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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前传之星星、月亮、太阳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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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达尔,让我看看星贤者的实力,是否真的一如当年吧!”压抑过的低笑,在寂静的禅室里激起回音,而在笑中,伴随着某种诡异的喘息,一阵一阵,教人想起蟒蛇吐信时的气息。

寺门口,几个卫兵,进行着交谈。

“主公这次在本能寺停留,是想要干什么啊!”“谁知道,总不会是突然看破了世俗,想进入空门吧!”“进入空门,那为啥要把那个女人一起带来。”

三个看门的卫兵,因为无聊的工作,避开了长官的视线,打闹嬉笑。突然,他们发现,有工作上门了。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寺门之前,神情冷峻,整个人就像高山的万年雪般。

“喂!小子,要变魔术就走远点,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那么多干嘛!小子,你那是什么脸!”

男子冷漠的脸上,半分笑容也没有,只是吐出两个字。“开门。”两个卫兵闻言大笑。正想出言讥嘲,男子径自从黑袍内伸出右食指,凌空画圈,圈子尚未绕完,只见魔光凝聚,七彩隐现,接着……

“闪光星矢。”刺眼的强光暴涨成柱,刹时间遍布眼前,冲击波震动地面,当强光消失时,宏伟的寺门,连同后方的牌楼,左右的围墙,一齐在强光中化为乌有。建筑给开了个大洞,卡达尔踏着魔光箭矢的破坏场地所形成的道路,踱进本能寺。

“哦!”赫然见到,本能寺的广场中,密密麻麻的人群早已备战以待,看这情形,只怕有个数千人吧!

“卡达尔,今天你插翅也难飞了。”一个巨汉,意态张扬,得意的狂笑著,原来是老朋友柴田胜家。

卡达尔并不意外,他当年转战沙场,见惯多少大风大浪,又岂会被这等小场面给吓退。其实,早先与秀吉会面时,是有着希望籍由他的报讯,不流血解决此事的计算。千余年来,三贤者之名早成神话,凭着“卡达尔”的名号,应该足以令大多数的敌人为之却步才是。无奈的,眼前这群人显然不是所谓的大多数,一场厮杀看来是免不了了。或许,是自己太过高估自己的名号了吧。

“卡达尔不想多造杀孽,连累孤儿寡妇,爱惜生命的,就先离去。”

也如意料之中的,没有半个人听进他的话,全军大喝一声,军队如潮水般的涌来。

“唔……千多年没有认真动手了啊。”一笑,他只是一笑。脚步一迈,卡达尔展开身形,游鱼般的到处灵动,在枪林刃雨中,四下穿梭。刀枪斧钺虽然相交而下,却未能碰到他的衣衫分毫。施展独门密咒,把阻在前方的士兵,全给定住动作,再加上迅捷无伦的移动,转眼间便移到广场中心。

“全是饭桶,都给我让开。”大喝声中,柴田胜家跃马奔来,人未到,枪先到,朱枪迎面就是一击。

卡达尔知道他变招奇快,左足一点,轻飘飘的避到远处,猿臂轻展,把身边士兵的的长枪迅速夺过,往胜家掷去。

胜家把枪随手拨去,怒骂道:“雕虫小技,卡达尔,你只有这等功力吗?”语声方落,数十只长枪,连珠射来,饶是胜家眼明手快,还是顾此失彼,闹了个手忙脚乱。

“卡达尔,你这卑鄙小人,用这等战法。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枪群射完,卡达尔早已藉机隐遁,气得胜家哇哇大叫。

“我在这里。”胜家循声抬头,五彩的豪光,刺得自己睁不开眼,一道黑影,如飞燕般画出优美的弧形,飘然落于马上。

“愚蠢的东西,连我上次手下留情也不知。”声音近在耳畔,胜家只惊得魂飞魄散,来不及转身迎敌,一只冰凉的手掌已贴上背后。

“炼狱震爆!”气随声走,胜家只感到一股大力,灌进体内,瞬间膨胀,迸断筋脉,几欲爆体而出。

胜家知道,若不能马上采取应对,立即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勉强吸进一口气,劲走全身,骨骼咯咯作响,一声狂吼,在生死关头激发出无上潜力,将体内异劲逼出。

