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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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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大石的话,冷月自是明白他言语存意,于是很无奈地说道:“我可不是我爹派来监视你们的,你们可不要误会了,我可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二石点头道:“大小姐说的是,但不知大小姐今日来访,有何贵干呢?”

    冷月道:“看你们为我们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今日是特地看你们来的。”

    听了冷月的话,两人依然保持着如石头那样冷峻的面容,齐声道:“多谢大小姐关心。”

    他们虽然语气还是那么硬生生的,但听了他们的话,冷月的内心还是觉得其乐融融的。

    在这个世界上,小人物无处不在,但他们大都所受到的眼神都是世人的白眼,他们很少能看到自己的上司放下架子,同自己高谈阔论。小人物的命运是凄惨的,是卑贱的,更是卑微的,但他们所要求的并不是很高,只是想得到他人对自己的一份小小的尊重。

    在他们心里,一声小小的关怀会给予他们生活的动力,一句暖暖的寒暄,会燃起他们生存的活力。这些,对于那些所谓的大亨公子来讲,是很容易做得到的,但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小人物去慨叹着人生悲凉呢?

    冷月这时从衣兜里那出了两锭银子,道:“这两定银子是给你们的。”

    两人顿时显得犹犹豫豫的,想接而又不敢接。这也难怪,大石与二石在寒宫中为西门豹效力多年,但从来遇到过象冷月这样,既慷慨善良又不摆架子的人,他们一天天只是面对着西门豹那张褶皱的老脸而生活。当西门豹的脸阴云密布的时候,大石,二石不敢多说一句话,待他的脸上现出笑容的时候,大石,二石才敢大喘气。

    大石道:“大小姐,我们下人是不能随便要主人的银子的。”

    冷月道:“什么大小姐呀,什么上人下人的,以后你们就就我冷月好了。”

    二石道:“不,不行。”

    冷月故作生气道:“什么不行,我说行就行。”说着,她挥手一弹,两定银子分别打在了大石,二石的手掌中。见两定银子已在自己手上,两人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同时,也对这平易近人的冷月有着那说不出来的感激。

    此刻,两人不禁连声道谢。

    冷月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来探望大石与二石的,只不过处次接触家中的下人,她不禁心生怜悯,一时间颇有感触,才会那么做的。

    冷月此刻直言正题,道:“你们两人能否行个方便,我想到家父的藏书阁看看。”

    话音刚落,两人已是面面

第18章
        

    寒宫的藏书阁与其它豪门的不甚相同,凡是有本事开启西门家的的藏书阁的人,都会置疑于这一点儿。或许西门豹的这一做法显得并不是很明智,这无疑于告诉那些贪婪的人此地无银三百两。

    从门口向里望去,黑的有如一个无底的深渊。如果平常门就是这么大敞开的,恐怕也不会有人敢轻易地向里闯。

    大石,二石两人再次叮嘱,道:“大小姐,你一定要小心里面的机关啊!”

    两人此刻的心揪成一团,面上溢出的汗珠如豆粒般大小,也许,他们此刻的心都要比冷月还要紧张。

    冷月是带着一种希望朝里面走去,即使心中有着或多或少的胆怯,可是依然有着一份寄托在支撑着她什么都不要怕。但大石,二石不光担心与冷月的安危,也在假想着,西门豹知道此事时,暴跳如雷地对自己怒骂。

    冷月这时燃起了火折子,火折子那微微的光亮是不足以照亮那无底的黑暗的。冷月缓步而进,当两只脚完全踏进之际,那扇石门如同百丈峭壁一样垂直而落。只听一声万石爆破的响声,那扇门把大石,二石与冷月隔于两地。

    冷月顿时也被惊呆了,望着那边不知是如何的昏暗,听了刚才那轰然的巨响,她此刻只觉得双脚无力,这也令她步履艰行。

    冷月斜着身子,用火折子燃起了距自己不远地方的几盏油灯,片刻之间,这里变得一切通明。原来这一段是一个刚可以容得两人并排而行的走廊,两侧石壁凹凸不平,但却是很普通的石头而砌成的。路也是崎岖的,路面是用沙砾堆叠而成。在上面只有一趟稀零的脚印,看来,这个藏书阁的确是寒宫的一块禁地,只有宫主西门豹踏进去过。

    冷月尚未通过那条走廊,不知身体触动了什么机关,三把飞刀不约而同地齐飞而来,朝冷月额头,腰盘,膝盖直奔而来,冷月自踏进这里,早有提防,侧身回转,只见那三把飞刀在冷月的眼下闪过,刀锋锐利,刀速敏捷,虽说冷月躲过一劫,但她深知要深达于那寒刀图所在的位置,依然有着那叫人难以抵御的机关。

