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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安三年入宫,第二年,封燕国王妃。乾统初年,册封为皇后。与天祚帝可谓同富贵共患难的夫妻了。
事实上不止悲痛,她这时候更紧张,甚至恐惧,但她是监国的娘娘,她要给秦王做出榜样,所以不能流露出太多情绪。
耶律定年龄渐长,计划明年便会正式登基亲自处理国政,延请了诸多老师教育,无论德行还是能力都表现的优秀,但毕竟还是少年人,乍知父皇驾崩,又是遭遇在那等凄凉的境况之中,难免悲痛,但在金兵环伺之下更多体现出是害怕。
节度使萧抗剌站在阶前,说道:“为君者当为臣民之表率,纵泰山崩与前而不可变色。”
话说得激昂,但空泛。虽然也是至亲的骨肉,秦王既将荣登大宝,但年龄上终究稚嫩,仍然在根本上最信任和依赖自幼生活在一起的姨娘母后。
他有些紧张地看了眼娘娘,说道:“小王明白……只是有些担心,父皇驾崩,金人难保不会乘势攻打兴中城,如今城里兵少将寡,重德林牙又远在西疆可敦,如何能够抵挡?。”
这便是血缘之亲的微妙之处,但凡危机时刻第一时间想到的必然是至亲至近之人,明知耶律大石此刻相距遥远,但耶律定在紧张中不知不觉仍首先想到的是他。
尚未见敌,先思其败,萧抗剌恨铁不成钢,厉声喝道:“挡住如何,拦不住又如何?且不论当年韩可孤大人以弱胜强,拒北安几胜金兵、耶律大石辗转西境,往复征杀。就单单是女真人几临兴中城,武将横刀于阵前,文士痛斥在城上,百姓备战,全民皆兵,可曾有一人惧过?”
娘娘见父亲说得激动,唯恐其失了君臣礼数,枉被专在鸡蛋里挑骨头的谏官们拿住把柄,连忙令内待太监撩开遮掩的珠帘,搀扶着走到秦王身旁,握住他的手,接过话头温言说道:“可还怕否?”
耶律定少年心性,被萧抗剌一番话说的两颊晕红,胆魄被激发得肿胀起来,勇气大增,反握过姨母的手,眼却望向萧抗剌,带着挑衅的口吻说道:“不怕!就算女真人打进兴中城,我也不怕。既是一死亦不怕!”
虽然耶律定已非是童年,但出言无状更显大不吉利,娘娘也顾不得金殿威严,此时阶下正有正襟危立的文武臣子分列两厢,连着声“呸、呸”吐出几口唾沫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叨咕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绸缪于未雨;防患在未然。君臣们很紧张,四处森严戒备,兵武连同城里的普通百姓,都在积极准备着战斗,虽然天祚帝的死讯公开,全城上下披镐挂素,但临战的紧张远大于亡君的悲痛,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诏告天下,严惩避战逃跑的将员官吏。虽然明知道这不过是官样文章,国已不国,诏书下去也难起到实际作用,但朝廷的体面还是需要维持下去。一面传旨韩可孤努力向国,所达之意与当初萧干所传达的意思大同小异,无非就是扩大了权力,允其便宜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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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夜到今晨,风一直未停,黄沙飞舞、雪花飘落,却没有悲戚之声响起。
隆圣城头也没有如其它存在的辽国城池一般挂白以悼天祚皇帝驾鹤西归,这倒不是韩可孤不忌臣子礼数、抑或隆圣物资供应困难,不具备相应置办的条件。无论是营中存备的兵服甲衬,还是百姓家打织的布匹,只需要煮染漂白了杂乱颜色同样可以应用。工艺也不复杂,只需将布匹放在稻草灰水里浸泡即可了。只是他己经顾忌不及这些表面上的文章,自从得知天祚帝驾崩归西的那一刻,韩可孤的意识里便是一片灰黯,就像夜布把天包裹了起来,无星无月,没有一丝光亮透视出来。好比现时的风雪天气,潮湿而阴冷,惶恐与无措并存。
虽然当初天皇帝胃滞留金朝,但人活着,终究是个希望。如今成了第一位命丧他国的皇帝,其对朝野上下的打击之重、影响之广,如何让韩可孤心不煎熬?