强大的反震力,当场把胯下的健马,震成一团血肉模糊,方圆三丈之内,所有的人、器、物,断线风筝般的被震至半空中。

胜家口中鲜血狂喷,颓然倒地,被兵卒救起,扛回内殿。

卡达尔藉反震力而退,轻飘飘的翔于半空,祭起护身光罩,将乱飞的箭矢,尽皆弹开。他不欲杀生,所以适才手下只使了两成力,否则胜家早于第一时间化成一滩烂泥,饶是如此,柴田胜家上半身骨骼尽碎,纵能治好,今生也只剩三成功力了。

第四幕魔胎

“咻!”卡达尔祭起锁魂之术,想要确定蕾拉的位置,却见一枚圆锥形金属物,尾巴拖着长长白烟,朝自己飙射而来。

卡达尔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太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了,自当年九州大战后,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会再看到这种武器。

黑袍扬起,幻出层层身影,卡达尔身形急转,迅速降下。

“轰!”金属物爆炸了,在空中化成一团火球,烈焰飞腾,强大的冲击力,将卡达尔轰落地面。

爆炸的威力,超乎想像,一些地面上的士兵,惨遭波及,被炸个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哈哈……还道卡达尔是什么神一般的人物,在我的面前,还不是变成了滚地葫芦。”

随着话声完结,一个庞硕的身影,出现在大殿的门口。来者虎背熊腰,霸气凛然,正是织田信长本人。

“织田信长!”适才的爆炸,卡达尔及时应变,加强了护身光罩,得保无事。

“卡达尔,你远道而来,我赠你一枚混沌火弩,不失待客之道吧!”“果然是混沌火弩!”卡达尔心中狂震。混沌火弩是太古时代流传的神器,杀伤力超强,九州大战之时,敌我双方惨死于其下者,不计其数,战后,因免遗祸苍生,将有关资料尽皆销毁,历时千年,人间早已失传,万万想不到今日会在此重现天日。

“怎么可能……莫非是那人……不!决不可能是他。”卡达尔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当日虽然销毁所有资料,但或许有少数火弩遗下,为信长侥幸获得,必定是如此,当今天下,已不可能再有人会制造火弩了。

大敌当前,不容分神,卡达尔定下心神,沉声道:“交出人来,卡达尔不想多伤人命。”

信长哈哈大笑道:“卡达尔,你几千岁的人了,说起话来恁地可笑,你今日破门而入,伤我大将,杀我士卒,我若让你全身而退,今后何以立足于日本。”

卡达尔听到此处,已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更不答话,运起咒术“黑鸟岚飞”,避开左右刀枪,整个人犹如一只大鸟,飞扑向信长,他是全军主帅,擒下他,余人再不足畏。

见到对方来势汹汹,信长不闪不避,沉声道:“来的好。”

伸臂拔出腰间长刀,简简单单的一刀,砍向卡达尔。

卡达尔人在空中,已算定了数十步后着,不管信长避往何方,都会遭到厉害的攻击,但对方这朴实无华的一剑,看似简单,却封住了他所有的进路,而且隐然发出一种沛然气流,反箝制住自己的行动,实力之强,大大超乎原先意料。卡达尔大吃一惊,暗道:“这厮武功之高,更在他地位之上,恐怕已晋级天位,怎地内陆里全无传闻?”无暇细想,身形一晃,鬼魅也似的闪形变位,右足在信长的剑上借力一点,飘然而退。

