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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大刀冲上来的亲兵,见刀光闪过,刚想侧身避开,刀锋已经削到了他的身上。
锋利的大刀劈到那辽东兵的身上,霎时在他胸前开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鲜血喷涌中,辽东兵被切开的腹部内,涌出了一坨坨的内脏,一头摔倒了下去。
劈翻了一名辽东军,曹洪并没有止住战马,在将大刀又抡了一圈,逼退另外几个辽东兵的同时,他冲到了公孙恭的近前。
“下马!”随着一声大喝,曹洪的手指抠到公孙恭的衣领,一把将他从马背上扯了下去。
公孙恭落马,他的亲兵连忙上前想要救援,就近的曹军也是飞快的朝这边涌了上来。
曹洪则是将大刀一翻,刀尖顶在了公孙恭的胸前,怒目瞪着即将冲上来的几个辽东兵喝道:“谁敢上前!”
被曹洪喝住,那几个辽东军还在发愣,一群曹军已经冲了上来。
冲上来的曹军丝毫没有止住步伐的意思,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撞上了寥寥几个辽东军。
辽东军的军营内,进行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不过是半个时辰光景,军营中便到处都是死尸和鲜血。
遍地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聚成小渠,在低洼处凝成一个个小小的血畦。
经过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曹军将士们在军营内收拾着辽东军的尸身,将一个个死去的辽东军,丢进他们新挖出的大坑。
城墙脚下堆积了数日的辽东军尸体,也被曹军就地掩埋。
骑马走在才发生过战斗的战场上,曹操环顾着遍处都是鲜血的地面,向身后跟着的荀攸问道:“公达,公孙恭已被击溃,我军是死守此处,还是即刻进军?”
跟在曹操身后,荀攸骑在马背上,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对曹操说道:“理当即刻进兵。公孙康与公孙兰新近击退高丽军,虽说节节胜利,却始终未有将高丽人彻底击溃。我军自背后发起进攻,高丽人憋闷许多日子,自会前来协助!”
“启禀曹公,曹洪将军擒了公孙恭!”刚点了下头,曹操还没来及说话,一个曹军军官就跑到了近前,抱拳躬身,向他禀报了一声。
得知曹洪擒了公孙恭,曹操眼睛猛然一睁,连忙说道:“将公孙恭带到此处!”
“诺!”抱拳应了一声,军官先是朝后退出两步,然后转身离去。
没过多会,曹操就看见曹洪亲自押解着已被捆缚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公孙恭,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
见公孙恭果真被曹洪擒获,曹操扭头向荀攸看了一眼。
与他对视了一下,荀攸并没有说话,脸上的得意,却是要比先前更浓重了一些。
“快些!”即将到达曹操近前,曹洪猛的朝着公孙恭后肩上一推,向他喝了一声。
被推的往前踉跄着冲出几步,公孙恭在稳住身形后,回头怒目瞪了曹洪一眼。
两名曹军兵士跨步上前,一左一右按住他的肩膀,其中一个曹军抬脚朝着他的腿弯踹了过去,喝道:“跪下!”
腿弯被踹,公孙恭单腿跪了下去。
他正想撑着站起来,另一名曹军也是往他另一侧的腿弯狠狠踹了一下。
再度被踹,还没来及站起,公孙恭就整个跪了下去。
两只膝盖刚刚落到地面,扭着他的两名曹军兵士,就把他的肩头朝下死死的摁着,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用力的扭动了几下身子,公孙恭挣扎不脱,抬起头怒目瞪着骑在马背上的曹操,脸色铁青,半句也不言语。
低头看着跪在战马前的公孙恭,曹操眼睛微微眯了眯,冷冷的问了句:“明知并非我军敌手,却还屡次三番强行攻城,将军究竟意欲何为?”
“败军之将,无有话说!”将头偏向一旁,公孙恭怒声说道:“要杀便杀,何须聒噪?”
目光冰冷的凝视着公孙恭,过了片刻,曹操向那两个按着他肩头的曹军摆了摆手。
待到两个曹军松开了手,他才对公孙恭说道:“某今日不杀你,你走吧!”
第1250章仅仅一个错身
曹操说出要将公孙恭放走,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擒住的曹洪愣了一愣,眨巴了两下眼睛,满脸愕然的说道:“曹公,使不得!”
抬手向曹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曹操对那两个按着公孙恭的兵士吩咐道:“将他绑缚松了!”
“诺!”两名兵士应了一声,替公孙恭解开了捆缚。
站了起来,公孙恭满面狐疑的盯着曹操,还是不太敢相信曹操竟会将他放了,脱口问道:“果真放某离去?”
点了点头,曹操并没有吭声,只是朝他摆了摆手。
既然曹操已经发话要将他放走,公孙恭也是不敢太多迟延,抱拳向他拱了拱,转身朝远处飞快的跑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曹洪满脸不解的向曹操问道:“曹公,这是因何?”
