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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超前,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划定各自的分数线?然后因为凉州分数线低导致司隶子弟纷纷迁入凉州造成凉州人口爆棚?
不过,他说的“长途跋涉”确实是一个不能回避的客观问题,凉州最西北端的敦煌距离洛阳超过五千里,在这个时代来看,这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一样的距离。
“这样吧,”我最后决定先试试,“彦方先生,就劳烦你先出一份试卷底稿吧。”
王烈虽然兴致勃勃,但却在这里为了难:“主公……说实话,老夫虽然读了些书,但有些无从下手啊?没出过什么试卷啊……”
我想了想,又道:“我先出几道例题给你们做个示范吧。”
“最好不过。”王烈长出了口气。
“一辉,备墨。”我侧头朝门口的梁聪吩咐了一声,他急忙从侧室里端出了整套文具。
我捻起细毫,轻轻在砚池里一蘸,就往白纸上落去。
“题类一:填空
注:将经典原文填入空白处,共二十分。
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
二、陈涉少时,尝与人佣耕,辍耕之垄上,怅恨久之,曰:“苟富贵,无相忘。”庸者笑而应曰:“若为庸耕,何富贵也?”陈涉太息曰:“嗟乎,()!””
在我挥毫出题的时候,三位老先生都饶有兴趣地来到我的身后,大气不喘地看我写字。
当然,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们很少再说我字体太烂——反正我进步甚微。
我顿了一下:“这就是一个类别,挑选经典书籍的经典名句,让考生填写原文。”
王烈连连点头:“这是考校学识底蕴。”
“以先生之博学,这题肯定没问题。”我笑着蘸了蘸墨汁,继续写了下去。
“题类二:溯源
注:写出题目所引名句的出处,共十分。
一、辅车相依,唇亡齿寒。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二、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这类题目适当少一些,意义不是特别重大。”写完之后,我自己都觉得这题就是凑数的。
“唔。”老王在我背后应了一声。
“题类三:释义
注:以白话为名句作解释,共十五分。
一、私仇不及公,好不废过,恶不去善,义之经也。
二、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
“这类题目,可以适当挑选深奥一些的。”我是学问太低,没见过什么难句子……
老王点着头,胡子簌簌作响。
“题类四:引申
注:由题中名句而论其深意,共十五分。
一、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
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一类题……”我停顿了片刻,“可以多留一些下笔的位置。”
“题类五:策论
注:可选其一而论,须立论提策,详论因由,共四十分。
一、当今天下之势。
二、汉室衰落之由。
三、政治制度之弊。
四、农业耕作之改。
五、军队制度之革。
六、各地地理、风俗、山川之考。
七、以目前我方之势,如何才能更进一步。”
因为都是现成的,所以我几乎没有考虑太多,一口气将这七道题目列了出来。
我能感觉到身后三位老先生的呼吸在最后不约而同地变得细不可闻。
“如何?”我笑着回头。
“这种题目……该怎么答?”王烈目瞪口呆。
“我可不要只会背诵经书的呆子。”我笑着回答他,“其实也很好回答嘛,汉室衰落和天下之势都不算什么难题吧。”
程昱盯着纸面看了半天,忽然露出了一丝笑意:“主公这最后一类题,才是真正的重点吧?”
我耸了耸肩:“当然,脱离了经典文献,只从现实问题入手,我就是想要一些能立刻投入具体工作的人才。”
“有点意思。”他点了点头,“彦方兄,你要是不想做,我就当仁不让了。”
“老夫可没推辞!”王烈慌忙把他拦住,“何况这本就是老夫的本职工作!”
我笑着把这张已经写满了字迹的纸张递给了老王:“一开始就是给你的,不要抢。”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轻轻吹了口气:“老夫仔细研究一下,三天之后给主公看初稿吧。”
“不急,”我从坐席上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写字过多而隐隐发麻的手腕,“同时,我们都考虑一下考试的程序,多考虑细节。”
“知道了。”三位老先生都是躬身应道。
“真想赶快开始啊。”我扭了扭腰肢,不无向往地叹了一声。
王烈急忙道:“老夫立刻就去翻阅典籍,尽快将初稿呈阅主公。”
我哈哈一笑。
58将军也要会算术
一天之后,王烈就将试卷的初稿呈到了我的面前。
“彦方先生辛苦啊!”我看着两眼通红、眼圈乌黑的老王,心里感动极了。
“想到能为主公的大业略尽薄力,老夫可是十分兴奋呐!”他哈哈而笑。
我只看了第一道题,就被吓尿了。
一、萧丞相营作未央宫,立东阙﹑北阙﹑前殿﹑武库﹑太仓。高祖还,见宫阙壮甚,怒,谓萧何曰:“天下匈匈苦战数岁,成败未可知,是何治宫室过度也?”萧何曰:“天下方未定,故可因遂就宫室。且夫()。”
“这空要填啥?”我抬头问道,毫不掩饰自己的无知与愚昧。
王烈想也没想,直接回答:“天子四海为家,非壮丽无以重威,且无令后世有以加也。这是太史公史记里高祖本纪里的话。”
我点了点头,却忍不住撇嘴:这就是奢靡之风!而且一国丞相,还堂而皇之地为奢靡之风寻找借口!当权者腐败的历史由来之久可见一斑!
