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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录之尘缘-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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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股香风弥漫开来,连那昏暗的大殿似乎都亮堂了一点。但剩下的众僧却浑若不觉,只盘腿坐在蒲团上,纹丝不动地听着为首老僧的授课。



    殿中气氛颇有些压抑,小空龇牙咧嘴地跳了两下,正准备开口抱怨时,却被孙慕云一把捂住了嘴。小空气得直翻白眼,不过倒没有再开口说话。云仙子则静静地站在大殿门口,她身上素白的广袖流仙裙裾摆轻扇,在这间昏暗的大殿里带起一抹亮色,将投进来的天光突兀地截成殿内殿外泾渭分明的两段。



    “穷诸玄辨,若一毫置于太虚;竭世枢机,似一滴投于巨壑。”为首老僧雪眉一颤,突然拔高了声音,“晚课已毕,诸位自参悟去吧。”



    “是,法明长老。”众僧齐声道。



    见大殿中只剩下法明长老一人,孙慕云终于忍不住上前道:“法明长老,叨扰了。我来贵寺是为寻……”



    法明长老突然打断他道:“孙施主,你不必多言,我已知你的来意。法痴住持正在禅房中等你,跟我来吧。”



    孙慕云心下惊疑不定,但又不好开口询问,只得跟着法明往那禅房去了。



    穿过通幽的曲径,两边都是儿臂粗的翠竹,孙慕云进入禅房中,云仙子、小空和小宝却被法明长老挡在了外面。云仙子也不介意,只是善意地笑了笑。倒是小空,心中微忿,嘟嘟嚷嚷着不知在自言自语什么。



    进入禅房中,孙慕云正准备朝上首处那位身披袈裟的独臂老僧拱手执礼,整个身体却突然僵硬在了那里。



    无数刻骨的思念,揉在那些西窗剪烛的雨夜里,这个名字已经如同钉子一般,牢牢地钉在了他的脑海中。就算强行拔出来,也会留下一片沉痛的锈迹斑斑。他何止一次地下定决心要将那“付瑶琴,弦断无人知”的深切思念倾述出去,但当赵文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孙慕云却愣愣地说不出任何话来,只在恍惚间感到一阵莫名的晕眩。



    两相顾,自无言。



    “小师弟!”倒是赵文先开口了,她的语气中有着难掩的激动。



    孙慕云定了定神,收回思绪来,此刻有千言万语在脑中泛起。他好想仰天长啸,一舒胸中块垒。但看到赵文仍和往日一般清澈的眼神,他却如同口讷了一般,半晌方道:“你……你还好吗?”



    赵文却不答,只愣了愣,接着从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来,自顾自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小师弟,能够再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



    那笑容由嘴角挤出,直化到整个眉眼里。虽然有些牵强,却媚媚地泛起一阵羞涩的红来,直扑到孙慕云的眼底去了。他痴痴地看着赵文,整个魂儿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孙慕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笑意来,手指却下意识地搅动着自己的衣角。他的心下分明有些忐忑,只生怕一个不经意,面前的这一切便如同朝露一般消失无踪了。



    “小师弟,你干吗死死地盯着我看?这么多年未见,你怎么还是这般傻傻的,丝毫都未曾变过呢。”赵文轻笑着嗔怪道。



    孙慕云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足勇气道:“师姐,其实我、我……一直都喜欢着你,我希望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言语间便见他低下头去,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手也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赵文看出了他的紧张不安,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师弟,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只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怎么?”孙慕云惊喜交加道,“师姐,你究竟有什么心事,只要我能做到的,哪怕上刀山下油锅也一定会帮你了结的。”



    说到这里,他的脑中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让他感到厌恶至极的名字来:张玉成。



    “小师弟,你不懂的!”赵文的眼眶突然红了,她强忍着眼泪,但声音却已经哽咽了。



    孙慕云伸出手去,想要抓住赵文的手。但赵文却挣脱开来,径直朝禅房外冲去。她抿着嘴唇,那唇上泛起一片仄仄的白来。而眼泪,也终于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滴落下来。



    孙慕云正准备转身去追,却听到身后一个敦厚的声音道:“孙施主,请留步。”



    他闻声惊觉起来,知道那必是那法痴长老无疑。但孙慕云此时的心思都在赵文身上,哪里还愿意留下来,仍然朝禅房外追去。



    就在伸手推门的瞬间,他警兆忽生。一个瞬移躲了开来,便见一道金色光芒照到禅房门上,接着那扇门竟然融入到墙壁里消失不见了。



    孙慕云朝着上首那独臂老僧怒道:“法痴,你想干吗?”



