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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永心中感动,口中却不依,道:“孩儿在家呆着气闷,想活动活动筋骨,不如爹去树下歇息,我来耕地吧!”说罢就伸手去抢董武手中的锄头。
董武轻轻将其推开,怒道:“你这孩子,莫要胡闹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游戏;快些走开!”
“爹,孩儿不是贪玩,实是不忍您辛苦,且让孩儿试试吧。”
董武看儿子孝顺,心里自然欣慰,语气也和缓下来,轻拍着董永头道:“难得吾儿有心,但你长的还没这锄头高,伤了筋骨怎办,还是待永儿长大了再来帮爹的忙吧!”
董永笑道:“爹爹和我讲过,亚圣云,大任将降于斯,必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我虽年幼但心志需坚,我虽力薄但肌骨需炼,小苦不吃,何成大事!”
一句话将董武给镇住了,只觉的儿子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幼小的身躯中居然可以看出莫大的信心和执着,欣慰不已。董永趁着他发呆之际,已一把抢过锄头,有模有样的抡动起来,董武只得摇头苦笑,只以为他毕竟是小孩子,不会有多大毅力,等到他力竭之时自会放弃的。
现在的农具都已经开始以铁来制造了,但毕竟水平有限,造出的铁器都极脆,易断裂,为了让其耐用,都是加宽加厚,也就使得重量增加了不少,连这锄头也有二十多斤重,成年人用他耕地时间长了也会累,更何况是个两尺高的四岁小儿。但董永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惊叹,刚抡了几下他就已经吃力,几十下后已经是很勉强了,但一直抡了上百下依旧没有停下,董武在一旁看的清楚,董永早以力竭,全是凭者意念坚持,心疼不已,忙上前将其抱起,夺下他手中的锄头扔到地上,埋怨到:“你这孩子,没力气停下便是,怎的不知好歹,拼起命来了!”
董永口中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我多锄一下,爹爹便可少锄一下,我多坚持一刻,爹爹便可多歇一刻。”说着嘿嘿笑了起来。
董武望着笑脸,心中微酸,眼中湿润,将其抱紧,喃喃道:“痴儿,真是个痴儿!”
这时后方却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声音苍老豪迈,父子两忙扭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个绿衣老者,一脸笑意对望着两人,只听老者朗声笑道:“好;好,好一个父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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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县城】………
老者身材魁梧,黑面长须,大步走到父子俩面前,笑看着董永,眼中满是赞赏之色,笑道:“这小娃儿小小年纪却有此孝心;而且意志坚韧,有担当,有大志,生子自当如此,哈哈……”
董武虽不认识眼前之人,但看其举止豪迈,而且一上来就先夸自己儿子一番,大生好感,将董永放下,冲老者拱手道:“让老丈见笑了,不知老丈这是要往何处去,怎会行到这偏僻之地。。26dd”
老者抚着长须笑道:“莫要老丈老丈的叫了,我叫木贵,托大叫你一声老弟,你就叫我贵兄吧,我也是路过此地,刚才听见这娃娃说什么心志需坚,肌骨需炼的,心里觉的惊奇,便停下观看,见你们父子和睦,其乐融融,忍不住才出来相见,到是唐突了。”
听了这话董武倒没怎么多想,反倒是董永心里生疑,这里一片空旷,只有一株大树稍遮挡了些视线,再远就是深山密林了,如果有人路过老远便可看得清楚,而且听老者说已在这里站了有一会了,可刚才哪里有他的影子。正疑惑时,那老者却突的弯下腰来对董永道:“小娃儿,刚听见你说小苦不吃,何成大事,可否告诉我你这心里藏了什么大志!”
看老者笑的和善,长的也不像坏人,董永便暂时把怀疑抛开,对其一笑,答道:“我的大志便是要挣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多的钱!”
听到这样的回答,木贵眉头一皱,显示有些不快,董武更是板起脸来,准备训斥一番,却听木贵又接着问道:“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这小小年纪想要那许多财物作甚!”
董永却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钱财虽是身外之物,我却也是世俗之人,身在世俗,怎能不要钱,有了钱虽非无所不能,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至少有钱了,可以让爹爹不必如此辛劳,可以施粥救民,曾医施药,可以兴办私学,益于书生……”
赞赏之色又重新回到木贵眼中,董武也是一脸欣慰,本来二人听董永想要很多钱,以为他少年心性就想想贪图享乐,却原来只是想以之为善。木贵眼珠一转,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来,递到董永面前,道:“小娃儿,小小年纪便可胸怀天下,老夫自叹不如,相逢即有缘,这个小玩意便赠与你吧。”董永倒没客气,想是什么不值钱的小玩具,豪不犹豫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静静躺了一颗淡蓝色的珠子,鸡蛋大小,在日光下发出幽幽蓝光,分外迷人。董武毕竟当过侯爷,也算见多识广,见了珠子竟大惊失色,瞪大眼睛,忍不住喊道:“随珠!好大的随珠!”
