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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就说咱们将军不是抛弃兄弟的人。”钢羽咧嘴一笑，众人都笑了。
“走，醉红楼，不醉不归。”林川揽着夏戈的肩膀，招呼着老兄弟们朝着酒楼而去。
第524章 不醉不归
醉红楼乃是王京城一等一的酒楼，平日里都是达官贵人们光顾的地方，但是今日却是与众不同，没有往日的丝竹管乐，反而传出阵阵的吆喝声。
“来来，弟兄们干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林川对着众弟兄高举着酒碗豪气干云。
“将军爽快！干了！”军人之间，兄弟之间没有那么多的俗套礼节，说话做事干净利落。
就像有句话说得好：朋友情真干一杯酒，兄弟情深不醉不归。
夏戈，钢羽等人都是当初和林川在战场上一起浴血奋战的弟兄，这是过命的交情，许久不见，时逢大喜，林川自然痛痛快快地喝酒。
虽然待在王京先后担任监察总长，钦差大臣等位高权重的职位，虽然林川表面上看着强势不已，但是林川却是如履薄冰，时刻谨慎小心，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毕竟这里高官贵族太多，林氏覆灭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
当初林诺言率领南川军和中央军支持龙寒登上皇位，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南川军经过数年大战，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况且南川行省和九原行省根本供养不起南川军强大的兵力，提供不了足够的物资和王朝作战，为南川军计，为百姓考虑，林诺言最终做出决定向王朝妥协。
妥协的结果就是龙寒登上皇位，为林氏洗刷了冤屈，并且将南川行省，九原行省和洛山行省交由南川军出身的官员担任总督治理。
南川军和王朝之间妥协停战，林川为了南川军士卒，为了南川百姓能够保持和平的状态，不再遭受繁重的税赋，他一直在王朝中央努力着，和王公贵族们周旋斗争着，始终战斗在第一线。
看起来林川风光无限，位高权重，但是实际上只有林川自己知道自己肩膀上的责任有多大，自己承受了多少的压力。
特别是南川军主帅林诺言因病不能主持事务之后，关于南川军的一切全部压在了林川一个人的肩上，他不仅仅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还有三个行省，十多万南川将士需要照顾养活，他的压力之大没有人知道。
南川军裁撤变成地方守备部队，驻守九原，洛山，南川三个行省，部队也缩编到十万人左右。
但是全盛时期南川军可是足足有四十万战士，为了安置这些退伍的将士，林川也是煞费苦心，不仅仅从自己南征龙景的缴获之中抽调五百万金币发抚恤，更是安排夏戈等人组建军人农场，害怕他们突然离开军队，生活没有来源。
如今一切都走入正规，看到这些老兄弟前来，林川心中的郁闷委屈等各种情绪再也控制不住，集中的宣泄到了酒水之中。
“将军，你…你就放心吧，有…我们在，南川军弟兄们饿…饿不着。”钢羽已经喝得舌头打卷，揽着林川的肩膀保证。
夏戈也凑过来道：“将军，少年营的孩子们现在已经五千多人了，林存智他们一个个和小老虎一般，我的近卫都被他们干翻了。”
听到少年营的孤儿们现在变得如此厉害，林川心中高兴，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当初收留这些孤儿也都是出于一片善心，当时一直处于征战之中，为了让他们有自保的能力就将他们当成军人训练了，但是现在和平了，再那样训练也就没有多大意义。
“兄弟，你回去告诉孩子们，他们不仅仅要学习军事技能，还要识文断字，将他们都送到战争学院去，好好学习。”林川吩咐夏戈。
“就是，那些孩子太野了，得弄到战争学院去好好收拾收拾。”屠月在一旁发着牢骚。
“哈哈哈，我回去就办。”夏戈笑着应了下来。
“将军，我…我祝你和嫂子白头到老，早日给我们生个小将军。”西斯摇摇晃晃地走到林川旁边举起酒碗道。
“哈哈哈，对，生个小将军。”众人哈哈大笑，都举起了酒碗，气氛更加的热烈。
“啪——”楼上的吆喝声不断，不时传来碗碟碎裂的声音，每一次声音传来，等候在酒楼下的侍者都脸部抽动，心疼不已。
“掌柜的，这群当兵的又摔碎了碗……”侍者实在忍不住，朝着柜台后面胖胖的掌柜的汇报。
掌柜的也是心疼不已，醉红楼向来接待的都是高官或者贵胄，所有的碗碟都是精心准备的，不但看起来高雅而且很值钱，都是整套整套的。
