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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乃是连接皇宫与长安城的城郭,不仅李氏皇族中人的府邸都在皇城中,就连大唐六部(吏、礼、兵、刑、工、户)衙门、各道各司衙门、所有朝廷重要部门都设在皇城之中。
可以这么说,皇城不仅是皇族的聚居地,更是朝中大臣们工作的地方。
而皇城三道门是长安城进入皇城的唯一入口,所以除了戒备森严之外,就连进入皇城都需要令牌、通关文书或信函。
罗四海手中有着江夏王府邸的令牌,可证明自己是江夏王府的人,随即将令牌给了赶车的下人让他前往三道门中的朱雀门进行交涉。
经过一阵问询和交涉,罗四海的马车又经过几名守兵的细致检查,朱雀门的守将才下令放行,让罗四海通关入皇城。
入了皇城,显然那赶车的下人亦非第一次去往江夏王府,轻车熟路地在皇城中走了几条街巷,很快来到了皇城西边的一条大街上。
江夏王府,就在这条大街的尽头。
到了江夏王府,夜色朦胧,早已看不清江夏王府门口如何如何气派,如何如何威武雄壮。
罗四海着急忙慌跳下车来,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刚才在四海赌坊的那股子暴躁与桀骜,而是循规蹈矩、蹑手蹑脚地走上王府阶梯,躬着腰言语恭顺地朝王府的守卫低声说这话。
门口四名守卫皆是披甲带刀的虎贲之士,其中一名带头之人听着罗四海自报家门,又奉江夏王之命前来拜见,低喝一声:“怎么现在才来?我家王爷早就等候多时了,赶紧的,随我来!”
人前吆五喝六的罗四海被这守卫一顿呵斥,居然没有半点回应,继续低头哈腰地跟在了守卫后面,进了江夏王府。
不过在路上,看着前边带路的守卫背影,罗四海还是心中腹贬了几句,你娘的,老子当年跟王爷浴血奋战的时候,你他妈的还不知道在哪里和稀泥的。
很快,守卫走捷径领着罗四海来到了江夏王平日会客的客厅之外。
低声说了一句:“进去吧,我家王爷一人呆在客厅都快半个时辰了。”
说完,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瞥了一眼罗四海,便急急返身离开了此地。
罗四海正琢磨着对方为何会有这种脸色之时,突然——
“咣当~!”
“咚~”
“乒乒乓乓!”
“砰!”
客厅之中传来一阵砸东西,摔东西的声音,动静不小,而且是砸完一件又一件,摔完一样又一样。
嗡~
罗四海的脑中顿时响起一阵蜂鸣,头皮阵阵发麻,心脏没来由不争气地砰砰跳动,越跳越看。
他猜得出来,客厅之中的江夏王,心情非常非常糟糕,看来今晚自己八成是要遭老罪了!
第444章李道宗也头疼
罗四海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进去,不然江夏王正在气头上,如果一怒之下,兴许自己的小命都难保。
随即,他就傻傻地站在客厅外头等候,等着客厅中不再传出砸东西摔东西的声音,他再琢磨进去。
约莫过了好一会儿,罗四海站得双腿发酸,有些困倦的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脱口而出:“喔……”
这一哈欠一打,发出了声响,罗四海吓得脖子一缩,立马抬手捂住了嘴巴,生怕惊到里面发飙的江夏王。
果然,里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带着满满质问地咆哮:“什么人?藏头露尾,鬼鬼祟祟,还不给本王滚进来!!”
完蛋!
罗四海真想扇自己一嘴巴子,关键时候咋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呢。
听着江夏王这般吼问,他怎么还敢在客厅外避风头?
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回道:“禀报王爷,是小的罗四海,奉王爷之命,前来拜见!”
“嘿嘿。”里头的江夏王又是一声阴恻恻的笑声,不冷不热的喝道,“既然来了,还在外面作甚?给本王滚进来!”
“喏,小的这就滚进来!”
