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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的朝后仰了下身体,借助身体的后仰,缓解了一些跌落到地面的冲击力。
就在他刚稳住身子,强忍着臀部传来的剧痛,想要翻身爬起的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了一声战马的嘶鸣。
伴随着那战马的嘶鸣,两只巨大的马蹄,正在那匈奴人的视线中越变越大。
瞪圆了满是惊惧的双眼,匈奴人眼睁睁的看着马蹄朝他的脑门踏了过来。
他甚至连一声惨嚎都没来及发出,马蹄就踏碎了他的脑袋,将他那颗大好的头颅,如同鱼泡般踩的粉碎。
“杀!”上了河岸的匈奴人越来越多,但凡渡过白水河,匈奴人便会立刻策马朝着韩暹等人扑来,眼见与最前面的匈奴人越来越近,已是近到不足十步,韩暹将大刀朝前一指,发出了一声怒吼。
“杀!”韩暹的喊声尚未落下,跟着他一同发起冲锋的两百洛阳军,就纷纷将强弩背在身上,抽出了马背旁的朴刀,提起近战厮杀必备的圆盾,咆哮着向匈奴人冲去。
双方冲在最前面的战马重重相撞,强大的冲击力,就连健硕的战马,也是承受不起。
随着战马、盾牌相撞时发出的巨大轰响,许多战马在与对方的马匹撞上之后,哀鸣着倒了下去。
前面的人马刚刚倒下,后面的人便紧接着冲了上来,那些在相撞后没有倒下的双方骑兵,则勒住缰绳,挥舞着手中兵刃,朝对方的脑袋上死命的劈砍。
双手握着刀柄,韩暹将两只眼睛瞪的如同铜铃一般,一边不停的发出怒吼,一边将手中大刀舞的如同风叶般劈向附近的匈奴人。
一蓬蓬鲜血飚射而起,不过眨眼间,五六个匈奴人就被韩暹劈的肚破肠流,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与匈奴人撞在一处的洛阳军,人数虽少,可他们发起冲锋时相对集中,而且战马又配备着马鞍,第一波的相撞,洛阳军损伤竟是寥寥,而匈奴人却是有许多被撞下了马背。
挥舞着手中朴刀,两百名洛阳军个个如同地狱中冲出的修罗,不断的用他们手中那寒光闪闪的兵刃,收割着匈奴人的生命。
占据人数优势的匈奴人,此时的战意也绝不是先前两次溃败时可比。
晓得人数占优,而且又是突然发起袭击,匈奴人对洛阳军的惧怕,早已克服,也是发出一阵阵呐喊,猛挥着兵器,拼尽全力同洛阳军厮杀。
一个个匈奴人被洛阳军的朴刀劈中,翻身掉落马下;一个个洛阳军,在人数占优的匈奴人围攻下,被匈奴人的兵刃扎穿身躯,永久的长眠在这白水岸边。
第571章到处都是鬼镇
一名洛阳军军官,由于冲的过猛,当他勒住战马时,与同伴已是相距甚远,环顾四周,在他的身旁,围着的全都是身披羊皮,由于常年吃牛羊肉,浑身散发着一股牛羊腥膻的匈奴人。
“来呀!”手提朴刀,怒瞪双目,被围着的洛阳军军官紧咬钢牙,虚空劈了两刀,将朴刀劈的“呼呼”作响,朝围着他的匈奴人喊道:“匈奴孙子,来杀爷爷!”
