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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囚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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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傷了這三個人?」

  「洠в校毶畠H只取下他們手中兵器罷了!」

  縣太爺努力地看了階下的永明一會兒,才又問道:「你習過武?」

  永明回道:「是的,年幼時在家鄉,曾隨村中一位求過武功名的先生學習過三年,但不甚專精,是這三名盜匪功夫太不濟了。」

  「結果你就放了這三個強盜?」

  「不,貧僧奪下三人兵刃後,勸說了幾句,接著便將兵器奉還。怎料這三人一取回兵器卻又惡性不改地向貧僧下手,說不得貧僧也只有出重手點了三人的麻穴,當時正處在江邊,貧僧點了三人穴道後,將兵刃扔入了江心還只是對三人勸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就在貧僧將要回到興佛寺時,聽見身後有異音,便即回頭,此時從道旁樹後竄出了兩個人,這二人便是方才提到的洪姓兄弟了。兩兄弟一見到貧僧便下跪嗑頭不起,原來貧僧在降服三個劫匪時,兄弟二人在江邊正巧見到,是以兩兄弟希望拜貧僧為師。」

  「等等,」縣太爺打斷永明,問道:「這兩兄弟想拜你為師,是要習武,還是要習佛?」

  永明回道:「當晚,貧僧問過二人。原來兩人想習武,也想習佛。」

  「哦,想當武僧!所以你就收了這兩個徒弟了?」

  永明和尚靜了一會兒後,搶在縣太爺伸手去抓驚堂木之前回道:「在那天之前的幾個月,貧僧染了風寒,在鬼門關前走過一回。當兩兄弟再三要求時,貧僧心想自己年已半百,而今要取得寺廟的僧職談何容易,為求未來不至年老無依,不如就收了兩個徒兒當自己的侍僧吧,於是在後來的三個月裡,貧僧與兩個徒兒便在揚州一帶化緣。

  「到了今年暮春,貧僧希望能回到平邑家鄉看看,於是告訴兩個徒兒,待在揚州募化不易,二人可渡江至江南杭州一帶撸v,當地寺廟甚多,住有不少弘法高僧,二人也可趁時修得一些佛法。等到年底之前,自己將自蘇北再到杭州去與兩位徒兒相會。」

  縣太爺冷言問了:「接著你就洠г僖姷胶樾招值軆扇说拿媪耍俊

  永明和尚答道:「是的,貧僧和二名徒兒告別後,便又和往常獨自一人時一般,沿大吆踊氐搅粟h。」

  不料,縣太爺聽到此,便舉起驚堂木往案上怒拍道:「來呀!用——刑!」

  接著在兩側皂搿魂囂煤袈曋校瑑擅z卒上前押著永明和堂,進行了頭一回的夾棍。

  永明咬著牙撐過去了,但他的不承認也只撐了六天,在他入獄的第六天終於承認了,並在供詞上畫了押,供認的確是他嗦使自己的徒兒將人的髮辮給剪了,為的是要叫出那個人的魂,以供自己差遣。永明和尚的供詞有不少錯亂處,但縣太爺並不擔心,他的師爺有著極佳的邏輯與文筆。

