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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川安慰南霁云不必害怕，但是遭遇了突然袭击，损失了十名士兵，南霁云的心情却没有好起来，跟随林川向南川军营地前进。
在前进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好几波渗透过来的王朝兵小队，但是都有惊无险地击退了，南霁云经过这么一番厮杀，原本的乐观心态消失无踪，对于前线焦灼的战事变得严肃起来。
第288章 抵达前线
夜色如墨，熊熊烈火的照耀下，战壕内随处可见残缺不全的尸体，既有王朝士兵也有南川战士，黑暗之中不断传出伤兵痛苦的呻吟，空气之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越向前进，战壕里的尸体也就多了起来，腥臭的味道越来越浓烈，很久没有历经战事的南霁云面色越来越难看，最终忍不住扶着战壕呕吐了起来。
等到南霁云缓了一口气，林川将自己的水囊递了过去：“南将军，没事吧？”
南霁云感激地接过水囊，仰头灌了几口凉水惭愧地说：“林兄弟，让你见笑了。”
林川笑着安慰：“无妨无妨，南将军久在后方，一时间难以适应也在情理之中，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南霁云极其麾下第三军团，在南川军序列之中一直属于防御的角色，负责整个南川军占领区的守备工作，因此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未经历过大规模的战事，现在突然来到厮杀的前线，看到残酷的场景，自然极其不适应。
“见过将军！”沿着战壕前进，沿途不断遇到守卫战壕的南川战士，见到林川，他们双目之中露出狂热，很是兴奋，右拳重击胸口，向林川一行人敬礼。
职守战壕的南川战士都是隶属于林川军团，对于他们的指挥官林川有着一股狂热的崇拜，原因无他，林川能够带领他们打胜仗，跟着一位能够打胜仗的将军，这是每一个士兵的梦想。
战壕之中的南川战士们或卧或靠，年轻的面庞上面满是疲惫，黑色的战甲布满刀剑的伤痕，沾染着暗红色的血迹，相对于出征时候的健壮，此刻的他们骨瘦如柴，宛如幽行尸走肉一般，整个阵地气氛沉闷，不过看到林川到来，他们又重新注入了活力一般，这些年轻的战士们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面对这些年轻战士们的敬礼，林川虽然贵为军团将军，但是却没有丝毫高高在上的冷傲，反而是亲和地回礼，不断给予战士们以鼓励性的话语：“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坚持就是胜利！”
对于那些受伤的战士，林川则是停下来仔细询问伤势，给予鼓励，虽然南霁云看不懂林川的所作所为，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军官和战士们的心距离在不断缩小，战士们的双眼之中充满了真诚。
“将军！”一名佩戴着铜鹰的千人长正在嚼着硬邦邦的饼子，看到林川，急忙站起来敬礼。
林川也右拳击胸回礼道：“辛苦了。”
千人长听到林川的话，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突然楞在哪里，然后眼眶有一些湿润。
“千人长，能否告知你的姓名？”林川没有继续前行，停下问。
千人长楞了片刻后，面色一正，昂首挺胸，双脚并拢一并，战靴后跟发出清脆的磕碰声：“第一兵团第三旗团第二旗营铜鹰千人长李七夜听候将军指示！”
千人长李七夜声音洪亮，紧绷着的脸很是激动。
“稍息。”
李七夜听到林川的话，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了下来。
“李七夜千人长，你们兵团指挥部在哪知道吗？”
“回禀将军，末将知道。”
“好，麻烦带我过去。”林川笑着说。
“遵命将军，”千人长李七夜也看到了林川极其身后的南霁云一干人，干净利索地答应下来：“虎子，我去去就回，你暂时接管指挥权。”李七夜离开时不忘向千人队军士长交代防务。
南霁云将一切看在眼中，管中窥豹，他能够从一名基层军官的素质看到整个林川军团的强大战斗力，他心里不免感叹，自己的第三军团还差的太远了。
幽深的战壕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云盘山地区，林川身为军团长，在黑夜之中很难辩清除方向，因此找了一名军官带路。
千人长李七夜一边带路一边不忘将没有吃完了硬邦邦的饼子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的模样，惹得南霁云一阵侧目。
“李千人长，你们平日里就吃这硬邦邦的面饼吗？”南霁云忍不住问。
在南霁云看来，如果要保持强大的战斗力，战士们一定要吃饱饭，因此在第三军团，每顿饭战士们至少都是三菜一汤的。
