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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素宁巧心里直抱怨,但见到宁卿身边几个大丫鬟在一傍虎视眈眈的,不敢闹,宁素忍不住嘟囔起来:“五姐姐,我们不累。”
瞳儿暗暗翻了个大白眼,笑道:“是咱们姑娘身子不得劲儿,昨夜受了寒,要歇上几天。”
宁卿不想她们败兴,想了想就说:“要不让八妹妹带你们出去,再让初蕊慧苹跟着,如何?”
宁素宁巧双眼一亮:“好!”
三人说着就回到厢房去准备。姐妹都住在梦竹居,她们想要一起说话儿,就挤到一个厢房。
关上门,宁妙见宁素宁巧一脸兴奋的样子,便冷哼一声:“瞧你们开心个什么劲!”
“为什么不开心?咱们可以逛上京啊!”宁素说。
“白逛呗!”宁妙冷笑:“五妹妹精明,她怕咱们花她的钱,找了一个理由又一个理由!先忽悠我们,但忽悠不过就装病,让个丫鬟和八姑娘带着。”
宁素宁巧一下子怔住了,所有兴致都败了下来。她们原本就巴望着跟宁卿逛街,买什么东西都让宁卿给她们买的。现在却要跟宋绮芜在一起,那谁给她们买单?
宁妙也心生怒恨,原本是指意让姑母给她置办一些体面的嫁妆的!但谁知道姑母不在!这个五丫头忒会算计和小气了,一点好处也不让她们沾!
宁妙几人与宋绮芜和初蕊正要出门,刚巧撞到了悦和郡主。宁妙双眼一亮,上前有模有样地见礼:“郡主也要出门。”
悦和郡主往她们身后瞧了一眼,便笑道:“我约了人,要上她家去,下次再一起玩儿。”
说着走了。宁妙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她有意想跟高贵的郡主亲近,但悦和郡主明显看不了她们,刚才那一眼,宁妙很敏感地觉得,悦和郡主是看宁卿有没有在!
宋绮芜带着三人到上京逛起来。上京的繁华岂是越城能比的!几姐妹一下子就迷花了眼,她们原本以为会看得着摸不着,却不想,慧苹身上带着钱,很多她们看上的,都给她们买下来了。
宁素宁巧心满意足了,只宁妙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因为这些东西连宁卿头上一个簪子都比不上!
其实买的东西都挺不错,放在越城已经是极好的了,但的确比不上宁卿头上戴的。宁卿不论是身上穿的、头上戴的,一衣一饰,一吃一用,每一样都是宋濯精心安排。
宁妙又想起宸王妃不在,而她们却被接了过来,一开始大家都误以为是宸王妃想她们了,但事实却是宸王妃不在!
那么只有一个原因,是宁卿!她们的到来不过是为了她宁卿解闷!
凭什么她要给五丫头解闷而像个下人一样被她呼来喝去的?
记得以前在宁家,当家的是她们二房,为家里争钱的也是她们二房!
大房平平庸庸,还能给她爹打下手,而三房,简直就是蛀虫!三婶死得早,三叔整天寻花问柳,只会败祸家里的钱银!
五丫头以前穿的都是捡她剩下的,戴的也是她不要的!后来还被送出去给人当贱妾。她幸灾落祸了不知多少次,有些人的命,就是贱!
她原本还想着,好歹姐妹一场,五丫头落魄了,她就把自己不要的东西都给她,让她过得不要那么艰难!
谁知道,这个她原本以为会过的很悲惨的五丫头,凌罗绸缎穿着,宝石翡翠戴着,金奴银婢唤着!明明就是一个贱妾,却像个千金小姐一样被人供起来!还有那样尊贵的世子殿下哄着她。
除了一张脸蛋,她哪一样比得过她!她凭什么过得比她好?