    由于刚才那三斩飞刀,冷月这时也提高了警惕,脚轻抬缓放,步子小而慢。这里很静,但这里静的却让人不了解这里的恐惧。

    这里看不到天,抬头仰去,只能看见上面如冰峰一样的碎石倒挂于棚顶。这里看不见日光,只有那焦黄昏沉的光线。如果你相信有鬼门关的存在的话,那么当你踏进这里,你将不会不与那种地方相联系,如果你相信,人死后真的可使魂魄脱离肉体,那么你此刻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幽魂。

    行到走廊的尽头,又见一座巨大坚实的石门成一堵墙拦截了冷月的去路。冷月知道此门定有机关,但那机关往往建于非常隐秘的地方,一时间,冷月胀破了头颅,也没有觉察到那细微的机关到底在哪。

    就在冷月苦思冥想之间,时间稍纵即逝。冷月明白自己必须要赶在日落之前,西门豹回来之前找到那张寒刀图,并且自己也要安然离开。

    冷月从未感到时间过的会如此之快,也头一次有了分秒必争的理念。

    冷月又侧头一看,一红一绿两种颜色很乍眼,造型很奇特,但很微小的两个按钮紧贴于一面粗糙的墙壁上,冷月于是急忙地走了过去。

    两个按钮,一扇石门,冷月知道,只有一个按钮是打开那扇石门的钥匙。倘若触动了另一个按钮,将会有一种难以预料的结果。沉思片刻,冷月的心顿时也趋于了矛盾之间。

    冷月想回头,因为她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冷月又不忍后退回去,因为她清楚,自己同那张寒刀图的距离,仅有那一扇门的距离。

    说是咫尺的距离,却有天涯相隔,说是天涯无边,却又触手可即。远与近或许是两个很绝对的名词,但有的时候,却没有明显的分界,就看自己的心是如何去想。

    瞬间,冷月闭上了眸子,一时间,她似乎已将生死所看淡,她在同她的命运作赌,她所下的赌注便是自己的生命。

    那个绿色的按钮被冷月搬开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霍然,数十支箭形成了一张紧密的网,从地上蹿出了密密麻麻的荆棘连成了一个阵。冷月用尽浑身的力气,大臂挥去,她那放出的衣袖就是海面上的碧波,轻盈,华美,但却充满了力量。冲她袭来的那数十支箭,猛然扶于她的袖口之上,在她那袖口的带动下,那些箭也纷纷地跳起了舞蹈。

    冷月侧身,斜躺于半空,身体猛然向前一伸,伸出了那片荆棘,然后又凌空翻转,大步跳出了那片荆棘,稳稳地直立在了地上。在她袖口的那数十支箭,被她那么稍一用力一挥,如破木烂枝一样,堆摆在了地上。

    西门豹设此机关,对于一般的豪杰来说,毫无漏洞,一旦触及机关,那就是必死无疑,但冷月此时竟然毫发未伤,已是可见她的武功之造诣了。但令人费解的是,她有这么好的技艺,却从不外露,哪怕是同她亲密无间的云萧逸,都未必知道自己所爱的人,竟然是江湖中的高手中的高手。

    冷月再回头一看,地上的荆棘,乱箭竟然不动声响地退了回去。想必那些暗器已经重归于位,在等待下一个按下那按钮的人葬身于这里。

    刹那,冷月巧手一挥,一粒细小的石子夹在了她的食指与中指之间,然后用力

第19章
        

    冷月遂然将寒刀图很小心地放于手中,然后拂袖一挥,四壁之上的数十盏油灯若星星眨眼般地顺次熄灭。

    冷月知道,若想安然地走出藏书阁也未必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她自知尚有好多的机关自己来时并没有遇到,所以,她一点儿也没有掉以轻心,而是提起了百分百的精神。

    冷月进入藏书阁时正是鸡鸣叫曙,没想到,现在外面已是日落黄昏了。大石与二石的穴道早已自行冲开,他们在外面踱着步子,很着急的样子,想必他们对现在依然在藏书阁的冷月倍感焦虑。

    却听石门开启一声巨响,冷月映入了大石与二石的眼帘。两人见冷月安然无恙,心里总是松了口气,齐道:“谢天谢地,大小姐你可算是出来了。”

    冷月听后,内心不禁产生了几分歉意,道:“真的为难你们了,你们放心,今天的事情,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两人听后,微微颔首。冷月向两人告辞,缓步离开了。

