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逐马挥戈-第10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卷大漠孤烟第二节

这里是狄阿鸟的又一所别院儿。

人说狡兔三窟,自从知道沼泽地有瘴气之后,狄阿鸟一共盖了三所院子,一家人是居无定所,轮换着住另外两处院子。

李芷夫人看着少年丢开缰绳,鞍马劳顿,来了就迫不及待地说正事,心里怜惜,等他说完,给他找了一个汤盆,冲冷水了一涮,舀上谢小桃凉在那儿的汤,招招手给他,笑着问:“虞逢,学堂那边还好吧?!”虞逢说了声“好”,立刻把头扎到盆里。李芷丝毫不纵容他的贪婪,轻轻拍了一巴掌,和气地说:“不能学你阿鸟叔叔的陋习,喝要有个喝的样子,现在都在读书了,知道么?!”

虞逢连忙端正汤盆,可是盆不是碗,往上一推盆底,口中就会漏汁液。谢小桃自一旁出来,笑眯眯地站在角落里看,看到这儿,噗嗤一笑,连忙给李芷说:“你给他的是个盆儿呀。”虞逢捧起来看看,干脆不喝了,问:“阿鸟叔呢。”

李芷说:“他能去哪儿,去牧场了。”

虞逢终究是个孩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问:“他还是光着屁股,天不明就游过河,跟着马跑去的么?!”

李芷笑着说:“是呀,是呀,光着屁股。读书以后,切不要这么说了,不好听。”

虞逢恭敬地点头,又好奇地问:“我走上河沿,就见对面荒地上都是房子,一排一排,牧场都造好了么?!”

李芷回头给谢小桃说:“看这孩子,也惦念着呢。”这又回答说:“造好了一部分。”虞逢迫不及待又问:“买马了什么?!有多少匹马,我们下了学堂,能不能去骑。”李芷又充满笑意,朝谢小桃看去。

谢小桃连忙说:“这可都是人家的马,说骑就能骑么?!去东边屋子歇歇,歇过了,与霞子玩,明儿再回去,别打搅你婶母读书。”

她说完,到跟前,牵着虞逢,送到隔壁,回来说:“这些孩子个个要去,周冀就闹,说,为什么博小鹿能去,他不能。我答不上了。唉,芷儿夫人,你说这群孩子,咋就喜欢马呀,刀哇,剑呀的?!”

李芷说:“男孩子呗。”

谢小桃连忙说:“男孩子读读书也好呀。”她一提裙儿,跑到李芷面前,小声说:“阿鸟也要送霞子读书,我不敢说不让,可你说,女孩子也读书么?!你给他说一声好不好?!别让孩子去,在家里,不是能给咱俩做伴么?!”

李芷犹豫了一会儿,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提了一本《言兵事书》,连忙说:“女子读点儿书,应该没什么害处吧?!”

谢小桃也把视线放在她手上,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连忙说:“你在家里教她,别让她去了吧。”

教孩子读书认字,确实是件麻烦无比的事儿。

李芷不免犹豫,“这”了一声,说:“周家那丫头,阿鸟不也让去么?!”谢小桃背过身子,说:“我就是不想让霞子和她在一块呆,她欺负霞子,她说阿鸟是她叔,动不动就欺负人,我想让霞子说,阿鸟是她爹,我不敢,霞子也不敢。你说去了,她们住在一块儿,她折磨霞子咋办?!”

李芷耐心地说:“不还有几个女孩子么?!要是这个丫头实在不懂事,你去给她母亲说,让她母亲管教她。”

谢小桃说:“我跟她说没有用,我是啥人,人家是啥人,说了,人家不管不说,还不高兴。”

李芷倒没想到这层,叹了口气:“她母亲也该知书达理才是,怎么还护短?!”

