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咦?郭业为何会有此一问?”
文成公主面容沉静,眼神清澈见底地看着郭业,疑惑道:“本宫为何就一定要远嫁吐蕃成就母仪天下呢?其实本宫此生没有远大抱负,只愿能够承欢于我父亲膝下尽尽孝道,能够生活在长安见证着大唐的盛世,我心足矣。至于吐蕃国的国母王后之位,本宫未曾期翼过。只不过身为大唐皇室李家的孩子,荣华富贵往往与承担责任是相辅相成的,该做出牺牲的时候,总不能退缩畏惧,你说是吗,郭业?”
原来如此!
顿时,郭业的心好像松弛了不少,仿佛解开了一个千古之谜般,长长吁了一口气。
而后,郑重其事地朝文成公主拱手抱拳过头顶,整个人盈盈九十度一拜,掷地有声地说道:“公主殿下,请受郭业一拜!”
这一拜,是郭业为自己以往对历史上的文成公主种种误解而致歉;这一拜,更是郭业身为堂堂大唐男儿,对这位胸怀博大仁心仁德的大唐公主而致敬。
郭业如此兴师动众,反而让文成公主一阵惊疑,不知他到底搞得什么名堂,只得口中连连称道:“郭业免礼,你把本宫都弄糊涂了。”
别说文成公主,就连在场的所有人,还有魏王李泰都搞不懂郭业这是干啥玩意。
刚才可没见这小子对自己堂堂一个大唐亲王如此兴师动众的行礼。
莫非他对我皇姐……
李泰的脑中刚萌生出这个想法,顿时就被一挥而散,这怎么可能?郭业应该是有自知之明之人,别说我皇姐一年之后也许还要和亲西域任意一国,就说他的出身,他的家世都不可能与我皇姐有任何瓜葛。
最最关键的是,郭业已经有了妻妾。
一时搞不明,李泰也懒得再去细想,轻轻拍了一下手,打岔道:“皇姐,这集贤诗会已经开始了,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落座,好让才子俊彦们即兴在园中作首诗吧?”
文成公主闻言,连连点头说道:“对的,这可是集贤诗会,不能因为本宫一来就耽搁了下来。王弟,这里是你的魏王府,由你作主说了算吧。”
说罢,文成公主冲郭业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轻声道:“郭业,本宫也期待你的佳作哦。”
声音落罢,人已经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走向了魏王专门为她准备的一处凉亭,细细坐下赏之。
郭业一脑子浆糊,我啥时候说过要作诗了?这不是坑人吗?
就在他不解间,一直敌视着郭业的萧慎突然挺身而出人群,冲魏王喊道:“魏王殿下,萧某不才,愿与郭业即兴吟诗对比上一场。”
昂?
郭业急急扭头望着萧慎,这王八犊子居然主动来找茬了。
魏王李泰多少听说过郭业不学无术,肚子里没什么墨水。但是为了拉拢郭业,他还是顾及郭业的面子,故意问道:“郭业你意下如何?集贤诗会的比试都是自主自愿的,并没什么硬性规定强行要比试。比或不比,你自行作主便是。”
郭业听罢,微微皱起眉头,听着魏王话里的提醒,看着萧慎那孙子一脸的嚣张,心中暗道,比还是不比呢?即兴作诗靠得是临场发挥,可不是那么容易剽窃的啊,奶奶的,难道跟萧慎那孙子认怂?
第630章斗诗
即兴赋诗,比斗之前谁也不知道会以什么为主题而现场赋诗,玩得就是一个临场发挥,比得就是一个思如泉涌,灵感如尿崩。
郭业心里明镜儿,萧慎这孙子虽然二是二了点,但好歹也是去年的头名状元,这状元头衔固然有水分,但吟诗作赋这方面的才华也毋庸置疑,绝逼强过自己这个连个秀才功名都木有的门外汉。
而且这孙子突然在这时候跳脚蹦达出来,如此的信誓旦旦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肯定有什么他郭业不得而知的龌蹉。
一想到这儿,郭业的心里顿时打起了退堂鼓,尼玛的,人家都挖好坑等着咱跳了,咱还真一门心思往里头跳不成?
