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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被边缘化的官员,只要有办法,都会选择新的派系投靠的,不会有人说什么,哪怕是原本派系,也不会说什么。
谁都要为自己前程考虑不是。
“这事,却是不着急的。”
曾毅笑了笑,道:“也就是本官新起的一个念头罢了,要‘花’费些时间琢磨琢磨的。”
“且,此事,也要等本官回京以后,在做筹谋的。”
“此间事了,文大人先行回南京,做些准备吧。”
“等本官巡视回京以后,会择机让文大人返京的。”
曾毅这话,却是没错的,这事情,他的确是心里刚有个想法而已,且,此事,就算是后世,也没有什么经验可谈的。
更何况,有些方法,如今,是绝对不能用的。
是以,这就需要曾毅自己去想办法了,而且,这事情,肯定是要牵扯整个大明朝的权贵的,是以,就算是想办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还必须要做到没有太大的漏‘洞’,容许有漏‘洞’,但是,不能太大。
若不然,指不定会因此招惹来什么麻烦的。
是以,这事情,曾毅要好好的琢磨一番,需要的时间,自然也是不断的,好在,这次离京巡视,没个一两年怕是回不去,是以,这时间上,却是正好的。
第四百五十一章影响
湖广发生的事情,不可能没人知道,尤其是此等的大案,湖广三司可以说是多少都有牵扯,自然是引起了朝廷的注意。…。。…
甚至,紧接着,从宫中传出了一道圣旨,其大意,就是肯定了之前曾毅的判决,同时,原湖广左布政使李南永不叙用。
这永不叙用二字,算是彻底的断绝了李南的朝堂之路。
要知道,若是只是罢官,日后,指不定还有起复的可能,可,一旦圣旨下了永不叙用,那,日后,是不可能在为官了。
这惩罚,让天下得知此消息的官员为之沉默。
包括京城的权贵大臣们,全都因此而沉默。
谁都看的出来,这结果,肯定全都是出自曾毅之手,哪怕是皇帝下的那道圣旨,也是如此。
毕竟,若非是曾毅,皇帝是不可能去管这种事情的,当今圣上,是那种朝廷哪怕有天大的事情,都别想惊动他的主。
这个结果,可以说是让那些权贵们不满。
祖上积德福荫子孙,这都是历来的思想了。
他们这些王公贵族们,若是什么特权都没了,还能做什么?
可,这事,他们就算是不满,却也不能说半句不是,最起码,明面上,不能说半分的不是,甚至,还要夸赞曾毅的处置,只是,背后,到底如何,可就没人知道了。
毕竟,李子墨的行,太过丧心病狂了,那可是一个庄子的人命啊,就因为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竟然全都没了。
不过,同时,一些王公贵族心里也是暗骂李子墨不已,这倒霉催的,真是不会做事,若是事情做的干净利索些,不也就什么事都没了,曾毅怕是也得不到什么消息的。
只是,这些,都是枉然。
这最近一段时间内,注定了,哪怕是京城的王公贵族的子弟们,也要消停一些的,毕竟,皇帝圣旨当中,还刻意提及了此事。
虽说皇帝不管朝政,可是,皇帝圣旨的威严,却是没人敢轻视的。
京城,内阁当中。
几位内阁大学士对于曾毅此事,却是面面相觑,全都没有急着开口。
谁家没有个不肖子孙的?
就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当中,子孙后辈虽说是在老家呆着,可,到底有没有仗着他们的权势做些什么不法的事情,他们,其实也不是太清楚的。
毕竟,是一家人,是他们的后辈。
且,地方官员因为他们这些老家伙的原因,一些事情,就算是有,也肯定是瞒着拦着的。
当然,也或许会是纯粹的担心,毕竟,内阁的这些个阁老们,几乎都有一个习惯,包括朝廷绝大多数的重臣,也都有一个共同的习惯。
每次给呆在老家的后辈写信的时候,都是要千叮咛万嘱咐一番的。
让其遵纪守法等,万万不可借着其威名为祸相邻百姓。
到了他们这一步,每一步,都是要小心无比的,虽说,谁没有子孙后辈,一般而言,是没人会用这种事情来扳倒对方的,哪怕是对手,也不会如此。
这,也算是官场上的一个规则。
可,到了他们这一步,最在意的,可不就是名声吗?
