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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更、涂力、老辛等人抹拭哀伤的泪水，坐围着张矛，又伤感又担心。
凌雪呆怔了一会，落泪了一会，哭泣了一会，便擦拭泪水，起身走到赵斌身旁，颤声说道：“我的站长要求我们七天后才进城。现在，鬼子严密把守城门，实施封城并开始大屠杀。郭站长复电给我说，估计鬼子得封城三天，严密盘查城门进出人群三天，第七天，我们便可乔装入城了。”
赵斌没有吭声，任由泪流。
张矛在他怀中晕睡着，否则，张矛肯定会大喊大吼起来。涂力枯坐着，韩更仰望苍穹，老辛斜靠在一株树杆上。
单纯的关晶，幽幽地问：“那我们去哪里落脚？七天，我们总要吃饭睡觉吧？唉，没仗打了，心里空落落的。”
凌雪心头一凛，又呆怔住了。
赵斌泣声吼道：“不！更残酷的战斗在等着我们。必须查出事情真相。否则，赵某死不瞑目。”
。。。
第九章 潜伏回城
老辛闻声，急跑过来，颤声劝说赵斌，说道：“营长，别动气。忍住！忍住！我给你找处地方落脚，西南面的水乡古镇杨柳庄。”
韩更接过话茬，哽咽地说道：“嗯！好主意！歇息几天，养精蓄锐，入城打鬼子。”
涂力愤世骇世地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
赵斌难过地说道：“眼下，唯有如此了。”他赞同老辛的方案，又侧头对老辛说道：“老辛，弄些鬼子的军装来。杨柳庄在大战前，曾有鬼子进驻。不知道现在那些鬼子还在否？咱们得乔装一下。”
老辛应令而去。
赵斌将怀中的张矛移交到韩更的怀中，哽咽着说道：“咱们几个活下来了，但不能苟且地活着，得把江城失守的真相查出来。从现在开始，咱们遇到鬼子，切莫轻易开战。保存实力，查清真相，才是咱们几个的目标。等血刃仇人之后，我们便可和小鬼子生死较量，届时，再为国捐躯才有意义。韩兄弟，你即时起，你的主要任务是看住张矛，千万不能让他乱来。”
“嗯！”韩更含泪地点了点头。
难过和忧伤的凌雪似乎在赵斌身上看到了新希望，她安静地望着赵斌，黑漆漆的大眼帘，没有眨一下。慢慢的，忧伤和失落从她心头消散。
赵斌的话，让她恢复了体力，浑身盈满了力量。
她眼放异彩，兴奋和激动起来。
老辛回来，众人随即掩埋好枪枝弹药，分别乔扮成鬼子军官和士兵，提枪握刀，走向西南方向的杨柳庄。
江南水乡，河湖纵横，垂柳依依，流水潺潺。如果没有战火硝烟，每一处村落都是优美的胜景。很可惜，一场大战之后，到处关门闭户，冷冷清清，阴阴沉沉的。
一些江河湖泊，漂浮着老百姓的遗尸。
鬼子所到之处，干的都是伤天害理之事。
虽然每处村落都是关门闭户，但是，几乎家家有哭声，户户有怨恨。鬼子围攻江城的数天，多少驻扎在村落的鬼子作践着多少美丽村妇和姑娘？
惨遭作践的姑娘和村妇的家人，不少男丁起来反抗，或被鬼子剌死，或遭鬼子枪杀，冤魂无处不在。
鬼子已经撤出了杨柳庄，驻扎到江城城外去了。
赵斌等人进村，赶紧的脱下鬼子的军装，找了一处大户人家，持枪入住，看押财主和壮丁，然后轮流值勤，好不容易的熬过了六天。
六天不刮胡子，不修边幅，让赵斌、张矛等人似乎变了一个样，现在，他们都有络须或是浓密的胡子了。即便是最斯文韩更，因为并非太监，脸腮也稀稀疏疏的长着胡子。
