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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遣千人队此刻幸存者三百多人，由信任指挥官柯达和军士长刘二虎统领，他们刚刚经历恶战，此刻作为最后一道防线。
在他们的前面，是屠月坐镇的第三道防线，狭窄的地形注定无论是防守方和进攻方都不能一次性投入太多兵力，而一千兵力刚刚好。
三千嗷嗷叫的骑兵很快就冲入了南川军的第一道防线，和南川战士们绞杀在一起，狭窄的山口，双方将士挥洒着鲜血，绝望的惨叫让人心头发寒。
南川士兵们死战不退，寸土必争，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咕咕而流的鲜血汇成了一条粘稠的溪流。
南川士兵们的防线宛如堤坝，不断遭受着波涛汹涌的海浪的冲击，他们的阵型越来越薄。
很快，担任第一道防线指挥官的旗营长战死，军法官接过了指挥权继续战斗。
在一里之外，王朝骑兵指挥官鹰潭面无表情：“再投入一个千人队！”
很快，又一个千人队嗷嗷叫地加入了进攻的队伍。
“军士长大人，军法官战死了。”
“军士长大人，第一道防线不足三百人了！”
“长官，第一道防线全完了……”
屠月嘴角抽搐，心中滴血，短短半个小时，一千士兵就这样全部倒在了这一片土地上。
“兄弟们，该我们上了！”在第二道防线旗营军士长铿地拔出了腰间的战刀，大吼道。
旗营军士长刚刚亲眼看到和自己搭伙的老伙计，旗营长被砍掉了脑袋，此刻双眼通红，望着越过第一道防线，冲锋而来的王朝兵，杀气腾腾。
很快交战在第二道防线展开，一样的热血，一样的残酷，双方士兵踩着层层尸体拼死厮杀。
武器折断了用牙齿，用拳头，就算临死前也要用力挥出战刀和敌人同归于尽，残脂断臂混合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尸体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被鲜血凝固。
王朝兵们发疯一般的凶狠，他们踩着尸体，悍不畏死地进攻，很多尸体经过无数战靴的踩踏后，已经变成了一滩肉泥，和血水混合在一起。
在王朝兵悍不畏死的进攻下，黑风口南川军第二道防线不到半个小时就沦陷了，当然王朝兵也付出了同样的代价。
第154章 火速驰援！
“将军，弟兄们都快打没了，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王朝骑兵阵列之中，一名旗团长面露不忍向骑兵将军鹰潭请求撤下来。
骑兵将军鹰潭沉着脸，“不能撤！继续进攻！就算是块石头也得给我砸碎！”，骑兵将军鹰潭咬牙切齿地盯着黑风口。
天色已经大亮，小小的黑风口此刻已经变成了修罗地狱一般，鲜血汇成的溪流一直流到远处。
屠月率领的旗营已经战损三分之二，现在只剩下数百人还在坚守，他们如同大海之中的孤舟，承受着王朝军一次又一次的冲击，随时可能覆灭。
军士刘二虎的脸上被划拉了一条血口子，白肉翻在外面，让他看起来分外的可怖。
半个小时之前，军士刘二虎的搭档柯达身中五刀而亡，现在先遣千人队之中只剩下刘二虎一个人幸存，足见战事之惨烈。
“军士长大人，敌人又上来了！”刘二虎对着不远处正在包扎伤口的屠月喊道。
屠月草草地将手臂上的伤口用布条帮助，提着卷了刃的战刀站了起来吼道：“准备战斗——”
军士长屠月的声音如同兴奋剂一般，疲惫不堪的南川战士们再一次提着战刀聚集在他的身旁，虽然他们浑身伤痕，疲惫不堪，但是只要屠月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一群恶狼一般，扑向敌人，就像不死战士一般，让人心生畏惧。
骑兵将军鹰潭特别想知道守卫黑风口的南川军指挥官倒地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面对自己上万大军的进攻，他们既然坚持了两个小时。
又一次的激战开始了，在尸山血海之中，幸存的南川战士和扑过来的王朝士兵厮杀在一起，地上不断增添着新的尸体。
“叛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强？”鹰潭很疑惑。
鹰潭曾经带兵去清河行省围剿过叛军，那时候的叛军几乎是一触即溃，自己只需要收割人头就是，但是这一支叛军的强大出乎鹰潭的预料。
鹰潭下令：“给我活捉他们的指挥官！”，他想看看到底是何等人物，竟然挡住了他数个小时。
不过没有等鹰潭的命令传到前线，只见刚刚还气势汹汹进攻的王朝兵们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来。
鹰潭气急败坏地大吼：“谁让他们撤退的！督战队去给我拦住他们！”