我一目十行地通读了一遍,发现除了最后一道大题他原封不动之外,其余全是他自己出的题目。
“彦方先生,在您面前我也不说虚话,”我很直率地对他说道,“我的学识相当有限,这些题目我基本上都没有见过,所以看不出水平高低来……”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主公的文才,老夫早就多次领略过。若是老夫才智不堪作这出题之人,主公大可直言……”
“不不不,”我急忙摆手解释,“我的文才仅限于写几首破诗,至于说圣人的经典,除了论语、庄子和孙子略有涉猎之外,基本上从没翻过。所以嘛……我的意思是,这试卷还是以先生为主,同时让仲德、文和两位先生参与修改完善,再让我一看就行了。”
“这样啊……也好。”他低头捋须,却断了三四根。
“这是我第一次大规模招纳选拔人才,先生辛苦啦。”我看着他,鼓励道,“不过也要保养好身体呀,到时候无论是监考还是审批,都免不了还要劳烦先生了。”
王烈强振精神:“多谢主公关系,老夫尽力而为。”他拢起双袖,向我告辞。
“主公……最近是要招纳人才吗?”庞淯送走了王烈后,返回来向我求证。
“没错,我要用考试来选拔人才,”我伸了个懒腰,向门外走去,“王烈就是出题人。”
“出题……那就是说,还是只招纳文士吗?”
我一怔:“你的意思是……”
“像属下这种没念过什么书的……还是没有机会吧?”他指了指自己。
“我忘了……”我一拍大腿,“我还要招纳将领勇士啊!只要有勇武,能骑射,都可以从参军这一条路上出人头地啊!”
“主公英明。”见我采纳了他的建议,他立刻大拍马屁。
“不过……就算是学问不深,但至少要能有些基本的文化功底吧。”我皱眉想了想,吩咐道,“备墨。”
我打算再为武考出几道题目。
题类一:常识,共三十分
一、春秋五霸为哪五霸?
二、晋国分裂为哪三个国家?
三、夏、商、周的前后顺序是怎样的?
四、为搏美人一笑而烽火戏诸候的君王是哪一位?
五、袁术自立的国号是什么?
我还顺便把袁术给黑了一遍啊哈哈哈……
题类二:判断,共二十分
一、孔子是齐国人。
二、商鞅是秦国人。
三、飞将军李广一生没有封侯。
四、马超曾做过辽西太守。
五、前冀州刺史朱儁为袁绍所害。
这次我顺便揭露一下历史的真相……
题类三:术数,共二十分
一、一千二百三十四加六百九十八是多少?
二、一千二百三十四减六百八十九是多少?
三、一千二百三十四的三倍是多少?
四、一千二百三十四的二分之一是多少?
但是经过的反复考虑,我觉得对于一般人来说……四位数的运算是不是太难了一些?
于是我大笔一挥,将每个数字的第一位数又删掉了……
题类四:分析,共三十分
一、若使你为什长,何以带队?
二、若使你为千夫长,何以治军?
三、为将者,最需要哪些能力?
这是一类主观题,基本上能够反映一个人的军事思想了。
我朝纸面上吹了口气,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么简单的题目,应该足够了吧?”
庞淯站在我身边看了半天题目,竟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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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连续多日的研讨交流,第一届公务员招考的笔试题目总算确定了下来。
我也早令王烈拟写通告,将两份试题一并传给在凉州主事的庞柔和司隶各郡的太守。
凉州的招考事宜,全全由庞柔负责;而司隶的考试,则由王烈主抓,我和程昱、贾诩等人也将亲自参与。
地点设在洛阳城外的太学旧址,那里房间够多,还可以给远道而来的考生作为宿舍。
时间……则定在了两个月之后的九月初一。
我期盼着这一天尽快到来。
我梦想着天下英才尽入我毂。
就在我正怀揣美好梦想的同时,前方高顺、张辽和黄东发来了战报。
“属下等已于初五夺取了酸枣,敌军几无抵抗。”
“酸枣?”我很是纳闷,这是地名还是什么?
