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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风雨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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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走上前,掀开一只箱盖,露出满满的银锭,众将一片惊叫……
袁崇焕激动地从箱盖上撕下一片黄纸封记,举着它叫道:“看见了吧,这是皇银啊!是三朝皇上积累下来的体已银子啊!”
众将欢呼着围上前喜看,议论纷纷。吴三桂走到呼呼直喘的宋喜面前,捶他一下肩膀:“宋喜,你来得正是时候啊!”宋喜一边喘一边吹嘘着:“我老宋何许人哪!啊?你不是不知道……”
袁崇焕回到帅座前,唰地拔出尚方剑,举剑过首,南面而誓,大喝一声:“皇天在上,袁崇焕五年之内如不能平定辽东,将用这柄尚方剑自裁,以谢皇恩。”众将跟着跪倒,大吼着:平定辽东!平定辽东!奇书网平定辽东!……
吼声中,吴三桂忽然望向天边,惊呼:“大帅……”
袁崇焕望势望去――一座烽火台升起一股粗直的狼烟,并隐隐有示警的鼓号声:“呜呜呜”……
清兵又破关南下了!
崇祯皇帝,把帝国命运寄托在一座座城关上;明朝将士,把生死荣辱寄托在一座座城关上;但是,那些铜墙铁壁,那些万里雄关,能否挡住八旗军的铁蹄呢?

第四卷

第七章 父与子,功臣与罪犯(一)

一带伤军士匆匆入内,惊慌叩报:“前屯卫总兵吴襄,令在下秉报大帅……”袁崇焕高居帅座,神闲气定地说:“慌什么慌,慢慢说。”祖大寿等将帅排立两侧,吴三桂立于末尾。
那军士这才稳住神,说:“秉大帅,皇太极亲率四万精兵,分两路南下。连破我军八里河、关山镇,其前锋已直逼宁远城。”袁崇焕微微一笑,环顾一下周围的将帅,泰然自若
地说:“好嘛,本帅刚刚上任,皇太极就给我来了个下马威。清军距此还有多远?”“距宁远只有五十里了。”
袁崇焕这才有点惊讶,问:“你们的总兵吴襄呢?”“吴襄将军抵敌不住,只得弃关南撤……”军士抬起头,用目光偷偷看了一下袁崇焕,胆怯地说,“吴襄将军和部属,被多尔衮的八旗军围困在黑虎洼,苦战待援……”袁崇焕一声冷笑,斥道:“什么弃关南撤啊,是弃关南逃吧……还不退下!”
军士退下。袁崇焕目视众将,声色俱厉地说:“吴襄弃关南逃原本就是耻辱。更为耻辱的是,连逃也没逃掉,被多尔衮包了饺子!这样的总兵官,真是给本帅丢脸,给大明丢脸!”众将闻声怵然不安,吴三桂则羞愧的低下了头。
黑虎洼里一片恶战景象,到处遗弃着断戈残戟,人尸与马尸横陈。大青石后,吴襄身负数处重创,浑身鲜血。他抬头眺望,不远处,清军已将他们团团包围。吴襄突然跳起来,挥刀大吼:“弟兄们,冲啊……”
残余的明军顿时纷纷扑出,狂呼乱喊着跟随吴襄朝清军冲杀而去。清军阵营中,立刻鼓号齐鸣,无数强弓大弩射来。许多明军中箭倒地,剩余的也被清军斩杀殆尽……吴襄连砍几个清军后,看见越来越多的清军围了上来,一个年轻的清军将领威风凛凛的骑在马上,指挥清军剿杀明军……吴襄知道明军根本不可能突围了,又领着明军且战且退,再次退守到大青石后面。一个副将爬到吴襄身边,焦虑地问:“吴军台,咱们怎么办?”吴襄看看天色,有点无奈地说:“这儿离宁远不到二十里地,坚守待援吧。放心,袁大帅绝不会见死不救的!”
忽然传来鸣金声,副将循声抬头看看前方,惊讶地道:“咦,清军怎么退回去了?”
清军阵地后方,前军主将多尔衮一手抓着羊腿一手端着酒碗,正在大吃大喝。同时,两眼警惕地巡视战场。那位年轻将军怒气冲冲地策马而来,到多尔衮面前跳下马,质问:“叔叔,为什么停下不打了?”
