索性一人肩负整个新兴势力的崛起,从招揽人手到出谋策划,无一不包揽其中,整个人的气魄有着翻天覆地的改变。
以前怯懦和粗鲁的一面,由此已经迅速淡去,自然再没有卑躬屈膝,甘愿受辱的卑微想法。
老黑看着雷运,这个有着夺臂之仇的人,如今又是如此咄咄逼人,不由得心生怒气,难以抑制。
老黑目光微微眯起,一声冷笑响起:“雷运,我们叶堂主,跟你河水不犯井水,也不想与你为敌,但若是继续纠缠,借机生事,就休怪我们叶堂主,手下无情,将你们彻底灭杀掉。到时候,哪怕是想跪地求饶,也不见得会放过你!”
此言一出,却是引起了对方,肆无忌惮的大笑,目中满是讥讽之意,有一些人,更是为了刻意迎合讨好雷运,夸张地捧腹狂笑着。
雷远眉毛一挑,脸上似笑非笑地道:“就凭那个姓叶的小子?上一次狼狈逃走的模样,你不就是在场么?作为始作俑者,你怎么又忘记了?真是笑话,不久前那个击杀三重修士的传闻,又有哪个蠢货会相信?你真以为这种逗乐人的趣闻,能够作为依仗不成?”
“嘿嘿,雷老大,我看灵药斋也不会为这种货色出头,不如直接出手,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吧?”
在雷远的身边,一名二十岁许的年轻汉子,嘿然一笑道。
接着又一人高声呼应:“没错,上一次斩下他一臂,饶过了他的性命,这次就索性把右臂也拿掉吧!”
闻言,雷远的目光扫了一圈,见着没人出头干涉,转头似笑非笑地盯住老黑,说道:“也好,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么不自量力地向想着反抗,就理应付出自大狂妄的代价!”
说完,雷运眉头一挑,一声冷笑,便蓦地一拳轰出,丝丝的血雾骤然升腾而起,这一拳击来,犹如是猛虎出柙,气势好生凶厉,随之便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至。
见到雷运出手,旁边那些摩拳擦掌的手下,顿时兴奋地怪叫几声,也一拥而上,准备将对面那十数人打成残废。
老黑脸色一变,却是没想到,雷运居然会公然无视规矩,这么轻易地在此处出手,电光石火之间,心中又是一沉,双方的人数相约,但对方一伙人中,有着雷运这个二重巅峰的高手,而自己却不擅长战斗,战力的天平由此而倾斜。
然而,就在老黑把心一横,准备下令奋力迎击之时,突然有着一股寒气弥漫而来,心中顿时一颤,只见一柄冰剑轰然射来,撞在前方的位置,瞬间把轰击而来的拳劲拦截住。
“叶堂主!”
在雷运一伙人错愕的眼神中,老黑猛的回头一看,脸色露出惊喜之色,不由得大喊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 碾压
剑光雪亮,犹如一团冰霜,飞快地坠落,直直地插在地面上,仿若一堵冰霜之壁一般,不止把轰砸而来的拳劲抵消,而且还震慑住前冲的十几人。
尘土飞扬,在半空中凝结成冰粒。
雷运一看这一剑,心中顿时暗暗吃惊,没有料到,中途居然杀出一个程咬金来,而令他更震惊是,这个叶文的气息,隐隐间透出一种深不可测感觉。
难道传闻中,击杀三重修士的人,真的是这个毛头小子?
雷运目光闪烁,急忙地稳住步伐,并且伸手一拦,把准备重新前冲的手下,全部拦住,眼眸中尽是惊疑不定,朝着叶文上下打量着。
“老黑,辛苦你了,还有……愿意跟随叶某的各位兄弟,也辛苦你们了。”
叶文缓缓走来,淡淡地瞥了雷运等人一眼,就转头望向老黑,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温和地开口说道。
此言一出,老黑等十数人,脸上同时露出激动之色,尤其是新加入的帮徒,久闻叶堂主的大名,却一直未能实际见面,如今一看之下,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单论气度,便已经远超寻常的堂主许多。
老黑扫了一眼蠢蠢欲动的雷运等人,目中露出不屑之意,既然叶堂主已经亲自到来,便可知今日是胜局已定!
