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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山贼首领,张君可长年累月在刀头舔血,实战经验十分丰富,死在他手上的人海了去了。因此他出手绝对不是花拳绣腿,每招都足以致敌于死命。
杜伏威年轻,实战虽然不足,但血气旺盛,身法灵活,出拳捷若奔雷,专门攻张君可意料不到的部位,招式古怪刁钻,辛辣无比。
两人战了十几回合,张君可捞不到一丁点好处,累得气喘吁吁,身上开始冒汗。观战的小喽罗都为他捏着一把汗,因为他们刚才看过,张君可与杜伏威用兵器对决时并不占光。
打了一会儿,张君可发现对方的优势在于年轻,跳跃灵活,自己出招无论多么凌厉,都被他轻松躲过去。不时还能抽冷还给几个狠招,逼自己不得不收招格开。
张君可心想,要把他治服,便不能由着他的性子闪转腾挪,得和他贴身近打,不给他跳开。手上招式便加紧攻击,不给他留任何喘息的机会。
突然之间压力骤升,杜伏威知道对方想和自己贴身对打。心里冷笑一声,既然你想贴身近打,那就和他干脆拧到一块,不留一点点的空间,那时候你就是有弄天的本领,也无法施展了。
张君可虚晃一招冲来的时候,杜伏威也打着同样的心思,二人就扭成一团。不一会跌到地上左右翻滚,一会你上,一会他上,像肉身车轮子,在演武场台四处翻滚。
后从演武场掉落下来,在凹凸不平的山石间扭得没完没了。约有一顿饭功夫,二人都汗流浃背,衣服也破了,脸上也花了,谁都没有占到多少便宜,也都没有吃多大的亏。
杜伏威力气大,张君可几次偷袭都被他硬生生接住。又过了一会儿,杜伏威终于翻身在上面,骑在他身上,从地上顺手摸起一块碗大的石头,还带着尖尖的锋,高高举起,横眉立目,高喝一声:“去死吧你!!!”说着便把石头朝张君可头上狠命砸去。
围观的山寨小喽罗大惊失色,胆小的已经捂住眼睛不敢再看了。人的头怎么能和石头碰?何况还是朝死里砸。这下山寨首领一定得交待了。
张君可也是这样想的。已经闭上眼睛等死了,没料到耳边“咔嚓”响过以后,并没有觉得头颅被打得生疼。睁开眼睛一看,杜伏威把石头砸到了耳朵旁边。
杜伏威脸带怒气,威武喝问:“服不服?”
在鬼门关走一遭,跟闫老大握了握手,这条命跟捡回来的差不多。死对张君不是一件难事,天天都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混饭吃,但要低头就此服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何况山寨内一帮兄弟还在一旁观战,这下老脸丢大发了,还不如被结果掉性命来得干脆。张君可就把头一摆,眼睛一闭,说道:“你砸死我吧。”
“放开大哥!我和你比试,我们三局定输赢!”张君可已落败,按规定得把府兵下山去,或杜伏威坐头把交椅。其他首领并不服杜伏威,要再和他比试拳脚,再战一场。
杜伏威放开张君可,只得再比一场。与第二把交椅走了几十招,他又取胜了。
这下山寨的所有首领就被震住了。
他们长年劫掠钱财,极少遇到对手。被劫的人遇到山寨一帮子人,还没有开战,就吓得双腿战战,往往不到十个回合,就能将对方斩落马下。今天遇到这个小将,怎么凶狠如厮?不仅不害怕,还连败山寨两名功夫最好的大寨主和二寨主?
别人跳过来再比较,下场不言自明,还是手下败将。
张君可也主动制止了别人跳过来比试的企图,带领着一帮山寨首领,跪倒杜伏威脚下,说:“请寨主坐头把交椅!我等愿随寨主左右,鞍前马后,在所不惜。”
正常社会以王朝法律为行为准绳,符合条条框框保你无事无非,不特符合这个条条框框,自有官府与你说事。或打或罚或杀或刮,也有人执行。
绿林好汉做打家劫舍的勾当,不同于正常社会,做事依据的也不是律令条款,而是朋友之间的义气和信用。一口吐沫一个钉,说到做到,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食言。相对普通人来说,他们最讲究义气和信用。
既然比试以前约定好的,杜伏威胜了就要把山寨头领让给他做,张君可便率领一帮兄弟,臣服于他了。
杜伏威初次接触到这种事情,以为之前他说的,不过一句大话。可目睹张君可一番做为,确实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忙把一众人搀扶起来,说:“我只是个过路的,真没有抢你头领的想法。再说我也有要紧事去办,山寨头把交椅,我坚决不能坐。”
张君可等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被绑在一旁的辅公袥亲眼见到,忙高声喊杜伏威:“既然张首领礼贤下士,抬爱我们,你就答应了吧。”
杜伏威可以不接受张君可的请求,辅公袥的话却不能不考虑。一来是自小光屁股玩大的朋友,二来在这紧急关头,他不顾生死大喝一声,肯定有更深层次的考虑。如果冒然坚决拒绝,凭他们这一些人,无论如何是逃不出长城岭的。
杜伏威只得答应下来。现在,时间对于他们这些府兵来说,就是生命。在长城岭多呆一顿饭的功夫,章丘城内就多一份危险,可能就是一大批一大批撒手尘寰。
辅公袥及那些府兵被放下来以后,杜伏威来到他们身边,愧疚说道:“都是我没有能耐,使你们受苦了。我们现在就离开长城岭,赶回章丘。”
辅公袥摇了摇头,说:“现在回去,不是自找死路吗?长城岭上有吃有喝还有兵,坐山寨头把交椅,怎么着也是鸡头不是?干吗赶回去做牛尾?处处受制于人?”