信长这一剑使上了全力,再加上独门的剑诀,自信是无人能从中全身而退,怎料卡达尔,在剑法威力,将到达顶峰前的一刹那,抽身即退,而且要走便走,全无半分窒碍,这是他艺成以来从所未有的事。不过,卡达尔享名千载,原也没期望能够轻取获胜,倘若这一剑真的将他斩杀,吃惊的反倒该是自己了。

交手一招,惊若翩鸿,两人站立原地,重新评估对方实力。

卡达尔陡觉脚底一凉,右脚的鞋底,不知何时,裂了道长长的缺口,是刚才信长的剑。这亦是令卡达尔耸然动容,自己的衣物,相伴多年,虽非奇珍异宝,却也是施过法咒,适才不过轻轻一触,竟被划成两半,这代表对方所持兵器绝非凡物。

仔细一看,信长手中的长剑,全长一尺五寸三,样式古朴,篆刻奇纹,剑刃上隐隐有天光汤漾,阵阵的杀气,化作沁凉的寒意,透空而来。

卡达尔见多识广,一见便即了然,皱眉道:“菊一文字。”信长大笑,道:“不错,这是我国神兵,菊一文字宗则,卡达尔果是识货之人,今日,我便以菊一文字取你性命,料你必当含笑九泉。”

在风之大陆上,骑士所用的剑,有两种,纯能源体的光剑,与具实体的真剑,两者各有优异,大体上说来,持光剑者,必须要具有相当修为,所以持有光剑者,往往都是第一流的武者。然而,真正的绝顶高手,所用皆为实剑,盖因实剑铸造时,能够将铸剑者之精魄加于其中,成为无敌神兵,这点,是光剑为之望尘莫及的地方。

一般的习武者,只要顾虑到本身的修为,就可以了。但晋升到绝顶高手之境,若是要与同级的高手较量,所持兵刃的等级,往往就是主导胜利的关键。

倘使能得神兵,靠着兵器的灵气,往往就能够发挥出,超逾本身实力的威力,这也就是自古以来,无数人追逐神兵的理由。

信长手中的“菊一文字宗则”,是日本史上,有数的神器,两者配合,实力强得无法估计。

不过,这仍是奈何不了卡达尔。

卡达尔缓缓道:“不见得有兵器的就占上风。”这话倒是没错,比起兵器附加的威力,持剑者的修为,更是重要的一环。菊一文字虽是有数神兵,但持用者未必就能发挥其全力。“可是这人的武功实在……”但不可否认,信长的武功之强,也出了卡达尔意料之外。天位者,乃各项修为均至最高时的境界,放眼大陆之广,天位高手不过十人,多数还是昔日九州大战时期的故人,卡达尔实在不敢相信,会毫无声息的冒出一名天位高手。“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得要速战速决才行。”信长的暴强,令卡达尔有了几分额外的疑虑,也因此,他更担心蕾拉的安危,然而,以不能使出过半功力的现在,要想与这等高手迅速分胜负,的确不是易事。“得要使些诡计才行啊……有了,对付第一流的高手,那就不妨用些第二流的小伎俩吧!”

脑筋稍动,已计画出下一步进攻策略,卡达尔身形立定,开始陀螺般的急转,速度越来越快,身边刮起的强风,把五丈内的士兵抛到了远方。就在众人为之错愕时,黑影分身为八,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高速,幽灵也似的绕着信长飞转。

信长狂笑道:“小小幻术,也敢拿来丢人现眼。”侧耳倾听,四面八方虽然尽是呼呼的风声,但只要仔细一点,仍是不难发现,有某一处的声音显得特别沈重。

“在这里了。”菊一文字砍出,准确的将那道黑影,一分为二,定睛一看,却只是一枚破布,信长不由得一愣,于此同时,所有的幻影一齐消失,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为什么你会认为,八个分身里面,一定有一个是真的呢?”信长大惊,菊一文字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角度,反刺背后。

“来不及了。”卡达尔左手法力一吐,炼狱星爆再度施威。

不料,释放出的魔法力,却未有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恍若泥牛入海,在信长体内消失无踪。

卡达尔触手感觉有异,心知不妙,菊一文字已当胸刺到,未及细想,急忙身化幻影而退。

“嘶!”一声,卡达尔的袍子由胸至腹,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若非抽身及时,当场便是开膛破肚之祸。

卡达尔心念一转,已想到问题症结,喝道:“什么盔甲?”

