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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夫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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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请看在兄弟情谊的份上让他辩驳,以消谣言之祸。”杵臼说。

子林对幼弟的动机有了怀疑,立即辩驳:“中大夫言臣与冉酉大人私相授受,不知以何为凭据?臣弟向来孤傲,喜散不喜聚,从前父王在时不问政事只效犬马之勇,与诸位士子皆不亲厚,又何来与冉酉大人的交情?且臣弟先避难乡野,又囿居牢狱,而后禁足于府,何时何地图谋?”

“那你为何不得传召擅自入城,若无反心,何人可信?”元良叫道。

子林目光与元良对峙,向子跃解释道:“殿下,臣不待传召入城是因家中妾室与女儿遭遇火灾,奴仆冒死赴营地告知。臣见既然已寻得故人之子,于是斗胆想回都探听虚实。鸟兽尚且反哺,何况人伦天性?且臣弟出行前,曾派使者呈递书信,请旨。只是大王回复稍迟,臣心忧如焚才冒险前往。”子林解释完,反客为主,质问元良:“元良大人随中大夫出城捉拿我时是在城内还是城外?”

元良被迫回答:“城外极近的地方。”

子林从容一笑,又问:“就是再近,子林不曾踏入王城一步。再请问,当时可是见辕涛涂将军手持矛戈与我对峙?”

元良脸色灰白,怏怏回道:“正是如此。”

子林却不停手,穷追猛打:“大人可是见子林一人前往?”

元良声音掉了半截,磕巴回答:“的确只大夫一人。”

子林拱手一拜,俯身跪下,对子跃陈述疑点:“大王,臣实在不明白,一个既然是要谋逆的人,为何只身闯城而不率领部下?为何要与守城之将交涉而不是趁机攻城?像臣弟这样的脑子如果也能谋逆,怕是宛丘城早已断壁残垣了!臣弟愚钝不堪重任,但要贺喜殿下能得辕涛涂这样的忠诚良将!若非是他阻拦,臣弟倒真可能一时冲动了。”

杵臼恼火,给元良使了个眼色,元良会意:“大夫所言句句在理,但下臣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

子林瞥了元良一眼,又瞥了杵臼一眼:“不敢,请说。”

“据下臣所知,大夫曾在除夕夜冒禁足令私自出城,接回了一名叫狄英的女子,听说还育有一女。只是这女子怎么会那么巧是冉酉大人的养女,又还是狄族蛮人。下臣不敢妄言大人有所不轨,只是觉得前因后果之间的凑巧太过惊人罢了,当然,大夫翩翩公子,有些坏女人投怀送抱倒是不稀奇。”冉酉吃惊不小,他听闻子林纳妾,却并不知晓是狄英,忙向厉公解释:“殿下,狄英确是臣下的养女,一直寄养在牵叵缫啊5比沾蠓虮芑鲈诔枷鹿示樱矣⑹谭钇鹁樱龃硕选O肜茨信嘣茫彩侨酥G椋蛎挥心蹦嬷拢氲钕旅骷 �

元良奸笑道:“一个侍奉起居的侍女能得大夫不顾禁令违逆么?大人这样狡辩未免太过牵强,恐怕别有内情吧。”

“你!”冉酉气结。

“子林,你是否曾私自出城?”厉公冷冷问道。

子林看着兄长眼里涌起深深的怀疑,那怀疑就如冰川般深邃,足以把子林对王室兄弟情谊的憧憬埋没。子林不想逃避,据实回答:“是的,臣的确在除夜偷偷去了牵兀耸挛奕酥甘梗肴接洗笕宋薰亍!�

子跃陡然站起身,走下殿,慢慢走到子林面前,端详了兄弟许久,才问一句:“为何要违逆于寡人?”

子林不想看见兄长眼眸中的杀气,垂下头回话:“臣弟情非得已,并无“并无二心?”子跃退开一步,道,“若非心虚,为何连看也不敢看寡人?”