虞逢刚刚送来的消息不是个小事儿,她实在不想在两个孩子的身上纠缠太多,就说:“小桃姐,霞子比她大吧,打不过她么?!你能不能不让她再胆小下去,我是知道的,阿狗那么点儿大,都能撵得她不敢回家,阿鸟要了你,你就是他的妾,那霞子呢,也算咱家的女儿,这样下去,不丢人么?!你去问问阿鸟,看看他承认不承认你和霞子,承认了,你就顺便要给他说一说。”

谢小桃说:“我怎么问呢?”她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阿鸟和吕宫有那层关系,至今不肯让我侍奉你睡觉,他只说让我留下,让我答应留下,可也不过是可怜我母女。你让我怎么问?!问他,我是不是你的妾么?!还是问他,你怎么不肯要了我?!”

李芷也不免怨狄阿鸟畏首畏尾,寻了个主意,捉狡地凑过去,说:“这还不简单,今天晚上,你别做饭了,到里头躺着,就说病了,他给你诊治,你别让,催你去看大夫,你也别去……”

谢小桃立刻拒绝了,说:“不行,我哪那么娇贵,去折磨他,不如我洗澡。”她低下脸,脸上红彤彤一片,小声说:“我上次洗澡,他,他偷偷用脚碰我的腿了,我知道,他是故意的,要不,他今天回来,你促他去洗澡,我在澡盆中等他?!”

狄阿鸟天天早晨,游水过河,能促他去洗澡?!上次误入一盆的事儿,李芷后来也知道了,心里只是说,上次在一个盆里,他只碰碰你腿,这次就算再一起进盆里,你能保证,他不是再碰碰你腿?!

李芷哑然失笑,眼前浮现出阿鸟的模样。近来,狄阿鸟的变化太大,像是彻底长大了,也像是未老先衰。

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轻慢,虽然嘴角挂着笑,眯缝着一双眼,还是那么爱开玩笑,却总让人觉得表情背后更深的位置是一种深不可见底的气度;他的衣着也不再随随便便,身上粗布文士袍,领口紧锁,下裳深垂,以青带扎腰,步伐不快不慢,背山如椽撑;头发也重新蓄了出来,扎成板状,带着浓重的古风;自制力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他宣布说戒酒,就不再饮酒了,无论你怎么引诱他,他也不心动。

平日一家人高兴点儿,稍稍喝点酒岂不更好么?!

你劝他饮一些,他能用酿酒糟蹋粮食的理由回绝,两个女人曾因此和他试探上了,一直在他耳边说酒不止有坏处,还有好处,他才答应,一个月饮一次,一次最多一碗,多了,灌都灌不下。

他每天一回来就挑灯读书,灯下写文,到了夜深才肯入睡,而一到清晨,又天不亮就爬起来;习武练拳,逾河横渡,渡过了河把对岸棚子里的马解下来,让马拖着人跑,即便河水结冰时也一样,谢小桃曾劝他,说河水那么冷,就算顶得住,等年纪大了,也一身病,他却不肯接受,说:“现在天下仍不太平,朝廷战事很多,说爆发就爆发,也只有这样,一旦有了战事,我才能应付朝廷的征召。”

这只是他的变化,他的那些陋习却始终保存着,见了百姓,无论贵贱,干净肮脏,都能与人家说笑,同食同饮,没有一点儿贵族的矜持;也还保持茹毛饮血的习惯,过不几天,就会吃回生食,到哪天杀羊,干脆搂着羊脖子吞一气鲜血,使得霞子一见他就浑身发抖;不打猎还会觉得手痒,动不动跑十来里射只野兔回来,进沼泽地抓一大盘蛇,吃掉蛇胆,或者以活鸡活羊为饵,钓地龙。

前天终于钓回来一只,杀得一身是血,讲起过程,惊心动魄,据他自己说,要不是自己刀利,这些大蜥蜴就凑一块,把他撕开了。

他又拔皮,又掏内脏,烧出来肉吃,嚼得嘎吱,嘎吱响。有句话说得好:“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可实际上,这地龙的肉韧得像是皮革,也只有他这样的人喜欢吃,而李芷和谢小桃只拣些嫩肉吃一些,以谢小桃的话说,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吃到龙肉。

