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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才会在我解释了一番“制海权”之后,就想到了后续我没有提到过的事情。
然而,陆军指挥官兼方面军的副司令管舒瓦瑟尔将军居然反对,这我不能理解。战略毕竟是共同的,即使是在陆地上,安全的行军路线也是一个将领需要注意的。将军不顾道路的安全与否,如此冒险实在是有些令人莫名其妙。
“请立即去叫将军过来,我要亲自和他谈谈。”
迪昂说道:“我这就派人去。”
他说着便要离开,我犹如神经反应一般,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不,你亲自去。”
只见迪昂停住了脚步,疑惑地看了看我,最后点了点头,出去了。
对方毕竟是一个将军,如果派无名小卒去,他未必肯来,我有不愿意写信,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一个地位到位的人去,而当我正在考虑时,迪昂开口说话了,我便下意识地命令他去了。
此地离陆军军营不过十分钟路程,迪昂只需用半个小时便能将舒瓦瑟尔将军带到了我的面前。
在这段时间中,菲迪曼准将向我详细地说了一下科西嘉岛周围的海域情况,以及岛上除了阿雅克肖外的另一座重要城市巴斯蒂亚。
巴斯蒂亚位于科西嘉东北部那座凸出的半岛的东岸,是一座以贸易闻名的港口。东地中海的商船,若是走第勒尼安海的航道来法兰西,就必然要在此地停靠。它与阿雅克肖可说是科西嘉岛的两大中心,是科西嘉岛中轴线的两大端点。科西嘉的海军,便是以着两座港口城市为基地。
如此重要的一座都市,最终却没有在制定战略时被考虑进去,我也从菲迪曼准将口中得知了原因。
原来,巴斯蒂亚虽然重要,但居住于此的科西嘉本土人却不多,贵族更少。这座城市就像是一座巨大的旅馆,多数居留于此的人,都是来自各地的商人,而且他们也只是短时间住一下。另一方面,科西嘉岛多山,巴斯蒂亚与阿雅克肖只见隔着“千山万岭”,两座城市之间的交通状况十分不好,由巴斯蒂亚出发去攻打阿雅克肖,如何运送火炮就是一个大问题。相反,他们觉得攻下阿雅克肖后,可以通过威压居住在阿雅克肖的贵族,以得到全部的科西嘉岛。到时候不战而得大半个岛,政治利益要比巴斯蒂亚大上许多。
攻取无意义,攻下又无用,所以巴斯蒂亚才会被排除。
菲迪曼准将向我解释完后,迪昂也带着舒瓦瑟尔将军来到了我的面前。
舒瓦瑟尔将军的全名是雅克?菲利普?德舒瓦瑟尔,是现在的国务大臣舒瓦瑟尔公爵的亲弟弟。
和已经身体发福的舒瓦瑟尔公爵不同,将军的体型保持得很标准,没有如公爵那样的小肚子,以及其他的肥胖特征。但是,除了体型之外,他和公爵还是有着许多相似之处。
将军四十多岁的样子,在十年前还是奥地利的军官,后来转投到了法兰西军队,但是,因为是从他国转来的,故而地位一直不高,多年来都只是准将,只是因为现在被任命为方面军副司令,才不得不提升为中将。
不过,事实上中将这个阶级早应该属于他,他在奥地利军队的最后军衔是元帅。他之所以没有很快得到提升,一方面是因为资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来到法兰西后没有几年,他和他哥哥的靠山蓬帕杜夫人就去世了。不只是他,就连他的哥哥在权势上都受到了影响。
也正是因为这些复杂的原因,引得舒瓦瑟尔公爵的政敌们暗中动手脚,让科西嘉方面军的陆军几乎都是新兵,海军舰队也是由海盗改编。这帮乌合之众,实际上是舒瓦瑟尔公爵在法兰西权势下降的体现。只是,由于现在方面军在人数和装备上的优势,才让许多人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第一卷少年王子第七十八章无法反驳
更新时间:2011…12…2319:59:32本章字数:3517
我在雅克?德?舒瓦瑟尔将军行完礼后,便直接问道:“将军,为什么不等舰队控制科西嘉岛外围海域后再登陆,而是要如此迫不及待地立即出兵?”
