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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的军营,在徐州城内一个废弃的角落。
原本镇守小沛的吕布军,如今来到徐州,刘备及其麾下幕僚,对吕布并不信任,虽说徐州城防需要人手,却不敢将关键的军营让于他们,便为他们另外辟出了一块地界,让他们驻守。
在吕布的军营外,还有着一支徐州军驻扎。
这支徐州军人数虽然不多,却扼住了吕布军直接进入徐州城内腹地的要道,一旦吕布有所异动,整个徐州的兵马,便会立刻向他压上来。
在洛阳城内已经印证过一件事,吕布虽是勇猛,可他麾下兵马却是不多。
人数上远远占有优势,刘备在城内的时候,还不担心吕布会怎样动作,可他一旦要出城,这种担心就变的越发强烈起来。
刚回到军营,吕布正与陈宫一道,打算返回营房商议刘备出城之后该当如何处置,一名守卫营门的兵士飞快的朝他跑了过来。
到了吕布近前,那兵士抱拳躬身,对吕布说道:“启禀温候,徐州军的军营,突然增加了人数,人数是我军的近两倍之多。”
“刘备这是要打曹操,还是要打某?”得知在他军营外面,与他相隔不远处的徐州军军营突然增加了人数,吕布眉头一皱,转身就要朝军营外走,一边走,一边还愤然的说道:“某这便去找那大耳小儿评理去!”
“温候且慢!”吕布刚转过身,陈宫就连忙叫住了他,对他说道:“温候稍安勿燥,某有话要说!”
被陈宫阻止,吕布愣了一下,停下脚步,抬手朝军营牙门处指着,向陈宫问道:“大耳小儿如此欺某,某如何可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抱拳朝吕布微微躬身,陈宫对他说道:“温候勇武,关羽、张飞纵然全都在徐州城内,也不是温候对手,如今二人又随刘备出城,一旦温候发难,城内还有何人可制衡温候?那刘备不过是预留一手,温候何故如此大动肝火?”
第656章挟天子节制洛阳王
刘备领军出了徐州城,一路假意追击曹军,行军速度却很是缓慢。
他们离泰山尚远,曹军早已撤出了泰山,留给刘备的,不过是一个空空的泰山郡而已。
率领大军退出了泰山郡,曹操与郭嘉并骑前行。
“奉孝以为,那吕布定然会袭取徐州?”一边前行,曹操一边向身旁的郭嘉问了一句。
“正是!”点了点头,抱拳向曹操拱了拱,郭嘉对曹操说道:“明公诛杀陶谦一家,将陶谦戮尸,已是出了胸中恶气。我军暂且返回许昌,整顿数日,待到徐州乱起,再行折回,便可将徐州一举拿下!”
“若无奉孝,此番讨伐徐州,不晓得又有多少将士埋骨他乡!”扭头看着郭嘉,曹操向他点了下头,对郭嘉说道:“某得奉孝,这中原与江淮,便已是得了一半。汉室匡复,也是指日可待!”
“明公忠于汉室,我等心中皆知!”骑在马背上,郭嘉抱拳躬身对曹操行了一礼,才接着说道:“只是明公若要匡复汉室,待到击破徐州、进击淮南之后,便要与那袁绍对阵……”
“哦?”郭嘉这么一说,曹操愣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对郭嘉说道:“袁本初坐拥强兵数十万,而某麾下,十万之众尚且不足,如何与袁本初对阵?”
“明公稍安!”微微一笑,郭嘉将声音压到很低,对曹操说道:“眼下明公不仅不可与袁绍反目,反倒应联合袁绍,讨伐袁术。袁氏兄弟二人,一南一北,虽说同父所生,可袁绍乃是庶出,却坐镇河北,拥兵数十万;袁术乃是嫡生,反倒被排挤到淮南一地。试想,袁术如何心服?正是因此,以往袁氏兄弟才会常常相互攻伐,此正可为明公所用。”
“愿闻其详?”曹操擅长收拢人心,此时身旁都是忠于他的人,他并不担心郭嘉说的话被人听了去,传扬到外人耳中,连忙请郭嘉把话接着说下去。
“明公可命人前往洛阳,与洛阳王修好。”一边骑着马向前走,郭嘉一边对曹操说道:“当今陛下在许昌,明公当善加利用,以此节制洛阳王!”