多尔衮冷冷扫了这将军一眼,说:“豪格,这是在战场,可别忘了军规!”豪格强咽下气愤,上前施以军礼:“末将豪格参见大将军!”多尔衮这才哈哈一笑,:“免礼,你急什么急,吴襄已经落到咱们掌心里了,怕他飞了不成?”
豪格有点赌气地说:“大将军只管放心吃喝,但请你发令,让末将消灭吴襄。末将保证在大将军这碗酒喝完之前,提吴襄人头前来交差。”多尔衮又是一笑,道:“豪格,我知道你建功心切。可你知道吴襄的心思吗?”
豪格说:“照末将看来,吴襄在等死,而大将军在死等。”
多尔衮怒喝一声:“放肆!”豪格怒而不言。稍停一会儿,多尔衮放缓口气说:“吴襄是在等救兵!这儿离宁远城不到二十里地,吴襄之所以死战不降,就是在希望宁远救兵前来解围。”豪格这才领悟多尔衮的意图:“叔叔是拿吴襄作为诱饵,想把宁远城里的兵马诱出来?”多尔衮不无得意地说:“你总算是开窍了。宁远主力不出动,咱们拿它没办法。只要他一出来,咱们就把他们统统砍了!我早就在东西两边埋伏下两旗精兵。”
“要是他们死活不出来,怎么办?”豪格有点担心地问。
“逼呀,逼他们出来!汉人最要面子了,咱们都打到他们家门口了,他们就甘当缩头乌龟么?”多尔衮下令,“豪格,令你把吴襄四面包围,每隔半个时辰出击一次,每次砍杀几十个人就行。看宁远来不来救兵。”
一阵猛烈的战鼓声骤起,继之是清兵喊杀声。吴襄抬头一看,清军又在豪格率领下冲杀过来。吴襄见势不对,对副将说:“老李,我和弟兄们顶在这儿,你乘乱冲出包围,到宁远城催救兵去!”
“不。还是末将杀开一条血路,让将军突围请援去。”
“不成。我一走军心就散了,你骑上我的战马冲出去!快快,弟兄们生命全靠你了!”说话间清军已冲上来,与明军战成一团,刀枪相击声与死伤哀嚎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吴襄一边与敌接战,一边厉声命令:“快去!快去!”副将无奈,骑上吴襄的战马,挥刀冲出包围。吴襄与明军死战不退,力保副将远去。不远处,豪格看见那副将突围远去,微微一笑。
总督府,袁崇焕坐于帅椅上,双手执一杆竹箫,低缓的吹奏着。一个军士匆匆入内,秉道:“探马飞报,黑虎洼仍在血战,吴总兵只剩三百余人。”袁崇焕纹丝不动,仍然沉浸在箫声中,仿佛没有听见。立于袁崇焕身后的幕僚便对军士道:“再探。”军士应声退下,袁崇焕仍在吹箫。稍顷,又一个军士慌忙奔入,叩报:“大帅,清军连番进攻,吴总兵只剩下一百多人了……”袁崇焕仍然一动不动地吹箫。幕僚又斥军士:“再探。”军士又应声退下。袁崇焕依旧沉浸在吹箫中。忽然,府外漾起一片骚动,接着那个副将浑身带血地扑进来,跪地泣呼:“大帅,大帅……”
袁崇焕停止吹箫,抬起头:“说吧,我听着哪。”祖大寿、吴三桂等众将也随之涌进总督府,关切地听着。副将凄惨地秉道:“大帅,吴将军和弟兄们被围困在黑虎洼,已经血战两个时辰了,请大帅速派救兵吧。”袁崇焕问:“多尔衮带有多少兵马?”“约有两千多。”看到袁崇焕怀疑的神情,副将急忙又补充道,“末将看得清清楚楚,确实只有两千余人。大帅如能派出数千精兵,定能把多尔衮全歼!”袁崇焕点点头:“知道了。你下去疗伤吧。”副将乞求道:“大帅,末将愿随军再去黑虎洼,与清兵决一死战。”