一队骑兵刚刚奔了出去，鹰潭就看到，在溃退的王朝军身后，大批身穿黑色军服的南川军出现在黑风口。
“将军，叛军的援军到了！”斥候飞马来报。
鹰潭望着不断涌现了南川军，面色沉地能够滴下水来。
就在黑风口即将被王朝军夺回去的时候，林川率领第一兵团主力部队赶到了，足足两万多南川战士。
“将军，要不要立即发动进攻？”萧战抱拳请示。
“不，下令休息。”林川摆摆手拒绝了进攻的提议，“我们长途奔袭，去旷野上和他们决战是不明智的想法。”
周围的将领们都是认可的点点头，毕竟一夜连续行军，南川军现在已经是人困马乏，如果强行和王朝军进行决战，就算胜利了也会损失惨重。
骑兵将军鹰潭一方面下令停止进攻，一方面飞马快报九原行省总督。
看到不断涌出黑风口列阵的南川军，骑兵将军鹰潭此刻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叛军要进攻九原行省了——
想到这里骑兵将军鹰潭就后背一阵发寒，他可是记得在清河行省，从王京退下来的叛军过境，那可是寸草不生啊！
鹰潭的骑兵兵团在黑风口前列阵，雪亮的马刀宛如一道白线，在朝阳的照射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旌旗烈烈，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而在黑风口，一万南川军列阵山口前，刀枪如林，旌旗如海，南川战士们杀气冲天，冲散了清晨的薄雾。
“将军，清理一下您再过去吧。”军士长屠月一脸为难的说。
林川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脚下粘稠的鲜血已经汇聚成了溪流，正在咕咕而流。
“战争意味着杀戮，身为将军怎么能退避？”说完林川大跨步地向黑风口走去，战靴踩在碎肉，鲜血，泥土，积雪的混合物里，发出咕噜的声音。
不过很快林川就震撼住了，在黑风口上，层层叠叠的尸体足足将黑风口抬高了一两米。
身穿黑色军服的南川士兵和身穿红色制服的王朝兵彼此交织在一起，已经被鲜血凝固，生前是你死我活的敌人，而死后却拥抱着长眠于此，不得不说这真的是莫大的讽刺。
残肢断臂混合着血水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折断的兵器已经插在尸体之中，残破的战旗插在尸山上，被朔风吹得烈烈作响。
空气之中弥漫的巨大血腥味让一些人忍不住呕吐，战事之惨烈震撼人心。
两个小时的交战，屠月率领的增援旗营三千南川战士折损四分之三，先遣千人队更是只剩下军士刘二虎独活。
在冷兵器时代，这是血与火的碰撞，战争更加的血腥和冷酷。
不过出乎骑兵将军鹰潭的预料，南川军占据了山口之后，没有继续向前推进，反而是扎稳阵脚，不再向前。
事实上不是林川不想继续推进，而是此时经过一整夜的连续行军，第一兵团从上到下都是疲惫不堪，根本无力再战。
刚刚还喊杀震天的黑风口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鹰潭派人回去请求增援，不敢再贸然进攻，而南川士兵们也抓紧时间休息和抢修工事，双方就这样遥遥地对峙着。
林川派人去催促西斯带领的辎重队，面对王朝军的骑兵，这一次他带了很多弩箭和投枪，不过都还在后面没有跟上来。
在休息的间隙，林川将第一兵团主要将领们召集了起来，商讨对策，有鹰潭的三万骑兵挡在黑风口外，现在突袭黑山铁矿的战略计划已经不能实施，一旦南川军走出黑风口，失去了地势上的优势，面对强大的骑兵部队，他们毫无胜算。
“将军，现在王朝军挡在山口外，我们偷袭铁矿区的计划已经行不通了，得到消息的王朝军会源源不断地赶来，我建议我们立即撤退，避免遭遇覆灭的危险——”军士长屠月已经见证了九原行省守备部队的战斗力，此刻提议撤退。
萧战立即反驳：“如果这一次我们撤退了，王朝军有了防备，以后再无机会，我不建议撤退！”
第155章 刀剑如雪
将领们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要撤退的和坚持不撤的气成两派各不相让。
林川沉默地用小树枝划着染血的泥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将军，下命令吧，我们第二旗团愿意当先锋去进攻！”主战派沐血抱拳请战。
其余的将领们都是望向林川，等待着他做决定，到底是打还是撤。
林川从刚刚他们的争论已经听出来了，事实上众人都不甘心撤退，毕竟雄赳赳气昂昂地出来，灰溜溜地回去，会遭到其他兵团笑话的，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但是不撤又不行，黑风口距离后方距离较远，其中要穿越过白雪覆盖的森林，山路难行，如果坚守黑风口，物资很难运上来，从刚刚的战斗已经看出来了，九原铁骑天下无敌，这可真不是吹出来的。
