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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思大使一直不想卷入西贡各山头之间的纷争,如果把这一家人带到使馆,他肯定会大发雷霆;如果不闻不问,扔下不管,估计这一家四口活不到明天。毕竟平川派的军队虽然走了,平川派的警察还在周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像这样的人能够熬到平川派完蛋,肯定会被吴廷琰委以重任。
李为民权衡了一番,若无其事地说:“交给我吧,我把他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哪里?”桑德森教授回头看了一眼,接着道:“除了使馆,这个城市有安全的地方吗?”
“总参谋部,交给阮文馨将军照看。”
兰斯代尔眼前一亮,点着引擎笑道:“见过他两次,在菲律宾,一起去吧,希望他还能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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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李为民的偶像
黎文远再厉害,手下的人和枪也没政府军多,没有政府军训练有素,更没政府军那么多精良装备。
在西贡,别人怕平川派,阮文馨可不怕。
他出身名门,在法国上过军校,二战时参加盟军,在欧洲战场上打过仗,曾在戴高乐将军领导下收复过马赛。不仅不怕黎文远,而且打心眼里瞧不起。在公开和非公开场合,不止一次当面奚落过,累累把黎文远搞得下不了台。
可以说黎文远总窝在堤岸,一直不怎么来市区,与不愿意看见他有很大关系。
兰斯代尔并非信口开河,他们在菲律宾真见过两次面。
阮文馨整个一公子哥脾气,非常讲义气,搞清来龙去脉,当即表示老朋友和老朋友儿子送来的人,到他这儿就安全了。信誓旦旦声称,借黎文远八个胆,他也不敢来参谋总部杀人。
折腾大半夜,凌晨才回新家休息。
这些天跑那么多地方,办那么多事,李为民真累了,躺下就呼呼酣睡,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
睁开惺忪的双眼,赫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本应该在堤岸福德中学上课的未婚妻,居然静静地坐在写字台前看书。听到身后的动静,她转过身来。转身时秀发轻轻甩动,细密柔顺,如波浪般在肩头流动。
才在梦里梦到,眼睛一睁就在眼前,梦想成真,李为民不禁流露出会心的笑容。
吴莉君俏脸一红,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一般,信手撩拨着挺直的秀发。五根白皙如玉的手指从秀发中抽出一缕,轻轻地在指尖缠绕着,低着头用一双明眸含情脉脉的偷看他。
“莉君,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不……不是你让我来的吗?”吴莉君越想越委屈,连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
刚起床,不清醒,许多事情没想起来。
昨晚回来时确实给她家打过电话,在平川派军人面前露了脸,坏了黎文远的事,那帮家伙什么都干得出来,要是被认出身份,天知道他们会不会伤害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在电话里只是说让她找地方避避风头,没说让来这儿。难道表达错误,或者接电话的人理解错误。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安全,而且就在身边。
李为民猛拍了下额头,拉着她一双白皙细腻的小手,一脸歉意地笑道:“对不起,我睡糊涂了。”
小丫头很好哄,嫣然一笑道:“没关系,起这么晚,肚子饿不饿?”
“昨晚在馨将军那儿吃过夜宵,不饿。”
她挣开双手,“哗”一声把床帘拉开,大片光线从窗外涌入,李为民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过了半晌,才把手慢慢移开。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灿烂而瑰丽,她穿着洁白色a字裙,就这么静静站在窗前,一动不动沐浴在阳光里。显得那么清纯、那么圣洁,画面唯美得令人窒息。
李为民一阵悸动,相信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情不自禁揽住她的纤腰,贪婪地闻着她的发香,发自肺腑地轻声道:“莉君,我爱你。”
我爱你,他说“我爱你”!
吴莉君心旌摇动,激动地想哭。钻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搂着,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三魂六魄像被突然抽走一般整个人都软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有紧搂着才不致摔倒。
她吐气如兰,一股幽香钻进鼻中,令人熏然欲醉。
李为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托起她秀丽的脸庞,细细密密吻了起来。
她俏脸红得娇艳欲滴,贴在他怀里意乱情迷地说:“为……为民,别……别这样,大哥在楼下呢,教授也在,被……被人看见不好。”
这可不是开放的后世,没过门不能太亲密。
李为民缓过神来,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嘴,嘿嘿笑道:“对不起,我没控制住,大哥来了是吧,我下去跟他打个招呼。”
“家里有客人,你还没洗脸呢!”