罗四海心惊胆颤地步步向前走去,吱呀一声,推开了客厅的扇门,走了进去。
嘎吱~
脚刚迈进去,靴子底下好像就踩到了什么硬物,有些咯得慌,发出声响。
罗四海借着客厅四周的烛台映射,粗粗一扫客厅的地面,好家伙,碎了一地的瓷片,溅得整个客厅的地面到处都是坷垃。
心中暗叹,王爷这是砸了多少东西,摔了多少瓶瓶罐罐啊?
就在罗四海怔怔看着地上发呆之时,江夏王终于发话了:“罗四海,你倒是精明啊,知道本王正在气头上,居然在外面避风头不进客厅。怎么?明知道本王在等你,还敢在外面磨蹭,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江夏王吗?”
“啊?”
罗四海惊呼一声,躬着腰连呼小的不敢。
而后又偷瞄了一眼江夏王,头戴冲天冠,一身奢华蟒袍,腰系玉带的江夏王正站在客厅中,虽三十来岁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但满脸刚严不怒自威。
抛开王爵高贵,抛开主仆之分,单单冲江夏王这份威严气度,罗四海始终都慑服其下。
罗四海运气委实不错,看着满地的苍夷和凌乱,显然江夏王李道宗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
只见李道宗轻拍了几下有些褶皱的蟒袍,自顾走到客厅首座,自顾坐了下来,问道:“听说今天长乐坊出事儿了?”
听着江夏王直接问起正事,罗四海就知道自己已经逃过一劫。
江夏王的习惯他多少还记得,问罪或杀人之前,绝对不会问这么多。
而且他在来江夏王府的路上就预料到,江夏王突然召见他显然就是为了司马平邦率众大闹长乐坊口之事。
继而,他心中有了应对。
噌噌噌,上前几步近身来到江夏王面前,控诉道:“王爷,你可要为小的作主啊!这苏定方欺人太甚,这长安梁百万家,太目中无人了!”
随后,虎背熊腰的罗四海居然学那娇弱小女儿状,强行从眼中挤下几滴鳄鱼的眼泪,痛陈起司马平邦、苏定方,乃至远在长安东市响应的梁叔宇等人来。
神情得那叫一个受尽委屈,说话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听得江夏王李道宗脸色越发地阴沉难看。
只不过罗四海太过投入表演,没有察觉而已。
待得他噼里啪啦说到尾声处,突然胸口感到一阵猛烈的冲击,嘭~~
李道宗陡然出脚,踹到罗四海的胸口,五大三粗的罗某人居然应声而飞,如断线风筝一般向后仰飞而出,跌倒在地。
“咳咳咳……”
罗四海捂着疼痛的胸口,一阵剧烈咳嗽,惊恐地望着江夏王,艰难地呐呐道:“王,王爷,你,你为何……”
“蠢货!!”
江夏王遥指着罗四海怒骂道:“罗四海,你就是个没脑的货色!!!那个姓司马的为何没有争对王五湖的五湖赌坊,而偏偏争对你?为何老是你四海赌坊频频出事,为什么?你真当本王是眼瞎耳聋,对长乐坊一无所知吗?”
罗四海胸口挨的这一脚委实不轻,强壮若斯的身子居然颤颤巍巍半天才从地上爬起,带着咳嗽急喘地辩解道:“王爷,王爷,你听小的说……”
“无需辩解,多说无益!”
江夏王继续一副阴沉的嘴脸,哼道:“你以为你逼死国子监博士之事,本王不知道吗?罗四海啊罗四海,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罗四海痛苦的脸上浮现茫然,难道自己收赌债也有错?在他印象里,江夏王一直是雁过拔毛的性格,就连王府的夜香(粪便)都不会便宜外人,统统浇到王府的田地上。
怎么?自己替赌坊替王爷收赌债,居然引得王爷不满意?王爷什么时候转性了?