“随珠?”董永疑惑道。
“这珠子可是无价之宝,在夜间可发出荧光,这样大的随珠恐怕全天下只此一颗!”董武解释道。
董永这才释然,心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呀,可得好好看看!”随即拿在手中把玩起来,爱不释手,就差眼中喷火了,木贵在一旁看着董永那恨不得将其占为己有的样子,心中却有些失望,本以为找到了一根好苗子,却原来只是口上的大善,“罢了,毕竟是个不通实事的小孩子,哪可能真的不爱财!”正要悄然离开,却被一只小手揪住了衣服,董永那尤显稚嫩的声音传来:“爷爷,你怎么不拿珠子就要走,给,快将这东西收好,这么值钱的玩意被歹人看见还了得!”
木贵问道:“说了是送你了,还给我作甚,我看你也喜欢的很呀!”
董永一脸惊讶道:“这可是无价之宝,你就这么随手赠与我这四岁小儿?”
“怎么,你不想要?”木贵现在可真捉摸不透眼前的小娃娃了。
“想要,要是把这东西卖了,大把大把的钱就来了,到时候我的大志就实现了!”董永嘴上说着,手却不停,将那装珠子的木盒硬塞到木贵手里,继续道:“这么好宝贝,我当然想要,可就算想要,也不能要,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你我仅一面之缘,我岂能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现在我和爹爹虽贫苦,但我们有手有脚,何必受你的恩惠!”稚嫩的脸上满是浩然正气。
“好,好,好!”木贵连说三个好,将那盒子随意揣入怀里,哈哈大笑起来,最后竟笑的有些癫狂,不顾董永父子惊诧,大步向着远处的深山走了去,一会便没了踪影。
董武低下头对董永道:“这世间多有奇人,身怀绝技,隐于山野,刚才这为木贵兄举止**,随手便将价值连城的随珠送人,定不是普通人,还好适才我儿表现得体,没有辱没了我董家的门风。”
“那都是爹爹平日教导有方!”董永看老爷子高兴,随口拍了拍马屁,显然,这马屁拍到点上了,把董武高兴的笑个不停,提起锄头道:“等锄完剩下这点地,我领你到城里打打牙祭,咱今天中午买包子吃!”
董永高兴的蹦了起来,这样子到像是个四岁的小孩,可他高兴的却不是能吃上包子,而是可以去县城转转,说不定发财的大计就在那里等着呢!
董武干起活来很是利索,一会就干完了,这身手简直就是一职业农名,哪能看的出原来是个养尊处优的侯爷。
简单洗涮一番,父子俩便兴冲冲的往县城进发。以前董永也到过县城,但都是和董武来买日用品,匆匆一转就回去了,这次来可是怀揣着发财梦来的,心道一定要仔细观察,早日发现商机。
街上现在的人不多,或许都回家吃饭了,路边有不少卖吃食的小贩,父子二人买了五个素包子,只花了半铢铜钱,现在市面上的货币有很多种,都是王莽即位后改革的,先有大小泉,后又用金、银、铜、龟、贝五种实物作为币材,定出了六种二十八等不同的货币,恐怕连王莽自己都不会清楚他改革出来多少种货制,百姓对王莽的货币政策早已怨声载道,他们拒绝用大小泉和其他杂币,仍然坚持以金银铜制的五铢钱进行交易。
买了包子,董永说不想急着回去,想好好转上一转,董武自然由着他,于是一老一少走在大街上,不顾来往人们投来的各种目光,边走边啃着包子,豁达从容,谈笑自得。董永的眼睛也是四下张望着,当然不是在找钱包,而是在找不要本钱赚大钱的好点子。
很快,两人已走到了城中心,在汉朝时,每个大城的中心都会建一个巨大的亭子,供人们休息乘凉,饭后消遣,称为旗亭,而此刻的旗亭早以人满为患,最外围的一圈人都是踮起脚尖,趴在前面的人身上往里张望着,这情形到是挑起了董永的好奇心,拉着董武挤了过去,只是人实在太多,想要往里一点也困难,于是要董武把他举起来看,这到是能隐约看见人群中间的情形,只见那里摆了张桌子,桌上坐着个一身黄袍的光头,正对周围的人说着什么,董永此刻在高出,只能看见那人的头顶,头上上赫然有九个戒疤,心中已翻起了滔天巨浪,这地方居然看见了和尚,“佛教明明是在东汉时期才传入中原的,隋唐时期才得到兴盛,可现在这个时期居然在中原看见了和尚,莫非是从少林寺穿越来的!”董永心中奇怪,想要弄清楚怎么回事,拍了拍前面一人的肩膀,后者是个壮汉,扭过头,颇不耐烦道:“干吗呀!……”待看清楚原来是个小孩子时,倒是发不出火来,董永赶忙问道:“这位大叔,你可知道中间那人在说什么,怎引得这许多人围看?”后者看董永长得可爱,又有礼貌,于是和善的笑了笑,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那光头说他是什么神仙的使者,你说多好笑,哪有神使是还光头的,现在正讲些稀奇故事呢,人太多,也没听清楚讲个什么!”说完便又扭过头去竖起耳朵。