杜伏威吃惊看着他,不认识一样,喝斥道:“你也是个没见较的人。章丘那么多普通百姓正在水深炎热之中,我们怎么能够在这里享清福,不顾他们的死活?”
“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辅公袥把头摇得像拔浪鼓,凑到杜伏威身边神秘地说:“就凭我们这不足一百人的残兵游勇,回去肯定是死路一条。既然长城岭现在由你说了算,何不把他们带到章丘,去攻打知世朗的大军?”
杜伏威打架有一套,论智谋和心计那得算辅公袥,吃的粮食多过的桥也多了。杜伏威当即大喜,随后又不无担心地问:“他们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辅公袥胸有成竹地说:“这个就要看我的了。自有办法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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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节:英雄反目仇
“他用什么办法让张君可等人同意,随你到章丘助阵的?”李栋问道。张君可主动付诸承诺,将山寨首领让给杜伏威,李栋便起了结交之心。这种血性好汉可遇而不可求,既然遇到了就要收到身边,将来总有用着的时候。
“粮草!”杜伏威回道。张君可下山劫掠正是为解决粮草不足的窘境。帮助李栋解决章丘之困,知世郎大败之际,粮草来不及及时运走,那就拣了一个大大便宜。
章丘之役结束后,长城岭的山贼便忙着抢辎重。要不是李栋出手及时,将横刀飞掷插入小兵胸内,张君可差点被那名垂死挣扎的小兵射死了。
几天前发生的事当然还记得,再经杜伏威提示,李栋心中便是一片释然。明白了为什么县尉开城门时耽搁了那么久,县令陆离儿招待他们入席时,饭菜跟提前做好一样。县尉早就认出了他们是长城岭的山贼,便设下请君入瓮之计,将他们一举拿获。
“从监牢出来以后,你们为什么不及时逃走,却在城内躲藏了一夜,并在第二天打开城门,将知世郎放入章丘?”李栋问道。那天虽然短短的一夜,自己却接连犯下三个错误。看走眼了杜雨的豪爽和忠义,看走眼了陆柔的为人,第三件事便是错误以为杜伏威闪出城了。
“阴差阳错啊。我们也想逃走,可城上武候巡视非常严密,城内还有两支队伍在搜查,我们潜伏了很久,努力了很多次,都不能安全有效的跳出城外。如果强行逃走,一旦被发现,我们步行,对方骑快马追赶,同样会被捉回来。”杜伏威想起那天晚间的事,还心有余悸,愤慨不已。
李栋苦笑一下,摆摆说道:“不用多说了,我都知道了。那天晚上回去后,我也遇到了一件相当尴尬的事。因为陆柔被人从陆府劫掠走了,陆离儿便派了两支队伍彻底查询。”
杜伏威嘿嘿一笑道:“其实我们不逃走的话,也不会出很大的危险。知世郎第二天便攻打章丘了,谅他也来不及将我们押送历城张须陀处。”
李栋沉思一会儿后说:“你放知世郎进来,如意算盘是趁乱混出城外,去长城岭落草为寇。却没有料到弄巧成拙,反被他重用,也就贪恋他允诺的锦绣前程,不再回长城岭了?”
杜伏威尴尬一笑道:“我心里想些什么,被你都看穿了。这就是你和我不一样的地方。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我还能去长城岭吗?章丘都没守住,何况长城岭那片破山?岂非一攻就破,一打就败。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李栋笑了一下,告诉杜伏威:“好好善待那一千长城岭山贼,将来我有大用处。”
杜伏威立即便知道了李栋的真实意图,二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杜伏威笑道:“我看他也是极不顺眼,早想拿掉他了。”
蓦地,有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喝道:“两个恬不知耻的小人,在这里密谋何事?难道不怕被知世郎知道,将你们拿下砍头示众吗?”
