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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水经年一记飞骑绝尘而去,哪里是他能追上的。
他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只想不断地跑着,直到出了城门,跑了将近半个时辰,马儿因为劳累而有些跑不动,不住地原地踏步。
“快走呀!”水经年把怒火全都撒到马身上,不断地抽鞭子。
马儿嘶叫一声,身子一颠,水经年一个倒仰,摔了下来,他又不是主人,马儿撒脚就走了!
水经年气得大骂个不停,抬眼一望,自己已经出了京不知多远了,周围全都是黑漆漆的,只有远处有灯光,看样子是个小镇。
身后有丛林,水经年怕有野兽出没,只好切了一声,往小镇方向跑。
今天十五,天盛凡是初一十五夜晚上都有集市。
水经年一身风尘仆仆地走进小镇,周围正是花灯环绕,百姓拖家带口地出来逛夜市,买糖人,抢栗子,嬉笑大闹着走过。
水经年想到自己孤身一人在此,又忍不住伤心了。
忽地看到眼前一盏点亮着的花灯,明黄的灯光映出,把花灯上的诗照得份外炫眼。
寄花寄酒喜新开,左把花枝右把杯。
欲问花枝与杯酒,故人何得不同来?
——《故乡杏花》
故人为何不同来啊!水经年也深深地哀叹着,指着灯笼道:“老板,我要这只花灯。”
老板道:“对不起,已经卖人了。”
说着把花灯提了下来,水经年抬眼望去,只见隔了一排花灯,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少女的脸。
那张小脸说是脏吧,却在灯光的映染下美得惊心动魄。
☆、第五十一章 叛逆
水经年看着老板把花灯递给宁卿。
宁卿给了几个铜板,提着花灯就走。
她头上没有一件饰物,半挽的发髻有些凌乱,黑缎似的长发披垂而下。一身华丽的衣裙有好几处勾破和染上泥污,转身间,层层叠叠的华丽裙摆铺开,却没有因为她的狼狈而失去美感,反而有一种高高在上却碾进泥泞的残酷之美。
水经年有些惊艳地看着眼前美得惊心动魄的少女!那种美,并不只是外貌的清艳,还有她眼中的灼亮,她狼狈下的坦然。
她提着花灯缓缓前行,水经年忍不住跟上前。
走至幽静处,宁卿转身,却见是刚才那名男生女相,妖艳逼人的男子,不由地小脸一僵,这男的是谁?干嘛跟着自己?
想了想,她停了下来,转身说了一句:“你想要这个?送给你好了!”
说着把花灯放在地上,提起裙子飞快地跑了。
水经年看着只剩下一个散发着明黄亮光的花灯坐在地上,空荡荡的街道,一下子哭笑不得,确实,自己一个陌生男子一路尾随人家一个小姑娘,人家不把他当痴汉才奇!
水经年提起那只花灯,她握过的小提杆,好像还残留着一丝暧意,让他寂凉的心一暖,唇角不由的翘起,呵地一声轻笑。
愁绪袭来,水经年买了两大坛子的酒,随意地找了个屋顶,躺在上面就大喝起来。喝到激动处,酒坛狠狠地一砸身下屋顶,他只觉身下一陷,“卧槽!”一声,他居然整个人从屋顶里摔了下去,咣一声摔进了人家的屋子里!
“谁?!”一声尖叫响起!
宁卿都快崩溃了!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在外,本就担惊受怕,连睡觉都不敢熄灯,谁知道她才刚有点睡意,屋顶突然摔下一个人!
“你,是那个买花灯的,又跟踪我的那个人?”宁卿惊道。
“哎,是你!”水经年爬起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
“我没跟踪你!”水经年说。但他喝酒喝多了,虽然脑子清醒,但行动却不自如,又从高处摔落,头晕目眩的,一动,便往床上扑去。
宁卿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坐床上跳了起来:“你还说没跟踪我?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姑娘,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妇人的声音,这是这间小客栈的老板娘。
“大娘,有坏人!”宁卿跑过去拉开门,正要扑出去,水经年慌忙拉住她:“我不是坏人!我是她相公!”
宁卿气得一个倒仰,恼得小脸涨得通红,拼命地要挣开他:“他是坏人!”
“我不是,我是她相公!”水经年坚持,他可不想被当成采花贼被人通辑!
想挣,但却挣不开,纤细的藕臂被他握在手,中宁卿已经急哭了:“大娘,救我,他就是坏人!我不认识他……呜呜……”
大娘也是一额汗:“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经年长得太妖艳了,她还没见过这么妖艳的采花贼!乖乖,要长成这样还采花,不如回家对着镜子采自己!
“我……去报官!”大娘想到了这条良策!
“等等,我真是她相公!”水经年大急。
宁卿也是小脸僵了僵,只见水经年挑着眉看她,宁卿欲哭无泪:“等等……大娘,他……不是坏人!”
