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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刚才管青没有挥出这一剑,恐怕刘辩此时已是被那匈奴女人从背后刺了个正着。
看着在那在四周火光映照下寒光闪闪的匕首,管青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暗自庆幸方才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女人,而对她手下留情。
与管青和典韦的紧张相比,被二人护持着的刘辩就要坦然的多。
他并没有抽出长剑,自从匈奴人发起进攻,他也始终是一言未发,只是冷着脸默默的看着正在厮杀的双方将士。
匈奴人自外向部落里发起进攻,顶上去与匈奴人厮杀的,并不是洛阳军的重骑兵,而是身披重甲,手持陌刀的陌刀兵。
陌刀长重,正是克制骑兵的利器。
挡在入口处的洛阳军将士们,每挥出一刀,便会有一个匈奴人或一匹匈奴人的战马飚溅着鲜血倒在地上。
在陌刀兵的后面,手持朴刀、盾牌的朴刀步兵,早已做好了冲锋的准备,不过面对紧密的陌刀阵,匈奴人即便是想突破半步,也是极为困难。
朴刀阵已然列起好一会,可朴刀兵将士们,却是连一个匈奴人都没斩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那些双手持着陌刀的同伴,在前面杀的痛快淋漓。
在匈奴左谷蠡王身后出现的几百骑快马,马背上驮着的都是身穿洛阳军衣甲,头盔上插着金色羽毛的龙骑卫。
早就奉命于部落外埋伏妥当的龙骑卫,在邓展的率领下,挥舞着长剑,呐喊着从背后冲向了正对洛阳军发起疯狂冲击的匈奴人。
由于前面喊杀阵阵,巨大的噪声遮蔽了龙骑卫将士们战马的马蹄声。
左谷蠡王驻马立于匈奴人的最后面,挥舞着手中直刀,不住的催促着匈奴人向洛阳军发起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就在他大声喊叫着,敦促匈奴人加紧向洛阳军进攻时,一骑快马从他背后冲了上来。
感觉到身后有人冲了上来,左谷蠡王心头一惊,连忙回头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他身后。
可就在他扭头的那一瞬间,一柄锋利的长剑夹着劲风削向了他的颈子。
剑光闪过,匈奴左谷蠡王甚至都没看清朝他挥剑的是什么人,那道剑光就贴着他的颈子削了过去。
剑光过处,左谷蠡王的颈子顿时断为两截,头颅凌空翻转了两圈,腔子里喷溅着鲜血的身体却还稳稳的坐在马背上。
头颅翻滚着从颈子上掉落,才刚从左谷蠡王的肩头上滚下,便被挥剑劈杀了他的邓展一把抓在了手中。
“匈奴左谷蠡王已死!众军上前!”高高举起提在手中的人头,邓展睁圆了眼睛,高喊了一声。
正朝着部落内发起一**猛攻的匈奴人,听到“左谷蠡王”已死的消息,一个个扭过头,愕然的朝手提人头的邓展望了过来。
在冲天火光的映照下,邓展手中人头的脸庞被照的一片通红。
所有看到那颗人头的匈奴人,都是立时便认出了那是他们左谷蠡王的脑袋。
主帅被杀,匈奴人顿时没了主心骨,一时竟是被守着部落入口的洛阳军向外推了不少。
双方接站的核心处,匈奴人与洛阳军相互猛力的碰撞着。由于距离甚近,匈奴骑兵的冲撞优势完全得不到施展,在洛阳军陌刀兵的攻击下,成片成片的匈奴人从战马上跌落,成了交战核心处躺着的死尸。
