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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服之类的都是小事，最让林川担忧的是邢徒军内部的矛盾和归附起义军的战力，虽然邢徒军号称十五万，但是真正的邢徒战士只有不到一万五千人，其余的都是归附的起义军，虽然林川忧心忡忡，但是战事迫在眉睫，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是骡子是马只能拉出来溜溜才知道。
“报告！”军帐外传来屠月的大嗓门。
林川从地图之中抬起头：“进来吧。”
屠月现在担任林川的副手，任副旗团长，毕竟整个旗团大部分都是山地战士，有屠月这个曾经的山地人首领在，也方便协助林川指挥。
屠月身穿雄壮，穿着大号的黑色战甲，战靴踩在地上咚咚作响，他掀开军帐走了进来。
屠月走到林川面前，向林川敬了一个军礼。
“你和我只差半级，就不要敬军礼了，免得战士们笑话。”林川站起来说。
屠月嘿嘿一笑：“嘿嘿，你本来职位就比我高，敬礼是应该的。”
林川无奈地摇摇头，屠月刚刚开始总是暴躁冲动，自己教育了他几次，现在对于自己有了那么一丝丝敬畏。
林川抬起头问：“我的兄弟，可是罗斯镇那边有消息了？”
屠月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将一份文件递给林川说：“斥候刚刚回来，罗斯镇已经被王朝军攻破，第十九旗营无一幸免，包括罗斯镇数百百姓——”
林川听到屠月的话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拳头紧篡，骂道：“该死！”
林川没有想到王朝军如此残暴，竟然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更为重要的是竟然连百姓都难逃一劫。
“知道是那路王朝军干的吗？”林川双眼之中充满着愤怒。
屠月：“好像是中央军第一兵团，属于王朝军的精锐，常年驻守在暴风平原，战力强悍。”
林川的铁拳嘭地击在桌子上，愤怒地说：“不要让我们碰到，不然定让他们血流成河！”
中央军第一兵团整编三万人，麾下全都是王京贵族子弟，被称为军官的摇篮，在暴风平原曾经将叛乱的部族杀得血流成河，一举奠定了第一兵团的威名。
这一次王朝集中兵力围剿邢徒军，作为中央军元帅蓝玉麾下最强的战力，第一兵团从暴风平原调到了桑干河前线，为的就是一举歼灭邢徒军。
除了第一兵团之外，中央军的骑兵兵团同样开赴前线，这也是中央军的一柄锋利的战刀。
除此之外，诸如昊天等战将率领的部队同样战力强大，面对精锐而强大的王朝军，邢徒军压力很大。
罗斯镇第十九旗营的覆灭消息很快传遍了桑干河邢徒军营地，给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增加了一分凝重。
敌军强大毋庸置疑，能不能在桑干河挡住王朝军的进攻步伐，关系到邢徒军的生死存亡，因此每一名将领都是面色严肃。
在王朝军还未到来之际，各部邢徒军都紧张地加固防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第85章 巡视防区
夜幕降临，邢徒军营地之中点燃了火把，整个桑干河北岸一片通明，白日里喧嚣的将士们大都回营休息，营地逐渐变得安静下来。
从作战会议室出来之后，凉风一吹，让林川清醒很多，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林川迈步向自己的防区走去。
林川麾下的第二旗团部署在防线的西边，负责一段长达五里的河段，这一河段水流平缓，水浅易渡，是防御的重点地段。
“大人，不回营吗？”跟着林川身后的雷暴问。
林川指了指远处有着星星点点火把的防线道：“走，去河边看看。”
王朝大军距离桑干河已经不足三十里的距离，随时可能出现在桑干河南岸，林川不放心防务，所以准备再检查一遍，以防万一。
“大人”黑暗之中，哨兵闪身出来，看见是林川过来，急忙敬了一个军礼。
林川右拳击胸，回敬了军礼：“继续执勤。”，哨兵再一次隐入黑暗之中。
负责夜间防务的是西斯的第一旗营，沿着壕沟向前走，邢徒战士们都披坚执锐，精神饱满，小心戒备着，看到林川到来，不断向林川敬礼。
看到邢徒战士们都没有松懈，林川很满意，大战即将来临，必须保持这一种紧张感。
“大人，你怎么来了？”旗营长西斯正在他那简陋的前线指挥部里给各级军官分配任务，看到林川到来急忙迎了过来。
林川笑笑让西斯不必紧张：“我只是过来看看，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西斯拍着胸脯保证道：“有我们第一旗营在，王朝走狗休想从我们这儿过去。”
林川笑着拍着西斯的肩膀：“我的兄弟，我只是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有没有兴趣陪我走走——”林川问。
