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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柔郡主道:“好像有理。”
“我早就猜到百里公主会救他。他被百里公主一顿威胁,心里积火,就怕在水哥哥往西北路上动手脚,我冲上去当炮灰,他在百里公主那里吃的亏,受的气全都在我身上找回来了。就气不到水哥哥那里了。等过几天,他怒火过后,至少还是疼水哥哥一场的,杀心自然就收了。”宁卿说。
佳柔郡主听得一怔一怔的,看着宁卿,笑道:“睢我还是皇室血脉,算半个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长大的,居然没你想得深远。那……你以后怎么办呢?”
“我……要走了。”宁卿说着就眼圈一红。“等水哥哥前往西北,我也离开了。”
“呜……”佳柔郡主也红了眼圈,握着宁卿的手:“虽然我与你只认识不到三年……但我觉得比起纤纤来,我与你情份更深。我还以为我们能长长久久,等到老时还能在一起……”
“我也舍不得你,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好的朋友。”
“你要去哪里?”
宁卿一怔,低声道:“我跟着我表哥走。”
“沐凡?”佳柔郡主一怔:“你们不是取消婚礼了吗?”
宁卿小脸红了一下:“又和好了……”
佳柔郡主听着噗嗤一声笑了,又皱了皱眉:“不过,你真是儿戏,这么大的婚事说取消就取消。现在才过没两天,又说和好了。幸得你没长辈亲人的身边,否则,不知会闹成怎样。什么女德女戒的,都能把人逼死。”
宁卿只笑了笑。
佳柔郡主突然幽幽一叹:“不过,卿妹妹,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的表哥还没成亲,就能把你气得婚礼取消,将来何时是个头啊!再说,男人这种东西,你不要放太多感情在里面,将来成了亲,地位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男人,只要相敬如宾即可,否则,伤的是自己啊。对了,年表哥离开后,你也不要急着走,至少,参加完我娘的生辰宴。”
宁卿笑了笑:“好。而且我也要收拾东西。”
“那咱们快出宫。”
二人坐着马车出宫。佳柔郡主把宁卿送回安宁园。
宁卿临下车时,突然轻轻说了句:“我还想再相信一次。”
说完就进了屋。
佳柔郡主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宁卿是在回答自己在宫里的那翻话。
不论前面经历过多少伤痛,即使现在还没忘掉,她还想再信他一次,再爱他一次。因为她知道,此生,她只此爱一人,若不深爱,就终生无爱。再给他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一次机会。
佳柔郡主听着就掉下了泪。宁卿还有力气,而她却再也没有力气了。
佳柔郡主的痛和泪,最后化成一声低叹:“愿你,此生无悔!”
三月初一,水经年正式起程前往西北。
宁卿在城外的十里坡相送。
水经年因着宁卿和百里海棠,没有受到杖责和鞭刑。即使是这样,他仍然消瘦了差不多十斤,看起来下巴尖尖的。
他骑在马上,一身玄黑镶金的金鹤氅,一如初见时那般妖艳倾城。只再也不若当年的恣意放纵,神采飞扬。眼神落寞,容色微冷,似是平生不尽意,万般愁绪绕心头。
他从她身边经过,也没有停马。
“水哥哥……”宁卿急急地追上来。她手里提着一只花灯。
水经年这才停了下来,垂首看着她:“你还是要跟他走吗?”
宁卿忍不住哽咽出声:“是。”
“你会后悔的。”
“不论结果如何,此生无悔。”
水经年深深地闭上眼,泪水就滑了下来。
“水哥哥。”宁卿手把里的花灯递给他。
这个花灯是荷花状,已经退了气,上书:
寄花寄酒喜新开,左把花枝右把杯。
欲问花枝与杯酒,故人何得不同来?
