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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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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婴死后,齐国还剩下四位重臣,分别是地位超然,作为“天子二守”的国、高二氏,其外便是异姓的陈氏和鲍氏二卿。

鲍国在得知齐侯召见阳虎后,便立刻拄着鸠杖入宫请见,须发尽白的他拄着鸠杖,缓步走到厅堂中,齐侯连忙行礼,殷勤地邀他共进飨食。

寺人端上来的是两只鸡,一只在鼎里炖,金黄的油汤香气四溢,一只在火上炙烤,发出滋滋的声响。

鲍国接过一盏热鸡汤,笑道:“多少年了,君上的飨食还是一直不变的日双鸡。”

他今年九十岁了,算是看着杵臼长大的,知道这位君主的性情优柔寡断。老人家也不急,就这么品着鸡汤,优哉游哉地开口说道:“老臣听说,鲁人驱逐驱逐了阳虎,免除了他带来的疾患,这是好事。但君上却收留了阳虎,将他视为宝贝、梓材,可有此事?”

齐侯觉得这谈话气氛不太对,便将阳虎的建议说了一遍,鲍国听完后,开始冷笑不止。

他鸠杖轻轻敲打着地板上的木条道:“阳虎自称熟悉鲁国情形,下臣也曾在施氏那里做过家臣,还多次出使过曲阜、费邑,他说的这些难道还不清楚?所以我明白鲁国是不能以武力占取的,虽然齐强鲁弱,但从先君僖公、襄公时起,齐国与鲁国的战事便各有胜负,齐之不能并鲁,犹如晋之不能并齐。其国上下犹和,众庶犹睦,能侍奉晋国,而无天灾袭扰,如何取之?”

面对鲍国的教训,杵臼变得讷讷:“但阳虎说……”

鲍国作为齐侯父辈之人,一点不和他客气:“君上,阳虎有野心,他想要让齐师与鲁鏖战,若是齐师久战罢敝,主将大臣必多死,他便可以活跃在齐国朝堂,施展诈谋了。”

“君上细思,阳虎为人亲富不亲仁,为了得到晋国承认,带着鲁人卷入战乱,以不利于己国的行为来讨好别人,有宠于季氏,却反过来想杀死季孙斯。我听说他一度嫌弃鲁国太小不足以施展才华,君上比季氏富有,齐国比鲁国强大,阳虎所图谋和想要颠覆的,正是晋、齐这种大国!在老臣看来,阳虎此人和当初的崔杼、庆封并无区别,豺狼辈也!君上若是用他,必受其害!”

听到“崔杼、庆封”这两个他当年又惧又怕的名字,杵臼仿佛又看到食盒里一只歪嘴鸭,还有一堆零碎的鸡骨头在朝他哈哈大笑,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思虑再三后也回过神来了。

“若非卿士之言,差点就中了阳虎这叛臣的奸计!”

鲍国捋须而笑:“然,桓公之时,与鲁国数战,连胜而负于长勺。桓公不服,再战三胜,又在柯地被曹沫劫盟,所侵之地尽数归还鲁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最后还是通过助季友诛杀庆封,平鲁内乱,管子又献戎菽、冬葱,拜周公庙宇,这得到了鲁国的倾心投靠。若君上想笼络鲁国,老臣愿意派子侄出使,让两国和解,而不是贸然加兵。”

齐侯颔首:“有劳老卿士了。”

鲍国又道:“至于争霸之事,先君桓公有斩孤竹、伐山戎的功绩,晋文公有城濮之战,楚庄有邲之役。老臣活了九旬,未闻有不战而霸者,君上还得以堂堂正正之师,约合晋侯战于大河两岸,以雪齐国鞌、平阴两败之耻……”

……

当夜,齐侯态度骤变,下令将本已经移到馆舍的阳虎再次逮捕,准备把他囚禁在与莒国靠近的东境,一生不得放归。

第二日清晨,还没在馆舍的榻上睡个囫囵觉的阳虎就被提溜上了囚车,准备押送到东境去。他摸着熟悉的枷锁苦笑不已,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然而就在此时,又有一位卿士闻讯赶来,阻止了车队东行,还进宫求见齐侯,却是陈乞。

公宫中,因为思索未来霸业的着落,一宿未眠的齐侯红着眼,听陈乞陈述道:“君上,鲍子老迈,处事自然会有些保守和迂腐,齐鲁构兵多年,晋国赵卿之子又在鲁为大夫,镇西鄙,侵夺我廪丘,岂是想和解就能和解的?”

