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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郭业见状顿时手足无措,你妹的,这可是礼部衙门,自己可是堂堂的礼部左侍郎,万一让下面的人看到这场面,误会自己欺负一个小丫头片子,这可是要毁形象摔节操啊。
随即,他赶紧和声细语地哄道:“好了,禾禾不哭了,是姐夫错了哈,姐夫不该吼你吓唬你。”
小小道歉了一下后,柴禾禾的哭声渐小,情绪也稍稍控制了一些。
然后郭业赶忙将柴禾禾领进了自己的公务房中,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临阳小县主柴禾禾。
去年见过她一次,还是古灵精怪的小人儿模样,这次再见她,倒是有几分水嫩小葱白的模样了,个子也长高了不少,难怪刚才在身后轻轻一跳就拍到了自己的肩膀。
这柴禾禾的样貌虽然跟秀秀不太像,秀秀偏向于端庄舒雅,而这柴禾禾的五官样貌却是透着灵动,又是一个美人胚子啊,再过个两三年,指定又是一个风靡长安城的可人儿。
郭业给柴禾禾搬来一把椅子让她坐下之后,径直问道:“禾禾,姐夫已经跟你道歉了,不哭了啊。来,你跟姐夫说说,这大清早的你怎么跑礼部衙门来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下柴禾禾刚止歇的啜泣猛地变成了嚎啕大哭,更是整个人飞扑进了郭业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浸湿了郭业胸前一片衣襟。
扑身入怀的一刹那,一股似兰花似香草的幽香沁入了郭业的鼻中,这香味是从柴禾禾身上发出的。
一闻之下,心旷神怡,萝莉体香胜赛胭脂水粉,不可同日而语啊。
他一边轻抚着柴禾禾的柔软后背,软言细语地宽慰着,一边暗自琢磨纳闷,这丫头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嘶……莫不是生病了?
下意识地,他探手摸了摸柴禾禾的脑门,皱着眉头嘀咕一声:“摸着也没病啊。”
“呸,你才有病呢!”
霎时,柴禾禾一把推开郭业,从他怀中躲闪而出,立马恢复起了平日的妖女本色,啐骂道:“人家身体好好的,干嘛咒人家有病?姐夫,我看你才有病吧?不然的话,我姐姐为何老是住在娘家不肯回来啊?莫不是姐夫你有难言之隐?”
说话间,柴禾禾抹了眼泪眨巴着眼睛扫视着郭业上下,然后将目光定格在了郭业的下半身,泪痕斑斑的小脸上带着奚落促狭之色,好像在怀疑着自己的姐夫是否患上了寡人之疾。
郭业顿时裤裆里头一阵生寒发冷,你妹的,小小年纪黄毛丫头,居然敢怀疑哥的能力?真是人小鬼大。
不过他懒得和在小丫头片子去纠结这件事,秀秀这么多年没享受到真正的父爱,如今正无比享受着天伦之乐家庭温暖的时候,他才不会那么煞风景,去催她回侯府呢。
一个生父,一个养父,还有阔别多年的兄妹,可想而知秀秀是多么的流连忘返了,沉浸其中的温馨了。
他看着柴禾禾,言归正传问道:“你来礼部衙门找我不会就是跟脏猫似的哭一场吧?说说吧,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儿?”
“唉……”
柴禾禾坐回椅子上,人小鬼大地长长叹了一口起,好似有无限唏嘘尽在这一声叹息之中般。
随后,她掏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嘟着嘴自怨自艾地说道:“姐夫,这次你可要帮我。”
郭业心里腾起几分不祥之感,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事儿?力所能及之内,我肯定会帮你。之外的事情嘛,你可别找我。”
他自始自终对柴禾禾这妮子留了一手,因此话也不对她说满,留了几分余地,生怕惹上什么麻烦来。
柴禾禾一个劲地点头道:“肯定是姐夫力所能及之内的事情。我听文成公主姐姐说,她上次差点就被远嫁和亲吐蕃,全靠你帮她解了危机,对不?你连文成公主姐姐这种天大的麻烦都能解决,肯定也能帮我啦。”
“文成公主?”
