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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些牛逼轰轰的开国功臣,自然就会繁衍出拼爹的功臣后代,勋贵子弟,俗称官宦二代纨绔子弟。
往往这些拼爹的纨绔子弟都是坑爹货,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康岳山说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警告郭业莫要得罪了这些纨绔子弟败家玩意,不然你欺负了人家儿子,当爹的岂能袖手旁观?
你郭业纵是再牛逼,总不能跟这些朝中重臣,开国功臣们掰手腕,斗上一斗吧?
次奥~~
郭业一想到史上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家家貌似都有子弟受萌荫,这长安城可真够乱的。
他更想到,自己三年后要进去的国子监,貌似里头更是纨绔子弟集中营。
奶奶的,这下可真是掉进坑里了。
康岳山这四句忠告在郭业听来虽是言简意赅,但透出来的信息量委实巨大啊。
“呼!”
郭业舒展双臂,深呼一口气出来,冲着波澜起伏的江面嗷嗷喊道:“日你个仙人板板啊!”
喊完一嗓子之后,心里舒坦了不少,自言自语地嘀咕道:“麻痹的,老子在西川,在陇西,乃至在益州府,都是高帅富。可他妈去了长安,进了国子监,就活生生从高富帅变成了极品屌丝了。六品武勋骁骑尉,算个球啊!”
从远端堕落在地上,那种强烈的落差感让郭业生出了无奈,更多的是无力。
徐徐走在甲板上,不时眺望着江面,风,骤然起大,掀起滚滚波浪。
哗,哗哗~~
一浪,盖过一浪……
渐渐,无力感伸到了尽头……
郭业草根出身,从底层步步向上攀爬,与生俱来便拥有一股不同于常人的斗志。
见着江上起伏不定的浪潮,心中猛然又是生出一股豪气,破口喊道:“长江前浪推后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妈了个巴子的,别人拼爹,老子拼自己。拼爹总有爹死那一天,你爹死之时,便是老子崛起那一日。”
没辙儿,喊完之后,郭业心中再次舒坦了不少,淡定地想道,别人拼爹,那是先天优势,咱既然没有这个先天优势,那只得靠后天。
旋即,他握紧拳头暗暗给自己打气,叫道:“郭业,努力努力再努力,加油再加油,争取也给你儿子一个拼爹的机会,给你的子孙后代创造一个拼爹的平台。”
……
“嗷……靠岸啰,落帆,减速啰……”
江船上,艄公那独有的号子声,再次响起,将郭业的视线缓缓拉回了陇西岸边。
天色渐黑,可算到家了。
第349章三年变迁
从益州归来之后,郭业不再跳脱,不再飞扬,过起了枯燥的丁忧守孝生活。
光阴,一岁而知秋;
举止,深入而简出。
随着时间的推移,郭业这个焦点人物慢慢淡出了陇西县城的公众视线之内。
一年刚过,程二牛便携着娇妻郭小蛮道别老娘与郭老太,在郭业的勒令下,率着八百白袍骑兵返回了西川。
两年,
三年,
时间飞逝,如白马过隙,任谁也抓不住光阴的留痕,而与郭业有关的一切,亦是早已物是人非。
西川小都护府在郭业大舅子康宝的主持下,频频传来佳音。郭业所牵挂的三千西川军,两国大集市,郭氏马场蒸蒸日上,越发走上了轨道。
漕帮在孙明延的掌舵下,发展迅速,不仅彻底控制了八百里岷江流域,帮众党羽及势力更是遍布整个蜀中各地江河。
漕帮之名,威名远扬。
老丈人康岳山因到了致仕的年纪,上书兵部主动请辞了益州折冲都尉一职,告老携带老妻与家人来到陇西,颐养天年。
至于益州折冲都尉一职,则是由康岳山的老部下,果毅都尉邱衡接掌。