齐侯杵臼对陈氏既有提防,又有宠幸,毕竟当年他能从庆封的魔爪下,还有跋扈的二惠手中幸免,陈氏也有功劳。虽然晏子临终时敦敦教诲他要提防陈氏,但以杵臼这随喜好而任意妄为的性格,当时听到心里了,过一段时间又忘了。

关键是,他眼里的陈乞嘴又甜又会办事,是国内最让他省心的卿大夫,所以常常听信之。

但他对陈乞可没对鲍国那么客气,摆起了国君的架子道:“那该如何是好,陈子年前不是说当下应攻取夷仪么,莫非现在又支持先攻鲁西鄙了?”

“下臣认为,鲍子和阳虎的对策都有所偏颇,王霸者必胜于堂堂之战,下臣请君上亲征夷仪,高唐愿发兵辅佐。但鲁国西鄙也不能不管,去岁赵氏取我廪丘的耻辱还未偿还,鲁国又敢接纳赵氏子,以廪丘为鲁邑,若不报复,恐怕会被诸侯小觑。依臣之见,不若如此这般……”

也不知道之后陈乞对齐侯说了些什么,最后还真让齐侯撤回了昨夜的命令,阳虎再度回到馆驿,受到了好生招待。

但这次他可留了个心眼,谁知道什么时候又要遭殃,同时恍然明白了当年鲁昭公被季平子驱逐后,投奔齐国寻求帮助,为何会遭遇那么多坎坷。也看懂了为何齐侯一直在奸佞之臣梁丘踞和贤臣晏婴、司马穰苴之间摇摆不定,连对国内的陈氏也是能拿起,却不敢摔下。

感情这齐侯的性情大有问题啊!

“优柔而寡断,志大而才疏,难怪继位四十多年却无法成就霸业,非良主也!”

阳虎对齐侯轻蔑之余,也开始觉得齐国恐怕非久留之地,什么理想志向,什么对三桓和赵无恤的旧怨之类,都被抛之脑后了,总之先得活命,站稳脚跟再说。

但他现在形同软禁,被齐人看得死死的,名声也早就坏透了,鲁、郑、卫视他为仇敌,齐国亦然。

陈氏或许有招贤纳士之心,但这个走赵无恤所谓“僭主”路线的家族得考虑迎合国人喜好,所以见了阳虎都会捏起鼻子绕开,生怕沾染上,这天下之大,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呢?

……

赵无恤得知阳虎奔齐,便认为齐、鲁之间将要生变。等到当日的商品售卖告一段落,他便让闲了好些天,却一直老实呆在营地里没出来胡乱走动的武卒们在陶丘外郭集结,连夜启程,在七月中旬前回到了鲁国。

“这一路上总算是无惊无险,亏得吾等还日夜防备,生怕卫人偷袭,谁知却是无胆的。”田贲在踏上郓城边亭后松了口气。

但穆夏依旧严令众人不得卸除甲兵。

“此处离大野泽湖岸不远,其间还有河流可以让长船驶入,须得小心为妙!”