第七天，他们找处地方，埋藏好枪枝弹药，并埋藏了赵斌心爱的七探蛇盘枪和张矛的短铁矛、关晶的半截青龙偃月刀、凌雪的电台，然后分别乔装成卖柴的樵夫、推着平板车的小贩、拉黄包车的车夫，分批接受过严格的安检后，才获准进城。
城内到处是残墙断坦，鬼子正在征调民夫修复城墙。
一辆辆的军用大卡车，正由城里出城，运送遗尸到城郊焚烧掩埋。
大街小巷冷冷清清的，没啥行人。
大部分店铺都关着门。
买卖不便，没啥人经商。
曾经繁华的市集，没几个人影。
鬼子入城后，实施了残酷的大屠杀。
归降鬼子的官兵已经换上了鬼子早为他们定制好的保安旅的军服。
朱昊晋升为保安旅的旅长，梁略华成为保安旅城防团即一团团长，肖振林成为驻扎在鹰嘴山的二团团长，其他几个残团降后混编为第三团，团长黄放天。
原城防司令部的参谋魏明福成为保安旅的参谋长。
保安旅所属三个团，均为不满编团，各团仅有两个营。
现在，鬼子张贴出公告，为保安旅征兵，同时，招聘伪警。伪警局的正副局长仍为原正副局长。这些原高喊着抗战到底的官僚，摇身一变，全成了鬼子的得力帮凶。
赵斌几个，三三两两，沿着大街小巷，漫无目的走着，观察着战后的变化，走累了，也没吃的。只能空腹倚靠在小巷口，或是断墙前，坐在废墟里。
傍晚时分，他们在城北大街发现一处客栈大门上贴着转让告示，赵斌便上前细瞧，然后挥手让众人退入客栈东侧小巷口。
赵斌说道：“兄弟姐妹们，我们入城的目的，不是来当亡国奴的。而是来复仇的。那么，复仇之前，是查清事实真相。查清事实真相之前，咱们得有一个合法的居住地，一个可以探听情报的好地方。”
众人均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凌雪仿佛听出了赵斌的意思，接过话茬，说道：“赵营长，你的意思是要接受这家客栈的转让？
我看行，我在城里，有合法的乔装身份，我可以出面和这家客栈的掌柜谈判。”
她是军统特工，平素自然办理了各种证照，有各种化名。
众人愕然地望向凌雪。
赵斌点了点头，说道：“我正有此意。凌少校，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吧。另外，我看伪警局正在招人。
你看，你能否通过一些老关系帮我混进伪警局？或者，帮我混进保安旅也行。
只要进入保安旅或者伪警局，我打探消息就容易了。其他兄弟可以协助你经营好客栈，既为我们提供落脚处，也保我们衣食无忧。”
老辛插话，说道：“可咱们没钱啊！还想盘下这家客栈？我看至少也得三根小黄鱼。进城的时候，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看守城门的鬼子兵了。晚饭了，咱们都得饿肚皮。”
张矛嚷嚷起来：“姥姥的，哥咱几个也怕没饭吃？不是当兵出身的吗？没钱不会抢呀？”
韩更急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低声警告：“小翼德，又忘了愚兄的话了？进城之后，你别乱说话，别大声说话。得象小脚女人，细声细气的。”
“呵呵……”
众人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又都各自紧急伸手捂嘴。
。。。
第十章 收购客栈
凌雪笑过之后，低声问赵斌：“老赵，咱们既然还能记住是**官兵，就不能违反纪律，绝不能劫财害命。否则，我找到上级组织之后，一定会举报你们。”