话音刚落,门就被踹得倒飞进院内,门前地面倒着两人的尸体,尸体旁边站着一人。
这人就是李栋念念不忘的,一心想纳到自己阵营内的,那个为报恩亲手杀掉狱卒,放掉杜伏威等人的杜雨。
杜雨身材不高,与十六岁的李栋相仿,身材瘦弱,但暴发力惊人,手上功夫也很不错。从门前两人倒下的尸体样子来看,绝对是一招致敌,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还手的机会。
李栋和杜伏威站在院内站谈话间,杜雨便把门前两人宰掉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种身手不止是不错,应该是相当的可怕。
杜雨冷笑道:“我看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俯在门口偷听,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便替你们解决掉了。”
杜伏威大喜,走过去正要与他道谢,李栋却一把拉住他的衣服急道:“不要过去,他……现在已经不是救我们的那个杜雨了。”
李栋这句话让杜伏威大为不解。仔细看了看,杜雨与前天晚上没有一点点的变化,怎么就不是前天的那个杜雨了?他如果不是杜雨,何必替自己解决两名窃听者?
李栋无奈地说:“我了解他。而你并不了解他。”
杜雨哈哈一笑,豪爽地说:“看来你的声名并非虚名,的确有些本事。可惜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李栋无奈地问道:“杜兄?难道你我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凭你的身手,无论在什么地方哪个阵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啊。”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像猜谜一样隔空对话,杜伏威觉得脑袋不好用了。将自己从大牢解救出来,杜雨不正为了帮助李栋么?现在他一路跟踪到这里,竟为杀掉李栋,而李栋也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并制止了自己过去。
为什么?他为什么先救再杀?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李栋急道:“你我非要一较高下,分个胜败不行吗?”
杜雨摇头叹息道:“你说错了。我不是来和你比武的,是要杀死你,或者被你杀死。二者只能选择其一,要么你死,要么我亡。”说着将手里的陌刀一横,喝道:“出招受死吧!”
“等等!”杜伏威急忙制止道:“雨兄,请原谅在下这样称呼你。但请你告诉我,这究竟怎么一回事?我……你们把我搞得有些糊涂了。”
“想不明白么?那就到十八层地狱的时候,向牛头马面问吧,他掌握着你需要的一切。”杜雨说完便先下杜伏威下了手,刀如闪电,直奔咽喉袭来。
杜伏威岂能让他得手?只得抽刀格开,抽空急道:“雨兄,有话好好说,快把刀拿刀,刀剑无眼千万不要伤了自家兄弟的和气。”
杜雨也不答话,只是将手里的陌生一招紧似一招,波浪一般涌向杜伏威身边。
毫无办法,杜伏威只能勉力格挡,却不用心还手。杜雨却是志在杀掉二人,招招进逼,险招频频递到,杜伏威稍有不慎便有被砍中受重伤的可能。
看了一会儿,李栋发现了杜雨刀法中缺陷所在,知道自己一出手,便能将他制服。可始终下不去手,杜雨为人不坏,做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必需想一个万策之计,将他服服帖帖收为己有。
虽然知道这样做比杀死他的难度更大,或说几乎不可能,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便不能轻易放弃,毕竟杜雨对自己还是有恩在先的,隋末大乱将至,李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地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这样强烈。
第026节:顺水推舟计
杜伏威与杜雨二人在庭院内叮叮当当杀得难解难分,李栋站在一旁观战,发现了杜雨的弱点所在。他出招十分迅猛,初看毫无破绽,看得久了便发现他步履有些蹒跚,不十分的灵活。李栋考虑是否要出手,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杜伏威现在掌握着一千兵马,是李栋战败知世郎咸鱼翻身的唯一资本。眼前他不能死也不能有闪失,否则李栋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了。
杜雨先前有恩于李栋和杜伏威,为人豪爽大气,却也十分的愚忠。李栋一直有心收到身边。现在他对二人却痛下杀手,令李栋有些为难。
杀掉他日后便没有了机会;不杀掉现在危险重重,不止有知世郎的人,还有更多人前仆后继对自己施以杀手。
因为在章丘城人眼里,李栋和杜伏威是一丘之貉,是章丘的大叛贼,人人痛恨他们并欲除之而后快。李栋和杜伏威却不能声张,因为知世郎不会放任李栋起兵造他的反。李栋的一切行动必需秘密进行,连亲生父亲李浑也不能透露。
为什么杜雨会出尔反尔,先救后杀?
