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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摇摇头背着手伛偻着背进屋了。
山谷外面,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黄忠主持的战士选拔正在进行。
“子龙先生!”一行人正待离开,两个小伙子从山谷里跑出来:“劳烦您再讲一遍茶树的栽培方法。”
赵云不会种植茶树,只是简略地给他们说了每一排之间约半步的距离,便于采摘茶叶,也有利于每一棵茶树都能接受到阳光。
当然,现在野生的茶树只能在冬天才可以移植。
毕竟前世在电视上看过,在这里就成了专家。
其实,他们哪是问什么问题,不过也想被赵云相中带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黄忠很幸福,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优质的兵源,一个个长得跟小牛犊子似的。
哪怕粮食不够,也不见面黄肌瘦,野兽肉和野菜一样果腹。
最高兴的要数赵十三和赵十六,夏巴人都是天生的猎手,哪有不能做斥候的道理?
不过,他们没看到在旁边赵大众人,眼睛里冒着绿光。猎人最厉害的是什么?射术!
假如这群少年青年学会了骑马,跟在自己身后冲向敌阵,一边飞驰一边射箭,那酸爽!
部曲们的反应,赵云尽收眼底。
徐庶是考核的最后一关,他说了半天的话,尽管不停在喝水,嘴唇还是有些干裂。
“你叫什么名字?可愿学写字。”他声音里带着疲惫。
“愿意!我···小人···那个叫木坦。”
“木炭?”正在喝水的徐庶一口没忍住喷了出去,他赶紧调转角度扭向右边。
“啊,夫君!”蒯瑜的脸上头上一下子被水珠淹没。
不远处,正在协助丈夫分口粮的蔡妲东张西望,刚好看到这一幕,哈哈笑着,到最后剧烈咳嗽起来。
赵满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个乐天派,扭头看过去,见徐庶正在小心翼翼给老婆擦拭脸上的水珠,也不顾形象地大笑。
好在他家教严格,虽然不会教育女孩子那一套笑不露齿什么的,却做不到放浪形骸。
“下一个,摩塄是谁家的?当选伍长,五十石。在旁边去签字领粮,今后每个月到十里铺齐家老店领五石糙米。”
赵满很快又进入工作状态,听见旁边的人在不断分发。
夏巴人有一点比较好,就是所有的人都取了名。而有字的人则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所有部落的大人。
齐五爷决定今后不跑船了,把发放粮食的活计揽了过去,家也搬到十里铺。
遥想夏巴人的先祖,由于部落被商汤支持的人把持,不得不带着人背井离乡,到了云梦泽,最后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估计他们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子孙后代还能有出山的一天吧。
第九十章张允伏诛
三个渔民被带上指挥舰,看到一群肃穆的人,大气也不敢喘。
“干什么的?”赵十六面色阴沉,声音因为哭过而变得嘶哑。
他在另一条艨艟斗舰上训练夏巴士兵,其实每一条战船上都分配有一些蛮兵,这次黄忠挑选了五百人,就十三那条船上最多有两百人。
作为赵家部曲中的管事人员,他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坐上一条小船就跑上指挥舰来见搭档的最后一面。
要说在赵家的部曲中,也就他和十三的关系最好,他负责侦查,十三负责武力。
此刻,赵十六的眼睛都哭肿了,他要亲手斩杀那个射死自己兄弟的人。
“大···人,···老爷···”被问话的渔民吓得尿都流出来了:“我···在下···小人···是出船···打···那个鱼的···”
“不说实话,杀了!”不能确定是不是杀害十三的人,赵十六懒得自己动手。
“不是他!”山英能听懂一些官话,他鼓起勇气:“我一直盯着那人,看上去阴沉沉的,耳朵旁边有一道疤。”
尽管他连比带划,可惜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夏巴人的语言和官话差别太大,与荆州话也没一点相似之处。
赵十六奇怪地盯着山英,夏勤赶紧在一旁翻译出来。
“你认识杀害我兄弟的那个人?”赵十六的眼睛都快肿得眯起来。
等夏勤翻译完,山英连连点头,他是天生的猎人,对目标的判断从没出错,新兵选拔,竟然被委任什长,伯长以上都是赵家部曲。
“站在我旁边,”赵十六听说过事情的始末,马上就明白正是这小子害得自己的兄弟死于非命,也没好脸色:“帮我认人!”