一手提着左谷蠡王的人头,另一只手持着长剑不断的朝匈奴人劈砍,邓展领着五百名龙骑卫,在匈奴人之中撕开了一条口子,径直冲进了火光冲天的匈奴部落。
部落内的帐篷一顶接一顶的被火焰吞噬,火焰是越烧越旺盛,最后竟是有着连天空都好似要被点着的气势。
拼死厮杀的洛阳军和匈奴人彼此猛力的撞击着对方,一柄柄战刀你来我往,双方将士都在呐喊着挥舞兵器,不住的将兵器朝着敌人的头上、身上劈去。
一个个匈奴人倒下,一个个匈奴人顶上,同样的,洛阳军方面,经过一场剧烈的碰撞和肉碰肉的近身厮杀,虽说没有匈奴人战死的那么多,伤亡却也还是不小。
已经上了战马的洛阳军骑兵,并没有参与到堵截匈奴人的战斗中。
在相对狭小的空间里,战马完全施展不开冲撞和快速的优势,若是骑兵强行上前拦截匈奴的猛攻,反倒没有步兵阵列起到的效果来的更好。
洛阳军骑兵策马在部落内的空地上来回奔驰,不停的挥舞着朴刀,将那些自内部引发骚乱的匈奴人劈砍于马下。
起先洛阳军骑兵还只是挥舞朴刀劈砍那些对他们造成威胁的匈奴男人,可没过多会,一些匈奴女人也从暗中向洛阳军骑兵下手。
接连四五名洛阳军骑兵,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匈奴女人刺翻落马,一名骑兵军官挥起朴刀,将朝他冲上来的一个匈奴女人劈翻在地,随后将朴刀向上一举,高声喊道:“凡是持有兵器者,一律诛杀!”
发出喊声的军官离刘辩并不是很远,听到那军官的喊声,刘辩并没有半点动作。
他依然是紧紧的锁着眉头,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着火光冲天之下,正拼死厮杀的双方将士。
遭受了部落内男男女女匈奴人袭击的洛阳军,已是再没了半点怜悯,他们手中的朴刀,除了没有劈向那些尚未成人的孩子,但凡有匈奴人挡在眼前,无论男女都会成为他们刀下的亡魂。
无数匈奴人倒了下去,部落内的空地上,一时之间遍处都是匈奴人的尸体。
匈奴人流淌的鲜血汇聚成渠,在地面上形成一条条流动着的溪流,朝着就近的低洼小坑流去,汇聚成一片片如同小小池塘般的血畦。
近处喊杀阵阵,远处黑压压的匈奴骑兵已经冲到了距离战场只有不足百步的地方。
刘豹率领的三万匈奴铁骑,策马奔腾时马蹄的巨大轰鸣声,就好似半空中正在打着连绵不绝的滚雷。
匈奴人的援军越来越近,当那三万骑兵冲到离部落只有五六十步的地方,一直在后方未有动作的洛阳军强弩手,立刻便列起了阵型,将强弩端起,瞄向了那些正拼死冲锋的匈奴人。
“放箭!”匈奴人越来越近,指挥洛阳军强弩手的军官,顾不得校验弩阵的确切角度,将手臂高高举起,随后猛然向下一按,发出了放箭的命令。
随着军官一声令下,数千名洛阳军强弩手,纷纷将强弩的机簧抠下,朝着正奔向他们的匈奴人射出了一支支满载着仇恨和愤怒的羽箭。
在雷鸣般的马蹄声中,洛阳军强弩手发射的箭矢,破空飞行时发出的那一声声利器划破长空的声响,竟是细微到了即便仔细聆听,也是听不真切。
一支支箭矢飞向冲锋的匈奴人,被箭矢迎面阻击的匈奴人,根本没有预料到部落内的洛阳军竟能保持弩手的有序阵列,向他们射出极具杀伤力的一箭。
无数策马冲锋的匈奴人,在箭矢的侵袭下,翻身从马背上跌倒在地。可更多的匈奴人,却在刘豹的率领下,加紧了向洛阳军发起的总攻。
“撞开栅栏!”率领三万匈奴重骑兵,冲到离刘辩等人只有四五十步开外的地方,刘豹猛然一提缰绳,举起手中直刀朝前一指,高声向那三万正冲锋的匈奴兵喊道:“从缺口处杀进去!”