“酸枣是陈留最西北处的一座县城,当年山东州郡讨伐董卓时,就是在酸枣会盟的。”老爹算是半个文化人的梁聪很难得地向我卖弄了一次自己的知识。
“酸枣会盟?”我恍然,确实有些印象。
再过一天,战报又至。
“初六,属下等兵至封丘城下,封丘长举城降。”
又一天过去。
“初七,属下等挥师南下,浚仪、小黄皆望风而降。”
我看得心中大快:看我军旗所至之处,根本没人抵挡嘛!
然后连续两天没有消息。
于是我开始睡不着觉了:之前的高歌猛进……该不会是该死的敌人的该死的阴谋吧?
故意让我军夺取了几座小城,诱使立功心切的高顺、张辽、黄东三人进入埋伏圈……然后一口气将他们吞掉?!
尼玛!这可是八千人马啊!
虽然高顺向来沉稳,但张辽是个急脾气啊……
我甚至在梦中都梦到浑身是血的三个人在无数尸体之中茫然拔剑自刎的场景……
然后,一道沾着鲜红血迹的书信终于送到了我的面前。
“属下等发兵围陈留城,张邈避而不战,欲率轻骑亡北,属下等急追五十里,幸不辱命,生擒张邈及亲卫典韦于汴渠南岸,陈留城亦降。属下等将传檄各县,有不安者则定之。邈及典韦不日将移送洛阳。”
“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了三声。
老子这下有绝世护卫啦!
但我不敢放声,因为我担心现在的亲卫长庞淯同志心中不爽……
59猛将云集虎添翼
“白毛,你看我最近会不会得到一员大将?”在得知典韦已经在押往洛阳的路上之后,兴奋难耐的我拉着白发问道。
道士干脆利落地回答:“不会!”
“为什么?”我很郁闷地搓起了下巴,“难道我和典韦有缘无分?他是个死忠份子?”
“因为主公会得到两员大将。”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一个很二的手势。
我忍不住想把他纤细如同葱根的手指拧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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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如何劝服典韦,我倒没有怎么考虑。
实际上,像典韦这种没有庞大社会关系的人,是最容易对付的。
而且因为一时半会他还到不了洛阳,我也没有时间考虑。
怎么说我现在也雄霸小半个天下了,每日的政务堆积如山,即使有王烈、程昱、贾诩等贤士的辅佐,但要我过目的文件就超过了一斤——这是折换成纸张的重量!
其中,贾诩给我送来的各地动态就占据了大半,这还是他挑选出来的认为有重要价值的内容。
比如:
“青徐间山贼又起,臧霸、孙观、吴敦、尹礼等更相勾连,推臧霸为首,整合流民近十万人,已为巨寇。孙坚、赵戬各起兵马,相约讨寇。”
“并州曹操大征青壮充军,贱购商贾军马,民心大怨,需提防。”
这条消息之后附有贾诩的批注:“已令细作鼓动去了。”
“袁绍大将麴义已率军南下,另有乌桓骑兵数千余。”
贾诩又批注:“月内应无大战。”
“刘协君臣不满黄祖专横,斥之不改,祖怒,遂断其粮。”
我被这条消息逗乐了……
这帮大爷已经是寄人篱下了,没想到脾气一点都没收敛……
这条消息并没有结束,还有下文。
“刘协以马腾为将,召军攻祖,祖临城而守,腾不得进。”
我顿时敛起了笑容。
黄祖这人,名声不小,主要是靠射死孙坚才广为人知的。所以我知道,这货守城能力绝对不低。让马腾去带兵攻城,没像孙老虎一样中箭去世真是万幸。
贾诩又批注:“听闻刘协君臣欲迁都汝南,皇甫嵩亦遣使相迎。”
我忍不住咧了咧嘴:一开始为什么不去汝南,好歹也是你刘氏龙兴之地……非要到已经成为地头蛇的刘表的地盘上去……刘表早些年又不是没抽过你的脸。
每看完一道消息,我就提笔在末尾签上一个“阅”字,并附上日期,如果有意见吩咐,则另外说明,再交由庞淯、贾穆或梁聪转回贾诩,由他布置下去。
其实,贾诩、程昱基本上已经将绝大多数的日常性事务处理完毕,只是将事情报我知道,除非是人员任免、财务预算、军备武装等重大事项,才由我亲自过问。我所谓的处理政务,也就是看文件罢了。
案几上的文件越来越少,最后只留下了一支铜管。
我捡起来一看,铜管的底部上写了小小的两个字:“庞柔”。
打开管子,里面轻飘飘地落出一卷绢纸。
庞柔的字体如同他的身体一样,看起来文秀挺拔,却又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
“主公如晤:
前令收悉。以文考招才纳士,实乃绝创,柔当共聚文武,潜心研究此事,凉州名士虽少,但定有贤才暴露于野。柔定全力收拢,以为主公所用。
另,主公继母邹氏,嘱柔转问主公,邹氏欲与其女移居洛阳,不知可否。此主公家事,柔不敢妄答。盼复。臣庞柔东望百拜。六月三十。”
我微微愣了一会神,才提起笔来,在另一张白纸上写了回信。
邹氏想到洛阳来住,我还没想明白她的居心,是想距离老马近一些,以后好找机会溜吗?
