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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人?”刘辩的话音才落,最早追随他的周仓就瞪圆了眼睛,对他说道:“殿下切不可如此儿戏,匈奴人少说也有十万,殿下只带六名龙骑卫,即便加上二位将军,也不过八名随从……”
“这次本王就教教那刘豹,让他晓得什么叫做潜入!”不等周仓把话说完,刘辩的眼睛就微微眯了眯,先是咬牙切齿的这么说了一句,随后便对众人说道:“待到查明方位,本王前去,少则一两日,多则三五日便会返回,众位不可与匈奴人轻易接战,切记!”
帐内将军们都是跟了刘辩许久的人物,晓得刘辩决定的事,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就很难改变,于是也不再多劝,齐齐应了一声。
只是高顺坐在一旁,微微蹙起眉头,在应了之后沉吟片刻,站起身抱拳对刘辩说道:“从先前所得讯息来看,匈奴人应有十万之众,若两军对垒,即便击破敌军,蔡王妃也是凶多于吉。暗中潜入着实只是唯一的办法,可若相距大军甚远,殿下成功救出人来,返回的路上也是磨难多多。不若末将领着羽林卫,在殿下出发之后,随殿下向前推进,届时殿下救出人来,末将直接迎上,倒是又多了几重把握。”
听了高顺的一番话,刘辩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对高顺说道:“高将军计较不差,便如将军安排,由将军接应本王。”
得了刘辩允诺,高顺心头大喜,连忙谢了一声,这才退到一旁。
匈奴大营中,蔡琰和刘坚被安置在一顶寻常的帐篷中,帐篷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布置着数十名匈奴兵,以防蔡琰逃走。
在将军们陪同下喝到醉醺醺的刘豹,在散了酒宴之后,歪歪倒倒的朝着看押蔡琰的帐篷走了过来。
擒获蔡琰之时,他便一眼看中了这位洛阳王妃。
匈奴女子虽说也是有些绝美的姿色,可常年生活在河套地区,即便五官再美,皮肤也是会比中原女子干燥。
莹润如玉、吹弹可破,其实说的便是皮肤。皮肤粗糙,纵然五官再清秀,也是算不得绝美的女子。
至于劫掠中原,抢来的那些女子,多是平民女子。
平民女子之中,姿色极好的,往往多是很小便嫁给的富人家作为小妾。
富人家与寻常平民多有不同,他们消息更为灵通,匈奴尚未达到,那些中原富人便已是举家迁徙。
也正是因此,过去劫掠的中原女子,并无多少绝美的姿色。
蔡琰皮肤白皙,且因常年浸溺文墨,浑身都透着一股浓郁的书卷气息。那一身飘飘素裙,更是将她衬托的如同月中仙子。
刚看到蔡琰之时,刘豹便被她的美丽震惊了,也忘记了刘辩和洛阳军的凶悍,发誓必定要将这个女人得到!
