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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靖元明白白玉堂的处境,若换自己,此时此刻也难保不会有此一问。他站起身,朝五爷点了点头:“好。我就给你一个安心。”
五爷不知道耶律靖元突然出去要取些什么,他也不知道他能拿出什么东西让自己相信。可目前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等着看。至少自己不能死,那猫儿还要靠自己前去营救。
门再被打开之时,先进屋的不是耶律靖元,而是一个身穿蓝布素装的女子。
白玉堂见到这个女子,不由得大吃一惊。“公主?”
赵芙微笑着点了点头:“白护卫,你身受重伤,不要乱动。”
五爷完全被眼前出现的人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可心中还有比不解惊讶更强烈的感受,那便是自己和猫儿被骗了!他顾不得君臣之仪,完全没理赵芙说了些什么,而是瞪眼质问耶律靖元:“公主原来是被你所掳!你还敢说这些事与你无关?”何必自己和猫儿去询问他时,此人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又何必自己前去逼问时,他完全置身事外的说辞?闹了半天事情还都是在他身上!
耶律靖元并没有着急辩白,而是伸手一躬请赵芙先行落座。
待赵芙坐稳之后,她道:“白护卫此话有误。我的确一直在耶律将军的照顾下不假,可是他将我从刺客刀下救出也是事实。”
五爷听完公主的话,朝耶律靖元冷笑了一声:“看来公主果然被照顾得很好,竟然连我们这两个跟来的护卫都没能得知消息。这又岂止一个好字了得?”
赵芙带笑不语,并没有再替耶律靖元说一个字的好话。而实际上她方才的话里,也不过是将自己的情形如实的说给白玉堂得知而已。而白玉堂的话,对她而言,不过是想说,而没有办法去说罢了。
真是好君好臣!耶律靖元苦笑:“事到现在,我并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白大人那日在我家中听去的话,的确是我与夏重达在商议谋害公主。那是耶律纹华强加给我的任务,要我去做替罪的羔羊。耶律纹华虽然没有实权,但毕竟是一郡的王爷。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我倒并不在乎。但最近两年多了个夏重达。此人心性狡诈,办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有他在背后教唆耶律纹华,我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我也不妨与你们实话实说。耶律纹华是被萧太后所惑,一心以为能够在扳倒我们皇上之后登基称朕。所以他听信萧太后所言,迎娶你们大宋公主在先,然后暗杀公主在后。再将过错推到我契丹天子治国无道,逼反百姓,牵累大宋公主之上。其次来逼皇上退位。”
赵芙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婚姻,不过是契丹太后的一个政治阴谋。耶律靖元曾经对自己坦言过,但却没有说的这么详细。如今听来,她不得不苦涩一笑。脱了套公主的身份,自己果然就不如一个平凡的百姓。再看看自己这几日的粗布衣衫,挺好,至少比锦衣罗纱罩身,却随时会面临死亡来得好。
公主的笑容很伤人,不但白玉堂看得皱紧眉头,一旁的耶律靖元也心中揪痛。人谁无无奈?皇家的悲哀,又有几个百姓会懂?!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也就没有不继续说下去的道理。“虽说我是先皇的三儿子,但我的母亲是宋人,而且是个没有经过册封的庶人。我在契丹没有任何地位,仅仅是在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名下挂了一个更加没有实权的将军。假如我违背耶律纹华和萧太后的意思,我会立刻没命。我救公主是因为我不希望自己做耶律纹华的替死鬼。所以我一面让夏重达找人暗杀公主,一面亲自去将公主救下。”
五爷实在忍不住,冷笑道:“有公主在手,你就有了护命的筹码。”
耶律靖元一笑:“对。我不想死,尤其是不明不白的被人拿去填刀口。既救了公主性命,又能保自己不死,我并不觉得如此行事有何不妥。不然白大人以为呢?我是听耶律纹华的杀了公主与他同流合污好,还是义正严词地拒绝他,跟他当面对着干好?”
五爷被问得哑口无言。的确,按照常理来说耶律靖元绝对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但他所做的事,真就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于人于己都有利的事,换成自己,自己也会这么干。只是话是这么说,事情被他这么办下来,却是害了猫儿也害了自己!
“既你只要保命,为何对我和展昭诸多隐瞒?难道你还觉得我二人会对公主不利不成?”
“这话分怎么说。我想知道,仅凭你二人之力,能否保证公主在契丹绝对的安全?你们又能否有证据指明是耶律纹华派人行刺公主?就算你们能找到证据,你们又能不能带公主逃离止剑宫的势力范围?别的不论,就说如今你能否凭个人之力救回展大人?”