杜雨为人正直,对大隋朝十分忠心。虽然大隋对他的恩慧算不上丰厚,也不影响他对旧朝廷一片情深。杜伏威打开城门,放知世郎进城,杜雨便是为了铲除他而来。恰巧遇到李栋,便起了将二人一块杀死的想法。为了章丘,也为了陆离儿,杜雨把自身的安危置之度外,一心只想将他们杀掉。
看了一会儿,趁杜雨转身之际,李栋蓦然跳过去,出手如电,迅速将配刀架在杜雨脖子间,冷冷说道:“杜兄何苦这样?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们的苦衷的。”
“我呸!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亏陆离儿相中你,还想让你做上门女婿。他真是瞎了狗眼,所遇非人,与一个畜生何异?”杜雨虽然被刀架着脖子,也毫不畏惧,仍然破口大骂:“某的小命交在你手里。你倒是下手啊,死了一了百了,眼不见心不烦!快动手,婆婆妈妈让杜某小看你的为人。”
杜伏威急忙喊李栋的名字,意思要李栋也下留情,不要一时冲动做了错事。他也担心李栋为了整个大计划,会不惜一个人的生命,一狠心将杜雨就此了结。
李栋会是那样的人么?这只能说明杜伏威也感觉,现在将杜雨杀掉了,将来肯定会后悔。可不杀他,就这样放他走,说不定什么时间,他又神出鬼没杀回来,仍然会对自己和杜伏威下狠手。
杀人要诛心!
李栋想起穿越以前曾经看过的一部大卖的电影,里面有一句经典的台词,讲的就是如何利用敌手的强项和弱点,使他不得不跳进专门为他设好的圈套里面。
对付杜雨这种极为豪爽却又死忠到底的人,只有一个办法可行。那就是树起一个他心目中的目标,使他不致于失望到无底的深渊,从而改变他原有的注意,不再对自己和杜伏威无休无止的进行暗杀。
县令陆离儿以及县尉县丞等人押在大牢,杜雨身为狱卒一员,对里面的环境极为熟悉,尚且不敢独闯龙潭,可以想像里面的防守那是相当的严密。所以他便退而求其次,来对自己行凶了。
眼下有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只要杜雨见到她,就会改变方向。这样做也有一个顾及,就是杜雨会凭着出色的身手,带她远走高飞,脱离虎口。可不这样做,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李栋只得咬一咬牙,喝道:“杜兄对不起了,让你受委屈了……”
“住手!”三人正闹得不可开胶时,耳边忽然响起脆声声一个娇喝。李杜二人当然知道她是谁了,除了陆柔还会有谁?
杜雨却一片愕然。
这处小小的庭院竟然有如此漂亮的女娃娃,那眼,那眉,那鼻儿,那脸蛋,那腰身,那风采浑不似小家碧玉,倒像是大家闺秀。更为重要的是,女娃娃语气之间有向着自己的意向,喝止了李栋对自己动手。
杜雨便微微侧头冷问李栋:“这位小娘子是何许人也?”
陆柔出现的正是时候,李栋想了想便说:“她不就在那里站着?你去当面问她好了。”说着将手里的横刀从他脖子间松开,从后背轻推了一把杜雨,把他推天陆柔近前。
杜雨不认识陆柔,自然而然的陆柔也不识得杜雨,但二人心意却是相通的,都把李栋杜伏威等人当作是最大的仇敌。
杜伏威在一边忙介绍道:“这位小娘子便是陆离儿的女儿陆柔。”
杜雨闻听以后,倒身便拜:“某杜雨来得晚了,使陆小姐受惊,还请原谅在下。”
陆柔道:“这位兄长快快请起。此刻我已不是什么小姐了。全拜眼前这两位‘好汉’所托。日后有机会,一定要亲自杀掉他们二人,为我受苦的爹爹报仇。”
杜雨点点头,起身横在陆柔面前道:“你们休想再向前走动一步。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陆柔叹口气道:“他们倒是没有为难我。要不是杜伏威出手相救,此刻恐怕我还不知道下场如何悲惨……”
这下杜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李栋杜伏威卖主求荣,将知世朗引进城内,陆离儿等人已经被抓下入大牢,为何却对陆柔这么宽容。把她安置在这样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其意思不言自明,是出于保护她的必要。
不过转念又想到,陆柔生得这般漂亮,如花似玉的娇美人,只要身为男人对她都会心动。他们二人难道企图对她有不轨的行为?但只要我有一口气,绝不容他们诡计得逞。
李栋见杜雨横身挡在陆柔身前,知道计策已然生效,心里也就放心了。对杜伏威一偏头,道:“我们走!”
杜雨喝道:“哪里去?”
“保护好陆柔。我们去办一件大事。要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