“殿下,我也是没有办法。”他一脸委屈地自我辩护道,“我也知道,万一在路上遇到了敌军舰队的主力,即使有舰队的护航,也难以保证运兵船不受到损伤。可是,国王陛下命令我必须在两周之内攻下科西嘉岛,我没有时间了。”
“什么?国王陛下!”我为之一怔,惊问道,“陛下什么时候给你下达的命令?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昨天晚上,是以不加密的形式送来的私人信件。”他说着便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封已经被对折起来的信封,并将其递了过来。
想来迪昂一定是事先就对将军说了一二,所以将军才会将信带在身上。
我也不多疑,接过信封,将信纸取出,只见信纸上确实明确写着“请于寄信日期后的两周之内攻下科西嘉岛”。
国王下了死命令,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是我却没有办法,也没有立场反对。
信中清清楚楚写明了要他速速攻下科西嘉岛的原因。
王祖父以朋友般的口吻拜托道:“我的堂弟彭蒂耶夫公爵一直不相信他的女儿玛丽?阿德莱德郡主已经死了,反而固执地认为她是被科西嘉人绑架了。他现在已经变得焦躁、火爆,我真担心他会变得偏执。所以,雅克——我的朋友,请于寄信日期后的两周之内攻下科西嘉岛,这样或许可以救下我那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堂弟。”
原来一切的原因是郡主的失踪,我还能够说什么呢?
这是一种“做贼”的心理。“贼”是世界上最勇敢又最胆小的人。他们什么都敢偷,但是偷了之后又害怕被抓住,所以便担惊受怕,一有风吹草动都会敏感地草木皆兵起来。我现在的心理就是这样。偷什么都比不上在婚礼之前偷走新娘的事件大。偷的时候我还真的没有害怕过,可是到了现在,不但是害怕罪行戳穿,也害怕将郡主得而复失。
郡主现在就在隔壁的房间,只要将郡主送回去,或是将消息传出去,那么王祖父的这封信便没有任何意义,可是,我不能说。我心虚地以为,在我继续提出反对意见后,将军定然会反问“为什么”,而我极有可能口不择言地回答“郡主在隔壁”。
事实上,这也和我对自身的变通能力不够自信有关。我完全可以回答其他的原因,只是因为那“做贼心理”的作祟,而另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事实上也可以利用军队指挥官的名义强行安排出战时间,毕竟王祖父的这封信属于私人信件,并不是真正的命令,就算是所谓的“圣旨”,我也可以利用现在的权限无视。但是,看到那寄信日期,我便放弃了。
这份信寄出的日期是四月六日,也就是我离开凡尔赛的那一天。
现在的法兰西不仅仅建成了欧洲最通达的公路网络,也设立了类似东方的驿站设施。非加密的信件,如果需要以最快速度送到,就会如接力棒的形式,在每一个驿站换人。以此来推算时间,这封信寄出的确切时间应该是六日的下午。因为信使来回轮换,信可以始终保持在路上,而我来到马赛的路上,出去休息的半天外,还有三顿饭的用时,加起来也就这么被超过了。
问题并不只是在这里,最为重要的是寄给将军而不是给我,这里面就有很大的区别。
他如果寄给将军,那等于是不承认我在这支军队中的指挥权。原本我就是以“捞功”的身份被任命为指挥官,可说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万一在这件事上“贻误军机”而被撤消职务,那损失就很大了。不仅仅是唾手可得的功劳,还有与郡主的未来。
百分之百会失去的个人利益与百分之七十会赢的战争相比,原本百分之百的胜利概率虽然降了几十个百分点,但也不足为虑,胜算还是很大,因此,我为了自己的幸福选择了后者。
我安慰舒瓦瑟尔将军道:“确实是陛下所写。既然是陛下的安排,就这么做吧!”
如此选择,我也是十分矛盾。可能会多上很多损失,会死更多的人,但反过来一想,也有可能运气极好,不会碰上敌人的战舰,海战也不可能发生,那么陆地上一战定音后,战争就结束,伤亡反而会少。这样一想,我也没有什么内疚的了。
不过,事事自然不可能如此巧合,想来想去,胜算最大的方式还是先期击败科西嘉海军。
我问迪昂道:“海军可以在近几日出海与科西嘉海军决战吗?”
迪昂略一沉思,摇着头答道:“这不可能。计划的日期是十五日,离现在只不过五天时间。五天之内,绝对不可能在海上找到敌人的主力,将之击败后,再返回来护航。这样对于水手的消耗极大,恐怕到最后不但无法击败科西嘉海军,还有可能令自身受到不必要的损害。”
他说完后,菲迪曼准将也补充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况且,敌人的舰队分别在阿雅克肖和巴斯蒂亚两处,即使忽略疲劳,要在五日内击败敌人再返回来,那就必须分兵,可这样一来胜算也就会减少。”
我还在犹豫,这时将军说道:“我反对分兵。一共十艘运兵船,每一艘运送一千名士兵,一次也只能运送一万名士兵上岛,因此,在路途上必须确保安全,以免不必要的损失,这样就必须保证舰队在一个百分之百的作战状况下。若是分兵的话,能够击溃敌方舰队自然是好,但也有可能会因敌人躲藏于港口中而无功而返。”
面前三人都已经将理由说了一遍,现在轮到我来决定了。
“好吧!”我无奈地说道,“就按照你们之前商量的去办吧!”
