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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我水经年求着她救我的?”水经年冷声道。
“你——”桃花脸一阵青一阵白。
“桃花!”百里海棠冷喝一声,桃花有些不忿地闭了嘴。百里海棠看着水经年,笑眯眯地道:“好吧,你既然不喜欢我,那咱们就做朋友好了。咱们一起去西北!”
说着,百里海棠拿出一个玉佩来,塞到水经年手里:“这是蓝田暖玉,戴着它可暖了。哦,对了,你放心吧,这不是我的东西,这原本就是你的。既然你说不喜欢我,那我把它还给你。”
水经年冷冰冰的手,躺着一块海棠花状的玉佩,暖融融地躺在他的手心。他的手这么冷,玉佩却如火一般热,好像再冷它也不会冷歇一般。
水经年心里一扯,抓起玉佩,猛然扔了出去,前面正是一条河,扑通一声就摔了进去。
“你!”百里海棠大惊,想也不想,足尖一点就飞身扑过去,最后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公主!”桃花大惊失色,猛地冲上前。
河水冰冷彻骨,但最后玉佩还是被她找到了。
她从河里爬起来,浑身*的,脸色青白,冷得浑身直哆嗦,她一身红衣沁着冰冷的水迹,乌黑墨发滴着冰水,一张素白的小脸微抬,眉眼凄清,宛如冬日里提前早开的华艳海棠花,被隆冬寒风刮得破败零碎。
水经年心微微一抽,但那双艳丽的眼更加冷冽:“百里海棠,不要再跟着我!我不会喜欢你,也不会跟你当所谓的朋友。我不是以前那个水经年!我其实是假的!以前那个你喜欢的水经年已经死了,我是冒充的假货!”
百里海棠摇了摇头:“你不是假的。你是真的!你后脑勺有个小坑,那是你八岁时跟我玩磕着的。你害怕我被责罚,一直没说出去。虽然伤得不重,但却留下了一个小坑,只有我知道,连你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你头上有!”
水经年脸沉了沉,已经不顾一切了,冷笑道:“身体是同一个身体!但灵魂早就换了!以前那个水经年已死,我是借尸还魂的鬼!你既然说相爱,难道连自己喜欢的人也分不清吗?”
百里海棠身子晃了晃,脸色越发的白。
“你的那个水经年跟我性格一样吗?你的那个水经年会做弹药吗?他会做枪支吗?你连眼前之人是谁也分不清,凭什么说爱!”说到最后,水经年几乎怒吼出声,猛地一甩马鞭,就飞奔而去。
百里海棠已经泪流满脸,哭得不成人样,最后身子一晃,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公主!公主!”桃花哭着尖叫,又对着水经年的马队大喊:“水经年,你就是狼心狗肺的负心汉!”
百里海棠出行只带了桃花一个丫鬟长纤劫。她还浑身湿透了。
水经年远远地看着雪地上那一坐一躺的主仆两人,最后还是狠不下心,让他的侍从带上他们两个。
前往西北路途荒凉,有时走上几天几夜也碰不到城镇。水经年一行人只得露宿。
百里海棠躺在温暖的帐篷里,正在发烧。睡到半夜,她爬了起来,披着衣服走出去。
乌天黑地的夜,天上没有星星。众人都睡了,远远的一堆篝火,水经年正坐在火堆前摆弄着什么。
百里海棠微微走近,才见他摆弄的,正是文宣帝最渴望的所谓神兵。
他低着头,手指灵活地组合,橘黄的火光在他眼里跳跃,映得他艳丽的脸庄严肃穆。
百里海棠怔怔地看着,不知为何,看着看着就泪流满脸,直到他收拾完灭了火才离开。
天气越来越暖,很快就四月了。各人早就弃了裘衣和大氅,穿上了轻便的春装。路上一片春天光景,前往西北已经赶了大半的路程,百里海棠已经好了,但她依然没有走。
她总爱穿着一身利落的窄袖红艳衣裙,脚蹬小马靴,骑着快马而来,如瀑的墨发飞扬,浓丽的容貌,微敛的眉,英姿飒飒。
“喂,水经年,咱们赛马吧?”她娇笑而来。
“你怎么还不滚?”
“我数一、二、三……开始喽!”说着一甩马鞭就飞驰而去。但没跑出几丈又折返,“喂,你怎么不跑!来呀!”
水经年只冷冷地扫视着她。
百里海棠墨眉一扬,咯咯笑着,手中的马鞭突然一把甩到水经年的马上。水经年的马猛地嘶叫一声就奔了出去。
水经年一点准备也没有,被巅得差点就摔下马了,远远的大吼:“百里海棠,你神经病!”
“走走,赛马!咯咯咯!”百里海棠赶着马,已经追了上来。
“百里海棠!”水经年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坐骑,怒吼:“都说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水经年,你还缠着我干什么?有病!”