西斯笑着回答：“乐意之至，我的兄弟。”
作为前线指挥官，无论是西斯还是林川都压力很大，虽然在士兵们面前表现的脸上轻松，但是内心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王朝中央军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当初数十万邢徒军和中央军在王京城下血战数日，最终溃败，对于中央军，邢徒军从上到下除了深深的仇恨之外还有那么一丝畏惧，虽然从未有人承认。
王朝中央军是王朝精锐部队之一，享有最好的装备，最好的待遇，最好的兵源，所有一切都优先供给中央军部队，而中央军也是威名赫赫，如同大山一般，压得林川等指挥官喘不过气。
桑干河丝丝清凉的河风吹来，让人感到惬意无比，林川和西斯沿着河边一边走，一边聊着，享受着战前难得的宁静。
“灵儿那丫头怎么样了？”林川问。
西斯冷酷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柔情：“那丫头就是比较古灵精怪，不跟着她爷爷学医，非要学武，我给她找了一个师傅——”，西斯说完笑了笑。
林川抬起头遥望着远方，想起了还躺在床上的蓝雨，“学武也不错，在这乱世之中，至少也有自保之力。”
“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我一直在外征战，不能一直照顾她。”西斯无奈地耸耸肩。
西斯：“等这次打退了王朝军，就可以回去陪那丫头了。”
西斯认了云灵儿为妹妹，也算是了结了西斯心中的遗憾，西斯对这个妹妹可是心疼的不得了。
“长官”不知不觉，林川他们已经走到了防线的最前沿，站在这里可以望向对岸，一片漆黑，驻守在这里的百人长站了起来，一脸激动的敬了个军礼。
“不必拘束，马上要打仗了，我来看看你们。”林川笑着坐下，和士兵们面对面。
看到身为旗团指挥官的林川亲临前线，这大半夜的来看望他们，士兵们脸色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
“你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人吗？”林川亲切地拉着一名士兵问。
士兵因为激动半天说不出话来，周围的其他士兵哄笑起来，整个严肃的气氛顿时被打破，变得轻松起来。
“长官，我家是木城的，加入军队不到半个月。”士兵楞了片刻后回答。
林川继续问：“家里还有什么人？为什么参军。”
“我家里还有爹娘，还有一个妻子。”士兵不好意思地说。
“长官，她妻子十多天前可是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呢，哈哈。”有相熟的士兵补充道。
“嘿嘿，在开拔之前生的。”士兵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林川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好好杀敌，等这一仗打完了，就可以回去了。”
“是，长官，我娘说了，只有跟着大人，咱们才有出头之日。”士兵大声回答。
林川点点头，百姓的愿望很简单，那就是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苦一点累一点没什么，这是多么简单的愿望，但是实现它却是无比的艰难，需要无数人前赴后继地去战斗，去厮杀。
林川摇摇头，挥去这些思绪，现在自己还没有时间考虑这些。
“你叫什么？勇敢的战士。”林川转过头问向一名身材彪悍的战士，战士的手边放着一把锋利的战斧，他是一名山地战士。
山地战士没有想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林川如此的平易近人，激动地回答：“回禀大人，我叫巴图鲁，是山地族的。”
“来南川行省还习惯吗？”林川继续问。
巴图鲁粗犷地说：“百人长很照顾我，对我很好，而且在这里每顿都有肉吃，我都不想回去了。”
“哈哈哈”周围的士兵听到这话都笑了起来。
林川也是对那名百人长赞许的点点头。那名百人长急忙解释：“我可没有偏心啊。”
“我没有责怪你，你做的很好。”林川鼓励地说。
“王朝军很强大，你们怕不怕！”
巴图鲁抓起身旁的战斧恶狠狠地说：“我们长老说了，要听林大人的话，王朝军要打我们，我们就把他们脑袋砍下来给林大人当夜壶——”。
“对，将敢过来的王朝军脑袋劈碎，看他们还嚣张。”其余山地战士都是纷纷说道。
看到将士士气高昂，林川也就放下了心。
林川的第二旗团一万名将士很多都是山地战士，战力强悍，而新招的士兵大都来自木城周边，对于林氏有着强的信任感，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也愿意抛头颅，洒热血。
第86章 敌军夜袭！
“大人，大人，有情况。”林川巡视完防线刚刚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被雷暴轻轻地摇醒了。