蹒跚着朝关押蔡琰的帐篷走来,刘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酒味。
帐篷内点燃着几根羊油制成的白烛,白烛上跳跃着比黄豆稍大点的火苗。
火苗蹿动,给小小的帐篷带来了些许光亮。
刘坚依偎在蔡琰的怀中,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帐帘处。
小小的他看到帐帘上映出了一个人的身影,那身影很是魁梧,不过站在外面却是摇摇晃晃,好像有些站不稳的样子。
紧紧搂着刘坚的蔡琰,也看到了帐帘上映出的人影。
她的怀中藏着一把短刃,这是当初刘辩为防不测,送给她要她防身的。若不是刘坚还与她在一处,仅仅为了不受匈奴人的凌辱,她便早已拔剑自杀。
一大一小两个人儿,紧紧的搂在一处,瞪圆了满是惊恐的眼睛,凝视着帐帘。
就在这时,一股冷风灌入了帐篷,那几支白烛上的火苗在冷风的吹拂下剧烈的晃动着。
帐帘被人从外面掀开,两个匈奴人跨步冲进了帐篷,径直冲向了蔡琰和刘坚。
到了蔡琰身旁,那两个匈奴人也不做声,一把扯过刘坚,其中一人将刘坚夹在腋窝中,另一人紧跟其后,又折了出去。
被匈奴人从蔡琰怀中夺走,小刘坚没哭也没闹,只是不断的踢腾着小腿,两条小小的手臂乱扑腾着,想从匈奴人的腋窝下挣脱出来。
可惜他太小了,他的力气在粗壮的匈奴人眼前,就像是一只想要驮走大象的蚂蚁一样渺小。
刘坚被抢,蔡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就在她要追上去的时候,又一个匈奴人从帐篷外走了进来。
走进来的这个匈奴人,体格很是粗壮,身上披着雪白的羊皮,浑身散发着难闻的酒味。
进了帐篷的不是别个,正是刘豹。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蔡琰,刘豹嘴角露出一抹狞笑,抬脚向前走了两步。
就在他加快步伐,要扑向蔡琰时,蔡琰突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柄短剑,狠狠的朝着刘豹刺了过来。
完全没想到像蔡琰这样柔弱的女人,竟然也会怀藏短剑。擒获她的时候,刘豹也没有让人搜她的身。
此时发现,着实是有些晚了。
由于喝了酒,又是猝不及防之下被蔡琰拔剑袭击,刘豹的反应哪里会有平时那般迅捷。
短剑刺出,刘豹连忙侧身闪避,就连酒都被吓醒了多半。
在醉酒的人之中,他的反应也算是快的,可纵然如此,那柄短剑还是贴着他的手臂划了过去。
随着“嗤啦”一声轻响,短剑划破了刘豹手臂处的衣衫,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当蔡琰向刘豹刺出短剑时,刘豹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声惊呼惊动了外面的匈奴人,立刻便有十多个匈奴人呼呼啦啦的冲进了帐篷。
一剑没能成功,蔡琰已是对刺死刘豹不抱任何希望,她将双手一收,两只手紧紧握着短剑的剑柄,用剑尖顶在颈子上,一双美目满满含着憎恨的盯着刘豹。
酒已被吓醒了多半,手臂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看着用短剑顶着颈子的蔡琰,刘豹着实不舍得这美人儿就这么死了。
一双如同野狼般充满野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蔡琰,刘豹心内恨的痒痒的,最终却还是一摆手,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帐篷。
见刘豹出了帐篷,那十多个匈奴人也不敢多做耽搁,纷纷退了出去。
双手握着短剑,剑尖顶着她自己的咽喉,看着刘豹等人退出帐篷,蔡琰有心想追出去讨要刘坚,却又晓得,凭着她的能力,即便追出去也是什么都做不了,最终只是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眸子里已是泪水涌动,不晓得今生还能不能活着见到刘辩。
第586章若是没了洛阳王
斗转星移、日出日落。
蔡琰和刘坚被匈奴人擒去,转眼间已经过了一天。
当夜幕再次悄悄降临,九骑快马离开洛阳军军营,向着探马探明的刘豹军营所在方位一路疾驰。
战马奔腾,沉重的马蹄踏在夜色中的原野上,发出一阵如同鼓点般的闷响。
引领王柳、王榛和六名邓展精挑细选的龙骑卫,刘辩面无表情的策马疾驰着。
此时的他,心内一片平静,因蔡琰和刘坚被擒,而略显焦躁的心情,也在刻意压制下平复了下去。
特种兵出身的他,过去最擅长的便是潜入、救援以及刺杀。
可自从做了洛阳王,那曾经熟悉的技能,也渐渐的被他生疏了。
这一次,他将再次捡起过去赖以为生的技能!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形下,想要活着把人救出来,他就必须保持一颗冷静的心。
洛阳军军营之中,高顺尚未领着羽林卫开出,一众将军围坐在一处,一个个脸上都是满满的焦躁。
刘辩做出亲自领人潜伏进入匈奴军营的决定,将军们虽是不敢阻挠,可内心深处却是十分不愿,尤其是脾性耿直的典韦,他始终觉着,这次刘辩亲自潜入匈奴军营,是在拿整个洛阳军和洛阳王治下军民下注。
若是刘辩有个三长两短,刘辩的儿子方才出生,如何能够主持大事?一旦政事不稳,刘辩致力建造的一切,便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土崩瓦解。
“这是搞什么?”越想越觉着不是滋味,典韦终于坐不住了,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环顾着坐在身旁的将军们,语气中带着愤懑的向将军们说道:“我等都是领军作战的将军,以往也都自称好汉,可今日却是要殿下亲自前去匈奴军营,若是传扬出去……”
“除了殿下,又有何人有这能耐?”典韦的话还没有说完,邓展就仰起脸望着满天的星斗,幽幽的说道:“当年殿下带同唐王妃,从西凉军的眼皮底下逃离洛阳,若是典将军及我等任何一人,又有何人能够做到?”