围在这洛阳军军官身前的匈奴人,少说也有百十人之多,面对圆睁着双眼,好似疯了一般的洛阳军军官,上百名匈奴人竟是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厮杀。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片刻,不远处双方将士的喊杀声不断的传来,更多的匈奴人登上河岸,赶过来驰援。
终于,一个匈奴人大吼了一声,提起手中的直刀,扑向了被他们团团围住的洛阳军军官。
两匹战马眼见就要错身而过,那匈奴人高高举起直刀,兜头朝洛阳军军官的头顶劈了下来。
洛阳军军官见直刀劈来,将头朝侧旁一偏,避开匈奴人劈下的直刀,大喝一声,手中朴刀划出了一道银亮的光弧,向着那匈奴人的咽喉削了过去。
匈奴人的直刀劈了个空,洛阳军军官的朴刀,却不偏不倚的划过了他的颈子。
战马错身而过,那匈奴人颈子上喷涌着如同喷泉般的鲜血,身体骑在马背上,竟是没有立刻从战马上掉落,还朝前冲出了几步。
鲜血飚射,阳光照射在飚溅的血珠上,给那一蓬四溅飞射的血珠染上了它原本不该有的淡金光泽。
泛着金色光晕的血珠,就犹如一颗颗碎乱了的红宝石,在风的吹拂下凌乱开来,落在了生满杂草的旷野上。
马背上的匈奴人没奔出几步,便身子一歪,从战马上栽了下去。
“杀!”就在这匈奴人掉下战马的同时,其他匈奴人正要提起兵刃朝被围着的洛阳军军官杀来,白水河边,又传来了一阵喊杀声。
喊杀阵阵,无比雄浑,当这阵喊杀传来时,护送粮队正在撤走的洛阳军裨将勒住战马,扭头朝白水岸边望了过去。
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是一支在对岸向匈奴人发起进攻的洛阳军。
虽说距离甚远,裨将却还是看出,那是一支足有千余人的军队。
在这场战斗中,千余人或许不是很多,可他们突然杀出,而且还是在匈奴人已有多半过河的情况下从背后杀出,便是杀了匈奴人个措手不及。
“随我杀回去!”望着白水对岸出现的洛阳军杀进了匈奴人的队伍,裨将一把抽出了长剑,将长剑朝着韩暹等人正厮杀的战场一指,向护送粮草的数百名洛阳军高喊了一声。
护送着粮草向下游行进的数百洛阳军,每往河的下游走上一步,心情便会沉重几分。
想到同伴正为了让他们尽快脱离战场,而用生命替他们筑起一道坚实的屏障,这些血气方刚的洛阳军汉子,便会觉着整颗心都好似被人狠狠掐了一般疼痛。
听到裨将喊叫着随他杀回去,在场的洛阳军哪里还会有半点迟疑,齐齐将手中朴刀高高举起,发出了一声整齐的呐喊,跟着那裨将,冲向了已经来到河岸南侧的匈奴人。
运送粮草的民夫,见骑兵都冲了出去,一个个也都从粮车里抽出护身的兵刃,自觉的承担起保护粮草的职责。
杀戮,一场洛阳军和匈奴之间互相的杀戮在白水河岸边展开。
双方人数虽是不多,可战斗的惨烈,甚至远超当日洛阳军渡河,击破匈奴人的一战。
白水北岸,率领千余洛阳军,早已埋伏妥当的张辽,一直等到匈奴人多半过了河,才率军杀出。
面对从背后杀来的洛阳军,措手不及的匈奴人,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立时便被杀了个人仰马翻。
正观看着麾下军队渡河的古阿比,听得身后传来阵阵喊杀声,连忙取出双斧,朝还在北岸的匈奴人喊道:“暂缓渡河,随我先将这拨南蛮子剿灭再说!”