林川睁开眼，翻身做起来，扬起头问：“是不是王朝军抵达了南岸？！”
雷暴点点头，“不过不是很确定，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林川知道事情可能有一些不对劲，急忙翻身下床，快速地穿上战甲，抓起枕头下的战刀就往外走。
来到营帐外，林川发现自己的近卫们已经全副武装等在了外面。
“为防万一，我把他们都叫醒了。”雷暴小声说。
林川转过头嘱咐：“先不要声张，也暂缓通知大帅，先确定下来是不是敌军到了，贸然通报这晚上容易引起恐慌。”
“遵命大人。”雷暴急忙应了下来。
片刻后，林川带着一众近卫弓着腰抵达了前沿防线。
“什么情况？”看到西斯正趴在土墙向外望，林川走过去小声问。
西斯急忙蹲了下来：“后半夜的时候有人听到对面有动静，不过对岸也没亮火把，看不清情况，我刚刚派人泅水过去了，还没回来。”
此刻，在北岸的防线上，西斯所在旗营士兵全部被轻轻叫醒，他们正披坚执锐静静地等候在壕沟里，土墙后面，等候着命令。
正个防线依然一片寂静，远处的火把燃烧的噼里啪啦，几名执勤的士兵正在警惕地盯着河面，表面上看起来，北岸防线很正常。
林川小声朝着雷暴吩咐：“不管对面什么情况，为了以防万一，你去将萧战旗营的人叫醒，记得不要动静不要太大。”
“遵命大人。”雷暴猫着身子顺着壕沟向营地而去。
不多时，萧战旗营三千战士已经悄悄聚集在了营地之中的空地上，他们也知道对岸可能不寻常。
林川趴在土墙后面，静静地观察着桑干河对面，除了哗哗的水流声，仔细听，依然能够偶尔听到几声特别的声音，像是甲胄的碰撞，也有人滑倒的声响。
“让战士们准备战斗吧！”听了一会儿，林川已经确定漆黑的对岸已经出现敌人。
对岸出现敌人，而没有打火把，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敌人想要趁夜突袭，联想到对岸可能是中央军第一兵团的精锐，林川更加笃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大人，你看……”林川顺着西斯的手指方向望去，那边有轻微的水滑动的声音。
不用军官吩咐，躲避在壕沟之中的弓弩手已经将锋利的箭矢对准了那片水域。
“是我们的斥候——”西斯说。
很快，那名浑身湿透的战士就身手敏捷地翻进了壕沟之中。
“大人，对岸是王朝军，太黑看不清多少人，但是人数绝对不会少。”
斥候的话印证了林川的想法，王朝军已经抵达了桑干河的南岸，并且准备趁漆黑的夜对邢徒军发起突袭作战。
林川冷哼一声，既然被自己发现，那自己就好好跟他们玩玩，看看谁偷袭谁。
“雷暴，你赶快去通知大帅，说王朝军已经抵达南岸，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雷暴刚刚回来，再一次朝着东面中军营地奔去。
既然已经判断出敌军想要突袭，林川准备将计就计，给对方一份大礼。
所有的弓弩手和巨弩都被调到了一线的壕沟之中，锋利的弩箭对准了河面，只要对方敢泅渡偷袭，那么定要对方偷袭不成，损失惨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间的凉风让人觉得有一些冰冷，所有的邢徒战士静静地趴在壕沟之中，静候着敌军的到来。
“有动静了……”西斯眼睛一直盯着河面，突然小声地说。
林川急忙抬头望去，只听得河面的黑暗之中传来轻微的划水的声音，不时有兵器的碰撞声响起。
“没有我的号令，所有人不许轻举妄动，放近了再攻击。”看到敌军真的来夜袭，林川脸上露出喜色，急忙吩咐道。
林川的命令被一个传一个地下达到了每一名士兵耳中，所有的邢徒战士都屏住呼吸，紧握着自己的武器，眼睛紧紧盯着漆黑的河面。
远处有火把的执勤士兵已经得到了命令，此刻正假装抱着武器靠在墙壁上打盹，以迷惑敌人。
“哗啦”随着哗啦的水声，一大批黑影轻轻地钻出了水面，翻上岸，小心翼翼地朝着寂静的邢徒军防线摸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黑影出现，在防线前面的浅滩已经布满了黑影，此刻他们正趴在地上，如同蠕动的巨虫，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朝着邢徒军的防线爬过来。
王朝军的偷袭部队行动很安静，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大的动静，足以表明他们的精锐，不过现在他们这些掩饰动静的动作在林川的眼中却是那么可笑，因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敌人却以为自己快要成功。
随着那些黑影越爬越近，壕沟之中的邢徒战士呼吸急促，身前的巨弩和弓箭都已经忍不住要发射出去。
敌军越来越近，林川都能够看清他们手中闪着寒光的战刀，听得到他们那急促的呼吸声，或许他们也很紧张。
