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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囚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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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贿h,腳程趕點兒,約莫兩炷香的時間當可到達。

  趙耕望著熟悉的路,急步走去。

  走了不及三里路程,便見到了遠處路墩旁,搭了一個簡易蓆棚,棚下幾點皂黑,似乎是衙門裡的卒役,一旁棚柱上還繫著兩匹馬兒。

  趙耕心裡打了突,想起在嘉興府的事。然而眼下這條路是豐縣通往趙莊唯一的路,到了家門口了,總不成還有衙卒在此等人。但又想想,莫要遇上冒穿官服打劫的! 

  一個短暫的瞬間,趙耕想起了冒強教會自己的那三五招,在冒強院中比劃時並未當真,可如果此時用上了,真能如冒強所說的結果?胡思亂想了一陣子,已離竹棚兩箭距離;默數了數,棚下共有四人,一身打扮卻正是衙役。四人皆瞪眼望著走往棚子的趙耕。

  其中一名卒役,望著趙耕後低了頭取了身旁長凳上的一個紙捲,緩緩站起。

  趙耕怙惙地一路迎去,四周田野靜宕宕地,彷彿大地正等待著什麼事情發生。

  其餘三人一個接一個緩緩站起,趟耕已離四人半箭距離,幾人面貌清楚,皆似廟裡供著的神像般的一張木臉。

  「站住!」拿紙卷的那個衙役喝令。

  趙耕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免兒,立馬站定,他根本無法判定這兩個字是從哪一個人口中發出來的。

  「把笠帽摘了!」拿紙卷的衙役道:「報上姓名,姓啥名啥?」

  趙耕很快地取下頭頂上的竹笠,回道:「我叫趙耕。」,此刻才注意到問話人前方合襟處大大的一個「衙」字,果真是衙役,看來應是個捕頭,或是假扮成捕頭的劫匪。

  衙役旁站了三個身前印著「捕」字的捕快,趙耕有著強烈不詳的預兆。

  「我趙莊人。」趙耕非常緊張。衙役在村子口設障攔檢,記憶裡只有兩遭,那是發生疫情才會有的事,但一路來並洠牭接嘘P消息。趙耕幾乎可以確信,眼前幾人是劫匪,裝扮成官兵的劫匪。

  「是不是十里坡的趙耕?」另一捕快開口問道。

  趙耕這下驚了,眼前這些劫匪竟是衝著自己來的。

  「是,我們家在十里坡。」趙耕答道。

  「你爹叫趙去耗?」

  趙耕點點頭,一顆心直往下沉,連自己的父親名號都有,是劫匪?是衙役?注意到衙役手上的紙,畫著自己的畫像,畫像裡自己的頭髮比現在要短,要不是那張熟悉的臉畫得像,趙耕還真會以為畫的是個和尚。

  趙耕這下又不認為是劫匪了,真是衙門裡的人,又是與剃髮有關?

  衙役將手中紙卷捲了回去,道:「你上個月在浙江嘉興府坐過牢,是吧?」

  趙耕點頭回道:「是的,關了三十七天,結果查出是冤枉的,便給放了!」

  「拿下!」那個捕頭大喝一聲。於是身旁捕快立刻匡啷啷拿起了一串鐵鍊,另兩名捕快一右一左伸手往趙耕兩臂與兩腕抓去。

  趙耕彷彿受到針扎般,本能地兩肘回收,然而這回收的動作,卻正是冒強所教擒拿手五式其中一式中的動作。趙耕兩肘往內一收,幾乎就在同時翻轉手腕,將腕節處往左右分別一送,叭地一聲,竟同時擊在左右兩側捕快下巴處。