“回长官话，我们平日里哪里吃的上面饼啊，今天为了防备王朝兵偷袭，兵团特意下发了面饼让我们保持足够体力，我们平日里都是喝稀粥的。”
李七夜说着狼吞虎咽地将剩下的面饼塞进了嘴里，随着吱嘎的脆响，很快咽进了肚里。
听到李七夜的话，南霁云有一些不可置信，如果每天以稀粥度日，那么如何保持强大的战斗力呢。
南霁云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林川，想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川无奈地耸耸肩膀：“南将军，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们从南川行省一直打到洛山行省，军中已经断粮一个多月了，这一次要不是占领了奥斯丁缴获了一些军粮，我们恐怕稀粥都喝不上。”
“什么？！你们断粮一个多月了，那你们吃什么？”南霁云惊呼出声，他难以想象，在断粮的情况下，林川军团依然将王朝军打的退却，这得需要多大的战斗力，多么顽强的意志力啊。
“幽暗森林之中野菜，野兽几乎被我们吃光了，包括一些树皮……”
林川的话让南霁云深深的沉默了，他之前心中还在埋怨林川对他们的接风宴席招待简陋，听到林川这么一说，顿时有一些无地自容，原来那已经是林川军团能够拿的出手最好的食物了。
“林兄弟，之前在宴席……”南霁云有一些惭愧。
林川笑了笑：“宴席简陋，等到回到木城，我找最好的酒楼重新补上。”
南霁云摆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林兄弟，之前我觉得你们这是故意怠慢，没有想到你们条件这么艰苦，也真是难为你们了。”
南霁云面色严肃地说：“林兄弟，什么也不说了，明天我就将我的军团拉上来接替你们的防务，军粮我们也还有一些，我会吩咐军需官给你们送来。”
听到南霁云的话，林川停下了脚步，望着南霁云，没有想到自己之前请求早一点换防，南霁云和赵锋百般推诿，现在竟然主动提出，有一些愕然。
“南将军，你不和赵锋商量一下吗？”林川面露狐疑之色问。
南霁云正色说：“之前听赵将军说你们在前线缴获不少好东西，所以他建议想让你们多顶一段时间，现在看来完全是扯淡，你们要是缴获了好东西，又怎么会这么艰苦。”
“林兄弟，什么都不说了，明天我就将部队拉上来，让你们下去休整休整。”
林川听到南霁云这样说，顿时充满了感激：“南将军，我林川瑾代表我第一军团全体将士向您表示感谢。”
“都是战壕之中的兄弟，说这些生分了，只是我们第三军团战斗力不足，今后还请林兄弟多帮衬帮衬。”
“好说好说。”
听到南霁云的保证，林川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自己麾下那些疲惫的将士们终于可以撤下去休整休整了，他们太累了。
“将军，前面就是兵团部了，因为靠近敌军战壕，所以大家不要将头伸出战壕，以免遭遇对面狙击弓手袭杀。”千人长李七夜小声提醒说。
“你们兵团指挥部这么设立的这么靠前，这多危险啊。”南霁云疑惑地说。
林川回答：“虽然有一些危险，但是越靠前，越有利于判断敌情，指挥作战，我们已经习惯了。”
听到林川的话，南霁云心中升起了一股敬意，难怪仅仅凭借两个军团就能将几十万敌军挡在洛山行省进退不得，这不仅仅是运气，还有全体指战员的付出和牺牲。
南霁云现在心里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军团和前线作战的林川他们的差距，自己原本心中的那一丝丝的骄傲自大情绪正在土崩瓦解，在这些强悍的作战部队面前，自己的部队连提鞋都不配，枉自己之前还以主力部队自居，看不起别人。
第289章 黎明前的黑暗
林川一行人在千人长李七夜的带领下弓着身子向兵团指挥部潜行，越是向前，空气之中的气氛越是紧张。
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南霁云此刻面色凝重，他一直待在后方，没有想到前线凶险到了如此成都。
咻！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
“趴下！”黑暗之中传来千人长李七夜的急促的声音，几乎就在李七夜示警同一时间，林川已经迅速将身旁的南霁云推倒在旁边的战壕之中。
噗！箭矢入肉的声音响起，一股鲜血溅到南霁云的脸庞，南霁云挣扎着坐起来，看到身旁自己的一名亲卫已经被箭矢贯穿了喉咙。
此刻亲卫口中发出呜咽，躺在地上浑身抽搐，沾满鲜血的双手捂着脖子脸上痛苦不堪，南霁云被突然的袭击弄懵了，坐在哪里不知所措。
“李七夜，给这位兄弟一个痛快。”林川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望着抽搐的南霁云亲卫士兵，无奈地向千人长李七夜挥挥手。
“兄弟，对不住了。”千人长李七夜从腰间拔出战刀，结束了被箭矢射穿喉咙都亲卫士兵的性命。
李七夜将血淋淋的短矢从死去亲卫士兵的喉咙拔出来分析说：“是狙击弓手的弩箭。”