并没有回答曹洪的问题,曹操扭头与荀攸相互看了一眼,脸上漾满笑容,才对曹洪说道:“且末多问,日后你必会晓得!”
没有得到答案,还是满头雾水的曹洪望着渐渐远去的公孙恭背影,摇了摇头,也没敢再多言语。
“传令下去,埋锅造饭,待到将士们饱餐战饭,我等即刻开拔!”提着缰绳,曹操向身后的亲兵吩咐了一句。
亲兵得了命令,策马冲向了正忙着清理战场的曹军将士们,向他们喊道:“曹公有令,即刻埋锅造饭,饱餐之后,再行开拔!”
经过了一早上的厮杀,曹军将士们一个个也都是饿的紧了,没用多会,将士们就垒砌起了锅灶,就地造起饭来。
曹军击溃了公孙恭,秦军尚且在辽东边境驻扎,观望着辽东的局势,洛阳方向,也是有着一支人马,离开了城池,开赴嵩山。
与早先出城不同,这一次刘辩出城,无论是仪仗还是随行人马,规模都要比过去大上许多。
万余秦军列着整齐的队伍,以正常的速度向着嵩山进发。
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刘辩由一众秦军将领和他麾下的幕僚们簇拥着。
在队伍正中,还有着数十辆乌厢的马车。
刘辩的几位王妃,自是会在马车上,除了她们之外,刘协同伏皇后、董妃,也各自乘着一辆马车,在秦军的簇拥下,赶赴行禅让大礼的嵩山。
马背上的刘辩挺着胸膛,随着战马前行,他的身体微微摇晃着,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春风般的得意。
跟随在他身旁的秦军将领们,个个提着战场厮杀时才会带上的兵刃,一个个英姿伟岸,仅仅只是这一众将军,便形成了一道雄浑的风景!
队伍中的秦军将士们,也都是提着兵刃,行进时挺直了腰杆。
每一个秦军都很清楚他们这次是要去做些什么。
一旦上了嵩山,待到他们再下山的时候,刘辩就不再是秦王,而是大汉的皇帝!
过了这两天,秦军的将士们,也都不再是一方诸侯的番署,而是大汉的正规军,他们每每出征,便是携带着大汉的威仪!
队伍以并不快的速度向前推进着,夹在队伍中最前面的一辆马车的车帘从里面掀了开,刘协将脑袋探出了车窗。
车窗外,放眼望去,是列着整齐队形的秦军将士,再往远处,他看到的便是满是凄凄碧草的辽阔原野。
大汉的江山,曾经险些为纷争的豪雄夺取。
若不是秦王刘辩力挽狂澜,聚拢贤士和猛将,发展出如此强悍的大军,这大汉的天下,还不晓得哪天便会改变了名姓!
深深的吸了口气,刘协的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很清楚,去的时候,他能够乘坐在马车上,而且还是第一辆马车,等到回返的时候,他恐怕是只能像刘辩那样骑着战马。
朝队伍的最前面望了过去,他根本看不到刘辩的身影,却也是晓得,此时的刘辩,必定是骑在马背上,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只是想到这里,刘协便是明白了他和刘辩之间的差距。
马背上的皇帝,懂得江山稳固的不易,也不会轻易听信谗臣祸乱朝纲。
而他,虽然是历经了无数的苦楚,却始终没有在马背上亲自经历过厮杀。
与刘辩相比,他根本没有继续做皇帝的资格!
幽幽的叹了口气,刘协放下了车帘,背靠着车厢,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行进在旷野上,马车的车轮碾轧着地面,不时的会被坑洼不平的地方硌上一下,整个车厢都会随之颠簸。
坐在马车中,刘协根本感觉不到颠簸,他的心思,整个都已经飞到了禅让帝位的嵩山。
嵩山之上,一个身影站在山巅,望着远处苍茫的大山,脸上是没有丝毫的表情。
经过无名的点拨,王柳的左手剑进展十分迅速,如今已是恢复了当日的**成战力。
无名已经离去,王柳曾试图劝说他留下协助刘辩,可无名却是还有着其他紧要的事情须去处置。
王柳并不晓得无名要去做什么,只晓得他走的很是匆忙,匆忙到几乎连当日的午饭都没吃上一口,就下了嵩山。
望着远处苍茫的群山,王柳的脑海中,浮现出的都是无名那玩世不恭却带着无法掩饰感伤的神情。
该有多专情的男人,才会有那样的神情?
自从心内有了刘辩,刘辩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动着她的心。
她毫不怀疑,假若有一天,她必须离开刘辩,她一定会头也不回的走开。
可心中的那个结,却是永远都无法打开!
无名心中的结,在这许多年中,便是不仅没有打开,反倒是缠绕的更紧!