听到楼上不时传来的碎裂声，掌柜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今晚自己要损失多少，那可都是特制的碗碟啊。
“掌柜的，要不要将他们轰走，这都半夜了。”侍者打着哈欠一脸不耐烦的说。
“你可知道楼上的是什么人，那可是今日大婚的林川林大人，你敢去？”
侍者缩了缩脖子，感觉到脖子凉嗖嗖的，急忙摇头，那不是去找死嘛，虽然林川卸任了监察总长，但是林川余威仍在，他们哪敢上去。
“掌柜的，我家将军在哪？”正在掌柜的和侍者谈话间，身穿长袍的薛文和李云山联玦走进了醉红楼。
他们两个也是倒了大霉，面对人山人海的民众，非但林川的喜酒没有赶上，反而饿了一天，这不晚上才到林府，听说林川在这边，急忙赶来了。
“你家将军是？”掌柜的问。
薛文笑着回答：“林川林将军。”
“他们在楼上喝酒呢，”掌柜的招呼侍者道：“赶快带两位先生上去——”
薛文和李云山的到来让林川更加的高兴，他们现在一个担任九原行省总督，一个担任洛山行省总督，算是封疆大吏了，竟然也没有忘记林川，他们的到来，让气氛更加的热烈。
原本南川将领们对于这两个文官并不怎么待见，毕竟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在浴血厮杀的战场上帮不上什么忙。
但是后来薛文和李云山一个出谋划策，一个主政后方，成为了南川军的两大助力，将领们这才慢慢接纳。
“薛大人，李大人，来来来，吃肉吃肉。”胖子鲁东抱着猪蹄啃着，看到两人到来，急忙招呼。
一桶桶麦酒送到了酒席上，然后一个个碎掉的碗碟被嘴角抽搐的侍者换了下去，推杯举盏，众人喝酒到天亮，都是酩酊大醉，林川洞房花烛夜就在醉酒之中渡过了。
第525章 远东军的压力
丹东行省，寒冰城。
相对于王朝腹地温和的冬天，远东地区进入十二月已经是冰天雪地，寒风凛冽刺骨。
就在林川在王朝都城王京举行举国瞩目的盛大婚礼一片喜气洋洋时，远在万里之外的丹东行省却是一副剑拔弩张的状态，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丹东行省属于远东王朝东部边境行省，国境线外就是有着百年血仇的瀚海帝国，寒冰城作为丹东行省的首府，也是王朝远东军统帅部所在地。
寒冰城已经被厚厚大雪覆盖，就连道路两旁种植的青松都被积雪压弯了腰，一副不堪重负的模样。
随着时间进入十二月，居住在这里的居民们深刻的感受到，寒冰城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街道上巡逻的远东军士兵多了起来，增加了数倍不止，夜晚也开始进行宵禁，虽然并没有说明敌人是谁，但是居民们已经开始踹踹不安。
“这是挑衅！我们绝不能容忍！”
远东军空旷的统帅部内，壁炉燃烧的碳火依然驱散不了这里的寒气，远东军元帅刘文武将文件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声咆哮着，声音都能够将房顶掀翻了去。
统帅部内正在忙碌的幕僚军官们听到刘文武的咆哮声，都是静若寒碜，彼此之间看到眼中的无奈和憋屈。
瀚海帝国对于远东王朝边境线的侵蚀掠夺已经到了光明正大的地步，他们大军压境，步步紧逼，不断挤压远东军的防线，全军上下都笼罩在憋屈之中，然而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都出去吧。”幕僚长对着统帅部内的幕僚军官们挥挥手，他们立刻识趣地退了出去，并且不忘将大门带上，屋内顿时暖和了不少。
幕僚长弯腰将被摔在地上的文件轻轻地捡了起来，重新放在了元帅刘文武的办公桌上。
“这瀚海人太嚣张了，上次强占了我们边境两个村落不说，现在竟然又要说搞什么冬季演习，要我们驻守前线的部队后退五十里，这是挑衅，这是阴谋，我们绝不能退让！”
看到幕僚长的到来，刘文武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了出来。
幕僚长汪东一言不发，任由刘文武尽情地发泄着心中的憋屈和不满。
等到刘文武发写完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刘帅，这件事情我们还需从长计议，万不可冲动，如果真的惹怒了瀚海人，咱们远东军可是承受不住他们的报复，要知道王京方面不会支持我们一兵一卒。”
听到汪东的话之后，原本愤怒不已的刘文武就像泄气的皮球一般，顿时被抽干了所有的力量，他重新躺回了椅子上，无比的沮丧，心中充满了不甘。
汪东比刘文武更加的冷静，现在远东王朝百废待兴，皇帝龙寒接手的完全就是一个烂摊子，虽然君臣齐心协力，形势有所好转，但是也仅仅是好转而已，根本无力支持一场战争的进行。
王京方面已经明确告知各边防军部队，要求他们不要和邻国发生摩擦和冲突，避免战争的爆发，这也是远东军面对瀚海帝国的挑衅节节退让的主要原因。