我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好办法,所以才不得不同意他们这么做,现在只希望真的能够如计划中的那么顺利。
送走了他们三人后,我的思绪再次回到了郡主的身上。
王祖父的信提醒了我一件事,那就是彭蒂耶夫公爵的问题。与只是身为未婚夫的沙特尔公爵不同,彭蒂耶夫公爵毕竟是郡主的亲身父亲,是郡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亲,万一公爵因为这件事而出现了什么意外,日后郡主知道后岂不是会怪责于我?
如今郡主已经对我所做的事不满了,若是令她的不满升级,后果我都不敢想象。
该怎么说呢?
晚餐后,我在郡主的套房门口来回踱步,思量着下一步应该如何做。
我想起了诺埃男爵,想必他一定有着办法,可是这个家伙现在已经去了六十公里外土伦,他现在为海军的军医官。
他是一个奇怪的人。我曾经想要将他留在身边,作为我的参谋,这样即使他没有去战场,战争胜利后也可以像我那样捞一次功。正常人若是遇到了这样的好事,恐怕都不会再度上战场,可是这个人却拒绝了,还是选择去了海军担当军医官。
我正感慨之际,作为我与郡主共同的侍女的安娜,从郡主的房间走了出来。
“安娜,”我叫住她,并问道,“郡主怎么样?还好之前一样吗?”
她点了点头。
“你有什么办法吗?”
“让她原谅你吗?”她确认性质地问了一声。
“是的。”
“这恐怕很难。”她微微一笑,笑容中似乎藏有深意。
“所以我才来问你。”我还没自恋到以为所有女人都会爱上我,虽然还不清楚安娜的情感,但是通过以往的相处,除非安娜能够掩藏自己的情感,否则,但从她的表现来看,她绝无可能会喜欢我。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有办法呢?”
“至少现在只有你能够接近她。”
我话刚说完,她便扑哧一笑,但立即又抬起手捂住了嘴。
她用手掩着嘴,笑的同时说道:“你认为郡主真的怨恨你吗?”
“什么意思?”我一愣,不知其意。
她做了一次深呼吸,态度认真地说道:“她不过是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迷茫,又疑惑着和你这么做是否正确,所以才对你这样。”
“你确定?”
她点了点头,自信地说道:“我也是女人,我了解女人。我看得出她并不怨恨你的那些计谋,可是她内心却有犹豫。我告诉她真相的原因,便是因为看出了她心中的问题。即使没有我告诉她真相,恐怕她也会对你这样,所以我觉得与其在以后在弄出一次麻烦来,不如现在一并解决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什么也不要做。”她说道,“给她一段时间,让她自己从迷惑中走出来。和她保持一段距离,如果她真的爱你的话,日后要不就自己走了出来,要不就被思念你的情感冲淡了疑惑。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这样真的有用吗?”我疑惑地询问,换来的是她坚定的点头。
“好吧!”我感叹道,“就按照你的办法去做。
第一卷少年王子第七十九章糟糕军纪
更新时间:2011…12…2319:59:33本章字数:3515
我对安娜的提议始终将信将疑的,不过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如果不是发现内心之中有着对郡主的爱意的话,如果只是将郡主当做一件物品或是政治筹码的话,我或许还能够用上从沙特尔公爵那儿学到的手段,来对付这个涉世未深的淑女,让她再一次的上当,可惜的是,如今的我却无法再忍心如此去做了。
第一次用计已经算是迫不得已,如果再来一次,我想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面对郡主了,而且,那时的自己恐怕也将不再是自己。因此,我也只有暂时听从安娜的建议,不去打扰郡主。
离大军出发没有几天了,所以第二天一早,我就前去附近的陆军军营了。
陆军共有三万三千多人,这三万多人自然不可能只驻扎于一处,毕竟人一多,纪律也就难以约束了。因此,在马赛的军营就只有其中的一万人,剩下的两万人则是在附近的土伦屯驻。
由于海军的运兵船一次只能运送一万人,故而和运兵船一起在马赛的这一万名陆军士兵,便是攻略科西嘉岛的主力了。
舒瓦瑟尔将军昨日在我明确说了,他会利用这一万人占领全岛。毕竟海上的情况也并非能完全尽如人意。虽然可以再次调运兵力前去,可是毕竟计划中没有掌握制海权,故而能否第二次增援是个问题,将军恐怕也是下定了决心。