刘辩接受禅让的日子已经到了,就在今天,刘辩会登上嵩山,第二日午时,便会接受刘协的禅让。
他还只是秦王的时候,王柳就不敢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一旦他做了皇帝,这份感情会有结果的希望,将会更加渺茫。
心内悲楚,王柳的脸上却是一片水波不惊,甚至嘴角还牵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将军!”正望着远处的群山沉思,她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卫士的声音:“殿下今日便会登上嵩山,将军可要再与我等练上一练?”
回头看了那卫士一眼,王柳点了点头说道:“本将军原以为此生再无机会持剑,却没想到,无名先生的左手剑法,竟是使得我有了如此神速的进益!今日与你等比划一场,也是该回到殿下身边了!”
并不晓得王柳对刘辩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卫士只当她是急着回到刘辩身边做帐前将军,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并没有吭声。
转过身,王柳的手掌按在剑柄上,凝视着卫士,对他说道:“将其他人都唤来!”
“诺!”抱拳应了一声,卫士转身朝着他们这几日住的房舍跑了过去。
他刚进入那几间房舍,另外十一名卫士便随着他跑了出来。
从房舍中跑出的卫士们,个个手持长剑,已经做好了与王柳比试的准备。
左手慢慢的抽出长剑,王柳将长剑横在鼻梁前,杏眼凝望着剑身上流动着的光泽。
阳光照射在长剑上,剑身泛着的光泽,就好似水波一般随着王柳手腕的轻动流转着。
“噌!”跑到她的近前,十二名卫士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抽出了长剑。
他们拔剑的动作整齐划一,就犹如一个人在拔剑一般。
无名在嵩山的这些时日,不仅是教授了王柳左手剑法,还特意指点了这十二名卫士的剑术。
如今的他们,若是下了嵩山,遇见顶级剑客自不会是对手,可遇见剑术颇为精湛的寻常剑客,却是胜面颇多。
纵然剑术未达到顶级剑客的水准,十二人联手,却也是世间许多剑客的噩梦。
面对十二名已经将长剑拔出剑鞘的卫士,王柳的脸上并没有半点紧张,她的神情反倒是越发的坦然。
“出剑吧!”左手握着剑柄,右手轻扶剑身,王柳语气淡然的向那十二名卫士吩咐了一句。
得了吩咐,卫士齐齐应了一声,纵步冲向王柳,挥起长剑,朝着她的身上就是一通戳刺。
卫士们出剑,丝毫没有留手,王柳一旦有个不慎,便可能当场毙命于他们的剑下。
当长剑朝她劈砍、戳刺下来时,王柳不紧不慢的将长剑在身前挽出了个剑花,纵步冲向了这群卫士。
一道身影,同十二道身影彼此错身而过。
仅仅只是一个错身,王柳就将长剑插回了剑鞘,而那十二名卫士,则是保持着攻击的姿势,一个个满脸的愕然。
他们每个人胸前的衣衫,都被锋利的长剑划破。
若是王柳稍稍用力一些,划破的便不再仅仅只是衣衫。
一个错身,十二名剑术精湛的卫士就败在了王柳的剑下!
回过神的卫士们赶忙转过身,纷纷抱拳,向王柳喊道:“将军剑术精湛,世间恐无敌手!”
“恐无敌手?”微微笑着摇了摇头,王柳向卫士们问道:“若是无名先生在此,你等可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被她一问,卫士们一个个全都愣住了,彼此看了一眼,都没敢再开口言语!
第1251章攀援嵩山
嵩山脚下,一支上万人的大军正沿着山坡缓慢前进。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正是在一众将军和幕僚簇拥下的刘辩。
一边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上攀登,刘辩一边抬头看着山顶的方向。
封禅台就在山顶,到了那里,随他一同来到嵩山的将士们只须休整一晚,明日便可见证他登基的时刻!
“陛下如何了?”回头朝后看了一眼,刘辩向跟在后面的徐庶问了一句。
“已然下车,此时正随着队伍登山。”跟在刘辩身后往山上攀登,徐庶说道:“一路上,他兴致好像颇高,与伏皇后、董妃好似有着说不完的话儿!”
没有吭声,正往山上走的刘辩嘴角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到达山顶,刘协的皇帝也就是做到头了。
他能在这条路上很有兴致的和伏皇后、董妃说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已是看开,不再纠葛于皇帝这个虚名。
刘协做了十年皇帝,可这十年中,他始终是个傀儡。
不仅手中没有一点权力,就连性命,也是掌握在别人股掌中。
假若是换做刘辩,这样的皇帝,他即便不做,也是没什么所谓。
可刘协毕竟是做了十年的皇帝,这十年里,他虽然整日如履薄冰,生活却是锦衣玉食,享尽了荣华。
若没有皇帝的身份,这些极可能会成为过眼云烟。
能够看开,不再纠葛于皇帝的身份,可见刘协也是想的明白了。
相比于一个傀儡似的皇帝,好生的活着,才是更为紧要。
身在洛阳,整日都在秦军的耳目监视下,与其这样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倒不如把皇帝的宝座让给刘辩,从此只去做个逍遥王爷!