被邓展反问了一句,典韦愣了一下,正要开口反驳,他的身后便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殿下为人至情至信,定然不肯蔡王妃深陷匈奴!想当年,本将军与殿下深陷渔阳,殿下竟是带着本将军从渔阳城墙飞下,如此能耐,试问世间男子,恐怕只有殿下一人可为。”
说话的不是别个,正是管青。
将军们聚在一处,管青恰好从不远处经过,听得典韦和邓展的话,于是便朝将军们走了过来,插嘴说了一句。
其实管青的心内,也是很担心刘辩。毕竟这次刘辩去的,是十万匈奴人驻扎的军营。
军营比不得城池,城池内还有百姓居住,还有彼此相连的民宅和纵横交错的住房。
在民宅之间的小巷中穿行,很容易便可隐匿行迹,可若是想在只有一片片帐篷紧密相连的军营中隐藏身形,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
心内虽是满满的不安,可生为刘辩的女人,在将军们同样有着顾虑的情况下,管青能做的,只是让自己表现的更坚强,表现的更加相信刘辩。
若是连她都对刘辩亲自前去营救蔡琰表现出不安,整个洛阳军,恐怕很快便会被这种不安的情绪感染。
正是因此,走向将军们,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管青的脸上始终带着甜甜的笑容。
那笑容恬淡且自信,任何晓得管青对刘辩感情如何之深的人看了她那自信的表情,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刘辩能够安然返回。
“可是……”典韦已是被说的哑口无言,即将带领羽林卫出营接应刘辩的高顺,低头沉吟了一下,才对众人说道:“前两次殿下成功脱离险境,皆是城池,此番却是要潜入十万匈奴之中……末将心内,也是有些不安……”
“某已命人暗中探查。”高顺的话音刚落,邓展就扭头看着他,对他说道:“殿下心性,你我皆是晓得。若是拦阻他前去营救蔡王妃,我等被殿下责怪倒是小事,可是殿下心中必定会留下心结。眼下可行之计,唯有在殿下救出蔡王妃之后,我军立刻迎上,接应殿下返回!”
“高将军,一旦匈奴军营有了异动,龙骑卫的眼线会即刻报知将军!”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高顺,邓展站起身,双手抱拳朝高顺躬身行了一礼,对高顺说道:“一切仰仗将军了!”
邓展如此,其他将军们也都站了起来,齐齐给高顺行了一礼,对他说道:“仰仗高将军!”