虽然已是有多半过了河,在北岸的匈奴人却还是有着千余人之多,人数上张辽率领的洛阳军并不占有优势。
可洛阳军是有备而来,匈奴人仓促应战,人数相当的情况下,便是明摆着已经处于劣势。
挥舞长戟,杀进匈奴人之中,张辽一马当先,连挑了数十名朝他冲过来的匈奴人,直朝着古阿比冲了上去。
见一员汉军将领径直朝他冲了过来,古阿比嘴角撇了撇,很是轻蔑的冷哼了一声,双腿朝马腹上一夹,迎着张辽冲了上来。
赵云与太史慈,古阿比都是见过。他自问若是遇见那俩人,恐怕是斗不过他们。
至于张辽,古阿比并没见过,也不曾见过张辽武艺,只是远远看着他连挑了数十人,战马如风的朝他冲来,心内才不敢有太多的大意。
迎着张辽冲了上去,两匹战马正要错身而过,古阿比才将双斧举起,正要往张辽头上劈砍,一道银亮的光芒便直取他心口而来。
银光闪过,古阿比晓得那是张辽将长戟径直刺向他的心窝,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按下一只大斧,朝着长戟的戟杆劈了过去。
就在大斧即将劈上长戟的那一瞬,张辽持着的长戟却突然调转了个角度,向着古阿比另一只手的手腕削了过去。
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放弃进攻他的要害,而选择袭击手腕,古阿比收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长戟从他的手腕上划过。
当长戟削过,古阿比只觉着那只被切中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的一只手连同紧握着的大斧已是掉落在了地上。
策马从古阿比的身旁跑过,张辽大喝一声,长戟的戟柄狠狠的敲在了古阿比的腰窝上。
被坚硬的戟柄往腰窝上重重一敲,正强忍着断手剧痛的古阿比只觉着一阵腰眼都快要被敲碎了似的剧痛朝他袭来,在马背上一个没坐稳,翻身掉落了下去。
一头栽落在地上,古阿比的脸还贴着地面,他甚至没来及翻身爬起,刚冲过去的张辽已是兜马折回,提起长戟,朝着他的后腰上狠狠的扎了下去。
“杀!一个不留!”一戟刺穿了古阿比的后腰,张辽双臂猛然用力,把古阿比的尸体如同挑着一只死猪般的高高挑起,向正与匈奴人厮杀的洛阳军高喊了一声。
古阿比被张辽阵斩,袭击粮队的匈奴人很快便被击溃,洛阳军粮草终于顺利抵达军营。
自白水岸边护粮一战之后,以后的许多日子里,双方几乎每天都会有几场或大或小的战斗,却是谁也不敢轻易向对方发起全线进攻。
去卑与赵云在白水岸边僵持着,直到数日之后,陶虎领着三千训练完备的虎贲卫来到此处,局势的平衡才少许的被打破了一些。
且不表白水岸边的对峙,单说那刘辩领着大军出了洛阳城,并没有向左冯翊行军,而是一路向北挺近,直捣河套地区。
出了河东地界进入并州,沿途刘辩率领的洛阳军主力经过了许多匈奴人曾经到过的村子和小镇。
他们所见到的,是几乎每一座村子,在匈奴人的袭扰下都成了空旷的**。
每看到一座被匈奴人糟践过的村子,刘辩的脸色便会更加难看几分。
并州乃是袁绍治处,匈奴人南进,袁绍也是连忙调集兵马拦截,可机动性很强的匈奴骑兵行进速度太快,往往是不等冀州军赶到,匈奴人便已袭掠了就近的村镇。
夕阳渐渐落到了地平线上,橘色的斜阳余晖下,正领军行进的刘辩,远远望见前方又出现了一个镇子的浮影。
看到那镇子的浮影,刘辩眉头不禁微微蹙了一蹙,他的心头又生起了一股浓烈的不安!
一路上,他看到的无人村镇已是太多,或许是冀州军到过遭受了洗劫的村镇,刘辩和洛阳军的将士们,进了那些无人村镇,并没有看到平民的尸体。
虽说他们没有看到被匈奴人杀死的平民,却能从路面和街道两侧民居上喷溅着的鲜血,看出那些地方曾发生过一场场血腥的屠杀。
“殿下!”不知是不是发现了刘辩神色中的异样,管青抬手朝前面的镇子指了一指,对刘辩说道:“前方又有个镇子,我军可要绕道……?”
“为何绕道?”管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刘辩就望着远处夕阳下的小镇浮影,语气颇是有几分冰冷的说道:“若是真的又遇见无人的镇子,本王倒要带领将士们,在这镇子里住下来,让将士们在晚间好生听听可有死难百姓的哭声,让他们晓得匈奴人是如何屠戮我们中原平民!”