第七章 父与子,功臣与罪犯(三)

吴三桂率领五十三黑衣骑士,狂呼乱喊着冲入重围。他们猛兽那样朝清兵疯狂劈杀……清军猝不及防,竟然纷纷败退。豪格挥刀朝吴三桂冲去,两人会马一击,豪格立刻负伤。吴襄看见吴三桂率兵冲杀过来,斗志倍长,对部下们大吼:“弟兄们,援军来了,冲啊!”被包围的明军也纷纷跳出山洼,与清军们拼命砍杀……
吴三桂一边迎敌一边朝吴襄大喊:“爹啊,爹啊。你快撤退,孩儿断后。”
吴襄兴奋地叫:“三桂,我们一起冲出去。”
“不!爹先退,快快……”大批清军涌上。吴三桂又陷入重围,左拼右杀。
多尔衮冷冷地看着两军交战。豪格带伤归来,怒叫:“换刀。”部下立刻把一把长刀递给豪格,豪格正要策马再战,忽然听得一片金鼓齐鸣。多尔衮与豪格神情俱惊,两人互视一眼,立刻整装迎上前。皇太极骑着那匹骠悍的白龙驹,身披一身金甲驰来了,后面跟着许多侍卫。
多尔衮上前叩拜:“臣弟拜见皇上。”
豪格叩拜:“儿臣拜见皇阿玛!”
“平身……”皇太极说罢朝战场望去。
所有的清军听到金鼓声,明白皇上驾到,他们全部停止攻杀,手执兵器,围成个大圈。圈中间只剩吴三桂一人一骑。吴三桂不知道清军为什么忽然停战,他骑在马上,紧张注视着四周……
皇太极远远看见吴三桂的英姿,问:“那人是谁?”豪格答道:“他是吴襄的儿子,名叫吴三桂。”皇太极喟叹一声:“大明又出良将了!唉,真是百足大虫,死而不僵啊。”
豪格怒不可遏地喝道:“皇阿玛稍候片刻,看儿臣把他碎尸万段!”豪格又欲上前挑战。皇太极嗔道:“不必了。你们在此守候,朕去会会他。”皇太极说罢上马,拔出长剑,就要驰上前去。多尔衮与豪格大急,双双挡在白龙驹前。豪格道:“皇阿玛上如果要那小子的人头,儿臣定将它砍了来……”多尔衮也说:“皇上万万不可轻进,那小子是个疯子!”皇太极笑了,说:“朕暂还不想杀他,朕只跟他说说话。让开。”
皇太极策马冲过两人的拦阻,驰向吴三桂。多尔衮与豪格也跳上马,一左一右为皇太极护驾。
吴三桂仍在引刀待敌,猛听清军阵营中一声大吼:“吴三桂!”吴三桂正眼一看,清军分开一道大口子,一骑白马金甲飞驰而来。吴三桂大喝:“阁下是谁?”皇太极策马近前,微笑着说:“朕是你的朋友。”
“朕?”皇太极的不凡气宇使吴三桂大吃一惊,语气不贯地说,“你……你……”皇太极一笑,说:“朕就是大清国皇帝皇太极!”吴三桂大惊,万没想到大清国万乘之尊竟然亲临战地,并且敢只身前来。吴三桂惶恐地按下刀锋,道:“标下军命在身,不能下马行礼。”
“不必拘礼――看剑!”皇太极一剑劈来,吴三桂勉强架住。皇太极依旧笑着说:“很好。既然是朋友,那就边打边聊吧。……接着……很好。打要打得开心,聊要聊得尽兴……看剑……很好,你的功夫不错。当心……”皇太极每说一句话便剌出一剑,速度越来越快。吴三桂左支右挡,始终只守不攻。
皇太极狠狠一剑劈来,嗔道:“你为什么不攻?”吴三桂回答:“标下不敢。”皇太极怒道:“朕命你放开手脚攻杀!”“遵命。”吴三桂情不自禁地应着,一面开始猛攻,双方刀剑铿锵,击出阵阵火星。