听了郭嘉的一番话,曹操不住的点着头,虽是什么也没说,心内却早已有了盘算。
由于无有战事,刘辩每日不是前往军营,观看各营将士练兵,就是去象园,看留在洛阳的南蛮驯象师教习新选拨的象兵驯养小象。
起先刘辩并不晓得战象如何驯养,还以为会和普通驯养差不了多少。
可在观看了几次之后,他彻底的被人类的残忍给折服了。
小象不仅要能够忍耐巨大的噪音,还必须在燃烧着的火焰中来回奔跑,以此增强它们对火焰的适应。
听着那一头头小象发出的凄惨嚎叫,刘辩虽说心内很是不忍,可他并没有阻止。
他知道,一头战象,在战场上是否惧怕火焰、是否惧怕巨大的噪音,是它们能否胜任战场厮杀的关键。
如果战象在战场上恐惧,那么造成的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不仅不能对敌军起到突破的作用,反倒会将自家的阵型闯乱,使得无数官兵惨死在沙场上。
订购乌沙的事,刘辩并没有亲自过问。
他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徐庶,由徐庶专门负责。
扒着象园外围的栏杆,刘辩正蹙着眉头,看着象兵训练小象,一名卫士飞快的跑到他的身后,抱拳躬身对他说道:“启禀殿下,大秦商人已然将第一批乌沙运到。”
得知第一批乌沙运到,刘辩连忙转身,向身旁的典韦说了句:“本王且去看看乌沙,你且在此好生练兵。”
“诺!”得了刘辩吩咐,典韦应了一声,一直将刘辩送到象园门口,目送着他走的远了,才转身返回象园。
出了象园,刘辩领着王柳等人,径直朝着洛阳官府行去。
早先刘辩有过交代,一旦乌沙到货,不用经过官商,直接送至洛阳官府,与洛阳官府进行乌沙交易的大秦商人,可以自由贸易。
这个条件对外来商贾来说,不可谓不具有诱惑力。
很多西域商人,如今提到得了乌沙交易资格的大秦商人,还艳羡不已,后悔当日为了贪图小利,而放弃了如此好的机会。
刚到洛阳官府门前,刘辩还没下马,徐庶就领着一众官员迎了出来。
“大秦商人呢?”跳下马背,刘辩一边朝官府里走,一边向徐庶问了一句。
“将乌沙送达,交验货品之后已然离去。”跟在刘辩身后,一边走徐庶一边答道:“此番运来乌沙,共计五百斤,大秦商人在洛阳补齐货品,便会返回大秦,下次送达,或许要到三五个月之后。”
“自打本王要他送来乌沙,到如今不过两月有余,竟已是送来了第一批,此人可用!”点头赞了那大秦商人一声,刘辩径直进了官府前院。
刚进前院,他就看见官府内摆放着两三只大木桶,木桶里面装满了乌黑的沙状物。
走到木桶旁,刘辩伸手抄了一把沙状物,发现这物事很是沉重,也很细腻,捧在手中,手感是相当的不错。
“去请个铁匠来。”捧了把乌沙,刘辩扭头向身后的一名卫士吩咐了一句。
那卫士应了一声,转身飞快的跑了。
“如此多的乌沙,也不晓得能锻造多少兵刃。”看着手掌中的乌沙,刘辩扭头对一旁的徐庶说道:“若是足够打造兵刃,本王打算将三卫将士及王府卫士的长剑全都换上一换。”
“大秦商人方才与臣下说过,锻造兵刃,乌沙所需并不太多。”站在刘辩身旁,看着眼前的乌沙,徐庶对他说道:“五百斤乌沙,已是足以锻造数万柄长剑。”
“数万柄?”满脸惊愕的扭头看着徐庶,刘辩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郁闷的说道:“那本王订购了三千斤,岂非这辈子都用不完?”