就在这时,尤姬突然穿过人群来到郭业的身边,低声招呼道:“郭公子,承蒙您的指点与错爱,方有了今日的‘尤大家’。奴家知道你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却喜隐于市。但是今日之比,你不能退让,必须狠狠击败质疑你的跳梁小丑,让他们心服口服才是。”
日,郭业差点没被尤姬的这番捧赞给呛晕过去,这哪里是捧赞啊?捧杀还差不多。
不过看着尤姬双眼冒星星一副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郭业知道这小娘皮一直被自己忽悠,已经盲目信奉到了病入膏肓,无法自拔的地步。
他真想说一声,妹子啊,哥哥一直以来在你面前都是装逼冒称专业行家,好不好?
因为尤姬突然挤到郭业身边,又将众人的目光纷纷从萧慎身上拉了过来,齐齐凝聚在了郭业身上。
奶奶的,郭业心里叫苦,这文青小娘皮可真够添乱的。
尤姬发了话,作为她铁杆粉丝的临阳县主柴禾禾自然也是对她的话盲目信从,特别是从她偶像的口中说出如此捧赞自己姐夫的话,她岂能不与有荣焉?顿时满脸兴奋之色地嚷嚷道:
“姐夫,姐夫,快快应战,狠狠教训这个姓萧的,让他输得找不着东南西北才是。”
柴禾禾叫罢,园中的男男女女凝聚在郭业身上的目光又加重了几分,未曾移开过半步。
郭业心中再次哀叫,小丫头片子,你凑什么热闹。
此时,与萧慎一直不对付的长孙冲突然叫道:“郭兄弟,与他比上一比又如何?我等支持你!”
“对,我等支持郭公子!”
霎时,围拢在长孙冲身边的党羽们纷纷挥拳,齐声喊着声援郭业。
到了这个时候,场面燃起了几分火药味,支持的人固然有之,看笑话的人也在多数。
郭业顿时有了几分赶鸭子上架,退无可退的赶脚。
无意中,他扭头瞥见了鱼暖暖也是一副期翼的神色望着自己,四目相对,两两相望……
鱼暖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此时无声胜有声,颔首之意不言而喻,郭业岂能不懂?
干吧,战吧!
切不可辜负美人意,伤了佳人心,那可真是要天打雷劈的。
霎时间,郭业浑身充满力量,他能清楚感觉到这股力量支着他的腰板徐徐挺起,笔挺昂胸,战意盎然地冲萧慎脱口喊道:“姓萧的,比就比,你的挑衅,小哥我应下了!”
“好!”
萧慎脸上微微愕然,瞬间即逝后,大喊一声好,眯着眼睛怪笑地望着郭业,好像在说,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随后,他冲远在凉亭中魏王泰身边的卢承庆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卢承庆立马会意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笑容。
只见卢承庆冲凉亭中与文成公主对坐的魏王李泰拱手作揖道:“魏王殿下,臣有个不情之请。既然是即兴赋诗,那不如由臣来给郭公子、萧公子出赋题,可好?”
此话一出,满园皆惊。
谁不知道卢承庆与萧慎等人整日为伍,穿得是同一条裤子。
只要不是个傻子现在都看得出来,敢情儿卢承庆和萧慎早早就有了准备。
长孙冲等人面露愤慨,鱼暖暖、尤姬等人瞬间满脸忧色,就连柴禾禾这小丫头都被众人感染,嚷嚷叫道不公平。
郭业轻拍着暴走的柴禾禾小肩膀,安抚着小丫头片子,心中暗道,果然早有准备,难怪会萧慎这瘪犊子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
但是自己话已出口,就如覆水难收,岂能轻易反悔退缩?
与其这样,还真不如乐得大大方方,免得让人小觑。
因此,不待李泰答应卢承庆的请求,只听郭业突然高声喊道:“魏王殿下,既然卢大人有这雅兴,何不成全于他?”