那可是生他们养他们的老家啊,若是被人唾弃了,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了,日后,他们告老还乡了,怕是也没脸回家了。
大多数的朝廷官员,尤其是那些个贪官污吏,贪,都是在别处贪,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老家,都是修桥建路的,等等,各种好事,为的,可不就是个名声,为的,可不就是日后告老还乡了,回去以后,被人发自内心的尊崇。
但,这只是朝廷这些老大人们的想法,他们的子孙后代,还没有走到他们这一步,是以,却是也有些不听话的忤逆子孙。
“曾毅的举动,怕远不止于此。”
终究,内阁次辅谢迁开口了,这个时候,首辅刘健顾忌身份,没有先开口,而几个阁员,也不开口,只能是他这个次辅开口了,没办法,谁让他是次辅呢?上面有个首辅压着,下面,还有几个阁员。
好歹也算是个领导人物了,却是最为尴尬的,就是这个时候用的。
“此案,其实没有那么复杂。”
内阁次辅谢迁开口,说了一句话,然后,顿了一下,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他们这些朝廷大臣,除去在朝堂上‘激’辩的时候,大多数时候,说话,都是很慢的。
有那么一句话,叫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与之对应的,则是覆水难收。
是以,他们这些朝廷重臣的每一句话,都是仔细琢磨过以后,才说出来的。
这也是有些人不适合为官的原因。
心直口快,在朝廷上,注定是不能长久的,或许有长久的,但,其肯定并非是单纯的心直口快,要么,就是有强大的依仗。
或许,在旁人看来,如此,很累,可,最开始的时候,或许是会觉得累,但是,习惯了以后,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习惯成自然,尤其是位极人臣以后,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若是太过莽撞的话,甚至,还会被他们所不喜的。
“此案之所以难,其实,就是涉及到的朝廷大臣。”
“只要有一个能不缺权威,且,能管到此事的,如,三司官员,面对此事,都不会觉得是个难案。”
“此案,案情十分明了,更有人证在,虽未有亲眼目睹,可,这种事情,太大了,是不容易隐瞒的,非常容易查清问明。”
“而曾毅,南京兵部尚书其都能一刀砍了,更何况是一省三司首官。”
“然,其却召陕西提刑按察使及南京刑部尚书及河南都指挥使前去,这,可就要有些琢磨了。”
“河南都指挥使前去,是护卫他的安全,这个,毋庸置疑。”
次辅谢迁说这话,也是知道一些猫腻的,若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下面的官员,尤其是一省三司首官这些地方土霸王,可是极有可能铤而走险的,是以,曾毅调河南都指挥使带一卫兵马,这个,次辅谢迁可以理解。
第四百五十二章论
而且,不只是谢迁,朝廷中只要是名眼的大臣,都知道,曾毅这并非是小题大做,这种事情,并非是没有发生过的。。
“陕西提刑按察使被曾毅召却,也可以认为,曾毅想要彻查湖广,并非只是此案,要对湖广刑名彻查一次。”
“若是如此,的确是招陕西提刑按察使这个外省按察使前去负责,更为安心,这,虽然有些不和规矩,但,却也没坏了规矩,毕竟,曾毅有权如此。”
“然,南京刑部尚书文固,却是不该出现的。”
次辅谢迁提及南京刑部尚书文固的时候,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就连声音,都有些压抑了。
“文固虽是南京刑部尚书,可,却也是六部九卿,且,若是他去了,自然轮不到陕西提刑按察使了。”
“至于让文固这个南京刑部尚书坐镇,那,怕也是用不着,有曾毅这二字,就足够了,现如今,谁不知曾毅的大名?比京城吏部尚书及刑部尚书还要让一些官员畏惧的。”
“是以,曾毅召了文固这个南京刑部尚书前去湖广,怕是另有隐情。”
次辅谢迁说完这话,就不在吭声了,靠在椅子上,端起杯子,饮了一口茶,他这叫做抛砖引‘玉’。
他先把话给说开了,可以借着他这个分析讨论下去,然后,就能延伸出不少事情来的。
“丁乔所言甚是。”
首辅刘健沉默了一会,见所有人都看着他,自然是心中苦笑了一下,身为内阁首辅,就是如此,虽然有大权,可,也有责任,最简单的说,就像是现在,阁员们没人吭声,次辅又分析完了,就必须要轮到他了。
阁员们若是不想搀和,可以视而不见,沉默不语,可,他这个内阁首辅却不行。
“曾毅所行,唯独召南京刑部尚书文固前去,却是多此一举。”
说完这话,首辅刘健环视了内阁的几位阁老一眼,最终,眼神停留在了内阁大学士杨廷和的身上。
“纵观曾毅行事,绝非莽撞之人,也绝非行无缘无故之事之人。”
“其行事,有张有弛,只是,大多数时候,其谋略过多,隐藏过多,不被咱们发现罢了。”
“介夫以为可对否?”