向刘辩微微躬了躬身子,徐庶并没有应声。
他和刘辩一样,并不晓得锻造兵刃时,具体需要添加多少乌沙。
身为穿越者,刘辩虽是了解许多这个时代人所不了解的东西,可他却并非万能,尤其是乌沙锻造钢材。
他虽然知道不需要很多便可以锻造出钨钢,可具体添加的分量,他却是不太清楚,为了确保兵刃打造充足,只能先来个狮子大开口,订下了三千斤。
没过多会,一个得了刘辩召唤的老铁匠,在卫士的引领下,来到了官府。
虽说洛阳军主力以及三卫将士的兵刃,都是刘辩亲自过问,可偏营的武器却是由官府定制。
城内的铁匠与官府之中一些下层官员也是甚为相熟,可老铁匠却从来没有到过官府并且见到如此多的洛阳城要员。
进了官府前院,老铁匠先是向刘辩和徐庶等人行了一礼,这才躬身立于一旁,颇是有些紧张的低头偷看着刘辩,一句话也没敢多问。
“老丈过来说话。”见老铁匠未敢走近,刘辩朝他招了招手。
得了刘辩招呼,老铁匠这才战战兢兢的来到近前,保持着躬身的姿势,还是没敢言语。
“看看这是甚么?”从一旁的木桶中抄出一捧乌沙,刘辩将乌沙摊在老铁匠面前,向他问了一句。
看了一眼刘辩手中的乌沙,老铁匠眸子瞬间一亮,下意识的喊了声:“乌沙!”
“老丈认得此物?”将手中的乌沙丢回木桶中,刘辩伸手拉着老铁匠的衣袖,把他拉到木桶旁,指着桶中的乌沙,向老铁匠问道:“这些乌沙,可锻造多少兵刃?”
面前摆放着两大木桶乌沙,老铁匠眼睛瞪的溜圆,惊的是好一会没有说出话来。
“老丈……”老铁匠没有说话,一旁的徐庶小声唤了他一句:“殿下在问你话呢。”
“呃!”徐庶这一提醒,老铁匠才愣了一下,连忙对刘辩说道:“这些乌沙,足有数百斤,锻造兵刃,乌沙不宜太少,太少则铁质酥脆,可也不宜太多,太多则硬而不韧。这些乌沙,少则可锻造万余柄长剑,多则可锻造两三万柄。”
“锻造长剑、短剑各一万一千柄。”看着面前的乌沙,刘辩接着向老铁匠问道:“两个月之内锻造完毕,须多少工匠?”
“假若殿下要长剑品质足够,一柄长剑须五日以上精琢。”躬着身子,老铁匠对刘辩说道:“短剑虽是稍易打造,也是需要两日,两月打造一万一千柄长剑、短剑,至少须有千名工匠方可。”
听得老铁匠如此一说,刘辩晓得,两个月之内,想要把这么多的长剑和短剑打造完备,几乎是不太可能。
一柄长剑的好坏,不只是看它的材质,还要看它究竟为何人锻造。
好的工匠,打造出来的长剑,锋利无比、吹毛断发。寻常的工匠打造出的长剑,不过只是一块比寻常兵器坚硬些的物事罢了。
“洛阳城内,技艺精湛的工匠如今有多少?”想到这一层,刘辩扭头看着一旁的徐庶,向他问了一句。
第657章女人而已
“回禀殿下。”一旁的徐庶先是想了一下,随后便对刘辩说道:“洛阳城内共计有铁匠五百余名,技艺精湛的铁匠,不足百人……”
“那不是要锻造一年?”听得徐庶说技艺精湛的铁匠不足百人,刘辩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沉默了片刻才对徐庶说道:“且让他们打造着,时日莫要太催,本王只要打造出精良兵刃。”
待到徐庶应了,刘辩又接着对他说道:“兵刃打造齐备,先从王府卫士配起,尔后龙骑、虎贲、羽林!”
