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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皇帝-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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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抚着马背,陶商忍不住心中一阵愧疚,这匹本该享受王公贵族般礼遇的宝马,却跟着他连番受伤,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实力不够,不足以保护它。

不过总算平安归来,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爪黄飞电失而复得,陶商高兴地无以复加,也顾不上周慎的攻城战,直接牵着坐骑到后营亲自照料去了。

攻城战下午依然继续,但结果却不如周慎预料的那般,贼军非但没有弃城,反而防守得更加严密,每一波的进攻都无功而返,折损了不少兵力。

傍晚时分,周慎无奈退兵,一整天进攻无果,对士兵们的士气也有影响,孙坚提醒周慎要防贼军偷营,周慎恼怒之下,让孙坚带兵巡夜,甩袖返回了中军大帐。

官军这边将帅不和,士气低落,榆中城中,联军的情况其实也不算好,被官兵一路追到老巢,军心动摇,头领边章也因连日奔逃,一病不起。

城中西北边的一处府邸之内,士兵们铠甲鲜明,府中灯火通明,不时有传令兵和书吏进进出出,一个个表情肃整,行色匆匆。

这里韩遂落脚之地,边章在城主府卧病不起,全军暂时由韩遂指挥调度,他这里成了榆中城的枢纽,所有的命令和情报都汇集到这里。

书房之中,韩遂和成公英、阎行、成宜、梁兴几人相对而坐,桌上铺着一张书羊皮画好的地图,正是金城周围的详细地形图。

韩遂斜靠在案几之上,摇曳的灯火之下脸上的神色明灭不定,摸着下皱眉沉思着,过了好一阵才道:“城外三万官兵,皆是精锐,其攻城器械十分完备,云梯、冲车、箭矢准备充分,若长此下去,榆中城难保啊!”

阎行言道:“官兵新来,就接连攻城,必定劳累,不如今夜出城劫营,烧其辎重,令其无法攻城,则不战自退!”

韩遂摇头道:“言明之言差矣,前几日官兵劫营,被吾等反埋伏,吃了大亏,如今攻守之势相易,他们岂能没有防备?”

阎行听罢皱眉不语,韩遂说得的确有道理,官兵刚刚吃了一次大亏,说不定还真来个如法炮制,要是在城外中了埋伏,损伤太多的兵马,榆中城就真的保不住了。

梁兴叹气道:“只可惜昨日一战,没有斩杀陶商,否则便可出城叫战,官兵不能胜,自然士气低落,无法再战了!”

韩遂扫了一眼成公英,言道:“军师之计已然够妙了,杀死高阳便是大功,至于陶商,不出半月,自有人会找他的麻烦。”

阎行不甘道:“难道明日又要在城中防守不成?官兵如此日复一日,就算士兵能坚持,这城墙迟早也要垮了。”

韩遂看向成公英:“军师可有良策退敌?”

成公英一直沉着脸坐在灯光暗淡的位置,听到韩遂问话,才微微欠身:“主公,眼下看似官兵逼迫甚急,然内患却不得不防啊!”

韩遂闻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双目微微收缩,沉声道:“军师之意,莫非是说边章那边还会搞什么把戏不成?”

阎行猛拍了一下案几:“如今官兵兵临车下,岂是勾心斗角之时,若那边章不识时务,我现在就带人去收拾他!”

“且慢!”韩遂喝止了阎行,问成公英:“边章虽对我有所不满,然如今生死存亡之际,料想不会如此糊涂吧?”

成公英冷然一笑,阴鸷的目光看向门外,缓缓言道:“若边章不曾重病,或可与主公合力破敌,如今其卧病在床,军令情报皆在主公之手,三军听令于主公,边章生性多疑,岂能不防备?”

韩遂神色数变,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眼下之局,实在不适合引发内讧,否则便给官兵可乘之机,数年努力,便要化为一旦了!”

成公英言道:“眼下唯有一计,可解除内忧外患!”

韩遂不由神情一振,坐直了身躯:“军师有何妙计,还请说来!”

成公英摸着自己颌下稀疏的几根弯曲的胡须,淡然一笑:“调走边章兵马,截断官兵粮道!”

韩遂眉目耸然,向前欠了欠身:“还请军师细说!”

阎行等人也都都目光看向了成公英,都在期待成公英的计策,这么多年来,成公英对他们的帮助最大,几乎算无遗策,料敌必胜,如此关键时刻,希望自然都寄托在他身上。

成公英眼底深处闪过不易觉察的满足和骄傲,扫了众人一眼,才缓缓说道:“边章所疑者,乃主公夺其兵权耳,主公可派人告知边章,只说官兵攻城甚急,榆中城难以久守,让其带本部人马先撤回金城养病,顺便做些准备,以防万一,边章自会欣然应允。”

韩遂点头道:“若如此,边章自然乐意退走,然其带走一万兵马,榆中城兵少,更难久守,岂非更加危险?”

