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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5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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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敬德更是气得直打哆嗦,铁青着脸色痛骂道:“无耻啊无耻,胡毕烈,你真乃天底下最无耻之人。”

而独孤玉虽然没有表现得像于家父子那般群情激奋,但心里面也是再次对胡毕烈那堪比城墙厚的脸皮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随后,他冷冷地问了一句:“胡教主,就算你这个理由解释的通,那我们暂且不追究你损兵折将十万人吃了败仗之事。”

此话一出,胡毕烈便暗生窃喜,奶奶的,幸亏老神仙提前替我支招,告知我官军的床弩告罄,本教主还真是想不到这个应对措辞。

不过很快,独孤玉又问了一句:“胡教主,我再问你,既然你已经耗尽了对方的弩枪,明明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床弩报废,对你们构不成任何威胁了,却为何没有趁热打铁将所有船只碾压到岸边强行登陆,而是中途撤兵呢?这,你总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打蛇打七寸,独孤玉这个问题直切胡毕烈的要害。

霎时,于家父子停止了斥骂,纷纷将目光落在了胡毕烈身上。

对啊,既然已经耗尽了官军的弩枪,既然床弩已经构不成威胁了,那为何没有趁热打铁强行端掉官军的第一道防线。

本以为胡毕烈会被独孤玉的问题给难住,可谁知这厮一脸的轻松,好像早就料到独孤玉会这般问一样。

只见他嘿嘿地干笑两声,然后摇头笑道:“独孤公子,如果本教主趁势追击上岸,端掉官军第一道防线自然轻而易举。不过嘛,本教主这次是有意不追击,有意中途折返撤兵的。”

独孤玉问道:“为什么?”

“很简单!”

胡毕烈猛地提高了嗓门儿,道:“因为本教主已经折损十万部众,难不成接下来的攻城战还要交给本教主所部来做吗?嘿嘿,胡某人虽然不擅使阴谋诡计,但不代表胡某人脑子一团浆糊。岭南城东门若要攻破,恐怕不拼上个几万人的性命,难以夺下吧?”

说着,他也学着于敬德抬手直指的动作,将铿锵有力的食指对准于敬德,沉声喝道:“凭什么要本教主的弟兄在前面拼死卖命,却让这于家老狗和于家三个小崽子在后方安逸享福?这不公平!胡某人也不服!”

“放肆!”

“竟敢辱骂我父亲?”

“贱人找死!”

父受辱,身为儿子们的三兄弟肯定是不干的。

于敬德更是怒极反笑道:“狡辩,无耻之尤的狡辩!”

独孤玉还是面色冷静,不过用不可置信地眼神望着胡毕烈,诧异问道:“胡教主,你就因为这个,才放着大好机会不登陆上岸,平白错过了这个绝好的机会?你……你真是被私仇蒙蔽了双眼和心智啊!”

“嘿……”

胡毕烈冷笑一声,道:“独孤公子,胡某人是个出身草莽的糙人,讲得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谁让我心里不痛快,我便是天王老子在面前,我也不给他面子。没错,我之所以中途撤兵折返,不肯继续率兵登陆上岸,就似乎因为我看于家老狗不爽。既然老子已经尽了力,他是不是也要略尽绵薄之力,总不能一味地隔岸观火吧?凡事,总要讲个公平吧?莫非独孤玉公子是没把胡某人当回事?纯属将胡某人和我座下教众当成炮灰一般使唤?”

“呃……”

独孤玉哑口无言,因为他真是抱着这个心思。

不过,他始终对胡毕烈将战争当作儿戏,当作挟报私仇的工具,委实太过不可理喻了。

可是他又不敢这么直来直往的喷剂胡毕烈,因为他担心自己一再刺激下,对方还会作出什么出阁的事儿,甚至讲出什么不该宣扬出去的话来。

尤其是他之前和胡毕烈定下的协议,他暗地里打着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筐子里的计划,现在彻彻底底地失败了。

他也忌惮胡毕烈一激动之下,将自己之前与这厮密探的协议一并爆了出来。

随即,他无视又在一旁怒骂痛斥胡毕烈的于家父子,而是颇为忌惮地轻轻笑了一声,用以缓和下气氛,继而说道:“照胡教主你这么说,不单单是无过反有功,还要好好夸赞你一番才是了?”