百里海棠脸上的笑僵了僵,一甩马鞭:“驾!”
“喂,百里海棠,你聋了!”水经年大怒,甩着马鞭追着她。
“又说不跟我赛马,现在不是又跟我玩了!哈哈哈!”百里海棠高举着马鞭,笑得艳阳似火。
百里海棠只带了一个丫鬟,想甩开她,很容易,但不知为何,水经年没有这样做。也许是路途太寂寞。
他的心似被挖走了一块一样空荡荡的,时时感到失意和寂寥,百里海棠的存在,即使很多时候都让他感到气愤,但气愤总比静下来时的孤寂而寥落强。
百里海棠伴了他一路,还真的只伴了他一路!水经年原本琢磨着,到了西北,该用什么方法赶走她。
但她死在距西北王府一百里的武阳关上千金不低头!
武阳关上,他被节度史埋伏。一路上因为材料缺乏,他只造出了一把枪。他是西北的王,但西北长期没有王,一直被节度使把持着,做惯土皇帝的节度使自然受不了突然多出一个顶头上司,就在武阳关暗中设伏。
那时百里海棠为救他被战马铁蹄踏穿腹腔而死。
水经年整个人都懵了。这种只有在狗血电视剧才出现的画面居然发生在他身上!
而且没有那么凄美,因为她的腹部被铁蹄踏穿,连肠子都带出来了,血淋淋,只有凄惨,没有凄美。
“喂,百里海棠,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爱的那个水经年,你傻啊!”他一边掉泪一边怒吼。
“你说得对,我分不清……性格明明差这么远,为何我……”到最后,她连自己也理不清,“我只想你活着……玄阳山……去玄阳山……”
她拼尽最后一口气说了玄阳山。
水经年不知她让他去那里干什么。他只知道,玄阳山是百里海棠曾经拜师的师门。
水经年遵照她的遗愿去了玄阳山。
百里海棠的师父接见了他,最后带他去了后院,指了指一个房间,就转身而去。
水经年推开房门,只见那是一间普通而素净的房间。一张大大的书案前,坐着一名四五岁的小男孩,眉目浓丽,艳丽非常。与水经年有八分相似。
水经年只觉得心一疼,眼眶一热,流出泪水来。
这是他与百里海棠的孩子!
明明青梅竹马,玩得这么要好,为何突然就把他踢下水了,还几年不来往?
因为那一晚喝醉了,在假山里出了事,她又羞又气,把他给踢下水了。
后来她怀孕了,在玄阳山生下了孩子,并一直养在这里。
为何非要一直纠缠着他不放,非君不嫁,因为孩子都有了。
至于她为何不在怀孕时就提亲,为何事隔三年才再次找上他,明知他已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还纠缠不休。这些都没有答案,因为她已经死了。
水经年把这个孩子接回了西北炎王府,起名水棠烨。
后半生,水经年一生未娶,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这个孩子身上,教他三字经,教他学外语,教他做枪枝炮弹。
时间一年年的过,西北与湛京的关系越发紧张。
二十年后,水棠烨起兵造反,所向披靡,一举拿下湛京,称,永烨帝。
水经年看着水棠烨结婚生子,称帝治国,最后在六十八岁那年病逝。
等水经年再睁开眼时,入目的是刷白的墙,正在安静工作中的空调。
“你醒了?”一名八十多岁的老人走过来,含泪看着他。
“爷爷……”水经年看着他,也是眼圈一红女仙不靠谱。“我怎么了?”
“你呀!”水爷爷气道:“走路都不经心,突然人有跳楼,差点就砸死了!幸好你命大!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水经年摸了摸被包了一层纱布的额头,苦笑:“作了一个好长的梦。”
水爷爷看着他。
“怎么了?”水经年道。
“没什么,突然觉得你小子好像正常了不少。”水爷爷呵呵笑着。
不一会儿,水经年的父母和哥哥妹妹都来了,水经年看着他们突然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一定是梦境太真实了!
水经年去了卫生间,看到镜子里那清俊爽朗的脸,裂嘴笑了笑,这才是他。但梦境里那张不男不女的艳丽面孔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还有宁卿、宋濯、百里海棠,天水的皇宫,天盛的小白镇,那名提着花灯回眸一笑的少女,艳绝清华。
有时,他分不出究竟是梦,还是他真的经历过。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人,那些事会一直留在他的心底,永不磨灭。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
他可以开着自己最爱的车跑在大街上,回到研究所摆弄自己最爱的枪支弹炮。也可以到军营里跟那群哥们吹牛装逼,晚上到街边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撸串。
一日,她的妹妹坐在电视前说:“那件案子判下来了。”
“什么案子?”妈妈道。
“就是宁家那个案子。”水爷爷放下雪茄,摇了摇头:“宁森这后生做事太不厚道,养小三就养小三吧,居然逼着女儿把学位让给小四,也算活久见了!”