不过我不妨答应她,毕竟是老马的女人,扣留在我这里也很不方便,干脆以后找个机会,我主动把她放掉吧。
我这么想着,在与庞柔寒暄了几句后,写上了自己的态度:“兄当代我遣轻骑以送邹氏。另,若爷奶可同往洛阳,最好不过。”
这时,庞淯刚好迈步走了进来。
我招了招手:“刚好,派人把这封信给庞柔寄回去。”
他点了点头,又道:“韩暨韩大人带人求见。”
我想也没想,从坐席上站起:“你先把文件收拾了,我出去见他。”
身后传来一声“诺”。
“公至找我?”我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朝外大步走去,人未至而声已达。
“参加主公!”韩暨大概是没料到我自己跑了出来,慌忙敛袖行礼。
他身后一名大汉,年纪在三四十之间,身高七尺七八,面庞微微发红,长髯垂直胸腹,四肢健壮有力,双臂肌肉自然贲起,一看就是长期习武之人。如果不是我早已见过关羽,说不定就会认错了人。
只是……他一双凤目,却隐隐含着忧愁,完全没有关羽那股淡淡的威严与冷傲。
“这位是?”我直接问他。
韩暨急忙介绍:“禀主公,之前属下曾向主公推荐了一名同乡,正是此人,他姓黄名忠,一身武艺虽是自学而成,但……”
“黄忠?!”我的心跳猛然加快了一倍,“黄忠黄汉升?!”
“主公英明!”韩暨十分惊讶,连忙拍我马屁。
黄忠更是一怔,随即勉强回复平静,躬身抱拳,向我答道:“乡野村夫之贱名,不想也能入了凉公之耳。”
“哈哈哈!”我心中大乐,也不顾身份地笑了起来,但一看韩暨和黄忠莫名其妙的神情,我顿时又将笑声生生掐断。
黄忠在定军斩夏侯之前,在全国只算得上是籍籍无名的小卒子,现在也是如此,我不应该表现得太过兴奋。
于是我决定赶紧扭转话题:“我看汉升体魄,必然是长期习武之辈,弓马娴熟自不在话下吧?”
黄忠略一低头:“听闻凉公大败当世第一虎将吕布,更将其收至麾下,黄忠只有一身蛮力,不敢在凉公面前自夸。”
“不必谦虚。”我摆了摆手。
韩暨也说道:“汉升之前在南阳做了一段时间的百夫长,骑术可能略有不及,但箭法绝对非同凡响!说是百步穿杨也不为过!”
我嘬唇吹了声口哨,又朝在一旁站岗的亲卫吆喝道:“取弓箭来!”
弓箭和追命几乎不分前后地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拎起这副硬弓和一壶箭矢,直接朝黄忠扔了过去:“让我见识见识百步穿杨的功夫!”我又拍了拍追命的脖子,“要是能骑射合一的话,这匹马也借你一用!”
黄忠只看了追命一眼,两只眼睛就亮了,二话不说就跨了上去。
我一拍追命的屁股,它“哚哚哚”地绕着院子跑了起来。
马背上的黄忠上身笔直,拎了拎手中的弓,大概是测试重量,然后捻出一支长箭,轻轻扣在了弓胎上。
“着!”他朗声大喝,弓弦骤然放开!
长箭破空而出,堪堪将院中垂柳的一支枝条射断!
柳条盘旋着跌落下来,黄忠在远处高声问道:“凉公可满意否?”
“我得汉升,如猛虎添翼啊哈哈哈!”我终于可以放心地大笑了。
他驱马直至我的身前,撩腿下马,将弓箭还给侍卫。
“稍等稍等,”我从侍卫手中接过强弓,又取了一支箭矢,笑道,“看到汉升神箭如此,我也忍不住有些手痒啊。”
我瞄也不瞄,提起弓箭就射了出去。
利箭破空,呜呜作响,最终“噗”的一声扎进了那棵柳树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