被围在队伍中央的,是一辆内部宽敞的四轮马车,大夫妻妾装扮的伯芈侍候在侧,长途旅行有些疲惫,正打着瞌睡。赵无恤则任由肩膀让她依靠,一手抚着那份来自宋国的手信,他神态内敛,目光深邃,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在无恤离开的这半个月里,三邑的防务由张孟谈筹划,羊舌戎、虎会主持,外加冉求、伍井一批军吏辅佐,让他很是放心。以武卒的战力,还有乡亭邑兵那令人瞠目的集结速度,除非齐人三军举国来攻,否则对付盗跖的零星骚扰,维持城邑治安绝无问题。

国内国外,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该布下的棋子也布下了,接下来只要应对挑战即可。

所以赵无恤思虑的,是关于宋、卫的一些问题,那些地方,是他手很难伸到去的,何况直到离开曹国前夕,他才接到了这份迟来的消息。

“这是南子亲笔所书……”

只一眼,赵无恤就将写信之人认了出来,那铁笔银勾的霸道字迹,很难想象是一位外表娇滴滴的妖媚女子所书,看来她沾了乐灵子的光,也习惯了使用纸张。

俩人过去一年间没少通信,基本是南子在向无恤通报在宋国发生的事,诸如向氏兄弟与乐大心、五公子争权,司城乐氏与乐大心不睦,公子朝又从卫国跑来烦扰云云。

但偶尔,内容也会无关政事,她或用极其露骨暧昧的口气询问赵无恤身边可否有隶妾侍候暖床,或深究那枚季嬴所赠,却被南子当成“人质”的玉环来历……

可这一次却不同。

不同之处在于,装信的竹筒上附着几根狭长的翎雁羽毛,这是赵无恤与南子约合的暗号,预示着里面的内容万分火急!

还未打开,赵无恤的眼皮就猛地一跳!

第381章 兵贵神速

春秋史事繁杂,史书里记述详略不一,赵无恤虽然是后世来人,但他对这时代宋国发生了什么事几乎一无所知。只能依靠乐氏和南子送来的消息加以分析,所以很担心商丘那边出什么意外,波及到司城乐氏。

至于南子,两人书信来往,好歹有了些交情,似合作者,又似异性朋友。无恤也不是不担心,但不知为何,他却深信,这个聪慧的妖女长袖善舞,能将大部分危机一手化解。

但一如南子所说,虽然贵为公女,受万般宠爱,却也有办不到的事情,比如和卫侯的联姻,就是久久困扰她的心病。

这信中,便是关于此事的。

无恤没注意到肩膀上的少女已经半醒,他喃喃自语道:“信中说,卫侯又派公子朝入宋,请求将婚期提前,提前到今年七月流火,也就是秋收之前举行……”

南子听闻后大惊失色,在此事上,她可以依仗的人不多,否则也不会病急乱投医和赵无恤谋划到一块。

但好在这只是一场虚惊,在南子的央求下,宋公好歹借口说巫祝的卜辞曰更期不吉,婉转拒绝了,婚期依然是明年阳春时许嫁。

赵无恤读完后松了口气,心里的感觉有些奇妙,在翻阅书信时,他居然产生了一丝愤怒,对卫侯、公子朝,乃至于宋公的愤怒。

“只是不想让好白菜让猪拱了而已……”

无恤如此安慰自己,但却明白,在阻止南子嫁与卫侯这件事上,他已经从被动的受南子胁迫,变成了自发履行……

不过无恤也顾不上往那方面细思,从卫国的这一举动中,对政治越来越敏感的他已经嗅出了某种信息。

赵无恤与南子的事情属于机密,一直秘不示人,对外展示得到的消息时,也只是说成模棱两可的“宋国密报”。

咨询阚止时,他的想法和赵无恤相同:“卫国想要将婚期提前,其目的不言自明,八九月间,濮上一定会有大事发生!宋国在卫国之南,若是将姻亲关系定下来,就能确保南境无虞,便可以放下心来投齐叛晋,用兵于东西二境!”

卫国西境是晋国朝歌一带,东境则是甄城!

无恤颔首道:“卫国在遭受去岁都城被围,甄邑丢失的打击后,虽说军力恢复很快,但只相当于晋国一卿。之所以敢再度叛晋,一定有所依仗,说不定,齐国与晋国的争霸战争将会在八九月间打响!”