皇太极边打边高兴地夸道:“好!很好!”吴三桂忽然收刀揖礼:“谢皇上……您并不真想杀标下。”皇太极收剑问:“何以见得?”“如果皇上真要杀我们父子,那我们根本冲不出去。”皇太极笑了,说:“你是个聪明人。不过,朕还没有打算让你活着呢。”
“标下奉陪!”皇太极又一剑砍来,吴三桂架开。皇太极停剑:“朕问你,你们的崇祯皇帝会使三尺剑吗?”吴三桂怔住了,无言以答。
皇太极一连串追问:“崇祯拉得开五百斤弓吗?他能够一马当先驰骋疆场吗?他敢和你真刀真枪边打边聊吗?……回答朕!”吴三桂尴尬地回答:“不能。”皇太极自豪地说:“那你们的崇祯皇帝就不是大清皇帝的对手。”吴三桂辩解道:“标下却以为,皇上应该龙驭深宫,君临天下,不必像个武夫似的……”
“放屁!大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就是一位马上英雄。他身高六尺,武功超人,骑一匹乌骓神骏,纵横沙场二十多年,亲身经历大大小小七十多战,身负战伤十三处,这才开创了你们大明王朝。吴三桂,朕说得对不对?”皇太极语气又和缓下来,说,“可惜,二百年下来,你们一代不如一代,一君不如一君!竟然还有人自作聪明,说什么‘皇上应该龙驭深宫,君临天下’……哈哈哈。朕告诉你,龙驭深宫者,个个是昏君!早晚会丢了天下。”吴三桂哑口无言。
皇太极终于收剑入鞘,亲切地说:“吴三桂呀,朕喜欢你。你是个英雄,朕希望你归顺大清。”吴三桂正色道:“标下生为汉将,死为汉鬼,绝不投降!”皇太极微笑着说:“朕不急,朕愿意等。凡是英雄,朕都喜爱。你三天后归降也行,三年后归降也行,归降后不顺心了再返回明朝,仍然行!英雄么,朕准你来去自由。”
吴三桂说:“自古汉夷不两立……”皇太极突然愤怒了,斥道:“住口!朕问你,你们为什么老把我们满族人当做蛮夷呢?我们和你们一样,都是上天所赐的性命,都是以血汗耕种自己的田园。”“标下从小到大,都是听人这么说的。”“你难道真的相信这个天下最大的谎言了!你忘了吗,朕对你说得头一句话是什么?”皇太极冷冷地说,“朕是你的朋友!朕愿意和你边打边聊,打要打得开心,聊要聊得尽兴!至于你愿不愿意把朕当朋友,朕只能拭目以待。”
看着吴三桂哑然不语,皇太极又说:“朕让你带两句话给袁崇焕,第一,他那个‘五年平定辽东’是骗人的鬼话,只有崇祯把这句鬼话当做真话了。朕带给袁崇焕的一句话是‘朕要五年入主中原!’这句话,你敢带给他吗?”吴三桂回答:“敢!”皇太极颔首,说:“很好。第二句话:如果不想让朕入主中原,那么,大明必须承认大清,两国平等相处。大明国每年向大清提供岁赋,黄金十万两,白银百万两!”

第七章 父与子,功臣与罪犯(四)

“敢问大清向大明提供什么?”皇太极笑了笑,说:“考虑到大明皇帝的体面,朕提供的岁赋是,每年一千张貂皮。”吴三桂怒道:“您认为这公平么?”皇太极依旧笑容满面:“大明有国土万里,大清只有关外一隅。因此,朕认为这很公平。”吴三桂斥道:“休想!”