“神使?讲故事?莫非这和尚是从西方远渡来中原传教的?这到奇了,还真不知道这两汉间这段时间有和尚的。”董永暗道,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佛教能够从小小的印度传承到后世那样的大宗教,与其众生平等,普度众生的教义有很大关系,但我国的儒和道也算是两宗大教,最后全被这外来的佛教给压制了,想至此,董永心中忽冒出个大胆而又自私的想法,“何不在这佛教尚未光大之前,以我国道教名义将后世佛教的经纶禅机发布出来,到时候天下闻名的岂不是要变成我国的道教了。”
“呸!”董永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董永啊董永,能够造福世人便行了,何苦非要把他人的东西安在自己身上,这种棒子国的专利岂是我炎黄子孙能干出来的。”想至此心里才又泰然,又想到:“不管怎么说,这佛教能早日传到中原绝对是一件有利无害的好事,既然我不能将至发扬,那就还得借和尚之手,唉,就给眼前这和尚一个名扬千古的大造化吧!”
可眼前这么多人,想要进去和那和尚交流交流也没有机会呀;想了想,已有了主意,憋足了劲大喊起来:“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前面的人都正听故事听的入神,猛的听见有人这么喊,都是扭过头去怒目而视,但都不知道谁是发声之人。
那和尚本一直坐在桌上,听到喊声一下子站了起来,直直的向董永看去,董永这时才看清楚了他的相貌,又黑又瘦,额骨高阔,浓眉大眼,看样子就是个印度的普通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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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和尚】………
其他人看和尚站起,都以为是喊叫之人打扰了他讲故事,惹的他不快,于是所有人都往后退了退,抱起胳膊准备看好戏。
出人预料的是和尚没有恼怒,反而恭敬的向着董永那面鞠了一躬,双目泛光,用还略显生硬的汉语道:“小施主刚才这句揭语好高的禅机,可是这为施主告诉你的吗?”说着便将目光移向了董武。这到怨不得他弄错,换做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小孩能说出那么深奥的话来!
董武明显还处于石化;根本弄不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事,董永刚才坐在他肩膀上大喊那几句,直接把他给弄懵了!自己的儿子居然说出自己都听不懂的非诗非词的句子,只觉的今天遇到的竟是些怪事!暗道待会非要问个清楚!
“大师误会了,我刚才吟的那些不是家父所做,乃是我偶然听别人说的!”董永在一旁插口。
老和尚急忙追问:“是何人所作,可是和我一样打扮的人做的!”
看来这老和尚是想来个打破沙锅,董永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于是忙道:“是个游方道士做的,且不说这揭语了,敢问大师法号,为何要舍弃极乐而不远千里来到中原?”此话一处和尚马上变色,瞪大眼睛看向董永,脸上一片惊诧,回道:“凭僧法号摩伽,小施主倒是博学,竟然知晓我的来历?莫非还是游方道士告知你的?”说完颇有深意的看着董永。
连董武也忍不住转过头来,目露询问,董永干笑两声:“嘿嘿,确实是听那道士说的;一知半解罢了,大师,我有些事与你说,可否找个清静地……”还未说完,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周围又平静之时,竟发现自己已经和那摩伽到了一个奇妙的空间,四处都是迷茫的金色雾气,好像有无限大,远方只能看见金光照耀,惊呼道:“这是哪里?”
摩伽咧嘴一笑:“施主末惊,此处是老衲的衣袍之内,老衲刚才妄用法力将你我带到此处,实是急着想知道小施主想与所我说何时,还有小施主口中的道人究竟是何人?”