——《故乡杏花》
水经年又想起三年多前,天盛上京小白镇上,灯火阑珊,华光似舞,她提着花灯拂袖转身一瞬间,那惊心动魄的美。
他一直以为,他穿越千年时光,只为与她相遇。现在才醒悟,不过是梦一场。
这时冷风吹过,宁卿的花灯掉到地上,他的马踏着蹄子,两下就把花灯踩碎。
宁卿一怔,就掉下了泪。
“只此一去,再也不见。”水经年一甩马鞭,就与身后的兵马绝尘而去。
宁卿蹲下来,抱着膝就哭。
过了好一会,清风骑着马过来:“表姑娘。”
宁卿抹了泪,站起来:“他在哪里?”
“在前面村子的一个庄子上。”清风道。
宁卿点了点头,就上了马车,跟着清风去看宋濯。宁卿想到宋濯居然没来接自己,定是伤得很重,不禁担心。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见到宋濯。
宋濯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正在昏迷。
宁卿心里一紧:“那天他还有伤在身,为何还要亲自去。”
“事态紧急,皇宫弹药库守卫森严,大家对皇宫路线也不熟悉,只世子以前探过,又怕出意外,为了十拿九稳,只能亲自去。”清风道。“但外伤并不重要,是体内的蛊。”
“蛊,不是没事了?”
“痴情蛊要定时喂食。”小松说:“不是要公子的血,要姑娘的血。不过姑娘不用担心,两个月一滴新鲜的血就足够了。不会伤了姑娘。”
“要是不喂?”
“会咬人。”
宁卿心就揪了一下:“要怎么喂。”
“姑娘刺出一滴血,它自己就会爬出来吃。”
宁卿用针把手指刺破,过了一会,果然见一只黑色的小虫子从宋濯的心脏位置钻出来,爬下他的身子。
宁卿看得隔应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书,啪地一声,就把它给拍死了!
小松脸僵了一下,泪就流了下来:“这只蛊,公子找了足足三年!可稀罕了!”居然被她一书给拍死了!
宁卿嘴角抽了一下:“想着它爬到我手上吃血,太恶心了。”
“你可以把血滴在碗里。”
宁卿怒:“不死也死了,你还想怎么着?”
小松抽着鼻子不敢说话。清风清河有些小担心,但想到宋濯没了蛊在身,更多的是高兴。
庄子上种了很多桃花。有些开得极早,已经一树的粉红了。
宋濯还没醒,宁卿去看桃花。慧苹跟着宁卿,微微一叹:“姑娘不应该把痴情蛊给杀了的。”
宁卿默了默,“要是靠着那种东西绑着一个男人,我宁愿不要。”
慧苹没有反驳,但到底觉得宁卿自尊心太强了点。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啊,为了一时的自尊心,将来出了差子怎么办?
不过现在痴情蛊不死也死了,她说什么也没用。
“卿卿。”宋濯披着雪白的白狐披风走来。
周围桃花灼灼,却被他压得颜色尽失。宁卿手里拿着一枝桃花,回头望了他一眼:“你怎么下床了。”
宋濯把她抱进怀里,用披风裹着,他正在发烧,身子滚烫滚烫的。
宁卿埋在他怀里,被他的高温熏得小脸娇红,抬头瞅他:“快回去!病死了我要当寡妇!”
宋濯被她给气笑了,拥着她回屋,躺到床上仍然不愿放她。她干脆趴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
“你怎么把它弄死了?”宋濯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带着些许无奈和忧郁。
“你体内有只虫子!想想着恶心。”宁卿道:“会不会在你体内产卵,然后生好多好多小虫子,然后你的内脏心肝一点点被它个啃光,你就剩个空壳了,你就是一只大虫子!等到晚上来啃我怎么办?”
宋濯原本没感觉的,被宁卿一说,也被隔应到了,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
宁卿水媚大眼一转,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坏丫头,不用等晚上,现在就啃你!”宋濯一把抱着她,低头就吻她,不住地用牙齿咬她粉嫩的唇瓣。
“大虫子,走开!”宁卿笑着推他。
宋濯被气笑了,他才摆脱了大骗子这封号,现在又变成大虫子了!