他的右手紧握着悬在腰下的那柄七星弯月宝刀,这把曾经赠出去的弯刀,因为是天祚帝所赐之物,古望江湖习性,不愿取人所爱,又唯恐韩大人因此犯下欺君大罪,便寻个理由机会强行送还了回来。此时刀未离鞘,雪水击打出簌簌微响后流落到黝黑的地面。韩可孤的肩臂绷的极紧,握住刀柄的右手指节因为用力过大,明显苍白许多。
他一直立定着望向远方天空,目光空洞没有焦点。从昨夜到今晨,始终保持这个姿式不曾稍变,他就像一尊没有知觉的雕像立在那里,一任眉间有雪积挂。
被风刮落檐头的脓包碎雪堕落在肩头,才被体温融化就又在寒风中重新冻凝成冰片,反射着天乍晴东方挥射出来的晨光,闪闪亮亮尤如官衙后宅屋顶上漂亮的琉璃。
一夜时间在沉默中过去。
雪满地,一片素白,仿佛是天地在为天祚帝做着追悼。冰面尤其反光,使东方喷薄的晨色极其明亮。韩可孤被晃得眼花,仿佛见天地间有流光溢出,虽在一眨眼间,却灼灼生辉。
身在隆圣城,却知天下事,他知道近期金宋辽之间发生了很多大事,在西北的土地上每天都在发生惨烈的厮杀。
隆圣无战事,武德无战事,兴中无战事??????,并不是因为金国人忘记了这几个地方,而是他们正处于两线作战阶段,战线拉得太长,暂时无暇顾忌罢了。
晨光照耀上他的脸,多出些光泽,
花白的头发有些散乱,在寒冷的晨风里飞飞扬扬,眉宇间挂的碎雪被鼻孔中呼出的热气烘得开始融化,淌到了口里,味道苦涩。
韩可孤一夜思考,他需要做出一个重要的决择,却始终难下决心。城墙上照明的火把逐次被护卫的军士熄灭,他立于皑白之中,根本不在意他们在走动。
正文 第一百零八节
更新时间:3…11 20:13:00 本章字数:2173
晨风里,他青衣飘飘若仙。发虽白,风骨一如当年。前日里有兴中府太监李福亲自传来娘娘懿旨,却是一封密诏,极言辽国唯一的契丹皇族进士耶律大石,善文善武、丰厚学识、在朝野俱无限威望。若日后秦王无为时,可请拥为主,以延大辽基业。隐隐有托孤之意。
对于韩可孤而言,无论为朝廷分忧解难,还是为实现个人的政治抱负,他都认为中兴国家,是自己无可推却的责任。
韩氏一族几代人历受国恩,虽然出身外族,但自认为早已与大辽连成了一体,不可分割,何况他自幼便立有宏愿,要仿效先祖,做出一番事业来彪炳史册,再续韩门辉煌。虽然最初是依靠族荫而入仕,但他不失踌躇满志,几年间便由小吏而逐升,以政绩屡受皇封,直直做到了封疆,与州事、国事件件应付自如。
如今时局,金军侵略,危及国域,趋势已经蔓延全境。动荡不休之期,正是英雄用武之时,韩可孤虽不曾明言,但心中隐然以拯民出水火、救国与危难的能者自居。
而国势已经败坏到了如此地步,吏治竟更加不堪起来,也许都是起了末世临头最后捞上一把的想法,各级官吏纷纷腐败起来,从来往的奏章、塘报之中以及亲友信函上韩可孤多有看到分散各地、甚至身居朝中要职的官员营私舞弊,办事颟顸的事件时有查处。朝廷也羸弱,诏告严议,实际处理起来时总多是不了了之。这次由北安往隆圣所过之处皆哀鸿遍野,道有饿殍,满目疮痍,实实让人惨不忍睹。韩可孤感觉得出整个大辽民心都处在涣散之中,危机无处不在。如此境况,社稷还能坚持几何?韩可孤心中着实没底。虽有勇心,但少信心,也许是在朝夕相处中受了李长风的影响过甚,韩可孤竟也对大辽的中兴少了些希望。他用力揉了揉被冷风与雪水浸得僵化的面庞,心中苦笑。