咦?
郭业声音落罢,不仅李泰错愕不已,就连作为当事人的萧慎、卢承庆都格外震惊。
萧、卢二人心中纷纷纳闷,难道姓郭的得了失心疯?他这是没看出猫腻破绽来呢?还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至于李泰,则是觉得郭业此人太过神秘,好像自己对他的信息了解不少,实则又是知之甚少。
听完郭业主动答应了卢承庆不合规矩的要求,李泰心中暗道,郭业此人绝非如表面那般简单,能够如此坦然,想必自恃有与萧慎一战之力,莫非他并非如坊间传言父皇口中所述一般的不学无术?
不解,甚是不解!
李泰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后,最终还是点头应道:“好,既然郭业你不反对,那本王就遂了卢大人的心意。卢大人,事不宜迟,请出题吧!”
听得出来,李泰对于卢承庆和萧慎两人未经自己同意,先斩后奏想羞辱郭业一番的心思,看得剔透,也很是不爽。
卢承庆现在哪里还会顾忌魏王心里爽不爽,他与郭业的梁子结大发了,现在能够让郭业丢丑,他岂会放弃?
再与萧慎对望一眼后,卢承庆突然从凉亭中的石桌上抄起一杯酒盏,故作端详考虑一番后,阴笑着开口说道:“卢某看着这酒盏之中的美酒,颇有感概。自古文人雅士聚贤一桌,不外乎还是以饮酒作乐为先。不如今天就以‘劝酒’为题,让两位公子即兴赋诗一首,如何?”
说到这儿,卢承庆又抬起手臂冲园中诸人说道:“时限为一炷香的时间,谁先谁后并无打紧,咱们最后以诗的优劣评胜负。今日,魏王殿下、文成公主、还有诸位城中俊彦皆在场,优劣好坏应该不难分出。”
“好!~”
满院才子俊彦纷纷叫好赞同。
魏王李泰闻罢,看着文成公主笑问道:“酒之一道,寻常百姓家还是王公士卿家都离不开,倒也大俗大雅。以劝酒为题,也颇为应今天诗会之景儿。本王看来挺好,不知皇姐意下如何?”
文成公主摇摇头,轻笑道:“本宫还是那句话,集贤诗会乃是魏王所办,本宫只是过来闲玩凑趣罢了,王弟尽可自行作主。不过本宫只有一句话,务求做到公平公正,莫要歹人钻了空子。”
言罢,轻视的眼神扫过卢承庆,不再言语。
卢承庆心里咯噔一下,急急转过身子背对着文成公主,显然自己与萧慎的这点龌龊小心思,还是被文成公主窥探至无所遁形。
魏王泰暗赞,我这位皇姐倒是挺向着郭业,呵呵。
继而拍胸保证道:“皇姐放心,集贤诗会以文会友,绝不是藏污纳垢,耍阴谋诡计之所。有本王在此,定会做到公平公正,评出郭业与萧慎二人之胜负来。”
文成公主微微颔首,别过头去继续自顾欣赏着满园花色。
李泰微微起身,冲凉亭外的园中诸人朗声道:“好了,既然卢大人已经出了题,本王与皇姐亦无异议。那便以‘劝酒’为题,由萧慎、郭业二人即兴赋诗吧,时限一炷香!”
最后,他大手一挥,冲一名王府下人喊道:“点香,计时!!”
很快,一名下人便捧着一尊香炉来到凉亭外放于地上,香头燃着冒着烟气儿。
整个园中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将时间与空间留给了郭业与萧慎,生怕吵闹扰了二人的即兴灵感。
郭业与萧慎两人纷纷自顾沉思了起来……
约莫过了一会儿,萧慎率先站出来,满脸春风得意的笑道:“萧某不才,抢先郭公子一步,在此赋上一首《劝酒诗》,以供诸位品评。”
说罢,萧慎很是臭屁地双手叉腰,昂着脑袋缓缓吟诵道:“烧得硫黄漫学仙,未胜长付酒家钱。
窦常不吃齐推乐,却在人间八十年。”
“献丑,献丑,还望诸君品评一番。”
萧慎嘴上满是谦卑有礼,但是神情却是极其的沾沾自喜,傲然于心,仿佛胜券在握一般的睥睨着还在苦思冥想中的郭业。
不过萧慎的这首劝酒诗的确是上佳之作,一时间好评如潮,满院士子纷纷自顾吟唱,点头赞好。
就连魏王李泰都手执杯盏,独自念叨:“却在人间八十年?好诗,好诗啊!”