刘文武和汪东都明白，一旦远东军和瀚海帝国的摩擦升级演变为战争，那么仅仅凭借远东军是无法抵御瀚海帝国的攻势，偏偏王京又不能提供兵马粮草的支持，失败是肯定的，远东地区沦陷也是可能的。
到时候丢失国土的他们将会成为王朝千古的罪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为了自己不变成千古罪人，所以在和瀚海帝国的摩擦之中，他们始终保持着退让的态度，哪怕丢失了一些边境村落他们也忍了，毕竟和整个远东地区比起来，一些村落被瀚海帝国占领反而不是什么事情，稍微遮掩一下就过去了。
虽然远东军节节退让，但是瀚海帝国就像贪吃蛇一般，无比的贪婪，他们似乎并不满足一些边境地区的小村落，胃口也越来越大，甚至提出丹东行省是瀚海帝国曾经的领土，要求远东军退出丹东行省。
面对瀚海帝国的强词夺理，远东军承受的压力很大，元帅刘文武承受的压力更大，只能不断拖延斡旋，试图展开谈判，拖延时间。
只要拖延个三五年，等到远东王朝恢复了元气，那么他们远东军也能够挺起腰杆做人，不再忍受瀚海帝国的挑衅。
弱国无外交，现在正是远东王朝虚弱的低谷时期，瀚海人也是看准了王朝的这一软肋，步步紧逼，最前线的刘文武压力最大。
刘文武的心情已经从愤怒之中平息了下来，开战无疑是愚蠢的选择，他们必败无疑，最终还是要回到谈判桌上去，可是弱国无外交，他们始终活在憋屈之中。
“老汪，你去和他们谈，他们要军事演习，要我们军队后退五十里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这是我们的国土，必须由我们的部队驻守，”刘文武思索之后说道：“如果他们要冬季演习的场地不够，本着两国友好的原则，我们可以将边境五十里范围内这一地区暂借他们使用，但是演习结束后必须立即退出我国领土。”
刘文武补充道：“调集三个旗团进入这一地区，严密监视他们的演习，如果他们有什么图谋的话，就算一战我们也在所不惜！”
他望着王京方向喃喃自语：“如果真的到了开战的地步，我想王京也不会真的坐视不理——”
幕僚长汪东点点头，这也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能够避免开战尽量避免。
“对了，刘帅，我倒是将正事给忘了。”汪东走出两步之后又掉头回来。
“还有什么事情？”刘文武揉着疲惫的揉着太阳穴，抬起头问。
“是这样的，第二十九旗团的马克旗团长情绪有一些不太稳定，他们旗团都已经数次上书请战，要求将边境的几个村落夺回来，你看怎么办？”
“目光短浅之辈，要闹就让他们闹去吧，不要管他们，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他们还尽给我添乱，”刘文武很不耐烦地挥挥手：“告诉马克，如果他当不了旗团长，管不住底下的人，我不介意换一个人去二十九旗团。”
“那刘帅我就先去了。”汪东向刘文武辞行。
等到汪东离开之后，刘文武想了想提起笔开始给王京奏报情况，身为元帅，他更加深知瀚海帝国的狼子野心，他知道自己拖延不了多久，毕竟这是关系到两个国家，仅仅依靠他们远东军，就算谈判也底气不足，还是将这个头疼的事情推给王京的军堂和重臣们，让他们头疼去吧。
第526章 军国大事
远东军元帅刘文武的奏报并没有通过八百里加急的方式传递，而是找到了监察厅位于寒冰城的分支机构，由监察厅的渡鸦向王京传递消息。
丹东行省寒冰城距离王京足足有万里之遥，即使八百里加急也至少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将消息送达，但是现实情况却容不得拖延。
好在林川执掌监察厅的那段时间，吩咐训练了一批渡鸦，现在各地监察厅机构都有足够数量的渡鸦传递情报站，能够在短时间内将各地情况送往王京。
远东军元帅的奏报语气十分焦急，除了请求王京派出重臣和瀚海帝国谈判之外，还申请至少调集一到二十个旗团的兵力增援远东军，这样他们才有能力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
远东军的奏报引起了皇帝龙寒的重视，立即在皇城的议事厅召开了重臣会议，参与会议的都是军方和内阁重臣，规格很高，林川虽然现在作为钦差大臣主管直道和灌溉水渠的修建，但是放才婚的不久的他还在王京没有离开，因此也有幸参与了这一次的议事厅会议。
渡鸦传信虽然速度快，但是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传递的能力有限，所以远东军元帅的奏报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虽然话语简单，但是众人依然能够感觉到刘文武承受的压力。