赵斌冷冷地说道：“行啊！在军纪面前，我们都听你的。但是，你得包我们几个的衣食住行。你去谈判吧，今夜，咱们可不能睡大街。”
“你……真是兵痞。”凌雪气得俏脸泛青，扬手指着赵斌的鼻子，气呼呼的怒骂起来。
张矛怒目圆瞪，正欲发作，好在这次韩更有心理准备，快速出手，又捂住了张矛的嘴。
涂力见状，便气呼呼低声骂道：“军统的人，向来自命清高。那行，我们不跟姓凌的合作。从现在开始，各走各的路。”
他话及于此，转身就走。
赵斌哼了一声，也跟着走了。
凌雪见状，感觉不妙，如果不联手这帮带点兵痞性质的汉子，恐怕自己孤身只影，难在城里肩负使这么重大的使命。于是，她急忙小跑追上赵斌，低声说道：“允许你们违反军纪一次。记住，就一次。”
众人哑声而笑。
赵斌笑道：“如果我杀的是维持会会长，应该不算违反军纪吧？”
凌雪难堪的点了点头，俏脸涨红，做声不得。
涂力登时手舞足蹈起来。
张矛奋力甩开韩更的抱箍，挥舞着碗口般大的拳头，张口却紧急闭嘴。
关晶、老辛、韩更三人无声地相视而笑。
赵斌说道：“现在，小关和凌少校去客栈谈判。反正你们女扮男装，就粘着假胡子，和鬼子周旋到底吧。
杀维持会会长周新照的事情，交给我们哥儿几个来办。保证不露痕迹，晚上十点按时交款。
哦，客栈名照旧，但是，要让老掌柜拟好协议，按好手印、签好名，同时要保管好那张转让告示，以便鬼子偶尔核查证照。”
凌雪无奈地点了点头，牵起关晶的手，走出小巷，走向“宾如归”客栈，撕下告示，抓在手中，敲开了店门。
赵斌则是领头背道而驰。
张矛、涂力蹦蹦跳跳起来，挺孩子气的，因为太兴奋了，今天是他们在大战后的第一次回城，就能杀一个大汉奸了，能不兴奋吗？
韩更和老辛同是忧心忡忡，生怕今夜袭击周新照不成功，反遭鬼子围捕。更何况，众人手头并无任何武器装备。
维持会长周新照，本是城里的大富商，大战前，赵斌与周新照，双方也曾见过面。
其宅可是高筑墙的，大宅里外，花园林木下，均有壮丁保镖，都有佩枪和刀剑。
身无分文，也无多少饭店营业。
夜幕落下，乌灯黑火。
城里更是冷清。
赵斌自然无法去饭店用餐，只带着众人绕来走去，在城西大街的一处铁匠铺，赵斌翻墙而入。
众人会意。
借着不远处大户人家门前的灯笼之光，韩更指指张矛和涂力，低声说道：“你们两个，跟营长进去。我和老辛在外掩护和接应。”
张矛和涂力点了点头，四下瞧瞧，没发现可疑之处，便翻墙而入。
室内，赵斌吹着火折子，点燃马灯和油灯，东瞧西看，发现打铁铺里有些没打好的刀剑以及一些废铁片、铁渣，便对刚进来的张矛和涂力说道：“二位兄弟，将这些刀剑收好，先将就着用一次。哦，那些废铁片给我当暗器。”
他说罢，便附身去拾废铁片。
张矛骂骂咧咧地说道：“姥姥的，想不到老子竟然潦倒到这种地方，竟然拾废铁为生。”
“哈哈哈……”
赵斌和涂力大笑起来。
张矛捡拣几把钝刀锈铁剑，相互敲了敲，舞了几下，感觉也用着还算顺手，便收了。
赵斌又笑道：“涂力，墙壁上有麻袋、烂皮袋，都拿上。呆会到了周新照家，可是要装小黄鱼的。
今夜，无论如何得有收获。否则，我们只能一直饿肚皮。没有体力，干不了革命。
还有，今夜必须造成一个劫财害命的假象，绝不能露了咱们当兵的底细。
否则，会惹来鬼子更认真更详细的查探的。只有给鬼子造成咱们是混入城中的土匪，鬼子才会出城查案并去灭那些山匪，而放过咱们和城里的老百姓。”
张矛有勇无谋，不住点头，凡事都听赵斌的。
