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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月踟躇之后,她终于决定了。她喜欢云萧逸就是因为他的敢作敢当,她钦佩黎顾雏也正是他的那种刚正不阿。虽然冷月脱离了江湖,但她却始终向往于云萧逸与黎顾雏那侠义之风,所以她决定对西门豹说出真相。祸是自己闯的,当然要选择勇于面对。
冷月柔声问道:“阿爹,您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擅自闯入您的藏书阁?”
西门豹很了解冷月,对于他这么一位老奸巨滑的老江湖而言,他不光能看透自己女儿的心,甚至将江湖上一些名流的心里,他都可以揣摩的深入纹理,他早已知道冷月会将擅自闯入藏书阁一事,可以对自己和盘托出。
西门豹平和地笑道:“想,但你若不愿意说,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冷月道:“我是去偷您的那张寒刀图的。”
说后,冷月又显得恻然心伤,可能是她脑海中又闪现出当年因看到那张寒刀图被父亲责打的情形。那件往事在冷月的心中,想必永远都挥之不去了,那件事已然成了一个烙印,永远地打烙在冷月的内心深处。
西门豹疑道:“那你为什么要去拿那张寒刀图呢?”
冷月一时无语,似乎在沉思着西门豹刚才所问的问题。但也许,她并不会回答这一问题,因为冷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不顾一切地去拿寒刀图。
在偷之前,冷月的确是为了可以毁掉寒刀图,好让黎顾雏对自己没有敌意,但自从见了红妩娘,听了红妩娘的那些话,她觉得自己的所为真的很自私,当她看见阿爹对自己如此体贴,更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愚蠢,让人很难理解的事情。
冷月摇了摇头,道:“阿爹,我真的不明白,那张寒刀图中到底暗含着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会对那张寒刀图虎视眈眈,您又怎么会将那张寒刀图视若珍宝一样收藏?”
西门豹听后,不禁把头转了过去,凝视着那张画像,刹那之间,在西门豹的眼中,闪现出了几许含情脉脉,脸上挂满了感伤凄切,似乎他有着难以言表的苦衷。
冷月从未见过阿爹会有那样的眼神,炽爱,忧郁,伤惘,幽怨,愤懑……混于一起,这几种眼神交汇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看着画像中的那个人,足可见那个人在西门豹心中的位置。
在每一位江湖人的身后,都会隐藏着那么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无论那个人在江湖中为人是善是恶,是小人还是君子,地位是高是低,都会有一段哀伤的经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句在江湖中流传多少载的话,也许这句亘古不变,被人传诵数以千载的话,在江湖人眼中已经成为了真理。
冷月情不自禁地说道:“娘?”
西门豹缓步走向了那幅画,用手轻轻地触动着画中的那位如花似月的姑娘,他又想到了什么?难道,西门豹年轻的时候真的很痴情,执著于画中的那位年轻秀丽的姑娘,那么现在的他为何又妻妾成群呢?
西门豹怆然说道:“没错,你还记得你的娘吗?”
冷月的母亲在冷月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人世,但冷月依稀地记得她的容貌。这十几年来,冷月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娘。因为那段日子,依偎在娘怀中,那其中的温暖永存于冷月心中,只觉得鼻角一阵酸楚,眼泪潸然而落。
冷月道:“我很想娘,娘对我的爱无微不至,我又怎么会忘记她呢?”
西门豹道:“那你可知你的娘是怎么死的?”
冷月道:“是病死的。”
西门豹道:“那时你还小,所以我没有告诉你娘的真正死因。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就告诉你当年的全部真相,你娘就是因为那张寒刀图而死。”
听后,冷月诧异万分,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娘的死又怎能与寒刀图有关呢?
冷月悲楚地看着那张画像,问道:“那么,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西门豹道:“当年,我本是一座名为荒野岛上的屠夫,但年轻时的我一直不甘于一生在那孤岛之上,我想闯荡江湖,云游四海,成为一名武林豪杰,于是我便背井离乡,离开了荒野岛。”
冷月听后不免觉得西门豹有些答非所问,但冷月并没有迫切想知道娘的死到底和那张寒刀图有何直接的联系,因为她对阿爹的过去同样感兴趣,所以,她并没有打断西门豹的话,而是全神贯注地听着。
冷月道:“然后呢?”
也许西门豹
第25章
不知怎么,冷月这时脱口问道:“那么,我娘能与那张寒刀图有何关系?”