成公英自信一笑:“此乃以退为进之计,主公这么想,那周慎想必也是如此想法,其今日连续攻城,便是想乘胜威慑吾军,逼迫吾等如陈仓那般弃城而走,故而攻城愈急,若明日边章带走本部兵马,周慎定然认定吾等不日便要撤军,明日自会增兵,然以榆中兵力,就算边章撤走,坚守三日,想必诸位将军都能走到吧?”

梁兴哼了一声,觉得被轻视了,不满道:“若是死守,就是五日,也不成问题!”

阎行也沉声道:“城中还有这许多兵力,若是收不了三日,岂不被那些羌兵笑话?”

成公英撇着嘴笑了笑,又问道:“若再减掉一万人,几位还能坚守几日?”

阎行一怔,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才道:“两日,最多三日!”

梁兴也摸着下巴言道:“嗯,若是死战,两到三天尚可坚持!”

成公英笑道:“无需三日,只要一天时间,便足矣!”

韩遂在一旁一直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明白成公英这么问阎行他们的目的,难道一天的时间就能让官兵退却?

忍不住问道:“军师说是劫粮,却不知从何处布置?”

陈公英起身走到桌案前,在地图上缓缓指向了一个地方,韩遂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马上又舒展开来,眼中精光爆射,整个人也松弛下来,拍着桌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阎行和梁兴等人瞪着大眼睛看着地图,半晌没有明白过来,被韩遂笑得心急难耐,急忙问道:“这葵园峡并非险要之地,有什么紧要的?”

韩遂瞥了阎行一眼,对这个只知道打打杀杀,却从不用心思考问题的女婿颇为不满,沉声道:“方才军师说过,要破官兵,需断其粮道,这葵园峡,便是此战之关键!”

阎行皱眉,疑惑道:“可这葵园峡并非官兵必经之地,怎能断了他们的粮道?”

看韩遂又要喝骂阎行,成公英及时的接过了话头:“阎将军所言不差,葵园峡确非官兵必经之地,乃是行军之途,若要运粮,却只能从葵园峡而来,若是换了它途,车辆难行,要多出五六日的行程,三万兵马的消耗,岂是儿戏?”

“哦,原来如此!”阎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运送粮草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过问过,成公英所说的消耗,他也不知道究竟具体有多少。

解决了这几人心中的疑惑,成公英才缓缓说道:“明日撤走部分兵力,周慎认定吾等必会不久便要撤兵,必会全力攻城,此时便可乘夜分一部兵马秘密前往葵园峡,占领此地要冲之处,再将消息放出,官兵远道而来,粮草必然不足,若闻粮道被断,自会仓皇退走,那时再率军追杀不迟!”

梁兴闻言大喜,当下起身抱拳道:“若果真如此,末将愿带兵追杀敌军,定叫其不敢再来西凉之境。”

韩遂长出一口气,也从案几后面站起来,背着手走到窗前,夜色深沉,满天繁星,目光扫向城主府的方向,暗自咬了咬牙,言道:

“彦明受伤,便负责守卫榆中,葵园峡设伏关乎此战之胜败,就由成宜、张横二将前往,其余诸将先虽彦明守城,严密注视城外官兵动静,若其撤退,即刻出城追击,务必一战震慑敌军,以壮军威!”

“遵命!”几位将领在后面躬身听令。

“城中之事,请主公多多费心,边章那里,还是我亲自走一趟吧!”成公英也抱拳道:“待主公以一己之力击退官兵,西凉各部人心所向,便不言而喻了!”

韩遂岂能不明白这一战成功之后的好处,向成公英真诚抱拳道:“有劳军师了!”

第157章 不明将令

第二日一早,周慎便传令升帐,昨夜倒也安稳,没有贼军前来劫营,孙坚交割了任务,先去休息了。

正正分配各部兵马攻城事宜的时候,忽然哨马飞奔进来报告,一部西凉军正撤出榆中西门,约有万余人。

周慎本来满面沉郁地下达将令,忽然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之后忽然大笑起来,傲然扫视诸将:“本将早就说过,榆中难以久守,西凉军必会撤退,如今果然被吾言中,诸位,攻取榆中,就在今日!”

周会等人马上抱拳道:“将军英明,西凉贼军士气不振,兵无战心,末将愿带兵攻打榆中!”

有一人出列言道:“将军,末将愿带五千精兵追击贼军!”

周慎摆了摆手,淡然笑道:“嗳,汝此言差矣,吾攻城之时围三缺一,便是为了瓦解贼军死守之志,西门正是留给贼军的退路,今其撤退,若贸然追之,深入敌后,中计危险不说,却令城中守军不敢再出,必会死战,如此岂非前功尽弃?”