信长不答,心中暗叫侥幸,若非身上这套“邦迪亚斯之铠”,现在必已身负重伤,不能再战了。

邦迪亚斯之铠,是魔界名匠,隆·贝多芬,近几年的得意之作,可以自成结界光罩,将一切的魔法攻击,全数抵销,可说是魔法师的克星。

大凡魔道士之流,因为修炼法术,抵销自身的先天能源,自身的体能相对衰减,无论是速度与体能,都逊于常人,虽能习武,却很难达到高等境界,武者亦然。这也就是为何,魔法师与武者,必须分工合作的原因。

在人类的历史里,只有极少数的天才,能够突破生理上的限制,同时兼修两门,月贤者陆游,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当然,也有如卡达尔所用,世人所称的“魔武”,是将魔法力混和内力,达到恐怖的破坏效果,但是,这种混和类的功夫,到底不是纯粹的物理力量,没法子突破专对魔法力而设的结界。

换言之,身为魔道士的卡达尔,已经吟驴技穷了。这点,信长有着相当的自信。

卡达尔眉头深锁,显然亦是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正在苦思对策。

“换我来回敬了。”信长舞起菊一文字,斩向卡达尔,他适才在对方神出鬼没的身法下,吃足了苦头,这次得了教训,岂肯重蹈覆辙,主动抢攻,务必要封住敌人的行动。

对于菊一文字的威力,卡达尔不敢轻视,知道护身光罩不足以抵挡,连忙飘身后退,闪避攻击。

现场兵卒见状,纷纷避开,两人便在广场中火拼起来。卡达尔仗着魔法精湛,身形一化再化,忽分忽合,与猛攻的信长斗了个旗鼓相当,但只守不攻,久而必定破绽丛生,渐渐的,信长占了上风,好几次,菊一文字都由卡达尔的脸旁削过,险些便斩到了。

“没办法,只好用那一招了,一千多年没用了,希望还记得起来。”在身处劣势中,卡达尔重新谋定对策,想要接近信长,重新发动攻击,但菊一文字急舞如骤雨,哪里找得到可趁之机?

“啊……”

双方正自僵持,一声凄厉的女子悲嚎,划破了酣战的气氛,自大殿之内传来。

卡达尔闻声,心中大乱,险些就被砍成两段,危及之间,不及细想,拼着受对方一招,抢进信长身旁一步之地。

信长大喜,“这老头打得糊涂了,居然想用近身战。”手中长剑拦腰就砍,务求将对方一招格杀。

电光石火间,卡达尔已破入信长的剑网,在菊一文字将到之前,两指并起,化做剑式,对着信长胸口,轻飘飘的一剑刺下,赫然便是白鹿洞的一品绝学——青莲剑歌。

这是纯粹的物理打击力,邦迪亚斯之铠,当场裂成碎片满地。信长感到,胸口似被大铁锤重重一击,空汤汤的一片,跟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汹涌力道,自中掌处轰传全身。

“哇……!”第一重剑劲,带着一篷血雨,自信长背后爆喷而出。

信长瞪着卡达尔,眼中满是惊异,菊一文字虽距卡达尔不到一寸,却以无力再举。“你……你怎能……发力……”说着,浓稠的鲜血,自喉间不断涌出,模样可怖之至。“魔法与内功,同样都是能源,只要掌握到诀窍,要将两者相互为用,发出纯物理打击力,并不是难事。”卡达尔冷然道。