山英的脸上起先被夏勤抽肿了,现在还有血丝,站在十六旁边如果有一对招风耳活脱脱就是猪二哥,但现在没有人注意他的脸。
赵云的心情经过一阵哭泣,终于还是平静下来。这是第一次有自己的兄弟在战斗中牺牲,他想明白了,如果要带领部队,今后死的人会更多。
“慢着!”赵云看到那渔民要被带走,他的声音也是嘶哑的:“再问问,为何今天这些渔民像疯了一样,在这一代巡游。”
虽然没有打过鱼,但他清楚如果要在水深处打鱼,基本上就是白扯。
何况江水与彭蠡泽的交汇处不仅水深,水流也不稳定,大大小小的漩涡对小船来说是不小的危险,他们犯不着跑这里来捕鱼。
“说实话!”问话的是马秉家的部曲,初次担当如此重任,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晃了晃手里的短剑:“不然它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话!”
渔民不知所措,他听不大懂江陵话,见短剑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浑身发起抖来。
“你说啊!”马家部曲不耐烦了,低叱一声:“是认为我不敢杀你吗?”
他也是有恃无恐,杀一两个渔民,不会有人责怪他的,短剑瞬间在渔民胳膊上划了下,鲜血立马涌了出来。
“啊!”这年轻渔民杀猪般叫了起来,这下连屎都被吓得失禁。
“军爷息怒!”旁边的老渔民冲年轻渔民说道:“没出息,你不配当我的儿子!”
毕竟是年龄大一些,他虽然最远也只是到过寻阳和柴桑,但还是能听懂官话,也能勉强说一点。
“别想蒙混过去,”马家部曲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他随着主人马秉等到过不少地方,官话还过得去:“你不说实话,你们两人都要死!”
“小老儿全都说!”老渔民牙齿一咬:“是邱牵让我们来监视你们的,让我们看到你们的船队就发信号,谁发现谁就一百金。”
“邱牵?!”赵云、黄忠、蔡瑁、蒯良、徐庶等人听到这个名字,都不明所以。
“子龙先生,我知道。”陈三一直在旁边看热闹,他禁不住插言:“这是近几年才在彭蠡泽冒起来的水匪头目,为人不怎么凶。”
跑过商船的人都知道,一般的水匪只要收到一定的过路费,就会放行。
当然,对于大世家船队,除非是实力相当大的水匪,普通的根本就不会过问,任其过境。
接下来的渔民们,每个人说的水匪名字都不一样,什么张九、彭二、齐大脑袋、胡麻子、沈瘸子之类的一大堆。
赵云和其他人对望一眼,一转眼都二十几个水匪头目,他们给渔民提出的赏金都一样。
尼玛,江陵的大世家难道就是水匪眼里的肥肉,谁都想上来咬一口?
蔡瑁、蒯良、庞志贤、马怀、秦波、傅珏等江陵世家豪门的人,一个个脸都绿了,臊得不行,这点儿面子在彭蠡泽都没有!
“三公子,我们逮到一条大鱼!”正在这时,赵大带人押着张允走过来。
“哼,张允张子修,我们终于见面了!”赵云盯着张允,心里五味杂陈。
他当然不认识对方,在江陵城里从没正式见过面,是蔡瑁小声在耳边说的。
“你为何累累与我等作对?”赵云很好奇:“自问云到荆州,从未对荆襄世家豪门失礼。虽未上门拜访,礼物送到了。”
没错,赵家到每一地,世家不分大小,先送一匹战马过去。
这个礼物对于南方的任何一家,都是非常贵重的,二三十金呢。
“你竟然不知道?”张允愕然。
想他张家少主,这一辈人当中是嫡子里的长子,也觉得行事光明磊落。
其实世家也好,豪门也罢,要是喜欢玩儿阴谋诡计,会被其他家族看不起的。
“罢罢罢!”张允仰天长叹:“荆州,是我张家的荆州。你真定赵家是何家族,竟然要在荆州来分一杯羹。”
“自从你赵子龙到了荆州,居然不来拜访我张家。这且不说,拉拢蔡家等家族,分明就是在和我张家作对。”
他也算是豁出去了:“在毒龙岛算你命大。到了彭蠡泽,你是插翅难飞!”
张允冷笑道:“彭蠡泽最大的水匪,将要带着两千人来攻打你们!”
说着,放肆大笑。
蔡瑁等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从没想到,张家居然把荆州当成自家势力,在赵家面前脸面算是丢光了。
“是他!”山英指着张明亮高叫。
“十六,交给你!”等赵云明白之后,话都不想说,直接转身走了。
赵十六噔噔噔走过来,接连两剑刺死主仆二人,接着趴在赵十三身上再次嚎哭起来。
第八十九章张允落网
赵十三,男,汉人。父亲为上谷附近汉人,母亲是买来的鲜卑女奴。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具体有多小没人知道,他家的村子都在匈奴冬天南下侵边的过程中基本上被屠村,父母临死前把他放在水缸里才幸免于难。
村子里的人除了他,还有一个走乡串村的货郎还活着。根据货郎的描述,他大约是一岁到两岁之间,被途经的赵孟等人救了回来。
一晃十九年过去,赵十三今年不是十九岁就是二十岁,他的生日干脆就定为赵家人救他的那一天,也就是庚子年腊月初十。
赵家收养或者买的孤儿,没有一个训练的时候不拼命,而赵十三无疑是他们当中最刻苦的一个,每天最早去最晚归。
在他心中,一直有个愿望,去看看自己的故乡。而内心深处,更希望带着人马屠灭当初前来屠村的匈奴部落。
当时赵十三对赵云是这么说的:“不知道是哪个部落,那就把整个匈奴灭族!”