吴莉君嗔怪了一句,飞快跑过去推开洗手间门,拿起牙缸接上一杯水,往牙刷上小心翼翼挤牙膏,贤惠得像一个小媳妇。
家有贤妻,李为民乐得心花怒放,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刷牙洗漱,拖拖拉拉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换上干净衣服下楼。
吴静晨英语不错,正夹着香烟同安德森教授聊得眉飞色舞。
“大哥,”李为民先打了个招呼,随即侧身笑问道:“教授,聊什么呢,这么投机?”
“我们在聊亨利-凯泽,非常了不起的一个企业家,你哥哥知道他,并且把他作为偶像。对了,你听说过没有?”
那个人太有名了,李为民当然听说过,如数家珍地笑道:“1942年,轴心国击毁盟国一千六百多艘船只,总吨位超过七百万吨。德国海军上将卡尔-邓尼茨和德国工业家计算,照盟国当时的生产能力,不用多久,盟国船只就会被‘狼群’战术潜艇突袭小队打光。
危急关头,勇于创新的亨利-凯泽先生站了出来,他收购加州和俄州的造船厂,并革新技术,用预制构件和装配的方法大规模生产船只。一艘万吨级自由轮从安装龙骨到交货,原来需要200多天,凯泽先生一开始就把生产时间缩减为40天,且质量上乘。
半年之后,万吨自由轮‘约翰-菲奇’号创下24天下水的世界纪录。至此,凯泽已经建造了100艘轮船,美国人造船的吨位首次超过被德国人击沉的船舶吨位。”
吴家祖祖辈辈都是造船的,吴静晨对那位美国同行不是一点两点崇拜,接过话茬补充道:“到1944年,每一个星期就有一艘护航航母下水。凯泽先生和他的同行们在17天内便把整条船造出来了。
1945年的头212天,他们完成247艘,平均一天超过一艘。‘罗伯特-皮尔里’号油漆未干就下水,从铺龙骨到下水仅用了4天零15个小时,这个纪录至今保持,不得不令人惊叹。”
“优秀的企业家和商人无疑是一个国家最宝贵的财富!”
桑德森教授由衷感叹了一下,抬头笑道:“先生们,我发现你们对美国的了解远多于我对越南。对了,李,你有没有偶像?”
“当然有,并且也是一个美国人。”
“谁?”
“罗伯特-莱托约翰少将,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
“军人?”桑德森教授显然没听说过,流露出一脸不解的表情。
李为民坐到二人对面,从未婚妻手中接过咖啡,一边搅动着小勺子,一边微笑着介绍道:“莱托约翰少将确实是一位军人,但他从未带兵打过仗。教授或许听说过,战后五角大楼建立了一个战争财产管理机构,简称waa,莱托约翰少将就是这一机构的主管。
据我所知,waa负责管理美国政府天文数字般庞大的战争剩余物资,粗略估计约值340亿美元。所以那位57岁的少将,可以称之为美国乃至全球历史上最大的ceo,每天过手的物资及交易均在4千万美元以上,每月至少有价值10亿美元的物资被他用红笔划掉。他对军用物资统辖权之大,超过了美国历史上任何一位统帅,即使那些比他军衔高的四星、五星上将。”
由于传媒手段落后,多数美国民众并不知晓这样一个机构。
桑德森教授真头一次听说,不无好奇地问:“把他作为偶像,就因为他掌管大笔战争物资?”
“当然不是。”
李为民放下杯子,耐心地解释道:“我敬佩他处理那些物资的手法,说他是商业天才,不如说他是一个推销天才,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天才。电视并未普及,报纸杂志号召力难于满足要求,于是他想出一个鬼主意:在国会大厦前开一个促销会。
他把那些些硕大无比的防空气球染上颜色,全部放到天上,下面附带一个布条,上面写着大气球物美价廉,放气后便于携带,每个仅售104美元!所以现在很多重大商业活动都要用大气球。”
“难以置信,原来商业活动放大气球是从他开始的!”