耶律靖元见五爷皱着眉,全神思索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我之所以不告诉你二人,就是怕你们知道公主的消息之后,会让耶律纹华和夏重达看出马脚。我要公主的命保住我自己,那么我就不允许公主有半分差错。若是因为你们的态度暴露了什么,和你们对公主不利也没有多大区别。”
“不过丢失巨阙一事的确出乎我的意料。所以之后的事我也没有办法给你一个答复。如果话到这里白大人还是不能信我与我合作的话……我倒是不在意让你在这里养几个月的伤,只怕展大人如今……”
这带着明显威胁的话,让五爷不想领也得领。眉头皱紧再松,松了再拧。房间里的四个人半晌都没有开口。只有柴火在火盆里“噼啪”发响的声音,使人心头发沉。“既然你说合作,五爷就对你说出实情。不过以我目前的状况看,十天八天没办法自如行动。我要你保证在这段时间之内,不能让展昭伤到一分半毫。”
耶律靖元微笑着点头。他不知道白玉堂到了这种时候还哪里来的本钱要求自己如何。他也不知道白玉堂哪里看出来自己会领受他的威胁。只是他点头,完全是因为他做得到,也必须要做到。展昭不能死,就和公主不能死一样重要。
展昭终于睁开眼睛,尽管一开始有些模糊。
“你醒了?”楚淮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松了口气。不过没有过多激动的感觉。展昭会醒,这点毫无疑问。而醒了和昏迷之间有什么不同之处?这又有什么好激动的。
胸口的憋闷依旧没有消散,但好在四肢活动起来没有阻碍。不过是酸疼得要命,像是卧床几年都不曾动弹一样。展昭用胳膊撑起身子,在楚淮的帮助下靠在了枕头上。“我怎么在这儿?”
楚淮皱了下眉:“你忘了?你和白玉堂在剑峰比武。然后白玉堂……”
“然后白玉堂想要用暗器偷袭你,我看在眼里,一掌把那个卑鄙小人打下了山峰。而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晕了过去。”夏重达一边迈步进屋,一边拦住了楚淮即将出口的实话。他说着,眼睛盯着展昭的神情和目光。是真是假?
展昭的心恨得生疼。这姓夏的简直无可救药,用畜生骂他尚且还便宜了他!只是展爷知道,如今的局面,自己若想活命,若想救出师父,若想尽快知道玉堂的生死消息,就不能露出一丝马脚。所以他拧着眉,脸上带着怒意。可这怒究竟是对面前的人,还是对他话中的意,只有他自己分得清。“不知道那个白玉堂现在可有消息?”
夏重达回道:“搜索遍了山上山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是目前对展昭来说最好的消息。找不到就表示玉堂没有死!不过他仍然不能够放心。“二师兄,多派人手。一定要将白玉堂找出来!”
“今天我从王府回来,才知道那白玉堂在上山见到我们之前,在城里到处去说是你掳走了公主。将公主失踪一事栽赃到我们止剑宫的头上。这样的一个人,你何必在乎他的死活?”既然从神情中一时无法分辨,那就用话来问。夏重达知道展昭并不是个能言擅讲的人。就算偶尔露出锋芒,也是被逼得急了。如果他现在没有失忆,就必然处处谨慎言行防止被自己发现,可越是这样,露出马脚的机会也就可能越大。
当然在乎!不止在乎,而且比什么都在乎!夏重达的这些脏按得简直岂有此理!上一次是什么与公主通奸,这一次更加离谱!这些事即便是传回大宋,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相信。知道夏重达已经在怀疑自己,所以回答的时候,展昭故意将目光对上夏重达审视的眼神。“当然!我不明不白的被他所伤,又平白遭此诬陷。怎能允许他轻易逃脱?大丈夫有仇必报,二师兄难道希望我放过一个如此恶意中伤我的人?”