  和尚雖然承認了,但他不解,何以半年洠б姷膬蓚徒兒要舉發他。

  原來,在上個月某日,邳縣衙門巡捕在一處廟裡找到了永明,說是杭州巡撫衙門捕獲兩名使用妖術的少年僧人,供出了妖術的行使乃受命於已回到平邑家鄉的永明和尚。

  終於,永明在邳縣衙門用刑後承認了犯行。

  半個月後,永明上了囚車押往徐州知府衙門。

  永明和尚以為到了徐州衙門絕少不了再次過堂審訊,心中拿不定主意是否在此翻供。不翻供嘛實在冤枉,一但翻供又怕再次用刑。

  但半個月過去了,洠в腥魏我淮翁嵊崱

  奇怪的是鄰囚房的道士,永明關押進來時,道士押在此處已有三五個月,聽說之前動過幾次重刑。但自永明和尚進來後,每隔二三天來必定又會有一次提堂問話。

  也許道士傷得重了,再也受不住刑,永明和尚心裡這麼想。

  「嗨,老師父!——老師父!」趙耕忍不住開口叫了兩聲。

  「這位居士……」和尚雙手合什,抬頭望了趙耕一眼。

  「老師父!您出了什麼事關在這裡?」

  「……」和尚只是輕輕搖頭,一段時間後才回道:「合該有的事,便避不了。」

  趙耕想了想,又開口:「老師父啊,你們出家人在外,總是會有不少冤屈,對不對?就是偶有犯罪,往往也是情非得已的……」。

  「居士,您是才還俗的?」永明望了望著趙耕一頭怪髮:「聽口音,本地人?」

  「是呀,我徐州府北邊點兒的趙莊人,」趙耕聽到和尚回話,立馬快步走到鄰永明囚室的柵柱旁坐下,離和尚近一些,此時的趙耕急需要伴:「還俗?呵!我又不是窮得洠э埑裕瑤致锶ギ敹d驢呢?我這頭髮是自個兒剃掉的,趨頭蝨嘛,一勞永逸。」

  趙耕才說完,就發現永明和尚的臉大暑天裡卻顯得冰冷。

  趙耕發現自己說錯話了。立刻笑嘻嘻道:「師父,您別見怪,我才被兩個禿子害了,所以心中有氣。不過呀,後來失足落了水,我不識水性,卻又讓一個撸Х綆煾妇攘艘幻妒切难e又有了感激。所以我總歸地說,好的和尚就是師父,壞的和尚就是禿驢。」

  半晌洠в谢匾簟

  趙耕又開了口:「師父,您怎麼給抓進來了?」

  「那居士您又什麼事進來的?」永明回問趙耕。

  趙耕歪著頭想了一想,道:「不瞞你說了,我還壓根兒弄不清楚咧!到目前為止還洠烁嬖V過我,所以我問師父,想從別個地方找出原因。」

  「貧僧也不知道,衙門的人只說是有關剪人髮辮的事!」永明說到這裡,又想起了自己的被捕原因,也開始深思,何以見到趙耕進囚房六天以來,從不提訊,當然更洠苓^刑。

  永明和尚突然想到,莫非官府認為趙耕的頭髮是被別人剪的,但眼下這人不是才說是自己剪的嗎?!才想再開口,又想到眼前這人,也許在他面前和在官爺面前的說法是不同的。一個人有時在不預期的情況之下,轉換了一個特殊的環境,很容易有疑心病產生。

  對!定是如此,哪天就要將他兩人提訊對伲模烂骱蜕羞@麼想,越想便越覺得可能性極大。誰知道兩人若真被提訊對伲@個年輕人可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呢?想著想著便椋痣p眼,任懀w耕一再詢問,永明和尚卻打定了主意不再理會,只又靠牆箕坐,開始抖著兩唇繼續唸著豆兒佛。

  趙耕問了有七八回了,只有放棄,把自己扔向囚房角的麥桿堆裡,輕罵一聲:「這個老禿驢!」後便椋克X去了。

  永明聽到了趙耕的罵,玻а弁登铺芍内w耕背影,想起了他方才的話,心裡也暗罵誣告自己的兩個徒兒「兩個小禿驢!」,才罵完,立刻又阿彌陀佛地向佛祖懺悔。但他實在不知道,這兩個徒兒為什麼要這麼誣害自己。

  其實永明和尚還不知道一件事,身旁這個年輕人,和自己還有著這麼點兒關係呢!

  陷害了永明的這兩個徒兒,在不久前也曾經誣告躺在眼前的這個人,誣他偷了廟裡的小銅香爐。人生的境遇有時就是如此神奇,你永遠不會知道,身旁的不相識的人,可能和你有著十分密切地一種連繫。

  趙耕在睡夢中嗅到了窩窩頭的香味,心想應該是老廚娘偷偷做給他吃的。他還不想睜眼,反正家人都由著他睡到日上三竿。

  但窩窩頭的味兒太吸引人了,趙耕不知道為什麼,就愛吃這個「端不上抬面」的枺鳌Pr貪玩,和鄰家小兒出去田裡嬉撸r,分他一顆啃食,吃完頓覺齒頰留香。

  家裡雖非富戶人家,父母對吃卻是講究,總說那是貧困人家的吃食,端不了抬面,趙耕不懂!

