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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京官有钱有肉-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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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年,严学中也已二十大几了,楚地官员常常有给他做媒的,可这小子偏生就是不娶,说家里老父不准。严秀才气得发抖,说哪里不准了,明明是你自己不要。

沈时苓也只比他小一岁,也早过了适婚的年纪。她一直在忙生意,早忘了终身大事这一茬。

沈夫人说,不行啊,时苓你总要嫁人罢。

沈时苓在餐桌上随口说了一句:“不嫁的,除非有人肯入赘。”她想了想,搁下碗筷擦擦嘴:“喊媒婆来罢。”

沈夫人很是惊讶,难不成这丫头已经物色好了?

媒婆来得十分迅速。

沈时苓摆了一张吉贴到媒婆面前:“纳采问名都省了罢,直接问吉即可。麻烦朱媒婆跑一趟罢,严秀才家,知道么?若那老头子肯的话,我们家的聘礼是不会少的。”

朱媒婆蹙着眉,这提亲的架势太嚣张了,便小心翼翼问了一句:“难道府上少爷要娶亲?老身听说严秀才家的那位……不是小姐,是公子啊。”

“对啊,你问问严秀才,他肯卖儿子么?”

100【番外】第四篇

严秀才隔日一大早便被门外媒婆给吵醒。

他如今日子过得悠哉;儿子做了官,且深得襄王信任;想必将来的路也是好走得很;家里面的收入虽然只有儿子那可怜巴巴的俸银,两个人在华阳城城东住一间小房;连个内院也没有;但也是足够了。

从老宅里刚搬出来那一两年,他偶尔还忍不住要出去赌一把,但严学中若想要管起什么来,那眼睛毒得不得了。严秀才去了哪儿溜达;见了什么人;起了什么贼心;他这宝贝儿子通通都知道;实在是可怕得紧。

原先以为儿子就是个会之乎者也的庸碌文官,没想到他自己修炼成了一个典狱官,走路跟鬼似的,连声音都没有。有几回严秀才趁儿子在衙门值宿,在家里偷偷把牌摸出来和几个狐朋狗友拼几局,却没料儿子总会杀回来,逮他个正着。

严秀才被逼着立下保证书,再有下回不给饭吃,三次之后直接剁手。

于是严秀才想着,这小子要是娶了老婆估计便会分心,不会再天天管着他这个没出息的败家爹了。他遂常常去找媒婆打探行情,华阳城里哪家小姐还没着落,哪家愿意寻个入赘女婿的,探听得一清二楚。

他左右已无所谓了,家里穷成这样,把媳妇娶回家来也是委屈她,不如寻个有钱人家入赘,可谓双赢——既不必委屈人家千金大小姐,亦可以让儿子分心,不要总是回来抓他的包骚扰他过小日子。

他知道沈家这大小姐有意招赘,不过——人凭啥看得上严学中啊?就冲沈家那家底,想要什么样的女婿没有?自己宝贝儿子,恐怕不够格呢。

可没料,这媒婆一大早便带来了好消息。媒婆姓朱,是华阳城里酬金很高的媒婆,严秀才平日里不与这等高酬金媒婆接触的,今日却见人家主动前来,不用想也是天大的好事啊哈哈哈。

朱媒婆直入话题,问他愿不愿意卖儿子。

严秀才问:“卖给谁?”

朱媒婆回曰:“沈大小姐。”

严秀才立时跳了起来:“我严某何德何能,哎呀,沈大小姐财貌双全还爽气,好,这生意谈得舒服。”

“到底卖不卖?”

“卖!”不卖的话他是傻子吗?

