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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爽,爽啊,于家老狗和狗崽子们不是一直看不上胡某人吗?哈哈哈……今天老子不将你们剁成肉酱,老子跟你们姓儿!”
胡毕烈猖狂地放声大笑,志得意满地冲里头喊道:“儿郎们,动手!”
“是!”
百来刀斧手齐齐回应了一句,震得花厅房梁之上的灰尘簌簌而落。
“独孤玉,你不得好死!”
“胡毕烈,你个狗杂种!”
“你们都不得好死!”
喀嚓~嘭,砰砰~~
“啊~~”
“爹,救命!”
“老三,老三,老三……”
“唉,于家的列祖列宗啊,我们于家……完了……”
一声叹息之下,花厅之中已经是斧光烛影,血肉横飞,于家父子四人很快就相继沦丧在近百刀斧手的乱劈虎砍之下。
花厅外,胡毕烈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般,听着花厅中于家父子的哀嚎而继续放声大笑。
而独孤玉,则是面无表情地缓缓伸手,将花厅的两扇大门缓缓带上,将花厅关起,任凭里头斧光烛影,任凭里头哀嚎连连。
关好门之后,他就静静地站在花厅外,不为里头一切所动,也不为胡毕烈的狂笑而动,仿佛耳边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过了大概有半盏茶的时间,紧闭的花厅大门再次被人打开。
从里头打开。
咚、咚咚咚……
四颗血淋淋湿漉漉的头颅被人从里面扔了出来,滚落在独孤玉和胡毕烈的脚下。
四颗头颅,正是于家父子四人。
头颅血迹未干,面上五官狰狞,双眼爆瞪不闭,俨然死不瞑目啊!
随后,一名刀斧手带队出了花厅,向胡毕烈拱手禀报了情况。
胡毕烈咧嘴龇牙地端详着地上于家父子的脑袋,然后挥挥手,冲刀斧手喊道:“去,将这于家老狗和狗崽子的脑袋和尸体都拖走,随便在城中找个乱葬地,埋了!”
“喏!”
接着花厅中又是一番忙碌而起。
而独孤玉则是微微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随后双手负背地缓缓离去,悠悠叹道:“今晚开始,我搬离这座刺史府,另寻一个宅子栖身吧。”
胡毕烈猜到独孤玉是忌惮这个地方成了凶宅,担心于家父子夜里会来索命。
想到这儿,胡毕烈心里也是一寒,奶奶的,半柱香前还是活生生的几个人,现在却稀里糊涂变成了断头鬼,也是,夜里索魂纳命还挺吓人的。
随即,他也嘟囔了一声:“奶奶的,别说这凶宅了,看来便是虔州城也不能久呆啊。”
说罢之后,冲屋里头正收拾着尸体的刀斧手们交代了几句之后,他也急匆匆地离开了这座刺史府。
自此今夜,关陇世家之一的婺州于氏,从此不存,血脉皆断,全卒!
第1106章好事?