董永心中惊骇,本以为是个普通传教士,谁知竟是个有法力的高级Boss,面上故作镇定的道:“能将两个大活人装在衣袍里,莫非这便是那芥子纳须弥的神通,大师果然高明!”摩伽闻言又是轻咦了一声:“小施主与我宗果然有大因缘,连我宗中秘法都如此清楚,看来你口中的道人不简单呀?”
董永现在后悔的想抽自己,早知道这和尚是个一根筋就不瞎显摆,这下圆谎都不知道怎么圆了,去哪给他找道士去,懊恼间猛然想起一事,忙道:“不好,大师,咱们在这许多人眼前一下子不见,势必会引起慌乱,咱们快些上去吧!”
摩伽黑瘦的脸上又露出招牌笑容:“小施主不必惊慌,外面的人自有幻象迷惑,绝不会引人怀疑,还是快些回答老衲的问题的?”
董永心里暗骂一声,面上依旧是一副无害表情:“那道士就是在我家路过,随意给我讲的,那时我还年幼,现在已记不得当时情形了。”
摩伽露出一副我又不是白痴的表情,依旧瞪大眼睛看着董永,董永也知道这借口太拙劣了些,忙又转移话题道:“还不知大师此次来中原究竟是所谓何事,可是为了宣扬佛法,普渡众生!”
“摩伽倒没有这样的气魄,来此也只是为了私事!如我所料不错,这事情或许与施主还有些关系!”
董永指着自己鼻头:“和我有关系,莫非你是来中原收徒第的,看见我天资聪颖,颇有慧根,是一块大好璞玉,便起了收徒之念!”
饶是摩伽以看破红尘,听了这话也忍不住暗道好厚的脸皮,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小施主必定见过那人了,那首揭语也唯有他这样大智慧的人能悟出。施主还是快些将他的行踪告与我吧!”
董永心里纳闷;“这和尚发了失心疯吗?什么见过那人,我见过谁呀,这揭语可是唐代高僧神秀做的,我去哪见去,还把他的行踪告诉你,你要是会穿越**我就告诉你!”
摩伽看董永在那半响不语,脸色怪异,只倒他不愿告诉自己答案,隧道:“既然你不愿透露那人的行踪,老衲也不会勉强,但他毕竟曾是我佛门中人,施主再见他时替我转告一句,既已放下,何必拾起,既已皈依,何苦执着!严尽于此,施主,就此别过!”言毕,有一阵天旋地转,董永已回到了董武怀中,再看别处,哪里还有摩伽的影子,忙问董武,董武苦笑道:“我儿终于醒过来了,刚才你和那老者好好的一下子发起呆来,两人动也不动,可把我吓坏了,还好你醒过来了,咦,那老者哪去了,刚刚还在眼前,怪事,今天怎竟遇些个古怪事!”也不管董武的自言自语,董永细细品味摩伽最后说的那些话,心里有些恍然:“莫非这老和尚把我口中胡诌出来的道士当成他认识的人,这可弄巧成拙了,这和尚也是,说走就走,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本来还指望你来给佛教扬名呢……唉!真是一根筋,算我倒霉,想做善事都做不成!”
围观的平民没热闹可看,逐渐散开了,董永此刻也没了兴致去找发财致富的好项目,正要随父亲离去,突然冒一人来挡住了去路,细看下认了出来,却原来是刚才围观摩伽时站在父子俩前面那个回答董永问话的壮汉,他冲董永和善一笑:“小哥,刚才我看你和那光头离那么近说话,可是在给你讲故事,可否给我讲讲,我回家好哄孩子。”壮汉嗓门大,这一喊又招了不少人,都围着董永,七嘴八舌的吵着,有的是怨董永刚才打断摩伽讲故事,没听到结尾,有的是和壮汉一样,问董永是否听了结局。
董永此刻终于知道什么叫被雷到了,一帮大老爷们围着自己,只为了个故事,细想之下随即恍然,现在是只是两汉,还没有说书卖艺之类的消遣,人们除了吃饭睡觉,确实是没什么娱乐项目,有钱人家或许还能隔三岔五看个歌舞,这些平民却没那个福气,忙罢了农事还有很多闲暇,必定无聊的很。忽的脑中灵光一闪,“连那和尚讲个佛门故事都这么受欢迎,若把后世那些小说讲出来,那大把的钱不久……”咽了咽口水,心中已有了计较:“好,我便做个说书的,好歹也是个史上第一说书人!”
于是对周围的人抱了抱拳,朗声道:“刚才打断了诸位,我心里很是后悔,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