朱媒婆也乐见他这态度,随即问了吉,说:“我将令郎八字与沈大小姐合一合,若妥当,您便等着沈府下聘罢。”

“好!”严秀才觉着将来的路终于是光明了。

他自然没与严学中提这茬,但那乐呵劲到底让严学中起了疑。但此事保密工作做得甚好,严学中也未往那方面去想,遂一直被蒙在鼓里。

朱媒婆办事那叫一个快,不出三日,沈府便备好了十大车的聘礼浩浩荡荡地送到了严宅。只可惜,严宅小地方,居然压根放不下,那聘礼便全数都卸在了外面,招来了好奇的街坊邻里,一时间议论纷纷。

“老严家这是要嫁儿子啊?”

“哪家招赘啊,出聘礼这么阔绰!”

“老严啊,你打算怎么办呐?聘礼丢外面过夜?”

邻里叽叽喳喳,不时便传遍了大半个华阳城——“沈家大小姐招赘啦,郎君便是严秀才家儿子!”

很遗憾,严学中得知此事已经晚了。

就好比和姑娘共处一室过了一晚上,出来往上拉拉衣服说什么都没干,鬼也不信的。

可是——这关他什么事!

严学中闭门谢客,衙门里的同僚也是能躲则躲,办完公事就把自己关起来。

然聘礼已收,日子已定,连襄王那边听闻此事都随口评论了几句,他是想逃也逃不掉了。到了吉日那天,严学中坐在书桌前心神不宁地翻书。严秀才忽然便闯了进来,嘴里嚷嚷道:“哎呀你怎么还不换喜服啊,吉时都快到了!”

严学中闻言依然坐着,纹丝不动。

严秀才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似是要吓醒他:“喂你小子怎么这么傻啊,你找个夫人又不吃亏的!婚嫁这种事,男子不可能吃亏的啊!”

“怎么不可能。”听到这句严学中才抬眼反驳了他,“您别想得太天真。”

严秀才有些火大:“怎么了?我觉着她挺好。就冲当年给你我留条活路,我就觉着这丫头不错!他们家发家发得确实不光彩,可这丫头好歹还存些良心。生意人能做到这样,我觉着已很不错了!何况——人长得又不差,怎么委屈你了不成?”

严学中懒得辩驳,其实早死晚死对他而言都一样了,他就想找些时间思考思考,严秀才却连这思考的时间也不给他了,不由分说拿过喜服便往他身上套。

“够了,我自己来。”他蹙着眉让老爹出去,一个人默默换好了喜服,出门坐上马车往沈府去了。一路上爆竹锣鼓声不断,搞得像是中了状元。

沈府更是热闹,那宅子他也算熟悉,好几年前他还做过这家的教书先生,没料再次登门,却是这景况。说起来他与沈时苓也许久未见了,关于沈时苓的消息其实都是道听途说来的,他并不明白这般人家的女儿为何要找他入赘,图什么呢?他不是刚弱冠的愣头青,样貌也并非是最上乘,官位也不高,才学……也就那样罢。

就在他万分纠结之时,已是被一群人簇拥进了喜堂。高堂是沈家两位长辈,新娘是沈时苓。她今日倒是盖了喜帕,端静地站着,竟颇有几分娇妻模样。

严学中木然地与沈时苓拜完堂,又被一群人簇拥着往新房去,沈时苓在混乱之中掐了他一把,那盖头虽还未掀,但悍妻的命令却已是下了:“不许喝酒!”

严学中抿了抿唇,关好房门便又去了前边。沈府这喜宴不知摆了多少桌,其实他懒得应酬,但沈老爷却带着他一桌桌敬酒,兴许是沈时苓一早安排好的,他其实一滴酒也未喝着,身边傧相手里拿着的那酒壶,里面倒出来的——永远是凉白开。

天色渐晚,府里依旧热热闹闹,新郎官却已是倦了。因已是敬完酒,沈老爷便让他先回房陪沈时苓。

严学中在偌大的府邸中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觉得真像——一个噩梦。

他最终走到新房门口,迟疑了半天方推门进去。沈时苓坐在床边等他,他陡然间又想起混乱中她掐他的那疼痛,真是教人……记忆犹新。

他走进去,又迟迟不往床边走,沈时苓那边却道:“你能将这盖头揭了么,太难受了。”