☆、第四十九章 不稀罕
九月十五玉真庵会有为期六天的法会。
年轻姑娘都不喜欢法会,因为那实在太无聊无趣了,就是坐在那里听尼姑念经,也没有节目,还得吃斋。
听法会的大多是已婚的贵夫人,也是年轻姑娘们,除了少部份是自愿的,大多都是被母亲逼着去的。
孙侧妃忙,她也不爱念经,所以她没去。王府的姑娘们自然是大大地松了口气,除宋绮芜和悦和郡主。她们也不爱听尼姑念经,但宁卿要去,她们就跟着去。
宁卿对法会还是挺有兴致的。她前世家教极严,长到十六岁除了出国比赛,她没去过旅游,来到这里后就被宋濯圈养着。能出门看山看水,观光古代寺庙,亲密接触尼姑,人生第一次短程旅游,她很开心!
宁素宁巧眼巴巴地看着宁卿兴致勃勃地收拾行装,撇了撇嘴,她们不想去听尼姑念经,她们还想要逛街买衣服买首饰!
宁妙冷哼一声,五丫头真是抠门抠死了!就前儿个让丫鬟和宋绮芜带她们出去一趟,买的都是小东西,也没花几个钱!今天干脆带她们上山,一个铜板都省了!要不是看在郡主份上,她才不去呢!
孙侧妃让套了四辆马车,两辆坐人,两辆拉行李,派了二十个护卫跟着,吃过午饭后出发。
出了城门走了近半个时辰,抬眼就能见到玉真庵所在那座山的模糊的轮廓了。宁卿坐在马车里正在跟姐妹聊天,马车突然咣地一声,车身一歪,突然就不动了。
“姑娘,车轱辘突然坏了。”慧苹在外面说。
“要修多久?”宁卿掀着帘子往外一瞧。
“没有工具。”瞳儿皱着眉。
“要不把一车行李放这里,我们去坐放行李的车。”宁卿说着下了车,宁妙几人也跟着下去。
“不可。”雨睛连连摆手:“那两辆车是运东西的,极为简陋,又没有坐椅,是坐不得人的。”
“发生什么事了?”宋绮芜和悦和郡主走过来。她们的车在后面,见宁卿下来也跟着停下。
雨晴把情况说一遍,几个姑娘都在烦恼,宁卿玩笑道:“要不我就骑个马儿去,你们在一个马车挤一挤,也能到了。”
说着望着拉着车的马。骑马,可拉风了!以前看电视里的人就能骑!这玩笑说了出口,宁卿还真的想骑。
慧苹看着宁卿一脸期盼的表情,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知道自家姑娘真想玩儿!
“这不是郡主和八姑娘吗?”一名四十多岁的贵妇人和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走来。
宁卿看着这母女觉得有些面善,不知哪里见过的,但她很肯定她没见过她们。
“臣妾见过悦和郡主和八姑娘。”那名贵妇与少女上前行礼。
“原来是万夫人和万二姑娘,不必多礼。”悦和郡主笑吟吟地道,又向宁卿说:“这位是万副都指挥使的夫人和女儿。夫人,这几位是我表妹。”
慧苹在宁卿耳边低声道:“这二位是雪妍的母亲和妹妹,副都指挥使是正五官的官。”
宁妙离得近,也听到了。她入府几天,也得知了雪妍是什么人,据说是女官,是太后赐给宋世子的妾。现在一听雪妍的爹居然是正五品官,不由倒抽一口气!
世子的妾,居然是正五品的官家小姐!那五丫头凭什么也占一席之地?而且五丫头过得可比雪妍奢侈多了!
宁妙不由又望向万夫人,只见万夫人哎呀一声,居然热切地走上前,一把拉着宁卿的手:“这就是表姑娘吧!上次中秋雪妍那丫头回来就直夸表姑娘,现在一看,果真倾城倾国,貌若天仙!怪不得殿下如此爱重。”
宁卿很是尴尬,被情敌的母亲夸赞,那种感觉……真是怪异!反正她隔应得慌!