展昭的目光一样很清澈,夏重达并没有从中看到些什么。展昭此言也没有什么不对。自己既然给了他一个又一个谎言,他就有理由揪出白玉堂。而自己也必须要找到白玉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他断定白玉堂不死也会重伤,有这么个威胁存在着,总是无法让人安心。“你放心。我会派人加紧寻找白玉堂。你现在身体不好,把药喝了吧。”说罢,他示意楚淮。
楚淮拿起桌上已经冰凉的药碗:“药都凉了,我拿去热热。”
展昭摇头:“不用了。”热来热去还不是一样?里面加了什么料展昭已经知道了。躲不过的就喝下去。反正这化瘀活络的药自己也很需要。早一日理顺经络,早一日可以运用心诀打通经脉。至于那个什么忘忧散……再喝下去究竟有事无事,他也说不准了。
夏重达看着展昭将药喝了个底朝上,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也累了。多休息休息。我和你三师兄还有事要处理。”
见两个人离开房间,展昭凝神听了片刻之后,这才将浑身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扭过观看,见白虹和巨阙都被放在墙边的剑架上。他起身下床,将两把剑拿起,然后放在床头。重新躺回去,用手仔细地抚摸着白虹的剑鞘。
玉堂……你千万不能有事。我身上带着你种给我的蛊,没有你,我会死。对不对?所以我没事,你一定也没有事。你这臭老鼠虽然毛躁,可聪明得很。你若没事就一定能明白我的处境。我会让自己在这里平安,平安的等你来找我。我们要联手除掉夏重达这个无耻卑鄙的东西!替你报仇,救出师父。只要没有这个人的干扰,我们一定能找出公主的下落。然后我想回家,回我们两个人的家。
伸手将白虹拿起然后抱在怀中,展昭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若是玉堂看到这样的自己,一定会说自己傻。可是傻就傻吧,抱着它,心里多少能够安心。
饭菜食而无味,不能饮酒,五爷也无心饮酒。仆人不在房内,只有苍子趴在床边打着呼噜。五爷艰难的坐起身,伸手摸了摸苍子的头。“五爷这命,还多亏有你相救。”看来这畜生比人重情感恩。想起猫儿唤夏重达那个狗贼师兄,难道说他们真的会是同门?
伸手从一旁的百宝囊里取出那块玉佩,五爷在唇边吻了一吻。“猫儿,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坚持下去。五爷一定会将你救出来!一定会杀了夏重达这个狗东西给你我二人报仇!你若是敢让自己有危险,将来五爷绝不轻饶!”
盘膝坐好,这个平常最简单的姿势,如今在五爷做来也有一定难度。纵然两肋因为这个动作疼得他直冒汗,可是五爷依然没有放弃的念头。肋骨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但是他必须要用内功调息,先解决掉内伤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敲门声使五爷睁开眼睛,迅速地将内息稳平。“进来。”没有询问外面的是什么人。苍子没有特殊反应,那就表示来人一定是它所熟悉的人。
耶律靖元打开房门,苍子立刻晃着尾巴跑到了他的腿边。“看来苍子对白大人很有好感,除了我和伍青之外,你是第一个让它顺服的人。”
虽然下午对耶律靖元说明了自己为何上朝霞山,又被谁打下了山峰的经过说了大概。但本能的抵触还是不能消除。“畜生原就是比人有情有义。我和它也算是互救一命,两不相欠。”
“白大人以为,人和这畜生能否成为朋友?”
五爷一笑:“这畜生比人好交!不过天色已晚,你来找我不会只是问我人和畜生能否交朋友的吧?”
耶律靖元也还了一个笑脸:“我是来问,关于展大人如今情形的事。”
“那会儿我不是已经说过了?”
“你说展大人不认你在先,又与你伸手在后,就没有个原因?你要我想办法保展大人周全,我总要知道你是怎么以为的。如果你不信我,我就没办法在夏重达那边寻到出口。就算找到机会见到展大人,我也无从试探。”
五爷并没有把他对展昭是否失忆的想法告诉耶律靖元。为了猫儿的安危,他不能说得太多。耶律靖元说他和夏重达没有任何勾结,可是谁又能完全知道?万一他是想从自己这儿试探,那猫儿要有什么闪失,自己不是得悔死?