严学中沉默寡言地在原地站着,踯躅半天,走过去,似是下了狠心一般,这才揭开了那喜帕。

沈时苓陡然间像是恢复了自由身,起身到梳妆台前卸下那些烦人的首饰,又洗了脸,卸去那些脂粉,白净的脸上有些许倦意。

她伸手拆了头发,一头青丝散落下来,垂至腰间,与身上大红喜服映衬,显得格外……

严学中未能找到一个词来形容眼下的沈时苓。

他浅吸口气,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便转过身去,索性不看。

沈时苓脱了外面喜袍,只剩里头一件中单。她麻利地换掉了铺满干果枣子的床单,铺完新的立时爬了上去,平躺了一会儿,舒了口气。媒婆说得没错,成亲果真是件累人的事情。

只躺下喘了口气,她便又重新坐起来:“你要在角落里站一辈子么?快点睡觉啦。”

严学中闻言倒抽一口冷气。

他又磨蹭了半天,这才走到床边,低头脱掉了鞋子与足袋,正打算躺下来时,沈时苓立刻伸手阻止了他:“外袍不脱就要睡觉吗?你在家也这样?”

严学中冷冷淡淡回了一句:“我家被子不够。”

沈时苓管他说什么,三下五除二拆开了他腰带,扯了一下他前襟道:“余下的就不要我动手了罢?我家被子多,容不得你穿这么许多睡觉。”

严学中磨磨蹭蹭脱着外袍。

沈时苓已是滚到了床里侧,背过身不看他:“放心我不会强上了你,你安心脱罢。”

严学中脱掉外袍,无可奈何地躺进了被窝里,可他也不敢拖被子,就算一半身子还露在被子外面,也只好任由这般露着。

他平躺着抬头望喜帐,一个不留神,沈时苓忽然滚了过来,胳膊横在他胸前,头也靠了过来。

严学中浑身僵硬。

他能感到……呃,对方的体温。

沈时苓闭眼靠了会儿,体会了一下,认为感觉很对,这才舒了一大口气。唔,她没有选错人。等等……

她忽问道:“你这把年纪不娶妻,莫不是有什么隐疾?”话说着手已是滑进了某人的夹领内,严学中顿时浑身僵硬得气都不敢喘。

沈时苓伸指恶作剧般地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你——紧张什么?我都没紧张。”

严学中喉结滚动得厉害,一把按住她的手,迅速挪开后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冷冷道:“我要睡觉了。”

沈时苓笑笑,很是好心地放过他,便也不说话,伸手环住他的腰,闭眼睡了。

如此一来,严学中彻夜没法翻身,只好这么睡着。天知道他讨厌侧左边睡,这样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了。

沈时苓却睡得很沉,似是觉得十分安稳,贴着对方的背,难得睡得香甜。她半蜷着身体,手搭在他身上,有节律的鼻息隔着严学中薄薄的中衣传递过去,严学中却觉得背都快要烧着了。

奈何长夜漫漫,喜烛又有不能熄的说法,严学中这夜过得简直煎熬。

次日一早,沈时苓迷迷糊糊醒来,觉着左肩压得很疼,才意识到自己侧左睡了一晚上,该死,她本来非常讨厌这个睡姿的。她揉了揉眼,意识不清地拍了拍严学中:“跟你商量件事,往后侧右睡罢,我觉得侧左边睡太痛苦了,肩膀都要坏了……”

她声音含含糊糊的,严学中却是听清楚了。

他迅速翻了个身,换回他最熟悉的侧右睡姿,闭眼接着睡觉。

沈时苓见他这反应,呃……这么好商量?她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夫君本来就和她一样,嗜爱侧右睡。