西门豹道:“当年,郑家镖局在江湖中名操一时与他们家的一夜落败,都是因为他们家有两样既是福,又是祸的东西《飘香秘籍》与寒刀。”
听后,冷月大为惊骇,似乎江湖上,无论是谁听了这两样东西,他们都会觉得自己的身体上在冷飕飕地冒着凉风,身上布满了鸡皮疙瘩,冷月也不例外。
除此之外,冷月心中不禁疑窦重重,心道:“什么?《飘香秘籍》原来是娘亲郑家镖局的,那现在又怎么会落入了阿雏的手中。当年,《飘香秘籍》是怎么会纠缠着黎家与郑家的情仇关系呢?“
西门豹察言观色,透过女儿面目表情,就已经揣测到了她的心底所想,但是,西门豹并没有很快地说出当年的那段仇隙。
西门豹道:“我与你娘相处了数月之后,你娘向郑南鹰提出了我与她的婚事。但郑南鹰听后火冒三丈,极力地反对我与你娘在一起,后来又为你娘找到了一位门当户对的豪门公子。但你娘并不是个势力之人,知道郑南鹰的决定之后,你娘也是痛心不已,当郑南鹰将你娘与那位富家公子的婚期定下来时,你娘做出了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决定,她决定放弃她那雍容华贵的生活,宁愿和我私奔于江湖。”
说道这儿,西门豹突然停顿了一下,也许那一段往事对于西门豹太过清晰,不知道该从哪里讲是好。当一位年纪轻轻的姑娘,为了爱竟毅然决然地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这的确是可令人传唱的佳话。
冷月此刻看到了西门豹那双忧郁的眸子闪着泪花,也许,在好多江湖人眼中,西门豹是一个总是包藏祸心的人,但冷月现在竟对西门豹的看法全然改变。也许是因为冷月的心太软,太善良,她不能看到别人作任何的感伤,否则自己也会跟着难过,更何况,她现在看到的是从来只会厉声厉色的阿爹在落泪。
西门豹似乎要强忍着放下内心的悲戚,继续地为冷月讲述自己与郑拨江的故事。
西门豹道:“由于那时我身无长物,若带着你娘浪迹天涯,在这弱肉强食的年代,如果那么做无疑便等同于死亡。”
还未等西门豹继续地陈述下去,冷月急着追问道:“那后来呢?”
西门豹道:“后来,你娘趁着郑南鹰不备,拿了一些盘缠还有那部《飘香秘籍》和寒刀,与我连夜走出了郑家镖局。在那期间,我与你娘便过上了那既辛酸又叫人兴奋的流浪生活,确切的讲,那就是一种逃亡的生活。”
冷月听后,也暗自替爹娘这对有情人难成眷属的恋情暗暗感伤,刹那之间,内心之中不禁迸发出了颇多感慨,但这么多的感慨,不光源自于父亲同母亲曾经过的那段遭遇,也源自于黎顾雏的那言简意赅,发人深省的那夜别语。
在这个多情的时代,往往也深陷着好多好多的虚情假意。贫富的差异,地位的悬殊,往往使人恋而分离,离而不合。
什么是真情,又有谁可以看清。到底是不是真情,是否真能用肉眼去看,用心去思索就可以分辨的了呢?
顷刻之后,西门豹又道:“后来,我与你娘躲进了深山里,共同去练那部《飘香秘籍》上的剑法,共同去揭露寒刀之迷,希望可以通过那张藏宝图与那把寒刀找到慕容放留下的宝藏。在那段岁月里,我与你娘生活的虽然很清贫,很殚精竭虑,但我们每日都能欣赏到那苍翠山峰,日出日落时的美景,聆听于那流水潺潺天籁之音。有时候真的觉得很幸福,也就是在那段如梦之中的桃源仙境般的生活里,你出生了。”
西门豹说完之后,又看了看冷月,回首当年,冷月仅仅是个女婴。现如今,冷月已是年华豆蔻,貌美于昔日郑拨江那般年华时的样子。岁月的点点推进,更新着每时每刻的生活,轮回于一代又一代的人生。它推动着一个人走向青春,也在催促着一个人到儿立之年,应变成熟,更告知人们,老之将至,残烛晚年,该去轮回……诸多感触,就在西门豹眸视着冷月的这一瞬,不禁荡然而生。
欢乐之后,终会有伤心之事,只有在那悲苦凄切之中,才会让一个人真正体会到,所谓人生给予我们的味道。
在兴奋之刻,没有谁会去改变,只有在那辛酸之余,人才会学着适应,将自己改变。
在得意之中,没有谁能成长,只有在坎坷之后,才会发现,自己在趋于成熟。
西门豹道:“不知怎的,在江湖中传开了我与你娘的事,在那个时候,除了郑南鹰之外,没有人会在意我同你娘的行踪。之所以能有那么多人打探我们的消息,只因为他们知道,《飘香秘籍》与寒刀的下落,凡是对那两样东西感兴趣的就是对我们性命感兴趣的。”
听到这儿,冷月大骇,冷汗不由得从皮肤上任何一个毛孔中溢出。
西门豹又道:“当我与你娘知道我们所在的那桃源已不再是个隐秘之处,于是我们匆匆地带着你去了云南,躲进了一家客栈,但祸不单行,一日那客栈的老板看到了那寒刀,于是将此事喧嚷了出去,但经历太多的颠簸的我们,也已无处可藏了,我们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冷月忙问道:“最后?”