“雪妍呐,她这人嘴笨不会说话儿,但心底却是好的。要是有什么冲撞了姑娘,希望姑娘多多包容。不论怎么说,她也是太后娘娘选出来的,总有那么一两个好处。将来你们共侍一夫,要是能得姑娘照顾,就是她积福了。”
万夫人这话说得漂亮极了,一边捧宁卿,话里话外都是宁卿如何得宠,又抬出太后来弹压。
意思也就是一个:你纵然再得宠,再美貌也是低贱的小商女,雪妍背后还有太后当靠山呢!我们也不跟你争,只想和平相处!雪妍以前虽然冲撞过你,但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你最好别恃着世子的宠爱在世子跟前给雪妍穿小鞋!
宁卿不蠢,而且还聪明伶俐,又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正因此,她隔应得直想吐!那脸色,当场就毫不掩饰地黑了下来!
万夫人看着宁卿的脸色不由得心里一跳,暗暗后悔,她是不是弹压得太过?要是这个小商女是个蠢的,不顾太后的面子真的给雪妍穿小鞋,那就得不偿失了!
只好讪讪地缩回手,笑道:“嗳,你们的车也坏了?”
悦和郡主看着宁卿的脸色双眼微闪,想不到她居然是个醋性大的!不就让与雪妍和平共处么,怎么就容不得!笑道:“我们的车轱辘坏了,你们怎么也停在路边。”
“不知怎么回事,那匹马居然不跑了,怎么打都不动。”万夫人说。
“你们只有两人?”
“对,就我和雪梅。有了,要不把你们的马卸下来,来拉我们的车。要是姑娘们不嫌弃,不如来跟我们母女挤上一挤,反正也不远了,也就一刻钟左右。”
“这是个好办法!”悦和郡主当场笑着应了,“卿表妹和素表妹跟我和八妹妹一起,妙表妹和巧表妹跟万夫人坐,好不好?”
宁妙几人连忙答应。马夫立刻去解缰绳,卸马车。
慧苹见宁卿闷闷不乐的,急得直冒冷汗。姑娘这醋性未免太大了些,要是被传到世子耳中,不知如何是好!任何男人都不喜欢善妒的女子!
慧苹连忙想法哄宁卿开心,突见已经解了出来的马,双眼一亮:“姑娘,你刚才不是说要骑马吗?”
瞳儿笑道:“这里离万夫人的马车有十多丈,姑娘想玩儿可以骑到那里。”
悦和郡主也掩嘴轻笑:“表妹喜欢就趁现在试一试,要不等世子哥哥回来,可没有这个机会。咱们都帮你瞒着。”
宁卿瞅瞅那匹高大的枣红色俊马,机会难得,以后不知还有没有得玩。宁卿扶着慧苹的手,在瞳儿和初蕊的帮助下上了马。
胯下的马在踢着蹄子踏步,还不时打个响鼻,宁卿感觉很新鲜,心中的郁气总算消散了些。宸王府的侍卫长上前牵着马,驮着宁卿朝万夫人的马车而去。
万夫人在一边尴尬地笑着,万雪梅盯着马上的宁卿眼里闪过一抹森然的怨毒!一个低贱的小商女,凭什么压着她的姐姐!欺辱她的姐姐!
万雪梅摸到了袖子的绣花针,借着转身的掩饰猛地甩向那匹马!
只见枣红马猛地一声嘶叫,驮着宁卿像是发了疯一样就跑了出去。
“姑娘!”原地的人吓得个个面无人色,宸王府的侍卫拼命地朝着宁卿消失的方向追去。
马匹突然发疯,宁卿差点被甩了下来,幸好她手快抓住了缰绳,身子一伏,趴在马背上,死死地抱着马脖子。
她不会骑马,跟本就驯不停它!只能任它一直跑着,等到马速慢了下来,宁卿才抬起煞白的小脸,它突然又是身子一抖,直接就将宁卿甩了出去。
扑嗵一声,宁卿以为自己至少要被摔断一条腿,不想她砸到了一丛低矮的灌木丛,滚了一下又摔到了地上,她只感到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幸好,没有骨折!