子林讶然,他在牵赜氲矣⒌氖虑椋凭适侵模托鸥盟コ隆⒉坦俚郎仙背沦⑹本鸵阎墒俏裁磋凭史堑凰祷挂庋溲叟怨勰兀肯匀痪褪亲釉居腓凭实墓彩叮床狄裁挥杏谩�

殿外忽然传来一句有威严的回话:“因为是我叫他违令的!”

“母亲,您怎么来了?”

陈曹夫人不理会儿子,径自坐上殿,指着杵臼和子跃骂道:“未亡人再不来,难道要看着你们手足相残么?没用的东西,就知道猜忌你兄弟。”

陈曹夫人此时已经年过五十,早不大问儿子们的闲事,但她行事杀伐决断从来威仪不减,陈桓公生前对她极尽礼让,更何况几个儿子。

“母亲训示得是。只不过子林的确是违令出城去了,此番又不得传召擅闯王城。”子跃跟上前抉着母亲坐下,解释缘由。

“老身还没有老糊涂。”陈曹夫人瞪了儿子一眼,道,“子林违令,是老身逼他就范的!”

众人见陈曹夫人这样说,都哑然。杵臼不甘心,冒险顶撞母亲:“母亲一向疼爱三哥,但事关王城安危,还请母亲不要偏袒子林。”

“偏袒?”陈曹夫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小儿子杵臼,骂道,“谁不知众兄弟之中,未亡人最疼的是你!当初你生母去得早,我一手把你养大,以前你极为孝顺,如今长大了,有见地了,倒也说得出这样长志气的话来!怎么,只许你当年哭闹着要娶蔡姬,却容不得你兄长延绵香火了吗?”

杵臼被母亲一阵唾骂,再不敢反驳,只能连连请罪。

陈曹夫人气得头昏,向子跃解释子林违令的缘由:“你弟弟命苦啊,娶了鲁姬这个妒妇。这么多年来,她嚣张跋扈,闹得阖府鸡犬不宁,这是众所周知的。为娘怎能看着你兄弟绝后,奈何送去多少侍妾想了多少法子,都被鲁姬百般设法阻挠。后来你兄弟为了躲避陈佗狗贼,全社稷大计,要去乡野禁足。为娘想,离开鲁姬未尝不是好事一桩,于是央求冉酉大人达成此事,冉酉大人果真是守诺之人啊!”

陈曹夫人又拉过子跃的手,道:“冉酉大人禁不住央求,只能命养女狄英侍奉。后来狄英身怀有孕,但林儿回都中监禁了。起初,为娘见你初登王位,为了震慑小人,难免有不得已的苦衷,便不过问,岂知你却将你兄弟禁足一年。除夜寒冬时节,为娘担心狄英母子,于是就逼迫林儿出城去照料,幸好去得及时,不然她们母子只怕冻死了!”说罢又指着子林骂道:“你这孩子也是死脑筋,都要拉下去砍头了,也不肯说出实情!”

子林涕泪交加:“母亲训斥得是,儿臣糊涂!”

陈曹夫人扫了一圈众人,冷笑一声说:“未亡人知道有些人质疑狄英的血统,老实说这也是无奈之举。鲁姬乃鲁公之女,身份尊贵,若是再有与之相当的女子,只恐更添是非。想来,唯有狄英这样出身卑贱的蛮族女子既保全子嗣又不争名分,鲁姬若与之计较便失身份了。不知各位卿士,还有何责难,本夫人一一向大家解释。”

陈曹夫人位高权重,纵然有所质疑,也没有人敢挑衅权威,只好一一跪伏请罪。

子跃也觉得闹了半夜,没个头绪,恰好此时宫吏呈上子林快马送来的奏表。子跃打开果见批复日期在两日以前。

子跃将奏表掷在几上,责问:“何故延期!”

宫吏忙跪地解释:“这几日公文甚多,这份奏表不慎跌落在地上,今日打扫的时候才瞧见。”

陈曹夫人冷笑一声,道:“这显然是推搪之词,如若不是,奴仆们做事如此懈怠,理应严惩,辅佐政务之人不要效仿才是!好了,闹了这么半宿,人都乏了。跃儿,是否还需把你兄弟扣留在朝堂问询呢?”