痴情蛊死了,宋濯一点也不开心。要是有痴情蛊在,等于她握着他的命脉,她才能放心。
吃过饭后,宁卿回京,宋濯继续在庄子休养。她要离开了,要是他再去她家里,又受着伤,未免招人怀疑。
永顺大长公主的生日在三月初七。
很多皇亲都收到了帖子。骆家和康定伯府自然不会例外。
纪芳儿接到帖子就撇了撇嘴,然后她又想到了宁卿。前生好像也发生过水经年被赶去西北一事。宁卿就此离开了湛京。
宁卿一定是跟宸王世子宋濯回了天盛!很快就会成为世子妃!
纪芳儿想到这,心里就升起一抹嫉妒。那个贱人凭什么嫁给名动五国的宸王世子!
不过一想到宋濯的容貌,她又有几分安慰。到底骆进宇是长非英俊潇洒,温文儒雅的!长相上胜了一筹。
“少奶奶!”一名丫鬟匆匆地跑进来。“你剩下的半碗燕窝被夫人给喝了!”
“那个死贼婆娘!”纪芳儿冷笑着站起来。
自从上次被永顺大长公主说了一顿,纪芳儿也认真反省过自己。
红坠也劝,说曾氏和骆老爷怎么说也是她的婆母公爹,怎么也脱不了关系。何必把关系搞得这么缰。
纪芳儿也觉得有理儿,就按永顺大长公主所说的,回去后拿自己的嫁妆中的缎子给他们送点。
谁知道,一看到自己的嫁妆,看这匹如此之好,那匹,如此贵重,越看越觉得曾氏那老贱人不配!
于是,干脆花了十多两银子到外面买了两匹布回来给曾氏送去。
曾氏看到那两匹布,气得一个倒仰,但想到永顺大长公主的话,为了骆进宇的前程,只能忍气吞声。
骆进宇虽然一直关在屋里念书,但又不是瞎的,早就知道外面的事情了。气得直喘粗气。
这个纪芳儿真真是恶心死了,以前就有完没完地闹,现在消停了,又想讨好人,却又下不了面子,还拿这种东西出来,真真是廉价到打人脸。偏她自己还一副好像自己施舍给人一样。
骆进宇直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就一时着急,是谁也没看清就进了洞房!要是他没进洞房,第二天就把这女人给退回去了!
自洞房后,他就没碰过纪芳儿。纪芳儿也一副好像人家不配碰她的模样,直隔应得骆进宇有时饭都吃不下。
☆、第156章 无耻恶心之人
康定伯府也收到了帖子,卫氏和吕承平准备前去。但却不准备带纪燕儿去。因为纪燕儿病了。
“去通知她一声。”卫氏一边把帖子收了,一边对吕承平道。
吕承平想到纪燕儿,那张脸越发的冷酷:“让丫鬟去跟她说一声就行。”
“你不是要跟她生孩子?”卫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说,是不是你平时老是板着脸,一直冷着她,她才郁结于心,所以才病着。”
吕承平脸色很是不好,最后还是站了起来,往纪燕儿的房中去。
半个月前,柳寻雪又被诊出有喜,吕承平高兴得差点就要跳起来,于是,就决定再按上次要娶亲时想到的方法,让纪燕儿怀孕,好尽快生下孩子。
就算以后月份不到,差两三个月,可以直接一碗催产汤下去,纪燕儿必定早产,到时把他与柳寻雪的孩子抱去,那就是嫡子了。
可恶的是,他想去跟纪燕儿行房,纪燕儿刚好来月事。
来月事也就罢了,也不知是得了什么病,月事一直不走,下红不止。这么晦气,让他怎么碰!