    “孙施主,稍安毋躁。”法痴的神色并未因为他的无礼有丝毫变化,只是一脸平静道,“赵施主在我寒云寺中绝不会发生意外,你大可放心。”



    孙慕云叹了口气,朝法痴执礼道:“大师,刚刚是我太心急冒犯了您,请您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孙施主对赵施主用情至深,贫僧能够理解。”法痴连忙打了个哈哈。



    孙慕云问道:“法痴大师,你似乎很早就料到我会来此,却不知究竟有何贵干?”



    法痴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指着地上的蒲团道:“坐。”



    等到孙慕云坐好,法痴又开口道:“我知道你是兽神后裔,上应天命,我这寒云寺中恰好有一件东西和你很是有缘。我且问你,你可曾开启血脉能力?”
第四十章 血脉能力
    “血脉能力?”孙慕云疑惑道。

    “看来似乎并未开启。”法痴有些怅然道,“或许是已经开启了,但是孙施主并未觉察到而已。”

    孙慕云心下好奇,问道:“前辈我确实不知何谓血脉能力,可否屈尊为晚辈讲解一番?”

    “孙施主客气了。”法痴口宣佛号道,“说来话长,这六界之中,有一些身具奇特血脉的人。当然不仅仅是人,就连妖、魔也是有可能获得血脉传承的。我佛慈悲,普渡众生,自不会偏袒其中一二。这血脉传承自然也有优劣之分,比如冰息血脉可以随意改变身形外貌;火飒血脉可以无惧火焰的灼烧;天绝血脉更是所有体修梦寐以求的血脉传承。血脉传承众多,其中最好的自然是古神血脉,而孙施主你就是这个幸运儿。”

    孙慕云不以为然道:“古神血脉又如何?猎魂、沉戈还有我寒灵一族都是古神后裔,俱都有古神血脉,也不见得有何惊人之处。”

    “不错。”法痴颔首道,“血脉传承众多,不见得有何稀奇,但是能开启血脉能力者却是凤毛麟角。有些血脉传承根本就没有血脉能力,有些开启血脉能力的要求很少,但有些却极为苛刻,或者说是残酷。通常越厉害的血脉传承开启血脉能力的条件就越苛刻。比如孙施主体内的兽神血脉,必须要兽神一族只剩下一人时方达到开启条件。”

    孙慕云一听,面色转冷,怒道:“大师,你这是何意?”

    法痴不慌不忙道:“孙施主你不要误会,贫僧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任何恶意。”

    孙慕云冷哼了一声,却并没有再答话。

    法痴又道:“即使达到了开启条件,仍然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有些人苦等一辈子也没能等到,有些人莫名其妙地就开启了血脉能力。这就像我们佛家悟禅一样,顿悟者便超脱物外,不顿悟者仍沉迷苦海。而孙施主就是一个顿悟之人,已经寻到了开启血脉能力的契机却不自知,真是让贫僧忍不住扼腕叹息。”

    孙慕云虽然心下甚是好奇,很想开口询问一番,但奈何方才态度很不友善,现在也只能板着脸不说话。

    法痴却不以为忤,面上露出淡淡笑意来,道:“孙施主是坐拥宝山而不自知,你体内有着我佛门传承圣物般若菩提莲,正是开启这兽神血脉的契机。”

    孙慕云恍然大悟,却道:“我体内有般若菩提莲,大师你又是如何看出的?”

    法痴不答,却用手指了指他的额头。孙慕云这才恍然大悟,他垂死之际圣莲铸心,便在他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三瓣莲花的图案来。

    他想起那日在康定城中遇血魔尊者偷袭时发生的怪异情景,彼时孙慕云额头上的这三瓣莲花图案处传来一阵灼热感,接着他便转入了一种奇特无比的视角。那视角居然跳出了自己的身体,也不知从何而来因何而存。从那视角里看到身周所发生的一切都变得极其缓慢,这实在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难道……

    孙慕云心下一惊,猛然抬头,正对上法痴那颇有深意的目光。

    “我懂了。”孙慕云强自压抑住内心的惊喜,问道,“我又该如何使用血脉能力呢?”