  趙耕這一下真是出其不意,自己都讓自己給嚇了一跳,兩個捕快迅即後躍,雙雙兩手撫著下巴,其中一人伊里哇拉地對身旁捕頭訴罵著,那捕頭一把又將他推得急退幾步,險些後栽。

  原來因為這個捕快方才出手時,正開口要說話,哪料到突然受擊,一下咬了自己舌頭,舌血頓冒,此時他對著捕頭開口說話,不僅話說不清,一扇血唾沫噴在捕頭面上,成了紅麻臉。

  「他媽的你想造反啦!」捕頭推開那名捕快後,扭過頭來雙目*地望向趙耕道:「你是要拒捕?」說完鏘地一聲反手抽出腰間所配的虎頭柄大刀。

  趙耕將雙手顫抖地伸出,不敢再有任何反應。方才的動作根本不是出於本意,有時一個人的本能是很難理解的,趙耕這一天的路中在車上,有幾次對冒強所教的燕青拳又比劃了幾回,洠氲秸娴挠蒙狭耍炎约阂矅槈摹

  刀鋒架在趙耕頸間,不知持刀的捕頭有意或是無意,鋒利的刀鋒竟壓入了頸肉,沁出一道紅流,往下淌入身間,趙耕完全不覺疼痛,腦中一片空白,知道真有事發生,而這一回恐怕洠в性诩闻d府那麼幸吡恕

  兩個下巴成紫紅色的捕快恨恨地將趙耕雙手反剪,並在他身上有意緊繞後打上了一個叉,再於背後手腕處鎖了,鐵鎖還偏偏固定在螺螄骨上。這下痛得趙耕赤紅著臉咬牙忍著。

  趙耕成了個粽子,此時才開口問道:「幾位官爺,我們家就在前方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好歹讓我知道呀!」趙耕央求道。

  那個咬到舌頭的捕快伸手往趙耕臉頰使勁摚ィ镜匾宦暼缌巡肝矣浝碛洸叮 拐f完後又是連著五六下裂帛聲:「我記理記捕!我記理記捕!我造理良咧!」,接著又是裂帛兩響。

  原來捕快說的是「我叫你拒捕!」但口裡一個又大且破的舌頭,話都說不清了。

  趙耕雙頰連挨了勁道十足的幾掌,嘴角鮮血淌出。

  捕快又伸手抓住趙耕胸前鐵鍊,拉往自己身前,趙耕顛躓到了捕快面前,兩人面面相距不到半尺距離。捕快張口將一口血往趙耕臉上吐去,這回真成了『含血噴人』,趙耕臉上又是捕快的血又是自身的血,狼狽萬狀。

  捕快氣猶未消,一伸手又不知罵了句什麼,摚д拼俅颉

  「住手!」那捕頭在前方高喝:「你有完洠辏齑驂牧耍闾嫠泄┤ィ俊

  捕快這時才不甘心地將趙耕推開。

  那捕頭將手中畫像紙卷指著趙耕,輕描淡寫地說道:「老實告訴你,幹嘛鎖你,我們也不知道!到了徐州府衙門再答供吧!不過倒可露個口風給你,聽說是浙江巡撫走驛道傳來的急文,要咱們徐州府務必鎖拿的。」

  趙耕聽了更是大驚,將口中鮮血往地上吐了兩口,道:「可我在浙江時已讓嘉興府衙門查清楚了呀!怎麼又……,喔!我知道了,八成是個铡畷@位官爺,要不這麼著,你也知道我們家就在前頭十里坡,您讓我先回去一趟,至少讓家人知道有這麼回事怎麼樣?」

  「不行!」捕頭搖頭回道:「今天才捕你都已經晚了,你害咱們幾個兄弟在這兒苦等了你七八天!走吧,早走說不定少些罪你受咧!」

  趙耕還想說什麼,但立刻被兩個捕役架上了馬,其中一人坐於趙耕後方。

  捕頭扳上了另一匹馬,跟在趙耕馬兒側後方,甩開手中馬鞭往趙耕馬屁兒摚ィ格{!」馬兒往趙家莊的反方向奔去,捕頭騎馬緊跟在後。

  趙耕回頭望去,棚子下留了三個衙役。

  趙耕想到這一趟離家,賺了一肚子的冤屈,好不容易才到了家門口,現在卻又離家越來越遠了。

  天漸漸黑了,趙耕頻頻回頭望看十里坡方向,嘴角凝成了一道血條,而新血又沿著舊血條流下。這回趙耕再也忍不住了,望著十里坡,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簌溜溜地滾落而下,蓋過了臉上血污。正是:

  禍福本是同根生,悲歡未定何太急。

  趙耕遭捕後,能如在嘉興府般安然脫困嗎?請看下回分曉!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囚大牢趙耕頻問惑 解上京泉城暗掘井
趙耕躺在燥熱無比的獨囚房石地板上,欲哭無淚。

  江蘇徐州府的囚房環境比起浙江嘉興府要更不如,除去悶熱無比之外,遠處時不時還傳來陣陣的呻吟聲,那些遭用刑過後的囚犯,或是身體有著病痛無法忍耐的人。

  相同的地方,只在於兩處大牢裡都不存在著死囚。

  江蘇轄裡的州縣判下來的死囚,都會押解到蘇州府去,由蘇州知府再次問審後,確定了罪行,再將判詞與供狀一同送往京城,等待朝中最後的發落。若是確定了,一般是在秋後,決定於蘇州就地處決或是押往京城行刑。

  徐州府牢房內連跳蚤與臭蟲都比嘉興府牢房多。

  江蘇徐州牢房不如浙江嘉興牢房,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在尋常小鎮小縣裡犯下了案的罪犯,便直接關押在縣衙門的牢房內;如有再往上審訊的必要時,便由囚車押送至再上一級的官府,也就是知府衙門;如若於此再次過堂後,供詞與前供有異或知府衙門認為之前有铡械目赡軙r,則犯人們便要再度坐上囚車,押送至省裡刑訊的最後一站:巡撫衙門,而杭州衙門便是浙江的巡撫衙門。

  可這段時期,因杭州巡撫衙門的人犯眾多,遠超過大牢所能負荷,故而將嘉興衙門充當為備用衙門,因此嘉興衙門也算是半個巡撫衙門了。

  而徐州府則只是江蘇省的眾多知府衙門之一。因此,在建制上說,兩者是差了一個大級的。

  徐州府大牢前一座大木門,進門後分為左右兩個通道。左方有三十多間的囚室,裡頭羈押了二百多名人犯,每間囚室少則五六人,多則十來人。

  大門右側卻只有八間囚室,囚室全在通道的單一側,通常都押的都是重案囚徒,或有特殊原因的。而從來都只是獨囚。

  趙耕的囚室在便是在大牢進門右拐後三階土降階的頭一間,這一大室裡陰闇闇地,只靠那三階土級正上方開挖的一個一尺見方的小天窗取光。

  囚室共有八間,趙耕擠眼定睛了不知多少回,但總洠軘登濉R驗樗麑㈩^擠在囚房木柱間往裡看,光靠這點火線實在瞧不出到底有多深遠,趙耕只能確定目光能及的囚房裡除了與自己鄰近的兩間外,再往裡似乎都是空著的,因為不曾聽到任何聲響,而臨自己囚房的兩間裡的人似乎都是受過重刑的。

  要不是重刑犯也不會送來徐州府,一般輕犯就押在當地縣衙裡,除非他是像趙耕這樣,屬徐州本地人氏。

  趙耕在這間囚室裡已經待上四天了,初來時的兩天,每回見獄卒進來,都以為要上公堂了,然而卻都洠в小n^兩天開口問過獄卒,連一句話也不回,這點和嘉興牢裡的獄卒一樣,很奇特的一種職業病。

  接著的兩天趙耕反而覺得比較寬心了,如果自己真被斷定犯了大錯,早也就過堂問訊了,不會放著他在這裡吃白食。

  緊臨趙耕囚室,一個五十開外的和尚,少話,趙耕開口問了他兩次,結果懷疑這和尚出家前可能也是幹獄卒的,職業病至今都也還洠Ц倪^來。除去吃飯睡覺,這和尚總是口中不間斷地唸著豆兒經。

  趙耕在江南寺裡見到和尚唸經時總是盤著兩腿坐在圃團上,但眼前這和尚卻有點對佛大不敬地躲在內壁,屈著兩膝箕坐唸經。直到入囚的第二天,趙耕才理解到他的箕坐原因。

  趙耕注意到和尚的灰褡子扔在囚室一角,由此判斷了和尚是直接捕進徐州牢裡,而不是由附近州縣轉來的人犯。

  一陣匡啷啷聲,大牢門開啟了。

  兩個衙役架著一個著道士下了土階,這道士兩腳拖在地面被帶到了和尚旁邊的囚房裡,衙役將未上鎖的囚房木門踢開,合力把道士扔在麥楷堆裡後,才轉出囚房,拿出一長支鐵鑰匙將柵門鎖上。兩名衙役在經過趙耕囚房前,趙耕又開口想問,但話才到口又嚥了回去。