宁卿趴在草丛里,惊魂未定地喘息着。
“快点,这里有那匹疯马的脚印!绝不能让表姑娘出事!”十多名护卫骑马而至,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宁卿只要尖叫一声,他们就能听到!但不知为何,她没有这么做,居然下意识地往草丛里缩了缩,她不想他们找到她!
等到宸王府的护卫绝尘而去,成为了一个黑点,她才爬起来,提着累赘的华丽裙子,跌跌撞撞地朝树林里跑。
不关她事,可不是她自己要逃跑的!她也是受害的不是么?要是她失踪了……她失踪了,也不关初蕊她们事,也不关姑母的事,他没理由迁怒人!这都是意外!不怪任何人!
宁卿只感到浑身上下都痛,痛得她小脸煞白,冷汗直冒,但她还是不断地往前跑。
万夫人的话又蹿到了她的脑海!她忍不住咬着唇,泪水直掉。
谁要跟谁共侍一夫!
谁要跟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
谁要给他当贱妾!
她不稀罕!谁爱谁去!
☆、第五十章 花灯
夜华初上,甜味天下人来人往。那道甜点的拍卖就是在这个时间了。
水经年站在甜味天下对面一间客栈的屋顶,他深吸一口气,盘膝坐下,七弦琴放在膝上,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拔,一曲《千年缘》流泻而出。引得四周百姓纷纷抬头,惊叹地望着他。
“这就是那个天天在这里弹琴的人?”
“天啊,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美艳得像个女人,但穿着男装。”
“绝对是个男的!骨架子可不小呢!而且谁家姑娘会大晚上的跑到大街上的屋顶上弹琴!青楼里的姐儿也不会呀!”
水经年纵然每天都在弹琴,但今晚弹得犹为情深,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弹得足足半个时辰,甜味天下的活动早就结束。水经年收了最后一个音,脸色有些失落。要是那人有来,听到他弹琴,一定会出现!可那个人没有出现!
水经年失望地回到客栈,平兴却一脸兴奋地道:“爷,咱们逮到一个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水经年双眼一亮:“怎么个可疑法?”
“是一个姑娘家。”平兴道:“永六来报,他在甜味天下后门方向,看到一名蓝衣姑娘,也不见她进门,她只在那路过。永六当时也没多大在意,但因为她长得特别漂亮,所以永六记下她了。后来甜味天下活动结束,却见她从前门出来。”
“那守前面的永七可有见她从前门进去?”
“没有。”
“那她一定是从别的咱们不知道的门进去的!”水经年激动地说,“除此之外,她可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她是爷您弹完曲后才出去的,等你走后,她还站在门外叹息了一声才走的。”
“快,平兴,咱们立刻去找她!”水经年哪里还坐得住,跳了起来就夺门而出。
平兴追在后面道:“爷您慢着!永六已经去跟她了。”
走到半路,他的护卫永六就来报:“爷,属下已经查到了,那位姑娘就住在柳树巷。”
“又是柳树巷?”水经年挑着墨眉,“那个先拿绣品出来卖的小村姑也住柳树巷。如此说来,绝不是巧合!可她,听到我的曲子,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她不想跟我相认吗?”
一行人到了柳树巷,水经年让永六一边去,只与平兴一起敲门。
“来了,谁呀?”一名穿着蓝衣,十六七岁,面容白晰秀丽的少女打开门,见到水经年一脸警惕:“你找谁?”
水经年原本激动的心,看到她的小心冀冀不由地有些冷了,只好说:“我姓年,只想问一下,锦织天下的绣品和甜味天下的新式甜品是不是出自你手?”
蓝衣少女一脸惊恐:“我不知你说什么。”
说着就要关门,水经年却一把挡住了门,蓝衣少女惊得往里尖叫:“爹……”
水经年干脆一把堵住她的嘴,硬生生地将人家姑娘家拖出了屋,直接绑了!