刺史府内斧光烛影,血溅华堂,一场屠戮刚刚结束。
西门码头外却是在数以万盏的火把照映下亮如白昼。只见船进船出,人声鼎沸,一箱箱的金砖在白莲教众的搬来运往中,分批逐次地通过西门进入虔州城中。
夜里的虔州城西门,好不热闹。
袁天罡与朱胖子交割完虞世南和金砖,钱人两讫之后,便乘坐着最后一艘江船返回了码头。
下船上了码头,此时码头渡口早已是人来人往,搬来抬去,虽是深夜但却是一片繁华忙碌之景。
袁天罡并未在码头多做停留,而是直奔西门方向直接上了城楼。
到了城楼后,仗着地形,袁天罡鸟瞰俯视着码头全景,当真是人随箱动,一船船的金砖箱子都被卸下,一摞摞地码放叠起在码头上。
不过袁天罡还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码头渡口上那一口口装满金砖的箱子,并未如他想象中一般,统一码放在一个地方。相反,是分南北两处叠起码放着。也就是说,每每两只箱子从船上被卸下,势必就会被白莲教匪们分成两个南北方向搬抬走。
他干瘦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因为他知道码头上的教匪们这么做,并非是因为摆放箱子的地方空间不够,而是有意这么做。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码头渡口南边的箱子应该就是属于胡毕烈这厮的。同理,北边那些同等数量的箱子,九成九就是属于独孤玉这边的。
嘿~
袁天罡心里一乐,既然这两帮家伙已经开始坐地分赃,那说明于家父子已经齐齐授首去见阎王爷了。
“活神仙,活神仙,乖乖,您老人家可让胡某一顿好找啊。”
突然,胡毕烈的声音从袁天罡城楼石阶拐角处响起。
袁天罡闻言一转身,这厮已然大步近到身前。
胡毕烈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正一脸春风得意的冲袁天罡拱手笑道:“活神仙,可算找到您了,我说您怎么大半夜不进城跑这儿城楼上观风景了呢?”
袁天罡上下打量了这厮一眼,精气神十足,一脸喜色,心中更加坚定于家父子已经丢了性命。
随即,他拱手贺道:“老夫在此恭祝胡教主心想事成了。”
胡毕烈先是一怔,继而恍然大悟过来,直咧嘴笑道:“多谢多谢,那还不是托了老神仙您运筹帷幄呀?若非老神仙您给胡某人出谋划策,胡某焉有今天?今夜又焉能如此顺利地今除了于家父子,一吐往日心中积下的这口恶气?嘿嘿,老神仙功不可没啊。”
说着,胡毕烈眼珠子一转,将目光落在城楼下边码头渡口处,用手遥指着那些搬来抬去的金砖箱子,神采飞扬地保证道:“还有码头渡口的这些金砖,啧啧,价值不可估量,胡某能分到一半,亦是全赖活神仙您啊?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哟~~”
袁天罡看着胡毕烈眉飞色舞,口沫飞溅,无论是手舞足蹈间,还是言谈放笑间,无不透着赤裸裸的贪婪。
此人,也就这点出息了!
胡毕烈见着袁天罡一言不发,暗骂自己一声糊涂,赶忙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献媚讪笑道:“嘿,瞧我这记性。俺胡毕烈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饮水思源,喝水不忘挖井人。您老放心,这码头渡口上有一半的金砖如今归了俺,俺愿与老神仙一道儿共享富贵,不分彼此!”
胡毕烈绝非如此大方之人,更非如此知恩图报之人,他之所以对袁天罡如此大方共享富贵,如此念情重义,无非就是因为从袁天罡将他从一个傀儡教主变成了如今南方叛逆中两大巨挈之一,他是身上尝到了甜头。因此,他想要彻底将袁天罡,也就是他眼中这位足智多谋无所不能的活神仙孙思邈,绑到他自己的战车上,继续辅弼他成就大业。
袁天罡又怎会猜不出胡毕烈的这点小心思呢?
不过,他还是假装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连连点头很是满意地说道:“胡教主,老夫果真没有看错你,你果真是个信人呐!不过老夫要问胡教主一句话。”
胡毕烈道:“老神仙尽管问。”
袁天罡正色道:“这码头渡口上这一口口的箱子,这箱子中的金砖价值几何,也无需老夫多费唇舌。不过老夫就想问胡教主一句,你真就仅仅满足这码头渡口上一半的金砖?”
胡毕烈听罢,眼中透着困惑地看着袁天罡,问道:“老神仙这话是何意?”
袁天罡干笑一声:“嘿,胡教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还是真不明白老夫的意思?”
胡毕烈目光闪烁,回过头去环顾了下四周左右,然后压低着嗓子小声道:“老神仙,您是说把独孤玉那一半金砖也,也,也……”
说到这儿,胡毕烈用右手做了一个搂扫的动作,低若蚊声道:“也给他吞掉?”