但是，涂力粗中有细，却为难地说道：“如果大开杀戒，那姓凌的臭娘皮往后在军统那里举报咱们呢？”
张矛挥舞钝刀，骂道：“怕个鸟！老子呆会回去便剁了姓凌的臭婆娘。”
赵斌笑道：“劫了多少钱？可不能全部都带回宾如归客栈去。咱们得先找一个地方，可以藏钱财的地方，劫财回来后，把大部分钱物先藏起来。
毕竟，咱们和凌雪不是一路人。她那种军统式的思维，和咱们曾经的兵痞思维是不一样的。
我们和她，始早会吵闹起来。但是，目前可以相安无事。因为暂时她无依无靠。
我们也需要她的情报去查探一些事情。
抢钱之后，咱们只带小部分钱物去客栈。
另外，咱们也不能大开杀戒。先劫人质，拿钱走人。这一票，不能干太大的。否则，会惹来鬼子的怀疑。
周新照，咱们都见过。呆会我打头阵，潜入周宅，诛杀保镖，然后上屋顶。
小翼德负责抓人质。
涂力贤弟负责防卫，韩更背麻袋去抢钱物。
估计周宅有现成的几箱小黄鱼和一些现大洋，但是，周新照绝对不会将全部身家放在家里的，他的大部分资产可能会存在地下钱庄或是银行里，其他的古玩宝贝，咱们一律不要，只要现钱。
老辛在外头接应。
哦，你们现在将铁铺里的破衣服拿走，现在是包裹这些刀剑和铁片，呆会蒙面所用。记住，潜入周宅，务必哑声说话，绝不能露了咱们的底细。”
张矛瞠目结舌，兀是反应不过来。
涂力不住点头，完全明白了赵斌的意图。
随即，他们熄灯，抱着刀剑和破衣服，翻墙潜出了打铁铺，会合韩更和老辛，又饿着肚皮，一起去找可以藏钱物的地方。
。。。
第十一章 活捉大汉奸的司机
路过怡红院的时候，赵斌眼睛一亮。
虽然怡红院现在生意不太好，但是，毕竟已经营业，有些鬼子和伪军、伪警的军官进进出出，也有些殷商醉歪歪的进进出出。
赵斌便停下，站在斜对面的屋檐下，低声说道：“有了，呆会劫取钱物之后，就潜进怡红院的后院里。
后院里有一口枯井，风闻曾经有几名支女跳井自杀，所以，那口枯井已经盖上石板。
据传，枯井下有横洞，可以藏些钱物。
往后，咱们在城里查案，免不了要破费些钱财，也免不了要和有关涉案人员到怡红院逢场作戏找乐子，所以，这里既是藏钱物的好地方，也是取钱物的便捷之处。”
张矛嚷嚷起来：“大哥，你以前经常来怡红院呀？这么熟悉情况！”
赵斌登时难堪，满脸发热，讪讪说道：“陪城防司令部的参谋来过几次，不过，我可没泡那些不干净的马子。我只是陪酒。”
“哈哈……”涂力笑了，又笑道：“掌柜的，客气啥？怕羞呀？都是正常男人，我懂的。”
韩更也笑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老板，别不好意思。”
老辛急忙为赵斌解围，低声说道：“弟兄们，别瞎猜，我家主子可不是这样的人。”
赵斌趁机解窘，说道：“韩兄弟，呆会的钱物可是你背的，我们得殿后和掩护。所以，现在你和老辛从后院翻墙进去，查探那口枯井。小心点。”
韩更和老辛两人点了点头，便快步绕路走，潜至怡红院，寻找赵斌所说的那口枯井了。
张矛对着赵斌，使劲地傻笑，但又是无声的傻笑，似乎对怡红院十分向往。
赵斌暗暗叹惜：真不该提出这个臭建议。往后，如果张矛常来这个鬼地方，露了咱们的底细，兄弟们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嗯，对了，过些天就转移这些钱物，找一个更隐蔽更安全的地方才行。