众将闻言不都不由点头,陶商在下面听得直皱眉头,这么好的机会,周慎不知道利用,居然只想着拿下榆中城,完成任务便罢,目光也太短浅了吧?

正想着,只听周慎忽然传令道:“陶商!”

“……末将在!”陶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想不到今天传令的第一个人居然会是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陶商,尤其是周会等人,更是疑惑不解,也夹杂着忌恨,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让陶商夺了首功?

疑惑之际,周慎言道:“贼军分兵撤走,必无战心,料想城中军心涣散,命你带三千兵马出城搦战,斩杀贼将立得头功,不得有误!”

“遵命!”陶商眉毛微微挑动,领命出了大帐。

人人都知道西凉军诸将都不是他的对手,周慎偏偏还要让他出城搦战,这不是白出去晒太阳喊大话么,难道只是为了打击贼军的士气?

西凉军早知道陶商勇猛,就算没人出城应战,对他们的影响也不会太大,实在猜不透周慎的用意,但军令在身,他不得不点兵出城。

鼓声响动,号角连天,陶商带领三千兵马出了大营直奔榆中城东门,城上的贼军整齐战列,刀枪齐出,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军心涣散的样子。

“公明,你上前叫战,看有没有人敢出城!”陶商懒洋洋地看着城上那些士兵,丝毫提不起半点斗志。

徐晃浓眉微皱,用下巴指了指身边的李通:“文达,西凉军还不知道你的本事,该是你表现的时候了!”

李通一愣,自从高阳死后,他就一直被分派到陶商麾下,这一段时间和他二人相处,倒也融洽,但此刻要让他出战,他也有些不情愿,谁都知道西凉军根本不会派兵出城。

徐晃和蔼一笑:“你不必担心,我再次为你掠阵,若是你不能胜,我自会救你!”

“谁要你救?”李通闻言不由大怒,打马向前冲了出去:“你看哪个西凉将领敢出城和我一战!”

徐晃哈哈一笑,想不到李通平日里看起来冷脸少语的,竟然还是个炮筒子,一点就着,这么简单的激将法也管用。

李通单枪匹马来至城下,高声喊道:“尔等逆贼,天兵到此,还不速速出城早降?谁敢出城与我决一死战?”

城上的士兵冷漠地看着李通,根本无动于衷,晨风吹动着城墙上的角旗,只有呼啦啦的声音回应李通。

阎行抱着胳膊站在角楼处,凝眉冷嗤道:“此子好大的胆子,竟敢独自来搦战,分明是讨打!”

“狐假虎威而已!”另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成公英不知何时也正往城墙上走来,冷笑道:“将军稍安勿躁,你伤势未愈,官兵虽是小将叫阵,陶商和徐晃却在其后,分明是诱你出城,再合力对付,以此来打击我军士气!”

阎行虽然不服气,但看了看站在大军前面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冷哼一声:“就依军师之言,任凭他们叫嚣去吧!”

成公英点点头,来到城墙上扫视了下方一周,点头笑道:“官兵大营之中正在集结,攻城器械已然运出,看来是要全力攻城了,疑兵之计已成,今日必是一番苦战,有劳阎将军守城了!”

阎行撇嘴一笑:“军师放心,有我在,他们还攻不下榆中!”

成公英又站了一阵,东方晨曦微启,一抹朝阳即将喷薄而出,听着城下那个年轻小将不断的叫骂,嘴角带着淡淡的冷笑转向了北面的城墙。

李通在城下喊得口干舌燥,自己会的各种谩骂之语全都用了一遍,贼军就是无动于衷,那城门仿佛万年亘古不变一般,纹丝不动。

官兵大营中,准备攻城的各部兵马已经集合完毕,云梯、盾牌、弓箭、冲车一应俱全,依然按照昨天的部署分配,整齐地站在大营之前。

“将军,那西凉军明明不敢出战,为何还要让陶商带兵去逞威风?”周会等了一阵,终于忍耐不住,对陶商这样在城下耀武扬威十分看不惯,也太让他出尽风头了。

此事周慎身边的都是他亲信的将领,闻言冷然一笑:“诸位有所不知,西凉军早就畏惧陶商,又岂敢出城交战,今日榆中城必破,某命陶商搦战打头阵,不过是给他个无用将令罢了,待其无功而返,便可命他看守大营,再由你们几位合力攻城,待城池攻破,这功劳都是尔等的,和陶商便无半点关系!”

“原来如此!”周会闻言大喜,急忙抱拳道:“多谢将军一番苦心,末将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将军厚爱!”

“末将愿为将军效死力!”其他几位将领和急忙附和。

周慎笑笑,看向远处,榆中城被朝霞映照成了金黄色,城上守军的兵器泛着寒光,旌旗招展,刀枪林立。

“传令陶商撤回大营,各部兵马马上准备攻城!”