九原铁骑兵虽然不是野战军，只是隶属于九原行省总督府的守备军，但是他们的战力绝对不比野战军差。
林川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长途跋涉到了这里，如果灰溜溜的撤回去，首先完不成任务，其次第一兵团可能再也抬不起头，对于军心士气的打击林川不敢尝试。
既然来了，怎么也得打一仗，不然让九原行省的部队小瞧了南川军。
“我决定，先打后撤——”林川缓缓开口。
“啊？”众人惊愕地楞在了哪里，不知道林川什么意思。
“你们过来看——”林川打开了地图：“我们这个地形……”
…………
随着昂扬的号角声，一队队南川军开出了黑风口，在山口前列阵，身背黑旗的传令兵大声呼喝着来回奔走。
“全军准备战斗！”鹰潭看到南川军的动作，脸上露出了笑容，叛军的将领还是太稚嫩了一些，想要步兵对骑兵，真的是异想天开，只要叛军敢出来，他就有把握击溃他们，要知道九原铁骑天下无敌可不是吹嘘出来的！
随着南川军的调动，王朝骑兵们也纷纷上马，骑枪如林，马刀雪亮，他们狞笑着，等待着一场屠杀的盛宴。
相对于骑兵们打着呼哨，一脸轻松，出阵的南川军则是沉默地列队，只有军官的吆喝声，沉闷的号角声在天地间回荡。
“将军，我去了——”萧战脚跟顿地，向林川敬了一个军礼。
林川回敬了一个军礼：“请务必按照计划执行。”
萧战点点头，转身大步走进了已经列队完毕的第一旗团。
在第一旗团的后面，第二旗团也列阵肃立，唯有风轻扬的第三旗团被林川放到了山口。
萧战“锵”地抽出了战刀，斜指前方，用力地大吼：“第一旗团！进攻！”
随着昂扬的战鼓声，一万名南川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迎着两里外的王朝骑兵前进！
“他们疯了吧？”
“他们的指挥官一定是猪脑子！”
看到南川军主动进攻，骑兵们顿时窃窃私语，在中土世界，就连最普通的士兵都知道，在旷野上，步兵不是骑兵的对手。
一般情况下，在旷野上遭遇敌军骑兵部队，步兵都是就地结阵等待援兵，而从来没有过步兵主动进攻骑兵的。
此刻非但低层的骑兵们想不通，就连骑兵将军鹰潭同样想不通，从之前的战斗之中他觉得叛军将领并不是这样的智商低下的人啊，怎么会用这种送死的方法来进攻呢？
鹰潭眯着眼睛，想要看是不是叛军酝酿什么阴谋，但是很快他发现叛军第二个军阵也开始动了，向前迈步。
“难道真的是叛军将领烧坏了脑子？”
不过此时已经容不得鹰潭多想了，叛军第一波进攻部队已经距离骑兵阵列不足一里的距离了。
而一里的距离正是骑兵发动冲锋效果最佳的距离，骑兵将军鹰潭大手一挥，传令兵的令旗挥舞，大约两万骑兵从阵列之中迈着碎步走了出来。
鹰潭作为王朝军老将，为了预防不测，还是留了一万骑兵没有出动，预防不必要的变故。
“将士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给我杀！”骑兵旗团长挥舞着马刀大吼。
“九原铁骑！天下无敌！”回应骑兵旗团长的是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声，声音如滚滚闷雷，音波让南川军将士们耳膜生疼。
听到如雷的阵吼，很多初次参加大战的南川军士兵们脸色刷地一下变成了白色，握着刺枪的手忍不住颤抖。
“稳住！队列不要乱！”南川军阵列之中传来军士们大声的提醒，面露惧色的士兵们又急忙跟上同伴，队列再一次变得整齐。
王朝骑兵们的战马打着鼻响，开始了跺着碎步向前，在龙旗的指引下，王朝骑兵宛如一道红色的浪潮，翻滚着逼近黑色的堤坝。
虽然在前进，但是王朝骑兵们依然排列成一条直线，他们动作统一娴熟，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精锐。
虽然是敌人，站在黑风口观战的林川依然忍不住赞叹：“不愧是号称天下无敌的九原铁骑——”
同时林川心底也迫切地希望自己的麾下能够拥有一支这样的骑兵部队。
“将军，弩机已经放好了！”西斯从远处走来禀报。
林川点点头，吐出一口浊气：“希望最后胜利的是我们！”
骑兵们开始加速，战马的铁蹄轰隆隆的声响，大片的草皮翻飞，红色的浪潮漫过山坡，倾泻而下，朝着南川军发起了冲锋。
“停止前进！”
“盾牌手上前！”
“弓箭手准备！”
第一旗团指挥官萧战大声下令，前进之中的一万步兵停下了脚步，开始在狂野上扎稳阵脚。
“弓箭手准备！发射！”
骑兵们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进入了箭矢的射程之内，南川军阵之中一道箭幕朝着催马狂奔的骑兵们笼罩而去。
伴随着战马的悲鸣和凄厉的惨叫，不断有骑兵被箭矢射中，滚落下马，落马就等于判了死刑，他们很快就被涌过的骑兵踩成了肉酱。