    冷月一路向自己房间走去,不知如何,总有着一种极不祥的预兆,她仿佛用自己那敏锐的耳朵听到了什么样的声音,那声音来的是断断续续,但又是那么的沉稳,她回眸向四周望去,并没看到有人跟着自己。

    冷月放慢了脚步,她低垂着头,在沉思之中,她丝毫没有放掉自己的警觉。可能是由于她偷拿了寒刀图的原由,这才会叫她疑神疑鬼,焦躁不安的。

    冷月离房门越来越近,可她的内心跳动的也越来越剧烈。当她扶着门把手刚要开门的那一刹那。“嘭”的一声,一根发簪插于她所开的那扇门上。冷月一阵惊慌,尚没有门上的那一支玉簪,人就已经下意识地回转过身了。

    一身红衣在沉沉的黄昏中依然显得是那么妖娆,飞燕游龙的身资在冷月眼中已趋于完美。大大的黑眸,闪动着摄人的魅力,一张仪态万千的美图已步入了冷月的眼中。在她面前,冷月也自叹不如。

    冷月惊慌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

    那人很爽快地答道:“夺命红妩娘。”

    冷月听后,顿时惊悚,她诧异于红妩娘怎么会来到寒宫,而且来的是那么鬼鬼祟祟的。冷月不时看到红妩娘眸子里迸发出那慑人的威力,一种极不祥的预感,涌荡心头。

    冷月道:“你就是红妩娘?你怎么会来这儿?”

    红妩娘道:“你就是寒冰公主,冷月?果真是倾国倾城,难怪飘香剑客对你是一往情深。”

    冷月不知红妩娘何出此话,更不晓得她所说这句话的言外之意。红妩娘与黎顾雏的关系的确是叫人匪夷所思,但从红妩娘对黎顾雏所做的事情来看,恐怕红妩娘对黎顾雏的友善要大于她对黎顾雏的敌意。难道红妩娘真的喜欢上了黎顾雏,再看红妩娘瞅冷月那虎视眈眈的眼神,迥然,她此次前来寒宫,动机不善。

    冷月道:“你是说阿雏,你同他认识,可他现在不在我这儿。”

    红妩娘道:“我可以随时随地地见到阿雏,我今天来是想拿你身上的寒刀图。”

    冷月听后大骇,心中不禁黯然道:“什么,她怎么会知道我寒宫中有寒刀图,而且她竟然还知道寒刀图现在在我手中?阿雏?她要寒刀图做什么?”

    对红妩娘的这句话,冷月不禁疑虑重重,倘若在让她这样黯然发问,恐怕她可以保留这样的姿态到明天早晨。

    红妩娘催道:“快,快把寒刀图交出来。”

    冷月听到了红妩娘这催促声,不禁如从噩梦中被惊醒,一身冷汗,停顿片刻,神情又恢复了自然,笑道:“素闻红妩娘是古城名妓,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儿出现,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寒刀图那么感兴趣?”

    红妩娘道:“如果把寒刀图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红妩娘的话是永远威慑不了民间的豪门人物,因为他们绝对料不到红妩娘还会武功。同样,她的话也是无法威胁到冷月的,因为冷月同样也认为她没有多么好的武功。

    冷月此刻变得很放松,笑道:“你在威胁我,我要是说寒刀图不在我手中呢?”

    红妩娘也不畏葸冷月,否则,她也就不会在这里出现了,她显得很从容,说道:“我一连几日如你的影子一样在陪着你,你做什么,想什么,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

    听后,冷月蓦然一怔,道:“什么?你到底要寒刀图干什么,你到底有何居心?”

    红妩娘反问道:“那你费尽心思地去偷那张寒刀图,又有何目的呢?”

    冷月不时被红妩娘的话给激怒了,道:“这与你何干?”

    红妩娘道:“这的确与我无关,可是这却与黎顾雏有关。”

    听到黎顾雏,冷月的内心又浮现了几分惊恐,不过这次,她并没有表现在脸上,红妩娘也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冷月转身,背对着红妩娘,微声细语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红妩娘飘然而行,又走到了冷月的身前,她倚着冷月房间的那扇门,似乎她已经看出冷月有进房间的意思。

    红妩娘大声说道:“你不要再装蒜了,你不会不知道这张寒刀图牵连着你们西门家与黎家的一段血海深仇吧!”