屋漏再逢阴雨天,天祚帝丧命金营的消息未歇,兴中府再传噩耗,萧夺里懒娘娘悲痛过度,本来就羸弱的身体再不能支持,在凄凄中亦丧魂魄与天外,与夫君做成了一对同命鸳鸯。那一封诏旨果然就成了最后的托孤之作。
归化城失陷,兴中城门户洞开,已无险可守。萧抗剌遵从娘娘遗旨,启全城之兵弃兴中、护秦王,往辽西投奔大石而去。值此,隆圣、武德等几地孤悬之城再无坚守的价值,韩可孤审时度势,也做出了西移的决定。
娘娘凤驾归天,本来是举国皆悲的大事,但韩可孤却隐隐有些喜悦,储君秦王在其姨母皇后的羽翼之下,曾经受的都是懦弱与懈怠的教育与影响,恐怕将来难以承受危国之重,而耶律大石则不同,性情刚强而壮烈,又是出身翰林,掌过外兵,文韬武略在举辽臣民之中少出其右,所以有他言传身教,尽有可能改变耶律定羸弱的性格,成就为中兴大辽的一代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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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可孤举全州之兵,弃隆圣,辗转西移。因为肩负着吸引金兵主力,掩护秦王的重任,所以行动便有些迟缓,与途中接闻耶律定跋涉千里终与大石在可敦城会合的消息,心中不觉大定。
保大二年时,金兵南侵一举而克中京,天祚帝西逃入云中。时耶律大石等留守南京,遭到金、宋夹攻。为了安定人心,坚持抵抗,便拥立耶律淳即位,号天锡皇帝,大石任军事统帅,负责守卫。然而时隔不久耶律淳病死,其妻萧德妃摄政,金兵南下再犯,耶律大石审时度势之下,与萧德妃一起投奔天祚帝。但天祚帝不能原谅大石擅立皇帝的作为,也不能接受大石“养兵待时”的意见,这使得大石深自疑虑。
后天祚帝执意出夹山向金用兵。这在耶律大石看来,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荒唐至极的决策。当年辽兵数十万人马都被金人杀得支离破碎,更何况如今的这些残兵败将?
在经过多次劝阻无效后,绝望的耶律大石终于听从皇后萧夺里懒娘娘的建议,为了给大辽复兴保留一苗火种,只好带领亲信随员200人夜遁西北。此时的他思想得很单纯,只是逃,他要逃出生天活下来,因为只有活着才有重振大辽的希望。他要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而非是效项羽壮烈刎乌江。
依靠着祖宗的余威和自己的卓谋,他联合纠集起分散在各地的昔日部分下属队伍,开始泼山涉水,过黑水,西行可敦城,驻军于北庭都护府,会集威武、崇德、会蕃、新、大林、紫河、驼等七州以及大黄室韦、敌剌、王纪剌、茶赤剌、也喜、鼻古德、尼剌、达剌乖、达密里、密儿纪、合主、乌古里、阻卜、普速完、唐古、忽母思、奚的、纠而毕十八部王之众。
果然未出耶律大石所料,此时由南面战场传来了消息,辽兵大败与金,天祚帝被俘。这是天大的耻辱啊,辽国至此算是名存实亡了。耶律大石痛心疾首,他晓谕众人说:“我祖宗艰难创业,历世九主,经年二百。金以臣属,逼我国家,残我黎庶,屠翦我州邑,使我天祚皇帝蒙尘于外,日夜痛心疾首。我今仗义而西,欲借力诸蕃,翦我仇敌,复我疆宇。惟尔众亦有轸我国家,忧我社稷,思共救君父,济生民於难者乎?”言语悲烈铿镪,使闻者无不感恸五内,于是得精兵一万余人,设置官吏,编列排甲。从此以可敦城为根基养精蓄锐,凭借着这里易守难攻以及水草丰美、土地肥沃的地理优势,为敌者败之,降附者安抚。兵力日益强大,士气随势高涨,逐渐站稳脚跟,壮大了起来。此时正好成了大辽皇储秦王耶律定安身立命的去处。