虽然只是猜测,但如此一来,卫便成了潜在的敌国,无恤他们从其南境穿过时便多长了一个心眼。

但或许是人手带的充足,足足有三四百人,或是卫人无胆,不敢掠武卒锋芒。赵无恤等人在卫境内的武装行军没有遭遇任何阻拦,平安回到了郓城。

等无恤又从郓城去到作为要塞城邑和手工业中心经营的廪丘时,齐国开始征召邑民,集结乡鄙之兵的消息也传到了周边各国。据传闻说,这次他们攻击的目标,很可能是鲁国的北境和西鄙!

……

“这消息不知是谁先放出来的,但已经得到商贾和探子证实,齐国虽然自以为行事隐秘,寓兵于政,但他们与邻国的边界漫长,往来没有太多限制,所以这次治是瞒不住的。之前我料想齐人或许会攻对晋齐争雄更加重要的夷仪,但现如今矛头却指向了鲁国,在下臣看来颇为不智,或许是受了阳虎奔齐的影响?”

廪丘邑寺,刚刚交接完这半月来的政务后,赵无恤和张孟谈便开始讨论即将到来的战事,看着河济之间的地图,张孟谈陷入了沉思中。

离开晋国已经一年多,张孟谈年近二十,也开始留须,颔下淡淡一点,佩上雪白深衣,看上去多了几分羽扇纶巾的味道。

他也到了婚娶的年纪后,领地里最大的氏族甄氏开始托赵无恤说项,希望能将嫡女嫁与张孟谈,附赠千亩田地作为嫁妆。不过张孟谈以婚事不敢做主,还要禀报在国内的父亲为由婉拒了。

甄氏女儿赵无恤也见过,十分美丽贤淑,但却不是无恤的菜,虽然他婚姻观念受这时代潜移默化影响,但若见一个女子就要收入后宫,实在是有些吃不消。可与地方势力的结合,有时候必须以婚姻为纽带,所以赵无恤倒是支持手下的属吏们与各氏族联姻。

只是,若轮到张孟谈,这个三邑的二把手,无恤却有些瞧不上甄氏的势力了。

“甄氏只是上士之家,他家的女儿若是作正室夫人,倒是屈就孟谈了。”

“下臣也只是张氏庶子,何谈屈就?”

无恤瞧了他一眼:“孟谈现在虽然名为邑宰,但实际上权同大夫,日后的前途当不限于此。”

张孟谈虽然心境平和,随着年岁增长,对名利看得倒是越来越淡,心思放在三不朽之一的“立功”上,但这句似有似无的允诺依然让他大为感动。

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他自然也愿意用己身为赵无恤的势力巩固扩张做些贡献,赵小司寇日后谋划卫国的濮南之地,少不了这些卫人氏族的辅助。

“若是父亲同意,等战事终了,我倒是愿意与甄氏联姻。”

几个守备军吏里,羊舌戎驻守甄邑,虎会驻守郓城。在廪丘的则是被赵无恤认为有“将才”的冉求,他除了能严格履行命令外,心中还有一套战争方略,有他在,可以填补无恤和张孟谈的一些不足。

此外,与会的还有阚止等人,众人面对齐军可能来袭的消息,颇有些紧张。这倒不是害怕,只是赵无恤的势力和整个齐国比起来微不足道。

本来齐国兵制,万人为一军,随着人口经济的发展,三军至少能征召六万之众。加上卿大夫的私属,凑个战车两千乘,兵卒十万观兵濮上是没问题的。即使只派一军两万人,也足足有三邑武卒和邑兵、乡亭兵加一块五倍之多,所以众人只感觉泰山压顶,小城欲摧。

谁知在探讨军情时,赵无恤和他的谋主张孟谈还能轻松地聊起战后结姻之事,叫他们哭笑不得,同时也情绪一松,暗道司寇和张子大概已经有了万全之策罢。

赵无恤说道:“还不能算万全,只是一国之众的集结费时费力,吾等有的是时间以逸待劳。”