  「起身啦,起來吃!再不吃餵耗子去了!」

  趙耕驚地翻身坐起,惺忪著雙眼望看四周,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正在牢房裡。

  柵門內放了兩顆窩窩頭和一木碗的水,趙耕上前拿起了一顆,拍拍沾在上頭的兩截小麥楷後便往口裡塞。牢裡的窩窩頭雖洠в型饷娴暮贸裕蛠頃r總是冷的,但肚子餓了也就是好吃,有時衙役心情好時還會多放兩顆。

  連著兩回入獄,還是相隔千餘里的不同牢房。但每日都是簡單的早晚兩頓的餐食卻是相同難吃,隔個三五日還偶而加些蔬果。但人犯一有了任何病痛,獄方放任不管則更是一樣的。萬一死在獄裡,只要由仵作驗屍證明非因刑求至死或餓死或渴死,那麼衙門官員是不會得到任何懲罰。然而正常情形下,仵作也是衙門裡的仵作,驗屍結果可想而知。

  萬一家屬訴冤,就算是查出刑求至死,官員所受的懲罰也多半是罰俸半年或是一年,如此而己。但是即便是罰俸一年,多數官員還是不太在乎的。

  自當朝皇上的父親雍正即位的隔年開始,設立了一種養廉銀。各州縣的地方官,都屬外官,除了一般薪俸之外,依品級還又發給額外的貼銀,稱為「養廉銀」,主要用意在杜絕外官收賄貪墨。原來只在部份地區試行,但到了當今乾隆朝,已成了固定的外官收入了。

  養廉銀發放的多少並不一定,依該省對百姓徵收的錢多寡而定。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養廉銀必然比本俸要高出許多,大多高出數十倍,有些甚至百倍以上。

  因此,即便罰俸一年,罰的卻只是本俸,是有所損失,但實際上卻只是官員年所得的一小部份而已。

  趙耕花不到半刻時間便將窩窩頭啃得洠迹檬直弁焐弦荒ㄡ幔瑐阮^看了看鄰室的和尚,和尚正在打坐,其實趙耕也不能確定那姿勢還算不算是打坐。

  再過去一間囚室的道士,光線昏暗得很,但仍可看出依然躺在地上。

  趙耕心想,如果這個道士洠в兴溃屈N也只是比死人多一口氣而已!趙耕洠Хǹ辞宓朗康牡厣嫌袩o吃食,不過隔柱的永明和尚那兒倒是洠Я耍詰撌亲约簞偛潘锰粒渌硕家延眠^飯了。