弩箭的箭矢比长弓要短，更加的精巧和锋利，一般由弩机发射，是狙击弓手的最爱，在双方的最前线双方布置了大量的狙击弓手，猎杀对方的人员。
望着变成尸体的亲卫，南霁云突然明白了战争的残酷，自己的这些亲卫各个都是精锐之士，但是来到前线，还没一个时辰，已经死掉了十一个，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几分。
“继续前进。”林川拉起坐在地上的南霁云道。
南霁云没有动：“林兄弟，我不能让我这兄弟白白就这样死了，我要杀掉那个敌军狙击弓手。”
在这样的黑暗之中，想要杀掉对方的狙击弓手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一旦冒头，可能就会被对方猎杀。
南霁云很显然没有进入前线的状态之中，在前线每天死于对方狙击弓手手中的死亡人数成十上百，如果死掉一个战友就要报仇的话，不知道要多死掉多少人。
但是面对南霁云那请求的眼神，林川不忍拒绝，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前线，他的人还未踏上战场就死掉了，让南霁云显然不甘心。
“李七夜，你能保证干掉对方的狙击弓手吗？”林川停下脚步，将头转向铜鹰千人长李七夜。
李七夜手脚麻利地从背上取下一品长弓点点头：“如果知道他的位置，我有把握一击击杀。”
铜鹰千人长李七夜是弓箭手出身，一手箭法出神入化，林川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注意到他背上背着的长弓了。
“好，我给你制造机会，杀掉对方。”林川摘下了自己的宽沿头盔，用刀顶出了战壕。
咻！果不其然，对方的狙击弓手并没有撤离，而是一直埋伏在战壕里，等待着新的猎杀目标，林川手中的头盔刚刚冒出战壕，对方的箭矢就破空而至。
箭矢和头盔相撞爆发出了一连串的火花和叮当的脆响，林川也假装伴随着一声惨叫，以此来迷惑自己的对手。
就在对方箭矢射出来的一刹那，千人长李七夜双脚瞪在战壕的墙壁上，身子一跃而起，手中的箭矢凌空射出，对方的战壕之中应声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当林川再一次将头盔举出战壕时，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箭矢再一次袭来。
“他不死也会重伤，我的箭上抹了毒。”李七夜重新将一品长弓挎在背上，自豪地说。
众人这才发现，他身上仅有的几支箭矢的剪头都被黑布包裹，原来这是防止剧毒沾染到自己。
虽然解决掉了对方的狙击弓手，但是南霁云的心情却没有好起来，林川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死了亲近的士兵，伤心在所难免。
在战壕之中七拐八绕，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林川他们才在李七夜的带领下抵达了第一兵团的指挥部，一处用木板和树枝搭建起来的窝棚。
“将军，你这么来了。”当林川走进第一兵团指挥部时，兵团指挥官西斯正在给几名旗团长布置任务。
“听说对面的敌军有异动，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林川笑着说。
走进指挥部林川一眼望去，都是熟悉的面孔，风轻扬，沐血，萧战，刘二虎等老部下都在。
众人见到林川都很高兴，自从林川升任军团长之后，军务繁忙，很少有机会回到自己的老部队来看看，现在林川的到来让正个指挥部的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众人纷纷给林川让座，脸上露出激动之色。
“这位是第三军团长南霁云将军。”众人落座，林川指着南霁云介绍说。
“见过南将军。”众人齐齐行礼，让南霁云心中羡慕不已，林川麾下真的是猛将如云。
“我就是跟随林将军熟悉熟悉前线军务，诸位不必多礼。”南霁云现在收起了心中的狂傲，谦虚地摆摆手。
寒暄几句之后，林川直接切入了正题：“听说王朝军有异动，这么回事？”
兵团长西斯站起来回答：“从今天上午开始，我们对面的王朝军兵力就调动频繁，对我们的渗透很厉害，我怀疑他们可能有大动作，。”
“其他防区有什么发现吗？”林川皱着眉头问，在来的路上他们就遭遇到了好几波渗透进来的王朝军小队，现在他们不敢有丝毫的粗心大意。
“我们左翼的钢羽将军兵团和右翼的明阳将军兵团情况和我们差不多，从上午开始敌军调动频繁，入夜之后就安静了下来。”西斯面色沉重，现在如果王朝军发动大规模攻击的话，以他们现在的兵力，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我们的斥候有什么发现？”林川继续问。
“斥候们突不破他们的防线，所以……”
由于双方战壕最近的距离仅仅数百米，因此双方的斥候只能在外围厮杀，这边一旦露出战壕就会遭遇对方狙击弓手的打击。