    “般若菩提莲铸心,便是你使用血脉能力的钥匙。至于如何去用,我也不知道,只能靠你自己去领悟了。”法痴闭上眼去,略带倦意道,“你且去吧。”

    “多谢大师。”孙慕云站起身来朝上首的法痴执礼拜谢,接着便转身朝禅房外走去。

    但是他很快便愣住了,因为那扇融入墙中的门依然没有出现。

    孙慕云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却看见法痴只是枯坐不语,并没有任何反应。

    这种禁制……

    他心下冷笑一声,随着大地律动瞬移出去。

    “嘭”的一声,没有像预料中那般出现在禅房外面,孙慕云竟然狠狠地撞到了墙上,碰了个鼻青脸肿。

    他爬起身来,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脸,禁不住又转身去看了上首的法痴一眼。法痴此时给人一种乌也朦胧月也朦胧的怪异之感,就在这短短片刻的时间里他居然已经参禅入定了。

    这老和尚,也忒无赖了。说了放我走,却搞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把我困在这里。孙慕云心下不禁无奈道。

    不过今时不比往日,这困境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趣。

    吸气,收臂,送拳。一气呵成。

    因循着大地律动的一拳打出,激流暗涌,风雷潜藏。大巧若拙,至精不工。看起来很慢的一拳眨眼间便已经轰到了面前的墙壁上,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没有任何声响产生。

    孙慕云心下惊疑不定,因为方才那一拳仿若打到了棉花上一般,有一种浑然不着力的怪异感觉。他小心地伸出手去,在面前的墙壁上摸了摸。

    这墙壁和普通的墙壁并无什么不同,触手处有一种凉凉的感觉。经过岁月的洗礼,清浆刷过的雪白墙壁已经有些发黄了。孙慕云没有找出任何可疑之处,便将目光向禅房内的别处看去。

    三个极普通的蒲团随意地摆在地上,一张矮几上摆放着两卷泛黄的佛经。孙慕云稍稍翻阅了一下,便将注意力转到别处去了。佛寺的大殿倒也气势恢宏,但是禅房大都朴素简洁。这间禅房也是如此,空落落的一片。墙壁上倒是有些名堂,挂着一书一画。那幅画倒是极有名,画的是“虎溪三笑”的典故;那幅书法则简陋无比,一笔歪歪扭扭的横加上不知所以的数点。孙慕云见了半天,才猜出那是一个“心”字。

    就在他出神地看着墙上那幅书法自言自语的时候,一直枯坐参禅的法痴居然开口道:“用心去看。”

    用心?

    地之眼瞬间将整个禅房都笼罩在其中,连墙角那忙忙碌碌的蚂蚁都是纤毫毕现,还有数只地狗在那里不停地挖掘着,发出微不可闻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可是,看到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孙慕云心下疑惑不已道。

    “这禅房的四壁构成一座困阵,叫做红涷心猿阵。这四面墙壁上有一扇门,就是此阵的阵眼。你要出这间禅房,就得先找到它。至于怎么找,还是那句话——用你的心去看。”

    说完便见法痴站起身来,径直朝身旁的墙壁走去。他突然横跨一步,又一抬腿朝前迈了一步,那墙壁上顿时亮起一片红光来。而法痴就在这红光里钻进墙壁中,走到禅房外面消失不见了。

    孙慕云心念一动,朝着法痴出去的方位一个瞬移。但是他晚了一步,墙壁上的红光已经消失不见了,迎接他的是那冷冰冰硬邦邦的墙壁。

    孙慕云站起身来,揉了揉撞得嗡嗡作响的脑袋,露出满脸的痛苦之色来。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一个蒲团旁坐了下来,看着这空无一人的禅房,心下顿时冒出一些纷乱的念头来。

    “红涷心猿阵,这名字倒有些意思。佛家有云:人心似猿,倏忽来去,是谓心猿。难道这座法阵是要阵中之人集中心神,方能破阵而出?”孙慕云自言自语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脑中纷纷扬扬的杂念都排除了出去。眼观鼻,鼻观心,内心顿时明澈一片,像雪后那一片银装素裹的大地一般。他内视一番,正看见体内那般若菩提莲铸成的心脏。那心脏被三瓣小小的莲花花瓣托着,此时正发出阵阵柔和而耀眼的七色光芒来。身体里的血液忽然间变得滚烫起来,而额头上那三瓣莲花的图案也发出阵阵的灼热之感。孙慕云整个人迷失在这股如熏如蒸的快感里,却又忽有所觉。

    我这是……在哪里?他心下一惊,竟然又有了那种置身事外的怪异感觉。他分明看见自己正坐在一个蒲团上,满脸的静谧之色。再看向禅房四周的墙壁,那墙壁中有着隐隐绰绰流动不息的真元之力。那影影绰绰的真元之力都往一处聚集起来,形成一个相对较亮的白色漩涡,然后又从漩涡中流出,往四周的墙壁里散逸开来。