皇太极笑道:“那么,朕只有年年入关南下,打得你们丢盔卸甲,打得大明朝鸡犬不
宁,一直打到你们全部跪下来,哀求我们大清国为止!……吴三桂,后会有期。”皇太极纵马离去,只剩下吴三桂独自发呆。
皇太极与多尔衮、豪格等臣将们席地而坐,围着一只火盆割肉用餐。臣将们静悄悄地进食,只有皇太极一动不动,望着火苗发呆。这使得臣将们隐隐不安。豪格忍不住,将一块烤肉奉献到皇太极面前,低声恳求:“皇阿玛,皇阿玛……”皇太极惊醒,摆手道:“你们随意吃喝,不必挂念朕。朕……这是在跟袁崇焕说话呢。”
“袁崇焕?”多尔衮与在座臣将大吃一惊。皇太极一叹,道:“是啊。大明一天比一天衰落,眼看我们就能入主中原了,可这时,袁崇焕又重新出任宁远总督,真像是大明王朝的回光反照啊。这个人不好对付,有他在,我们难以进入山海关。”豪格愤然道:“儿臣愿领本旗兵马,先取宁远,再攻山海关!”皇太极说:“袁崇焕坚守不战,你怎么攻关?即使攻下宁远城关,还有紫荆关,娘子关,飞虎关,双石关……难道,大清的国力要耗费在这没完没了的攻关上吗?如此下去,何日才能入主中原?”臣将们哑然。
“有时候,朕雄心万丈,觉得取天下非朕莫属。有时候,朕也有些悲观,觉得朕看不到一统天下的那天了。入主中原的大业,要留给儿孙们完成了……”皇太极叹息道,“因此,朕在内心问袁崇焕。朕说,你呀,也是个通古博今的人,肯定看出来大明不行了,改朝换代是早晚的事,你何必出来抗天呢?何必和朕为难呢?朕问他,你为何要阻挡那不可阻挡的大清?为何要挽救那不可挽救的大明?!——”皇太极越说越激动,后来竟然跳起怒吼:“十年前,你用大炮重伤先皇,这血海深仇,朕还没报哪。如今,你又想出来当救世主么?朕……朕要活活地捏死你!”最后一句话,皇太极咬牙切齿迸出,眼中怒火四射。众臣将一片拜伏在地,不敢举首看他。
皇太极沉默片刻,轻声冷笑,说:“传旨,会集各旗,班师回京。”
多尔衮惊讶地上前劝阻:“皇上,我军连战连捷,士气正盛哪……”皇太极转首,逼视多尔衮,问:“朕刚才说什么了?”多尔衮说:“皇上说班师回京。”皇太极问:“那你该说什么?”多尔衮惊恐,语不连贯地回答:“臣弟说、说、说遵旨。”
皇太极颔首道:“这就对了。记着,明朝有两颗胆子。山海关是万里长城的胆,袁崇焕是崇祯皇帝的胆。在没有找到粉碎这两个胆子的办法之前,我们不妨先退一步,让他们高兴一下,让他们陶醉一时。”
“喳。”众臣将一片响应。皇太极一掀门帘,步出帐外。
汉人范仁宽像个奴仆那样,裤腿挽得高高的,立在河水中涮洗马匹。……突然,一匹骏马伴随银铃般爽朗的笑声,从小河中驰过,马蹄激起的泥水溅了他一身。马鞍上坐着红妆素裹的庄妃。她纵马驰去不远,又突然勒马,使骏马长嘶一声,再缓缓奔回。庄妃来到范仁宽面前,紧紧盯着他。
范仁宽在水中施礼,道:“汉臣范仁宽,拜见庄妃娘娘。”庄妃嗔怒道:“范先生,谁让你来洗马的?”范仁宽答道:“皇贝勒多铎,令在下涮洗他的战马。”庄妃说:“这是奴仆干的活!”范仁宽说:“秉娘娘,我并不介意……”庄妃打断他说:“我介意!你是我的教书先生,不是多铎的马夫。上岸。”
“在下就快涮洗完了。”庄妃斥道:“我叫你上岸!”范仁宽只得应声步出河水。庄妃叹道:“范先生,你虽然是汉人,但毕竟是大清国三品大臣,你怎么能受这种屈辱呢?”
“请娘娘息怒。在下祖父和父亲,都曾是多铎爷的家奴。因而,在多铎爷眼里,在下名为汉臣,实际上仍然是个奴仆,甚至满族奴仆更加低贱。”范仁宽苦笑着说,“娘娘应该知道,在关内;汉人把满人当做蛮夷。在关外,满人把汉人当做奴仆,这些都由来以久,不是短时间能改变的,更不是多铎爷一人的错。”
庄妃叹了一口气,说:“快去更衣,然后来考我的学业。”
庄妃与范仁宽各据一案。庄妃正在伏案书写,身旁堆着许多书籍。范仁宽则在一旁读书。他不时看一眼庄妃,再看看自己案头那支快要燃尽的残香。庄妃笔墨的速度越来越快……那支残香也越燃越短,终于熄灭了。庄妃也正好书至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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