“不仅仅如此,他负责打发400万种各类军用物资,据说光商品目录就有两大堆。上面登载的东西,从给驻格陵兰观测部队配发的狗拉雪橇,一直到南太平洋作战士兵的蚊帐,没有相当文化程度,别说卖,或许连目录也难看懂。
但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他把钢盔改成洗脸盆,一天能卖出10万个;把教练弹改成台灯座,一个纽约商人就拉走两卡车;他把履带弹药搬运车改成拖拉机,既便宜质量又好,很快就全部打发掉了。
他把三万多医用小药瓶变成射击场的靶子;防毒面具上边有蛇形软管,于是他把防毒面具变成了孩子们喜欢的毒蛇玩具;他大量医用绷带变成服装厂填充西服垫肩的好东西;把50万用于雷达干扰的铝带,变成全美圣诞树上时髦的装饰品。
6万具火箭发射器在纽约成了高雅的台灯柱;450万条有羊毛内衬的飞行裤被改成手套和拖鞋……总之,山一样海一般的剩余军用物资,就这么在他手上慢慢从军方仓库走进民间,走进了千家万户。”
难怪能让一个千万富翁崇拜,原来这么厉害。
桑德森教授哈哈大笑道:“鬼点子这么多,他无疑是最顶尖的推销人才,最精明的变废为宝创意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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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有兵的好处
聊了一会儿,安德森教授似乎知道他们一家有事要说,提起公文包叫上刘家昌为他安排的向导去了西贡大学。
送走妹夫家的房客,吴静晨忍不住笑问道:“为民,你真崇拜那个处理二手物资的美国佬?”
“真崇拜,确实很厉害。事实上我正托人想办法,打算邀请他出任我李氏企业美国公司总裁。”
“人家是将军,能给你打工?”
“将军也是人,只要是人谁会嫌钱多。再说他那个少将是临时军衔,好像是以上校军衔退役的,享受不到少将待遇。”
想起此行的来意,吴静晨不再开玩笑:“为民,说正事,到底怎么了,非要莉君出去避风头?”
事关未婚妻安危,李为民不敢有哪怕一丝隐瞒,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介绍了一遍。同时把自己与吴廷琰的关系,以及接下来要做的部分事,简单介绍了一下。
难怪他爸他妈和他妹妹要去法国呢,原来他卷入进眼前最危险的政治斗争。
吴静晨越想越害怕,同时又有那么几分兴奋,富贵险中求,吴廷琰真要是能够站稳脚跟,能够扫平军阀,那么以妹夫与吴廷琰的关系,吴记船厂就算吃不上肉也能跟着喝口汤。
他沉思了片刻,忧心忡忡地说:“七远心狠手辣,不得不防。你说得对,莉君不能再抛头露面。你爸你妈走了,现在关系最近的就是我们,不但莉君要避风头,我们一样要避。回去就跟老爷子说,让他们去头顿住一段时间。”
吴记船厂在头顿港有一个分厂,平川派的势力范围就在西堤,出了西堤什么都不是,去那边倒是个稳妥的办法。
李为民微微点了下头,一脸歉疚地说:“大哥,对不起,我连累你们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吴静晨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看着欲言又止地妹妹笑道:“头顿那边条件远不如西贡,莉君就不用去了。你俩聚少离多,正好在一起说说话。”
吴莉君打小眼里不想走,又实在不好意思留,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哥,我……我……我住这儿不方便。”
“迟早要进李家门,有什么不方便的。再说正值多事之秋,顾不上那么多了。回头让人帮你把衣服什么的送来,这么多房间,又不是没地方住。”
大哥一锤定音,吴莉君乐得心花怒放。不知道是担心他反悔,还是感觉太难为情,跑到房间里“嘭”一声关上门再也没出来。
女大不中留,吴静晨暗笑了一下,点上烟紧盯着他双眼问:“为民,吴廷琰的事你有几分把握?”
“有美国支持,站稳脚跟应该没什么问题。”
李为民深吸了一口气,微皱着眉头说:“不过他这个人很守旧、很固执,别看精通法语,别看在国外流亡这么久,事实上与外界接触很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又不愿意听别人的意见,他当政之后可能会遇到很多问题,可能会被很多人反对。”
“那你还把注压在他身上?”
“两码事,他听不进别人意见,不等于听不进我的意见。只是我身份特殊,在一些国家大事上,不会发表任何观点,也不能发表观点。所以我与他的关系是该合作的时候合作,该切割的时候就要当机立断切割。”
“切割?为民,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确实不容易,但我会处理好的。”
点到为止即可,再说就泄露天机了,李为民换了个话题:“大哥,堤岸这段时间有什么动静,从北边逃过来的人多不多?”
“多!”