正文 第一百零九节
更新时间:3…13 19:16:12 本章字数:2336
又周转经日,鏖战奔波得疲惫不堪的韩可孤部终于摆脱金兵的围追堵截,进驻云内州。
本来云内州刺史萧理准备迎接韩可孤入住刺史衙门办公,但韩可孤考虑此举有鸠占鹊巢的嫌疑,况且身边重兵虽然一路行来多受损失,但几千人还是有的。若贸然入城一来搅扰民生,二来不利于备战,所以在靠近刺史衙门的石拐地征用一处大户人家的民宅新立衙门,做为韩可孤的临时办公所在。
云内州由来悠远,战国时期赵武灵王便于此筑九原郡,后鲜卑北魏朝更制建怀朔镇。至五代后属辽治,改设云内州事。幅员辽阔,南临黄河,东西接壤土默川平原和河套平原,大青山、乌拉山兀起中岳,赛罕塔拉草原广阔无边,南部平川一沃千里,属半干旱中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景色宜人,气温适度。黄艾不盖河、哈德门沟、昆都仑河、五当沟、水涧沟、美岱沟等贯通全境,水源丰富,适于动植物生长、繁衍,所以不仅梁黍田盛、蔬果广生,而且牛羊泛养,禽兽衍栖,最是休养生息的好所在。而且有长城迤逦于阴山南麓的群峰丘陵之中,横亘云内中部,最利防守。金兵虽然彪悍,但也不敢轻易涉足,所以未曾经历过战争涂炭,较之兴中、隆圣等地安静许多,是个养精蓄锐的好地方。
韩可孤一行浩浩荡荡进驻云内,先期过来的李长风等人带着二百余勇远出三十里迎接。
由于韩可孤此时位高爵显,又隐隐有领袖西南的气象,所以声名广播,萧理不敢怠慢,早早把城门大开,带领一众高级官吏将员候在那里迎接。
做尽些嘘寒问暖的勾当,当夜萧刺史在衙门大摆筵席,为韩可孤洗尘。
这许多日子以来,韩可孤一直寝不安、食难咽,殚精竭虑周旋在金国的包围之中,唯恐一个疏忽就毁掉了这些年辛苦积累起来的些微实力,如今终于跳出了虎狼圈子,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感觉真好,所以一顿饭吃得香甜,酒也喝得不少,萧理隆重而诚恳的招待让他甚为感动。酒席间虽是表面功夫,但也能斟出几分真心,能够与自己烙贴,韩可孤心中多是幸甚。
一连几日,两个目前做为云内州最高级别的长官进行了密谈。
虽然金兵鞭长莫及,云内州至目前少受骚扰,但战乱中人心不轨,州辖面积又大,吏治难免松弛,又有匪盗横行,萧理虽然曾经下过大力气整饬,但都成效不显。此番有韩可孤到来,恰如久旱逢雨。他在北安州执政之时一直以黄老之术安抚民意,但到得隆圣州之后,时乱已盛,便感觉到乱世需用重典,仁慈掌不得兵。他认为云内州的混乱非是一朝一夕所形成的,对官场必须要严加整顿,尤其对匪盗更加从严镇压,以还黎民一片青天。所谓官者如鱼,民者若水,鱼失水则性命休矣。
如今萧夺里懒帝后娘娘凤驾虽然殡天,但当初的懿旨并不因此失去效力,韩可孤提出在州辖各县征召团结营兵进行训练,从其中择优秀者募做府兵,保卫州城安全,镇压各处匪患。虽然在官阶上萧理较韩可孤小许多,但他仍详细阐述了军垦合一的种种好处,这让萧刺史感动之余又添信任。这便是韩可孤驭人的高明之处,最能贯彻“同病相救,同情相成,同好相趋。”乃至 “鱼食其饵,乃牵于缗;人食其禄。乃服于君。固以饵取鱼,鱼可杀;以禄取人,人可竭”。的姬周姜尚理论。