“母亲说笑了,孩儿并非石头心肠,三弟既然已回城,就回府歇着吧。来人,给冉酉松绑。”

冉酉抚摸了臂腕的瘀痕,原想留在宛丘,待十年之后辅佐子林,但现下有人急不可耐地要取他的性命,今日不取来日必然故技重施,与其任人宰割,不若趁着陈曹夫人还有些余威苟全性命。

想到此,冉酉当即脱下金冠表示无意仕宦,请辞故里。子跃原也没有打算灭口,况冉酉在律法方面一直卓尔不群,既然请辞,当即准奏。

杵臼见迫退了冉酉,总算扳回了一些胜算。下得堂来,陈曹夫人命冉酉与子林共同到了椒兰殿。子林风尘仆仆回都,又经历一场阴谋的风云,见不着狄英的人,只见到了狄英留下的陈情书:

桃林木叶,彼美逸士,可与晤歌,可与晤言。

蕴庐桑陌,陉山野疆,彼美逸士,悠远心藏。

既诞子女,同结永好,无图膏饴,大妇何妒?

戎狄身心,不言有父,行迈靡远,中心如噎。

大意是说:桃花树盛开的时候,在木叶纷纷中认识了一个飘逸的美男子,他与我有同样的志趣,所以能相知相惜成为知己。当我在蕴庐的桑田陌上劳作,在陉山脚下的原野驰骋的时候,那个飘逸的美男子啊,其实就藏在了我心中。我本来没有什么情爱概念,既然生下了女儿,就想永远跟他在一起,可是我并不贪图富贵也不图名分,为什么世妇要如此嫉妒我呢?我是狄族的女人,渴望自由,我们部落的规矩并不在乎孩子的父亲是谁,所以我要离开,而且绝不回头,心中有些悲伤。

子林这时方知她能歌擅赋,他捧着陈情书,沉浸在悲伤中,悲伤狄英的离开,悲伤对狄英了解的肤浅。

冉酉也叹气,道:“这丫头性情刚烈直爽,但凡是下了决定,断不会回头,恐怕老夫的草庐,她再不会去了。”子林问为何狄英要走,遭遇火灾是怎么回事?陈曹夫人说,姐妹俩拌嘴,狄英失手打翻灯油,起了火,觉得不想屈就在此,索性离开。

子林问:“她可否受伤?”

陈曹夫人眼眶酸涩,旋即轻松一笑,道:“放心,虽然房舍烧毁,孩受了惊吓,但她无大碍。你想,她若有事哪里还能走得这样快?”

冉酉听罢唏嘘不已,子林却面目呆滞。

陈曹夫人叹了气,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善良和痴心了一些,于是又劝道:“你不用伤心,狄英走自有她走的道理,像她那样天真烂漫的姑娘,留在咱们这无情的人家反倒是糟蹋了。你何苦让她做笼中困兽,抑郁而终。翟儿就放到我这里,待到成年,你再为她寻个好人家,免得鲁姬泼醋。”

“由着母亲安排吧,孩儿先告退了。”子林呆滞地回转身,僵直着步伐离开。冉酉跟着请安告退了。陈曹夫人忍了许久的心酸,终于爆发,哭了许久,这才收拾精神唤来心腹,吩咐道:“査一査到底是谁不怀好意把这些消息告知了我儿!传懿旨,从明天起,将子跃长女妫翚、杵臼幼女妫雉皆送来椒兰殿,由我共同抚养。”仆人均退下后,陈曹夫人遥望夫君的陵寝方向,心内苦道:“夫君,儿子们为权力明争暗斗,为妻只能周旋至此,其余要靠祖先庇佑了。”

第二天,子跃与杵臼均不敢违逆,只得命人将女儿送到太后宫内。

子林像从此失去视听能力一样,就这样坐在狄英房舍的废墟灰烬之中,追忆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一幕幕恍然如昨日,但转眼间就物是人非。他就那样坐着,谁唤他也听不见,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依稀嗅到往日的情爱气息,也仿佛只有灰烬的余温里,才能让他觉得故人不曾远离。