胡毕烈大言不惭地点头道:“那是当然!”

于敬德疾步上前,指着郭业的鼻子骂道:“牵强附合,竟然还扯到我们于家,明明是你这厮自己……”

“好了,于老家主!”

独孤玉貌似察觉到了今天的胡毕烈出奇的强硬和强势,跟以往往前不相同,似换了个人似的。

看来今天的这些应对措辞,他都是提前想好的,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啊。

不过他坚信胡毕烈的智商还没高到这种程度,这么看来就只有一个解释——便是胡毕烈那位幕后高人在给胡毕烈支招。

继而,独孤玉冲于敬德拱拱手,说道:“于老家主,麻烦您带着三位公子先出去一趟,晚辈有些话需要单独和胡教主密谈一番。”

“好吧!”

于敬德现在是又气又恼,若不是需要借重胡毕烈现存的十万兵力来帮助攻破岭南城,夺回那批金砖。他真想现在就和胡毕烈清算总账,当面锣对面鼓摆开阵势好好教训教训这厮。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暂时忍气吞声,带着三个儿子离开了花厅,走出了刺史府。

于家父子一走,独孤玉的脸色骤变,再也没有那副白面书生的模样,而是一副阴沉的面孔,冷冷说道:“既然你今天能想到这番说词,恐怕也是你幕后那位高人帮忙支得招儿吧?”

“呃……”

胡毕烈摇着头,装傻充愣道:“什么幕后高人?听不懂你说得什么乱七八糟。”

“好了。”独孤玉不耐烦地挥挥手,催道,“恐怕你那位幕后高人也将本公子真正的用意跟你说了吧?嘿嘿,你胡毕烈藏着掖着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将他请出来了吧?”

胡毕烈还是执拗地否认到底,将头摇得更凶了,连连矢口否认,一切装作不知道。

独孤玉最后恼了,气急骂道:“胡毕烈,你若一再推搪,信不信本公子现在立马调转枪头,彻底绝了与你合作的心思。你觉得凭你现在的实力,还能与我们两家相对抗吗?”

“你……”

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杀手锏,直接将胡毕烈那张黝黑的面庞威逼得黑种透着红。

“哈哈哈……独孤公子好算计!不用逼他了,老夫不请自来也!”

花厅门外,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悄然靠近,袁天罡的声音骤然传进了花厅中。

第1097章袁天罡来破局

“老人家原来便是一直藏匿在胡教主幕后的高人呀?”

独孤玉见着袁天罡飘然而至,好是细细打量起了眼前这位满头白发如银丝,脸色红润如婴儿的瘦削老者。

虽然对方穿着普普通通老人惯穿的粗布灰衣,但却始终无法遮掩住他身上那股子出尘脱俗的仙风道骨韵味。

这,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叟。

这是独孤玉对袁天罡最直观的感受和印象。

袁天罡来独孤玉这儿之前,便早早躲在刺史府外观察,瞧见了于敬德带着三个儿子离去之后,他才进来的。

除了于敬德在长安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外,这些关陇世族的晚辈压根儿就没有与他照过面。

所以,他相信独孤玉根本不认识他。

现在,见着独孤玉细细打量着自己,他心定如磐石,莞尔一笑回道:“老夫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糟老头子,不敢当独孤公子的‘高人’相称。至于说老夫藏匿在胡教主幕后,那就更不敢当了,哈哈,老夫一直忙于其他事,行踪有些隐蔽罢了,你说对吗?胡教主!”

