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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服软的自然是王八之道。”
洪过说完,就与李通一起大笑起来。随后,李通将书办找来处置了几份棘手的公文,然后歉意的看看洪过。洪过谅解的坐在一边等着,现在是年前,正是礼部鸿胪寺太常寺这些机构最忙的时候,若非完颜亮的一道命令,他才不乐意在这个时候来礼部溜达。
“接着说,这刚的,金国已经让夏国见识了。”洪过笑着道:“夏国虽然实力较金国弱上不少,毕竟是西方大国,幅员数千里,别说指望一战灭亡之,如果不是夏国遇到被两面夹攻的情况,这次金国要想击败人家,怕是没个两三年都打不出个结果来。”
李通听后默然无语,洪过说的是实话,这次开战前金国上下君臣太过乐观了,以为凭借硬军之威,凭借金国的国力,还有陕西河东训练有素的几十万驻军,足以在一年内打得西夏屈膝投降。谁能想到,最终帮助了金国的竟是草原上的鞑子,这一战也令金国君臣过热的脑袋冷静下来,所以才接受了西夏的求和,让战争在谈判桌上延伸。
“你们犯下的第一个错误,是。轻易对夏国开战,而第二个错误,就是想谈判桌上,拿到在战场上无法得到的东西,老李,你不觉着这个想法太天真么?”洪过冷冷的道,“既然如此,你们金国就不要指望要价太高,现实一点,用其他的手段,一样削弱夏国,未必每次都是勒索土地。”
这一次金国对西夏谈判的底线,。只要西夏割让与金国河东接壤的无定河附近两百里土地,或是让陕西与西夏的边境向北推进百里,将原本是两国疆界的群山大河天险完全成为金国独占,就这样打开西夏的大门,从而达到削弱西夏国力和国防的目的,为日后再一次进攻预先做好准备。
李通愣住了,他不明白洪过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看着李通这样发愣的样子,洪过无奈的苦笑下,这。些金国大臣的思维还真是好笑,真当西夏上下君臣都是傻子么,那些群山大河的天险竟然会轻易放弃了,将自己的国门拱手送上?
“战争么,打的是实力,什么是实力?”洪过突然换了个。话题,“无非就是钱粮,是民心,是军心士气,是兵甲马匹,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就算四面环山高耸入云又能如何,挡得住外敌么?所以说,既然无法割取土地,又要削弱夏国实力,不如换个角度,去从这些方向多想想办法。”
李通并非完全是个佞臣,他也算是金国自己培。养出来的精英官员,稍微在脑中转了一圈,就明白了洪过话中的意思,脸上现出迟疑的表情,“改之,这就是你的软刀子?”
软刀子?洪过先。是一愣,而后为之莞尔:“没错,硬刀子割肉,软刀子杀人。”
李通还在迟疑,因为洪过的话,与完颜亮给出的指示几乎是背道而驰,他吃不准完颜亮能否接受洪过的想法。犹豫了一会,他突然一醒,拍拍脑袋自嘲的笑起来,这种事情不如马上进宫去禀告皇帝,烦心的话,也是他们师兄弟两个烦心,自己一个说话不算的人闹心个啥。
李通匆忙入宫不提,那公济气哼哼的从尚书省出来,突然一拍脑袋,大呼上了洪过的恶当,他既然是正使,洪过的命令严重破坏谈判,他就应该当场驳斥,甚至是提出面见金国皇帝,要求金军停止调动才对,怎么能为了一时之气而坏了国家大事?
再回去尚书省,那守门的侍卫亲军却不让他进去了,气得公济在门外跳着脚的大骂,却也是无济于事,甚至有几个品级低的小官,听说这人就是夏国正使,于是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公济,低声说一句“生气个啥子,过几天都是给姓完颜的称臣了”。
听到这话,将个公济气得更是暴跳如雷,偏偏没有半点办法,有心想离开,又害怕回去西夏后被朝中政敌攻击,就这样叫骂着回去了鸿胪寺的馆驿。
回去不到两天时间,突然一天,公济听到有随从屁滚尿流的跑进来,惊慌失措的向他报告,说是街上的人在放鞭炮庆贺。公济心情正烦呢,劈手就是一个耳刮子过去,这都是腊月里头了,放个鞭炮有啥稀奇的。
那随从挨了打,才知道自己说的不全,顾不得尊卑了,一把拉着老头的胳膊向外走。到了馆驿门口,公济才明白,金军攻克了西夏重镇韦州,另外一支金军攻占静州,这露布报捷的军使一路跑进中都城,才令金国百姓放炮庆贺。
听到这个消息,公济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前几日他刚刚派了人偷偷回去西夏,试图向朝廷报警,虽然这个举动基本算是无用,可他这个使臣总不能在得到警讯后无动于衷吧。哪里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快,情势大有急转直下的意思。
即便公济是个文臣,但也多少知道这份战报的重要性:那静州丢掉无所谓,别看静州与兴庆府近在咫尺,只要朝中君臣的处置没出错,将都城的几万守军握在手里,就不怕占领静州的金军偏师。
可是,那韦州乃是西夏南部重镇,更是静塞军司的司令部所在地,最近更有当初任德聪统领的八万金军进驻,现在韦州被攻克,那意味着,不但西夏的南部大军区静塞军司彻底崩溃,还有驻扎在附近的八万夏军被人彻底歼灭,西夏南部门户洞开。
现在的公济有些怀疑,这个和谈根本就是金国放出来的烟雾,洪过不过是派来与他周旋迷惑他的小人物,金国朝廷的根本目的,还是要利用这个停战的机会,为偷袭韦州做准备。
“卑鄙无耻的女真狗!”站在驿馆的大门口,急怒攻心的公济就这么大骂出口。
其实,公济也是误会了金国朝廷,这打不过就谈判,谈判的时候准备好实力,便撕毁协议继续开打,本就是女真人老祖宗的本事,不然当初女真金国起兵之初,兵不过两千余,何以能将偌大的契丹辽国搓揉的团团转,最终代契丹而雄踞北方并灭亡了北宋?