她瞧了一眼外边天色,见还未大亮,且想一想今日又不用起早给公婆敬茶之类的,便安心地翻个身接着睡了。

待她翻过身去,严学中却睁了眼。她一头青丝窝在长颈间,有些散在枕头上,有些被压在了身下,中单包裹之下是削瘦的肩。褪去外边那些传言里的着墨,其实沈时苓不过也就是普通女子。拥有很多东西便不会觉得孤苦吗?严学中闭眼想了一会儿。

是人都会感到孤独罢,纵然她是沈时苓。

可她也会凭借感觉仓促定了自己的婚事,全然说不上来理由,也让人捉摸不透。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沈时苓却忽然坐了起来,叹了口气双手撑住额头道:“要不你睡里侧罢。”

呃……抱上瘾了么?

她头发散下来,素净的脸上还有睡意。

严学中却说:“太麻烦了,你躺下来罢。”言毕却已伸臂将她揽下,犹豫了一下从身后抱住她。他手脚轻慢,不敢太放肆,实在是两人之间的生疏……似乎还是有的。

但木已成舟,怎么办呢?除非沈时苓休夫,他好像也就注定余生只能抱这么个女人了。他以前没指望过有夫人的,现下这样好似已完全超出了预期的模样,所幸……好像也没有那么坏。

都说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多人婚前可能连见也不能见上一面。盲婚哑嫁的多了去,他却还有幸识得她之前的模样,也算是缘分罢。

沈时苓被他这般抱着,却似乎察觉到什么,倏地掀开了被子,盯着只着一身薄中单的严学中看了半晌。她目光移至某一处,突然不知说什么好,半天只憋出一句:“看来你也没有传说中的隐疾啊。”

严学中被她这一句话说得陡然间红了脸,他迅速起了身,深吸口气,拿过床架上的外袍便往身上穿,系好腰带这才转过身来,仓促又尴尬地说了一句“冒犯了”便低着头匆匆忙忙出了门。

沈时苓坐在床上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起床简单打理一番,唤侍女进屋,梳洗完毕这才往前面去。

他们家不大重视繁文缛节,一大早沈老爷便出去了,沈夫人则坐在前堂喝茶。沈时苓好不容易寻到严学中,捉了他去给母亲请过茶,这才与他一道出了门。

严学中回家取官袍,沈时苓则是顺道过去给严秀才敬茶。

严秀才顿时老泪纵横。

出门时沈时苓却道:“你放心将爹爹一个人丢在这里?可不要又进赌场输得身无分文,被人剁了手什么的……”

严学中顺口便接了下去:“我也担心。”

“换个屋子罢,接到沈府旁边住,也方便你盯着他。”

严学中顿时不知说什么。

“好。”

……

所以请外边的人不要再说他惧内了行么?当真只是因为两个人的想法大多时候总是不谋而合,他就等着夫人发话然后顺水推舟地执行而已。

天地良心。

何况……

在某件事上,他还是有绝对主导权的。

当然,大家又不能进闺房看完然后给自己作证的。

可是做典狱这行,无证人证物等于白说。

于是算了,惧内,就惧内罢。

101【番外】第五篇

我祖父三十九岁那年;官拜国子监祭酒,两年后,拜表辞官,携家眷去了吴江。

据说当时京中送别的筵席一桌又一桌;可天下的酒席,又怎可能吃得完呢?

人世间聚离常有,其实不必担心这顿结束便再不会相见。

与他的父辈比起来;他自己的人生却平静无奇到寡淡。每个人均有自己的选择与周全,出仕归隐也并非最完满的路,求的不过是自己的本心。

他离京那时候;膝下已有二子一女一孙,长子便是我父亲沈筠;我便是那长孙。

我祖母顾安,祖籍便是吴江,顾家世代乃江南大户,有名的书香门第,到了我祖母这一辈,却多少有些没落了。他们婚前并不相识,是当时我曾祖母的一个友人牵线搭桥做的媒,再然后不久,便有了我父亲出生。

