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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被责罚了。
想到这里,来护儿便讨好地,甚至有些低三下四的向李栋请求,说道:“萨水城之败,败在窦建德和刘黑闼临阵蛊惑军心,罪不可赦。这次见了圣上,你可要如实禀告。念在你出在我军中的情份上,等将来攻城以后,得到金银财宝,我送你十车!”
李栋心中一阵冷笑,哼哼,来护儿啊来护儿,别怪我对不起你。你手下武贲郎将费青奴,萨水城战败被俘的事你可知道?暗中通敌你可知道?麦将军之死,宇文大将军之败,全是他的“功劳”。即使你不知晓,也犯下失察之罪。你就等就瞧好的吧!
来护儿见李栋沉默不语,心中一咯噔,站住脚步,转身紧盯李栋的眼睛问道:“怎么?你不愿为本将说上几句好话?”
来护儿杀机顿现。这人不为自己开脱罪责,一定是屡次与自己过不去的李栋。那我就要痛下狠心,将他杀人灭口,就说他在战场上阵亡了。人都死了,圣上还能责怪谁啊?
第137节:帝诺值千金
来护儿脸色徒变,厉声厉气威胁着,步步逼近李栋,眼前登时情况危急。
李栋也意识到眼前危险性。距离隋炀帝的龙账虽只一箭之地,可他是皇帝,深居简出,对帐外事一概不问。府兵发生斗殴,或遇人行凶刺杀,由将军亲兵出面处理就行,事后告诉他处理结果便是。
来护儿身为大将军,只要他一声令下,命令府兵把李栋逮起来,府兵便以排山倒海之势将他拿获。身在军营之中,一个人怎么也敌不了近百万虎狼之师。然后,找个无人角落,把李栋处死,来将军再假意阵亡的结果报给隋帝。
隋炀帝纵使再欣赏李栋,人一死,一了百了,最多加大奖赏厚葬而已。谁有大罗神仙的本事,将李栋复活送达他手中?
皇帝喜欢某人,羡慕嫉妒恨的人海了去了。没有建立广泛而密集的关系网络,没有强大而盘根复杂的势力支撑,得到帝王的欣赏,那就是烫手山芋,热锅上的蚂蚁,随时都会因烧手扔掉,随时都会被烤焦的可能。
皇帝不是你的保镖亲兵,不会时时刻刻陪你吧?一旦离开他,什么意外之事不会随时发生?
才刚取辽东之城小胜,营中正是用人之时。来护儿将军手握重兵,还不能处理掉。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至少现在不能,来日方长。
“回将军的话,将军只要有吩咐,在下一定不辜负期望。一定照办!”李栋赶忙躬身施礼,态度谦虚而恭敬。转念又问:“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想向将军请教。请将军明示,在下该如何去办?”
“哦?”来护儿大感意外,还有何事?若是不问,不就直接面见圣上,被糊弄过去了?可现在需要李栋的支持,见他现出为难表情,便低声问道:“何事。你只管说来。”
说话的时候,来护儿的威胁仍存,剑拔弩张还没有消除。
李栋便把第二次攻上城墙。遇到乙支文德和赛鱼儿告诉他的,费青奴私通敌军之话,扼要叙述一遍。
来护儿脸色巨变,大为震精!数日前萨水城之战。费青奴的确消失了一段时间。一个时辰之后才重新出现。难道他真作了高句丽的内线?他一生随我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早把死生置之度外,怎会因贪生怕死而卖国求荣?可乙支文德说的话似乎也有迹可寻,又不能不相信。
来护儿看看身边再无他人,便掩饰道:“不排除乙支文德用离间计的可能。待我回去详加审问,问清事实再做最后的处决。这事暂搁一边,先不向圣上禀告。”
李栋坠落城头时。也醒悟中了敌人的离间计。对费青奴这人印象虽不甚好,猜测他作间细还在两可之间。没有确定事实之前。还不能孟浪作决定,便点头答应了来护儿。
李栋抛出费青奴一事,让来护儿措手不及,几乎被打乱了分寸。一旦落实果有此事,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皇帝砍了。
当时只一门心思揪出费青奴问个清楚明白,究这事竟是不是真的。就略过了与李栋之间的矛盾,犹豫着把他带到隋帝的龙帐之中。
隋炀帝杨广正焦急在龙帐内来回走动,他害怕李栋被敌军射死砍死。
百万府兵才鳞选出一个好兵,论胆略论勇气论身手都是上乘,还没见到面就交待了,岂不是一大损失?