郭业一听这四字心里猛地一跳,倒是好久没有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听柴禾禾这话说来便猜到,肯定是文成公主给柴禾禾出了主意,让她来寻自己解决麻烦来的。
一想至此,他不禁腹贬起来,文成公主还真是跟我不客气,居然编排起我,给我安排活计来了。
等等~
他意外地看了一眼柴禾禾,又想起她刚才说的话,不禁脱口而出喊道:“禾禾,你别告诉我,你也遇到了跟文成公主一样的麻烦了?”
柴禾禾点了点头,难得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嗯了一声。
“卧槽儿,你们怎么竟来找我解决这种事情?感情儿,我都成了拆婚专业户了。”
郭业顿时大囧又大急地摇头道:“不干不干,这种事情坚决不能干了,忒缺德了。”
他实在是不想在干这种烂事了,破坏文成公主和亲吐蕃那桩事情倒还罢了,毕竟关系到民族尊严国家大义,但是鱼暖暖让他帮忙阻挡他爹李靖逼婚的那件事情,他可是记忆犹新,到头来没少惹来麻烦。
这不,因为这事儿,自打回到长安后,貌似梁叔宇梁二少都没来找过他一次,估摸着生闷气不愿见自己了。
柴禾禾一见郭业拒绝帮忙,顿时不干了,又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气冲冲跑到跟前,央求道:“姐夫,你就帮帮我吧,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我爹推进火坑里?唉,自从我姐姐回家与他相认之后,他就没正眼瞧过我一眼。这次倒好,居然未经我的同意,就给我挑选了几个长安官宦勋贵子弟。姐夫,你说我爹是不是着急把我赶出家啊?”
郭业看着人小鬼大的柴禾禾,嘀咕道:“这跟你姐姐回娘家与你爹相认有关系吗?你再过两年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你父亲现在帮你提前挑选好门当户对的人家也说得过去。再说了,他又没独断独行指定说哪家就让你嫁哪家,对吧?他不是给你挑选了几家子弟,让你自己选嘛。”
说到这儿,郭业倒是替柴绍说起了公道话:“行了,你父亲也算是尊重你,让你嫁个称心如意的好郎君啊,他这是良苦用心啊,丫头。”
“根本就不是这样!”
柴禾禾一见郭业也倒戈相向帮起父亲说话,立马嗔怒喊道:“他给我挑得那些人里没一个是好鸟!!”
郭业哑然失笑,乐道:“真的假的?你说来听听,他都给你挑了哪些人家的子弟?”
“右骁卫大将军贺兰千山的长子,贺兰楚石。”
“潞国公侯君集的次子,侯禀通。”
“中书令、梁国公房玄龄的长子,房遗直。”
“还有,还有我舅舅家的那个表兄,蜀……蜀王李恪。我父亲还说,如果我能嫁给蜀王为妃,那柴李两家便是亲上加亲了。”
柴禾禾报来一串串的候选人名单,听得顿时头大不由埋怨道,我这岳父大人柴绍的眼光也真是不咋地啊,挑的这些人貌似落到最后都是没什么好下场的,难不成他想着让女儿嫁过去将来守寡,甚至跟着丢了性命?
想罢,他满是同情地看了眼自己这个小姨子,艰难地吐槽道:“禾禾,实话实说,你父亲挑得这么些个人,呃……的确是没一个好鸟……”
第897章狩猎择婿
贺兰楚石,卖父求荣之辈,彻头彻尾真小人,不得善终;
侯禀通,后随其父侯君集造反,最后落得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下场。
房遗直,这小子就更不用说了,庸碌无为不说,他爹房玄龄去世之后更是一代不如一代,按照原有的历史轨迹,这小子被他弟弟房遗爱和弟媳妇高阳公主牵连,也落得个深陷囫囵的下场。
至于蜀王李恪,那就更不用说了,这小子自打呱呱坠地出生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就像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
由此可见,柴绍替女儿柴禾禾划拉的四个候选人,没一个是善始善终的。
嘶……
郭业不禁感叹,看来这老丈人识人辨人的眼力劲,委实差了些,挑得这几个人没有一个是好鸟,还没一个有好下场,这是要硬要逼着女儿往火坑里跳的前奏啊。
此时,他看向柴禾禾的眼神不仅充满了同情和惋惜,心中还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唉,老子就是心软。
于是,郭业问道:“禾禾,你要姐夫怎么帮你?”