西门豹道:“最后,我们还是遇到了那时的一位剑客,黎逊。黎逊的剑法出神入化,就算我与你
第26章
冷月一阵激动,只觉得胸口被一团积血哽咽住了,这让冷月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于是她用尽自己的内力,深吐一口气,只见一团鲜血就如喷泉一样,从口中涓涌而出。
此刻,西门豹倍感惊恐,连忙走向了冷月,为冷月拍肩垂背,口中问道:“女儿,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淤血吐出口,看似吓人,其实冷月要比刚才好受多了,但是,她觉得自己此刻很疲惫,摇头道:“阿爹,我没事,只是感觉有些累了,我想自己静一静,再休息休息。”
西门豹用自己内力感知到冷月目前真的已无大碍,再看她那焦黄而又憔悴的脸庞,自知现在不易于再将她打扰,应该让冷月好好地休息才对。于是,西门豹轻轻地触摸了一下冷月的额头,象是给她以安慰,又好似给她以温暖,起身,转身便走出了冷月的房间。
那是一间很破的古庙,一尊佛像似乎遭受到了千刀万剐的虐待。四壁萧然,稻草堆叠,残渣堆积在一起,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味儿。
在古庙中间,有一堆被烧黑了的木桩摊在那里,一身绯红色衣服的女人扒在了那里。她身子张开,姿势难看的就如一名喝得酩酊大醉的凶汉睡过去似的。倘若我们不看她的身材,不看她穿的是一身红艳艳的长袍,我们绝对不会想得到,她就是红满古城的名妓,红妩娘。
红妩娘似乎已经在这里睡了好久好久,睡得她仿佛都没有了知觉。
正当午时,炎炎烈日的光直奔这间破庙而来,透过那已经没了窗子的墙,直射于红妩娘的身上,只见她那绯红色的长袍,显出了一深一艳两种的红色。
这里的地很脏,在红妩娘身下所压的那堆稻草,凹凸不平,支支翘翘的,但她好象还是睡的很香,很甜,很美。
红妩娘在草铺上翻动几下,似醒非醒。一个看似娇柔的女子,竟在这里睡的跟在仙境休憩时一样香甜,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江湖上,能受得了如此罪的女子,恐怕惟有那红妩娘一人了。因为她从小到大,起落无常,过的全部都是这样七凌八落的生活。
日光毒打在红妩娘那紧闭的那双眸子上,她只觉得在那昏天暗地的世界里骤然看到了明亮,刺眼,毒辣……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但很快就闭了回去,因为她实在受不了这日光对自己的热辣。
红妩娘这时将手放在了自己的眼前,缓缓地坐了起来,并且渐渐地睁开了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脏乱无比,而又叫自己感到陌生。透过那毒辣的日光,她看到了无数的尘埃,如雾一样盘绕在自己眼前。看了看自己睡过的那不比猪圈强多少的地方,不禁轻声自乐,道:“真是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
正在红妩娘搔首思索昨日的事情时,庙门突然被打开了,在她眼前出现了一位装素不象中原人,但长的却很英俊潇洒的青年男子。
中原人的装素看起来很轻便,给人一种轻装上阵的感觉,但那个人的装素却显得很沉重,手中拿着柄长剑,到觉得他是一位武功不错的剑客。
红妩娘问道:“你是谁?”
那人道:“昨夜是我救了你,你的第一句话竟不是道谢。”
红妩娘疑惑,因为她只记得自己同冷月交过手,并且受了很严重的伤,对于其余的,犹如自己失了记忆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红妩娘道:“哦?你说你救了我?”
那人似乎显得很无奈,苦笑一声,然后顺势将手中那刚烧好的野兔扔给了红妩娘,道:“看来你真的是不记得了,若不是我救了你,恐怕你现在早就见阎王了。”
红妩娘看着手中的野兔,笑道:“怎么?这是你烧给我的?看来你很体贴嘛!”