“可不是,活活把妻子逼疯,宁森死了,小三小四也死了。最可怜的是他们的女儿,十六岁还不到吧,也死了。最想死的宁太太倒是活了下来,真悲惨啊!”妹妹说:“可精神鉴定她有严重抑郁症,却判了死刑。有病,怎么可能判这么重,定是有人整她。”
“爷爷。”水经年道:“你能不能帮一下宁太太?”
“嗯?”水爷爷提了提老花眼镜:“你又犯二了。可知道就是她弄出来的事情,才把你差点砸死的。”
“哈,就是因为这么有缘,所以才要救啊!”水经年道:“当是求你了,至少给她请一个好点的律师。”
说到最后,他不像开玩笑,他是认真的。水爷爷眯了眯眼,朗笑:“可以,你给我去相亲!”
“好!”水经年裂嘴一笑!
下午水经年买了一束花去了公墓,墓碑上那清艳绝色的少女浅浅地笑着。他也微微一笑:“宁儿,一定要幸福哦!”
晚上,他去相亲,迎面走来一名干练而浓丽的女子,只见她把墨镜一脱,朝着他微仰下巴:“我叫,百里海棠!”
番外 如果没有穿越,此卿非彼卿
一、如果卿卿没穿越,此卿非彼卿——
上京城门,一辆不马车从城门进来,马车上有着宸王府的印记露比的异世冒险(西幻)。但却并不华贵,只是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
守城门的士兵一瞅就说:“这应该是宸王妃的车架。”
“除了她还有谁。”另一个士兵道:“这是从越城回来吧。”
“除了回越城,她还能去哪里?”
这马车确实是宸王妃的,但此时,她的车里不只是她自己,还有她的娘家侄女宁卿。
这次回越城,宸王妃被其母逼着带一个娘家侄女来塞给继子当妾。
宸王妃纠结了一路,急得眼都红了。宋濯,她连见到都怕,现在宁老太太居然让她给他塞人!
看着马车里,一脸好奇高兴的宁卿,宸王妃简直要愁死了。
“卿儿……”宸王妃想了想才道:“你到了宸王府,要安安份份,懂了吗?”
宁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家里管家的是侧妃,可不能冲撞了。”
宁卿又点了点头。
走了两刻钟,终于到了宸王府,从角门而入。宁卿与初蕊看着眼前亭台楼角连绵不断,又是震惊又是兴奋。
“姑娘,好大,就这一块就比咱们整个宁家都大。”初蕊低道。
“这一边好像还只是姑母住的。”宁卿道。“后面一排都是王府的。”
一行人进了静心苑,宸王妃的丫鬟就来拜见,宸王妃道:“慧苹。”
“王妃。”慧苹走出来。
“姑娘新来,人生地不熟,你在她身边照应下。”
“是。”慧苹走到宁卿跟前见礼:“见过姑娘。”
“你好。”宁卿垂头轻笑。
慧苹带着宁卿把行李放下,“姑娘一路风尘仆仆,奴婢侍侯姑娘更衣吧。”
初蕊立刻从箱子翻衣裳,翻出一套新造的百蝶穿花,与慧苹一起给宁卿换衣服。
宁卿瞟了慧苹一眼:“一会我可要拜见姑父和侧妃?”
“王爷在祈州。”慧苹说:“侧妃的话一会去拜见。”
宁卿又道:“可还要再拜见什么人?”
慧苹看了她一眼:“先拜见了侧妃再说吧。”
宁卿很失望。就算姑母不受宠,好歹也是王妃,她怎么说也是表姑娘,听说这里还有郡主县主,最重要的是世子表哥。不知什么时候能见。
一会出了屋就碰到了方嬷嬷,送了好些东西,连侧妃也不用拜见了。
宁卿很失望,不一会儿,莺姨娘就来了,见到她就抱着哭,又道:“啧啧,瞧瞧这天仙般的模样,别说是越城,就是上京也挑不出几个来赘婿[修仙]。就冲咱家卿丫头这品貌,世子不收房都说不过去!近水楼台先得月,大姨娘这位置妥妥的!”