吕承平想想就隔应,转身去了雪园。
柳寻雪歪在贵妃榻上绣东西,和煦的阳光洒落,让她原本清傲的绝色容貌笼罩着一层柔光,散发着一种母性特有的光辉。
柳寻雪忽然抬头,只见吕承平一脸痴恋地看着她。
柳寻雪放下绣架,拍拍胸口,嗔道:“站在这里又不作声,吓着孩子怎么办?”
吕承平那冷酷的脸露出有些傻气的幸福的笑,走过去把她拥进怀里,狠狠亲了她一口:“我是孩子的爹,孩子又怎么怕我。”
柳寻雪噗嗤一声笑了:“对了,听娘说,收到了你丈母娘的帖子,你可有去告诉弟妹一声。”
吕承平脸上闪过一抹厌烦:“提她干什么?早知她是个病殃殃就不娶她!就算她现在的身上的恶露止住了,以她的身子也未必能这么快怀孕。”
柳寻雪小脸一白:“这该如何是好?”
“寻雪,要不……其实并非一定要她。我可以让下面两个姨娘来。”吕承平温声道。
“姨娘?”柳寻雪脸色更白了几分,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吕承平:“承平,难道你要让我们的孩子当低贱的庶子吗?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们的关系原本就是禁忌,原本就是见不得人的。这个孩子要是还得如此屈辱地降生,将来仰人鼻息,痛苦度日,还不如不出生!你要是不能给我最好的,那么,我们的关系也没有了再继续的必要!你走吧,去梅园,那里的才是你的正妻!等你的正妻养好身子,再正儿八经地生下嫡子,我这个孩子……”
说着就坠下了泪。
“寻雪,你胡说什么!”吕承平立刻抓住她的手,急道:“我也想我们的孩子是嫡子,但纪燕儿身子不行有什么办法?难道弄死她再娶一个?到时我们孩子都出生了!不如直接让她不能生,让姨娘怀上,就说我们的孩子是姨娘所生,再过继到她膝下,如此,不也是嫡子。”
“既然要过继,不如直接过继到我名下?”柳寻雪道:“如此,孩子还能唤我作娘。”
吕承平脸僵了僵,那岂不是得喊他叔叔了,喊他已故的兄长为爹?可知道,他已故的兄长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只要想到那才是柳寻雪名正言顺的原配丈夫,他就嫉妒得发狂。
“不能!”吕承平立刻拒绝,脸色铁青:“寻雪,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让我们的孩子成为名正言顺的嫡子。”
“真的?”柳寻雪紧紧地抱着他,哭了起来。“承平,你不要骗我。”
“我不会骗你的。”吕承平紧紧地抱着她:“寻雪,你放心。以后,我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你肚子里这个。我的孩子,只有你配生!只是,现在纪燕儿的身子……”
“我早就让人去打听,已经找了一位专治女病的大夫,总能治好的。”柳寻雪道。
“那要是治得太久怎么办?”
“只要她能怀上就行。”柳寻雪道:“要是她生的是女孩,到时咱们就换成男孩,等养得三四岁,再让那孩子患一场大病,送到外面养。再过四五年,就换我们的孩子回来。虽然大一两岁,但很多孩子有些长得快点,有些长得慢点,就说孩子长得快,不就好了。”
吕承平看着她双眼就发亮,他就喜欢她聪明,有主见,什么事都能想出一套方法来。她出主意时,总是有条有理,一个点子接一个点子,聪慧得整个人都似会发光一样,让他沉迷而不能自拔。
这种聪慧的美,是那些懦若毫无主见的女子无法比的,像纪燕儿这种唯唯诺诺的低贱庶女,更是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不如咱们一起去看一下弟妹吧?”柳寻雪突然娇笑起来。
“好啊!一起去!”吕承平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想着他们两个暗渡陈苍,而纪燕儿那个贱人却懵然不知,还殷勤对待的样子,吕承平就觉得高兴和解气,看着纪燕儿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在表演一样!实在有趣!