“是!”传令兵躬身领命,不多时,一阵清脆的鸣金之声响彻榆中城内外。

第158章 炮灰之战

那一声鸣金之声对李通来说简直如同大赦一般,赶紧勒马回到本阵,陶商和徐晃二人大笑着,三人带兵回到营中,周慎命他们看守大营。

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听鼓声再次响起,早已准备多时的攻城兵马相继出发,浩浩荡荡地涌向榆中城。

“原来周慎是怕我们抢了他们的功劳!”得到看守大营的命令,陶商才恍然,不由摇头失笑。

徐晃皱眉道:“我看贼军士气正盛,不似要撤走一般,周慎恐怕打错了算盘!”

陶商点头笑道:“中午自见分晓,周慎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贼军的部署,韩遂绝非泛泛之辈,岂能轻易放弃这门户之地。”

听着外面的鼓声和喊杀声,陶商也无心去观战,让徐晃和李通巡守大营,自己到后营去看爪黄飞电,那几道箭伤,着实让人心疼,不过还好伤得不深,敷了药之后已经结疤了。

鼓声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午时之后,也不知道周慎指挥士兵攻打了几波,忽然再次传令陶商,命他带着本部三千兵马到军前听令。

陶商和徐晃等人来到阵前,只见周慎面沉似水,攻城的士兵还在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着,城墙下倒下无数士兵,云梯坏了无数,还是没有一人能爬上城墙上。

西凉军的防守做得十分严密,从不会胡乱放箭,只等官兵到了射程之内才会用箭矢压制,搭上城墙的云梯全被破坏,滚油和灰瓶更是雨点般砸下来,官兵死伤无数。

大半天的时间进攻无果,周慎当然心中烦闷,但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胜利就在眼前,只差一口气,或许贼军就坚持不住弃城逃走了。

绝不能功亏一篑,这是周慎此刻的唯一想法,如同一个赌徒一般,投入的越多,便越无法放弃,期待着胜利的那一刻!

周慎当然知道陶商和徐晃对西凉军的震慑作用,但还是没给他们攻城的机会,毕竟大家辛辛苦苦一早上了,要是陶商来了忽然攻下榆中城,岂不是更让人懊恼?

又分拨给陶商两千兵马,让他和徐晃分兵佯攻榆中北门和南门,主要是为了牵制贼军,分散他们的兵力,到了关键时刻,也只能借用一下这两人的威慑力了。

替换下来的两队兵马和周会的兵马交替休整,不间断地继续攻打榆中城。

只是一座小小的土坯城,周慎就是想不通,为何迟迟攻不下,甚至他三次传令增加奖赏,以此鼓励士气,却还是进攻无力,被贼军压制。

西凉守军的顽强完全超乎了周慎的预料,这一场攻坚战直到傍晚时分才不得不停止,所有的士兵都已经疲惫不堪,冲过去也只是白白送死。

一整天不间断的攻击,损失了近三千人,榆中东门之下,尸痕累累,血染黄沙,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整片城墙变成了焦黑,一片狼藉。

命令全军休整,周慎自觉颜面上难堪,不想见到孙坚,命人传令孙坚继续在夜间巡守大营,自回大帐休息去了。

又是一夜平静地过去,周慎升帐的时间稍微延后,派出的几路哨马先后回来报告,并没有贼军再出城撤退的消息,

紧皱着眉头,周慎觉得只攻一个城门虽然能集中兵力,但也让贼军全心防守,决定分三路兵马,从北、东、南门同时发动进攻,分散贼军的注意力。

陶商率兵在北门第二梯队,打头阵的正是徐晃,周慎还是不想让陶商再得功劳,一般情况下,先发起进攻的,都是作为炮灰使用的。

鼓声响起,徐晃先率领两千士兵发起了进攻,盾牌兵冲到护城河壕沟的地方掩护,弓箭手紧随其后,向城墙上仰射压制。

第二波士兵则是以步兵为主,都带着临时做的小盾牌,两人抬着一把云梯往城墙下冲过去,震天的呐喊声开启了新一轮的攻城之战。

才冲过壕沟,城上一波箭雨也随之而来,士兵们有的惨叫着倒下,大部分还是冲了过去,一口气就冲到了城墙之下,云梯马上搭在了城墙上。

随之而来的是灰瓶和檑木,甚至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土坯,从城上居高临下砸下来,威势骇人,有人被砸中头部,顿时脑袋就开了花,连惨叫都来不发出来。

城上的守军分工明确,有扔檑木和灰瓶等器物的,也有负责推倒云梯的,第二波官兵冲过来,有用套索往丢到城上,顺着绳索往上爬,都被守军用刀砍断,从半空中惨叫着坠落。

北门的士兵只有一万人,战斗还不算激烈,最白热化的还是在东门,那些昨日战死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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