队伍最前面,刘辩一边登山,一边与幕僚和将军们谈论着嵩山的景致,队伍中间的刘协,被秦军将士们夹在中间,也是一边沿着蜿蜒的小路向山上攀登,一边与伏皇后、董妃说着话儿。
“大好江山,连年兵祸!”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群山,刘协轻叹了一声,对伏皇后和董妃说道:“明日禅位之后,朕便不用再纠葛这大汉江山如何,只做个逍遥王爷便可!届时你二人陪朕抚抚瑶琴,对弈两局,闲暇时还可在庭院中赏赏花草,着实要比做这皇帝胜了许多!”
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伏皇后没有言语,董妃却是凝望着远处的群山半晌不语。
假若当初晓得终有一天秦军会攻破许昌城,他们会落到秦王刘辩手中,那时她就不会联系董承,要自家父亲为刘协出头诛杀曹操。
董氏一族,为了刘协落了个满门抄斩,还牵累了无数旁人。
回想当初,董妃心内不由的就是一阵唏嘘。
刘协和伏皇后、董妃的对话,很快就传到了刘辩的耳中。
一边往山顶上爬,徐庶一边向刘辩问道:“殿下,待到封禅大礼毕了,殿下有何打算?”
“元直是想问如何处置当今陛下吧?”回头看了徐庶一眼,刘辩说道:“皇位已然禅让于本王,本王又有何理由加害?在洛阳城内为他建造一处宅子,让他好生去做个逍遥的陈留王吧!”
刘辩不欲加害刘协,徐庶没再吭声,跟着他朝山顶攀援而去。
队伍缓慢的朝着山顶移动,在一群侍女的簇拥下,唐姬等王妃也都是已经下了马车,随着队伍往山顶攀爬。
山路崎岖,对秦军将士们来说并不算十分难行,可对唐姬等身娇肉贵的王妃来说,攀爬山道,却是要吃不少的苦楚。
早年曾在山野中生活过的陶浣娘,在王府中过的日子久了,登山之时也是有些吃力。
管青曾是武将,上山倒是不费什么力气。
真正苦的,是唐姬、蔡琰和柳奴。
匈奴出身的柳奴,体魄要比唐姬等强壮一些,可她过去只是在马背上灵活,见惯了平川千里,却极少攀登高山。
沿着山路往上,柳奴走不多远,小脸就已是一片潮红,喘息也要粗重了许多。
“怎了?”走在前面,回头朝后看了一眼,见柳奴小脸通红,唐姬小声问了一句:“居次可是走不动了。”
摆了摆手,从一旁的侍女手中接过水袋灌了一口清凉的水,柳奴抹了把嘴,对唐姬说道:“小小山头,还难不倒本王妃。唐王妃无须记挂,我自家能上得去!”
“若是乏了,便在此处歇上一歇!”唐姬也是累的紧了,见柳奴喝了口水,说话还是上气不接下气,她对另外几名王妃说道:“你等想来也都是倦了,且歇上片刻再说!”
作为刘辩的发妻,唐姬在秦王府中,向来是王妃之首。
她说的话,其他人自是不会反驳,纷纷应了一声,吩咐侍女为她们找寻歇脚的地方去了。
队伍还在缓慢的向山顶上移动,唐姬等人则在侍女的簇拥下,到了山路的侧旁,在路边找寻了处相对干净的所在,坐在了侍女铺到地面上的麻布上。
跪坐于麻布之上,唐姬从侍女手中接过水袋饮了一口,望着远处的群山,对一众王妃说道:“再过一日,殿下便要登基为帝,我等均为殿下王妃,眼看着这一日终究来到,本王妃心中甚安,不知你等有何想法?”
“这皇帝早就该是殿下做!”年纪最幼,柳奴几乎想都没想就说道:“大秦兵强马壮、猛将如云,早年殿下更是亲自领军征伐疆场,光复大汉,试问除了殿下,还有何人?”
柳奴的一番话说罢,众王妃都只是面带笑容,并没有言语。
这种话,若是在刘辩登基之后去说,倒是没什么打紧,可在他登基之前说,无论如何都是有点不太合适。
不过听了柳奴的话之后,众王妃也并没有怎样往心里去。
毕竟再过一天,刘辩就要做了大汉的皇帝,纵使话传进了刘协的耳中,也是没什么打紧。
嘴角牵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唐姬说道:“居次快言快语,倒是说出了许多人憋在心中,一直没敢说的话来。”
“唐王妃。”坐在一旁的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