“拔刀！”骑兵指挥官大吼。
随着刷地一声，奔驰的骑兵们整齐划一地拔出了雪亮的马刀，顿时变成一道光幕，刺得让人眼睛都睁不开。
骑兵们气势如虹，磅礴的骑兵集群迅速地靠近南川军军阵，士兵们呼吸急促，林川更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了。
第156章 诱敌深入
“稳住！稳住！”南川军阵之中，军官们的嘶吼声此起彼伏。
最前排的南川士兵将木盾深深地嵌入泥土之中，他们很多都是初次上战场的新兵，面对如山的压力面色惨白，要不是有军士们的存在，这些新兵早已经崩溃了。
西斯站在林川身旁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忧虑：“将军，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他们都是新兵，万一……”
林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断了西斯的话：“正是因为我们第一兵团大部分都是新兵，所以这次计划才有可能实施。”
“可是伤亡可能会很大——”
林川转过头望着西斯反问：“你看到过不死人的战争吗？战争是残酷的。”
西斯摇了摇头，不过脸上露出了不忍之色，真是应了那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
在积雪的旷野之中，红色的骑兵集群风驰电掣般撞入了南川军军阵之中，前排的南川士兵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刺枪刺出，他们的身子就已经飞了起来。
王朝骑兵们狞笑着用马刀不断劈砍，每一刀挥下都会带起大片的血雨。
不到片刻钟，两万骑兵就已经杀透了萧战旗团的军阵，而骑兵们在南川军阵之中带起道道血槽，无数的残肢断臂在人们的头顶飞扬，就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沸腾。
骑兵们借助战马巨大的冲撞力量，在南川军阵之中横冲直撞，肆无忌惮，惨叫和绝望的哭嚎在铁蹄的隆隆声中夹杂着。
南川军士们没有像新兵们那样惊慌，他们一个个下砍马腿，上砍骑兵，更有甚者直接朝着马上的骑兵扑去，和敌人同归于尽。
军士刘二虎隶属于第一旗团，他所在的先遣千人队之前就已经全军覆没，此刻他独自一人在混乱的战场上厮杀着。
刘二虎满脸血污，他已经杀了两名王朝骑兵。
王朝骑兵在南川军之中来回冲杀，每一次都会有无数的南川士兵扑倒在地，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王朝骑兵们狂笑。
站在黑风口看着战场的林川面色严肃，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血肉之中，这些都是南川子弟，看到他们一个个战死，林川心中充满了愧疚，但是为了计划的顺利执行，他不得不将他们派上战场。
在骑兵来回的冲杀下，萧战的第一旗团很快就崩溃了，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向回奔逃，朝着黑风口奔来。
“哈哈哈，叛军挡不住了！”观战的骑兵将领大笑。
骑兵将军鹰潭看着漫山遍野溃败的叛军，眼珠转动，好像是真的溃败。
“继续追杀！”鹰潭看到，叛军还有一个军阵还完好如初，他想看出叛军今日这样反常举动的用途，他身后的一万骑兵依然没有出动。
林川看到远处依然没有动的王朝骑兵，暗自咒骂一声：“老狐狸。”
第一旗团大量的溃兵很快就败退了下来，在他们的身后不断传来绝望的惨叫，那是追上的骑兵在逞凶。
萧战提着战刀混杂在溃兵之中心情复杂，虽然败退是早就商议好的，但是到了真的败退，他心里依然如同刀绞一般难受，听到身后传来的惨叫，萧战知道，又一个小伙子倒下。
第一兵团第二旗团位于第一旗团身后列阵，第一旗团溃退后，第二旗团就直面骑兵们的进攻。
第二旗团指挥官叶飞面色森然，双手握拳捏得吱嘎作响，他双眼之中充满了愤怒，望着骑兵不断将溃退的同袍砍翻在地，他恨不得立马冲上去，但是身为指挥官最终他的理智压制住了愤怒。
就像一位伟人说的那样，不在沉默之中爆发，就在沉默之中灭亡，很显然，压抑的愤怒是需要倾泻的出口，而眼前的王朝骑兵就是很好的对象。
“发射！”看到追击的王朝骑兵进入射程，叶飞狠狠地挥下战刀。
第二旗团由于指挥官叶飞是神箭手，所以麾下足足有一个千人队的弓箭兵，占旗团总兵力的三分之一，这在其余旗团之中是很罕见的。
随着呼啸的破空声，一千支狼牙重箭撕裂虚空，狠狠地扎向追击的王朝骑兵们。
随着凄厉的惨嚎声，无数的骑兵被射穿了胸膛，溅起大片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