“发射！！”林川突然大声吼道，声音传出很远，林川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突兀而刺耳，宛如死神的召唤，早已经忍不住的邢徒战士松开了自己的手指。
“咻咻咻！”强劲的弩箭如同一道黑幕，朝着浅滩笼罩而去，在那些王朝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箭矢已经带着劲风射穿了他们那脱去战甲身体。
突如其来的箭矢让王朝兵们顿时懵了，如同长矛般的弩箭不断将他们掀翻，浅滩上传出凄厉的惨叫。
或许是惨叫惊醒了王朝军军官，他们嘶吼着，“冲上去，冲上去！！”
看到偷袭已经不行，王朝军官们反应很快，指挥着士兵向邢徒军防线发起了冲锋。
噗噗噗！！
鲜血四溅，利箭穿透血肉的声音此起彼伏，王朝兵虽然悍不畏死地想要冲上来近战，但是迎接他们的是更为强劲，更为密集的箭矢。
“发射！发射！！”
邢徒军官们疯狂地大吼，雨点一样的箭矢向冲锋的王朝兵倾泻着，如此近的距离下，根本无可躲避，在邢徒军壕沟的前方，王朝兵的尸体已经层层叠叠，空气之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第87章 斗志斗勇
无数的王朝兵悍不畏死地冲锋着，凄厉的嘶吼声在漆黑的夜格外的刺耳，格外的让人绝望。
强劲的箭矢贯穿了王朝兵的身体，轰碎了他们的脑袋，他们不断扑倒在血泊之中，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在邢徒军防线的前方，已经血流成河，咕咕血流流进了桑干河之中，桑干河为之变得血红。
就在林川的第二旗团阵地遭遇王朝兵凶猛攻击的时候，在邢徒军防线的东面同样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在火光的照耀下，同样大批偷渡的王朝兵向其余防线发起了冲锋。
不过邢徒军早已经有了防备，驻守在三桑干河北岸营地的邢徒军足足十万大军，紧紧凭借这么一点偷袭兵力想要成功已然不可能。
在桑干河的南岸的黑暗之中，数万身穿红色战甲的王朝兵肃立在旷野之中，他们面色严肃而愤怒，在他们的河对岸，负责偷袭的王朝兵正不断被箭矢射倒在地，发出凄厉的惨叫。
“将军，让我带人去增援他们，我一定拿下对面防线！”一名军官不忍看到同袍不断惨死，忍不住站出来抱拳请战。
“将军，让我们上吧，至少将那些弟兄们接回来！”
对岸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在火光的照耀下，他们的士兵正在惨死，这些军官拳头捏的吱嘎作响。
作为精锐的第一兵团，他们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屈辱，从来都是他们虐杀敌人，他们喜欢看到敌人临死前的那种疯狂，他们感到很兴奋。
而现在他们的士兵正在被箭矢不断射杀，而他们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很憋屈，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立马杀过去，将敌人的头颅斩下！
第一兵团少将指挥官冥火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借着对岸的火光，可以看到他那妖冶的眼睛里闪着凌厉的光芒，有嗜血，也有面对强敌时的兴奋。
不过最终冥火还是忍住了眼中的兴奋，作为少将兵团长，冥火不但个人战力强大，更为重要的是他能忍常人说不能忍，对敌人残酷，作为一名合格的指挥官，他很冷静，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
“够了！”冥火出言打断了将领们的请战，北岸那些负责偷袭部队的惨叫和绝望声不断传来，但是冥火没有丝毫触动。
“全军扎营，等待元帅到来。”冥火下令。
“那对岸的兄弟们这么办……”有军官不忍的问。
冥火缓缓抬起头望着那些不断赴死，发起冲锋的士兵：“他们没有辱没第一兵团的威名！”
“记住，第一兵团今日之耻，明日，我要你们用敌人的鲜血雪耻！”
“雪耻！！”军官们愤怒地盯着对岸，大喊。
冥火转身离开，而那些军官们则是一直看着对岸，直到最后一名王朝兵倒下，负责偷袭的整整三千士兵，无一幸免，全部战死在冲锋的道路上。
在邢徒军防线之中，林川面色严肃而凝重，下令停止了射击。
疯狂的箭矢停止了，夜风吹过，空气之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整个防线前方，已经布满了王朝兵的尸体。
王朝兵那大吼着，悍不畏死的冲锋让林川很受震动，如果换做邢徒军，又能否做到如此死战不退？在绝望的情况下是否能够悍不畏死，像真正的军人那样倒在冲锋的路上。
林川摇摇头，以目前的邢徒军来说，还做不到。
南岸的黑夜之中，亮起了火把，无数的火把照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