只不过,这次的事情真的与女真人无关,完颜亮本想展现大国肚量,认认真真的进行和谈。能取得这个成绩,关键还是因为某个自称书生的家伙撺掇的。
现在的公济没心思去回忆历史,他只感觉万分颓丧,觉着自己就好像是个小丑,被女真人玩弄在股掌之上,如今女真人的目的达到了,怕是更加不会有人来搭理,他在骂过之后,感觉全身力气被人抽光,被随从抬回房间的路上,认真的考虑,是不是应该就此离开中都?
公济暂时走不了,他被气的吐了血,不得以躺在床上修养,幸好太医院的太医切了脉,说只是气怒攻心,开了一副养心血的温药,继续修养几天就好。
正在养病的时候,突然有鸿胪寺的官来通禀,说是有客来拜访。
公济吃了一惊,这些鸿胪寺的官吏都是些势利眼,以前有馆伴相陪时候,他们对老一行人还算是客气,后来没了馆伴登门,这馆驿里的待遇急转直下,这些个官不仅早已消失,前日露布报捷后,竟是连四方馆的馆驿仆役都敢不客气。现在竟然由这群鸿胪寺官吏亲自出来通传,来的究竟是哪个?
答案很快揭晓,见到那张脸,公济一翻身面向里躺过去,竟然是那个洪过。
见到老家伙的样子,洪过笑笑没在意,这次出兵看似风光无限,实则陕西的完颜乌禄已经到了力竭的边缘,冬季出兵本来就是大忌,粮草辎重运转不畅,马匹在雪地运动也没有以前那样迅速,步兵更是要花费大部分精力,来与大雪搏斗。
也仗了大雪的功劳,韦州附近的西夏兵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奔袭三百多里,踏着及膝的大雪来进攻,所以,当金军包围了夏军的营地时候,中高级将领都不在营中,被低级军官组织的抵抗极其微弱,数万夏军很快放下了武器束手投降,他们没能在金国境内被俘,终于在韦州走进了金军的战俘营。
对韦州的进攻要费些力气,诈门不成后,金军立即转为强攻,而且金军将当初西夏人在陕西干的事原样照搬,七万多夏军被分成几波轮番攻城,乌禄明白的告诉他们,按照他们在陕西干的事,等待他们的就是挖坑活埋,今天他给这些西夏兵一个机会,只要他们拿下了韦州,所有活着的人就可以既往不咎。
人在自知必死的时候是绝望的,但,是凡有一条生路存在,求生的就足以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被俘的西夏兵就是如此。
付出了近乎一半西夏降兵的伤亡后,韦州城门终于缓缓打开,新任西夏静塞军司统军使宣布投降。
几乎与此同时,在黄河岸边驻防的硬军,也开始发动,以硬军的战斗力和求战,纵然经过万余夏军补充的静州,也禁不住硬军的攻击,更何况是诈开城门后的巷战,激战一日夜后,静州的夏军完全崩溃,被硬军好像撵鸭子一样追赶,战斗到了这种地步就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只是看硬军能继续收割多少首级用来报功了。
静塞军司沦陷,静州沦陷,两处战报极大的刺激了夏国内部的人心,都城兴庆府一夜数惊,第二天直到午时,城门才勉强开了一个时辰,本来的目的是放城外的柴草和青菜入城,谁想到,拥挤在门口的兴庆府百姓有如潮水一样涌出,才半个时辰的光景,就逃出去三四万人,吓得嵬名仁永急忙下令重新关闭城门。
如此继续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这种情况下,由李仁孝亲自主持的军事会议上,夏国主拍板,马上集合部族军,同时将北面边境的边防军南调,首战消灭静州之敌,然后南下阻挡金国的大军。
无论征调部族军还是调遣边防军都需要时间,虽然恨极了公济的无能,李仁孝还是给这个老臣发去旨意,授意他立即与金国重开谈判,看看这次金国的价码又是什么。