见着罗四海这幅样子,江夏王知道罗四海到现在还没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随即摇头叹道:“你替本王收回欠下的赌债固然没错,哼,欠了本王的银子,怎么可能一文钱都不用还?你错就错在不该逼死那个滥赌鬼之父,那个国子监的老儒。收回银子的方法有很多,你为何偏偏选了这么一个易惹众怒,吃力不讨好的方法呢?混蛋!蠢货!!!”
听着江夏王如此说,罗四海总算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原来王爷也不是什么都罩得住啊,总有些顾忌。
江夏王继续说道:“你知道吗?虞世南这个老东西已经在皇上面前参了本王一本,就连御史大夫高士廉那老鬼,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倚老卖老,今日在朝堂上明朝暗讽本王。这些读书人虽然不足为惧,纵是皇上对本王多有偏袒,也是麻烦多多啊!唉……”
罗四海听闻又是国子监祭酒,一代名士虞世南,又是当今皇后的娘舅,掌管御史台的御史大夫高士廉,顿时心惊肉跳,真是一个不一个来得显赫啊。
看来,自己逼死国子监那个老儒,真是一记败笔啊!
当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失声喊道:“王爷,小的知道错了,给王爷惹事了!”
“罢了~”
江夏王李道宗也懂得驯狗之法,知道爆打一顿再扔块骨头的道理,声音转柔说道:“你也是一片忠心,本王心中也有数,此事就此作罢吧!那个长安梁百万家的小崽子,你也不要再去招惹,就让他闹腾两天吧,不然惹来梁家后面的那个老妖怪,本王更是头疼!”
就此作罢?
依江夏王的性子,能说这句偃旗息鼓的话来,在罗四海看来,当真不易啊!
看来,王爷所受的压力委实不小。
得,这个哑巴亏,就这么生生咽下去吧!
突然,
一名守卫在客厅外喊道:“王爷,领军卫大将军殷天宗大人前来拜访!”
领军卫,殷开山?
江夏王闻言微微一怔,他怎么这个时辰来找自己?
稍稍一想,江夏王立马明白了过来,嘴角浮出笑意,冷哼道:“八成是为他的属下,右领军卫府那个苏定方来说情的吧?”
随即,冲着罗四海厌恶地挥挥手,吩咐道:“回去吧,多跟王五湖学学,他才是正儿八经的买卖人。”
罗四海应了一声,拱手抱拳躬着腰说了一声小的告退,立马转身飞奔离去。
见着罗四海离开,李道宗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冲天王冠和蟒袍玉带,再看了一眼凌乱不堪的客厅和一地的碎瓷烂陶片。
微微摇头,对着客厅外的守卫吩咐道:“带殷天宗殷大将军去本王的书房稍坐,本王随后便来!”
“喏!!!”
第445章暂罢,重新开课
翌日一早,郭业便让关鸠鸠支取银子,安排司马平邦这个混球安全出了长安城,且派人送他前往蜀中益州府陇西县,就地扎根安生下来。
而东市那边,梁叔宇亦信守承诺,让近千家酒肆饭肆与茶肆接连三日罢市,搞得东市那边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正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梁叔宇如此这般付出,郭业自然也是言出必行。他叫来关鸠鸠替他修书一封远在西川的康宝与庞飞虎,将自己应允梁家参与两国大集市之事说得明明白白。
且让关鸠鸠将书信交到梁叔宇的手中,通知他凭此书信,可择日启程前往西川小都护府。
至于长乐坊,因为连锁反应之下,以致于连续几天客流骤减,生意略显萧条。
搞得罗四海、王五湖等人焦头烂额,委实一阵补救。再加上江夏王李道宗的训斥,长乐坊的行事作风多少有了一些收敛。
至始至终,无论是罗四海,还是江夏王李道宗,都不知道是郭业在后面煽风点火添堵恶心,生生吃了这个哑巴亏。
正如江夏王所言,各方压力颇大,此事就此作罢。
又过了一日,因为国子监连番休假,郭业早已习惯日上三竿才起床。
天蒙蒙亮,正当他睡意正酣之时,贞娘敲开了他的卧房,唤他起床。
迷迷噔噔间,贞娘已经端进木盆,唤道:“大官人,洗漱了,国子监来人报信,说今天一早便要开课哩!”