第584章蔡琰被俘
并不算十分宽广的匈奴部落内,洛阳军和涌进部落的匈奴人正在混战、厮杀着。
刘辩始终站在空地上,冷静的望着四周正在厮杀的双方将士。
一个冲进部落的匈奴骑兵,远远看见刘辩,虽是不晓得刘辩便是洛阳王,可看到他那身金色铠甲在火光中闪闪发亮,晓得他的身份尊贵,求功心切,一抖缰绳,朝他冲了上来。
那匈奴兵挥舞着手中兵刃,怪叫着冲向刘辩,就在他冲到离刘辩只有四五步的地方时,一旁的典韦纵步上前,抡起一只持着短戟的手,朝那匈奴人胯下坐骑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如同钵子般大小的拳头,重重的砸在骏马的脑袋上,匈奴兵胯下的战马哀鸣一声,一头撂倒在了地上。
战马倒地,那匈奴兵刚要翻身爬起,典韦已是提着短戟,朝他脑袋上狠狠的扎了下去。
短戟扎入匈奴兵的头颅,顿时将他的头颅插的爆裂开来,匈奴兵的身体呈现倒拱形,抽搐了几下,便动也不动了。
到处都是女人、孩子的哭嚎声,洛阳军虽说是杀了不少匈奴女人,可更多的匈奴女人并没有持着兵器偷袭他们。
对于这些没有持兵器偷袭的匈奴女人,极少有洛阳军官兵会把战刀劈向她们,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多数匈奴女人并没有死在洛阳军的刀下。
虽说匈奴是异族,可正如刘辩说过的那样,异族也是人,同样也有着人本该有的情感。
活着的匈奴女人们,紧紧的将她们的孩子护在身前,一个个背靠着墙壁或蹲在角落中,睁圆了满是惊惧的眼睛,望着正在厮杀的匈奴人和洛阳军。
领着三万骑兵,冲进了匈奴部落,刘豹并没敢冲的太过纵深,他挥舞着兵刃,不断的催促着麾下的匈奴兵向洛阳军发起猛攻。
情势与刘豹和左谷蠡王预想的有些不同,起先刘豹以为冲上来之后,遇见的定然是乱作一团的洛阳军,可事实上却是洛阳军并没有混乱,而是进退有度,给他麾下的精锐骑兵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遍地都是战马和人的尸体,遍处都是受了重伤哀嚎着犟命的人们。曾经宁静的匈奴部落,只因被选定为战场,此时竟是成了一座人间的修罗地狱。
战斗的车轮碾压着正在厮杀的双方将士,无数人倒在了对方的战刀下。
领着五千羽林卫,在匈奴人冲出之前,便已做好战斗准备的高顺,也正提着长枪,不断的挑刺着他所能触碰到的匈奴人。
经过训练的羽林卫,早已不是当初那支只是战力相对强悍,却并不能算得上是精锐中精锐的队伍。、
如今的羽林卫,冲锋时列起的是整齐的阵列,他们手中的长剑,就好似绞肉机上成排的锯齿,朝着匈奴人卷去,将一个个的匈奴人卷入锯齿之中。
洛阳军渐渐的占了上风,左谷蠡王所部匈奴人已经开始溃逃,就在刘辩冷静的看着四周厮杀时,王柳、王榛却满身都是鲜血的提着长剑冲到了他的身旁。
二人并没有受伤,她们身上的鲜血,是劈杀了无数匈奴人,被喷溅到衣甲上的。
到了刘辩近前,姐妹二人手持长剑,挡在刘辩身后,彼此相互看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的现出了一片愕然。
“你二人如何来了?”见王柳、王榛突然杀到了他的身旁,刘辩心头一惊,连忙向她们问道:“昭姬和坚儿呢?”
“方才有人对我二人说殿下遭匈奴人围困,我二人连忙前来解围……”刘辩问起蔡琰和刘坚,王柳、王榛心内也是一慌,王榛赶忙应了一句:“莫非是有人故意散播假消息!”