站在一旁的胡毕烈因为袁天罡的突兀出现,脑子一时半会儿还没转过弯来,处于迟钝状态。

现在被袁天罡这么一唤,顿时惊醒过来,心里面虽犯着嘀咕,不过还是极其配合地连连附和道:“是的是的,老神仙俗务繁忙,今日能够出现在这儿,胡某也是始料未及呀!要知道,平日里本教主想要见上老神仙一面,跟他讨上一番计策,那都是难如上青天哟……”

胡毕烈的言下之意,等于变相地承认袁天罡早已存在的事实。

这胡毕烈这越是遮掩,越是暴露他那令人捉急的智商。

独孤玉暗暗窃笑,而袁天罡则是暗暗失望,真是猪头猪脑猪尾巴,这胡毕烈就是典型的猪队友啊。

“咳咳……胡教主?”

袁天罡瞥了眼胡毕烈,有些不悦地说道:“我与独孤公子聊上几句,你先出去如何?”

“这怎么行?”

胡毕烈第一反应便是嘎嘣脆地拒绝了袁天罡的提议,因为在他眼里,袁天罡这位老神仙可是安身立命的资本,他太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了。他很清楚,没了老神仙的指导,他狗屁不是,别说将来如何能放马中原,打进长安博来一场天大的富贵,恐怕现在都甭想与独孤家和于家相对抗。

他心里弱弱地想,独孤玉这小子诡计多端,万一把老子的活神仙给拉拢走了,那可咋整?

不过话一出口,他就当场悔烂了肠子,因为自己用这种命令式的口吻拒绝了老神仙的提议,这不是变相地在跟老神仙唱反调吗?万一惹来了老神仙的反感和厌恶,致使老神仙放弃了自己,不愿再辅弼自己,那不就等同于将老神仙往独孤玉那边阵营推吗?

糊涂!

胡毕烈恨不得甩自己一嘴巴子,后悔自己说话不过过脑子。

赶忙,他矢口纠正解释道:“老神仙,嘿,您老人家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老神仙在这儿,我怎能自行离去?胡某人该在这儿伺候您老人家,不是?”

胡毕烈这点小心思,路人皆知。

袁天罡也不禁嗤笑道:“看来老夫在胡教主的心中地位甚高啊!”

“那是那是,除了我爹娘,哦不,老神仙在胡某眼里,尤胜过生我养我的爹娘哩。”胡毕烈赶紧奉承道。

袁天罡虽早已习惯了胡毕烈的露骨献媚,但现在听着还是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不言莞尔。

而独孤玉则是连连冷笑,以示不屑。

“休要多言了,胡教主!”

袁天罡太清楚胡毕烈的小心眼了,挥挥手,示意道:“既然如此,那你便留下来听着吧。不过你记住,中途不得打断老夫的谈话,不然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话中透着赤裸裸的警告,换做别人胡毕烈早就炸刺儿了,好歹他也是白莲教的一教之主,不是?

不过面对着将他扶摇上九天的袁天罡,他真是一点暴脾气都没有。

随后,他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静听着袁天罡与独孤玉的谈话。

独孤玉也愈发地对袁天罡这个神秘而又强势的老头感兴趣了,很是期待他接下来会跟自己说些什么。

随即,他伸手请了请,示意袁天罡入座,然后自行回到位置,轻轻问道:“不知该如何称呼老人家您呢?”

袁天罡笑了笑,道:“老夫只不过是闲云野鹤般的一名迟暮老叟,不值当独孤公子探询。”

很明显,对于独孤玉的试探,袁天罡如封似闭,口风甚紧。

独孤玉莞尔一笑,见对方不愿自报家门,也不再追问。

不过这小子还有后招,哪里会如此甘心放弃打探的心思?随即话锋一转,又不经意间问了一句:“那我就暂且称您老人家吧,晚辈虽然不知老人家的来历,但却早已猜到老人家从头到尾一直在暗中相助胡教主。若没有老人家的暗中相助,恐怕胡教主也没有今天吧?”