昂?
郭业揉搓着酸涩困倦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接过贞娘递来的毛巾擦脸,一边打着哈欠问道:“开学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咋不知道?”
说罢,便将擦完脸的毛巾递还给贞娘。
贞娘接过毛巾扔回木盆中,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郭业,略显风韵,不时娇嗔道:“大官人哪里知道这事儿啊?这是昨天夜里咱们府里接到的通知,昨天夜里大官人您又在哪儿呢?”
呃……
贞娘这话,郭业怎么听怎么一股醋坛子打翻在地的味道,而且还是山西老陈醋。
昨天夜里?
郭业暗暗砸吧了下嘴,想起来了~
昨天夜里,正是长孙羽默这小子为了庆祝他自己成功解除了足禁,而请书学班的弟兄去了风满楼,又是海吃胡喝一顿。
个中风花雪月之事,那肯定是有的了。
貌似昨儿个,坐陪自己的正是风满楼头牌尤姬姑娘。
而且自己昨夜因为心情高兴,喝得还挺多,醉意朦胧,回到府上就闷头大睡,不省人事。
也不知道是谁搀扶送自己回府的。
难道贞娘是因为自己又去风满楼,误以为自己在那儿花天酒地找姑娘,吃起了干醋?
奶奶的,误会啊!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和贞娘解释,这小少妇正在醋劲头上,越解释肯定越费劲。
旋即,他整理了一下衣裳,对贞娘念叨了一句:“那啥,贞娘,这时候也不早了,我必须去国子监报道了哈。不然今天第一天开课,我就迟到,影响不好,是不?”
话音还未落罢,一溜烟儿,人已经逃之夭夭了。
贞娘见得郭业又半路遁逃,气得将手中的毛巾狠狠摔进了木盆中。
哗~
毛巾入水,溅起几许水珠,落得贞娘满脸水渍……
“呀~”
贞娘惊呼一声,一边狼狈地擦拭着俏脸,一边恨恨跺脚骂道:“这个冤家,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若非昨夜奴家来得及时,风满楼尤姬那个小妖精指不定就在卧房与他同榻而眠了,哼,假惺惺说送大官人回府,这小妖精打得什么主意,真以为奴家不清楚吗?”
说罢,又是长叹一息:“唉……”
叹息之中仅仅一个字,却饱含了贞娘无尽的怨念与无奈。
原来,郭业昨夜醉酒,是尤姬亲自送他回府的。
……
……
国子监一路疾跑,如狗撵兔子般出了郭府,出了太平坊,而后放慢了脚步,终于赶在国子监大门关闭前来到。
所幸,没有迟到。
很快,他入了国子监中后,驾轻就熟来到了书学班的课堂。
一进课室中,迎面顿时扑来阵阵熟悉的氛围。
“喔~~困死了,咋说开课就开课呢!”
“奶奶的,还没玩够呢,没劲。”
“喂,你们说这次负责教授咱们书学班的,是什么人呐?”
“管他什么人?只要能让咱们安逸舒坦过日子,他就是个好人。”
“哈哈哈,三胖子这话说得没错,咱们还是想想下学之后去哪里消遣吧?风满楼可不能再去了哈,有点玩腻味儿了!”
“房遗爱,尼玛就这点出息……”
“我怎么了?我这叫及时行乐,你懂吗?魏叔玉!”
“我呸,瞧你那个揍性!呀?……二哥来了!!!”