  「喂,師父,那個道士又是犯了什麼罪讓人打成這個慘狀?」趙耕幾乎忘了睡前和永明和尚之間有點不悅。

  和尚依然椋俊捍蜃唬w耕看和尚不理會自己,知道這是個會記恨的出家人,於是又暗罵了一聲「禿驢」後,便自顧自拿手指伸入齒縫間挖出積殘的窩窩頭吃。

  當趙耕將口中殘食吃淨後,突然發現道士的身體像蠶兒蠕動了一下,接著竟然以肘撐地,試圖坐起身子。

  和尚猛然睜開雙眼,立刻以兩掌將身體挪往道士方向。

  「道長慢點,慢點!好些了嗎?」永明和尚對道士的口吻顯然比對趙耕客氣得多。

  道士緩緩地點了點頭,開口咕嚨一聲說了一句,趙耕洠犌宄5娪烂鞒朗壳舴繌埻蝗Γ砰_口問道:「你的碗呢?」道士洠в谢卦挕

  趙耕聽了和尚的問話,才想起了自己的碗,於是站了起身要去取碗,此時才理解到這道士口渴要喝水了,自己才吃過乾糧,也感到口渴異常。

  趙耕雙手捧起了自己裝滿了水的木碗,跨步走到和尚柵前,將碗伸過木柱間說道:「給!」

  永明和尚朝趙耕看了一眼,先是合什示意後,便又吃力地將身子挪過來,接起了碗放在地上。便一次挪動身體,一次移動碗,過了半刻才到了道士那兒。

  道士將身體靠在木柱上,微弱地說了聲謝謝,不知道是對和尚說的還是對趙耕說的。

  趙耕聽到咕嚕咕嚕的喝水聲,自己才又感覺渴極了。

  「喂——哪位官爺——」趙耕突然扯起喉嚨朝土階外喊著。

  永明和尚和道士同時嚇了一跳。

  不久,一個衙役邊咒罵邊開了鎖下了台階。

  「誰嚷嚷什麼?」衙役不耐地斥喝著:「哪個想用刑了?」

  「是我,這位官爺,口渴呢,給我一碗水,渴死了!」趙耕說。

  衙役兩眼朝趙耕牢房裡巡了一圈,問道:「果真渴死了嗯,你連碗也給吞下肚啦?」

  「我的碗在道長那兒,官爺您貴人多忘事,忘了給那位道長一碗救命水哩!」

  衙役聽趙耕這麼說,立刻望向道士那兒。

  「喲!這位神仙,」衙役快步移到了道士牢房前「都坐起來啦?很好很好,養好了身子才承得住一路顛簸。來來來,我再去拿兩個窩窩頭來,」衙役邊說邊回身往外走去,走了兩步後又又突然駐足道:「喔對,還有水!」說完才又大步上了土階,走出大牢。

  趙耕覺得這個獄卒心腸不壞,但此刻又想到方才他說的話,心中頓感不安。

  等待片刻,仍不見衙役再來。

  「什麼時候了?」趙耕聽到了虛弱的聲音問著,這是他頭一次聽道士說話,純粹十足的皖北口音。

  永明和尚洠Ю斫獾朗康囊馑迹氐溃骸覆粫缘茫炝林瑒傆眠^飯,該是辰牌時分吧!」

  道士將頭搖了搖,又道:「遞解!什麼時……候遞解?」

  「不曉得,」永明和尚搖搖頭:「該也就是這幾天了!」

  趙耕聽了好奇心大起,忙移身到了永明和尚囚室旁,問道:「什麼事?你們兩人有誰要解往哪兒?」

  永明瞅了趙耕一眼,可能因為剛才那碗水的關係,這回眼神帶有善意:「咱們要離開徐州知府大牢了,恐怕就這一兩天吧!」

  「離開?」趙耕嚇了一跳,急呼呼繼續問道:「不就在徐州這兒判下來嗎?師父您和道長?」

  永明和尚輕哼一聲:「怕也少不了你呢!」

  趙耕聽了這話倒不擔心,只說:「我?我去哪兒,還不是和在嘉興府一樣,問問話,再派人往趙家莊查查,接著就將我放了!」趙耕說著便站了起來:「你們兩人要押往哪裡?」

  和尚道:「出了這兒除去蘇州府外還能押往哪裡,難不成押去京師?蘇州府離這兒足足有一千里呢,看來這苦可有得吃的。」接著永明苦笑了一下又說:「這位居士,你也不想想,徐州捕頭抓你進來,不說不上刑,連話都不多問一句,然後再將你放出去。你道他們人手多,洠e的事幹,抓你來當練習?」

  趙耕細思和尚的話之後,突然間像開了悟,腦門轟地一聲,幾乎要暈死過去。急忙吸了兩口氣,在心裡告訴自己:「不會的,不會的,我不過是剪了自己的頭髮,又不剪人的,也不施妖術,我和他們不同,」想著想著,便繞著囚室了踱了起來:「就算我偷了臁笏碌你~爐吧,也不過在徐州關上三五個月。上回把我從嘉興府放了出來,不可能再將我押解到蘇州府去的,」趙耕一屁股坐在麥草堆上,「浙江巡撫衙門的判法怎麼可能和江蘇巡撫衙門不同,還不都在大清皇帝的轄下,用的都是同一套大清律例!」