皇帝龙寒也是眉头紧锁，面对瀚海帝国的步步紧逼，远东王朝根本还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百废待兴，至少需要三到五年才能够恢复国立。
“陛下，我们不能开战，如果一旦开战我们必败无疑！”内阁周儒林是主和派的领袖，坚决反对向远东地区用兵。
“可是我们如果不给瀚海人一个教训的话，他们就会得寸进尺！”军堂作战大臣是主战派，立即反驳了周儒林的话。
政务大臣也是主和派，他大声质问众人：“仅仅依靠远东军一军之力，根本无法和瀚海人抗衡，到时候一旦战败，远东地区沦陷，这个责任谁来负？！”
“我们还有中央军，内卫军等上百万的军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全部调到远东去，像百年前一样，灭了瀚海帝国，看他们还敢嚣张！”军务总长杨严旭沉着脸开口。
“大军出动，耗费钱粮成千上万，我们还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况且现在我们的西部地区，西南地区，暴风平原都有大量流寇军袭扰地方，内患未平，如果边境再启战端，我们将会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啊……”有官员提醒着众人。
文官们主和，武将们主战，双方考虑事情的角度不一样，所以看法也都不一样。
文官更多的是从钱粮内政的角度看问题，军堂的武将们则是不管这么多，身为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他们坚决要求以战震慑瀚海人。
面对主和和主战互不相让的强硬态度，皇帝龙寒也是难以抉择，他身子前倾，望向军务总长杨严旭：“杨爱卿，如若开战，我们胜算几何？”
声音洪亮坚决主战的杨严旭听到皇帝的问话，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声音顿时弱了下来：“如果仅仅依靠远东军的话，胜算不足三成……”
“瀚海帝国这些年励精图治，兵强马壮，根据最新的情报，他们仅仅布置在西部一线的军队就达到了七十个旗团，我们远东军和他们实力悬殊。”杨严旭补充道。
“既然实力如此悬殊，如果开战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有官员嘲讽道。
皇帝再问：“如果将镇西军调到远东地区，胜算如何？”
杨严旭考虑片刻后回答：以镇西军的战力，如果再增派一些守备部队的话，胜负应该五五开，前提是瀚海帝国不增兵。”
“好，调镇西军进入远东，同时下令远东十三个行省守备部队向寒冰城集结。”皇帝下令。
杨严旭苦笑道：“陛下，现在大雪封山，道路难行，镇西军远在南方地区，就算抽调镇西军增援远东地区，也只能是明年开春才能开拔。”
皇帝听到此话之后神情沮丧，没有想到哦现在手中兵力如此捉襟见肘。
“陛下，现在天寒地冻的，我料想瀚海人也不会在这个时机挑起战争，毕竟冬日作战，消耗的钱粮物资更多，微臣倒是觉得我们有一些过于担心了，瀚海人此次军事演习并没有刘元帅禀报的那么严重，只不过是一次例行的演习而已。”
“况且瀚海人不是也说了嘛，他们这只是冬季演习，并不针对任何人，微臣建议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就好，以免激怒瀚海帝国挑起战争。”吏部大臣开口直言。
财政大臣也开口附议：“陛下，瀚海人每年都会举行类似的演习，我们不必太过于担忧，今年虽然来势汹汹，依微臣看来也不过是想给我们施压，索要一些好处而已，微臣建议，不如趁机让刘元帅派人送些酒肉钱财犒赏瀚海军，重修两国关系。”
在文官们的三言两语之中，来势汹汹不断挑衅的敌人瀚海人反倒变成了朋友，并且要犒赏，这让一直坐在哪里沉默不言的林川感受到了愤怒。
“真是荒唐！瀚海人已经一只脚踏进我国境线了，你们不思御敌，反而卑躬屈膝，送酒肉钱财犒赏敌军，你们这是卖国！”林川的话掷地有声，指着财政大臣的鼻子臭骂。
“你…你这是污蔑！”面对林川指着鼻子骂，提出建议的财政大臣气的面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陛下，微臣不才，愿意率领我南川儿郎脚踏风雪，星夜驰援远东地区，瀚海人如果胆敢踏入我国境一般，微臣定叫他们有来无回！”一直称病在家的林诺言在内侍的搀扶下，出现在议事厅的门口，虽然他面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但是他的语气坚定，展现了远东王朝军人的铮铮铁骨。
“来人，快给林侯看座。”看到新乡侯林诺言到来，皇帝龙寒急忙吩咐。
林诺言曾经在远东军服役，和瀚海人大小不下数十战，早已经结下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