刘辩提出要亲自潜入匈奴大军,将军们并不是不想阻拦,而是他们晓得,若要阻拦刘辩,恐怕只有徐庶或庞统其中之一,才有可能。对于心意已决的刘辩做出的决断,他们这些人能够做的,只是听从刘辩的安排。
离开洛阳军军营,策马疾驰了约摸一个时辰,刘辩远远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团团跳动着的火光。
由于相距甚远,那一团团火光,看在刘辩等人的眼中,是那么的深邃、那么的遥远,点点火光就犹如在远处夜色中闪烁着的一颗颗明亮的星星。
望见远处的火光,刘辩勒住战马,朝跟在身后的王柳、王榛等人抬起手臂,做了个止步的手势。
见刘辩抬手做出了止步的手势,王柳等人也连忙勒住战马,一双双眼睛,全都望向了刘辩。
“在马蹄上包起厚布。”望着远处那星星点点的火光,刘辩小声对王柳等人说道:“战马的口中也要勒上木条,千万不能让它们发出半点声响。待到我等悄悄潜到近处,再做区处。你等一定谨记,此番我等是潜入敌军营地,能够不与匈奴人正面冲突,便不要拔出兵刃。假若可以一个人不杀,而将蔡王妃救出,那才是真的成功!”
听了刘辩的一番话,众人齐齐点了下头,虽是没有吭声,但从他们的眼神中,却能看出满满的信心。
由于离匈奴军营尚远,刘辩并不愿将战马留在此处,万一届时被匈奴人发现,而他们又不能找到合适的代步坐骑,想从匈奴人的追赶下成功脱身,恐怕并不容易。若是发生了那种情况,这些战马便是他们成功摆脱匈奴追兵的最后希望。
在这种情势下,刘辩只有选择让众人将坐骑带到离匈奴军营更近一些的地方。
他不是没想过摸掉几个外围的匈奴人,然后换上匈奴人的衣衫大摇大摆的进入匈奴军营,可包括他在内,来到此处的九个人,没有一个懂得匈奴话,届时只要被匈奴人拦住,盘问上一句,便会立刻露出马脚。
与众人一同在马蹄上包了厚布,将战马的嘴用木棍勒住,待到一切准备妥当,刘辩才又上了马背,向众人一招手,领着他们,朝匈奴军营奔去。
到了距离匈奴军营约莫两百多步的地方,刘辩下令让众人找寻了处相对隐蔽的所在,将战马拴妥,所有人全换上了适合夜间行事的夜行衣,跟着刘辩,悄悄的朝着匈奴军营摸了过去。
苍茫的夜色中,九条穿着黑色夜行衣的身影,飞快的蹿向匈奴军营。他们的速度虽快,脚步却是很轻。
疾速奔跑之下,这九个夜行人,竟是连半点声息也没有发出。他们已是完全融入了夜色,就犹如他们原本就是这夜色中不可或缺的一份。
匈奴人的军营,已是近在眼前,快要摸到军营边缘,刘辩抬起手臂,再次止住了众人的行进。
蹲在军营外围,他扭头向四周环顾着,视线连附近军营内的一个角落,也没有落下。
匈奴人的军营,与洛阳军的军营多有不同。
不仅是军营内巡逻的多为骑兵,最主要的是,匈奴人在夜间值守的时候,并不像洛阳军那样除了明哨,暗哨基本上都不言语,更不会点齐明火。
军营内的匈奴人,根本没有设置暗哨,一个个明哨在军营内散乱布置着,只是简单观察了一番,刘辩就已是确定了大致的行进方向。
领着王柳等人,悄悄进入了军营,没走出多远,刘辩就听到前面传来了匈奴人的说话声。
他抬手朝身后跟着的王柳等人摆了下手,让众人全都蛰伏了下来,领着众人悄悄的匍匐着向匈奴人军营深处继续行近。
终于,刘辩看到了说话的匈奴人。
那是五六个负责值守的匈奴兵,不晓得他们是遇见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几个人围成一圈,坐在篝火边,一边聊着天,不时的还会发出一阵阵大笑。
看着围坐在篝火边的几个匈奴人,刘辩撇了撇嘴,心内暗暗嘀咕着:“已是到了夏天,居然还坐在篝火旁,也不晓得这几个匈奴人嫌不嫌热的慌。”
心内虽是这么想着,可刘辩的大脑却绝对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耽搁工夫。