卡达尔说得轻描淡写,但这实是古往今来的不世成就,两者虽同是能源,属性却各走极端,当今之世,唯有绯樱神宫的宫主,能以异宝“贤者云约(手环)”之助,将二力互相切换,卡达尔仅凭一己之力,便能施此异术,虽非后无来者,却肯定是前无古人了。

信长闻言,第二重剑劲爆发,虎吼一声,经脉爆裂,全身毛孔一齐喷血,整个人成了个血球似的,缓缓倒下。青莲剑歌,不愧为一品绝学,只是一下,便以将其体内器官完全摧毁,回天乏术了。

见到主公身死,场中士兵斗志全消,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哄然一声,纷纷丢盔弃甲,朝门口逃逸去了。

击败强敌,卡达尔连喘口气的余裕都没有举步奔进内殿。

黑暗中,看不真切,只是看到隐约有个女体,在暗处悲鸣。“蕾拉!是你吗?”“老……老师……”知道佳人无恙,卡达尔松了口气,急步上前,默念咒文,燃起周围的照明物。

“啊……老师……不要……不要看……”

随着亮光点燃,蕾拉悲叫出声,乍见眼前的景象,饶是卡达尔惯见大场面,亦是呆在当场,作声不得。大殿左侧,大堆士兵的乾尸,横七竖八的弃置着,一看即知,是给某种邪法吸尽了精元,枯槁而死的。不过,这一切,都还比不上蕾拉身体的异变。蕾拉两眼迷蒙,凄凉的躺坐地上,四肢则是被儿臂般粗的铁练,锁在墙上。

惊人的,是蕾拉圆圆鼓起的腹间,分别不过两月,原本纤细的腰身,竟较怀胎十月的妇人,更为硕大。小腹上,肌肤波浪般的起伏,阵阵的胎动,以一种妖异的频率蠕动着。

蕾拉的下身,殷红一片,尽是腥臭的乾凝血液,是胎儿异常胀大,爆破母体内脏,吸取所需的养分,所流出的血液。蓦地,蕾拉两腿间流出温热的液体,是羊水破裂,孩子即将出世了。

卡达尔见多识广,一看之下,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自己到底是迟了一步。“魔种……”卡达尔恨声道。他生性平和,极少真正的憎厌什么人,但此刻,他深深后悔适才没有将信长凌迟。故老传闻,凡是修炼魔功到最高境界,皆能自生魔种,进军无上天道,但古有奇人,别走捷径,欲以魔法炼制魔种,再将其吸食,意图一步登天,然而,这门术法全是凭空想象,全无根据,兼之施术者大损阴德,违逆天道,往往中途便不得好死,故而古来试者虽多,却至今没有成功之例,只是,为了难以抗拒的诱惑,以身试法的人,仍是络绎不绝。培育魔种,姑且不论成功与否,受种的母胎,将作为术师供给养分的根源,体内给吸蚀至千疮百孔,从受术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无药可救了“蕾拉……你……”

闪亮的金发,此刻已黯淡无光,晶莹的肌肤,亦化为了枯黄,显是被腹中的孩子吸乾了精元,原本自尊与自傲的英气,在饱受摧残后,已荡然无存,却另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凄艳,更叫人怦然心动。

“蕾拉……”“老师……不要看……我希望留在你心里的我……一直都是最好看的样子……”蕾拉泪流满面,想用手遮住脸孔,却被铁练给绑住,只得侧过头,避过卡达尔的视线,让泪水无声落下。

“在我的心底,你的样子,永远停在那个晚上,最美的样子。”卡达尔忍住眼泪,强颜欢笑,见到蕾拉身体上的诸多徵兆,魔种的育孕,已经到了将生产的一刻,宿主气血以竭,纵有大罗金仙,亦是无药可救了。

“就算……就算你是骗我的……我……我也很开心……真的好开心……”

“蕾拉……”

捧起蕾拉的脸庞,卡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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