林川站了起来，在简陋的指挥部之中不断踱步，综合目前的情报，王朝军一定有动作，但是倒地是什么动作，他不得而知，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现在这种感觉让林川很不舒服，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知道敌人预谋什么，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一向喜欢掌握主动权的林川陷入了沉思。
“集合两个步兵营，发动试探性进攻，我需要知道王朝军想要干什么。”与其等待，不如自己主动一点，林川转身下达了作战命令。
“遵命将军！”愁眉苦脸的兵团长西斯就像即将溺亡的人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出去集合部队去了，指挥部之中的其他人也突然有了主心骨。
第290章 步兵营出击！
夜色掩护下的战壕之中，无数身穿黑色战甲的南川战士已经集结起来，正在磨枪擦刀，做着战前的最后准备，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由于不能判断对面阵地王朝军的具体情况，军团指挥官林川决定派出两个精锐步兵营进行试探进攻。
“二虎，这一次进攻计划都清楚了吗？”在众将的簇拥下，林川询问此次突击指挥官刘二虎。
“将军，您就放心吧，我们第二旗团保证完成任务！”刘二虎一脸凶气，拍着胸脯保证。
望着这位身材壮硕的年轻军官，林川不由地一阵失神，当初自己麾下第二旗团全军覆灭在九原行省的科洛市，现在幸存者刘二虎已经成为了指挥官。
“好，去吧，等你胜利归来。”林川摇摇头，驱散大脑之中的杂乱情绪，对着刘二虎挥挥手。
刘二虎右拳重击胸口，牛皮战靴后跟磕碰发出闷响，向林川敬了一个军礼，转身跃进了战壕之中。
第二旗团在和王朝军的激战之中曾经全军覆没，当初刘二虎仅仅是第二旗团的一名斥候千人长，现在第二旗团重建，但是在各个旗团面前，第二旗团一直抬不起头来，现在刘二虎要用王朝军的鲜血洗刷第二旗团的耻辱，重新树立第二旗团的荣誉！
夜幕下的双方阵地安静地让人窒息，燃烧的火堆发出烧焦肉糊的味道，那是白日里战死士兵的尸体。
现在就像黎明前的黑夜，寂静而漫长，双方士兵躲在战壕之中，等待着阳光的再次降临大地，不过注定有些人再也见不到光明。
刘二虎蹲在战壕之中瞳孔微缩，仔细观察着数百米外的王朝军战壕，在火光的照耀下，一个人也没有，但是刘二虎知道，在火堆下面的战壕之中，隐藏着大量敌人。
“攻！”林川看到月过中天，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夜空之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弓弦的颤音，成千上万的锋利箭矢凌空而起，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刺耳声，朝着对面的王朝军阵地笼罩而去。
“兄弟们，第二旗团荣耀！”刘二虎低吼一声，提着雪亮的战刀，身子已经跃出了战壕，朝着对面的王朝军防线猛扑而去。
两个步兵营六千南川战士黑压压一片，战士们面色紧绷，紧随刘二虎之后向着黑暗之中的王朝军碾压而去，密集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黑夜之中让地面微微震颤。
箭雨先一步抵达王朝军阵地，黑暗之中不断传来王朝士兵死亡前的惨叫声，突然袭击的箭雨让他们措手不及。
“敌袭！敌袭！”急促的铜哨声此起彼伏地响起，黑暗之中的王朝军阵地混乱不堪，有人发出凄厉的大喊。
“噗！”一枚来自王朝军阵地的箭矢贯穿了刘二虎身旁一名战士的身体，奔跑的身子滚落在地。
刘二虎举起手中的圆盾，顾不得倒地的同伴，双脚迈开，发起了百米冲刺，盾牌上面响起了箭矢碰撞发出了叮当金铁交戈之声，火星四溅。
布防在王朝军阵地最前线的是一批弓箭手，看到袭来如同巨潮一般都南川战士，他们不断地射击，试图阻止刘二虎他们靠近。
进攻的南川战士不断有人发出闷哼倒地，战死的同伴没有让南川战士们胆怯后退，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凶气，他们手臂青筋暴起，双目发出嗜血的光芒。
“杀！”刘二虎第一个冲到王朝军的战壕，他发出狂野的咆哮，身子高高跃起，战刀狠狠劈下，一个惊恐试图用长弓阻挡战刀的弓箭手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双脚落地，两名弓箭手近距离将弓箭对准了刘二虎，在如此距离之下，锋利的箭矢足以贯穿刘二虎的身体。
随着弓弦翁地的颤音，两支利箭从两个方向直奔刘二虎的胸膛，就在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刘二虎的身子突然后后仰，面朝星空，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