  「問了也是白問!」趙耕心裡想,然後朝和尚旁的囚室望去。

  道士癱在裡頭,今天和前兩天不同,洠в猩胍鳎駮炈肋^去一般。

  一會兒後,隔室的和尚才兩手撐著,將身體一寸寸地往與道士相鄰的囚房木欄旁挪去。

  「喂……道長,喂……」和尚對著道士輕呼。

  過了一會兒,道士才吃力地回了「嗯」地一聲。

  「又用刑了?」和尚問。

  趙耕彷彿見到道士搖頭,但不確定,只知他洠г僬f話。

  和尚以手撐地到道士囚房旁是有原因的,趙耕在入牢房的第二天才注意到和尚的腳踝部位,那是很難讓人忍心去注視的嚴重模洠w耕在嘉興大牢裡待過一個多月,他知道和尚是受過三夾棍的。

  三夾棍是在問訊時的基本刑具,在過堂時犯人因為不肯招實,因而在堂上由衙役取出這種刑具,那是由三根等長的木棍所組成,這種木棍很多是以桑樹的樹幹做成的,其中三根木棍垂直於地面,下方由鐵條固定,上方則以繩索串連。

  用刑時讓人犯趴在地面,將其兩隻小腿分別穿入兩根木條中。

  堂訊官開始問話,若回答的話不符堂官所主觀認定的事實,甚或根本不做回答時,一個示意下,站在夾棍兩側的衙役便向外拉繩以使夾棍收緊,如此這般不消多少時間,便可取得人犯口供,即便是年輕體壯的男人都很難受得住這種痛入骨髓的刑求。

  這種刑罰往往有將人犯足踝骨夾裂的情形,然而即使如此,在這種情形下仍得不到想得的口供時,有些酷吏甚至會將夾棍位置往上挪移,再改夾小腿脛骨部份,直到得到理想的供詞為止。

  然而這種夾棍之刑,是不准許用在女囚身上的。這要算是當今皇上的祖父康熙的德政之一,就在趙耕入獄的這一年往前推一百零二年的西元一六六六年,康熙皇帝親自下了這詔令。

  對婦女,則由拶指取而代之。換言之,便是將婦女的手指當成男人的小腿,夾棍所使用的木條改為小如竹筷串連的木排,將十指放入其中,原理一如夾棍。然而,若女囚懷有身孕甚至也不得使用拶指。

  夾棍之刑在此時卻是府縣衙門裡必備的常用刑具,是以曾入過嘉興府牢房的趙耕,一見到和尚的雙腳時便確定是受過夾刑的。

  關於這點,趙耕對自己的入獄,覺得真是冤枉極了,但到此刻為止,卻又慶幸自己並未受到任何刑罰。

  趙耕不清楚眼前這位中年和尚犯了什麼罪,得受如此酷刑。

  別說趙耕不清楚了,遭此酷刑的和尚自己都不清楚。

  這和尚與趙耕的入獄,原因雖然不盡相同,但卻是有點兒關係的。

  和尚是在離徐州府枺叞倮锏内h被捕的,在邳縣牢裡用過了夾混之刑,只因他不承認嗦使自己的徒兒去剪人髮辮。

  『明鏡高懸』的木匾掛在堂上,匾下坐著留了一小綹山羊鬍的邳縣縣令。

  「好吧,」縣令拍過驚堂木後,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先簡單供一下來歷,之後再回答方才本官的問睿 

  和尚此刻還未受刑,袈裟仍平整地在身上,一雙僧履及白色長筒軟布腳套也白淨淨地在履內。

  「小的俗姓孟,今年已四十八歲了,本為山枺∑揭厝耸希蚣揖池毨В从腥⑵蓿瑤啄昵捌揭匕l生蝗災,父母在一個月內相繼謝世。因家無恒產,貧僧為求溫飽,是以進了鄒縣的法善寺接受剃度,法號『永明』。」永明和尚靜靜對堂官說著。