他不吃不喝,不怒不喜,不语不嗔,就像座雕塑一样凝望着前方。当夜幕降临,繁星在银河中闪烁,他的思绪才回到了万千繁星争辉的初夜,没有灯,只有月光温柔的掩盖,是那么的幸福宁静。他不要位高权重,不要高处独寒,只要能有温暖的回忆便足矣。

鲁姬披着斗篷,微凉的夜风她也经受不起,那一日的作茧自缚换来了今日的虚弱不堪。她长发飞扬,眼泪纵横,她知道恐怕她的余生再也换不来子林一个正视,留给她的将永远是无情的背影。

她没有喊子林,就陪着这个男人僵坐,她想陪着他,直到他们都成为尸体,相伴于地下,了结此生的孽缘。他们就像是结了仇,着了魔,都这样一动不动,任日月雨露洗礼,唯有自我的折磨,才能令他们心安。

几日后,回城的副将告诉了子林一个惊天消息,子跃听从杵臼的建议,将已故太子免的后裔接回都城后全部秘密诛杀。

子林震惊之余明白了一切,沐浴整冠去了王宫,堂前一拜,自请辞去大夫官职。子跃虽然有点想挽留,无奈子林言辞决绝,只好答应了他。子林得到批准离开府邸,搬去了芦馆与陈完相伴。

第2章 她的童年岁月

9。强邻

在陈国静如死灰的时刻,楚国却像灼热的火山,熊熊燃烧着。

楚国日益繁盛,可楚国的邓夫人,却觉得她是全天下的诸侯夫人里最郁闷的一个人。丈夫已年逾花甲,两鬓霜白,依然精力过人,成天觊觎弱小诸侯的疆土,然后征战南北,喊打喊杀,惦记着建功立业。老子让她不放心,太子也让她头疼。她的长子熊赀不知是什么命,娶一房妻室就死一房妻室,第四个媳妇好不容易怀上孩子,不料还是难产而死。熊赀已经三十好几的年纪,比他小好几岁的兄弟子元、屈暇以及子文的孩子们都能断文习武了,他还是没有子嗣。邓夫人着急得上火,熊赀却一点也不着急,丝毫不怕子嗣不继会带来夺嫡风险,他在父亲的余威遮盖下老老实实地恪守太子之道。

公元前704年,陈厉公与杵臼达成共识,将能排挤的人都排挤,过着舒心安稳的日子;齐国联合郑国在平定北戎的骚乱之后也各自蛰伏不再理会周天子的天威;晋国依然内乱不息,晋湣公忙着像陈子跃一样稳固龙椅。

此时的妫翟已两岁了,她顶着额头的粉红痦子,每天跟着祖母宫殿内的老宫婢与妫翚、妫雉一起生活,她们或看流萤,或逐星月,或赏花扑蝶,怎知得雨雪霏霏的自然界里,诸侯之间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

自楚国的祖先鬻熊以熊氏为尊以来,经历了风雨涤荡数代首领的惨淡经营。他们从苍莽的汉水源头,沿着高山峡谷,披荆斩棘,筚路蓝缕,才有了今时今日的领地。熊通作为诸侯铁腕政治的领头羊,当然不甘心困守丹阳,更不会屈就于汉水上游。那汉水东去的平原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政治家的野心。

虎父无犬子,父子之间对局势的判定一致,正是多年以来熊通对太子熊赀器重的原因。这一年,楚国南陲的曾国(亦有称为随国,即现在的随州)早已被纳入了熊通父子的视线。曾国是涢水东岸的明珠,千里沃野,水清草绿,鱼肥果香,与楚都丹阳城隔着汉水相望。楚国对曾国的图谋是自熊通承袭爵位以来一直坚定的信念,曾多次不惜精兵讨伐,想迫使曾国附庸,均未能得手。最近的一次征伐就是在两年前陈国闹乱子的时侯。那一年曾国遭遇了水灾粮食欠收,国民陷入饥荒绝境,楚子熊通瞄准这个绝佳时机,欲整三军渡过汉水讨伐曾国,但诱敌之计被曾国大夫季梁识破而未能得逞。