众人的好评如潮,李泰的连番赞好,顿时平添了郭业无数的压力。
长孙冲、鱼暖暖、尤姬、就连与他素不相识的那位射阳书院陈康陈仲达,都不免用一种担忧的眼神望着他。
不过郭业仿佛并未关注着外间的一切般,继续自顾沉思冥想着,貌似满园诸人对萧慎的唏嘘赞好与吹捧,与他毫无干系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香炉上的那炷香已然烧到了一半。
萧慎、卢承庆彼此得意的对望了一眼,心中窃笑道,郭业今天这跟斗,嘿嘿,栽定了!
就在这时,郭业宛若大觉一睡百年醒般打了个喷嚏,而后展开双臂抻了抻懒腰,打了几个哈欠,漫无目标地嚷嚷喊道:
“即兴赋诗一首,又有何难?”
“来呀,给我拿酒来,不是美酒我不要,不是佳酿我不喝!”
嗡~~
一通桀骜不驯又略显玩世不恭的嚷嚷,又将众人的目光冲萧慎身上夺了过来,万人瞩目一般的光彩熠熠。
第631章或装逼,或狂士?
“拿酒来!!”
郭业沉寂一番之后突然一声巨吼,愣是唬得在场诸人一阵目瞪口呆。
魏王李泰与文成公主亦是彼此诧异,对望一眼后,李泰挥手示意王府下人道:“去,给郭公子拿酒。”
很快,下人托着木盘呈上一壶美酒和一个杯盏来到郭业跟前,郭业直接将杯盏扫落在地,抄起酒壶对嘴小嘬几口,不由皱起眉头,不悦道:“魏王殿下忒得小气,小小一壶酒,不过瘾,不过瘾,给爷换上大坛子来。”
言语浮躁轻狂,举止放浪形骸,看得在场诸人跌了一地的眼珠子,口中抽着冷风,纷纷诧异琢磨,不是赋诗比斗吗?怎得倒是喝起酒来了?这郭业到底想做什么?
卢承庆与萧慎亦是满脸尽是狐疑之色,倒是萧慎忍不住冷哼一声,啐道:“莫非是郭公子一肚子的草包,不学无术作不出诗来,所以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真是好笑!”
郭业闻言,勃然大怒,眼神透着戾气地盯着萧慎,喝骂道:“好笑你妈个逼,一炷香还没烧完,你着急个屁?滚犊子!”
狂意使然,骂得萧慎满肚子窝火,憋气憋得满脸通红通红,口中不停絮叨着郭业粗鄙不堪,有辱斯文。
不过听在长孙冲等人的耳中,倒甚是解气痛快,暗中纷纷点赞郭业骂得好。
咣当~!
郭业将酒壶仿佛狂性大发一般,将酒壶狠狠砸在地上,双眼望着亭中的魏王李泰,叫道:“莫非殿下偌大一个王府,还缺了酒不成?”
李泰眉头微蹙,也被郭业这番狂妄的姿态给点起了心火,心道,难道本王之前猜错了,郭业这人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真如萧慎所说一肚子的草包?