此人只要活着,必需重赏以鼓舞士气。告诉那些将军和府兵,对朝廷只要尽忠心,一切皆有可能!
听到亲兵高声禀报来将军求见,杨广心中一喜,来去迅速,应该是好事!急忙转身向帐门口打量。
果然,来将军高大的背影身后,还藏有一人,从身形来看,就是三次攻上城头的那个小府兵。忙喜声吩咐道:“进来吧!”
来护儿将李栋带到杨广面前,躬身施礼说道:“禀圣上,末将已将府兵党雨钱带到。”
李栋赶忙上前施礼,一躬到底,说道:“党雨钱见过圣上!”
“哦???”杨广听到李栋的假名,也是十分惊讶。心里想到,这个名字太奇怪了,我大隋境内还有这个姓,今日真是开了眼界。便问:“你就是那个三次攻上敌军城墙的府兵?”
“禀圣上!这都是圣是教导有方,在圣上的激励下,府兵莫不奋勇杀敌,以报效朝廷知遇之恩。”李栋说的这些,全是言不由衷的话。这是客套话,也是拍杨广马屁的话。
要救窦建德二人出火坑,必需他一声令下,来护儿才能放人。先给他戴个高帽子,让他心花怒放,一高兴就能达到目的。李栋便不吝溢美之词,对他大加赞扬。
说话之间,李栋偷眼打量杨广,见他面容饱满,丰姿卓越,放在民间普通家庭,绝对是个美男子。脸上神情不怒而自威,凛凛不容侵犯。这就是人上人,长期颐气指使,长期支配别人命运而形成的一种天威。
如果仔细打量,便会发现威风之后,隐约还有一种暴戾,一种过于自信而产生的自负。从他脸上看不到丝毫的仁义与和气,只有威风!
杨广被李栋一番话说得飘飘然起来。哈哈满意一笑,吩咐道:“看座!”
隋唐时期,类似于现在的椅子只在上层皇族和大家世族之间流传,远远没有广泛传播到民间。不过那时不叫椅子,叫“胡床”,四根木腿儿支撑一个木板,两侧有扶手,远比现在的椅子简陋。
即便这样,也比跪坐毡毯舒服得多。无论是谁跪在席间,时间久了难免腰膝酸麻,令人非常吃累。大概臀部肉厚,富有弹性,坐在椅子之间还可左右晃动,远超用**的腿骨杵在同样**的地上好受。
杨广说的看座,就是要身边亲兵给李栋搬一把“胡床”。这可是一件高大上的隆遇了。在皇帝面前,功高盖世的大将军和王公大臣,也没几人得到这待遇。
李栋赶忙谢恩,却不敢坐下。来护儿还在一边站着呐!
杨广冷眼打量来护儿,拉长声音问道:“来将军还有何事要奏?无事就退了吧。孤与党雨钱要好好聊聊!暂时用不着你。”
来护儿心中正为费青奴的事左右为难,正求之不得想离开龙帐,前去问个明白。没有皇帝的命令,他哪能退去?现在正合了心意,忙施一礼告辞。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栋一眼,意思要他在杨广面前周旋。
李栋偷眼看到他的眼神,微微支支下巴,等于答应了他的要求。
来护儿这才放心地离去。李栋也坐在了胡床间。
临来的时候,李栋来不及找新衣服换,只得穿一件破旧府兵装。
杨广见他身上衣服破旧,还散发着一股霉味,皱一皱眉,喝道:“把我的衣服拿来一件!”