    冷月听后,心中如鼓棒大甩,敲锣打鼓一样剧烈,她埋下了头,无言以对。

    红妩娘言辞犀利,语调铿锵有力,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要把寒刀图销毁,这样阿雏就会永远找

第20章
        

    “兼荚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不知怎的,红妩娘唱起了这首曲子,声音婉而悠长,心中闷而悲怆。

    冷月听到了这熟悉的曲调,似乎已沉浸于那里,沉醉于云南的那家客栈,看到了和自己玩耍的身着橘黄色长衫的小女孩。她美丽,她善良,她天真,她活泼……

    童年赋予了人类一段美好,但回首童年却有种久久陌生之感。

    童时的情感是最真的,但它却是最脆弱的,最令人易于忘却的,然而,这一段悠悠的乐章,却令冷月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风吹过,萧然一片,情冷落,茫然恢恢。

    冷月一时脱口说道:“燕如碧。”

    红妩娘听后,那悠然的歌声戛然而止,脑中所映出的童真烂漫的画面瞬间幻灭。

    红妩娘道:“燕如碧?你认得她?”

    冷月一时仿佛将红妩娘所谓的讽刺,全然抛到了脑霄,瞬间,变得有些兴奋,道:“燕如碧,你就是燕如碧,在云南客栈,我是当年的那个月月,你还记得吗?”

    十几年后,能偶遇于自己的玩伴,那是件多么令人欣慰的事情。倘若红妩娘真的是当年的那个燕如碧,她该会是多么兴奋。可是,红妩娘的脸变得更严肃,更低沉了。

    红妩娘道:“你就是当年的那个月月,好,我找你们真的找的好辛苦。”

    冷月兴奋道:“你真的是燕如碧,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想着你。”

    红妩娘严肃道:“不错,我就是燕如碧,这么多年,我也很想你,很想杀了你。”

    冷月一听,不禁浑然一惊,顿时觉得浑身发冷,蓦地,身子一颤,甩了满地的鸡皮疙瘩。

    冷月忙问道:“怎么,我们不应该是仇人。”

    当年的那一场熊熊大火,一时又浮现在了红妩娘的脑中。她的母亲被柱子活活的砸死,自己在火海进退维谷,慌乱之时,父亲冲进火海,抱起了自己,并把自己托付给了一位幸存的店客,至此,她的父亲便被那长长的火舌吞掉,自己也沦落成了一名自生自灭的孤儿。

    女人的眼波应该是如水的,开朗而清澈,但红妩娘此刻所发出的眼波却是似火一样,烈焰推动着火球。

    红妩娘的眸子里泛有着盈盈的泪花,但很快就被那炽热的烈火所蒸干。她对冷月毫不客气地说道:“当年你们离开后,你的父亲为什么要回来,一把火烧了我家的客栈。那把火,烧死了好多无辜的人,烧死了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童真,我的一切……”

    红妩娘不忍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不想哭泣,更不愿意在冷月面前哭泣,但她怕自己再多说一句话,眼泪便会不听自己的控制,悄然而落。

    冷月疑惑,不解红妩娘在说什么,这并不是在为父亲开脱他的罪孽,确实,当年自己还小,并不知道自己父亲纵火,烧了云南的那家客栈。

    冷月道:“当年,住过客栈之后,我就离开了云南,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

    红妩娘道:“好,你不知道,那你就去问问你那个禽兽不如的阿爹,问问他当年对我们燕家做过什么。”

    冷月深知自己的父亲罪恶滔天,一生所害过的人恐怕自己已数不清了,此刻,她的内心又重归于了矛盾。

    红妩娘透过冷月那哀怨的眸子,似乎看穿了她所有的心事。她也想起了童时的冷月,娇小可爱,想起自己教她唱歌的情形:兼荚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红妩娘的语调变低了,语气也不再显得如枪似剑了,说道:“冷月姑娘,当年不知因何原因,你阿爹竟然一把火烧了我们整家客栈,我被一个陌生人带走,谁知他要把我卖给妓院,我奋力地挣扎,但仍然没有摆脱掉那凄惨的命运。”

    不堪的往事的确不应该回首,但红妩娘实在不甘将自己所有的难表的哀伤都哽咽在了心中,连自己仇人的女儿都不去言表。

    没有遭受到身临其境的迫害是无法体会红妩娘所遭受的苦的,冷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幽怨的眸子,不由得内心之中冉生出了浓浓的歉意。

    红妩娘此刻又大喘口气,可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内心中有一点点轻松,因为她想起了黎顾雏,一个在山林中曾经与自己有过一段偶遇的善良男孩。

    红妩娘又看了看冷月,眉宇之间,又变得甚为严厉,道:“快把寒刀图交出来。”

    冷月知道她所要寒刀图的目的,正因为她知道,所以自己更不能把这寒刀图交给红妩娘。

    冷月道:“阿雏已经离开我了,你为何还要咄咄相逼,让他恨我呢?”

    红妩娘道:“鬼才相信。”

    冷月急道:“是真的,他有一次来同我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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