那人“哼”的一声,说道:“光体贴有什么用,反正你也不领我的情。”
也许是因为红妩娘性情的直爽,也许是由于那人与红妩娘有着那相似的性格,所以两人才能刚一相见,尚未相识,就有着很多话,就如同睽别经年的朋友再度重逢一样。
红妩娘道:“我们刚见面,为何又要对我这么好,莫非你在这野兔中下了什么毒药,想害我不成?”
红妩娘看似说笑,其实,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对眼前这位不知名的来客真的是有几分畏怕,还存有着那么几分猜忌。
那人道:“我若想害你,昨天就不用救你了。”
红妩娘道:“那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好的却让我有些害怕。”
在红妩娘的生命中,她觉得对自己好的除了双亲之外,便只有那位八岁大的男孩黎顾雏了。她在玉箫情风楼从妓多年,看到的人无数,但是真让红妩娘指出谁在她的心中是好的,恐怕她也会因此而难住。
那人道:“看你昨夜受如此重的伤,不知你得罪了谁,看来在江湖中,你有好多敌对的仇家。”
红妩娘道:“也许吧,但是我昨夜并不是被我的仇家所伤,而是我把她当作了仇人,自讨没趣罢了。”
那人道:“看你文静大方,并不象个会找事儿的人呀!”
红妩娘道:“光看外表,你怎么又可以揣测到我的为人呢?就象我第一眼看见你,觉得你并不象个好人,可是是你救了我,所以我就认为你是一个好人。”
也许,在这个世界,好与坏,善与恶并不是绝对的,只要是对你好的人,不管他对旁人怎样,你都是
第27章
在北方,奔马飞腾的大名就如飘香剑客与幻扇书生在中原一样。但红妩娘听到这等人物,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这不禁令他感到极其的诧异。
奔马飞腾道:“你难道在中原没有听说过我?”
红妩娘哂笑道:“奔马飞腾这个大名,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奔马飞腾自命不凡,自认为自己的名声已在外传播甚远,没想到,今日听到中原人说对自己的大名闻所未闻,不禁觉得有些沮丧,顿时,也喟然长叹一番,道:“没想到我奔马飞腾在中原武林,竟然无人知晓!”
红妩娘看到了奔马飞腾的无奈与痛苦,想去安慰他,但她却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去安慰他好,因为,她从来就不会安慰人。也许,在她眼中,根本就不曾有人值得自己去安慰。
红妩娘道:“你也不要太难过,只要你有在中原武林闯荡下去的勇气,我坚信你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奔马飞腾道:“我此次来中原的目的,就是要打败天下无敌手,在中原这片是非之地,闯出一片天地。”
红妩娘虽然对名权不甚相争,可是她欣赏有志向的人。倘若她真的嫁出去,那么她一定不希望自己所嫁的郎君整日在家中陪伴自己,她一定会支持丈夫去江湖闯荡,即使她知道。作为一个江湖人所走的道路的坎坷与最后所要沦落的命运和自己所付出的代价。
但红妩娘并不知道奔马飞腾有几斤几两,是否能在这个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却又无情的中原武林中立足。不知怎么,红妩娘一时很担心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担心荡然而生。
红妩娘道:“看来你很自信。”
奔马飞腾猛然握紧了他那长为三尺二寸,重达三十二斤的长剑,手上的青筋条条绽出,双牙紧咬,目光炯炯,瞬间,象与红妩娘有仇似的看着她。或许,奔马飞腾现在已不再把红妩娘当成一位花枝招展的姑娘,而是把她假想成为武林中的一大高手,一位对自己很有威胁的高手。
红妩娘并没有畏惧他那种盛气凌人的煞气,她的眼波依旧清澈而柔和,浮浮荡荡地打在了奔马飞腾的眉间之上,这也不禁叫奔马飞腾怦然心动,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奔马飞腾说道:“要闯荡中原武林,那自信就是一种前提。”
红妩娘很肯定他的说法,在他的言辞话语中,不禁也使自己联想到了一个人。
红妩娘道:“在江湖上,我也认识一位和你同样自信的人。”
出自红妩娘口中的人,奔马飞腾自然会感到很有兴趣,“咦?”的一声感慨,道:“我想能在你口中说出的那个人,在中原武林中肯定会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红妩娘听后,暗思,这是奔马飞腾对自己的赞扬吗?于是问道:“从何看出,你可能是抬举我了。”
奔马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