宁卿虽然是来做妾的,但听着这话到底不好意思,脸就红了。
一开始她不怎么喜欢这个传说中的莺姨娘,但想了想,人家就算是丫鬟,也能成为王爷的姨娘,并生下一双女儿,也是个有出息的。
宁卿便和莺姨娘聊天,问她的两个女儿什么情况,为何不过来坐,她已经准备了礼送给两位表妹,几人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外面酒楼送饭菜。
正在此时,静心苑不远的鹊桥荷塘。
一名天姿绝色的少年缓缓走来,此人不是谁,正是宁卿想见的宸王世子宋濯。
今天他跟康王沈成恭下棋,一时大意差了半步,输了一幅百荷图。这才回家时顺道绕到这边瞧一瞧这片荷塘,好回去动笔。
宋濯远远地看着那冷清的青石桥,不知为何,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走到桥上,站了一会,远远地看着一塘荷花开得热闹非凡,但不知为何,他的心无形间升起一抹寥落惆怅。
看了一会,他就走了。
回到碧云轩,晚上下起雨,把窗外的芭蕉打得噼啪作响。
案上铺着白纸,墨也磨好了,笔也准备好了。
宋濯却只托腮望窗,完全没有动笔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他站起来,拿了一把雨伞和一个琉璃灯笼。
“殿下,这么晚了,又下大雨,你要去哪里?”清风道。
“不知为何,一点灵感也没有,我去看看荷塘。”
“雨太大,天又黑,看不到的……殿下!”清河说着就一惊,因为宋濯已经打伞走进了雨中。
“你们两个别跟着。”宋濯道。
黑雨夜,宋濯提着一个琉璃灯笼站在鹊桥上,怔怔地看着一片漆黑的河塘,寂静,天地间只剩下雨声,似是要把人隔绝于俗世。
天这么黑,雨这么大,宋濯知道在这样的夜里跟本看不到荷花。
他其实并非来看荷花,他似乎在等什么事情发生。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要等的是什么。
雨下了一夜,宋濯也站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宋濯去了康王府。
“宋濯,你脸色为什么这么青白,昨晚干什么去了?”沈成恭笑着说:“莫不是为了我的百荷图,你画了一宿。”
宋濯一笑:“对不起了,我没有画。”
“那你还不快回去画!”沈成恭敲了敲桌子。
“我不画了。”宋濯笑了笑:“我不画百荷图。”
“为何?”
“不知道盛夏。”宋濯道:“反正我不会画。这一辈子也不会再画荷塘。”
“啊?”沈成恭奇了:“你受什么刺激了?”又望向清风清河:“你家主子受什么刺激了?”
清风清河苦笑,他们怎么知道。
“成恭,我给你画牡丹图吧。”宋濯笑道。
“好!”沈成恭哈哈大笑。
……
宁卿来了宸王府快十天了,但她连那些表姐妹也没见到,更别说是宋濯了。因此很是忧心。
“姑娘放心吧,以你的美貌一定能入世子的眼的。”初蕊见她泄气就鼓励道。
“连见也见不到,又怎能入眼。”宁卿幽幽一叹。“王府,可不是家里,好像走远点都会被人盯着。”
“找王妃帮忙。”
“姑母恨不得把我送回去呢。”宁卿撇撇嘴:“她就怕事儿,若她性格强一点也不至于如此。”
“可不是,畏首畏尾的。”初蕊也抱怨:“也不想想,要是姑娘成了世子宠妾,她背脊也能硬点啊!现在咱们连世子住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啊,有了,姑娘,世子又不是只呆在家里,他会出门的。”
“对。”宁卿双眼一亮。“咱们先打探一下……听说表哥有上朝,咱们等在他下朝的路上看看。”
宋濯上朝下朝的时间也不是什么秘密,很快就打探到了,宋濯走哪条路回家,管去什么地方,也都知道了。
宁卿估摸了时间,就去找宸王妃:“姑母,我来京多天,都没好好到外面玩玩,今儿个你与我一起出门呗。”
宸王妃笑着点头:“对。既然如此,就出门吧。”
虽然宁卿一心想见宋濯让她有些烦忧,但她还是挺喜欢宁卿的,出门走走有何不可,总比在府里乱逛好多了。
于是宸王妃叫了小马车,姑侄二人一起上街。
宁卿道:“姑母,听里文兴街最繁华,咱们去那边看看。”
宸王妃一怔,文兴街不是最繁华的,但也算不错,见她有兴趣就点了点头:“好。”
二人去了文兴街,但来回逛了好几遍,都不见宋濯经过,很是失望。见宸王妃有些不耐烦,只好回去。
后来才知道宋濯去了荣昌街的烩味天下。
宁卿很失望,第二天,又说昨天没逛够,又要去文兴街。宸王妃只觉得小孩子玩心大,就应了。
可宁卿等了半天,还是没见到。宋濯留在宫里陪敬仁太后聊天吃饭了。
宁卿别提多失落了,在王府里转了转,想去拜见孙侧妃,但孙侧妃说忙,推了。想去拜见悦和群主,但悦和郡主直接说身子不适,不想见。
宁卿想着莺姨娘到底出自宁家,就去找宋绮玫,谁知道宋绮玫是个磕渗,指着她就哭骂:“你一个小商女,小贱人,凭什么跟我玩玩儿?我可是高贵的宗室之女情敌每天都在抢我的戏!是皇家血脉!岂是你能高攀!你谁也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