袁天罡凛然一笑不再看他,而是将目光重新望向了干得热火朝天,亮如白昼的码头渡口那边,自顾说道:“欲成大事者,必须杀伐果断,切忌瞻前顾后,切忌小富即安,贪奢享逸。吃下他独孤家那一半金砖,又有何不可?”
胡毕烈听完袁天罡这番话,脸上再也抑制不住地浮起了贪婪神色,连连咂嘴道:“老神仙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啊,是胡某目光短浅了,嘿,这么说老神仙愿意辅弼胡某人成就大业了?”
“嗯?这还用问吗?老夫将来还指着胡教主你替我了却心愿,完成大事呢。”
袁天罡这话听在胡毕烈耳中,就是在向他表明态度,表明不被独孤玉拉拢,不与独孤家合作的态度。
对于独孤玉所得的那一半金砖,他又怎会不心动?他之所以装傻充愣装不解,等得就是袁天罡这句话!
此时,他再也装不下去了,心中的贪欲呼之欲出,迫切问道:“那老神仙,咱们何时动手?您老人家莫非心中早有对付独孤玉的定计?不如咱们故技重施,如解决于家父子一般,将独孤玉骗至……”
“不妥!”
袁天罡断然拒绝道:“一计不能二用,而且独孤玉此子诡计多端,并非易与之辈。再说了,他在广州府那边还有个兄长独孤穆,手握数十万护法军,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定会铸成大错!”
胡毕烈听完立马清醒过来,暗呼庆幸,不过也犯难了,一脸苦恼地问道:“那老神仙可有什么办法……”
“别急!”
袁天罡摇头道:“胡教主有这个雄心便可,其他诸事暂时不急,我们重长计议便是。目前你所需要做得,便是协助老夫一同劝说独孤玉,明日天亮守兵撤出虔州城,返往广州府。”
“啥?撤……撤兵?”
胡毕烈闹不明白袁天罡的真实意图,急道:“眼下我方形势大好,而且刚得回金砖正是士气大振之时,明日不集结大军强渡黑水河,攻破岭南城消灭官军,更待何时?”
“蠢货!!!”
袁天罡厉声喝住了胡毕烈,冷冷斥道:“刚才还夸你,怎得这个节骨眼上又犯起糊涂来了?”
喝罢,不顾被骂得五迷三道晕乎乎的胡毕烈,袁天罡极目眺望了一眼黑水河对岸的岭南城,心中暗自付道,郭业啊郭业,老道不会平白借你这笔金砖,待老道先将你这守城的燃眉之急解掉再说,看你到时候还敢不敢在背后编排老道。
想罢,他扭头看着胡毕烈,沉声问道:“我且问你,你与独孤玉同心协力破了对岸这岭南城,灭了城中的朝廷官军,又能怎样?你知不知道,就目前而言,这朝廷官军来平叛对独孤玉而言是坏事,但对羽翼未丰的你而言,却是一桩好事啊!”
“啥?这都能成好……好事儿?”
胡毕烈脸上夸张的神色,明显不信了。
第1107章师生相见
“哈哈,坏事往往也会变好事,就看你在什么位置用什么眼光去看待这桩事了。”
袁天罡习惯性地故弄玄虚了一把,然后笑道:“胡教主,如果你是独孤玉,面对着码头渡口上这一口口数之不尽的金砖箱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思呢?”
“当然是高兴呗!”
胡毕烈想也不想便脱口回道:“老神仙,天降横财谁会不喜欢?独孤玉不费一兵一卒就凭空得到了这一半的金砖,估计这小子睡觉做梦都能乐醒了,哈哈。”
“嗯……?”
袁天罡拖着长长的鼻音反问一句:“胡教主,你就这么看低了独孤玉?还是说你真以为他会对你手中的这另一半金砖不动心?呵呵,你应该心里清楚,这码头渡口上的金砖,足可以让你们任意一人招买百万兵马,三年内无需担心军饷粮草了。”
“呃……啊?”