显然,康岳山这个地头蛇虽然致仕请辞告老还乡,但还是间接掌控着益州府的军事力量,只不过从明面转为暗处罢了。
官场军中之潜规则,不说也罢。
至于郭业的死对头益州刺史卢承庆,在益州任上呆了三年,从漕帮送来的关卡税银中敛财颇丰,不知走了长安哪个大佬的路子,不知投进了朝堂三系哪个阵营,竟然上个月接到吏部公文,调其回长安赴任吏部左侍郎一职。
当年从兵部左侍郎的位置被赶到长安,三年之后又被调回长安任了吏部左侍郎一职,算是官复原职,得偿所愿。
对于卢承庆的这番造化,是郭业始料未及。
不过他更始料未及的是卢承庆的狗腿子,被郭业蹂躏多次的老对头益州郡丞吴奎。
这老东西自打那一次在刺史府门口被郭业蹂躏,而后因为卢承庆专心敛财,不再看重于他之后,便郁郁压抑不得志。
半年前,吴奎老狗心血来潮,想着去益州府下辖的巴蜀县衙捞点油水打打秋风,便兴师动众的率人乘船前往巴蜀县。
谁知时运不济,乘船归来之时在岷江之上遇到飓风,江风大浪席卷下,竟然将吴奎连人带船打翻,沉入江底。
与他一块儿遇难的,还有数十个随行衙役。
岷江之水,滩险流急,长年有江船撞礁,有飓风翻船,屡见不鲜。至今,益州刺史府都未找到吴奎的尸骨。
卢承庆本已放弃了吴奎此人,更何况吴奎已死,更无什么用处。于是,他打消了派遣人力消耗物力去搜寻尸骨的念头,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随意写了个折子,提及益州郡丞吴奎出外公干,遇难殉难,呈送吏部,草草了事。
岷江之上的事儿,又岂能瞒得了漕帮,逃得过郭业的法眼,吴奎之死,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也许,只有漕帮舵主孙明延与郭业两人心里自知。
至于陇西县令冷天霖,因为郭业的帮助和漕帮的协助,在陇西县如鱼得水,政绩颇佳,官声大好,在陇西民间有着“冷青天”之称。
吏部每年都有官员政绩考核,冷天霖连着三年拿了吏部考核的优评,对于他来说,算是求仁得仁,尝了心中所愿。
郭业暗暗揣度,冷天霖只要再拿上一个吏部的优评,八成明年就能被召回长安,被吏部委以重用。
也许是留在长安,也许可能下放到州府。
……
如今的福顺巷,可是陇西县城名副其实的第一旺地。
福顺巷除了有陇西名人郭业郭小哥的府邸,有陇西第一大财主吴茂才的府邸,还有前任益州折冲都尉康岳山的府邸。
这三家单个拎出来,都是陇西县各大姓氏难以向背的大家族。
更何况,这三家都联着姻亲,行事皆是抱成团。在陇西县城,乃至放眼整个益州,都是了不起的一股力量。
因为这三家,福顺巷成了陇西县的第一风水宝地,许多陇西望族皆搬迁至福顺巷内,或者迁徙至福顺巷周围。
一时间,以福顺巷为中心的这一地段,地价房价噌噌上涨,久而久之,在城中更是传出了“洛阳纸贵,却难比陇西福顺巷子贵”的口号。
……
……
这一日,离丁忧守孝三年期,还有三天的期限。
郭业正在自家书房所在的小院中信步闲游,如今的他已年近二十,到了弱冠之年。
虽然英气尚存,但当初稚嫩的脸颊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成熟与稳重,而且这几年时常请来一些老秀才来家中教授自己,更是多了几分书卷气。
他走到一处石墩处,缓缓坐了下来,若有所思地呢喃道:“还有三天,便满三年了,嗨,时间过得可真够快啊!”
言罢,本来还平静的脸颊上多出了一丝的愁滋味。
因为只要三年期满,他便要离开陇西,前往长安赴国子监报道了。
这番愁滋味,正是离乡背井的乡愁滋味。
叹罢之后,独坐石墩,看着处处枯,树杆皮裂的老愧树,不时飘落下几张凋零黄叶,发起了呆来。
过了一会儿,留在陇西三年的跟班长随赵九丑手执一封书信走了进来,冲他喊道:“大人,长安来信!”