这些跳梁小丑,若是想继续挑衅,就是自寻死路!
望着卓然而立的叶文,老黑哈哈大笑起来,透出无比的快意:“不负叶堂主的厚爱,一切进展良好,叶堂主的恩情,我老黑牢记在心,不敢有须臾遗忘,一直战战兢兢地做事,不过也因此,总是有些不长眼的小人,欺善怕恶,喜欢借机生事,无故挑衅,就等着叶堂主才主持大局,扫除这些绊脚石!”
闻言,雷运脸色蓦地一变,目光凌厉地望着老黑,即便是那些三重高手,也不敢如此轻视他雷大堂主,更不用说区区一个蝼蚁般的人物,此刻居然敢出言菲薄。
他贵为雷氏家族的子嗣,岂能够让人轻易侮辱?
雷运冷冷说道:“叶堂主,你最好管好你手下的嘴巴,若不是继续这样不自量力,到时候落得横死街头的下场,就怪不得别人。”
“不自量力?这个道理自然晓得,是了,你是雷堂主可对?”
叶文笑眯眯地转过头,望向脸色阴沉的雷运,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缓缓道:“老黑一向量力而为,叶某自然是信任有加,倒是雷堂主你,有些时日没见,怎么就觉得猥琐了许多?难道是太过挂念令狐山这个朋友,以至于茶饭不思,身形消瘦?”
“你——”
雷运面色一沉,正想发怒,却见着叶文那淡漠的眼神,下意识地,把将出之言吞了回去,其实就在叶文现身的一瞬间,他早就感觉,眼前的这个少年,远非当日所见可比,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理智的声音在脑中回荡着,一刹那间,脑中浮现起就此离开的念头,下一刻,却见着旁边十数个部下那惊异的眼神,顿时脸色涨红起来,犹如被扇了一巴掌似的。
怎能够就此灰溜溜离开!?
他自出道一来,便是战无不胜,在诸多部下眼中建立起无敌的形象,哪怕是遇见三重修士,在活用合击之术的手段下,也是当仁不让地上前挑战,这才一步步积累出惊人的声望。
若是就此服软,岂不是把一切付诸流水,不止光辉的形象就此破灭,甚至连心中的战无不胜的意识,也一迸丢失掉,那么将来又该如何统领部属,执掌帮派?
雷运脸色阴晴不定,注视着神情淡然的叶文,忽然感觉到一种被轻视的屈辱感,冷冷开口道:“区区一个手下败将,也敢如此嚣张?”
见着对面那一堆杀人般的目光,叶文也不以为意,淡然自若,轻轻地晃动手中的冰剑,闻言似笑非笑道:“想起上一次我狼狈逃走,今日再见雷大堂主,才明白强弱易位的滋味,让人唏嘘!”
“叶文!你是自己在找死!布阵!”
雷运闻言勃然大怒,终究是忍耐不住,把心一横,已经彻底息了退走的念头,今日若是就此退却,那叫他之后如何抬头做人,更何况,就算是三重修士,以他们十数人的联手威力,也不见得不能战而胜之。
今日就要将这个毛头小子知道,哪怕是淬体三重的高手,在他雷运的底蕴面前,也是必须俯首称臣!
一言既出,雷运周围的一群人,神情一肃,也不必吩咐,便已经纷纷运转道力,爆发出强劲的气势,整整十几人的意念,轰然聚集提炼,浑然一体,并且加持到雷运的身上。
这一刻,雷运的道力透体而出,丝丝的血气猛然蒸腾,顷刻之后,浑身的气势又攀升了几个层次。
随后,直直的一拳轰然爆发,周围的整片空间,犹如是被压缩着一般,居然产生了一丝的扭曲,地面的石板,被强劲的气浪掀起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