乱世求生真不容易,想到那些拖家带口涌过来的人,吴静晨凝重地说:“投奔五帮会馆的就超过三万,实在没地方安置,只能在第十郡找了块地方,提供一些锌铁和木头之类的材料让他们自己搭棚。人太多,之前准备又不够充分,早来的能分到一些,这几天来的只能搭茅寮。
生火做饭,又那么拥挤,难免走水(失火),几乎天天发生火警。卫生更差,一早上通街都是一包包污秽的东西。寂人小巷,人狗拉屎是常见的事。五帮下午开会,我们这些理事全要去,估计就是一家再捐点钱粮,先确保饿不死人,然后再想其它办法。”
投奔五帮会馆的潮州人、广府人、客家人、福建人和海南人都安置不了,何谈安置三十多万侬人?
李为民沉思了片刻,低声问:“大哥,有没有简单统计过,他们在北边大多是以什么为生的?”
“这用得着统计吗?”
吴静晨磕了磕烟灰,倍感无奈地苦笑道:“北边的人主要靠纺织业和家具木业为生,纺织厂老板们虽然全过来了,但机器带不过来,工厂带不过来。损失本来就很大,想重操旧业没那么容易。
相比之下,那些有手艺的木匠稍好一些,他们在永远街和陈仁宗街附近自发成立了几家木器厂,几位帮长打算把六岔路至七岔路一带空地利用起来,搞个家具市场,让他们生意好做点。”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想法不错。”
李为民微微点了下头,沉吟道:“从事纺织的人不能总这么闲着,大哥,要不问问那几位纺织厂老板,如果能帮他们把机器拆运过来,再提供些贷款供他们采购原料,他们愿不愿意继续干?”
吴静晨摇摇头:“为民,不是他们不想搬,是搬不成。在北边除了用自己人,他们也用了很多本地人。那些本地人才不管机器谁买的,属于谁。他们就知道机器一搬走就没饭吃,于是成立了什么工人护厂队,谁去搬机器跟谁玩命。”
日内瓦谈判还没结果,河内海防还在法国人控制下就这么嚣张,要是法国人一撤想搬更不可能了,肯定是越盟搞得鬼。
李为民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他们不让搬就不搬,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就不信这个邪。大哥,帮我给那几位老板捎句话,河内海防我们有兵,只要他们愿意继续干,我就能帮他们把机器全拆运过来。”
“有兵?”
“侬族兵团两个师,反正那边乱成一团,开进城武装拆运没任何问题。”
想到表妹一起跟他去北边却没回来,吴静晨恍然大悟:“为民,你同黄将军接上头了,明秀就在他们那儿?”
李为民重重点了下头,不无得意地笑道:“不仅表姐在,除了义安中学钱先生,跟我一起去的人全在黄将军那儿。另外黄将军给了我一排,我把他们安排在河内海防协助老乡撤离。”
吴静晨将信将疑地问:“黄将军为什么帮你?”
“不是他帮我,是我帮他,确切地说是我帮他们。”
第四十三章姜是老的辣
除了堤岸之外,西贡市中心的第一、第二郡也是众多来自福建、广东、客家及海南华侨聚居的地方,这两个郡区的华侨大多能说流利的越语,家境较好的能说流利的法语,兼受华文、法文和越文教育。著名的新街市及周围数条洋楼街段,几乎全是闽侨巨富黄仁轩先生的产业。
吴静晨是福建帮出任中华理事会的五位代表之一,与黄家关系非同一般,一个电话就盘下妹夫新居对面那栋属于黄家的二层法式洋楼。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栋房子不是他住的,也不是给妹妹住的,更是不给妹妹提前添置的嫁妆,而是给妹夫的“新卫队”特别准备的。
他担心妹妹和妹夫的安全,刘家昌更担心,得知大少爷在平川派军队面前露过脸,坏了“七远”的好事,当即让林嘉生给远在侬区的王金贵和丁茂材发电。
收编工作刚开始,王金贵回不来,于是发回一份滞留在越南的老兄弟名单,让他尽快派人去联系。丁茂材一样回不来,建议他去精武会馆请几个艺高胆大的师傅。
他们回电要用侬区电台,为增强互信,密码本交给侬区的报务人员。
这么大事自然瞒不过黄亚生、张清贵和黄独清等侬区大佬,一听说李先生有危险,立即挑选十二个精锐,由一个身经百战的上尉率领,搭乘过去接伤员的第二条船赶到西贡。
精武会馆两个师傅,王金贵的六个**老兄弟,算上刚抵达的十三名侬族官兵,“新卫队”多达二十一人。
新家自然住不下,就算能住下也不方便,吴静晨干脆把他们安排到对面,就隔一条五米宽的马路,既能确保妹妹和妹夫的安全,同时又不张扬,不那么显眼。
阿成没回堤岸,摇身一变为“安全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