“快去保护昭姬!”王榛的解释刚说出口,刘辩就连忙大喊了一声,一把抽出长剑,跨步朝着蔡琰和刘坚所在的那座帐篷奔了过去。
那是在大火中极少没被吞噬的帐篷,远远看到那顶帐篷,眼前却是成片正在厮杀的双方将士,刘辩一时冲不过去,心内顿时一阵焦躁。
跟在刘辩身旁,典韦、管青和王柳、王榛不断的劈砍着挡在身前的匈奴人,给刘辩劈出了一条通路。
就在刘辩等人刚刚杀出一条血路,已是能看见蔡琰和刘坚居住的那顶帐篷时,刘辩亲眼看到,十多名匈奴亲兵,将蔡琰和刘坚从帐篷里拖出,撂上战马,载着二人一溜烟的跑了。
“昭姬!”眼睁睁的看着蔡琰被匈奴人抓走,刘辩大喊了一声,可是由于距离甚远,他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望着蔡琰和刘坚被匈奴人带走。
“追!”同样看见蔡琰和刘坚被匈奴人带走的王柳、王榛,晓得她们是惹了大祸,相互看了一眼,几乎是同时大喊了一声。
“不要追了!”二人提着长剑,刚冲出两步,刘辩就喝止了她们。
蔡琰和刘坚被匈奴人抓走之后,匈奴人渐渐的退去,刘豹率领的这支匈奴大军在强攻无果的情况下,只得铩羽而归。
“殿下!”望着黑暗中匈奴人远去的方向,王柳、王榛跨步走到刘辩身前,二人齐齐半跪在地上,低着头,王柳对刘辩说道:“我二人未能保护蔡王妃,愿承担所有罪责,请殿下降罪!”
凝视着匈奴人远去的方向,刘辩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牙齿也是咬的咯咯作响。
不过他并没有对王柳、王榛暴跳如雷,而是依然凝视着匈奴人离去的方向,朝半跪在地上的姐妹二人虚抬了一下手,故作淡然的对她们说道:“混战之中,此事也是难免,你们起身吧!”
刘辩如此轻易便原谅了她们,姐妹俩心内更是不安,半跪在地上,却是没敢立刻起身。
虽然刘辩话说的很是淡然,可站在他身旁的管青,却是能看出,他脸部的肌肉正在剧烈的抽搐着,显然已是愤怒到了极点。
“殿下!”看着刘辩那在火光映照下微微抽搐的脸颊,管青小声向他问道:“蔡王妃被俘,如今怎办?”
听到管青提出的问题,刘辩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眯了眯眼睛,过了好半天,才对管青说道:“去将高顺请来!”
管青应了一声,吩咐一名兵士请高顺去了,她自己则还是继续站在刘辩的身后,陪着脸色铁青的刘辩。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被点燃的帐篷还在哔哔啵啵的燃烧着,到处都是战马的悲鸣声和受了重伤倒地的人们发出的哀嚎声。
“殿下!”望着匈奴远去的方向,刘辩眉头紧锁,正思忖着如何营救蔡琰,一名浑身都染满了鲜血的龙骑卫跑到他的身后,抱拳向他问道:“多有匈奴伤者,敢问殿下如何处置?”
“不留俘虏!”连头都没有回上一下,刘辩紧紧的锁着眉头,只向那龙骑卫丢出了这么几个字。
龙骑卫应了一声,抱拳躬身倒退了两步,随后转过身,朝正打理着战场的洛阳军将士们跑了过去。
一个个洛阳军手持长剑,翻找着地上的尸体。
每当找到受伤的同伴,他们便会把同伴抬起,送到伤医那里医治;至于找到匈奴的伤者,得了刘辩不留俘虏命令的洛阳军,就会毫不迟疑的提起长剑,扎穿匈奴人的心口,送他们走人生的最后一程。
在翻找尸体的洛阳军之中,一个兵士听到在几具尸体下传出人的呻吟声,连忙蹲了下去,将趴在上面的几个死人搬开。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年轻匈奴糊满了鲜血的面庞。
那匈奴人受伤很重,当洛阳军翻开他身上尸体的时候,他睁开眼睛,强撑着伸出一只手,嘴里咕哝着,用匈奴话极力的想要说些什么。
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那洛阳军却是晓得,这匈奴人一定是在哀求,哀求救他一命。
提起长剑,洛阳军将剑尖顶在那匈奴人的心口。
不知是不是由于受了太重的伤,那匈奴人竟是没有明白过来即将发生什么,还在伸出手咕哝着不住的说着什么。
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的洛阳军,撇了撇嘴,持着剑柄的手猛然向前一递。长剑“噗”的一声扎穿了那匈奴人的心窝。
这一剑扎的是没有半点怜悯,也没有半点迟疑。
匈奴人对中原人所做的事情,洛阳军一路上已是看的太多。入侵中原的匈奴,没有把中原人当成人,洛阳军自然也是不会对他们抱有半分怜悯的情怀。
“娘的!”在离这个刚杀了匈奴伤者的洛阳军不远处,另一个洛阳军扭头看着离他很近正抱着孩子浑身哆嗦的匈奴女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这些匈奴鸟人,害死了我们多少兄弟,今天老子就拿他们的女人消消火!”