要是她进了衙门,不就是送羊入虎口?
大娘也不奈烦了:“姑娘,这男的究竟是不是你相公?”
宁卿不想被拖去衙门,但说他是自己的相公,她是死也说不出口的!咬咬牙,结结巴巴地开口:“他……是我哥哥……”
“对啊,”水经年呵呵呵,“我是她情哥哥!”
宁卿气得一个倒仰,那大娘一脸鄙视扫了他们一眼,转身便走了!男的不是好男,居然勾搭人家小姑娘私奔!女的也不是好女,居然不知羞耻的跟一个男的私奔!
“你,放手!拉着我干什么?”宁卿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一时间有些后悔,她是不是太蠢了,她应该报官的!就算被抓回宸王府也好过面对一个不知好坏的人!
“不干什么,走吧,妹子,哥哥带你去喝酒!”水经年呵呵一笑,刚才的酒兴未败,碰到宁卿,愁云顿散,他又想喝酒了!瞅着这个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应该很下酒!
“我才不喝酒!”宁卿恼,不断地挣扎,但他的手像铁钳一样。
“矫情什么,快来!”水经年哈哈大笑。“连离家出走你都敢了,还不敢跟我走一趟?”
宁卿一怔,便不再作声了。她被他拖拽着走到街上,现在已经亥时,周围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她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
他身材修长,姿容艳丽,但难得的却是一身正气,举手投足潇洒豪迈,他就像是一阵自由的风,让她不由地居然浑身轻快熨帖。
“你……放手!我自己会走!”宁卿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好!”他一笑便甩开了她的手。
宁卿嘟嘟囔囔着一边揉着自己的手一边跟在他身后。
他的步子非常快,不是故意的快,而是那种天生的节奏感!明快,轻松,活力!
好像受到他的感染一样,宁卿心情也好了起来,踢踢踏踏地地跟在他身边。
水经年看着宁卿有模有样的学他走路,一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没见过你这样的贵族小姐!”真没见过,来到这里之后!
宁卿恼:“我不是贵族小姐!”
“我不信。”她的衣着,还有她的气质都是贵族小姐。
宁卿懒得跟他解释,轻哼一声:“咱们要到哪里喝酒?”
“你不是不喝酒?”水经年眼含笑意。
宁卿嘟嘟小嘴:“不去就回去!”
一开始她怕他,但现在又不怕了!她想跟他去玩儿!宁卿,其实骨子里是个很叛逆的人!
正如他所说,连离家出走都敢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她想随心而为!
☆、第五十二章 可恶
玉真庵山下的一间客栈——
孙侧妃一脸阴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悦和郡主和宋绮芜小脸俱面无血色。
宁妙姐妹大眼瞪小眼的,一声不吭。
这时方嬷嬷走进来,孙侧妃立刻上前:“找到了吗?”
方嬷嬷铁青着脸:“没有。”
孙侧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白得犹如一张白纸。从中午到现在大晚上的,宁卿已经失踪了六个时辰!就算她没伤着,以她的容貌,怕也是凶多吉少!就算救回来,身子已污,她怎么向宋濯交待?
这次出门,是她亲自安排的人,还有悦和跟着,要是悦和不在场还好,偏偏她在场!
宋濯有多宠爱宁卿她可是清楚得紧,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搬进梦竹居!
现在人居然在她的眼皮子下弄丢了!他不迁怒才怪!
找不到人,至少要找到原因吧!把他的怒火转移走才行!
“那匹马呢,可有找到?”
“没有。”方嬷嬷摇头。
“悦和,芜儿,你们可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惊马?”
悦和郡主和宋绮芜都摇头,孙侧妃凌厉的目光扫过宁妙三姐妹,宁素和宁巧都立刻摇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宁妙低着头,有些挣扎地紧握着手,当孙侧妃的目光扫过来时,她一紧张,立刻也道:“我也没看见……”
说完,宁妙的小脸便白了几分。她其实是看见了……看见了那个叫万雪梅的小动作!但她不确定!她才不敢乱说话,否则冤枉了人怎么好?她可不是心思歹毒包庇坑害五丫头的犯人!就算五丫头找不回来……也不关她的事!是五丫头自己倒霉而已!
这样想着,宁妙的心忐忑愧疚却又夹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来!
孙侧妃揉揉生疼的太阳穴,让所有人都散了。
宁妙几人如获大卸地松了口气,回到另一个房间。
房里,宁素一脸担忧地道:“你们说,五姐姐现在怎样?”
宁巧有些害怕地说:“要是找不回来怎么办?”
宁妙眉头一挑,她看着宁素姐妹居然这么担心宁卿,自己却暗暗有些开心,好像显得自己好歹毒一样,便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要是她不回来了,说不定你们俩就代替她的位子了!”