仔细观察了前方那几个匈奴人视线所向的角度和周遭有没有其他人经过,选定了一处匈奴人视线的死角,朝众人一招手,刘辩这才领着众人,向那处他确定的死角摸了过去。
第587章险境重逢
连续避开了十多处匈奴人的明哨,刘辩一路上并没有动手去抓任何一个匈奴人询问蔡琰被关在何处。
与匈奴语言不通,虽说早先也接触过一些匈奴,可包括柳奴在内,那些匈奴人都是学习过汉人的语言,因此刘辩才能与他们正常沟通。
可眼下军营内的匈奴人,多是地位地下,没什么机会学习汉人语言的普通匈奴人。
以往偶尔有汉人商贾来到河套,那些商人也是懂得匈奴人的语言,才能在此顺利兜售他们的货品。
刘辩毕竟不是商贾,他与匈奴人也没有太多的交集。若不是当初在弘农遇见柳奴和那队没脑子惹起了众怒的匈奴人,恐怕刘辩直到匈奴入侵中原之前,还是没机会接触真正的匈奴人。
跟在刘辩身后的王柳等人,见刘辩始终没有抓住匈奴人询问蔡琰的所在,心内也不免有些疑惑。
可既然刘辩不那么做,只是领着他们一味的向军营纵深走,跟着刘辩的他们,也不好多问。
朝匈奴军营纵深摸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刘辩停了下来,向众人又做出了个止步的手势。
见刘辩做出止步的手势,王柳等人连忙停了下来,蹲在刘辩身后,一双双眼睛眨也不眨的望向前方。
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是一座与其他帐篷之间距离相对较远的帐篷。
同其他帐篷不同的,不仅是那顶帐篷和别的帐篷距离较远,还有就是那顶帐篷的外面,有着数十名匈奴卫兵。
看到那顶帐篷,王柳等人全都将视线转向了刘辩。
发现众人看着他,刘辩点了下头,虽是并没有言语,眼神却是告诉众人,前面那顶帐篷就是关押蔡琰的所在。
刘辩的举动,让众人心内一阵愕然。
即便是剑客出身,曾经又做过刺客的王柳和王榛,也都是一脸的茫然。
她们还从来没见过这样诡异的情况,刘辩竟是一个活口没抓,便找到了这里,而且还能很肯定此处便是关押蔡琰的所在。
心内虽是有着疑惑,可眼下他们是在匈奴人的军营中。王柳等人并不方便将疑惑问出口,在从刘辩那里得到确切的答复后,一个个将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帐篷外面有着数十个匈奴卫士,看着那数十名匈奴卫士,刘辩心底又犯了难。
将这几十个匈奴人摸掉,凭着他和身后跟着的八个精英,那是太简单不过。可一旦解决了这几十个人,那么他们的行踪,便是彻底的暴露。
暴露之后,如何退走?这才是刘辩眼下最需要考虑的。
蹲伏在距离那顶帐篷不远的地方,刘辩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形,又注意计算了一下在他们蹲伏的这段时间内,究竟有几队匈奴巡逻兵经过。
经过的巡逻兵,都是从哪个方位过来,人数多少,从来到此处到离开,中间有多少的空白时间。
将所有的一切都算计妥当,刘辩才向王柳等人做了个动手的手势。
在做这个手势之后,他还不忘加上了一个拧断脖子的动作。
见了刘辩的手势,王柳等人已是明白过来,刘辩是让他们不要拔剑,硬生生的将那些匈奴人的脖子拧断。
若是这个要求向寻常兵士提出,恐怕是很难得到满足。但跟着刘辩来的,王柳、王榛二人是剑客出身,虽说是女儿家,可拧断人的颈子,对她们来说不过就犹如拧断一根草叶般简单。
至于另外六名龙骑卫,那是更不用说。他们都是邓展训练出来的佼佼者,而且以往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