听了刘辩的这番话,管青没再言语,她默默的跟在刘辩身后,缓辔向着那座在夕阳下略微显现着几分飘渺的镇子行去。
凝望着远处的镇子,刘辩的心情并不像他说的话那样轻松,骑马行进时,他胯下战马的马蹄都好似突然变的沉重了起来。
第572章匈奴斥候干的
离镇子越来越近,刘辩等人已经能远远看到镇口标注着名称的大石碑,一名亲兵策马从后面跑了上来,到了刘辩身后,并没有翻身下马,而是骑在马背上抱拳对刘辩说道:“启禀殿下,蔡王妃晓得前方有个镇子,恳请殿下,允她随殿下一同进入小镇!”
得了亲兵的禀报,刘辩扭头朝一旁的管青露出了个强挤出的笑容,对管青说道:“昭姬倒是晓得本王心意,知道本王会进镇子,先一步恳请随同!”
微微一笑,管青并没有接话,而是将视线投向了那已经近到能看见石碑的镇子。
渐渐靠近镇子,就在刘辩打算让人先进去探查一番时,从镇子里冲出了一队人马。
冲出来的那队人,人数并不是很多,大约只有五百来人。
除了骑马走在最前面的将军穿着一身亮闪闪的鳞片甲,队伍中的其他人全都穿着洛阳军那如同火焰般艳红的战袍。
与寻常洛阳军不同的是,这队人马的头盔上插着像羽林卫一样的羽毛,不过他们头盔上的羽毛并非红色,而是在夕阳下闪烁着灿灿金光的金色。
从小镇内走出的这队人马,正是由邓展引领在大军前面开道的龙骑卫。
领着龙骑卫与大军相向而行,跑到离刘辩尚有二三十步的地方,邓展抬起一只手臂,阻止了队伍的前进,他自己则策马向刘辩奔来。
到了刘辩近前,邓展骑在马背上,刚刚抱起双拳,刘辩就微微拧起了眉头向他问道:“怎了?莫非镇子里有甚么不对?”
邓展的脸色很是难看,甚至向刘辩抱拳时,他的眉头还是紧紧拧成个“川”字,是以在他还没开口的情况下,刘辩已是看出小镇内一定发生了什么,因此不等邓展说话,便先向他问了一句。
扭头朝刘辩身旁跟着的管青和高顺看了一眼,邓展先是轻叹了一声,随后甩了甩头,语气很是愤懑的对刘辩说道:“匈奴人来过……”
“又是一座无人的死镇!”听了邓展的话后,刘辩也紧紧的拧起了眉头,眸子中瞬间闪过一抹愤怒。
“死镇倒是死镇!”长长的叹了一声,邓展摇了摇头,神色中透出难以掩饰的哀伤,对刘辩说道:“只是末将也不晓得,它算不算得上是无人……”
邓展话说的很是古怪,刘辩心头顿时有种更加不祥的感觉,他拧起眉头将邓展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才铁青着脸,对邓展说道:“引本王前去看看!”
“殿下!”刘辩刚抖了下缰绳,正要将双腿朝马腹上夹去,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便传来了蔡琰的呼唤声。
听到蔡琰在身后唤他,刘辩回过头,朝身后望了过去。
如同在王府中一般模样,跟随刘辩出征的蔡琰,穿着一身素白的罗裙。
虽说方才让兵士前来恳求过刘辩,请刘辩入镇时将她带上,可蔡琰后来转念一想,镇子内的情形尚不明了,刘辩想来不会把她带在身边,于是便下了马车,向队伍最前面走了过来,打算亲自恳请刘辩能够将她带上。
走近刘辩,蔡琰恰好听到邓展说的一番话,她顿时明白过来,前面的镇子里,一定是发生了连邓展都无法轻易接受的惨剧。
剑客出身的邓展,长剑上早已染满了鲜血,能够让他也看不下去的,恐怕场景必定是极其凄凉!