表面看,曾国扞卫了家园未能使楚国得逞。但是,距离上一次征伐不过两年时间,楚国大夫斗伯比已经与猛将熊率且比训练出了战斗力极强的车兵,命名为乘广,并设有百工正官职率工兵为车兵架桥铺路,做开局铺垫。曾侯困守在城内,心里却忧虑重重,假如熊通强攻,灭国也不是不可能。

直到熊通的侄儿蒍章与斗伯比都劝国主撤军,曾国之围才得以解决。不过熊赀却给父亲提了一个绝好的建议——既然曾国惧怕,不如让曾侯向周天子替楚国请封,提高楚国的爵位等级。

蒍章入曾国,把熊通原话如实转告给了曾国少师,说:“诸侯皆为叛相侵,或相杀,我有敝甲,欲观中国之政,请王室尊号。”

曾侯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委实憋屈,拒绝和答应两难,最后不得不答应,却一直迟迟不敢上报。

到了公元前704年,熊通早已没有了忍耐力,派蒍章再次入曾追问曾侯“差事办得如何”。曾侯原本就没有上心,这回更给了托辞,说周桓王拒绝提高楚子封号。蒍章也不深究,只火速离开曾国。

曾侯还没睡个安稳觉,就被熊通的旷世之举震惊了。原来,熊通闻讯之后大怒,昭告诸侯,说:“我蛮夷也,王不加我,我自尊耳!”当即自尊为王,并自号楚武王。楚国第一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大王尊称。从楚武王自立的那天开始,楚国就摆脱了蛮夷部落桎梏,往强大的国家机器而奔去。

曾侯得到这样的消息寝食难安,对外称病,但私下命人带着厚礼跟在谷伯与邓侯的屁股后,跑到泰山脚下去朝见鲁公,以寻求鲁国的庇佑。所谓病急乱投医,从淮南去到鲁国,要绕开楚国,途经蔡、宋,远水如何能救近火?

曾侯的不上心让楚武王很开心,因为他终于找到了惩戒曾国的好借口。楚武王按捺住征伐的饥渴,先邀请各路诸侯到沈鹿(今湖北钟祥)会盟,名义上联络诸侯感情,实际是想测探中原大鳄们的反应。武王命太子熊赀领军进行了一场浩大的阅兵式,向远方地客人展示实力,诸侯们再也坐不住,侧目纷纷,交头接耳,最后都不情不愿地默认了熊通的僭越成功。是的,他们为什么不承认,连天子都无力斥责,他们为何要来管这样的闲事。不过,这些诸侯表面上鄙视熊通的野蛮,心里却打起小九九——万一以后他们也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僭越也就不算什么大事了,到那时,他们不知多感谢楚武王今日这样的举动呢。

可是这场会盟,黄国、曾国的国君却没有参加。黄国远在淮南,离沈鹿有些远倒也说得过去,可是曾国离沈鹿不远还可以顺水而下,不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曾侯不来,是因为没有帮楚王办好差事,怕楚王责难,于是来个赖驴打滚,避而不见。武王不这么想,你不来,不给我面子,那我让你瞧瞧我大楚的厉害。武王雷厉风行,一点也不给曾国喘息的时间,在派蒍章去黄国责备黄君的时候,派了斗伯比与熊赀率着精兵大举伐曾。

到此,各国诸侯才明白,这个熊通可不是一介武夫只懂得耀武扬威那么简单。

楚国的兵马就在城外,曾侯的宠臣少师主张主动出击以达到速战速决的效果。大夫季梁向来深谋远虑,当即拼死阻拦:“楚军兵强马壮,优于我军太多,速战速决无异于以卵击石啊。”曾侯激怒至极:“楚子蛮夷,分明置曾国安危不顾,寡人若不御驾亲征,跟尔决一死战,又何有安身之时!”

季梁见劝阻无效,知道此战必败,于是无奈地说:“大王,楚人崇左,作战之时您需跟在我军的左师之后,避开与楚子中军正面交锋,以防不测。”

宠臣少师听闻,大笑讥讽季梁:“战事当前,尚未出征大夫便先输掉志气,大王当随右师,岂能在楚蛮面前屈尊。”曾侯深表同意。季梁见大势已去,多说无益,只好任曾侯带兵前去,他则与族人做好了自缢殉国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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