这话够损,既暗讽了胡毕烈这厮始终摆脱不了傀儡废物的命运,又点出了自己并非一无所知,好叫袁天罡别想着用糊弄胡毕烈的路子来敷衍他。

袁天罡暗骂一声小狐狸,然后依然谈笑风生地说道:“既然独孤公子知道这么多,那老夫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今日若非胡教主独木难撑局面,老夫也不会出面了。独孤公子不用胡乱猜测,更不用担心,老夫之所以暗中相助胡教主,完全跟你们独孤家没有关系。那是因为老夫与胡教主曾有过约定,我助他一臂之力,来日,他也必须帮老夫一个忙,仅此而已。所以,老夫与胡教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绝对不容许他在未成事之前出现半点偏差。故,才有了老夫今日冒闯独孤公子府邸之事。”

独孤玉暗暗嘀咕一声,原来如此。

不过他也好奇这老头到底有什么忙让胡毕烈来帮忙,而且还得胡毕烈成势之后才能帮忙,看来这个忙不小啊。

随即,他问道:“老人家如此费尽心机地暗中相助胡教主,不知是什么忙需要他来代劳呢?不知晚辈可否效力一二啊?”

小黄鼠狼跟大公鸡拜年,独孤玉哪里会安什么好心?无非就是想彻底搞清楚,这神秘的老人到底与胡毕烈曾立下什么盟约罢了。

袁天罡还没答话,胡毕烈已经迫不及待地跳将出来,一脸怒容地指着独孤玉喝道:“独孤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胡某人还没死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挖墙脚啦?”

“胡教主?”

袁天罡板着脸喝叱了一身胡毕烈,扫了一个冷冷的眼神过去。

胡毕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独孤玉给刺激到了,竟然忘了之前老神仙的叮嘱。

不由得,又是讪笑两声,心不甘情不愿地瞪了独孤玉一眼,缓缓坐下。

对于独孤玉这话,袁天罡还是没有正面回应,而是轻轻摇头,不疾不徐地回道:“这个嘛,就不劳独孤公子操心了。正所谓一事不烦二主,老夫的这个忙,胡教主一人帮衬,足矣!”

看似婉拒了独孤玉的好意,实则是告诉独孤玉,你小子就别费心思瞎打听了,老夫这儿你甭想打探出一二来。

至于胡毕烈那儿,袁天罡也坚信这厮虽然愚钝,但还没蠢到将自己和他的秘密协议说出去。因为这厮本来就忌惮独孤玉挖自己墙角,怎么可能还会将他与袁天罡的协议说出去呢?

独孤玉见着袁天罡从头到尾口风紧的一塌糊涂,始终探不出虚实来,心里也明亮如镜,自己平日的这点小计谋在这老叟面前,还真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随即,他只得开门见山问道:“老人家这又不方便说,那又不肯说,那你今日来我这儿,到底所为何事?你刚才不也说过吗?绝对不容许胡教主未成势之前出现半点偏差,那,老人家,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好,只要独孤公子明白,老夫绝对没有害你之心。再说了,老夫也想早点进入正题。”

袁天罡暗暗嘘唏一声,这小狐狸一直淡定从容,还真不好应付,跟郭业那小子倒是蛮像。

随后,他看着独孤玉,石破天惊说道:“独孤公子,如果老夫有办法不费你们一兵一卒,便能将对岸岭南城中的那批金砖替你们取到手中,亲自送到你的面前,你会感兴趣吗?”

“真……真……真的?”

轻轻一句话,顿时让一向淡定从容的独孤玉失了颜色,乱了气度……

第1098章袁天罡的条件

“当……当真?”