“殿下可是要进入镇子?”刘辩刚扭过头,蔡琰就向他福了一福,仰脸望着他,轻声问了一句。
“嗯!”骑在马背上,刘辩向蔡琰点了下头,对她说道:“昭姬可先回马车内安坐,待到本王前去探查了,再领昭姬进入镇子。”
仰脸望着刘辩,从刘辩的话中,蔡琰已是听出刘辩并不想带她一同进入镇子,也不敢太多强求,只是神色稍带着些许黯然的朝刘辩福了一福,便侧身站到了一旁。
带着邓展、管青以及随行的王氏姐妹,刘辩在五百名龙骑卫的簇拥下,策马向着小镇奔去。
刚刚靠近镇口,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那血腥味好似已经陈了许久,其间还掺杂着一股尸体腐烂才会发出的恶臭。
抬起一只手臂,掩住了口鼻,刘辩紧蹙着眉头,并没有勒住战马,反倒是将双腿朝马腹上用力一夹,催动战马又加快了些速度。
数百匹战马跟着刘辩进了镇子,马背上的人们看到的是早一步冲进镇内的刘辩正驻马立于镇内主干道的入口正中,如同一尊塑像般动也不动的凝视着前方。
狭长的青石路上,干涸了的血迹早已凝固,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道路上。
路两侧的民房墙壁上,到处都被喷溅了如同泼洒上去一般浓重的血渍。已经风干了的血渍,早不是鲜红的色泽,而是呈现着近似焦炭的紫黑色。
驻马在街道尽头立了好一会,刘辩眼睛微微眯了眯,这才抖了下缰绳,催马沿着街道向前走去。
邓展、管青和王氏姐妹见他向前走去,赶忙跟上,五百名龙骑卫则远远驻马而立,警觉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街道上的尸体一具摞着一具,从死去平民的人数看来,这座小镇昔日一定也是极为兴盛繁荣。
倒在街道上的尸体形形色色,什么样姿势的都有。
有父母为了护住孩子,最终一家人都被杀死在一处的;也有试图反抗,倒地后手中还握着木棒的;更有甚者,街道上还有许多浑身一寸布也没穿的年轻女子尸身,想来她们在活着的时候,没有少受匈奴人凌虐!
“如此践踏生命!”沿着街道走了片刻,来到一片堆积如山的平民死尸旁,刘辩勒住马,微微眯缝着眼睛,咬牙说道:“莫非匈奴人根本不懂得敬畏生命?如此一味屠杀,本王定要让这些匈奴人死无葬身之地!”
说这番话时,刘辩几乎是在咬牙切齿。
他的语气中透着浓重的寒意,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个字,都如同凝结了寒冬的冰渣,让人听了,浑身不由的会打个激灵。
“可有查出是何时经过的匈奴人所为?”环顾着遍地死状凄惨的死尸,刘辩紧蹙着眉头,强压着心中的愤怒,向立于身后的邓展问了一句。
“许多镇子都是匈奴援军斥候所为!”不知是被刘辩的愤怒感染,还是看到镇中的惨状,原本就满腔愤怒,当刘辩问起是何时经过的匈奴人所为时,邓展抱拳躬身,几乎是咬着牙对刘辩说道:“匈奴人有支斥候,先期进入并州,于并州地界四处作乱,一是为了打探地形、道路,二是要以屠戮平民来威慑我军……”、
“威慑我军……”眼睛微微眯了眯,刘辩先是以极其森冷的语气重复了一遍邓展说的最后四个字,随后便接着对他说道:“命人查探清楚,这支匈奴斥候究竟多少人,如今驻扎在何处,本王要亲自领军,前去将他们剿灭!一个不留!”
跟着刘辩走进这满是死人的街道,众人心内早已是感到一阵难以舒缓的压抑。而今又听到刘辩这句森冷中带着无尽决绝的话,更是有种即将被气氛压的喘不过气的感觉。
“殿下……”望着面色铁青、身影在夕阳残照下被蒙上了一层浓重血腥气息的刘辩,管青沉默了好半天,才向刘辩蹭近了两步,压低了声音问道:“镇子里的尸体……?”
“让将士们在镇外找块野地,把乡亲们安葬了!”微微眯了眯眼睛,刘辩向管青丢下这么一句,随后便翻身跳下马背,对管青和邓展等人说道:“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