倒是旁边的文成公主看着郭业这番狂状,眼中透着欣赏赞道:“没想到郭公子不仅在战场上是条血性汉子,就连吟诗作赋都能折腾出这般大动静了,真有几分燕赵豪杰的轻狂孟浪啊。”
轻狂孟浪本事贬义之词,可在文成公主说出来,却是在变相地褒奖着郭业的慷慨率性。
李泰听罢,只得冲下人挥挥手示意他取酒换上大坛。
不时,王府下人捧来泥封未撕的一大坛子好酒,奉到郭业跟前。
郭业一把手接过酒坛,飞快撕掉泥封对嘴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约莫喝了三五口,就当众人以为郭业准备开始吟诗之时,又听一声哐啷~
酒坛子脱手落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酒水溅了一地。
只见郭业抹着嘴角一副厌恶的神情连连摇头道:“这他娘的是酒吗?淡出鸟味来,莫非兑水了不成?去,取好酒,取烈酒来。”
此言一出,满园哗然。
在场诸人纷纷对郭业指指点点,议论开路,数落者无不在暗中鄙夷郭业的放浪形骸,肆无忌惮。
萧慎与卢承庆二人此时更加笃定,郭业这人就是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为作诗不成而遮羞。
就连长孙冲、鱼暖暖、尤姬等人都不禁心里嘀咕,郭业到底想要干嘛?
再看李泰,眉宇间已经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对郭业的这番行为心生浓浓的不满。
唯独文成公主一人始终笑意盈盈,到最后居然不禁击节叫好,称赞道:“陇西郭业,真是名不虚传啊,难怪本宫那位纵横沙场的父亲,都在他手中吃了憋。就冲这份魏晋轻狂士的气度,吾父输得不冤哩!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王弟,你说呢?”
李泰听着文成公主居然还夸起了郭业,心中郁闷道,这他妈就是个装逼的二愣子,皇姐你也叫好?
不过他也不好驳了文成公主的面子,微微颔首牵强一笑,然后冲下人们喊道:“去,给郭公子再取酒来,去本王的酒窖中取上灵州刺史送来的烧刀子,记住,取上十坛,免得到时候酒虽烈,郭公子却嫌少了,数落本王小气了。”
听得出来,李泰对郭业的不满,已经无以复加,连郭业拖延推诿的后路都给丫堵上了。
不一会儿,十名下人各自捧来十坛烧刀子,整整齐齐排成一列,摆在了郭业跟前。
郭业撸了撸袖子,拎起一坛烧刀子自顾揭开泥封,对嘴又是咕咚咕咚狂饮,喝得又急又大口,酒水不时从嘴角处溢出,打湿了身前一片衣襟。
喝得差不多之时,郭业又是随手一抛,咣当一声将酒坛砸在了身边儿的空地上。
嗡~
众人见状顿时一阵恼怒,这次又要使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
郭业这次并未发难,而是用衣袖擦拭在嘴边酒渍,哈哈狂笑,赞道:“好酒好酒,够烈够醇,魏王殿下这次不小气,够敞亮!”
李泰心中微怒,你娘的,本王什么时候小气过?
随即,有些不悦地催问道:“郭业,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你可作出诗来?如果没有,那本王就判萧……”
“打住!”
郭业大手一挥,狂笑道:“喝了好酒,岂能无好诗?这就来,这就来,哈哈哈哈……”
狂笑过后,傲然鼎立于天地间,气势如利剑出鞘一般逼人,扫视着在场所有观战之人。
眼神中透着酒意微醉,更透着浓浓的才气逼人与桀骜不驯。
此时,一直与郭业未曾搭过话,也毫无眼神交流的陈康突然从人群中一跃而出,慷慨万分喊道:
“郭兄,如若不弃,仲达愿为郭兄执笔录诗。”
郭业闻之,心中打了个机灵,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陈仲达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给自己壮壮声势,当真是雪中送炭之君子风范。
当即,他亦是拱手笑道:“既然仲达兄不怕小弟的这首诗污了双耳,那当然是求之不得啊,哈哈哈。”
话音一落,突然人群中又有人叫道:“有人执笔,岂能无人研墨?今日就由某家当个小书童,可好?”
正是长孙冲挺身而出,站到了陈仲达的旁边。
顿然间,郭业心中感激莫名,再次冲长孙冲拱拱手,赞道:“长孙兄抬爱,弟却之不恭已。”
“来人,准备书台!”
“来人,奉上笔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