二人一起去了梅园。梅园,正是纪燕儿的住处。
纪燕儿正苍白着脸,坐在床上,身后靠着软枕,肩上披着厚衣,腰下盖着羽被。
“弟妹,这几日天气越发晴朗,你的身子大好了?”柳寻雪笑意盈盈地走进来。
“嫂子。”纪燕儿一见到柳寻雪,就一脸欢喜的样子,伸手过去,正要起床。
柳寻雪立刻拉着她的手,把她按住:“快坐下,又不是外人,这般多礼,何苦来。”
“还是嫂子疼我。”纪燕儿苍白地笑了笑,抬头一看,只见吕承平一脸玩味地走进来,脸色就是一白:“相公……”
“唉,真是!”柳寻雪拍了拍纪燕儿的手,回头嗔怪地瞪了吕承平一眼:“瞧把你媳妇吓得。燕儿可别怕他,他天生一张黑脸。”
说着自己就先咯咯笑了起来。吕承苹瞧着这情景实有有趣得紧,就坐在一边,径自揣了一杯茶喝起来。
“嫂子怎么跟相公一起来?”纪燕儿细声细气地道,好像实在太害怕吕承平而无话找话一般。
柳寻雪和吕承平俱是笑而不语,直到纪燕儿一脸的尴尬,还不说话。纪燕儿才笑了笑道:“定是在路上碰到。”
柳寻雪噗嗤一声笑了:“弟妹真聪明。”
纪燕儿吐了口气,笑了起来。
吕承平看着纪燕儿那被他们戏耍得团团的愚蠢模样,眼里闪过嘲讽。但这种戏看多也好没趣。不过,很快就会有新戏看了。
等到纪燕儿怀上了身孕,生下孩子,再当面揭穿他与寻雪的关系,还抱着他和寻雪的孩子出来,就能欣赏一下这贱人那绝望和不敢置信的样子!怎么想都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或是,继续瞒着这贱人,让这贱人以为他与寻雪的孩子是她的孩子,像傻子一样护着疼着?
这两种都很有趣,真是难以决择啊?
“弟妹,你最近情况怎样?”柳寻雪道。
“才止了点,然后昨夜又多了点。”纪燕儿说着这些女性私密话好像有些尴尬,红着脸瞥了吕承平一眼。
“你莫急,嫂子已经让娘家人给你打听到一位擅长女症的大夫,不过与湛京隔了一个城,要等几天才能到。”柳寻雪道。
“那……真是谢过嫂子。”纪燕儿一脸激动地说。
柳寻雪拍了拍她的小手,接着附在纪燕儿耳边,低声道:“快些治好。你入门已小半年,得尽快生个大胖小子,这样婆婆才开心。”
只见纪燕儿小脸一红,又瞟了吕承平一眼。
这时吕承平坐得有些不耐烦,站了起来,出了屋子。
纪燕儿微微一叹。柳寻雪瞪了吕承平离去的方向一眼,埋怨道:“承平真是……唉,我已经为你好好劝他的了。他们原本想娶的是你妹妹,谁料……唉,我们都知道,谁不想嫁高门大户。我知道你也是个好的。你也别怪婆婆和承平不待见你的。”
纪燕儿抹着泪不说话。
“你别哭。”柳寻雪揽着纪燕儿的肩,“我一直劝着婆婆了,至少她再也没说过你不好,只要你再生下个大胖小子,还能过不好。至于承平,我也有一直在劝的。”
纪燕儿点头:“谢谢嫂子。相公已经对我好多了,以前连见也不见我,最近……他都愿意进我房看我了。只是我身子不争气,居然生起这种恶疾。是我没福气。”
“怎么会,等你好了,今后有的是你的福气。”
“对了,弟妹,永顺大长公主的生辰快到了,你的身体不好,不去了吧?”
“我……当然去。”纪燕儿笑了笑:“虽然下红不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