“我答应你!”赵云做了一个男人的承诺:“十三,有朝一日我有了兵权,一定会带着你风风光光回到家乡,一起去让匈奴成为历史。”
这句话是三年前说的,十三在生下儿子后,觉得已经有了后代,准备偷偷跑回去复仇。
赵家已经有了一个赵破虏,他只好给儿子取名为赵灭虏。
三公子找到了他,让十三成为龙队的一员,今后准备以龙队为基础组建一支部队,横扫漠北,定鼎天下。
要是在平地上,赵十三能在一眨眼的工夫就躲开飞来之箭。
可惜,这里是江水与彭蠡泽的交汇处,无巧不巧,一阵清风徐来,艨艟斗舰有些晃悠,他着眼于夏巴青年,根本就没注意有箭对准自己。
夏巴人也经常战斗,但他们战斗的对象不是人类,而是漫山遍野的野兽。
突如其来的几箭,把大家都射懵了。
夏俊派来的三个人中,庄虚是修文的,而且专门在研究易经,他并没有来到这条船上。
山固是学武的,十三教给他的导引术这两天在随船学习,下巴部落除非你是下一届的部落首领,否则没机会学习导引术。
他同时也想学学系统的斥候知识。
夏勤作为下一代的大人候选人,文武兼顾,同时也学习了山外的官话,他也在船上压阵。
原本他还以为族人们不听话,需要自己随时在旁边敲打。其实,武人本身就是一个讲实力的地方,赵十三连山固都能折服,何况普通蛮兵?
这时候,夏勤傻眼了,十三在赵云心目中的分量他十分清楚。
“你们射箭啊!”他狂喝道:“手里拿的是啥玩意儿?快射!”
说着,自己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箭,嗖的射了出去。
夏巴人这才手忙脚乱,纷纷射向张允那条船。
双方离得并不是很远,大概有五十步的样子,箭支落在水里,发出“噗咚”的声音。
“快开船!”张允厉声冲艄公喝道:“你想我们在这里死吗?”
看到小船分毫没损,夏勤的眼里都快滴出血来,尼玛,这么多人射箭,就几支箭歪歪扭扭插在竹篾编成的船舱顶上。
这事情怎么解决,得赶紧到指挥舰上去汇报给赵云。
“你咋不去死呢?”夏勤抓过起先直挺挺站在那里的蛮兵:“你叫啥名字?我要杀你全家。你知不知道,他是子龙先生的心腹!”
他啪啪啪地抽着耳光。
“大少爷,他是我的弟弟山英!”山固脸色难看极了:“您放心,我马上带着他去赵先生处领罪。不管是弟弟还是我本人,要杀要剐绝不皱眉!”
看到一支箭插在十三的胸口上,赵云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赵十三的眼睛圆睁,不知道死前是什么感受,也许是家仇未报,也许是认为死得太冤枉。
“兄弟,你的儿子灭虏我抚养,你的媳妇若不改嫁,我养她到老死。”赵云轻轻地合上他的眼睛,在他耳边说道:“匈奴灭亡的那天,我来祭奠你。”
“从今天开始,你正式改名为赵勇,进赵家家谱!”
说来也奇怪,赵十三的眼睛竟然慢慢闭上了。
“还愣着干什么?”赵云怒吼道:“赶紧去抓人,我要血债血还!”
蔡瑁被吓得不知所措,从没见他这么发火过,赵云一直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形象。马上用旗语指示,抓住小船上的人。
夏勤在一旁期期艾艾地问道:“赵先生,这个山英和山固······”
赵云一把薅住他的衣领:“你要我怎么办?把他们杀了?我兄弟能活回来吗?”
话没说完,他眼泪如泉涌,在湖风中四处飘洒。
“主公,节哀顺变!”徐庶在一旁劝解道:“您现在需要冷静。”
在自己人面前,他又叫起了主公。
“元直,你要我如何冷静?”赵云哭出声来,任眼泪在脸上流淌也不去擦:“这是从小帮助我的兄弟,我第一次剿匪都是他教我的。”
十艘艨艟斗舰,到处追逐着小船。
各个家族的部曲们每逼近一条小船,就齐声喝道:“停船,不然就让你们到湖里喂王八!”