内阁首辅刘健,这次是点名了让杨廷和开口了,他们内阁当中,或者说,朝廷当中,和曾毅接触最多的,除了宫中以外,朝臣当中,就数杨廷和了。
当年,杨廷和及曾毅,两人同属东宫。
且,杨廷和对曾毅,还是很欣赏的。
只是,当初,怕是谁都想不到,时至今日,他们的地位,却是来了个逆转。
杨廷和在新君登基后,定然是要有无上权力的,这些,谁都知道,新帝登基,肯定是要用东宫旧臣了。
可,曾毅当初是什么,现如今,竟然能比内阁的身份还要超然,这是任谁都不可能想到的。
但是,毋庸置疑,如说对曾毅最为了解的朝臣,这里面,只能是杨廷和了,不是他对曾毅有多少的了解,而是,所有朝廷当中,他对曾毅的了解最深,这两者,却是不同的。
“元辅所言不差。”
既然被点名了,原本,不想吭声的杨廷和也只能是点了点头,道:“关键是,曾毅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个,咱们不知道。”
说完这话,杨廷和叹了口气,道:“其实,咱们知道与否,又能如何?咱们内阁,却是管不住他的,他亦不会听从咱们内阁的命令。”
“且,曾毅行事,像来有分寸,咱们何苦去‘操’这份心?咱们内阁的麻烦,现在已经不少了。”
杨廷和的意思很明显了,没事在这瞎捉‘摸’这些干嘛,只要知道,曾毅是友非敌就成了。
且,曾毅行事,又不像刘瑾那般,曾毅行事,像来是有分寸的,且都是为国为民的。
且,最为主要的,则是,曾毅又不听内阁的命令,甚至,内阁还要表面上对曾毅低头的,这一切,都从上次跪谏,刘健这个内阁首辅接了曾毅的折子开始,日后,内阁和曾毅之间的关系,就等于是确认了。
就算是日后再有首辅或者是内阁想要扭转这个关系,也要找到一个合适的锲机,且,一定要成功才行,在这之前,哪怕是内阁不愿意,也只能是捏着鼻子了暂时。
是以,与其毫无用意的猜测曾毅到底想要做什么,还不如把这时间,用在别的地方,如,怎么对付刘瑾等事情上。
要知道,眼下的朝局,可是一团‘乱’。
只是,这话,杨廷和自然不能就这么说出来的,是以,换了一种方法,以文官常见的委婉的方式说了出来。
别说是首辅刘健了,内阁当中的几位阁老,谁不是人‘精’,尤其是杨廷和这番话,虽然婉转,可,意思却很明显,是以,都听的出来杨廷和这话的意思。
这话,若是换个气量小的,或许会是认为杨廷和在刻意顶撞首辅刘健。
可,内阁当中,却没人这么想,尤其是首辅刘健,也不认为如此。
此次内阁当中的几位阁老,‘私’下的关系,其实都很不错的,对各自的脾气,也都很了解,是多年的老友了。
自然知道,若是杨廷和真是对刘健这个内阁首辅不满,想要顶撞他,那,就会直接把意思给直白的说出来,根本就不会这么委婉了。
这事情,杨廷和是绝对做的出来的。
盯着杨廷和看了许久,首辅刘健双眼眯着,却是明白杨廷和的意思。
杨廷和对曾毅,是非常支持的,甚至,可以说,在曾毅一事上,内阁,其实是两个派系的。
他刘健这个内阁首辅,虽然不算是针对曾毅,可是,对曾毅,却是有不小提防的,哪怕是现在,仍旧如此。
而杨廷和,则是对曾毅完全支持,不设提防的,非常的欣赏和看好曾毅,不认为曾毅会有狼子野心。
而次辅谢迁及阁员李东阳,这两人,却是从中搅合的,或者说,是从中拉架的,两人是摇摆不定的,只要是在曾毅的事情上,刘健这个内阁首辅和杨廷和不起争执,那,不必说,什么事都没有。
若是一旦有争执,这两人就会各拉一个,今个这个拉这,明个,那个拉那个,而且,是换着拉的。
这么做,表达的意思就很明显了,在曾毅的事情上,他们两个中立,不持任何立场。
这,也就意味着,对于曾毅,他们看事不看人。
如此一来,其实,也可以说,刘健这个内阁首辅在曾毅一事上,最起码,现如今,已经占据了下风。
毕竟,曾毅为官以来至如今,所行之事,虽然有些猖狂,可,却都是为国为公的,从未有过一己之‘私’的。
是以,这两人的立场,现如今,可不就等于是和杨廷和站在了一起,之所以从中搅合,是不想内阁起纷争罢了。
所谓的假意搅合,就是如此了,刘健岂会不知?只是,有些事情,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有如此,在曾毅之事上,他才能保持最起码不会太过劣势,若不然,真‘逼’的次辅谢迁和阁员李东阳表态了,真把两人‘逼’到了杨廷和那边了,那,曾毅一事,也就不必再提了。