亲兵答应一声,走出帐外,片刻功夫便重回帐内,手中捧着一件紫色的绸袍。
杨广笑呵呵吩咐李栋换上。
李栋脸上一紧,赶忙起身再施一礼,连连推辞。紫袍!非五品以上的朝廷要员,谁有资格穿上?皇帝的衣服!一名小小的府兵,岂敢大大咧咧穿在身上?僭越可是掉头大罪,诛九族啊!
杨广脸色一虎,大瞪眼睛问道:“把攻上敌军城头的勇气拿出来!一件衣服而已,畏首畏尾的岂能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孤要你穿,谁敢非议?孤砍了他的脑袋是问!”
李栋这才穿上。绸布果然柔软腻滑,穿在身上轻若无物,轻飘飘的十分舒适。只得再次向杨广谢恩。
见他穿上,杨广龙心大悦。回到他自己的龙椅间,欣赏地问道:“你据实禀报,为何几次三番冲上城头?难道你不知道,以一敌百,是非常危险的么?”
李栋知道,杨广是个固执的皇帝,他心中认定的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办到。谁违逆了他的心意,便会龙颜大怒,血溅五步。
他请自己来龙帐,又是赐座又是送衣服,对自己的欣赏不言自喻。无非自己大展大隋浩荡国威,给他脸上添了荣光。然后他向众人展示,如何隆遇对待自己,以资鼓励将军和府兵仿效,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快速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李栋便神情激昂地回道:“某深受皇恩浩荡,奋勇杀敌乃是府兵本份,为报圣上隆恩,某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另外,我大隋富拥五湖四海,有万众济济之才。出现一名勇士,实在微不足道。在下以为,要不了多久,必定会涌出大批勇士,前仆后继,不绝如织!”
“哈哈哈哈!”杨广果然被李栋一席大话说得龙心大悦,摸着稀稀的胡子,笑道:“孤以为你只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身上只有勇敢和无畏。没料到你的口才竟也这般优异,真是挠到了孤的心窝痒痒之处!”
笑了一会儿,杨广收回笑容,望着帐外,出神地轻声说道:“印象中,在孤的大半生,只有三件事、四个人做到了这点。其他的人不提了,提了你也不知道是谁。单说你那两个同乡吧。”
“知世郎起兵造反,章丘李栋和齐郡张须陀战败他们,让孤圣心大开。而你党雨钱是第四人!”杨广向李栋伸出手,大拇指缩回,晃晃四根手指赞叹道。
李栋脸都红了!他说的四人,其实是三个人啊!李栋和党雨钱都是我啊!
杨广大喜,喝道:“因此,你对孤只要有所求,金山银山孤也毫不犹豫赐你,只要你能开口要得出来!”
第138节:满座王公陪
杨广要李栋提要求,无论他提什么条件,哪怕金山银山,只要张嘴提得出,便满足他,绝不含糊。
李栋一笑,回道:“感谢圣上隆遇,在下无所求,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本份事,为朝廷尽忠而已。哪敢有过多的奢望?”
换成一般人,皇帝允诺了,还不狮子大张口要个金山银山的?再不济也要求个一官半职,便有流水帐式的银子长年涌入口袋,此生何极!
李栋是穿越者,了解隋末天下大乱之势,不是普通人,自然不会索求短命王朝的官职了,省得将来乱世独木难支,一命呜呼。但也不是说李栋没有任何要求,他心中所想更为宏大,目标更高。
首先想求杨广帮忙放了窦建德和刘黑闼,还想向皇帝讨要一支军队,带兵冲锋作战,以建立更大的功勋。这样以来,他指挥官的身份才能有用武之地,才能发挥更大的优势,才能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立足不败。
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冒然提出索要军队的想法,一定会引起生性多疑的杨广猜疑。皇帝刚一张嘴要你就提要求,想要一支军队。这不是明摆着算计好的么?