有些小船上的人申辩几句,箭雨齐飞,转瞬那船上的人就被射得像豪猪。
荆襄家族的人谁不知道,在彭蠡泽,水匪和鱼户们就是一家人,管你是不是冤枉的,船队死了人,不分青红皂白,射死了帐。
一个个部曲们同仇敌忾,犹如自家人被人射死了一般,疯狂地追逐着在视线里的小船。
这是哪里来的水匪还是官兵?那些小船上的人顿时傻眼了,根本就不按规则嘛。
就是彭蠡泽的水匪们,也轻易不敢得罪任何一家鱼户,说不定第二天早上,水寨的人全部都跑去敌对势力的阵容中。
没办法,大家都看见了不服从的那几条小船的下场,一条条小船的人被押上大船,小船就用缆绳拴着拖在大船后面。
部曲们根本就不知道上面让抓住小船干什么,反正听说己方有人被射死了,对抓上来的渔民非打即骂。
“少主,我们跑不掉了。”张明亮见那些艨艟斗舰到处抓人,眼看就逼近了自家小船:“跳船吧,你快游,我来掩护!”
“你当我是鱼还是蛤蟆?”张允苦笑着:“停船吧!”
“我是张家的少主张允张子修,”他随即高喊道:“带我去见赵子龙!”
第八十八章赵十三陨
陈三这些日子分外后悔,结合张允在毒龙岛拦截船队,还不明白江陵城是他派人造谣才怪。他只是没文化,并不意味着人傻。
自己当时咋就那样笨呢,多明显的谎言,早不出晚不出,子龙先生一招人商量海商的事情,江陵的大街小巷都有人宣传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尽管在心里认定一切都是张家习家搞鬼,却还是有些疑惑,毕竟龙王、罗刹之类的传说世代在水上讨生活的人群中扩散,反正玄之又玄。
每个人都没见过,却每一个人都知道,只不过大家描述出来的相貌特征不尽相同。
反正家里有了船跑货运,自己的子孙后代不用再像自己一样受苦,陈三是下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在海上走一遭。
如果是假的,自然回到江陵第一件事就是为子龙先生等人来洗白冤屈。万一是真的呢?无所谓,后事全部安排好,哪怕今天死了他也觉得值。
“公子,子龙先生!”陈三自打毒龙岛以后,每天在各条船之间来往得更频繁。这不,一不小心到了主舰行礼打招呼。
赵云只是和煦地点点头,蒯良叫住他:“老三,我们船队还有多久才能到彭蠡泽?”
“回公子话,小人从毒龙岛至寻阳,约莫三四日光景。”陈三恭恭敬敬答道:“我等此次还要慢一些,五六日也就差不多了。”
他汇报完毕,在一旁弯腰立着。
“你下去吧,”蔡瑁摆摆手,扭头问道:“子柔,你对彭蠡泽熟悉吗?我不曾记得你到此处来过,我前些年倒是经过。”
“那你说说,”蒯良饶有兴趣:“常言那是我朝最大的湖,惜乎无缘来此。”
蒯瑜见自家大哥渐渐有了父亲的架势,心里说不出的感慨,那一言一行,连胡须的样式都与父亲相仿。
蔡妲夫唱妇随,跟着赵满去另一条船上去教授那些江夏蛮,额,是夏巴人,蒯瑜总是不大记得住那些土著的新名称。
“十三,你怎么过来啦?”赵云立在甲板的最后方,见一叶扁舟站着两个人。
“三公子,不是我,是这位庄虚庄兄要见您!”赵十三指了指身边那个文士打扮的人。
也许夏俊派来的三人在夏巴族里是佼佼者,到了船队才发现赵家的一个普通部曲都比他们厉害,不管是学识还是武力值,令人叹服。
尽管有夏俊打了个底,他们在语言和文字上哪怕和一些荆襄世家部曲都比不上,埋下头专心跟着赵满一起学习。
有他们做榜样,部众都很老实,每天规规矩矩的模样,就像书院的学子。
穿着精美的文士服,庄虚和其他夏巴族人终于换下了出生以来就一直用的麻布衣。
他最大的本领,就是把师父夏俊教授的易经学得七七八八。
有些宽大的衣服,也不能遮住他壮实的身躯,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
“子龙先生,刚才虚无意间卜了一卦,前面有血光之灾。”庄虚看上去忧心忡忡,在和其他人礼貌地打招呼后,轻声禀报。
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他都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说出来。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赵云眉毛凝成一团,十分纠结。
他很不明白现代人为何对占卜之类的东西特别感兴趣,一个个都读着圣贤之书。难道都没听说过子不以怪力乱神这句话吗?
原本对夏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