“殿下放心!”刘辩连发放兵器的顺序都已经安排妥当,徐庶连忙应了一声。
曹操大军撤离了泰山,早已对此了若指掌的刘备,领军到了泰山郡,自然是扑了个空。
在泰山郡境内驻扎了数日,刘备安抚了一番郡中百姓,做了做样子,便领着大军向徐州方向行进。
不一日,刘备军眼见就要到了徐州城外,骑马走在刘备身旁的关羽抬手朝前一指对刘备说道:“大哥,城墙上的旗帜好似有些不对。”
关羽这一提醒,刘备才抬起头,朝前望了过去。
果然,出现在他视线中的,并非过去徐州军的旗帜,而是吕布军的战旗。
看到这一幕,刘备心内陡然一惊,向关羽和张飞说道:“糜竺、糜芳在城内镇守,莫非那吕布还是得了徐州?”
“早说过大哥不该领军出城!”看着徐州城墙上的吕布军旗帜,张飞朝着大腿上猛拍了一巴掌,叹了一声,对刘备说道:“如今倒好,连徐州都让给了那三姓家奴!”
“三弟莫要如此辱骂,且去城下看看再说。”与关羽、张飞相比,刘备终究是有城府些,他并没有因为见到徐州城头上飘着吕布军的战旗,而辱骂吕布,反倒是双腿朝着马腹上一夹,对关羽、张飞交代了一句:“若是见了温候,切莫开口辱骂。”
张飞虽说书法和绘画都很有造诣,可除了写字画画时,他的脾气也是颇为暴躁。
听得刘备不让他们辱骂曹操,张飞又叹了一声,满脸不情愿的跟着刘备,向徐州城下行去。
“刘使君!”刚到徐州城下,刘备还没来及向城上喊话,陈宫就从城头上探出脑袋,对刘备喊道:“曹贼势大,使君脾性纯良,温候担心使君难以拒敌,因此且接管了徐州。待到曹贼对徐州再无觊觎之心,定当归还使君。”
仰脸望着城墙上的陈宫,刘备的眸子中瞬间闪过一抹杀意。
可眼下吕布军在城内,他的兵马在城外,又不晓得吕布已经收编了多少徐州军,双方实力不明,刘备也是不敢轻易下令攻城。
略微沉吟了片刻,刘备才微微一笑,抱拳朝城头上拱了拱,对城头上的陈宫说道:“温候所虑极是,早先备便有心将徐州交于温候,是温候一再辞受。如今温候得了徐州,备心深安。”
说着话,刘备一抖缰绳,调转马头,转身就走。
“使君且慢!”刘备刚转过身,城头上的陈宫就向他喊道:“使君家小尚在城内,莫非使君连家眷也是不要了?”
“呃!”听到城头上的陈宫如此一说,刘备愣了一下,这才兜转战马,向城头上的陈宫高声说道:“家小在温候之处,某还有何放心不下?”