而且二十四道大军各有带兵将佐,现在一个萝卜一个坑,即使素位尸餐,也是世袭制的,祖上立有大功。麦将军不就为国捐躯了,他的儿子世袭了右屯位将军之职么?暂时还没有合适的军职授予李栋,轻易提出这个要求。只能赏他个小小的军职,再想慢慢爬上来,就很困难了。
皇帝开出天大的条件。也不能随便去要,要了第一次,第二次再张嘴,就不会那么顺利了。所以要反复推辞,让皇帝无赏可赐,让他欠着自己,让他自己想办法赏赐。这将比自己想的会更好。
李栋什么也不要,让隋帝杨广大感意外。杨广以为他境界不高,事情太突然。一时还没想好,便沉吟着笑说:“估计这会你幸福得已经眩晕了,再仔细想一想,想好了回答孤。”
“谢圣上厚遇。党雨钱确实无所求!还请圣上收回成命!”李栋语气铿锵地回道。再三推辞不要任何赏赐。
杨广就更意外了。他的语气非常坚决,绝非推脱之辞,是真心不想要任何官职和东西。一名小小的府兵,有这等见解和眼光,这就难能可贵了!
孤贵为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海之滨,莫非王臣。难道还赏赐不了你一个小小府兵的要求?
“那这样吧!你不要。孤要赏赐你!”李广连忙做出制止的手势,没让李红继续推辞。又说:“孤的赏赐你不能推辞,违抗孤的意愿,抗旨不遵,这是要掉脑袋的!”
李栋心中暗喜,果不其然,杨广主动赏赐了!脸上却不显山不露水的施礼回道:“谨遵圣命!”
杨广扶着龙椅坐直身体,吩咐道:“孤便赏你……赏你……啊哈哈哈……”
杨广话说一半,无缘无故的自己先笑了,后半句便没有说下去。
笑了一会,他又说:“现在孤也不直接封赏!要等到王公大臣全到了,包括那些带兵将军,孤要给你大摆宴席庆祝,孤要让那些胆小鬼、窝囊废全都看看。为大隋做下汗马功劳,孤不会亏待任何人。”
“哪怕你只是一名小小的府兵,卑微如草芥,如灰尘,如空气!孤也绝不会亏欠你!相反的,孤要提拔你,大大的提拔你。让他们脸红去,让他们羞愧去!”
李栋听了心中又是一喜。
当着一众王公大臣的面,对自己进行封赏,这绝对是一件大大的好事。王公大臣是见过世面的人,眼光非常的高。皇帝赏赐得小了,绝不会让他们惊讶,反让他们嗤之以鼻。赏赐得越高,越能激励他们心中的羡慕。这样以来,才达到杨广的预期目的:激励他们,羞愧他们,让他们眼馋!
可惜的是,杨广就没有李二那等胸怀,以为草民是沙粒是空气,可有可无。自视太高了,始终没有明白,水可载舟,亦覆舟的千古至理真言。难怪他拢不住人心,会失掉天下。
这个时候,来护儿将军回到营帐,驱退账内所有府兵,叫来费青奴。
来将军面沉似水,威严勃丶发,紧盯着费青奴的脸色,半晌不说话。帐内空气顿时凝结如冰,寒冷得令费青奴不寒自栗。
看了多时,来将军才缓慢而沉重地说道:“费青奴,费武贲,再不讲实话,来某也保不了你项上人头了!”
从进帐之初,费青奴便发现了来将军脸色不善,与往日大不一样,心中便十分紧张。听到来将军以决别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他当时就尿了。以他大将军的权位,还保不了自己的小命,这绝对是弥天大祸!
