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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檀心双手大力一推,将人推翻在地,用手赶了赶愈来愈浓重的黑烟,她只觉下一刻自己也要晕过去了!
拎着他胸前的衣服,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挪不动分毫,皱了皱眉,只好去拽他的手臂,谁料想一衣料拖扯间,一样东西从拓跋骞的贴身里衣中掉了出来。借着火光,姜檀心依稀可以辨认出,那是一个很小的用布作的人偶,上面精细的描绘着人体周身几个要命的死穴,竟然是巫蛊娃娃?
迅速捡起地上的人偶,姜檀心压根没有做好任何心理准备,把娃娃翻了一个个儿,人偶背后贴着一张生辰八字,纸下那斗大的三个字彻底让她屏住了呼吸。
心头轰的一声大跳,面色骤然苍白,摇摇晃晃险些跌倒。
沈青乔?居然是沈青乔,怎么会这样?!
“喂,喂,你醒醒,沈青乔在哪儿!你快醒醒!”
“……”
“太子爷!太子妃!你们在里面么?能听得见么?”
“来人啊,救火啊,救人啊 ̄太子爷还在里头呢!快快,水呢水呢,快去禀告万皇后啊”
门口噪杂声越来越重,渐渐地有人开始撞门了,姜檀心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于是心一横,将人偶暂且放入自己怀中,拖起拓跋骞的两只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搭,吃力得背驮着向门边挪去。
喀嚓一声,是门拴落下的声音,下一刻,门外营救的人就撞开了大门,新鲜的空气顿时涌了进来,身后的火舌开始侵吞窗牖门扉,滚烫的热气灼伤裸露的肌肤,幸好那件冰蚕丝甲能够降温护体,否则今日出了这么多意外的状况,她非自己烧死自己不可!
咳咳咳,背着拓跋骞冲出火房,她脸上被黑烟熏得乌漆麻黑,不辨五官,掐着沙哑的喉咙,磕出一口污痰,急切道:“快去传太医,太子爷厥过去了!”
“你是谁?太子妃呢?!”闻讯赶来救火的鲁显面露焦急,他从姜檀心背后扶起不省人事的拓跋骞,追问道。
“我是马府随进宫的太监,我叫姜谭新,今日我在后窗廊下守夜,不想半夜起来尿尿时看到屋里有火光,前门落了门栓,我就从窗户进去了!屋里的蜡烛被人碰翻了,太子爷一个人光着躺在床上,太子妃不见踪迹!”
“姜谭新,你跟着我一同面见万皇后,此事重大,若你所言属实,救太子的事你就是立下了头等功劳的人,日后金银封赏绝少不了你的”鲁显匆匆丢下一句,背起拓跋骞就往上三殿跑去。
“今日太医院谁当值?”
“回鲁侍卫话,是白蜀白院判,要去请么?”身边长随挠了挠头问道
“废话,快去请!”
鲁显回头望了望焦黑一片,黑烟四散的太子卧房,不由为自己的擅离职守而懊恼!今夜本该由自己值夜守在院中,谁知那王夫人醉了酒,点名让他送回府中,送到了还不算完,她又是好酒好肉的盛情款待,直至到了子时才放他回去,这不前脚才刚刚迈进宫门口,里头就传来东宫走水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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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换封面了!哪个好看一点!小檀心变成小谭新了,狼狈为奸的新代号粗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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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求助戚无邪
婚房大火,太子妃不见踪迹,王夫人又特意将自己支走,鲁显将那日在东厂的事情反复回想了一遍,得出一个大胆的推论:拓跋湛掳走马雀榕强暴未遂,她却以为是太子的意思,如此心存怨恨决心报复,所以在今夜故意让王夫人胁从相助,灌醉太子爷,打翻喜烛,火烧东宫卧房!这么一番推论让他脊背发凉,汗毛倒竖,越来越觉得事有蹊跷,一切都那么巧合,最毒妇人心,马雀榕竟然敢在新婚之夜暗下毒手,果真手顿狠辣……
鲁显管自己心思百转,身后的姜檀心亦是疑惑千结,一路小跑着她不断想,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为何太子身上会有写着母亲名字、生辰八字的巫蛊布偶?如果照之前王夫人所说,娘亲已叫她害死了,那他为何要费心诅咒死去的人?如果他连死人都不放过,那种恨意该到了什么程度?