为了防止张矛笑出声来，怕他猝不及防会大笑起来，赵斌心生一计，掏出一盒老刀牌香烟，取出一根烟，递与张矛，然后又掏出火折子，为张矛点烟。
张矛吸着烟，这才不笑了。
半个小时后，韩更和老辛回来了。
赵斌正要带他们去周宅，却见一辆轿车由远而近驰来，便挥手示意，让众人闪身巨柱后。
当轿车停下，韩更瞄眼望去，发现竟然是周新照的车牌，不由惊喜地对赵斌说道：“营长，那是周新照的车牌。看样子，周家派人来接一些支女到周新照的绿瓦楼去作乐了。”
赵斌闪身而出，观察几秒钟后，认出了打开车门下车的只有一个汉子，这个汉子便是周新照的司机史晓瑞。
于是，他低声对众人说道：“看来周新照在他的享乐别墅里招呼他认为尊贵的客人，可能是鬼子的有层次的军官，或者是伪警局的头。
这样更好。
咱们先到他的绿瓦楼附近迎候，设个路障，等史晓瑞那小子停车下车，咱们便毙了他，换上他的衣帽，带着支女进入绿瓦楼。
周新照在他的别墅里，肯定也会放些金银珠宝，那是他用来送礼的好地方。”
众人点了点头，依计行事，快速走向城南的洋河公园北侧的别墅群外大街里，在两旁潜伏等候。
待史晓瑞驾车载着三名冶艳颇美的支女过来，张矛便扛着一块大木板横穿马路。
“砰……咣当……”
大木板触碰的车头，张矛纵身斜掠，仿如被车头撞出丈余远一般，大木板则真是被车头撞飞出老远。
张矛斜躺在车头丈余远的马路中央。
史晓瑞吓得紧急刹车，车内的支女也哇哇直叫，或掩脸惊颤。史晓瑞刹车之后，推开车门，走向张矛，想看个究竟。涂力随即闪身而出，钻进了车内，驾车就走。
赵斌快步追来，拉开后门，蹿入了车内。
车内的支女吓得又是掩脸惊叫。
韩更用钝刀抵住一名支女的脖子，森然地说道：“想活命的话，就乖乖的照爷们的话去做。”
三名支女颤颤点头，均是冷汗直冒。
由于浓装艳抹，她们冷汗一出，车内香气四溢。
韩更被这种香气熏得紧皱眉头，很不舒服。
史晓瑞听闻车声，蓦然发惊回身。
张矛翻身而起，搂住了史晓瑞的脖子，勒得紧紧的，故意嘶哑着声带喝问：“想活命的话，就别乱动，别说瞎话。”
史晓瑞都快窒息了，哪敢不依，乖乖点头。
张矛勒着他的脖子，走向马路边，闪进了一处废墟里。
涂力驾车不远，也靠边停车。
废墟里，老辛蒙面，用钝刀架着史晓瑞的脖子，张矛狠踢两脚，将史晓瑞踢得跪倒在废墟里。
然后，赵斌用破布蒙着脸，哑声“审案”。
史晓瑞尿着裤子，如实将绿瓦楼的情况道明：
现在的周新照可是鬼子跟前的红人，有了鬼子宪兵大队长浅田正雄的撑腰，就想扩展地盘，兼并各种产业。
现在，他带着三名保镖，在绿瓦楼招待伪警局长张焕庭、副局长阮光禄，密谈侵吞游龙帮江湾码头之事。
除了周新照随身带着三名携枪的保镖之外，绿瓦楼本身也有两名带枪的护院，还有三名厨子和女仆。
另外，张焕庭和阮光禄都各带了两名警卫和一名司机，同乘一辆轿车而来。
周新照和张焕庭、阮光禄酒醉饭足，便送给张焕庭和阮光禄各一箱金条、各一箱现大洋。
但是，张焕庭却找借口不想早回家，于是，周新照只得吩咐史晓瑞去怡红院找些头牌姑娘来伺候张焕庭和阮光禄。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问清了情况，算算绿瓦楼里外的武装力量和胜算，赵斌心中有数了，便冷然地说道：“姓史的，俺们几个可是三扇山林风寨的人，今夜只劫财不害命。
所以，你带爷们几个去绿瓦楼，把几箱金条和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