费青奴腿一软就跪倒了,连连叩首,称罪不已,并请求来将军周全。
来护儿无比痛心地称道:“你自己说吧,不要让我再讲第二遍。”
费青奴心中左右犹豫。在考虑是不是要把萨水城被俘,为了保命活下来,被迫无奈做了高句丽的内线一事,对来将军坦诚以告。左右再三,他硬下心肠,决定就是死也绝不吐露哪怕一个字。
来将军与乙支文德从来没有打过照面,自己私通敌军的事,谁会知道?万一来将军说的是其他罪责,自己心虚把这掉头死罪说出来,那岂不是不打自招?
“卑职有罪啊!罪不可赦!萨水城之败,我有推脱不了的责任。其实不怪窦建德和刘黑闼。还请来将军处罚于我吧。”费青奴十分狡猾,顾左右而言他,不往当间细的事上提。
来将军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临到死的关头了,你还是嘴硬!乙支文德你可认识?”
费青奴心中大惊!
糟糕!来将军难道抓到什么把柄了?这不可能啊!我向乙支文德传递消息,是用箭射向萨水城的,城外无一人知道。来将军一定是诈唬我的,我不能上当!
“末将不知!从没和此人交往。一定是别人羡慕我们团结一心,要离间我等,好分散各个击破,还请来将军明察,万万不能中了敌人的奸计啊!”费青奴假装流出几滴鳄鱼眼泪,沉痛无比的哭诉道。
这句话正中了来将军心中猜疑。他也怀疑乙支文德使了离间计,而且如今手中无证据,空口无凭的,费青奴只要不承认,谁也治不了他的罪。但是,那个党雨钱却是知道此事的唯一一人。
眼前只能与党雨钱保持良好的关系,要极力巴结,极力讨好,绝不能得罪此人,使他向圣上禀报此事。这样以来,灭了高句丽,杀了乙支文德,再无人知道了。
来护儿伤心无比,挥一挥手,让费青奴起身,又道:“昨天,我听说你欺负秦叔宝了?踩他背上骑马?这事不好。为将者怎能与下属过不去呢?要拉拢人心,你给他们当上马石才是正解。”
此话一出,费青奴汗如雨下!来将军果然是神通无比,这等小事也瞒不过他的法眼。不过作间细的事,他可就无凭无据了。嗯,低个头认个错,有什么不好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卑职知罪,稍后我一定向他们当面请罪。”费青奴羞愧地回说。
“错!”来护儿大声驳道:“光认罪是不行的。本将的话是说,要你当他们的上马石,你听明白了么?”
费青奴心中一咯噔,正想说话的时候,帐帘一挑,走进来一人。
此人身穿紫袍,腰悬千牛刀,明目张胆进了帐子,大大咧咧一站,喝道:“圣上口谕!来将军接旨!”
来将军一见是圣上身边的亲兵,赶忙跪下接旨,费青奴刚起身,重新跪下。
那人道:“圣上口谕,着来将军夜间赴圣宴,钦此!”
来将军起身,走到紫袍人身边,笑道:“卢三哥!圣上好有心情啊,大战在限,也要宴请,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被叫作卢三哥的人,在家中排行老三,是隋帝身边的亲信。他撇一撇嘴道:“还有谁啊,不就是你引见给圣上的党雨钱嘛!”
来护儿心中已经猜到是谁。费青奴还不知道消息,这一听魂飞天外。昨天自己还要踩党雨钱的背上马,今天他就被圣上宴请,感情攻克辽东城,他功不可没,圣上对他青睐有加啊!
怪不得来将军逼我做他们的上马石。难道是他和乙支文德打照面时,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哎呀呀,这下可是倒了血霉了!怎么得罪谁,谁就红得发紫呢?那就听将军的劝告,低头向他们讨好吧!唉!以后再也不做间细了,我的娘亲呀!
卢老三和来将军客套几句,又去通知其他将军去了。
费青奴赶忙向来将军承诺,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