据闻我曾祖母管教很严格,眼光也高得很,故而给独子选定的这位妻,也绝对配得上我祖父。这样的说法其实不靠谱,但她的确好眼光,就与她做成那么多赚钱的买卖一样,我祖父与我祖母这桩婚事,后来事实证明十分圆满。

曾祖母在我出生那年便去世了,因为常年在外奔波,许是弄差了脾胃,最后走的时候,那几个月吃下去的东西都吐掉了,只能饮一些流食。据说临终前已瘦成一把骨头,苦熬到油尽灯枯。曾祖父则在我出生前便不在了,他一生为官效命朝廷,传说过世后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其中有许多,都是在他生前不敢与他说话的人。

也正是曾祖母去世那年,我祖父辞去了京城的官职,收拾行装,带着一家人去了祖母的故乡——吴江。

据说我曾祖母是急躁性子,我曾祖父又爱闷声不吭,一讲话便是要戳人痛处。我祖父倒与他们两个全然不像,他心态很是平和,多少年在朝堂之中从未树过敌,也不露锋芒,人缘非常之好,可谓当真是温文尔雅谦谦君子。

回吴江之后,他自己建了书院,广收门徒,做的虽还是教书匠的活计,却与在京城国子监全然不同了。后来几年,他专注学问,过得很是自得。

可他也会老的。

我父亲总劝他多出去走走,别总在书房里待着。可老人家腿脚已是不大方便,出去逛一逛回来便要笑着说腿疼得厉害,遇上阴湿天气,周身更是沉沉的,怎么都不舒服。

这一年我已弱冠,他笑着说我都快到了娶妻的年纪,却从未出过远门,便建议我离开吴江出去见见世面。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虽然学问未必在路上,但路上却有更多的可能。

我与父亲商量过此事,父亲点头赞成,我便开始收拾行装,打算出发。

临走前,祖父喊我过去,从一个精致的小匣子里取出一份已经发黄变脆的地契来,小心翼翼地展给我看,复又放进那盒子里,说:“颂之,你当初便出生在京城这座宅子里,我们搬离京城这么多年了,我是没力气再回去看了,你去瞧一瞧罢,若是有什么想法,将那宅子处理掉便是。”

他神情温和,养就这样的性情需很多年,可他似乎生来如此,一直到现在,也还是儒雅风度依旧。

伊昔红颜美少年。

也不知他娶亲前,是多少京城少女的深闺梦里人。他十九岁便是御笔钦点状元郎,由此踏上官途,三十九岁归隐江南水乡,无风雨磕碰,无惊心动魄,风平浪静地过了二十年。

这样的命,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也不是落到每个人头上都能心满意足接受的。人欲无穷,贪得无厌,有些人是不甘于这样度日的。这其中并没有说哪一种会更好,在我眼中,其实都一样。

——*——*——*——*——

我抵达京城那日,天气冷得人骨头疼。我有些路盲,找了好半天,却完全走岔了路。

眼见天将黑,我便打算先找间客栈填饱肚子睡一晚再说。可惜城东饭庄多,却找不到一间客栈。

我在一间饭庄前停了下来,那饭庄据说已开了近百年,是京城老字号了。进屋后伙计十分热情,报菜名儿也相当顺溜,都不带喘气儿。

大堂请了个讲书先生,搞得像是茶社。那讲书先生十分逗乐,几个笑料段子随意这么一扯,再饮下几口酒,好似便能将京城这沉沉冷意一驱而散。

众人在席间拍手叫好,那讲书先生也正在兴头上,便又接连说了一场很精彩的书,实在是很厉害。仔细看一看,其实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末了他收起家伙什,退场将走时,我听闻邻桌的人议论道:“今天来的这讲书先生听闻是白阁老家的小孙子,过目不忘十分聪明,但就是没兴趣考功名,都让他爹给急死啦。”

“是嘛?这样人家的出身不考功名好生可惜。”

“人各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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