“啊?姐夫,你答应了?”
柴禾禾顿时转悲为喜,欢悦道:“我就知道姐夫不会袖手旁观的,姐夫姐夫,你最疼我了。”
郭业冲他翻了翻白眼,泼冷水道:“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你知道我跟你爹一直都谈不到一块儿,压根儿就尿不到一个壶里。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打消替你择婿的想法,现在说来还为时过早。”
柴禾禾倒是很乐观,喜笑颜开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说道:“不会不会,只要姐夫一出马,肯定能让我爹打消主意的。”
郭业知道自己与柴绍的情况,根本就没什么共同语言,他可没期望自己去劝说一下,柴绍就会放弃打算。
于是,他狐疑地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肯定?”
“因为我跟我爹说了,只要他们四个人里,谁能赢了姐夫你,我就嫁给谁。”
说到这儿,柴禾禾信心百倍地兴奋道:“我爹当场就同意了,他还说若他们连你这个不学无术之人都赢不了,那将来还能有什么出息,还能成什么大气候?”
卧槽儿,怎么说话呢?
郭业立马不乐意了,暗暗啐道,柴绍居然这么看低我?什么叫连我这个不学无术之人都赢不了,将来还能有什么出息?感情儿哥们在柴绍眼里真的是一文不值?奶奶的,不带这么埋汰侮辱人的。
不学无术之人?你柴绍见过哪个不学无术之人,靠着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到我郭业今天这个位置?哪个不学无术之人能够须臾几年间便封了侯爵,官拜礼部左侍郎来的?
真是欺人太甚!这事儿绝对不能忍。
不过他生气归生气,不满归不满,但还没冲动到被小小几句话就能激将得气血一冲脑门一热的地步。
相反,他有些责怪地看着柴禾禾,数落道:“你这丫头片子也真是大胆,居然先斩后奏,让他们和我来比试,你这是拿你姐夫我当挡箭牌啊?万一我不同意,你不是歇菜了?”
柴禾禾摇头道:“不会,文成公主姐姐说了,姐夫不是那样的人。她说了,姐夫虽然平日里看着流里流气一副无赖模样,但是关键时候却是最有担当,总会站出来扛事。这才是真英雄真好汉,男人中的男人呢。”
汗~
又是文成公主在后面推波助澜。
不过文成公主的这几句话,倒是让郭业蛮受用,蛮舒服的。
旋即,他挥了挥手,问道:“好啦,你说吧,到底是比试什么?不会又是斗诗拼酒作歌赋吧?我可告诉你,这种事儿你姐夫我可不一定能拿下。”
“不!”
柴禾禾也学着郭业英姿飒爽地挥了一下手,朗声道:“我柴禾禾的男人,一定要是真英雄真好汉,是要有万夫不当之勇傲视群雄的。他,将来定是要做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的人物;他,将来定是要做那马踏天下,弹指间,便能号令千军万马,攻城拔寨灭敌国于灰飞湮灭间的人物。他,……”
“好了,你可别再他他他了。”
郭业听着一阵鸡皮疙瘩掉在地上,赶紧挥手阻道:“照你这么要求,你将来要嫁的不是人,定是那脚踏七彩祥云的孙悟空。让你嫁给大唐皇帝都委屈你临阳小县主了。”
“呸呸呸。”柴禾禾连连啐道,“皇帝是我舅舅,我怎能嫁给他?姐夫你胡诌些什么呢?”