上一次,金军还没有闹出这么大动静,金国朝廷已经开出了让李仁孝入朝,令西夏亡国的价钱,这一次金国看起来占了上风,怕是价码会更高,甚至有可能断绝谈判。但是,开出什么价码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谈判,尽量拖延金国的部署时间,至于日后公济的下场,现在李仁孝也懒得关心。
就在李仁孝决心一战的时候,突然在兴庆府城内悄悄流传一个消息,说这一切其实都与公济有关,这个老头意图不轨,在中都谈判时候早将西夏内情和盘托出,若非没人指点,为什么金军会如此迅速的占据静塞军司?至于公济的目的,那是希望被金人册封为西夏王,取李家而代之。
听到这个谣言,李仁孝和嵬名仁永都是一哆嗦,在这国难危亡时刻,身为人君者最关心的自然是臣子的忠心,当嵬名仁永禀告这个消息后,甚至在任太后的宫中休息时候,李仁孝都感觉烦躁不安。
现在的李仁孝对任太后越来越宠爱。要说以前只是受了勾引,又感觉有与后母的快感,现在任太后被他搞大了肚子以后,反而令李仁孝愈加爱怜。为什么?李仁孝虽然不缺子嗣,但谁嫌子女更多呢。而且,任太后虽然大了肚子,但并不妨碍她伺候李仁孝,尤其是身上三张嘴都被李仁孝占有,成功将自己后母另外两个地方破第一次的李仁孝,心里竟有了一种成就感。
正俯身在李仁孝胯下的任太后很快感觉到了国主的不自在,听了李仁孝的抱怨,她幽幽的道,“唉,臣子终究是外人,什么时候都要靠自家人啊。”
自家人?李仁孝轻轻撩起任太后垂下的发丝,脑中忽然一亮,他想起了那个被贬出京城的任得敬,从某种程度上讲,任得敬也等同自己的便宜老丈人,可算是自家人了,是不是要将任得敬调回来?
任太后看出了国主的心思,连忙出声阻止,她的借口是父亲刚刚被贬黜,现在又要提拔,不是朝令夕改让国主威望置于何处?实际上,任太后是接到了任得敬的私信,任得敬根本不让她帮助回来中枢。虽然不明白自己老爹是个什么意思,不过任太后还是如实照办。
听到任太后的借口,让李仁孝微微感动,这朝廷上的权臣,有哪个将自己的威望考虑在里面,感激之下探手将女人抱在怀里,奋起余勇,将自己的分身刺入了女人的后臀,一边耸动,他还在心里一边暗骂:该死的老东西公济……
见到洪过,公济送个后脑勺过去,洪过也不以为意,对外面勾勾手,立时有兵士推进几个人来,这下屋子里热闹了,使团里的其他人都拥过来,看着三个被绑着的年轻人低声议论。
有人认得其中一个年轻人,这人不就是被派回去送信的随从么,看起来是被金人抓住了,至于其他两个是谁就不知道了。
洪过微微一笑,自顾自介绍起来,原来那两个人都是西夏潜入金国的,一个人身上带着李仁孝给公济的旨意,勒令他重开谈判,另外一人么,就很有意思了,竟然是家的仆人,急嚯嚯来报信的,至于报的什么信,洪过将这人单独留在屋内,至于其他人通通轰了出去。
过了一会,就听屋里传来一阵悲戚的哭声,知道火候到了,洪过重新进去,看着哭成泪人一样的仆人,还有双眼发红的老,他平静的道:“既然老大人都知道了,这里又有夏王的令旨,看来我们可以重回谈判桌好好谈谈了。”
双眼盯住了洪过,公济冷漠的道,“洪改之,我家世代侍奉大王,已经超过八代,你真的就以为,这八代的人尽忠,是可以收买的么?你想错了,不要以为国主抓了我全家,就能迫使我答应你们的条件,我公济大不了为国殒命而已,国主自然会明白我的一片赤胆忠心。你回去吧,不要妄想我答应你的要求。”
故意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洪过佯作诧异的问道:“这么绝,连通商都不答应?”