“温候已令某将使君家小带至城门。”城头上的陈宫先是向刘备喊了一声,接着朝身后一招手,对站在后面的一名亲兵说道:“把刘备的家眷送出城去。”
陈宫的亲兵应了一声,飞快的跑下了城墙。
没过多会,徐州城门就缓缓的打了开来,一队吕布军的兵士,护送着刘备的家眷,从城内走了出来。
看到城门打开,刘备身后的关羽和张飞提着兵器,作势就要冲上去。
刘备连忙张开手臂,将二人拦住。
被刘备拦住,关羽、张飞都是扭头朝他看了一眼。
望着徐州城门,刘备并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紧的拧着,眸子中的杀意越发炽烈。
也像刘备一样,扭头看向徐州城门,关羽和张飞愕然的发现,在那队护送刘备家眷出城的队伍后面,一员武将骑着一匹通体赤红的战马,缓缓的从城内走了出来。
走出城门的将军不是别个,正是吕布。
他手提方天画戟,身披银色鳞片甲,跟在护送刘备的队伍后面,整个人就如同一尊天神般威武。
出了城门,护送刘备家眷的兵士们列成了两列横排,刘备的家眷则在一名军官的提醒下慢慢的朝着刘备这边蹭了过来。
这些家眷中,不止有刘备的原配夫人甘氏,还有到了徐州之后,糜竺、糜芳为了结交刘备,而嫁给他的妹妹糜氏。
由于常年奔波,体质并非很强,甚至还有些内虚,刘备虽然年岁已是不小,可他的两位夫人的肚子,却始终没见动静。
也正是因此,陷入吕布手中的刘备家小,只有两位夫人和她们的一些侍女、仆从。
“刘使君!”驻马立于城门口,吕布抱起双拳,朝刘备拱的拱,对他说道:“某今日得了徐州城,并非常驻,待到那曹操对徐州无有觊觎之心,某便归还于使君。”
“温候乃人中龙凤,备何德何能,敢占徐州?”听到吕布向他喊话,刘备抱拳给吕布回了一礼,向他说道:“温候只管住于徐州,若有强敌来犯,备当鼎力相助!”
“早先某于沛县驻扎,见彼处物产颇丰,城池也算高坚。”刘备的话音才落,吕布就对他说道:“使君可屯扎沛县,与徐州呈犄角之势,若有强敌来犯,彼此也好做个策应!”
“多谢温候关照!”双手抱着拳,刘备向吕布躬身一礼。
驻马立于刘备身旁的关羽、张飞,见刘备的家眷走了过来,连忙上前迎上,把甘夫人和糜夫人迎到军中。
护送刘备家眷到了军中,张飞回过头,朝吕布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不过他并没有说话,吕布已经占了徐州,刘备也摆出了一副早想让贤的高姿态,此时他再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
兜转战马,刘备冷着脸,向身后跟着的大军吩咐了一句:“走!”
“大哥,去哪?”刘备刚勒转战马,关羽就向他问了一句。
“去沛县!”望着前方,刘备眉头拧了拧,对关羽说道:“既然温候将沛县给了我等,我等便应依照温候之意前去驻扎。”
“某去挑了那吕布!”刘备的语气中带着无奈,张飞听的闹心,一勒缰绳,提着丈八蛇矛就要回头。
他刚要勒转战马,刘备就连忙扯住了他的缰绳,对他说道:“三弟莫要如此,徐州城池高坚,莫说那吕布神勇,即便只是个寻常将军守城,我等麾下兵马,也是攻破不得。”
“皇叔……”就在刘备劝说张飞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
听到这女人的声音,刘备皱了皱眉头,向后看了一眼。
只见糜夫人和甘夫人正站在他的身后,怯怯的望着他。
瞟了一眼二位夫人,刘备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朝她们摆了下手,就策马向前走了。
“大哥!”刘备刚走出没几步,关羽就追了上来,对他说道:“二位嫂嫂受了惊吓,大哥因何不做安抚?”
“女人而已!”一边向前走,刘备一边撇了撇嘴,对关羽说道:“女子无非是为男人生儿育女,大丈夫行走天下,又岂可因一两女子而有所羁绊?此番吕布未有将她们杀死,已然是她们捡得了性命,还须如何安抚?”
刘备的一番话,让关羽愣了好一会也没回过神来。
一直以来,刘备对麾下将军、幕僚甚至士卒马匹,都是关爱有嘉,对外表现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
可不知为何,对陪着他的女人却是异常冷漠。
甘夫人和糜夫人嫁给刘备,除了吃穿用度上,要胜过平民女子。每日她们说要做的,便只是到了晚间承受刘备那丝毫没有爱意的侵犯。
陷入徐州城内,为吕布所获,从吕布的举止来看,对二位夫人也是秋毫无犯,甚至还很礼遇,可回到刘备这里,却没有得到刘备哪怕半句寒暄似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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