正是因为这些,李芷不大看好谢小桃的计划,却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说:“今天不行,孩子在呢,明天,明天晚上你试试。“

第二卷大漠孤烟第三节

京城已经将大赦的名单发往全国各地,让许多人松了一口气,他们从上到下,看了个究竟,才发现无论狄阿鸟还是博格阿巴特,都不见榜上,正因为这个缘故,上头那些人担心狄阿鸟会依傍上长乐王,君臣勾结的风声渐渐消匿,一个小纸片,顷刻飞去邓北关面前,让他不再加害狄阿鸟。

正因为这个纸片,他才会违逆上云道长,与狄阿鸟私下议和,议和后,两人一个是牧场的东家,一个是聘到地第一朝奉,虽是仍有些疙瘩,牧场却建设格外地顺利,良马抵达,开始在河滩上出现。

第一次到来良驹五百,第二次,再到来,是一千。一般的马匹在朝廷的价格高达三百两,何况种马,也就是说,三分堂只要动一动指头,就是几十万两纹银。整个雕阴都在谈论三分堂雄厚的身家,都在谈论三分堂的牧场会给地方带来什么,也有人在担心,马会不会吃人。

楼关以南虽有大量的荒地和荒滩,可还是不够马儿跑的,谁知道这些马儿会不会毁坏大片的农田?!

于是,这个问题被人送去县长吕宫的面前,吕宫则根本不在乎,他需要的是如何在直州境内,几百个大大小小的县城脱颖而出,做直州第一,而要做这个直州乃至全国第一,第一是军马场,第二是互市,第三是兵工业,第四则是学堂。

这四者均是难以想象的大手笔,他与狄阿鸟先交换一番意见,接着,又与邓北关交换意见,最后得出一致的结论:军马场按照军方的意见,划出足够的地界,地方上不收一分税;其次,着手即将到来的互市,招收一批额外的税吏,在县城外头扩建面积足够的外市,将外市周边的地卖给酒家,客栈,再次,划东门外三里,作为加工盔甲的作坊地,在西门外,划三里,加工弩弓箭矢,最后,是替学堂开锣,敞开嗓门吆喝。

相比一些农田的毁坏,军马场能带给他太多的政绩与好处,他一直都没与三分堂提起,费青妲也想淡化这些问题,到处跟人说:“大家尽管放心,马匹在圈里养,不会让它们到处乱跑的。”

只有狄阿鸟一个人才在乎,马匹虽要圈养,牧场还是要放马,马也要得到足够的训练,提升马的各项能力。

这不是草原,想避免扰民,想保护农田,想让养出神骏的马匹,非要在投资上下功夫不可。他通过王志从工部要来好几个大匠,不惜成本,搭建水库,建汲水车和水道,通过闸门,自动为马匹输运清洁的饮用水,建大型的粪池,建消毒用的石灰场,建刷马用的水厂,建定做马具的作坊,建马掌场,建水磨饲料场,建推车道,定做输运的独轮车,最后再一次提高成本,建五个用栅栏围起来的训练场,二个椭圆形训练场,一个长形训练场,一个圆形训练场,建训生子的围栏场,建得当地文文武武和一群大匠们有点儿头晕,觉得这简直是空前绝后,建得京城都听说了,皇帝派人来讨牧场图纸。