柴禾禾嗔怒了一下过后,脸颊没来由地浮起一片酡红,低若蚊声地喃喃道:“我便是要嫁,也要嫁给姐……”
“好啦,不扯闲篇了!”
郭业没有听清柴禾禾说些什么,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窃窃低语,问道:“禾禾,你既然拿姐夫当作挡箭牌,你总该让姐夫知道到底要与他们比试些什么吧?”
柴禾禾被郭业野蛮打断了表露心迹的话,心里既是忿忿又是羞羞,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长安近郊有一处猎场,就比试狩猎,猎得野物多者为胜。”
比试狩猎?
这倒是新鲜,也蛮有趣。
郭业来了几分兴趣,自打从吐蕃格尔木城撤归之后,好久没有动过刀弓了,再不挽弓搭箭的话,都怕生疏了。现在被柴禾禾这么一说,他竟然也手痒心痒了起来。
“成!”
郭业爽快地应了一声,道:“这事儿姐夫应下了,不就是狩猎吗?姐夫尽量帮你赢了这场比试便是。”
在他看来,贺兰楚石、房遗直、侯禀通,哪怕是蜀王李恪,论挽弓搭箭比骑射,还能赢得了自己?
柴禾禾听着郭业满口应下此事,顿时拍手叫好道:“谢谢姐夫,我就知道姐夫最疼禾禾了。而且禾禾也相信,姐夫定能赢了他们四个鸟人。我姐夫连人都敢杀,区区狩猎还会输给了他们?”
郭业顿时满头黑线,杀人跟狩猎,这挨得着吗?
不过不以为意,他问道:“狩猎比试定在何时何地?”
“后天,后天一早,长安三十里外有处皇家猎场,一马平川之余还有山林,最适合狩猎。”
柴禾禾兴奋地说道:“姐夫,到时候我爹,我姐姐,我大兄,还有文成公主姐姐,他们都会应邀出席以观战呢。到时候,姐夫一定要争气,莫要让我失望哦,你若输了,我后半生的幸福可就毁在你手里了。”
说着,蹦蹦哒哒地跳出了郭业的公务房,转身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灿如夏花的笑容,挥挥小拳头,喊道:“姐夫,加油!”
待得郭业反应过来,小丫头已经跑远,估摸着已经出了独门小院。
郭业耳中回绕着柴禾禾的话,心道,奶奶的,难道你就不怕我输了?这丫头也太不长心了,婚姻大事居然如此儿戏,我这个当姐夫的可真是亚历山大啊。
……
……
时间飞逝,短短两天的时间稍纵即逝,转眼便到了狩猎比试替柴禾禾择婿的日子。
郭业一早便醒来,穿起银铠白袍,又从府中马厩中挑来了一匹曾随他在吐蕃征战过的马匹,随后便独自一人策马出了长安南门。
马蹄的卢飞快,三十里的路程不算短亦不算远,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抵达了柴禾禾所说的皇家猎场。
皇家猎场专门是提供给皇族中人狩猎娱乐或锻炼皇族子弟骑射本事的地方。柴家也是皇亲国戚,自然从宗正寺那儿也能借到这个地方。
柴禾禾一早便在通往猎场的岔路口等着郭业,一见郭业驰马飞来,自然乐得迎了上去。
郭业勒住缰绳停在了她的面前,发现这小丫头今日也穿了一身小巧的特制皮甲,应该是这两天专门找人订做的。
今天的她身穿小巧皮甲,脚蹬鹿皮靴,身后还披着腥红披风,腰间居然还别着一把镶着玛瑙水钻的精致弯刀,啧啧,真是有几分英姿飒爽的女将军模样。
郭业看得怔怔发愣之余,暗暗在想,如果禾禾的娘亲,当年的红娘子李秀宁还在世的话,应该会很欣慰有女继承她的衣钵吧?
与姐姐柴秀秀相比,柴禾禾绝对是不爱红妆爱武装。
“姐夫,来!”