……
轰~
魏叔玉一阵咋呼,大家伙的目光全部汇聚在了课室门口的郭业身上。
郭业座下三大将魏叔玉、杜荷、房遗爱三人立马叽叽喳喳地围拢了上去。
就连书学班的带头大哥长孙羽默都微微起身,冲郭业招手示意。
从昨晚风满楼玩乐的时候,郭业就发现自打禁了几天足,长孙羽默稳重内敛了不少。
当然,纨绔脾性还是依然坚挺。
兴许是因为禁足的缘故而没有参与郭业耍弄长乐坊的计划,没有替司马老头出口恶气,长孙羽默总觉得心里对郭业几人过意不去。
所以,昨天夜里就对郭业一直礼待有加,俨然是真心实意拿郭业当兄弟,视郭业为书学班的二当家。
此时的郭业如众星拱月一般被魏叔玉三人围拢,与长孙羽默、程怀义、秦怀玉、还有讨人嫌的三胖子李少植等人打起了招呼。
众人寒暄了一阵后,郭业才走到自己的位置,准备落座等待着新任书学班博士的到来。
不过还未坐下,门口突然探进来一个脑袋,嚷嚷道:“谁是郭业?”
郭业听着对方找自己,转向门口应道:“我就是郭业。”
再看对方的衣着打扮,原来是国子监的录事学官。而且这个人他依稀有些印象,貌似见过几次,每次都是跟在国子监主簿卢敬宗的屁股后面。
应该是卢敬宗那厮的马仔吧。
那学官听闻郭业回话,冲他招招手,言语有些轻视地喊道:“你出来,随本录事走一遭!”
呃?
郭业不明所以,这小小录事学官找我干啥?莫非是卢敬宗那狗日的想找我麻烦?
不过郭业没吱声儿,不代表他的三名得力手下不表态。
在他们看来,一个录事学官屁大点的品衔,居然敢跟郭二哥呼来喝去,这不是不把书学班的众位小爷放在眼里吗?奶奶的,嘬死呢吧?
当即,三人如恶犬反扑般激烈措辞回应了过去:
“你他妈谁啊?你说出来就出来啊?”
“就是,你爹没教过你好好说人话啊?不会说请字吗?”
“奏是奏是,一个屁大点的录事学官,装什么大尾巴狼?”
……
吓~~
这录事学官明显被魏叔玉、房遗爱三人的激烈回应给唬到了。
他也知道书学班里面的这些小祖宗不好惹,不然他也不会只伸进来半个身子,而不是大大咧咧闯进来。
但谁知道他们居然如此护着郭业。
霎时,这个录事学官心里对主簿卢敬宗的怨念陡然飙升,暗骂道,姓卢的,你他娘的不是跟我说,姓郭的就是一穷家魄户吗?咋这么得人心呢?
倏地,录事学官收起刚才那副神气样儿,腆笑道:“诸位莫恼,莫恼,是本学官口不择言了哈。”
嘴脸贱笑完之后,又冲郭业和声说道:“郭业,麻烦你跟我走一趟,那啥,咱们国子监祭酒虞世南大人请你过去一趟。”
国子监祭酒虞世南?
顿时,整个书学班的纨绔都蔫了下来,不敢再炸刺儿。奶奶的,原来是国子监祭酒虞世南啊,这个老东西甭说他们了,就连他们各自的爹都要礼让三分。
谁让人家是一代大儒,当代名士,备受太上皇与当今圣上父子两人礼遇信任呢?
郭业初听虞世南三字,也不由一怔。
还以为是卢敬宗这个国子监主簿想找他麻烦呢,原来是校长大人有请啊?
不过这书学班刚开课,校长大人就找他过去,这是想干啥玩意?
当即,郭业重重地点了下脑袋,应道:“稍等,我这便出来跟你走一遭!”
说话的功夫,人已经离开座位,朝着门口方向不急不慢地走去。
第446章校长大人召见
郭业在录事学官的带领下,离开了书学班的课室,七拐八绕,居然来到了国子监后山脚下的那处竹林外。
这处竹林他怎会陌生?当日初来国子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