狄阿鸟仍嫌不够,为了放马,探测好几十里的荒滩,将标杆插了一地。

建造的工程的进度相当快,眼前已接近尾声。整个过程就像一次闪过的奇迹,动工的军民都知道有个骑马的年轻文人在牧场蹿得飞快,到处骂人,谁都骂,穿官服的也敢用鞭子抽,骂完了按工开钱,只要能干,符合标准,工钱优厚,都拼上了老命,挂砂轮打石板儿出石板,一个人一天几十块。前些日子,王志身边的幕僚把自己约摸的造价算给王志,工钱至少往五万两以上飚。王志一个震撼,就发觉了,怪不得,人他娘的都疯了,狄阿鸟疯了,把干活当成打仗了,盖房整料也编队,姿势不对上去骂,乱杂杂一窝蜂也上去骂,来来回回,马腿都几乎跑折;三分堂也疯了,管酒管饭,运来的都是生猪,饭菜中还有比指头大的肉块儿;军士疯了,百姓也疯了……敢情,是钱流水一样在往外淌。

可让他再次出乎意料的是,自开了春,两三个月之内,图纸中牧场的雏形已经见了影。

效率高了,时间和成本都会缩小,幕僚预算出来的钱偏高三成,而有的百姓十来天下来,人反而胖了,挣的钱够买一亩几分地,一个月下来,已经小富一回,小的乡绅,看看自家的几十亩地,都在说,这些人抢也抢不这么多出息,这三分堂,太有钱了,太有钱了,县里既然鼓励入股,怎么都得入一股。

然而回过头来,狄阿鸟还需要去考虑所需要的文人,帐房,素封野吏,需要考虑兽医,训练有素的马倌,饲养员,杂务工,还要采购柜。

据说京城前些日子流放了一批人,他也想知道里头有没有自己的,已经派人跟邓北关打过招呼,准备在里头挑挑。这天,他骑马上了河滩,走了十来里,确定深入黄龙山区的河滩平坦的地方有三十里左右,可以加栅栏,以防被马匹到山区,崎岖地带乱走而扩延的地带,有二十里左右,足够应付小规模放马,大大松了一口气,一回头,换匹马,和赵过一起奔雕阴去了,去看看都有什么人能够领回来。

到了,屯田处的小吏给了一本籍册。

他翻来翻去,誊抄一些人名,准备明天再过来,亲眼看看这些人,一个名字却突然跃进了眼眶——田云。

重名么?!

田云怎么会被流放?!

上头还有几个田姓男人,看看,都有官爵,一个还标着武安侯。

他一闭眼,记得在裴丞相的家宴上,自己曾看到一大群高爵交头接耳,其中就有田云父亲,暗想:“看来还真的就是他,不知道这等钦犯,要过来之后,能不能不当劳役使用。”他有点犹豫,眼前浮现了田云的身影,自己被绑着按在战车上,那酒,那水,再想想,自己本人受聘,他们自然也可以,提笔一挽,几个田姓男人立刻跃然纸上,他把这个名单递到屯田处的小吏手里,小吏一看,从中找到了几许钦犯,摇了摇头。狄阿鸟一把提过他的脖子,低声问:“发来边疆的人,还不是让他们来效力?!让他们做工,干活,也不顶用,你只管提来,你不说,我不说,还有人知道么?!”

小吏有点儿怵,说:“这得校尉大人点头。”

狄阿鸟揉一揉眉心,说:“你笨哪,你私下给我人,校尉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去问,他点头才怪。”他回头朝赵过看去。

赵过立刻往王小宝身上看去。

王小宝连忙从怀里掏钱,上前一步,付这把贿赂帐,放到桌上,银票五十两。狄阿鸟笑着等小吏点头,发觉小吏干咽嘴唇,见王小宝还要加,知道这家伙是在提价,大概觉得这些人与自己有点儿关系,两边像生意人一样谈价钱,越给,人家越往高里要,“切”了一声说:“流犯呀,大哥,买一个奴隶不过十几两,何况这军马场的底细你知道,是应发劳役,也是官家要用,你还觉得我不够意思么?!”