“哦?”
郭业眉头一跳,不由问道:“是暗夜的东厂番子来信,还是关鸠鸠?”
赵九丑看了下信封之后,将书信递到了郭业的手中,答道:“是关鸠鸠。”
郭业唔了一声,撕开信封上的火签,掏出书信细细看了起来。
很快,阅毕书信之后,郭业脸上颇为恼怒地将信函揉捏成一团,狠狠摔在地上。
圆圆纸团蹦达几下,滚到赵九丑的脚下,赵九丑看着郭业的神色,小心问道:“大人,关鸠鸠信中说了什么?莫非在长安遇到什么阻滞了?”
郭业无奈地摇摇头,哼道:“阻滞倒是没有,这老小子的确精明,搞得那个八大菜系的酒楼,短短三年光景就在长安站稳了脚跟,而且继续经营下去,颇有长安第一大酒楼的趋势。呵呵,海天盛宴大酒楼主打的八大菜系,在长安城中也是闻名遐迩啊!”
海天盛宴,便是关鸠鸠在长安开设的那家酒楼之名。
此名自然是郭业所取,用意之深,足见郭业之志向。
海,广阔;天,至高;盛,隆重;宴,唯庖丁之地,吃喝之所。
取此雄心壮志之名,郭业势必要将海天盛宴打造成长安第一酒楼,更是要将其打造成大唐第一饮食集团。
郭业小小赞罢关鸠鸠之后,突然话锋一转,痛斥道:“关鸠鸠的确是精明,也颇有经营之才。不过这厮也太让老子失望了,三年前我便说过要开设专供玩乐的会所,可至今,就是不见他的动静。此番信中,他吱吱唔唔,还劝老子能否打消这个念头。奶奶的,这老学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痒痒了!”
赵九丑问道:“关鸠鸠明知大人对于开设此会所,乃势在必行之举。他如此这般,又是为何?”
郭业笑骂道:“还能为啥?这老学究自认是个读书人,抹不开面搞那莺莺燕燕之事呗。”
赵九丑恍然大悟,哦了一声,也对,这到符合关鸠鸠那个矫情劲。
随即劝道:“大人无需动怒,再过几天您就要动身去长安了。到了长安,还怕关鸠鸠这老崽子不从?”
郭业哈哈一笑,点头道:“是极,三年未见他,此番去长安,是该敲打敲打他了。”
“哈哈……”
赵九丑自然知道郭业口中的敲打是何意思,八成这回,关鸠鸠的意志又要遭受郭小哥的摧残了。
听闻赵九丑的笑声,郭业看着这三年来,赵九丑不图钱财与官职,一直守信留在自己身边听候差遣,心中也是颇为感动。
继而言语诚挚地说道:“九丑,这三年辛苦你了!”
赵九丑摇摇头,收敛了笑容,说道:“好男儿,当守诺。而且,跟在大人身边办事,赵九丑也不委屈。”
郭业听罢,不再言语,只是无声地点头,抱以感激。
窸窸窣窣~~
一直紧凑的莲步声儿骤然传来,很快便进了小院,来到郭业和赵九丑的跟前。
正是越发妩媚动人的女管家贞娘。
过了三年,贞娘越发像一只熟透了的红苹果,无需轻咬,便是站在身边闻上一闻,都是香甜美味。
不过,此时的贞娘脸色有些焦急,不待郭业招呼,也来不及和郭业道个万福金安,急匆匆地脱口喊道:
“大官人,您快去老夫人那边看看吧,又起火了~~”
贞娘口中的起火,并非真正的着了火,而是郭府中人的一个俗称。
说白了便是少夫人吴秀秀和二姨娘康芷茹的势同水火。
三年来,这一妻一妾虽然没有给郭业诞下个一男半女,却是三天一小吵,三月一大闹,郭府中人早就习以为常。
郭业听着贞娘这话,看着她那脸色,又掰指头算日子,差不多又到了三月一大闹的周期了。
奶奶的,这两个娘们真他妈不让人省心啊!