她形迹可疑,一定有内情!但看样子,却又不像穿越人士!水经年不禁有些焦躁起来!把人家往客栈里一扔,就叫起来:“你是不是穿越来的?是不是21世纪来的?”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那少女哭着说。
水经年觉得快崩溃了!他找了这么久,总算有点线索,但却又是一场欢喜一场空!不死心地逼问:“那绣品和甜品是不是你弄出来的?”
“是我……”那少女道:“又不是我……”
“怎么回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好像被吓着了,颤声道:“我叫柳心儿。那些绣品,是我绣的,但图纸,不是我的,是我姐姐留下来的,甜点也是我姐姐教我做的。”
水经年双眼一亮:“那你姐姐呢?”
“死了!”
水经年差点喷出一口血来!又死了!“那刚才你在甜味天下门口为什么要叹气?”
“因为我姐姐以前也弹过类似你的曲子。”柳心儿说着双眼放空,像是回忆什么美好事物一样哼了两个曲调:“我嗓子不好,不爱唱歌,也不通音律,只记得一点。”
水经年听着那几个曲调,像极了现代的古风歌,难道真的是她死了的姐姐?“有一个小村姑,也拿过类似的绣品去卖。”
“你是说小雪姑嫂?”柳心儿一脸唏嘘:“几个月前,我爹的腿伤了,再也无法打铁,医药费又贵。我就不断翻家里的东西,后来翻出了姐姐的遗物,发现是一大堆可爱的图画,我当时就想,这么可爱的东西,要是做成绣品拿去卖,说不定能多赚几个钱,于是,我就开始做绣品。我与小雪是好友,住得近,就与她们姑嫂一起做,我要照顾我爹,就让小雪拿去绣彩坊卖。谁料小雪这么命苦,居然横死街头!”
“这款绣品一出就大受欢迎,钟离公子还找上门,出大价钱把我家图纸都买走了。我姐姐以前还教我做过甜点,她见我有天份,留了很多食谱给我。我见姐姐留下来的东西这么值钱,说不定甜点也能赚钱,所以就找钟离公子合作了。”
柳心儿说完一脸彷徨地看着水经年:“这位公子……我的图纸全都卖给了钟离家了!甜品食谱也卖了!我跟他们签了文书,不能教给别人!钟离家可是首富……他们家可有后台的!求公子……不要为难我!”
她是怕被人要挟着把秘方教出来才不敢露面的?
水经年泄气得几乎整个人都瘫在地上,无力地摆摆手:“你走吧。”
“谢公子!”柳心儿露出劫后余生的笑,站起来转身便飞快地跑了。
柳心儿一路跑得跌跌撞撞的,直到回到家,关上房门,才露出一抹冷笑。
这个男子,比想象中还要头脑简单好糊弄呢!
她是宸王世子的眼线!是盯着附近某位官员的!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去糊弄一个人,但世子殿下派下的任务,她不必知道原因,只要执行和完成就好了!
……
水经年确实被宋濯耍得团团转,给糊弄住了!也绝了他的心思!
他望着窗外的圆月,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他想家了!他想回家!他想他聒噪的老妈,想他爱说冷笑话的逗逼老爸,想他的老烟杆爷爷,想他的哭包妹妹!还有一大群兄弟!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这样的罪!
每天都要被一大群所谓的亲兄弟算计来算计去,说错一句话,皇帝老爹就要了他半条命,连所谓的生母也只拿他当争位的工具!
他真是受够了!
手里的酒壶砰地一声被他狠狠地摔了个粉碎,他身子一跃,就从窗户跳了出去,一把夺过拴在门口的一匹马,翻身而上,驾地一声便飞奔而出。
“爷!爷!”平兴在后面拼命地追着。
但水经年一记飞骑绝尘而去,哪里是他能追上的。
他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只想不断地跑着,直到出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