春秋时期的战争准备过程极其漫长,且不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就如孙子总结的:“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就说兵贵神速,指的不仅是行军,还有集结……

战前军队的集结过程,被称为“治兵”,春秋诸侯的兵制基本是农兵结合,以都邑国人为主,乡鄙野人为辅。一个千里大国,从朝堂发出开战命令,到各层卿大夫封邑主带着自己的领民、私属集合于郊,其后是划分阵列建制,最后训练开拔,一般需要两月到三月的过程。

比如说被视为兵家经典的晋楚城濮之战,看似剧烈无比,其实是一场慢吞吞的战争。

鲁僖公二十七年秋八月,楚成王做出了“将围宋”的决定,让令尹子文治兵于睽地,司马子玉复治兵于蒍地。到了冬十月时,楚人才走出国门,十一月,才纠结了陈、蔡、郑、许联军围宋,时间跨度三个月。

北边的晋国效率更高些,在冬十一月才接到楚国围宋的情报,十二月,晋人便在被庐集结完毕,作三军,谋元帅,颁布《被庐之法》。鲁僖公二十八年春一月,晋三军开拔出国,准备攻击卫、曹,时间跨度两个月。

至于两国在城濮决战,那已经是四月份的事情了,距离开战足足有大半年,这也是春秋时冠带诸侯们在职业兵尚不普及的情况下,征召农兵能承受的极限了。若是小规模征召,还可以轮番调换前线兵卒,或者拆东墙补西墙。若是举国而战,就会耽误农时,当时楚成王不顾子玉的请战忙着想退兵,也有这方面的缘故。

一直站在边上的冉求补充介绍道:“然,齐国自从管仲改革兵制,司马穰苴又加以调整后,治兵效率比百年前的晋、楚高出了不少,但也不容高估。”

管夷吾当年对齐国的军事改革,其原则是“作内政而寄军令”,其措施是“参其国而伍其鄙”,内容为:将全国分为二十一乡,工商之乡六,士乡十五。工商之乡不从事作战,实际从事作战的是士乡十五。

齐国以五乡为一帅,有一万一千人。由齐侯率为中军,两个上卿国、高各建鼓率五乡为左右军,是为三军,就是“参其国”。

一乡征召二千人一旅,乡良人帅之。乡有十连,二百人为卒,连长帅之。连有四里,五十人为小戎,里有司帅之。一里有十轨,五人为伍,轨长帅之,一轨则有五家。这就是“伍其鄙”,轨中的五家,因世代相居处在一起,因为利害祸福相同,所以他们“守则同固,战则同强”。

这是一种社会与军事相结合的战斗体制,算是领先时代的创举了,所以当年齐国才能以三万之众四面出击,做出跨越千里远征山戎,灭孤竹国的举动来。

其后随着齐桓公和管仲的死,这制度一度败坏,但司马穰苴又将其恢复。他作《司马法》传世,使得齐人春以蒐振旅,秋以狝治兵,乡鄙的卒伍集结于里,都邑的军旅集结于郊,效率比百年前的晋楚要高得多。

但或许是赵无恤站的起点太高,当他将齐国人引以为傲的“参其国而伍其鄙”与他的“乡亭什伍”制做了对比后,反而觉得齐人的治兵慢如龟速……

“子有说的没错,现在是七月中旬,齐是大国,南北五百里,东西一千里,边鄙的军队半月能够在边境集结好,中心都邑的或许得一月之久,等到三军全部开拔攻鲁,或许得八月底了。”

比起转身困难的大块头,三邑这只五脏俱全的小麻雀在这方面反而更占优势,尤其是军令政令的效率极高。民心已经渐渐归服,自从有了赵无恤山寨秦汉的乡亭什伍制度后,更是将统治的触须深入了基层。

司马法云,好战必亡,忘战必危,所以无恤时刻让领邑绷紧神经,大野泽的盗跖就是个很好的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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