抿了抿干涩出血的上唇,她品到了一丝血腥之气。
娘亲自十年前从刑场逃脱,一定是被送来了皇宫,相信师傅也一定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他才会如此反对自己进宫,不是反对自己找到母亲的消息,师傅他老人家一定是怕她去涉险!所以姜檀心心中隐隐觉得,母亲大约是叫人害死在宫里了,而凶手却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或者这整一件事是不为外人所知的,所以,爱她的人要死要活阻拦者她,恨她的人千方百计怂恿她。
但她已经被卷了进来,不,或者说是她义无反顾的自己跳了进来,娘亲是死是活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她知道,这些事情她必须弄清楚,而且,如果谁曾经欺过沈青乔,她姜檀心就让她千倍还来!
已是月上中天,几近夜半,月镀清辉悠悠洒下,清光浮华穿引在红墙琉璃瓦之上,投射一方阴影,整座坤宁宫栖在沉默的阴霾之中,那是风狂雨骤的前兆,是刀光血影的征兆。
东暖阁里的雕龙大床上,拓跋骞满头冷汗,口中之词喃喃不绝,像是中了梦魇,又像是中了巫蛊,总之脸色铁青面颊绯红,任万皇后怎么推他喊他,人就是不醒。
背手在房中踱步,宽大的凤袍逶迤拖地,姜檀心跪在角落看着万皇后在面前走来走去,心神不宁,跟着也攥紧了胸口衣襟,她已经不想让拓跋骞就这么死了,她想亲口问问清楚,究竟那个布偶是什么意思,娘亲又到底身在何处,是死是活?
“白蜀呢,来了没有,再派人去催!”万皇后眉色间戾气十足,袖袍一甩,怒色满眸。
“来了来了,白太医到!”
一路飞奔赶来的白蜀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他刚要跪下行礼就被万皇后扶了起来。
“这时候别多礼了,快去看看太子,本宫看不像是被火熏着的,到底怎么了?”
“是是,微臣遵命”
抬起马蹄袖,擦了擦汗白蜀跟步上前,准备望闻问切一番,不过在他看到太子面色之时,就已变了三分神色,急忙搭腕诊脉,果不其然!他白了脸色,颇有些尴尬道:“太子怎么会误食了陛下的情花丹?这药一个时辰内必须得解,太子爷这已然是错过了时辰了!”
婚宴上的事一幕一幕在万皇后脑海中重现,当时柯三良咬定了是王夫人换走了丹药,她却给予了十万分的信任,谁料到这马家母女真是坏了脑子,做出这等自毁前程的蠢事来!心下已然有了一番计较,不过现在还不是秋后算账的机会,若是骞儿无事便罢了,有事,她一定要马家上下几百口人一起陪葬!
“白蜀,可有救治之法?”
“这……这恐怕,恕微臣多嘴,此刻只有戚督公才可能救得回太子爷呀,微臣听说东厂有个很邪门的池子,还有一种更诡异的花,据说误食情花丹无解的,在那方能捡回一条命,但微臣只是听说,未曾知道什么人试过,毕竟这情花丹是御贡金丹,外人怎么有机会服食?”
“那戚无邪此刻在哪儿?”
“回娘娘话,戚公公今日歇在浮屠园了,说是内阁押了三日的奏本没披红,今日该办公事了”
那浮屠园是拓跋烈赐给戚无邪的,一座宫内的园林,效仿江南宅园,曲径通幽,绿竹溪傍。因为离内阁当值处十分近,平日里批复内阁程递的折本题本,他就暂住在那儿,也十分方便。也因为他已是阉人,万皇后自然也不能再说些什么,否则怕是要拂了拓跋烈的兴头,想不到当日的妥协,竟能与今日造下些功德,若戚无邪此刻人在东厂,这一来一回,又是宫禁,又是宵禁的,就怕太子吊着一口气撑不到戚无邪赶来。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过来,鲁显,你动作快一些,跑着去,快去!”
“是!”