胡毕烈这时候才往深里想,惊呼一声恍然明白过来,称道:“老神仙的意思是说,独孤玉这小子也跟我一个心思,欲要将我手中这另外一半金砖也占为己有?暗地里也憋着坏,想要效仿今夜除掉于家父子一般,将我也除之而后快?”
袁天罡面色一紧,沉声反问道:“你说呢?”
说到这儿,他不忘提醒道:“独孤玉也是人啊,而且照老夫看来,他的野心可是比你要大哟。”
胡毕烈闻言,破口骂道:“妈了个巴子的,独孤玉这小子整天笑脸示人,老子还真以为他是真心与我合作的,共谋大业的,敢情儿这小子是头背里藏刀的笑面虎啊?”
袁天罡心里哼哼道,你个混账不也是个笑面虎吗?刚才还不是嚷嚷着要今晚就将独孤玉给除掉吗?你们二人半斤对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腹贬一通过后,才说道:“胡教主啊,你再想想,上次强渡黑水河你便损失了十万部众,现在手上满打满算也就勉强二十万部众了吧?如果你现在和独孤玉联手将黑水河对岸的岭南城攻破,将城中的官军覆灭,你又会折损多少兵马?你别忘了独孤玉的兄长独孤玉盘踞广州府那边足有数十万护法大军。接下来,他们兄弟二人是不是可以倾尽全力专心来对付你胡教主了吧?财帛动人心,权势诱人行,灭了你胡教主,南方就剩独孤家两兄弟制霸了。呵呵,换我是独孤玉,我肯定不会平白便宜了胡教主你。你说是吗?胡教主!”
“嘶……”
胡毕烈倒吸一口凉气,面有戚戚焉,心有余悸地骇道:“老神仙您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狗日的独孤玉,就是想着拿我胡毕烈当炮灰啊,难怪这次他就带了五万的兵马过来。这下我可算是明白了,老神仙,您说的对,眼下当务之急绝对不是强渡黑水河,更不能去招惹岭南城中的官军。咱走吧!”
“走?”
袁天罡问道:“去哪儿?”
胡毕烈急咧咧道:“当然是一起去劝说独孤玉那王八犊子撤出虔州城,返回广州府与他兄长独孤玉会和啊?老神仙您刚才不是说……”
“对对对!”
袁天罡这才反应过来,心里暗叹胡毕烈的耳根子软,俨然对自己已经到了一个盲目信从的地步了。
挥挥手,说道:“此事宜早不宜晚,胡教主前边带路,游说他弃城撤军之事交给老夫,你只需在旁边帮腔就行。”
胡毕烈前边带路,火急火燎下了西门城楼。
袁天罡走到石阶拐角处正要下楼,不过还是回望了一眼河对岸的岭南城,会心一笑道,郭小子,老道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也算是替你解了这燃眉之急了。
……
……
河对岸,岭南城的东门城楼上。
郭业上次从天竺返回长安,而虞世南那时已经奉命宣抚南方州府,两人失之交臂已有大半年。
准确地说,如果加上郭业出使吐蕃、转道天竺的日子,两人已经快一年多小两年没见过面了。
当朱胖子安然无恙地将虞世南接回岸边,并在曹录勋率黑甲玄兵护送下将虞世南送到了城楼上,郭业总算是见到了自己这位老校长。
依样的清癯消瘦,不过精神头倒是不错,俨然精气十足,而且脸颊略有红润,没有想象中那般的脸有菜色,面黄肌瘦的。
看来真如袁天罡所说,关陇世族并未虐待他,相反应是好吃好喝供养着,试图拉拢着他。
“老师……”
郭业立马迎上前去,喊道:“这些日子让老师在南方受罪了,郭业相救来迟,还望老师恕罪!”
谁知虞世南并未领郭业的这份情,而是板着一张老脸挥袖一喝:“哼,我虞世南没你这么一个学生!”