第二一四章通商进行时
第二一四章通商进行时
中都皇城寝殿。
李通苦笑着将洪过的想法说出来,这些东西他没敢立即对完颜亮禀告,过了几日才找到机会,利用上奏新年大典的机会,好似闲谈一样说起了洪过的谈判预案,目的就是尽量降低自己刻意打小报告的感觉,务必不去得罪洪过。
听了李通说完很久,完颜亮都是皱眉不语,说实话,洪过的这番理论,他别说判别对错,在李通说起之前,他就是连听都没听过,不割土地就能削弱一个国家,这简直太神奇了,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
不过,完颜亮也算得上一代英主,仔细品味着洪过的说辞,感觉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偏偏这套理论又是前无古人,没有一套典籍上提到过,更没有一位圣人曾经说过。这种狐疑令完颜亮着实有些发愣,心中拿捏不定不说,更感觉无法说服朝中那些打了鸡血一样的廷臣。
早先受到八万夏军回归的打击,金国朝廷中不少大臣感觉沮丧,甚至有人喊出了再次将完颜乌禄下狱的话。无论金国臣子们如何想振奋,当时的情形却是不利于金军,尤其是随着北方草原鞑子撤兵,西夏可以重新在南线部署重兵对抗,加之金国内部军需转运艰困,种种情由令金国廷臣接受了西夏的求和。
可是,现在情势大变,一来西夏使臣不愿作那城下之盟,让刚刚灭亡高丽而收其国的女真君臣们暴怒,而且先前不大看好的重新开战,竟是取得奇效,一举那下了西夏南部重镇韦州,令整个局势开始向着有利于金国方向转化。几个理由捏在一起,中都城里不少臣子,乃至是女真贵人们忘记了早先的败阵,开始叫嚣着要打入兴庆府,“为国向西拓地数千里”。
要是在这种时候,抛出了洪。过这份不割土地的和约出去,可以想见的,准定会又一次将洪过扔在风口浪尖上。
良久,完颜亮抬起头,面对自己的。心腹亲信,展颜,现出一张苦笑的表情:“这个洪改之,总是干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李通闻言莞尔,笑着凑趣道:“什。么时候洪改之不做出人意料的事了,怕是就该我们头痛了。”
不管那边金国皇帝如何头痛,在金国鸿胪寺的四。方馆里,公济虽然诧异,却没有动地方,冷哼着嘲讽道,“通商?金夏以前难道彼此隔绝么?”
“以前那也配叫通商?”洪过不屑的撇撇嘴,“所谓商者,。补不足而损有余,就凭金夏以前区区几个榷场,也能叫通商的话,怕是要笑话死天下商人了。”
公济冷笑一声,却没说话。
洪过也不在乎,一屁股坐在了老家伙对面,笑着。道:“尚书令大人可否想听听,在下对未来金夏关系的构想。”
一下子,公。济的耳朵支起老高,什么叫未来构想,这话放在市井百姓来说那叫侃大山,可从洪过这般负有谈判重任的人口中讲出,就是金夏协议的新版本了,尤其是一个“金夏未来关系”,是不是在暗示,洪过的新协议中间,并不想灭亡西夏?
洪过的条件比之前一次可是大大后退了,总的来说就是:罢战,退兵,入朝,割土,纳贡,处置罪犯,会盟以及全面通商。
所谓入朝,还是要李仁孝来朝贡,实则就是逼迫西夏全面投降,割让的土地上,洪过一张嘴就是西夏在无定河流域的银,石,夏,宥,洪诸州,纳贡的数目高达三百万贯,这不是普通藩国向宗主国的年贡了,分明就是战争赔款,对于年赋税不足千万的西夏来说,这个数目可以让他们的国库跑耗子了,处置罪犯,自然是要收拾那些在西夏朝廷里对金国有敌意的大臣,全面通商则是超出了榷场的限制,金国商人可以到西夏全国各地做生意,甚至是穿过西夏前往更西面的西辽作买卖。
听着洪过的详细解释,公济首先感觉无聊,这个条件根本与前一次没太大变化,还是让夏王入朝,借机灭亡西夏的老一套,随着他继续向下听,忽然感觉事情不大对头,因为后面几条规定的太细致了,如果金国一意灭亡西夏的话,后面的条款根本不必做的如此仔细,只要随便提一下敷衍西夏就可以。
如此一来,公济摸出些门道了,国内明明是让自己用和谈作烟雾,为反攻争取时间,这一点金人清楚的很,既然是这样,还肯定出如此细致的条款来找自己,岂不是说明,金国有杀手锏在手,丝毫不惧西夏的反攻么。
公济还在这边猜测,金国的杀手锏是什么,远在河套的西夏王庭已经接到消息,金国在半个月内,前后三次向韦州增兵,如今金人在韦州的兵力应该是高达二十万,这还没算上三四万的西夏降兵,看起来,金国是准备在这个冬天大干一场了。
紧接着,又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出来,出身西夏王族的卫国公嵬名仁信现身韦州,随即,在韦州的金国主将完颜乌禄宣布,在韦州为嵬名仁信开府建立元帅行辕!
偷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