鲁显扭身要走,谁料腹部一阵绞痛,他忍了忍继续走了两步,这一下只觉血气翻涌,天昏地暗,只听咚的一声,他已双膝砸在了地砖之上,额头喋血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他挣扎着伸出一只血手,沾着从嘴角不断涌出的鲜血,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在地上划下了一个“王”字……
白蜀吓得呆了,回过神后,扑着上前试探了他的鼻息,又翻眼珠又看舌头的,回头道:“皇后娘娘,中毒而亡,是一种潜性毒药,微臣估计鲁侍卫服用此毒应是一个时辰之前,此毒因为延时发作,可让凶手撇清关系,所以多为害人之毒,只是产自南疆,京城鲜少得见”
话毕,他看了看地上的“王”字,艰难的咽下口中的津液,心如擂鼓。
尖锐的指甲紧紧扣入手掌之中,万皇后眼中寒光大盛,一字一顿:“来人,去请戚无邪”
“皇后娘娘,让奴才去吧”
姜檀心从地上站了起来,仰着黑黢黢的脸,乌溜溜的眼珠光芒流溢,满是坚定。
“你去吧,速去速回”
对于这个从火堆里将拓跋骞背出的小太监,万皇后心存感激,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如此拼死救主,都已然成了她跟前可信之人。
“是”
低了着头应了一声,姜檀心扭身便走,经过白蜀身侧之时,或许是因为方才归跪得久了,又加上被火灼伤了气肺,她头晕着稍一踉跄,好在他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她。
衣袖牵扯之间,熟悉得一点红砂跃入白蜀眼中,他大吃一惊,紧紧攥住眼前这个小太监的手,脉搏处细细一探,果真是她!
竟然是洞房之夜不知所踪的马雀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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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喔……小檀心被发现了……抠鼻,戚殿下章又到了你的酱油时间了!
【谢谢习冰尊前笑不成、阿斗、的花花钻钻!还有女开的花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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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共享盛世孤寂
“皇后娘娘,微臣与他同去,即便戚公公有法子救醒太子爷,臣也要去抓一些清肺的药来,火烟有毒,怕留下祸患”
“还是你细心,快去吧,速速回来”突变只是一瞬间的事,白蜀并没有将事情公之于众的打算,他一路拽着姜檀心的手,两人姿势僵硬的从东暖阁退了出去,还不到外头敞亮的庭院,姜檀心就一把揪住了眼前之人的衣领,拖到阴暗角落的背墙处。
她横臂抵着他的脖子,另一手里匕首再握,眼神冰冷,朱唇开合:
“对不起,我不想杀你,但你非死不可”
黑暗中白蜀只觉面前的女子是转世修罗,寒意森然,杀气浓重,他不禁双腿簌簌发抖,说话都不太利索,本就是文文弱弱一介清秀太医,何曾这样被人拿到挟持过。
“慢、慢着——我若早想拆穿你,方才就会说了,何必跟着你出来?你先收起匕首,刀锋不长眼,割破一点皮也是很疼的”
他神色紧张地盯着泛着寒光的匕首,咽了咽口中唾沫。
“我凭什么信你?”
“凭我惜命,凭我爱财,凭我贪恋这滚滚红尘,我愿帮你自有我的如意算盘,你是我的宝贝,我如何肯舍得出卖你,叫你去送死?”
这一番话说的暧昧至极,姜檀心眉头紧锁,面如寒霜,铁一般的沉默:拓跋骞正在地狱大门外流连,母亲的下落脱口可知,她赶着去找戚无邪讨要解药还来不及,竟跟这个人在这里浪费功夫。
“满嘴胡吣,留你何用。”言罢,举刀欲刺!
“别别别,你,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一身情花血如何去得?你想一辈子无情无欲,披着一身空壳皮囊就这么过一辈子么?”
“什么意思?”
姜檀心脊背发凉,眼前男人最初的恐惧已经渐渐消失,那些话他说得很慢,像是长时间思虑后一丝丝抽出来的,事关刹那生死,是谎言还是真相?
情花池换血之后,她觉得自己的性格有些转变,浮躁好动的自己渐渐变得沉默疏离,她能冷静的分析,果断的出击,那些曾经困扰自己的优柔寡断,好重情义却如浮水般变得轻柔无力,无碍大局。
而且,她竟还隐隐觉得,心底有一种嗜血的渴望,她会变成第二个戚无邪么?
胸中块垒难消,太多的疑问太多的谜团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眼角烧得很红,她霍然迫近一步,一字一顿:“你知道什么?”
“你先放开我,我们边走边说,拓跋骞等不了那么久了”
好整以暇,松了松被姜檀心捏皱得衣襟口,白蜀长嘘了一口气,他步履轻松拉着姜檀心走下露台丹墀,玑衡高阶,月色清辉下,面如冠玉般嫩白,显得俊秀风流,容姿焕发。
“我是一个很俗的人,渴望世俗名利,仕途通达,所以我可以通读所以医书典籍,药理名册,正途的或是偏门的我都读过;万皇后喜欢皮相俊美的,我也可以天天回家研究如何保养我这张还算不错的皮囊;自然,谁都知晓皇上离不开情花丹,那我又怎么能放弃研究它,试着炼制它?”