随后硬生生将郭业晾在了一边,自个儿一人生起了闷气。
卧槽儿,热脸蛋贴了个冷屁股啊?
老头子什么情况啊?
郭业一时间没有琢磨过来,这时朱胖子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凑近郭业耳边嘀嘀咕咕了起来。
朱胖子一说完,郭业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随即,他挥挥手示意朱胖子和曹录勋几人退下,又喝走了他与虞世南附近的兵丁,这才走上前去,冲虞世南苦笑道:“老师啊,原来你是因为我用城中金砖来换你归来而生气啊?”
虞世南仍旧是板着脸,不过却是转过头来看着郭业,冷冷喝道:“哼,这笔富可敌国的金砖既不是我虞世南的,也不是你郭业的,你有什么权力拿来与贼寇相妥协,换我归来?虞某人不惜一死亦不降贼,何须你用金砖来换我苟且偷生?郭业啊郭业,你误我虞世南一世清名啊!!!”
郭业心里何尝不清楚虞世南是个什么人?袁天罡都说他宁死不降,被软禁在贼营中这么久了,又怎会接受自己用金砖将他换回这个事实呢?
有的人是活在当下,生命无价,其他都是浮云。
而有的是却是爱惜名声胜过爱惜自己的生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显然,虞世南就是属于后者。
但是郭业能眼睁睁地看着虞世南身陷贼营,不知何日丢了性命吗?
而且里面还有虞世南不知道的隐衷。
于是,他还是一脸苦笑地说道:“老师,你听我解释。”
“无需解释!”
虞世南狠狠一摆手,断然拒绝道:“老夫没你这么一个不尊朝廷不尊君上,罔顾江山社稷,陷我虞世南于不义的学生。”
日,救人还救出这么大个罪名来了。
越是这样,郭业就要越要解释清楚了,不然这误会就越扯越大了。
“老师,你听我解释,事情并非你想象中那样,其实是这么一回事……”
“报——报——”
突然,一名黑盔铁甲之人跑上城来,来到郭业这边打断了他火急火燎的解释,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曹录勋。
只听曹录勋不待郭业相询,便大声报道:“禀报郭大人,我们在床弩阵那边发现状况,对岸的虔州城好像有些不对劲,貌……貌似他们在撤兵……您瞧……”
说这话的功夫,曹录勋突然侧身一转抬臂遥遥一指对岸的码头,讶异道:“错不了,就是在退兵撤城,大人您瞧,他们已经开始烧毁对岸江边的船只了。”
郭业闻言一愣,侧目望去,可不……
对岸江边,火光冲天,一片燎原!
第1108章退兵撤城
“咦?”
虞世南的注意力顿时从郭业身上转移到了对岸,望着漫天火光,不由惊呼一声道:“白莲教匪这是在搞什么鬼?自毁船只,行迹仿似退兵,莫非是起了内讧不成?”
内讧?
郭业突然想起之前袁天罡深夜渡江到访时,跟他提过要挑动白莲教内讧之事,好像依稀记得他说要让胡毕烈和独孤玉联手,今晚剿杀于家父子。
当时他还以为是袁天罡的一时戏言,莫非真的一语成谶,袁天罡做到了?
至于这白莲教匪撤军弃城之事,恐怕也是袁天罡在后面推波助澜之功吧?
因为虔州城与岭南城中间还隔了一道黑水河,肉眼眺望根本不能一目了然此时虔州城中的情况,白莲教匪是否真的撤军弃城,郭业还不敢确定。
如果白莲教匪军真在袁天罡的暗中使力下,退兵撤出虔州城,那接下来他的南方平叛任务基本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因为至少现在以他的几万兵力,根本不可能主动出击去追剿对方几十万的教匪,而且对方如果朝广州府撤退的话,别忘了广州府那边还有独孤穆的几十万护法军。对方两拨人马一合兵,那就是七八十万的匪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