此时,陆军的指挥官舒瓦瑟尔将军并不在此地,他昨天晚上连夜去了土伦。土伦那边出了一些事,驻扎在那里的军队和当地的村民发生了十分严重的问题。驻守于土伦的海军将官的来信上是说“昨天上午,几个陆军士兵偷出军营,穿着军服在附近的农村中强抢了财物,更为严重的是,他们将当时正在举行婚礼的新郎给杀了,将新娘给……而后,闻知此事的当地名流,集合了土伦市民以及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共几万人,浩浩荡荡地包围了军营。”
在从迪昂那边看到他的部下的来信后,我都快要怒发冲冠了,也难怪那些当地人会如此义愤。不过,同时我也发觉,或许事情并不是现在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如果这只是一场偶发事件,怎么可能引起如此大的民愤?想起后世的“冲绳美军”事件,想必同样的事情必然发生过多次,土伦民众也是忍无可忍才会如此做。
好在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海军的邮差几分钟之前刚刚传来最新消息,“土伦人只是包围军营,并没有攻打。舒瓦瑟尔将军已经赶到,正在和土伦人的代表进行谈判”。
如果他们肯坐下来谈判,那么一切事情就都可以解决了。想来他们的条件无非是严惩凶手,过分一点不过是要求将军队调离。这两个条件都很简单,犯罪的士兵本来就是罪有应得,土伦的军队也可以调到马赛,反正马赛的这一万人不久后便会出征,这里的军营刚好空了出来。
我先将土伦发生的事件放在了一边,在大亨利和图伦子爵的陪同下开始检阅士兵。
刚一进入站满了人的广场,我就不禁皱起了眉。眼前的这哪里是军队,简直就是一群当着衣架子的瞌睡鬼。他们一个个穿着鲜亮的军装,可是却几乎全部都一脸倦容。我从他们的身前走过,甚至从其中几个人的身上还能闻到刺鼻的酒味。
我一开始还勉强皱着眉头看着他们,可越到后来,我的脚步就越快,头也懒得摆了,看都不看一眼便走到了队列尽头,随后便也不返回,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近卫骑兵队的旁边。
“殿下,非常抱歉。这只是偶然事件,可能是因为舒瓦瑟尔将军昨天不在,他们才松散了军纪。”大亨利似乎是发觉了我的不满,故而连连为他们解释着。
我当即反问一句:“难道他们只有在指挥官在的情况下,才会遵守军纪吗?”
“这?”他一下子哑口无言了。
“把我的马牵来,我要走了。”我吩咐着一名骑手。
“可是还有阅兵呢!”大亨利惊讶道。
骑手将马牵了过来,我踩着马镫上了马,居高临下地说道:“不用了,这一眼便足够知道这一支部队的战力了。”我驾着马慢慢走了起来,同时对大亨利等人冷冷说道,“现在我要去看海军,你们最好能够在出征之前好好纠正错误。”
我一说完,便加上一鞭,带领着近卫骑兵队的三十名骑手奔出了军营。
跑了五分多钟,离那陆军军营渐远后,我才稍稍降了速,这个时候,米歇尔?图伦骑着马到了我的身边。他不解地问道:“殿下,刚刚您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的问题反而是令我不明白了,我反问道:“你不理解吗?”
他迷茫地摇了摇头。
“军纪太差了。”我咬牙切齿地短促说了一声。
“可是,这是我所见过的军纪还算不错的部队。”
“什么?”我惊愕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解释道:“在指挥官不在的情况下,这支部队仍然能够在这个时候早起集合,这很难得。我曾经在其他部队见习过,别说是向这样全员集合,就是想在中午一点钟之前在军营中看到一个士兵的影子都难。即使有了上级来视察,各个营都会有缺额的现象出现。”
“这是真的?”
“是的!”他语气肯定地说道,“我去过诺曼底、香槟的军营,几乎都是这种情况。”
“那他们的指挥官呢?难道没有强调过军纪吗?”
他摇头苦笑,道:“他们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他们的将军也是这样。平时根本别想在军营里看见将军,将军一定在附近的城镇或农庄寻找快乐。”
“真的?”
“是的。”
“我难以想象……”我不敢相信地连连摇着头,呼吸不稳地说道,“这样的军队能够打仗吗?”
无论在哪一个时代,军队最重要的还是纪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