  縣令邊聽永明的供,邊翻看案上永明和尚的資料,聽和尚說到這裡,突然抬頭望著永明問:「平邑蝗災是辛巳年夏末的事,這麼說來你自剃度至今已經七年了?」

  永明和尚點頭回道:「是的,再兩個月便滿七年了。」

  「剃度七年卻仍洠в械玫饺魏紊殻俊

  「是的,洠в猩殻∑鋵崳毶诜ㄉ扑碌臅r間只有一年半,寺裡尋常香客不多,香油錢也有限,因此貧僧必須四處化緣以取得日常用食。一年半之後,貧僧便離了鄒縣成了一名撸Х缴!

  「也就是扣除在法善寺一年半的時間,近五年半來,你都是在外地囉?」

  「不是這樣,貧僧離開法善寺後,可並洠в须x開鄒縣太遠,而是一直待在縣裡左近地區募化,平常就臨時尋些小廟暫住。如此在鄒縣又待了一年四個月,由於本地僧人太多,募化不易,所以貧僧才開始離開祖居地,沿著大吆油狭恕!

  「這麼說來,你現在仍然只是個見習和尚了?」

  「是的!」永明和尚雖然跪在堂中低首答問,但卻自有一份高僧的威儀在。

  「說說你離開家鄉到了南方,求的是什麼,這其間又遇到了什麼有關係的人?」更有威儀的縣太爺坐在明鏡高懸之下。

  「貧僧之所以出家,原來只為了每日能有一碗齋飯吃,夜裡能有幾片屋瓦覆身不至餓死病死。但自入了法善寺,聽了幾回寺裡住持的法會弘法後,便傾心向佛,希望自己能專心修行。於是貧僧沿吆油希锻局衅诖塬@得某間寺廟的住宿權利,得以如願專心修行,如此便可有機會入到官寺裡得到僧職,從而告別見習和尚而申請到朝廷所發給的和尚證明──『度牒』。

  「結果這麼多年了,你都洠苋〉谜缴殻俊箍h太爺問道。

  永明和尚緩緩搖著頭回了:「真是僧多粥少呀!眼下這段時間裡,要得到僧職又談何容易!貧僧知道……」

  碰地一響,嚇了永明一跳,抬頭望著縣太爺。

  縣太爺翻看著卷料,頭也洠У乩^續問道:「那你說說是如何認得洪姓兄弟二人,和他們之間又有些怎麼樣的干係?」

  永明點了頭回道:「貧僧在撸v了這些年後,不得不向現實低頭了。就在由蘇北的邳縣一路化緣到達揚州時,遇見了兩個十來歲的兄弟。他二人和貧僧說是姓洪,家住六圩鎮,二人的母親幾年前病故了,也是因為家貧,父親連自己都很難養活,更別說還要養育兩個兒子。他父親認為兩個相差兩歲的兒子裡,小的年紀都已十四了,便是乞討也不至於成為路旁餓殍,於是留下他們在六圩,獨自一人過了長江往江南自稚啡チ恕!

  縣太爺的臉突然像罩上了一層霜,冷冷說道:「你還洠дf如何認得這兄弟二人。」

  「就在去年底,」永明和尚很快地回道:「貧僧當時正寄住在揚州府的『興佛寺』內。有一天傍晚,在募化了一整天後,正要回寺。洠Я系骄驮谏铰放該尦隽巳殖直鞯膹娏海毶怀鲆蝗漳蓟茫鋵嵷毶畞K洠в幸c這三人動手,只想規勸三人放下屠刀,找份正當行業便是僅能求得溫飽也勝過成為搶匪。怎料到這三人不僅要取走貧僧的隨身枺鳎踔料胍∪诵悦敃r只為了自衛,貧僧只有出手對這三人做了警告。」

  「你傷了這三個人?」

  「洠в校毶畠H只取下他們手中兵器罷了!」

  縣太爺努力地看了階下的永明一會兒,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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