内阁实行的,可是人头票,三比一,就是他这个内阁首辅,也不管用。
这也是刘健现如今的无奈,内阁,原本带上他这个阁老,总共是五人的。
一位内阁首辅,一位内阁次辅,还有三位阁员,那个时候,只要两个阁员围绕他这个内阁首辅,这大局,也就定了,而这,基本不是什么问题。
可,先帝归天后,内阁一直缺一个阁老,一直想要递补,一直没有机会,现如今,倒是有机会了。
可,这机会,却是不能要,若不然,指不定就被刘瑾给塞进来一个阁老了。
若是如此,那可就不妙了。
哪怕是一个阁老,可内阁是朝廷中枢,是大明中枢,一旦有一个污点,那,指不定就是要出‘乱’子的。
是以,现如今,虽然内阁还却一个阁老,可,却从未有人提起要补满内阁的,防备着的,可不就是刘瑾这个不确定因素。
反正,内阁的定制是五位阁老,也就是至多五位,但是,少了,可就没人管了,最少的时候,内阁还有过一位阁老的时候。
“这事,就暂且搁置吧。”
最终,首辅刘健收回了眼神,低头看向了手中是折子,声音淡淡的道:“曾毅之事,并非是首要之事。”
“让人盯着些,也就是了,若是有消息,咱们自然会知道。”
“眼下的麻烦事情,的确不少,咱们没必要盯着曾毅,在他这‘浪’费无用之功。”
刘健虽然防备曾毅,可是,却并不偏执,是以,也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事情重要,不会因为意气之争而坏了大局,其实,到了他们这种地步,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意气之争的,已经过了那个热血沸腾的年纪了,他们现在,意气之争早就被磨掉了或者说,已经收敛了,更多的,是考虑利益和后果。
第四百五十三章担忧
能有内阁这种想法的,整个大明朝,或许没有多少官员,但是,恰巧,这些官员,大多数都聚集在京城。。
或者说,这些权贵们,大多数聚集在京城。
是以,若是单纯以京城而论,能看透曾毅别有用意的,却是不在少数,只不过,大多数,却都是和内阁一样,能看透曾毅别有用意,可,却看不透曾毅到底想要如何。
只不过,有一点,却是所有官员都明白的,那,就是日后,要好生管教一番自家的那些不肖子孙了。
若是单纯的顽劣倒也没什么,可,若是真学成了李子墨那般,可真是要把整个家族都给牵扯进去的。
就如同李南这个原湖广左布政使一般。
位置到了他如今,‘门’生故吏肯定也是不少的。
可,那又如何,此次这件事,谁敢站出来替他李南求情?谁敢说曾毅的惩罚太重了?
谁又敢说,这事,不该牵连李南?
李南身为李子墨的父亲,教子不严,以至于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自古以来,子不教父之过。
这,就是李南的过错。
李南身为湖广左布政使,为官不正,以至于其子横行霸道,方才酿成今日惨案,这,就是大罪。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为李南开脱,哪怕是李南的那些‘门’生故吏,也是不敢的,若不然,那赵家庄一百多条人命,谁来偿还?
这件案子,关键就在于牵扯太大了,牵扯的人命,太多了,而且,是一个庄子被屠杀了,此惨绝人寰之事,哪怕是把李子墨凌迟处死,哪怕是将李南这个湖广左布政使流放,抄家,都是不为过的。
是以,有了李子墨的教训,一时间,京城内的纨绔们,却都是要老实了许多,甚至,有些,都被禁足了。
没办法,有了这个例子在前面,自觉自家孩子平日惹事生非的那种,肯定是要好好说教一番。
也有些,恰巧是这个时候,下面的不肖子孙惹了老爷子不高兴,然后,就直接关了紧闭等。
“大人,这事,怕是对您不利啊。”
仍旧是京城,只不过,却是刑部尚书闵珪的府上。
此时此刻的闵珪面‘色’‘阴’沉,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曾毅此举,已然暴漏出他和南京刑部尚书文固关系非同一般,且,肯定是在谋划什么事情。”
“而南京刑部尚书文固,若是在想进一步,自然是要回到京城了。”
这开口之人的身份虽然不如闵珪,可,其和闵珪的关系,应该是很不错的,是以,才会说出这番话来,也不怕闵珪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