“什么代替?”宁素宁巧不解。
“五丫头是祖母送进来的,要是五丫头失踪了,总得再送个人啊!你们猜,会是你呢,还是你?”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宁素宁巧。
宁素宁巧一怔,要是能一直住在这里的话……想想五姐姐都是些什么生活!一个院子就顶了她们姐妹三个的院子,穿金戴银、披罗罩纱、金奴银婢……还有金尊玉贵的世子殿下……
她们只是想了一下就不敢想了,但隐隐的,她们都觉得好像不怎么期待宁卿的消息了。
宁妙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但当说完,她心中便是一跳。要说她们姐妹仨,最漂亮的当属自己,年纪也是最适合!
但她已经订了亲,而且她才不要给人当妾呢!她可是要当正妻的!但……要是世子非要她留下的话……那也没办法啊!她不过是小老百姓而已,哪能敌得过这样的顶级权贵!赵家到时也不敢吱声吧,那时,她只好勉为其难了!
想着,宁妙的嘴角似是高傲不屑地翘了翘。
不过很快,宁妙三人便大失所望,因为不到一刻钟,方嬷嬷就跑了过来:“表姑娘们,你们不用担心了,你们的五姐姐已经找到了。”
“哦。”宁素宁巧说不出什么感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略有失望。
宁妙只觉心里一堵:“五妹妹找回来了,在哪里?我们去见见。”
方嬷嬷笑着说:“表姑娘请放心,你五妹妹摔着了脚,被一名好心的村妇救了,侧妃怕她伤着,已经安置在侧妃好友的庄子上。等她好些,表姑娘们再去瞧。”
方嬷嬷一走,宁妙回头道:“你们信吗?”
宁素宁巧面面相觑:“为什么不信?”
宁妙冷哼一声,暗骂一声蠢猪。
方嬷嬷回到孙侧妃的房间,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来,房里只有孙侧妃和悦和郡主。
“都通知好了吗?”孙侧妃无力地道。
“都通知了。”方嬷嬷道:“万夫人那边也通知好了。”
人,跟本没找到!但孙侧妃一定要维护宁卿的名节!失踪了已经名声不好了,要是还在外面过了一夜,就算她原好归来,也名声尽毁!
“不要用府的人了。”孙侧妃咬咬牙,“动用我们自己的所有关系找吧!”
慧苹几人也被告知人已经被找到了,被安置着养伤。
慧苹和初蕊俱是松了口气,喜极而泣,只有雨晴瞳儿对视一眼,面上都一副高兴的神情,暗地里却都不相信!
因为她们早就在宁卿失踪不久就暗中通知了宋濯的人,宋濯的人都没有消息,孙侧妃又怎么可能找到!
……
宋濯一行人正打马往上京赶。
他离京第五天,事情刚处理了一半。
今天是玉真庵法会的第一天,他一直掂念着家里的娇人儿,不知她在玉真庵会不会闷着,忍不住上街搜罗了一堆小玩意,正要让人快马加鞭送到玉真庵给她解闷儿,谁知道才回住处,清河就来报,说是她失踪了!
宋濯想也不想就把事情交给与他一同办差的官员,带着清风清河等几个亲信一路飞骑回京。
“可知道发生什么事?”宋濯沉声道。
“表姑娘正与郡主等人去玉真庵,路上突如惊马。”清风说。
“为何只有她一个有事?她自己单独一辆车?”
清河说:“雨晴说表姑娘自己骑到马上了……”
宋濯被宁卿气得狠喘了口气:“有这样贪玩的吗?真是个……可恶的丫头!”那语气又是恨又是宠溺。
☆、第五十三章 岁月静好
水经年带宁卿喝了酒,第二天又带她到小镇上吃饭,逛街,给她买些好玩的小玩意,吃小吃。
路过琴行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弹琴,水经年切了一声:“弹的都是什么乱七八遭的东西呀!”
宁卿道:“哦,哥哥,你会弹琴呀,弹一个我听。”
水经年大笑一声:“不弹了!”
喜欢弹琴的是原身那倒霉主儿,他可不爱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以前弹琴,是为找同乡,现在,不找了!也找不到了!
要是真的回不去,那只能过下去!生活,未必只有宫里的尔虞我诈!
也有阳光的,轻松的,欢乐的,譬如,每天带着这个小丫头吃吃喝喝。
他很好奇小丫头的身世,瞧着像个贵族小姐,身边却一个丫鬟下人都没有,沦落在外,却一点也没要回家的意思,跟着他一个陌生男子跑来跑去玩得倒是很嗨皮呀!
胆儿够肥,他喜欢!
她一定是偷偷跑出来,或者是离家出走的!