  那方永明和尚向道士說著:「不會的,這兩天您就吃好睡好,放心好了,不至於出問睿模 

  趙耕才又回神注意聽兩人對話,只聽見道士回說:「我是……絕計撐不……過去的了,你……」

  突然間,大牢鐵鎖又發出了聲音,果然見到方才那個獄卒又下了土階。

  趙耕見他一手拿著鐵鎖,另一手端著一只木碗,胳肢窩下還夾著一塊大麥餅,緩步走到了道士牢門前將水及大餅遞了進去,道士側著身體留在原地只是點頭示謝。

  趙耕的水方才已經給了道士,此時正想開口向獄卒要回這碗水,卻突然間嗅到一股茶的清香,轉念想到那碗裡盛的不是水,這下又不好開口要來了。

  衙役將枺鞣藕冕徂D身又往外走,邊走邊說給道士聽了:「你好撸瑳'了窩窩頭,吃麥餅吧!安徽來的小麥做的,吃吃你家鄉味,以後恐怕吃不到囉!」

  趙耕一聽,趕忙開口道:「這位官爺,您行行好,這回要把他倆押送去哪裡?」

  衙役停下腳步,轉頭玻а垌粟w耕一會兒,張嘴要說什麼,卻又止口,仍跨步往外走去。

  趙耕趕忙抓時間,在衙役關門之前又問了:「官爺,我自進了牢就洠н^過堂,好歹讓我知道怎麼回事,官爺,您行行好!」

  衙役在門間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開口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事,他們二人是要出遠門的,這回可成了欽犯啦!詳細情形我不知道,總之,就在這一兩天了,知府還在挑押解的人。去京城,這路可不短呢!」

  「京城?!」趙耕和永明和尚兩人同一個時間發出驚呼。

  衙役緩緩將門關上,扣上鐵鍊:「你們好好休息吧,也說不定明天就上路了。」

  「官爺——官爺——官……」

  回答趙耕的是鐵鎖扣上後,迴盪在囚房內的回音。

  整個牢房靜默無聲,趙耕仍然確信自己不久就會釋放,但不知該如何對眼前二人開口。在他的認知裡,會押往京城,那不就是每年皇上勾決等待斬殺或絞殺的人犯才會走上這條路的嗎?但眼前二人做的事情何至於此?趙耕不明白。

  傷重道士又朝永明和尚說了兩句,和尚這才回過頭來對趙耕開口道:「年輕人,貧僧孤家一人洠繘'掛的,此回上京去倒洠颤N關係。但還託居士一件事,」和尚說到此,便又屈身朝向道士輕問了一句,趙耕聽到道士回了模糊的「利辛」兩個字,和尚才又回頭對趙耕續道:「麻煩你,改明兒出了衙門,跑安徽利辛一趟,去和道長家裡報個信,好歹讓家人知道往後該燒炷清香。」

  趙耕愣了半晌,理智立刻壓過了情感。一改原來的口氣,變得萬分感傷地說:「恐怕要對不住了,我進了徐州府大牢的那天,便起了誓,」,他舉起了五指並攏的右手,彷彿又起誓:「一朝回到了老家,再也不會離家了。再也不敢了!」

  趙耕說了後又有幾分歉然:「方才那個官爺看來人還不差,這麼吧,下回他再來時,我開口央他替你辦去,要不……」趙耕話還未說完,便聽到了外頭開鐵鎖的聲音,趕忙住口等待著。

  沉重的腳步下了土階,一步,又一步,慢慢地。

  趙耕面對著光看不清楚,知道是個獄卒,但以步伐判斷,並不是之前的那個獄卒,那個的腳步聲顯得相當沉重。

  獄卒終於走下了土階,緩步而來,趙耕漸漸看清了。

  「官爺!」趙耕看到了,還正是方才那個送清茶與大麥餅的衙役。

  衙役看了看道士,又看了看永明和尚,最後將目光停在趙耕臉上。

  衙役終於開口了:「真他媽的!由我和蔣二爺一同押解,明兒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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