随即嗯了一声,对赵九丑招呼道:“走,九丑,看看去!”
谁知赵九丑连连摇手,推辞道:“这是大人的家事,赵某就不掺合了。属下还有其他事,先行告辞了。”
唰唰唰~~
拔腿就跑,撩得比兔子还要快。
郭业看着很快便消逝的人影,痛骂道:“妈的,不厚道!”
旋即冲贞娘挥挥手,说道:“贞娘,走,去看看,路上跟我说说,她俩今天又因为什么事儿掐起来了?”
贞娘低低应了一声嗯,跟在郭业后头,边走边说起了缘由来。
第350章后院起火
郭业走在前头,一路听着贞娘讲起后院两位姑奶奶吵闹的缘由,总算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敢情儿争吵的缘由还是为了郭业,原来两人都争着要前往长安,陪伴郭业左右。
郭业明白过来之后,顿时郁闷无比,奶奶的,哥们这是去国子监读书,这是去学习深造,她们莫非以为老子去游山玩水不成?
知道了怎么个情况之后,郭业二话不说,一脚跨进了老太太平日住着的院子。
一进院门,就听见康芷茹的呜呜啼哭之声,哭中夹杂着康芷茹对吴秀秀的控诉,好像是冲着老太太哭嚷着的。
只听见康芷茹泣泪交加地控诉道:“婆婆,您老人家来评评理,主持主持公道,吴秀秀仗着自己是郭家的妻室,愣是对我指手画脚,极其蛮横不讲理呢。呜呜……”
话音落罢,并未听见郭业老娘的回音儿,却传来吴秀秀的一声冷哼,呵斥道:“还反了你不成?平日里你不尊重我,从未叫我一声姐姐也就罢了,今日竟然还敢在婆婆面前告起刁状来。康芷茹,你要记住,这郭府之中,我乃妻室,而你康芷茹再是千金小姐,也不过妾侍之名。妻室、妾侍,孰高孰低,你拎得清吗?”
“吴秀秀,你不就是仗着妻室的名头骄横么?告诉你,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呵呵,还真是牙尖嘴利,你康家好歹也是益州一方大族,怎得教出你这么一个不知尊卑,不知高低的女儿呢?”
康芷茹听着吴秀秀连康家,连自己父母都被牵扯了进去,立马炸了刺儿,叉着小腰叫骂道:“吴秀秀,你说谁没教养呢?”
吴秀秀并未被康芷茹激怒,相反缓缓冷静了下来,秀美的嘴角噙起一条弧线,神情之上有了些许得意。
随后冷声直逼康芷茹道:“妻就是妻,妾便是妾,这是礼法,任你纵是恣意妄为也必须遵从。康芷茹,你的的确确少了教养。”
“放肆!!吴秀秀,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康芷茹就像一头下山小母虎,战斗力嗷嗷直线上升,作势就要扑上前去,抓挠撕扯吴秀秀。
吴秀秀并未后退,康芷茹此举正中她的下怀,她更巴不得康芷茹恼羞成怒,先动起手来。
到时候,纵是老太太不主持公道,告到夫君郭业处,她吴秀秀这个妻室也占了道理,占了道义。
屋内的郭老太太还是没有动静,仿佛屋外两个儿媳妇的争吵跟她没有关系一般。
不过院门处的郭业见两人竟然到了剑弩拔张的情形,再也淡定不住,收起了观望的心思,泼天一声吼道:“住手,统统给老子消停下来!”