虽然之前有娘娘懿旨,但如今终是薨了,韩可孤不肯失了礼数,也是尊重耶律大石的意思,亲拟出一份奏章,请示朝廷允募兵、除患匪、备战未然。
着重介绍云内州的现况,所辖之地行伍空虚、兵力单薄,欲尊请圣意立军府,招募各县壮健朴实之乡民,操之以武,训之以忠,总为练兵备战为要务,垦田自给以轻国之重荷,效仿旧唐与金人养兵之法,以立国本。
在韩可孤未驻云内之时,萧理刺史被当地匪患搅扰得焦头烂额,又时时担心金兵侵犯,久思而无对策,如今乍闻这么好的一个办法,他自然大力赞同,也随之向朝廷拟发奏折,提出州事混乱,力有不足,拟选募本州乡勇,所费自处,尤利国之军兴。
两份折子的内容虽然有所差异,但也大同小异,总都是请求建立一支以当地农民为主的军队,仿效旧唐规制和金军成法进行建设。
这是韩可孤经过实践,又综合比评过金、宋、辽军建优劣和参考前朝经验深思熟虑的结果。前唐制兵,设折冲军府,以府兵为军队主体。分上、中、下三等府制,上等1200人,中等1000人,下等800人。每府置折冲都尉为长,左右果毅都尉各二人为副。每军府辖4~6团,团200人,团设校尉。每团辖2旅,旅100人,旅设旅帅。每旅辖2队,队50人,队设队正。每队分为5火,火10人,火置火长。府兵总称为卫士,善弓马者为越骑,余为步兵、排矛手、步射。平时讲武习射,每年冬季由军府组织教战。主要任务是轮流宿卫,出征作战或戍守边防。服役和从事农业生产密切结合,体现了兵农合一的特点,既减轻了国家经费开支、又保证了农业生产的进行。
又设团结兵结营,春夏归农,秋冬追集,服役期间发给身粮酱菜。团结兵不入军籍,一般在本境内防守,或应调配合作战,军事任务结束,即囚乡耕种。
这就大大优于以往大辽军制以契丹子弟为主干,一般选取富户多丁、人材骁勇者充当。举荐前资官、勋官出任各级将领的用人格局,减少了能者荒于野、贫民避征役的弊端。
将弁的选拔也与朝廷委派不同,韩可孤借鉴士子科考的经验,他认为“致安之本,惟在得人”,只有“任官惟贤才”,才能让大辽广得复兴的基础,所以根据军建实际,参考科举制度,面向社会,无分族种,自由报考,公开竞争,欲将这支军队营造成能者上,庸者下的竞争体制。
正文 第一百一十节
更新时间:3…13 19:16:13 本章字数:2421
奏章写得明确,又有事实好处在里面,耶律大石知道分散于各处的残败镇兵不足依靠,也极希望有一支新生的军事力量与自己的人马互为辅翼,牵制打击金兵,再有萧干竭力推荐,便也赞同。秦王本来就唯大石马首是瞻,也知娘娘在兴中时便对此有过懿旨,很快亲自做出批示:“悉心承办,勿以枕忧。”
领旨谢恩毕,韩可孤自感时不我待,立即着手承办,衙门依旧用的原来那处征用的民宅,只悬出公榜,便是向世人作了召示。
所幸,在隆圣州成立的实验固山此次也被韩可孤带了过来,经过选拔,将所有人分成两团,,每营三百五十人,根据单兵作战能力将弱势的一团交给有训导经验的李新带统,他所领的一团强兵交由常子顺兼领。在蔡高岭和李长风的要求下,又选拔抽调五十名精悍丁勇组成亲兵队,本来初定的该队由李长风兼领。但一来他要负责军参事宜,战时无法分身,二来有关冲毛遂自荐,又兼之忠勇出众,所以便将此任委派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