柴禾禾冲郭业伸出手来,邀道:“姐夫,拉我上马,这里离猎场还有一小段的距离呢。”
郭业坐于马上微微一愣,跟小姨子同乘一匹马?这不合适吧?
旋即,他犹豫地推辞道:“禾禾,要不姐夫下马跟你一起走去猎场吧?这男女授受不亲,万一被人看见可是要说闲话的。”
“切!”
柴禾禾撇撇嘴,不以为意道:“姐夫你怎得也变成老古董了?哪里会这么多臭规矩?咱们是义气儿女,哪里有那么多的穷讲究。快,拉我上马一起去猎场。”
说罢,小丫头片子猛地一抖落披风,颇有几分豪气。
郭业暗暗赞道,真有乃母遗风啊,不错不错,有点意思。
人家小姑娘都不穷讲究,他郭业还讲究个毛啊。
他俯下身子手一伸迅疾将柴禾禾半拉半抱地上了马,然后拉起缰绳喊道:“禾禾,你坐稳了,姐夫可要催马了哦。”
“好,对了,姐夫,有一件事儿忘了告诉你!”
柴禾禾突然凑到郭业耳边,吐气如兰香气怡人的悄悄说道:“今天,除了我爹我姐我大兄他们来观战,还有……”
“卧槽儿!怎么会这样?”
郭业听罢之后大惊失色,吓得手一抖差点松了缰绳,整个人连带着后抱着他腰围的柴禾禾,两人都险些坠入马下。
第898章狩猎场上放豪言
郭业重新握紧了缰绳坐稳马上,狠狠地瞪了一眼后头吓得有些面色失常的柴禾禾,斥责道:“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皇上和杨妃都来了?”
没错,正是李二陛下与蜀王李恪的母妃,前隋公主出身的杨妃驾临狩猎场。
郭业委实被这两位重量级的观战嘉宾给震撼到,没想到小小一场比试,居然惊动了这两位。
呵斥之下,柴禾禾撅着嘴脸上多了几分委屈,嘟囔道:“又不是人家请来的,是蜀王殿下自己请来的呢。”
蜀王李恪请李二陛下和杨妃来狩猎场观战?
李恪请杨妃过来助助威,郭业能理解,但是连李二陛下惊动了,也一同请过来观战,这里头就耐人寻味了。莫非这小子觉得自己赢定了,想在皇帝面前露露脸,重新捡起李二陛下对他的宠爱和欣赏?
蹊跷!
郭业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因为这小子的骑射本事他是清楚的,压根儿跟自己就是一个级别的选手啊。
难道李恪脑子秀逗了?让他爹李二陛下过来看他输在自己手底下的丑态不成?这不是自取其辱,毁他自己在李二陛下心目中的形象吗?这小子还嫌自己不够悲剧的?
很明显,郭业是知道的,李恪这小子虽说急功近利,但还没犯二到这种程度啊。
一时之间郭业愣是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了。
后头柴禾禾见着姐夫发愣不前行,赶忙催促了几声,郭业甩甩头,时间紧迫,既然想不通,那便不想了。
“禾禾,坐稳了!”
郭业猛地一甩缰绳,高喝一声驾,胯下坐骑飞奔向前,一条平坦山道直奔朝着狩猎场去。
缓缓靠近狩猎场,郭业坐于马上远远就能瞅见龙旗飘扬,旌旗飞扬,甚是壮观。再策马往近了走,入眼之处都是头盔插着白羽的御林军,戒备森严地守卫着狩猎场四周。
在狩猎场的围栏门口,郭业还看到了明黄盖顶的步撵,四周有不少宦官歇着脚,李二陛下果然来了,这天底下也只有他才有资格乘坐这顶龙撵。
御林军中有不少人认识郭业,把守猎场门口的御林军校尉更是认识柴禾禾,众人见着两人共乘一骑,面上虽透着古怪,但还是大大方方地将其放行入内,并带领着郭业与柴禾禾二人乘马来到了猎场中一处长着青葱嫩草的山坡上。
只见山坡略斜,顺着斜坡早有工匠搭建起了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