独孤玉一听袁天罡这话,顿时脸上颜色尽失,再也不复往日那习惯性挂在嘴角的淡笑。

就连被袁天罡再三警告不得擅自吭声儿的胡毕烈,立时也坐不住了,张大了嘴巴,神情又是激动又是不可置信地嚷嚷道:“活神仙,您老人家真的有办法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替咱们搞回那笔金砖?”

说完之后,他立马后悔了,奶奶的,自己咋又嘴巴犯贱,将老神仙的话当耳旁风开始瞎逼叨叨了呢?

后悔归后悔,他心里也不禁对袁天罡生起了几分怨念,您老人家既然有办法不费吹灰之力将岭南城中那笔金砖取回,怎么不早点说呢?让胡某白白损耗了十万教众不说,而且还将这么大一个好处分享给了独孤玉这小子听。这不是白白便宜了独孤家吗?

袁天罡侧头瞥了一眼胡毕烈,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用眼神小小警告了一把胡毕烈,示意他噤声别多嘴。

接着,他将目光落在独孤玉身上,一副智珠在握般的神情,微微颔首轻快地回了一声:“自然当真,呵呵,独孤公子,老夫这话到底当不当真,不是嘴巴说说便行的,而是要眼见为实,对吧?”

独孤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心道,那是当然,总不能凭你嘴巴一张,说有办法取回金砖就取回金砖。

袁天罡又道:“既然如此,那你觉得老夫还有必要在这儿跟你漫天吹嘘吗?只有老夫将这笔金砖取到,然后摆在你的面前,才能作数,对吧?”

独孤玉是个聪明人,一直都坚信天上不会掉馅饼,更加坚信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随即,他脑子一转,狡黠问道:“老人家,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宴席。看来你今日恰逢其会地出现在我这儿,并非简简单单地替胡教主打圆场啊。嘿,能够不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地取回那笔金砖固然是天下最美之事,不过嘛……嘿嘿,俗话说得好,河豚味虽美,但冒然服食也会要了人的性命。对吧?”

独孤玉话里打着机锋,胡毕烈听不懂,但袁天罡怎会不明?

他笑道:“独孤公子果然人中龙凤,一点即通。嘿,你们数十万白莲教先是围攻虔州城,再是强渡黑水河欲破岭南城,花了如此大的人力物力,为的是什么?自然就是为了城中那批令人垂涎欲滴的金砖。老夫能够替你们解决如此大的一桩麻烦事,自然不会白白帮忙。老夫有两个条件,你必须答应老夫。”

独孤玉听着袁天罡这么说,心里倒是安心踏实了不少,脸上又浮起了一如既往的那抹淡笑,心中宽慰道,本该就应如此,本公子从来不信天上掉馅饼这等侥幸之事。

随即,他伸手请道:“老人家请说,在下听完你的条件再做答复。”

“第一,独孤家必须跟胡教主始终保持如一,同心同德。待得时机成熟之时,你必须信守之前的承诺,伺机将于家父子彻底铲除,并将于家的白莲教护法军交由胡教主手中。”袁天罡说完之后,胡毕烈立马投来了感激的眼神,心里暗暗感动,看来活神仙还是向着自己的。

独孤玉微微一怔,不过瞬间释然,连连干笑了两声后,想也不想地点头应道:“这事儿嘛,好说,好说,若非之前胡教主对我不肯推心置腹,在下又怎会用言语激他呢?好,这第一个条件我答应老人家您,那第二个条件又是什么?”

袁天罡继续说道:“这第二个条件嘛,与其说是条件,不如说是要求。要想不费吹灰之力取回岭南城中那笔金砖,就必须先达成接下来的这第二个要求!”

这话弄得独孤玉一头雾水,煞是费解地问道:“老人家这话何意?”

袁天罡没有急着解释,而是反问了一句:“独孤公子现如今应该很清楚地知道,黑水河对岸的岭南城由谁人坐镇吧?”

独孤玉嗯了一声,如数家珍般娓娓说道:“当然知道,此人姓郭名业,如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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