小吏自然清楚,把银票拿起来,揣进袖子,微笑说:“先说好,五十两我不担风险,以假名冒发过去,你得按规矩来。”

狄阿鸟真想一巴掌拍扁他,冒发是怎么回事儿,是要顶别人的名。规矩?!就是为了不让外人知道,喊田云,介绍田云,要喊冒发人名张三或者李四,提到他们的罪过,什么强奸呀,盗嫂呀,盗窃呀,这对一些流放的贵戚来说,无疑是一种残酷的人格践踏,别说现在这年月,就是过去,官府也不堪实人籍,更不可能对着含糊的画像一个个辨认,这分明是标示一分价钱一分货。

不过狄阿鸟觉得这样也好,他本人身份就比较敏感,如果讨要实名钦犯,倒像是他要收买京城士大夫得人心,或者说,与对方是一党中人,领去之后,继续图谋不轨,他也就只不满而不计较,说:“我要用的是人,管他们叫什么呢,人名,你看着办吧。”小吏点了点头,出来送他,送出了门,看看前后无人,攀上了一身掌柜打扮得王小宝的肩膀,嚼耳低语,王小宝连连点头,一味笑着。

狄阿鸟看着这一幕,一路往前走着,心里却不自觉地说:“莫非他们以前就认识?!早知道这个事儿,我们不来,让王小宝一人给办了。”

他走在前面,等了片刻,王小宝跑了上来。赵过一问他们说些啥,王小宝就笑了,说:“他说他有个弟弟,在家没事干,就知道耍无赖,这么大了还没营生,想让我给疏通,疏通,进牧场谋个差事,还要请我吃饭,说该花的钱,他一样都不少。”狄阿鸟深深吸了一口气,愁了,别说他,王志也在给费青妲打招呼,说这个人不错,那个人不错,邓校尉是东家,更不用说,就连吕宫,也是在往里头塞人,现在这边,小吏也在找王小宝疏通,真够让人他头疼的。

按说松松口,要几个人也没什么。

可将来牧场运转,自己将用一种严格的管理手段,一旦塞得都是人情客,自己还怎么督促他们一举一动都严格遵守制度?!

狄阿鸟不自觉地问:“你答应他了?!”

王小宝说:“我说他不够意思,要两个人犯还难为人。”他发觉狄阿鸟的脸色沉沉的,让人胆寒的讥讽在嘴角凝上了,以为自己说错了,连忙追着问:“阿鸟,我该怎么说呀?!”狄阿鸟对这样的事表示无奈,说:“你挡得不错,不过,以后这些手里抓点权力的人找你,你不许拿人家的钱,因为咱们收人,先以十倍的折磨,给他们点训练,对,比紧急补充的壮丁更残酷的训练,这样的话,他们这些富家子,自己首先会受不了,这时如果你收了钱,他们就会为难你。”

王小宝连连点头。狄阿鸟又说:“如果过后,你再让他们意思,意思,就没事儿了。按说这些富家子,如果能爱牧场,肯磨练,自然比大字不识的庄稼人好用,所以他们来,你要欢迎,如果可以,你们在城里打旗帜宣传也无所谓,恢恢马鸣,我欢迎都来不及。”他看看天色,说:“你和铁头是老熟人了吧,我不好去见他,你去,让他的马队效率点儿,粮食,饲料,给我使劲送。”

王小宝打了个转,说:“田小小姐在京城招募了十来个人,今天送来,我还要不要去接?!”

狄阿鸟说:“要不要去接的问题,还要问我?!反正招募来,不一定会要,将来阿过把关,他选人,我放心。”

赵过忍不住笑了几笑,说:“我选人,严得很。”

狄阿鸟打发走王小宝,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揽过赵过,说:“外地招募的,要宽松一些,说是严,还是要做到,能不走的就留下,关键不是人怎么样,而是背景怎么样,只要背景干净,就能要,起一个宣传作用,你该知道,燕昭王筑台招贤,一个只会九九算法的老头就去了,说:‘想买千里马,就得先花重金买千里马的骸骨。’明白吗?!放宽了,有利阿田吸纳人才,你这儿关键不是才能,而是背景,提防探子。”他又说:“探子带着目的过来,带有一些特征,就是能忍耐,低调,为了进牧场不择手段,最要紧的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