说着话,那洛阳军跨步朝那蹲在地上,由于惊惧,浑身都在发抖的匈奴女人走了过去,一把将那女人拽起。
附近的洛阳军已是有些骚乱,对匈奴女人下手的也是越来越多。
站在空地上,凝视着蔡琰被抓走的方向,过了好一会,刘辩才对身后的一名亲兵说道:“传令下去,不许伤害匈奴女人和孩子的性命!”
“诺!”得了刘辩命令,亲兵赶忙应了一句,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去。
第585章腰间藏着的短剑
匈奴左贤王大军营地内,一队队匈奴人骑着战马,在军营内来回的巡视着。
营地正中,一顶比其他帐篷要大上两三倍的帐篷内,刘豹盘腿坐在矮桌后,手中端着一盏酒,满脸得意的环顾着帐内的将军们。
他虽是没有说话,可在场的匈奴将军们,却是能看出此时的他正是志得意满。
想来也是,刘豹与左谷蠡王协同进攻洛阳军,左谷蠡王虽然身死,可刘豹所部却是颇有斩获。
洛阳军伤亡自是不说,就单单刘豹擒了刘辩的女人回来,这一条已是足以让刘豹在大匈奴扬眉吐气好一段日子。
“左贤王果真大匈奴第一勇士!”看着刘豹那志得意满的脸,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匈奴将军站了起来,双手捧着酒盏,对刘豹说道:“右贤王与洛阳军作战,连连败北;左谷蠡王也兵败身死!唯独左贤王威猛,砍下许多洛阳军的脑袋不说,还把刘辩的女人给抓了回来。”
“不知大王想要如何处置那女人?”先开口说话的匈奴将军话才讲完,另一个匈奴将军就站了起来,举着酒盏,对刘豹说道:“那小孩子一身华服,想来是洛阳王的儿子,大王又要如何处置?”
“女人留下,孩子送到王庭!”端着酒盏,刘豹朝说话的两个匈奴将军瞥了一眼,脸上漾满坏坏的笑容,对帐内众人说道:“洛阳王的女人,本王今日便要好生尝上一尝!”
刘豹这句话说的是极度淫邪,帐内的匈奴将军们听了,顿时爆发出了一阵轰然大笑。
与此同时,洛阳军帅帐中,刘辩正铁青着脸,紧蹙着眉头一言不发。
在帅帐之中,除了刘辩,还跪坐着所有随同刘辩出征的将军们。
“娘的!”沉默的气氛让众人都觉着被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暴脾气的管亥终于最先忍不住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王妃被匈奴人抢去,你等因何一言不发?某看不如由某引领本部兵马,找寻匈奴人,好生冲杀一阵,把那甚么鸟左贤王的头给割下来,让殿下当夜香桶用!”
“管将军莫要焦躁!”管亥的话音才落,已是很长时间没有吭声的刘辩就朝他虚按了两下双手,对他说道:“本王已然派出人手勘察,至于如何营救,本王自有计较。”
说着话,刘辩扭头看向邓展,对邓展说道:“邓将军挑选六名龙骑卫交给本王,本王此番引领王柳、王榛,亲自前去营救昭姬。”
“六个人?”刘辩的话音才落,最早追随他的周仓就瞪圆了眼睛,对他说道:“殿下切不可如此儿戏,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