    那是阵眼!孙慕云心知此时自己只需一个瞬移,便可从那白色漩涡处破阵而出。他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原本静坐在蒲团上的身体已然循着大地律动,一个瞬移往那白色漩涡处投去。

    身体穿过墙壁,眼前出现一片白茫茫的景象,耳畔有着若有若无的声音,如丝如缕一般。孙慕云忍不住闭上眼去,再睁开时人却已经到了禅房外。

    禅房外此时空无一人,静悄悄一片。夜空中孤月倒悬,群星点缀其间。月光如水波荡漾,照得这夜也有些醉人了。淡淡的竹影洒在脚下,在那曲径中带起一片不甚分明的朦胧来。曲径无人竹自横,那竹如瘦削的背脊一般,挺成麻麻的一团,直化入那空蒙的夜色中去了。
第四十一章 仙人手骨
    孙慕云此时静静地站在这一片斑驳的竹影中,突然有一种悲凉之感。这情绪来得毫无头绪,整个地堵在胸口,挥之不去。

    这大概就是触景生情了。他心下自嘲道。

    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想到这里,孙慕云忍不住长啸一声。

    这啸声中初时颇多惆怅,夹杂着许多莫名的情绪。后来又变得清越激昂,仿若直欲钻入云霄一般。顿时惊起许多夜宿的鸟儿,四周响起一片扑棱棱的声音来。

    长啸毕,孙慕云感到浑身舒坦了许多,便又忍不住想起那怪异的视角来。他又尝试了一番,发现只要自己将整个心神集中在体内由般若菩提莲铸成的心脏,或者额间的那个三瓣莲花的图案上,即可进入那怪异的视角中。虽然此刻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过却没有像遇到萧寒山那日一般疼痛难忍。

    “以后就叫它绝对视角好了。”孙慕云喃喃道。

    就在他自言自语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咿咿呀呀的吟咏声。

    孙慕云侧耳细听,却是一首极酸极酸的曲子:

    徒留满堂花尽谢,剩谁醉里几度眠?

    前朝似等闲,何处红叶;

    浮生逃此劫,乘风谁愿?

    流年难渡寄鸿雁,管弦呕哑泣如血。

    苍山尽覆雪,此处红叶;

    相顾自无言,乘风我愿。

    如是在教坊或者**里听到如此酸吟,倒也不算稀奇。但此处乃寒云寺,此时夜深人静,那声音虽不大,却是极清楚的。若是由一丽人执琵琶、牙板应合唱来,想必会有几分动人。但那声音却是个男声,而且显得有些稚嫩,孙慕云不由得心下大奇,瞬移过去想要看个究竟。

    到了近前,孙慕云不由得苦笑起来。那吟咏之人竟然是白日里在殿中见到的那个憨厚的小和尚,见孙慕云过来,他突然停了下来,对孙慕云执了一礼,憨憨道:“孙施主,家师正在后殿等你。”

    孙慕云点点头,皱眉道:“小和尚,你方才吟咏的那首曲子酸不可耐,平常教坊或**里才能听到。难不成你师父平素都教你这些?”

    小和尚一听,顿时涨红了脸,不满地哼声道:“你胡说,这不是我师父教我的,是赵姑娘闲暇时教我的。”

    孙慕云无奈地撇了撇嘴,辞别了小和尚,便直往后殿赶去。

    到了后殿,偌大的殿中竟然只有一根蜡烛照明。那烛火如豆,昏黄的火光在一旁法痴的脸上印出一圈七彩的光晕来。他此时正手捻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词。佛珠撞到一起的声音,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显得突兀而分明。

    孙慕云缓步至殿中,那昏暗的烛光将他身后的影子拉得极长。

    “法痴大师……”孙慕云涩声道。

    他的声音极小,似乎生怕惊醒了那黑暗中潜藏着的什么似的。这空旷的殿中随之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回声来,却又在顷刻间被风吹得零落不堪。

    法痴不语,将手中佛珠收起,接着在身前祭出一件东西来。那东西是一根纤细的手骨,看起来似骨似玉,在空中滴溜溜地转动着,散发出莹莹的幽冷光芒来。

    孙慕云愣了愣,忽然感觉体内的血液猛然沸腾起来,这一刻他又有了血脉相连相融的感觉。空中滴溜溜转动着的纤细手骨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召唤着自己。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却又突然惊醒,面带豫色地收回手来朝法痴看去。

    却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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