这么好玩的小丫头,他可不能问她的身世,要是她突然想回家了呢?他得每天哄得她开开心心的,最好是连爹妈姓甚名谁都忘了!然后一点点地拐回家!
不!不回家!回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破皇宫干什么?他要带着小丫头闯荡江湖!当神雕侠侣去!
卧槽!他真是天才呀!现在他这个大侠有了,绝色美人也有了,就差特么一只雕了!
“走,妹子,咱们去买只雕去!”
“没钱买了!”宁卿却死死捂住荷包。水经年的钱早就吃喝玩乐花光了,她的首饰也快花光了!
“怎么可能没钱,我明明就见你还有一双宝石耳坠子的!”水经年不干了!
宁卿大恼:“你要脸不要脸?花一个女人的钱你也好意思?”
“没脸你让爷要什么?”
宁卿被他的无耻噎了一下。
最后,宁卿所有的家当被水经年抢走,买了一只小雕幼仔!
“你放心,等爷有钱还你!嘿嘿嘿!”水经年把找回来的十几两银子很理所当然地收进了怀里,心满意足地笑了。小丫头一个铜板都没有,准跑不掉了!
宁卿已经被气哭了过去,蹲在一边啜泣。
“走走,找吃的去!”水经年笑嘻嘻道。
宁卿不愿走,水经年硬把她拖起来,见她走路有些不利索,就去牲口市场买了一头小毛驴。
宁卿瞅了瞅已经磨破了的绣花鞋,自己确实已经有些走不动了,只好上了毛驴。
乡间小道上,水经年牵着一头小毛驴,小毛驴上坐了个娇娇女,一路缓缓前行,毛驴脖子上的铃铛发出叮叮铛铛的响声。
水经年回过头,瞧着小丫头气鼓鼓地撇着小嘴儿,残阳余辉把她清艳的小脸染上一层霞彩,秋风微凉,卷起她的墨发华衣。
终身所约,永结为好,琴瑟再御,岁月静好……大概应该是这种感觉吧!水经年怔怔地想。
见他瞧过来,宁卿愠怒地瞪他一眼,脸上霞色越发明艳动人。
水经年俊脸一红,裂嘴一笑,牵着她继续前行。
“对了,跟你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儿,我叫水经年。”水经年说。
宁卿被小毛驴颠得一晃一晃的,佯怒地绷着小脸,一本正经地道:“姑娘家的闺名怎可告诉你?我姓宁,你要叫我宁姑娘!”
水经年哎唷一声,很没形象地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你居然也懂妇德?”
宁卿恼,抽起赶毛驴的小短鞭要打他,水经年躲了几下就一把抓住:“宁儿,我以后就叫你宁儿。咱们快去找吃的吧,那边有玉米,咱们去剥几个!”
说着就跳到一边的玉米田里。
宁卿看着正在扒拉人家的玉米的水经年,唇角翘了翘,眼里却涌上一层泪意。
宁儿,宁儿……
多久没人叫这个称呼了!
妈妈一直这样叫她,意为她是宁家唯一的孩子的意思!谁也没法替代或取代!
她望望天,她想回家了!就算妈妈再严厉呵刻,她也想她了!
秋天开始夜长日短,太阳落山后,天渐渐暗了下来。
水经年找了一处河边,与她一起烤玉米。河上拴着一只中型小船,玉米烤熟天就坐在小船上啃。
……
宋濯调动了自己所能调动的势力去寻人!宋濯的势力岂是孙侧妃一个后宅妇人可比,等到宋濯回到中途时,就找到人了!
他最擅长追踪的暗卫清影来报:“人找到了!是到了离玉真庵不远的小白镇!”
宋濯立刻掉了马头,往小白镇赶,一边走一边道:“小白镇?她在哪里摔的马?”
“看痕迹,是离小白镇十里左右的一条路上。”清影说,“那里离她出事的地方大概二里路。”
宋濯俊美绝伦的脸微沉,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了几度,清风清河,还有清影等十个暗卫俱是身子一绷,不敢作声。
“可有人挟持?”半晌,宋濯才道。
清影冷汗直下,如实作答:“没有。”
宋濯怒极反笑:“你是说,她在二里路摔的马,然后自己不但不想法回去,反而跑了十里的路到了小白镇?她在小白镇干了些什么?”
清影都快哭了,说:“姑娘到了小白镇后就找了间客栈下榻,然后跑了出去玩耍。”
清风清河捂脸,都快没眼看了!
他们可清清楚楚地记得,世子临走前特意折返,千叮万嘱了N多遍,不准上街玩耍!不准上街玩耍!不准上街玩耍!重要的事情已经说了超过三遍了!就差没在她胸口挂个牌子时刻提醒!
她倒好,逮了个空儿就跑了!
他们以为宋濯要发火,但宋濯却只沉着脸,因为宋濯觉得,他家丫头是很乖的,要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