说起这些,他自是一派风流坦诚,似乎为名利不折手段并不是一件丑恶的事。
“你很直白。”
“何必遮掩?我为心之所向拼搏努力,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不谋财害命,也不屑踩高绊低,至于我自己如何努力,且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人无尤”
姜檀心静静得看着他,慢慢收回原先清冷的目光,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比起满口仁义道德,满肚男盗女娼的虚伪小人,或许她打心底一直欣赏纯粹坏人,有格调、有原则、有思想的坏人,白蜀如此,戚无邪亦是如此。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绵兔般的老好人,连自己都保不住如何心怀仁义,忠君卫国?
“你方才说无情无欲是什么意思?我这一身情花血你又是如何知道?”
“我劝姑娘以后生了病受了伤别再找郎中了,你的脉象与死人无异,知道的明白你换了一身情花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鬼魂出体,刚从土里爬出来的死尸呢!至于无情无欲,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情花以人之七情为食,你全身都是这个玩意,怎么还会有情爱?”
姜檀心心下一沉,如鲠在喉,她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样也挺好,无情无欲,就不会被这些所牵连,壁利千仞,无欲则刚嘛”抛了一记调侃眼风,白蜀施施然道。
“可有解法?”
“自然有,只是你用或者不用,道理很简单,无非是再换一身血罢了,只是这人必须是嫡亲姐妹,否则血有相斥反倒会送了性命,我白蜀看人精准,我不觉得你是一个会牺牲他人性命来做这件事的人。”
姜檀心沉默了,连她自己也辨不出心中游走的是怎样一种情绪,好似未来的生活被打下了死亡的烙印,她像一个被尘世抛弃的石头,不再受人世历练、情困情苦的折磨,不会痛不会疼,一切喜怒哀乐将与自己无关,那样死寂的人生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地方?
佛在历经万劫红尘之后才生出超脱凡事的淡薄之心,那是一种大彻大悟的解脱……而她明明还在红尘漩涡之中沉沦,却在中途戛然而止,戒了贪嗔痴三毒,仍逃不出心魔的六道轮回。
戚无邪,这也是你的生活么?那么绝望,那么无助,所以你才渴望有人相伴,共享这一场盛世孤独?
“好了,前面就是浮屠园了,我在门口等你,我才不要去见那个人间活阎王,他妖得很,我吃准不定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那太过不值了”
……
红墙巷道的尽头是一方园子,院内春意融融,芍药攀上石阶,新抽的嫩芽延展生机,浮屠园方匾悬挂,两扇朱色大门半开半掩,透出园内的点点明光。
园中沧浪亭中灯火通明,一列小太监弓着身子,双手高捧着装有甜食的黄釉瓷盘,挨溜儿等着戚无邪“临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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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前,她,懦弱无能,有眼如盲,被贱人,奸人所害,惨死宫中。
穿越后,她,睿智灵动,慧眼识心,改变宿命,混出一番新天地。
【本文女强,男强,“斗”中有“逗”,ps:一对一,男主干净清爽,绝世无双。】
【女主“神棍”,斗渣女,揭谎言。这一世,谁主沉浮?谁掌命运?她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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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情花丹无解
他依身在美人扶座上,优雅地拣着盘中的甜食送入檀口,感受甜浆在口中丝滑晕开,这样的发腻的味觉刺激,他甘之如饴。
“督公,这里是内阁昨日送来的公折,有通政使司的各省题本,有京城各衙门的奏本,还有六部日常奏本,该披红的都在这儿了,内阁已经拟了条陈回复,就差咱们司礼监的大印了,您看要不先给处理一下?”
“都有些什么事儿?念来听听”
戚无邪慢条斯理的咀嚼,眼风之下,人皆寒蝉若噤,胆战心惊的小心伺候着:
“是,通州知府陈桥生请折,说是要让户部拨款项三十万两白银,充作江南粮道押送夏粮的资银路费,内阁已经准批,并无分歧”
“通州……国库有多少银子,马嵩老儿心里不清楚么?开年议定的款项出处本座都批了,怎么不知道户部竟还有三十万两闲银?真当越活越糊涂了。且说说,挪用了哪儿的银子?”
拍了拍手里的碎屑,戚无邪声线慵懒。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