声音落罢,人已经冲到两人的中间,将两个小娘皮迅速隔了开来。
吴秀秀和康芷茹见着郭业陡然现身,又被他这么一嗓子吼了下来,纷纷蔫了下来。
康芷茹顿时发觉自己貌似中了吴秀秀的激将法,有些心虚地低下脑袋,退后了两步。
而吴秀秀呢,还是一脸淡然,眼角瞥着郭业,然后白皙尖下巴冲着康芷茹那方扬了扬。
她这是示意郭业自己看清楚,康芷茹张狂到如此程度,她可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郭业心里清楚,论心计,十个康芷茹都不是吴秀秀的对手。
很明显,吴秀秀一早就察觉到自己的到来,成心就想激怒康芷茹,让她现出刁蛮乱了规矩的原形。
很可惜,康芷茹还是上当了。
如果郭业及时现身,郭业相信,这小辣椒绝对敢动手上前撕扯吴秀秀。
奶奶的,到时候真要出大事了。
要知道,妾侍如果敢以下犯上,对妻室动起手脚来,那么吴秀秀便无需郭业的同意,就能将康芷茹逐出郭府。
因为只要她敢动手,就犯了七出之条。
好在郭业来得及时,制止了悲剧的发生。
不过,她还是极为愤怒地瞪了一眼康芷茹,喝骂道:“没大没小,竟敢动起手脚,你眼里还有祖宗家法和规矩吗?”
康芷茹现在想通了此中关节,也是吓得一身冷汗,弱弱地继续低着脑袋,听着郭业的训斥,不敢吱声儿。
这个时候,屋里的老太太总算开口了:“大娃啊,你可算来了,好好管管你家的女人吗?这天天闹下去,老身如何能静心念佛?是不是要我这个老太婆长住尼姑庵堂,才称了她们的心愿?”
老太太说完话,贞娘已经进入屋中,见老太太搀扶了出来。
自从老太公仙逝后,郭业的老娘郭老太太便信了佛,三年来基本上大门不出,小门不迈,就在自己住的院子里吃斋念佛,为郭业和郭家祈福。
而且吴秀秀和康芷茹也不是第一天势成水火了,说难听点,老太太已经烦不胜烦了。
再者,两人这三年来都未替郭家产下一男半女,老太太对两个吵闹的儿媳也颇有微词。
在贞娘的搀扶下,老太太手执念珠,一边拨弄着珠串上的念珠,一边连若寒蝉地盯了吴秀秀和康芷茹一眼。
随后又冲郭业训斥道:“大娃,难道你想一直家无宁日,让老身也随你爹去了,才甘心吗?”
老太太这次动了真火,声色俱厉地喝骂下,郭业不由一阵愧疚,赶忙叫道:“娘,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吴秀秀和康芷茹也被老太太这般严重的话吓到了,这次倒是出奇的合拍,异口同声地喊道:“婆婆息怒,是儿媳不懂事了!”
老太太没有理会两人,而是对郭业说道:“大娃,娘知道再过几日你便要远赴长安,这是有出息之事,娘不反对。不过你身边没个女人照应着,娘也不安心。唉,要不,你就都带着她们去长安吧!”
郭业闻言,摇头道:“不妥不妥,儿子此去长安不知要呆到几时,小妹又在西川那边,娘身边没个贴心的人照应着,我纵是去了也不安心啊。”
郭业的意思,吴秀秀和康芷茹,一个留在陇西照顾老娘,一个随自己前往长安照顾自己的起居,这是最合心意的。
老太太听罢,各指了一下吴秀秀和康芷茹,说道:“那你说带谁去长安?她们可不就因为此事闹到老身这来吗?这事儿老身替你做不了主,还是你自个儿选吧!”
唰唰~~
霎时,吴秀秀和康芷茹两人齐齐将目光转到了郭业的身上,彼此眼神中都透着希翼。
郭业见罢,又何尝不知道两人的心思?
不说别的,谁能随行郭业去长安,就证明了谁在郭业心中的地位略高一筹。
而且,两人目前都无所出,只有多呆在郭业的身边,才有机会怀孕,替郭家传宗接代。
正所谓母以子贵,如果康芷茹比吴秀秀先生出儿子来,那么吴秀秀在郭家的地位就真心岌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