不过若是真的不说,倒的确是个难事。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开口:“在我中掌坠下山峰之时,听到展昭喊了一声‘不要’。我想,他并没有失去记忆。而是被夏重达所困。而且比武之时我感觉得到,他现在估计只有三成功力,更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说罢五爷盯着耶律靖元的眼睛再道,“我知道的我说了。我希望你能对得起五爷说的这些话。”
耶律靖元点头:“白大人放心。我明日就去王府。现在既然肯定了展大人被夏重达困住,我会想办法进入止剑宫。有任何消息我都会让伍青告诉你。不过我劝你不要急于运功疗伤,还是先养好肋骨再说。”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全靠你们?爷才信不过!不但爷不信,在这种局势下,那猫儿除了自己也不可能信任别人。只要耶律靖元真的帮忙摸清楚猫儿的境况,以及探看好止剑宫的形势,要救人的,必然是自己。
耶律靖元来到王府的时候,耶律纹华正皱着眉头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三弟,你可算来了。白玉堂可有消息?”耶律靖元一天没有踪迹,他这心里就没了底。夏重达也多日不见人影。两个能商量事的人都不在。现在大宋的一个公主两个护卫都不见了,再能托又能托几日?他现在连太后的书信都不敢回。生怕让萧太后知道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再毁了自己借机做皇帝的美梦。
耶律靖元照例摇头。“目前还没有。我派人在朝霞山的附近仔细地搜索过。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要如何是好?萧太后飞马来信,说是宋使已经将公主的生帖送到了中京。问我这边究竟处理得如何了。”
耶律靖元也皱了眉。萧太后没有得到耶律纹华的回信,就会适当拖延一下婚期。但是时间有限,就算加上路途的耽搁,解决掉麻烦事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三个月。“朝霞山是止剑宫的势力范围。我想夏重达不会一无所知。”
耶律纹华连连点头:“我这几日派人去找夏重达,止剑宫的人都说他不在宫内。”
耶律靖元冷笑:“皇兄信他们的话?夏重达也受了太后的差遣,如今事情闹成这样,白玉堂又是在他止剑宫的附近失踪,他会那么巧不在?”
要说耶律纹华丝毫不怀疑夏重达近日来的避而不见,那绝无可能。但对他来说,夏重达是个帮手,自己身边文武兼备的人并不多。更何况此人还和萧太后有所钩挂,他目前也奈何不得。“三弟的意思是……”
没等耶律靖元开口,外面来人禀报:“报王爷,将军。夏先生求见。”
耶律靖元眼前一亮,只要这姓夏的人来就好!“皇兄,既然人来了,您就不妨直问。纵然他在萧太后面前也挂过号,也是我耶律家的奴才!”
耶律纹华点头:“让夏重达进来!”不再似之前的称呼,他这火让耶律靖元的话给勾了上来。自己堂堂契丹皇族一方的亲王,对他个叫不动的奴才有什么可迁就的?
夏重达一进屋就见到耶律纹华冷着一张脸。知道他是恼自己这几日避而不见,所以赶紧上前赔笑鞠躬:“夏重达参见王爷。”转身又朝耶律靖元施礼,“见过耶律将军。”
耶律靖元没有开口,而是暗中给耶律纹华使了个眼色。
此时就算耶律靖元不做什么,耶律纹华也不会什么都不问。“夏重达,这几日本王派人找你,你止剑宫的人都说你不在。你去了什么地方?”
夏重达一笑,回答得极其坦率:“在下并未离开止剑宫。而是本门出了一些事,所以需要我处理。才告知本门弟子隐瞒我的行踪。未能提前禀报王爷,还请见谅。”
听完这话,耶律纹华的火就更大了。“展昭和白玉堂先后失踪,这些事你可知道?”他立着眉毛,从来没觉得夏重达的嘴脸这么可恨过。既然他在就是故意避自己不见。耶律靖元说得对,这一切必然和他有关系!
夏重达没有因为耶律纹华的怒问而表现出不适。他看得出耶律靖元在一旁声不出语不冒的看着自己,准是先在耶律纹华面前讲了他所想到的事。本来此次前来就没有想要隐瞒的必要,所以他马上回到:“回王爷。这两件事在下十分清楚。展昭是被我引到了止剑宫。如今被我软禁了起来。而白玉堂为救展昭独上剑峰,被我一掌打下山去。不过我派人搜过山涧,没有发现白玉堂的踪迹。如今此人是死是活,身在何处,我并不知晓。”
耶律靖元没料到夏重达说的这么坦白。他不禁吸了口冷气。他这么坦白,绝对不是惧怕耶律纹华的身份,而是他必然早有预谋。如此看来,要介入他的计划之中,才有胜算的可能。“原来这一切都是夏先生所为!那么不用问,展昭的巨阙一定也是被你所夺了?”
夏重达点头一笑:“耶律将军说得对,巨阙的确被我所夺。但那巨阙本就是我止剑宫所有,流落大宋十几年,我不过是拿回本门的东西,物归原主而已。”
这倒是个意外的话题。“夏重达,你把展昭软禁起来,又避我不见,是何用意?”
夏重达回到:“展昭本是我师父在十几年前出游之时,在宋国教的四徒弟。把他软禁起来不过是希望完成师父的意愿让他继承止剑宫掌门的位置。至于这几日我没有前来见王爷,是因为我要让展昭完全听服于我。只有这样,我才能有一个完美的计划,让王爷可以在公主失踪之后,不用担负任何罪名,而且宋国也不会公然出兵。”
“哦?你倒说来听听。究竟是怎样个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